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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社会学视域下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实现路径

2023-12-29谭玉甜钟奕

理论观察 2023年10期

摘 要:中华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符号,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基因,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血脉。结合文化社会学理论,阐明中华文化遗产具有规范社会秩序、凝聚社会共识等价值,并分析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实现面临着安全危机、认同危机和表达危机,从文化保护、文化认同、文化传播三个层面出发探讨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实现路径。

关键词:中华文化遗产;价值实现;文化社会学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10 — 0148 — 05

文化社会学的领军人物,德国学者卡尔·曼海姆(Mannheim,Karl)在其所著《文化社会学论要》一书中谈到:“社会学可以成为关于建构、组织和生活变革的科学,因为它可以把自己表现成关于社会的科学、或者表现成关于各种文化形成过程在社会生活中的嵌入状态的科学。在前一种情况中,我们将社会学说成是关于社会的科学,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我们则称之为文化社会学。”[1]可以说,文化社会学是透过特定文化事象来理解文化主体及其行动与意义的一门社会学分支学科[2]。

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蕴藏着丰厚的文化遗产。据统计,在物质文化遗产方面,全国现有不可移动文物76.67万处,国有可移动文物藏品1.08亿件(套)。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全国现有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87万项,其中,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名册)项目共计42项,总数位居世界第一[3]。习近平强调:“历史文化遗产不仅生动讲述着过去,也深刻影响着当下和未来。”[4]中华文化遗产所折射的自强不息、百折不挠、厚德载物等思想,支撑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传,是推动我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梦的物质基础和精神动力。因此,本文结合文化社会学理论,探析中华文化遗产的社会价值,分析影响中华文化遗产价值实现的困境,及构建中华文化遗产价值实现的有效路径。

一、文化社会学视域下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意蕴

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文明史孕育了灿烂辉煌、底蕴深厚的文化遗产,对规范社会行为、凝聚社会共识具有重要意义。Ann Swidler认为,“一个群体或社会的象征体验、神话传说和仪式行为创造了气质、动机、组织经验和评估现实的方式、调整行动的模式、形成社会纽带的方式。”[5]中华文化遗产提供了塑造社会角色行动的价值和规范,从而使社会行动者能够在统一的文化系统中相互协作。

(一)中华文化遗产的规范力

中华文化遗产在调节社会个体行为、规范社会秩序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位置。法国的结构主义者如埃米尔·迪尔凯姆、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和米歇尔·福柯,皆视文化系统为外在于任何个体的力量,认为文化能影响到我们的人格和行动[6]。一方面,中华文化遗产利用器具用品、行为方式、思想观念等符号形式,向人们传递某种信息。各类文化遗产作为中华文化的符号,无论从特色街区到民俗村落,还是从文物古迹到民间技艺,都注重从经史子集和古代先贤的思想智慧中汲取营养,在社会伦理、道德引领和情绪梳理等方面贡献中华民族的智慧。

另一方面,文化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被生产出来后,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并通过这些共享的有意义的符号,从而规范和引导社会行动者的行为,形成良好的社会秩序。费孝通指出:“一切群体所创制的行为规范,以及其他所谓文化等一切人为的东西都是服务于人的手段。”[7]中华文化遗产所涵盖的理想、信仰、道德、伦理、审美观、艺术、科学、教育和历史等构成核心价值体系,呈现中华传统文化的有序传承,潜移默化地调节、规范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的行为操守,是规范社会个体行为和维护社会公序良俗的精神源泉。

(二)中华文化遗产的感召力

中国文化遗产镌刻着深刻的民族印记,是凝聚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催化剂”。米切尔·舒德生在《文化和民族社会的整合》中指出:“语言、信条、仪式、传说等等,一言以蔽之,文化将境遇、背景各不相同的个体和家庭结合到一个集合体中,在这个集合体中,人们形成了强烈的相互认同,获取基本的意义,并找到了情感的满足。”[8]中华文化遗产承载和呈现了中华民族文化绵延五千多年的景象,是中华民族共享的文化符号和共同的记忆,也是将各族人民聚为一体的牢固纽带。

共同的文化记忆是各民族凝聚共识、团结一致的文化符zscaG2MpdDTTxPQABzFX/A==号。费孝通指出:“价值观点的共同认可使人和人结合成群体成为可能,而群体之间价值观点的认同使群体相互和谐共处进而合作融合。”[9]各民族共有共享的中华文化符号和形象,是各民族人心归聚、精神相依,形成人心凝聚、团结奋进的强大精神纽带。故宫博物院的各类文物藏品充分印证了中华民族绵延不断的历史文化;万里长城是我国古代各族人民共同创造的伟大奇迹,记载了国家社会发展的诸多历史事件;布达拉宫是中华各民族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的历史印记……这些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拥有共同祖先的见证,更是激发文化认同,唤醒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动力源泉。

