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读者评价与需求——基于网络短评的情感分析视角*

肖 锐, 张邝弋, 袁睿廷

(1. 云南大学 汉语国际教育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2. 普洱学院 学报编辑部,云南 普洱 665000)

一、引 言

为构建高质量的数字人文教育体系,应加快推动我国教育信息化建设,为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教材评价是读者对教材能够不断适应形势变化下的情感态度判断,能够为教材质量的提升起到促进作用。文本情感分析是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一个重要分支,广泛应用于舆情分析和内容推荐等方面,是国际中文教材评价重要的数字化研究手段。基于机器学习的文本情感分析主要是指通过调用机器学习算法模型,对文本进行数据挖掘和情感分析,其过程主要包括关键词词频统计分析、词云图可视化展示、短评内容情感倾向判断等。因此文章对豆瓣读书上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教材相关的1317条网络短评进行情感分析,融合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客观指标和读者评价与需求,提出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目前中英文文本情感分析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方面:第一,从研究内容来看,一是关于文化对外传播的研究,王燕等通过对《孙子兵法》的网络短评进行情感分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播提供了有效的建议(1)王燕,邵谧.基于Python的中国典籍对外翻译传播效果研究——以《孙子兵法》英译本为例[J].外国语文,2022,(3).;刘玲玉等通过分析《流浪地球》的网络短评文本,从影视文化的角度塑造中国对外国家形象(2)刘玲玉,邓燕燕.基于Python情感分析和批评隐喻的网络话语分析——以影片《流浪地球》中美德影评为例[J].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3).;二是汉语文本情感分析算法模型的优化,杜启明等结合上下文和依存句法信息,提出了一种新型的中文短文文本情感分析模型(CDSI)(3)杜启明,李男,刘文甫,等.结合上下文和依存句法信息的中文短文本情感分析[J].计算机科学,2023,(3).;Botong利用卷积神经网络提升了文本情感分析的准确率(4)She Botong.Deep Learning-Based Text Emotion Analysis for Legal Anomie [J].Frontiers in Psychology,2022.;Li通过将CNN模型改造为混合神经网络模型,实现了英文文本情感分析准确率的提升(5)Ping Li.Hybrid neural network model based on multi-head attention for English text emotion analysis[J]. EAI Endorsed Transactions on Scalable Information Systems,2022,(35).;三是关于在线教学的研究,沈浩等通过对B站中弹幕文本进行情感分析,为在线教学课程发展提供了策略和建议(6)沈浩,梁莹.在线教学有效策略探索——基于哔哩哔哩网站在线开放课程“教育学”的弹幕文本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2022,(11).;刘清堂等通过对慕课中课程短评的分析,为人文社科课程架构设置提出了改进意见(7)刘清堂,尹兴翰,吴林静,等.基于学习者评论数据挖掘的MOOC课程质量影响因素研究[J].远程教育杂志,2023,(1).。第二,从研究视角来看,一是为中华传统文化和影视文化的传播提供有效的建议和策略(8)周娜,何润奇.基于文本情感分析的文化综艺节目综合评价——以央视文化类综艺节目《国家宝藏》为例[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5).;二是提升文本情感分析的效率(9)孔韦韦,田乔鑫,滕金保,等.融合注意力机制的混合神经网络文本情感分析模型[J].电讯技术,2023,(6).;三是为在线教学课程的发展和改进提供数据支持和意见(10)李浩君,汪旭辉,廖伟霞.在线教育弹幕情感信息智能识别模型研究——融合变式情感词典与深度学习技术[J].现代远距离教育,2023,(1).;第三,从研究方法来看,一是基于网络短评文本的情感分析(11)刘毓,赵云阁.基于教学评价的中文短文本情感分析[J].现代电子术,2019,(6).;二是基于上下文和依存句法信息的情感分析模型(12)杨书新,张楠.融合情感词典与上下文语言模型的文本情感分析[J].计算机应用,2021,(10).;三是基于卷积神经网络和混合神经网络的情感分析模型(13)高玮军,赵华洋,李磊,等.基于ALBERT-HACNN-TUP模型的文本情感分析[J].计算机仿真,2023,(5).。

由此可见,文本情感分析在文化传播、在线教学以及算法模型改造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一定成果,而在国际中文教材评价领域的研究较为有限。因此,文章利用文本情感分析对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教材的网络短评进行研究,以期对国际中文教材持续高质量发展有所启示。

二、研究设计

(一) 研究对象

文章的研究对象是《现代汉语(增订版)》《古代汉语》《语言学纲要(修订版)》《中国文化要略(第4版)》《跨文化交际学概论》《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这6套教材的豆瓣读书网络短评。为保证分析框架的科学性,本文依据国际中文教育专业学科框架,将以上6套教材分为三类:(1)汉语本体教材,包括《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和《语言学纲要》;(2)汉语文化教材,包括《中国文化要略》和《跨文化交际学概论》;(3)汉语教学教材为《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

(二)研究问题

基于研究目的,结合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客观指标与要求对读者评价与需求进行科学分析,文章指出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我们将集中回答以下三个研究问题:

1. 读者对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教材的关注重点是什么?

