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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档案智慧治理的逻辑进路——基于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辩证视角

2023-12-29杨智勇暴子倩

档案管理 2023年6期
关键词:工具理性理性智慧

杨智勇 暴子倩

摘  要:工具理性导向下档案治理面临治理理念“治”而不“智”、治理主体“合”而不“和”、治理对象“汇”而不“慧”、治理工具“拥”而难“用”、治理效能“显”而存“险”的尴尬境地。梳理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在档案治理领域内的辩证关系是反思当前档案治理困境成因的前提,而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高度融合与平衡下的档案智慧治理将带领档案治理摆脱困局。

关键词:档案;智慧治理;工具理性;价值理性;治理理念;媒介化;多元参与;全量数据

Abstract: Under the guidanc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archival governance faces the dilemma of governance concept that emphasizes "governance" over "wisdom", governance subjects that emphasize "collaboration" over "harmony", governance objects that emphasize "integration" over "wisdom", governance tools that are difficult to "use" despite being "abundant", and governance effectiveness that is "obvious" but also "risky". Sorting out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and value rationality in the field of archival governance is the prerequisite for reflecting on the causes of the current predicament of archival governance, while intelligent archival governance under the high integration and balanc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and value rationality will lead archival governance out of the dilemma.

Keywords:  Archive; Intelligent governance;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Value rationality; Philosophy of governance; Mediatization; Multi-participation; Full-volume data

从档案治理思维的技术化、治理对象的数字化及治理手段的智能化所暴露的问题来看,工具理性的蒙蔽与僭越使得档案治理未能达到预期目标,档案治理实践缺乏方向性引导和过程性纠偏,亟须从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综合角度审视档案治理實践。从现有文献来看,诸多学者就智慧治理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逻辑关系展开研究,其中颜佳华、王张华从中外“智慧”一词的源流分析,提出智慧治理融合了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沈费伟从治理方式角度强调智慧治理是一种将技术导向政府治理的复合治理思路;陈静、顾爱华、陈水生、宋君等均认同“智慧治理”突破了原有的技术性概念解释,更加强调价值性追求并分别从国家治理理念追求、社会治理价值协调两层展开探讨。在档案学领域,学者大多以档案价值属性研究、图情档学科发展趋势、档案管理实践反思为切入点探讨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在档案领域内的辩证关系,缺少从档案治理情境下对治理行为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辩证关系的综合性思考,因此本文在对“档案治理工具理性”与“档案治理价值理性”的概念化基础上,具体阐释档案治理实践中的现实困难,深入分析二者冲突之源并构建档案智慧治理路径以期提升档案治理效能。

1 应然之义: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理论溯源

理性概念最早可追溯至西方古希腊时期,由“逻各斯”概念发展而来,而现代理性的生成与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这三大社会文化思潮密不可分。德国著名政治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创造性地把理性区分为“目的合乎理性”和“价值合乎理性”并用之于分析社会行为和社会现象,完成了对于“理性”概念的分解,赋予其解释社会现象的功能,为理性衍生性、深入性研究提供了可能。

1.1 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含义。马克思·韦伯认为工具理性即“通过对外界事物的情况和其他人的举止的期待,并利用这种期待作为‘条件’或者作为‘手段’,以期实现自己合乎理性所争取和考虑的作为成果的目的”;价值理性即“通过有意识地对一个特定的行为——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或作其他任何阐释的——无条件的固有价值的纯粹信仰,不管是否取得成就”。

从价值层面而言,工具理性坚持事实判断,遵循事实逻辑,以求真为导向,指向“实然”状态的现存事实,是对事情“实然状态”的客观描述,回答事情“是什么”的问题;价值理性坚持价值判断,遵循价值逻辑,以求善为目标,指向“应然”状态的价值关系,是对“应然状态”的观念预设,回应事情“应是什么”的问题。