二、文化社会学视域下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实现困境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地方的、地区的、全国的乃至全球的文化之间的相互缠结如今已复杂到难以估量的程度……,它可能将默认的公民联合在某种共同的政体和共同的符号下,但它也可能是分化、斗争和冲突的焦点。”[8]正因如此,我国文化遗产也正遭受着市场经济与外来文化的猛烈冲击,面临着严重的危机,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文化抽离引起的中华文化遗产安全危机

在全球化进程日益深化的背景下,西方文化以其强势的姿态不断侵蚀我国文化遗产完整性和独立性,抽离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的主体、载体等,致使文化遗产在现今社会发展中面临着严重的文化安全危机。

首先,中华文化遗产保护主体的抽离。青年是中华文化遗产保护的主体,受到市场经济思想的影响,青年人更趋向于收入更为丰厚的工作领域。而大部分中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周期长,且收益不高,致使较多青年人对中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嗤之以鼻,造成中华文化遗产保护主体的抽离。其次,中华文化遗产载体的抽离。传统村落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蕴含着丰厚的历史信息、传统文化资源和文化景观,具备历史、社会、经济等社会价值。然而伴随着快速的城镇化进程,中国传统村落面临着传统建筑破败不堪、历史文化风貌衰败凋零以及自然生态失衡等困境,致使依赖传统村落繁衍生息的中华文化遗产已成“明日黄花”。根据调查数据显示,21世纪初我国有371万个自然村,短短10年时间,我国自然村数量锐减到2010年的263万个,每天约减少100个村落[10]。传统村落的消失不仅是绚丽多彩的历史文化、农耕文明、传统村落建筑的物质见证遭遇到泯灭,大量从属于村落的中华文化遗产也随之灰飞烟灭。

(二)文化冲突滋长的中华文化遗产认同危机

文化遗产认同是指对本民族文化遗产的肯定,是建立在集体记忆的基础上的一种文化认同态度。“当不同性质的文化相遇的时候,发生冲突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11]现今世界各国间的交往日益频繁,不同文化间的流动、碰撞与冲突也愈加明显,社会价值观多元化的态势日益明显,削弱人们对中华文化遗产所极力倡导和弘扬的理想信念、道德规范和人文精神的认同与信心,冲击着中华文化遗产发展的根基,致使中华文化遗产深陷认同危机。

首先,对中华文化遗产的认同感不高。马克思与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2]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利用自身经济寡头优势,构建强大的自媒体宣传体系,大量输出西方意识形态,宣扬“文明优劣论”、“文明冲突论”等错误思潮[13],攻击、诋毁中华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混淆视听以模糊人民对中华文化遗产的正确认知,淡化我国民众对中华文化遗产蕴含的价值理念的信仰,歪曲我国民众的价值取向,背离人类文明的发展潮流。

其次,低俗文化弱化了中华文化遗产的道德教化功能。近年来,影视、短视频、互联网带动的“娱乐至上”潮流,深受普罗大众的喜爱、追捧,但其内容充斥着不少低俗文化之风。如一些网络“博主”“主播”“美粉”为了博取观众眼球与关注度,以低俗搞笑的文字和图片丑化中国文化遗迹、抹黑中国历史人物,歪曲历史事实,传播颠倒是非黑白的错误观点,借助网络空间大肆推崇快乐刺激型、自在享受型等价值观念,弱化了中国文化遗产所推崇的仁、义、礼、孝等传统美德,加快了消费主义、享受主义、拜金主义等不良风气蔓延,使得人民群众在判断是非、区分善恶、辨别真伪、评价美丑、划分义利等方面陷入混乱[14],淡化中华文化遗产的道德教化功能。

(三)文化阻滞引发的中华文化遗产表达危机

文化遗产表达指的是以交际、教育、阐释等为目的,以文化遗产为内容,以语言、影像、声音等为工具,对文化遗产进行最大化的传播与弘扬。中华文化遗产受制于我国的传播力度、制度设计、网络监督,引发中华文化遗产表达不畅、传播失范等表达危机。