2. 读者对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教材的情感态度是怎样的?

3. 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教材存在哪些问题?

(三)研究思路

针对第一个研究问题,我们采用词频统计的方式挖掘网络短评文本内部的语义信息,探究读者的关注点;另一方面,利用词云图展示,更直观、立体地展示网络短评的内容,初步判断读者的情感态度。

针对第二个研究问题,由于传统针对网络短评文本情感态度的量化研究不多,文章以量化的方式对网络短评内容文本进行打分,实现量化研究和质性研究的有效结合,同时这也是本文的重点和难点所在。

针对第三个研究问题,不同读者对相同的专业教材的评价和情感态度均有正面和负面的区别。文章对负面情感部分的短评进行归纳总结,从而明晰国际中文教育教材存在哪些问题。

在此基础上,基于网络短评的情感分析视角,阐释读者群体对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与需求。

(四)数据采集

1. 数据采集标准

在大数据时代,数据采集采用分布式架构和多种技术来进行,以适应数据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短评内容、用户评分和推荐意见这3项特征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为保证数据采集的科学性,文章数据采集指标包括短评内容、用户评分和推荐意见。被采集的数据,必须同时具备上述三项特征,任何一项特征缺失,都不予采集。数据采集时,选择合适的特征来描述数据的属性和特点,以保证数据的质量和可靠性。数据采集后,对数据进行预处理、存储、分析和挖掘等操作,提高数据的利用率和价值。

2. 数据采集及预处理

文章选取豆瓣读书网络短评作为数据源,采集过程包括:第一,自行编写网络爬虫程序,定位到所要爬取的网页,打开网页源代码分析网页结构,明晰要爬取的内容。第二,获取对应网页的文本数据参数。第三,第一次采集到10438条短评数据;第四,从已采集到的10438条数据中,剔除缺失值、异常值,实现第二次数据筛选,剩余2658条数据;第五,使用正则表达式剔除无意义的字符和表情符号等,实现第三次数据清洗,剩余1317条数据,将其保存为csv文件。三次采集到的数据数量如表1所示:

表1 国际中文教材网络短评文本数据表

(五) 数据分析

在数据分析阶段,本文的分析过程如下:首先,为初步了解短评内容,调用Python的Jieba库对文本进行分词,将文本切分为有意义的词语。利用Python并结合《中文停用词表》去除文本停用词,如“的”“了”“是”等,提取关键词并进行词频统计,以便发现文本中最常出现的主题和观点。其次,为初步了解读者的情感倾向,在所得关键词基础上,调用Python中的WordCloud库和matplotlib库进行词云图可视化展示。通过观察词云图,可以大致判断读者对教材的评价。然后,为更深入了解读者的情感倾向,调用Python中的SnowNLP库对网络短评进行情感打分,并计算每条短评进行情感分值的平均值和标准差,从而得到读者对教材的整体情感需求。最后,通过绘制评论情感饼状图,考察读者对教材的总体情感倾向。通过将情感分值按阈值分为正面和负面两种,计算各类评论的数量和百分比,绘制出评论情感饼状图,以便直观地展示读者对教材的评价和需求。

三、结果分析

(一)网络短评关键词词频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罗燕等指出词频统计是一种词汇分析研究方法,通过对一定长度文本的词频进行统计、分析,进而描绘出词汇规律。(14)罗燕,赵书良,李晓超,等.基于词频统计的文本关键词提取方法[J].计算机应用,2016,(3).文章将通过词频统计来分析网络短评文本中的关键词,从而明晰短评文本的主要内容,其中在短评中出现频率均位于前三的关键词如表2所示:

表2 国际中文教材网络短评文本关键词表

1. 汉语本体教材关键词词频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从表2我们发现,《现代汉语》短评关键词出现频率排名前三的是“语音”“现代汉语”“汉语”,这表明读者对汉语本体知识的学习具有较高的需求。通过对搜集的短评进行人工检阅发现,读者的评价更多集中在概念表述、知识难度设置。《古代汉语》短评关键词以“教材”“王力”“读”的数量居多,表明读者对这套教材及编者的评价热度较高。《语言学纲要》短评的关键词以“语言学”“教材”“入门”的数量居多。其中“语言学”一词表明了该教材的主要内容和关注重点,“入门”一词则表明读者对该教材内容难度设置的态度评价。