从手段层面而言,工具理性强调程序、条件和过程,通过程序化的、精准的、可计算的、可操作的有效手段达到特定目标的可能性,是一种崇尚效率、以技术为明显导向的价值观;价值理性则引入价值判断,注重目的、实质、结果,强调达成目的的手段或者行动本身是否符合绝对价值,价值理性以价值理想为终极目标,是一种崇尚理念、以“求善”“求美”为明显导向的价值观。

从发展层面而言,工具理性强调效率和效能的最大化,追求形式的合理性,以非人格化为主要特征,官僚制、科层制、人的异化是工具理性导向下的必然结果;价值理性强调使命追求,以人格化为主要特征,重视人文主义的追问,关心人的情感与价值追求,关注行为背后的真正价值和含义,强调尽善尽美的人性是价值理性导向下的发展路径。

1.2 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在档案治理领域的阐释。厘清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逻辑关系是帮助判断应然与实然、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的内在需要,对于进一步明晰档案治理发展走向具有现实价值。“行动”意指行动个体对其行为赋予主观的意义,其本身服从一定的目的或承载某种价值,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区分根植于行动本身手段与目的之间的关系。

工具理性在档案治理实践中具体体现为档案行为主体基于某种目的性考量,遵循理性原则和趋利性导向,通过手段和过程的可计算性,不断进行控制和调试,以提升档案数据高效汇集、多态归档、智能管理、及时共享、永久保存、充分開放、有效利用能力,催生档案治理新应用场景和服务形态。档案价值理性具体体现为档案行为主体在档案治理过程中自觉把握“向善”价值关怀,恪守为党管档、为国守史、为民服务价值目标,关注社会协调能力、多元主体互动能力,强调伦理道德在档案治理能力现代化中的规范制约作用,重视档案治理服务社会需要、人民利益的能力与水平,其主张源自对目前档案治理实践中重视技术治理追求效率引发的忽视价值、公平、安全的反思与批判。

2 治理失灵:工具理性指导下我国档案治理困境

工具理性的膨胀进一步加深了对档案治理实践的束缚与捆绑,不断侵蚀档案价值理性生存空间,加剧档案治理实践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分野,限制档案治理纵深发展,具体表现为治理理念“治”而不“智”、治理主体“合”而不“和”、治理对象“汇”而不“慧”、治理工具“拥”而难“用”、治理效能“显”而存“险”。

2.1 治理理念“治”而不“智”。2016年,《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首次明确提出“档案治理”;2020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服务”,进一步论证档案治理理念之一即为国家治理现代化服务;2021年,《“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中9次提及“档案治理”,治理理念逐渐深入人心。然而当下档案治理理念尚未引领治理实践深入解决以技术赋能、共治共享突破层级控制、条块分割的管理缺陷,实现以人为本、多元协同、智慧赋能的价值追求。档案治理理念“治”而不“智”的深层原因在于档案治理传统理念惯性占据主导,信息技术与档案治理、价值引领与档案治理的融合发展均未实现。

2.2 治理主体“合”而不“和”。多元治理主体是否形成良性互动制约着档案治理成效的实现,当前的档案治理困境不在于治理主体的“不复合”,而在于治理主体的“不和洽”。当前档案主管部门放权程度不足,其他治理主体如档案中介机构、档案学会、档案科研机构、用户等参与程度较弱,从而造成档案治理碎片化及档案治理“集体行动的困境”,而这种“合”而不“和”结构性矛盾的深层原因为各治理主体边界模糊、责任模糊、诉求纷争、利益难分,档案治理难以发挥预计成效。