首先,中华文化遗产内涵表达不够深入。中华文化遗产对外展示多注重彰显其宏伟壮观、匠心独运等表面形象,而忽视深入阐述中华文化遗产背后的典故、隐喻等独具民族文化特色的内容。鉴于中西方的文化背景差异较大,使得海外友人对中华文化遗产的理解多停留于浅层符号的理解,一提到中华文化遗产,脑海呈现的是故宫、长城、孔子等典型性的符号,但对于该类符号所蕴含的价值理念、人文精神和历史地位等深层次的内容却知晓不多。其次,中华文化遗产对外传播模式较为单一。中华文化遗产传播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应注重考虑受众者的可接受程度,运用其喜闻乐见的方式进行传播。但是,我国对外文化传播多为国内文化宣传的对外延伸,多通过官方平台进行交流,形式较为单一、拘谨,影响面不大,塑造的是官方色彩和宏大叙事模式[14],难以提升国外民众对中华文化遗产的兴趣。再者,中华文化遗产传播失范。一些媒体和平台对发布的内容监管不到位,散布中华文化遗产的虚假性信息,冲击着中华文化遗产在历史演进中形成的文化表达语境以及独特的思想内核,恶搞、破坏中华文化遗产的现象时有发生,消解中华文化遗产的意义。

三、文化社会学视域下中华文化遗产的价值实现路径

在社会转型的背景下,价值多元的社会思潮不断交流、碰撞、融合,在一定程度上冲击着我国传统文化的地位,使我国文化遗产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挑战。我国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标识,对传承中华文化、坚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义。因此,结合文化社会学理论,探索释放蕴藏在文化遗产中的价值理念的实现路径,是我国文化遗产生生不息、延绵不断地发展的必由之路。

(一)文化保护层面:完善中华文化遗产保护体系

提升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是推动文化遗产事业前行的重要力量。费孝通曾指出,“文化也是一样的,如果要是脱离了基础,脱离了历史和传统,也就发展不起来了。”[7]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是推动传统历史文化发展的根本。搭建一条由政府主导,集合社会各方力量的全方位的保护模式,发动社会公众积极参与到保护文化遗产的工作中去,让社会公众更为全面、深刻地认识文化遗产,增强社会公众对文化遗产的价值肯定,是化解中华文化遗产安全危机的必要途径。

首先,完善中华文化遗产传承人培养体系。健全文化遗产传承人相关制度,是推动文化遗产事业发展的前提。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实践的主体,在创造历史中起决定性的作用。文化遗产传承人是我国坚定文化自信,推进文化遗产事业永续传承的核心力量。我国应多层面健全文化遗产传承人保护与管理制度,明确传承人保护管理工作的具体要求、保护标准以及相关的法律责任。比如,完善文化遗产传承人的培养、引进、评价以及激励机制;鼓励高校增设针对文物修复、古建筑修缮等领域的相关专业,强化职业教育和高层次人才培育……搭建一套系统的文化遗产传承人培育体系,为文化遗产保护、发展工作提供强大的人才支撑。

其次,加强传统村落保护力度。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传统村落印刻着岁月的痕迹,承载着许多不可再生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拥有丰厚文化资源的见证。然而,面对市场化的强烈冲击,传统村落文化体系逐渐瓦解,差序格局遭受到挑战,乡村社会传统价值信仰逐渐淡化,大批传统村落的文化遗产成为“文化遗憾”。习近平强调:“要十分珍惜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份珍贵文化遗产,坚持保护优先的理念。”[15]一方面,当地政府部门需要加大传统村落的保护的宣传工作,让更多当地民众意识到文化遗产的重要价值及其独特意义。另一方面,当地政府需制定相关鼓励性政策,鼓励数字技术企业或者著名旅游公司等企业为当地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事业贡献力量。例如,数字技术企业可对文物、非遗技艺、古建筑等进行影像采集工作,在摸清家底的基础上,继续分门别类完善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体系,并利用数字技术对其进行科学动态管理,构建文化遗产数字资源库等,让数字技术留住中国人的“乡愁”。

(二)文化认同层面:完善中华文化遗产的认同机制

我国文化遗产蕴含着深厚的价值理念、传统美德以及人文精神等文化精髓,是提升民族文化认同感、筑牢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根本。习近平深刻指出:“文化认同是最深层次的认同,是民族团结之根、民族和睦之魂。文化认同问题解决了,对伟大祖国、对中华民族、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才能巩固。”[16]因此,构建中华文化遗产的认同机制,激活中华民族文化认同感,共绘民族复兴“同心圆”,是认同本民族文化,弘扬社会正气,凝聚社会共识的必由之路。