2.3 治理对象“汇”而不“慧”。以颗粒度存在的“数据态”档案信息资源大量累积和生成,体量浩大、来源广泛、类型多样、结构多元、价值丰裕的档案数据逐渐成为档案管理的新对象。据统计,2021年度全国各级国家综合档案馆共接收档案13 427.7万卷、件,馆藏电子档案1 629.9TB,其中,数码照片423.9TB,数字录音、数字录像690.6TB。2022年国家档案局印发的《电子档案移交接收操作规程》进一步规范电子档案移交归档流程,逐步扩大档案“数据库”“资源库”,档案数据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速汇集。2020年《数据管理中的文件档案与内容管理白皮书》中指出大多数机构中非结构化数据占全部数据的80%以上,档案非结构化数据规模同样巨大,未经处理的非结构化数据信息含量和信息价值难以判断,传统的数据处理方式难以对其进行应用,也不具备从档案数据→档案信息→档案知识→档案智慧的嬗变条件。“缺乏处理”“缺乏知识”是当前我国档案治理的深层制约,如何使“汇”集的档案发挥智“慧”能量,是实现档案智慧治理的重要突破口。

2.4 治理工具“拥”而难“用”。各地方、各部门经过充分的探索已形成一些通用性或特色性治理工具,然而因治理工具自身的强制性、普及性、主体接纳度等差异,仍未摆脱“拥”而难“用”的尴尬境地。一方面档案治理工具结构失衡,现阶段档案治理主体仍然过于强调行政、法律等硬性治理方式,对社会参与、多元互动、价值共创等角度下档案治理所要求的柔性治理、整体性治理、参与式治理、技术性治理等治理方式的关注尚显不足;另一方面档案治理工具应用失衡,具体体现在经济发达地区能够较好运用多种治理工具,而经济欠发达地区存在“不想用”“不能用”“不会用”“用不好”等情况。

2.5 治理效能“显”而存“险”。档案治理效能即为档案治理效果、效力和效益的总和。我国档案治理工作坚持推动制度优势更好转换为治理效能,加强区域档案工作一体化,档案治理效能不断显化。然而,技术赋能档案治理又将导致新的治理难题不断显现。2021年法国一批包括近50万人的敏感医疗信息档案被泄露,涉及491 840人;2022年上海“随申办”数据泄露,4 850万用户数据在暗网以4 000美元价格拍卖。档案用户个人隐私和合法权益仍存泄露危险,数据威权、数据鸿沟、数据安全等问题更易催生权力主体与社会公众的矛盾与冲突,档案治理面临治理效能“显”而存“险”的问题。

3 冲突之辩:档案治理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根源探寻

档案治理实践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冲突形成治理困境是问题表象,其根源在于人的异化、目标异化、技术异化、规则异步导致的档案治理失序失范。

3.1 主体异化:媒介化发展。媒介化指技术与人从属关系的转变,人不再掌握主动权,反而成为技术应用与功能实现的桥梁和媒介。在传统管理阶段,档案人员从自身经验和固有知识出发,发挥主体性作用,充分调动自主性、能动性和积极性完成档案管理各项工作;在档案治理阶段,技术快速变迁背景下要求档案人员不断与人工智能和技术平台相交融,一定意义上技术并没有解放档案人员的自由,人工反而需要顺应技术环节和技术环境的变化。

3.2 目标异化:偏离化发展。档案治理目标异化是指在档案治理过程中治理行为逐渐偏离治理目标,体现为档案治理过程中的执行偏差,具体包括两方面:一是档案治理目标置换;二是档案治理目标偏斜。前者为目标与手段的置换,即工具理性的膨胀造成目的与手段的本末倒置,对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的追求壓倒了对目标的追求,错把手段当成目的,重视档案治理短期效益;后者为过程和结果的偏斜,即痕迹主义冒头造成的过程和结果舍本逐末,重“痕”而不重“绩”、留“迹”而不留“心”,对于档案治理过程的痕迹把控压过了对于档案治理结果的追求,忽视档案治理可持续发展。