首先,弘扬历史文化遗产底蕴。习近平指出:“一定社会的文化环境,对生活其中的人们产生着同化作用,进而化作维系社会、民族的生生不息的巨大力量。要化解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各种矛盾,必须依靠文化的熏陶、教化、激励作用,发挥先进文化的凝聚、润滑、整合的作用。”[17]现今,我国文化遗产的活化保护取得一定成绩,但尚未充分发扬文化遗产的社会调节功能,亟待弘扬文化遗产的内在底蕴,传递中国精神。

一方面,通过走访调研、采访传承人以及查阅古典史书本等途径深入发掘文化遗产背后的哲学理念、道德规范、民间传说以及风俗习惯等,丰富文化遗产的精神基因。另一方面,鼓励政府、文艺传媒以及高校等多方力量合作,创造出符合时代审美、贴近观众需求的文化产品,将文化遗产背后的价值理念、传统美德以及人文情怀等文化精华内化于观众心中,是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的必然要求。

其次,推进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融入大中小学教育。费孝通指出:“中华文明经历了几千年,积聚了无数先人的聪明智慧和宝贵经验,我想我们今天尤其需要下大力气学习、研究和总结。”[18]由于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以及阶层不同等多种因素交织影响,社会公众对文化的遗产的认知和态度都有所差异,甚至出现认识偏差,否定文化遗产的存在价值。学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未来发展的希望,推进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融入大中小学教育,让学生对我国文化遗产树立正确的认知,是我国文化遗产不断发扬光大的重要保障。一方面,邀请研究传统文化相关领域的专家进校园开展讲座、培训,加深学生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也为教师把优秀传统文化融入课程奠定理论知识基础。另一方面,依托端午节、中秋节等纪念性节日,把节日活动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相结合,潜移默化地深化学生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理解,营造浓厚的传统文化学习氛围。

(三)文化传播层面:健全中华文化遗产表达机制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文化越来越成为国际竞争的重要因素。世界各国借助全球化之契机,积极传播本土文化,加深各国间的文化交流以求扩大其文化影响力,提升其国际地位。Jeffrey Alexander提出,“符像是象征的浓缩。它们让笼统的社会意义植根于特定的‘物质’形式之中。它们把抽象的道德包含并隐藏于美学外形之下。意义通过美丽、崇高、丑陋甚至世俗‘物质生活’的平庸表象以符像的形式变得清晰可见。”[5]因此,要通过拓宽文化遗产传播渠道、创新文化遗产表达方式为导向来生产文化产品来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增强中华文化国家影响力。

首先,创新文化遗产表达方式。当前数字经济快速发展,过往传统的陈列式的文化传播方式已经不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和文化消费诉求,需要通过更为多样的方式传播中国文化遗产,扩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力。通过构建数字博物馆、研发文化创意纪念品、影视、综艺等方式,从不同维度出发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如《上新了故宫》、《国家宝藏》等影视作品通过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展现中国文化遗产的魅力,传递中国精神。

其次,健全文化遗产传播体系。“传播提供了一种举行集体仪式并使之永久保存的新的形式,从而使其能够强烈地感染覆盖今天这样的巨型社会的广大观众。”[8]在数字技术迅速发展的背景下,文化遗产应突破以往传播方式限制,借助数字技术通过线上博物馆、影视、短视频、直播等方式,拓宽了文化遗产的发展空间,着力构建一个完善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文化遗产传播模式,既要通过出境文物展览、参观历史文化遗产等传统线下传播途径进行文化交流,也要通过短视频、社交媒体平台、影视作品等方式进行文化传播,如李子柒、阿木爷爷等通过海外社交平台传播中华文化,引起海外友人极大反响,向世界展现一个多彩、立体、全面的中国文化形象。

再者,提升网络舆论监督力度。良好、健康的社会舆论氛围不仅是引导社会公众对主流价值观产生认同感的基石,还是发扬文化遗产底蕴、继承中华传统美德的内在要求。一方面,要明确网络信息治理相关负责部门监管职责,严厉整治发布低俗、恶意扭曲中国历史文化等不良信息的平台。另一方面,要积极开展传统美德教育宣传工作,引导社会公众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提高网民的信息甄别能力,自觉抵制不良文化,对于解构、污蔑中国传统文化的信息要保持警惕,防止不良网络文化在无形中扭曲民众的正确价值观。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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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