3.3 技术异化:失控式发展。技术异化的本质在于不恰当或过度使用新技术,使其脱离档案治理主体的控制,具体体现在技术取代人和技术控制人。前者指新兴技术凭借其高效、自动化、智能化的特点,正在逐步代替从事简单重复性工作的档案人员;后者指以个性化推荐算法为代表的技术运用,限制并筛选档案信息,使得档案用户被动成为信息接受者,造成信息茧房,进一步体现技术对于人的控制。

3.4 规则异步:缺位式发展。规则异步指技术应用迭代加速与档案规则完善滞后之间的时间差异。理论上处于不断变革的技术快于治理规则的完善难以避免,具体体现为制度保障不全、技术规范不全、指导依据不足,进而导致档案治理效能存在不足。现有的档案规则难以完全解决新技术条件下档案治理对象分散异构、治理需求频繁多样、治理问题动态复杂等现实困境,难以实现规则对于技术治理的再治理,进而造成技术管理的无力、失效与前沿技术运用的管理空白。技术运用的方向及目标由技术设计者自我规制,规则异步带来的矛盾冲突体现了工具理性倾向下档案治理的限度。

4 弥合之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平衡下的档案智慧治理

为破解困局,档案治理不应仅停留在工具层面的技术治理,更应结合特色国情,思考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有机融合下的新型治理方式——档案智慧治理。

4.1 价值层:以人为本+为民服务实现善政良治。一是充分发挥价值理性的引领作用,处理好技术与人文的关系,积极寻求档案治理中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平衡与协调、互动与发展。二是关注档案工作的服务属性,保护利用主体权利,如上海南浔区档案馆深化“远程查档,跨馆服务”,将档案服务网络延伸到村社,构筑区镇村三级联动就近查档系统,进一步加强档案资源共通共享力度,确保求真与求善平衡。

4.2 协作层:一核为主+多元参与实现协同之治。构建“党委领导、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档案多元共治治理格局,以治理主体动态协同回应档案治理目标多元平衡,进而提升目标协同力以避免执行过程中的目标偏移。一要完善责任划分与利益平衡,最大限度实现档案治理共同体合作共赢。二要设计恰当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最大限度增进档案智慧治理的协同收益。如长三角“一网通办”、上海市“一网通办”平台已在跨区域、跨部门协同档案信息服务中开展了先行探索,以“通”带“同”,实现政务服务跨省通办、跨部门通办、跨层级通办,确保高效协同。

4.3 技术层:全量数据+智慧分析实现智能之治。工具理性强调的效率原则仍是推动档案治理实践深入发展的不二选择,对于工具理性的重塑与驾驭对于档案智慧治理而言十分重要。一是档案智慧治理既要求档案治理主体拥有智能感知和智慧化管理的能力,又需要能够进行深度挖掘实现知识生产并提供智慧服务的能力。二是档案智慧治理要求通过挖掘档案知识间的潜在联系,减少档案治理需求与治理供给间的信息不对称,通过技术治理弥补档案工作整体智治不足,进一步带动档案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提升,如杭州市档案局、杭州市档案馆以接轨“城市大脑”为突破,有力服务政府数字转型。

4.4 制度层:技术选择+道德审视实现良法善治。档案智慧治理的一切活动均应依据法规制度展开,它不仅仅是技术问题,更是制度问题,走向制度化、法治化是档案智慧治理的必然趋势。一要判断技术的善恶联系,对技术加以选择。技术本身虽无善恶之分,但技术的创新和应用方向将取决于技术使用者,对当下技术热点、治理工具进行合乎价值理性的判断并加以选择,是制定制度规范时应攻克的难题。二要凸显道德伦理的审视规范,将道德审视作为法律规范的有效补充,发挥其治理方式柔性、指导范围广泛等优势,在符合国家、人民根本利益的前提下做基础性、前瞻性、长远性档案制度规划。

*本文系202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智慧社会背景下数字档案资源治理体系研究”(项目编号:20BTQ104)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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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上海大学文化遗产与信息管理学院 杨智勇,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暴子倩,硕士研究生 来稿日期:2023-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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