2. 汉语文化教材关键词词频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文化是语言产生的基础,同时语言又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和文化在发展中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因此语言的学习离不开对与其相适应的文化的学习和理解。从表2可知,《中国文化要略》短评关键词以“考研”“文化”“中国”居多。其中“考研”表明国际中文教育专业学生对这一套教材的需求度较高,同时该套教材作为国际中文教育专业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参考教材,也从侧面反映出其内容的丰富性。《跨文化交际学概论》短评关键词以“跨文化”“交际”“内容”为主,其中“跨文化”“交际”等词表明读者对该教材这三个主题学习的需求,也从侧面反映了该教材主题的吸引力。

3. 汉语教学教材关键词词频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语言教学是语言本体知识和语言文化知识的输出和应用,只有通过语言教学,汉语教师才能向汉语学习者传授汉语的本体和文化知识。从表2可知,《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短评关键词以“书”“对外汉语”“教学”的数量居多。其中“对外汉语”表明读者对该教材的评价频率高,“教学”则表明读者对该教材的需求在于教学应用,凸显该书教育学理论的性质。

(二)网络短评词云图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为了更直观地从教材短评内容去分析读者的评价及其情感态度,进一步证实关键词所反映的关注重点,文章采用可视化的词云图方式对教材短评的内容进行全面展示。词云图可对文本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主题词进行渲染,频次越多字号越大,并在视觉上进行突出,使读者能够直观看到文本的关注热点和主题。同时结合词云图中的形容词,能够初步探析读者评价和情感倾向。

1. 汉语本体教材词云图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从《现代汉语》词云图(图1)中,我们可以看到“修辞”“语法”“文字”等关键词显示较为明显,说明读者对该教材整体评价都很好,保持正面积极的情感态度,这也印证了关键词词频分析部分所得结论。从功能用途看,“考研”一词凸显了该教材的独特功能属性。从情感色彩来看,与表2中出现的关键词有所区别的是,图1包含“不错”“细致”“喜欢”“详细”“收获”“认同”“透彻”等具有正面情感态度色彩的关键词,表明读者不论是从编写内容上,还是在阅读学习后的感受上,对该教材都持有正向的评价和情感。

图1 《现代汉语》词云图

从《古代汉语》词云图(图2)中,我们可以看到读者对该教材的评价热点在“文选”“注释”“古文”“语法”“诗词”“通论”上,因此我们可以看出,读者对该教材全面性体现的评价,体现了该教材编排的均衡性、合理性、科学性,与关键词分析所得结论相同。从情感分析来看,与表2有所区别的是,词云图中增加了“经典”“喜欢”“好看”“努力”等词,由此可知读者们对该套教材持有喜欢的情感态度。

图2 《古代汉语》词云图

《语言学纲要》词云图(图3)中“语音”“语法”“语用”“国际音标”等词表明,读者对该教材的评价结论是整体上编排较为集中,该教材在每个章节编排比例上都有所侧重,与关键词频率分析所得结论相同。从情感分析来看,与关键词分析有所不同的是,词云图增加了“有意思”“不错”“喜欢”等词。由此可见,在评价语言上,读者对该教材持正面积极的情感态度。

图3 《语言学纲要》词云图

2. 汉语文化教材词云图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中国文化要略》词云图(图4)中“文化”“历史”“中国”“马可波罗”表明,该教材的主要内容和侧重点与关键词频率分析所得结论总体相同。从情感态度上来看,与关键词分析不同的是,词云图中增加了“有意思”“可读性”“入门”“喜欢”“有趣”“很全”等词,由此可知,读者对该教材的评价重点在于关注该教材的趣味性,持有正面的情感态度。

图4 《中国文化要略》词云图

如《跨文化交际学概论》词云图(图5)所示,由“跨文化”“价值观”“理论”等词可知,该书侧重于对世界不同民族的文化、价值观等差异性的介绍。从情感色彩上来看,相比于关键词分析,词云图中增加了“浅显易懂”“薄薄”“印象深刻”“喜欢”“很全”等词,由此可知,读者对该教材的理论深度评价较多。

图5 《跨文化交际学概论》词云图

3. 汉语教学教材词云图的读者评价及其情感分析

《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词云图(图6)中包括“心理学”“国际教育”“教育学”“图式”“顺应”“第二语言”等词,表明该书很好地体现了国际中文教育的交叉学科性质以及跨学科特点,体现该教材的国际中文教育专业核心教材的地位,这是在关键词频率分析基础上的深入探究。从功能用途上看,由“考研”等词可知,读者对该教材知识深度的掌握要求较高,这与关键词分析部分有所区别。从情感态度来看,词云图增加了“必读”“不错”等词,反映了读者对该教材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持积极肯定的情感态度。

图6 《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词云图

(三)网络短评文本的读者情感得分及其情感分析

为进一步探究读者对这6套教材的情感态度,文章调用Python中的SnowNLP库对教材短评进行情感打分,以数值的方式呈现读者的评价倾向和情感需求,如表3所示。Python中的SnowNLP库将从用户总体评分均值、用户评分样本均值以及情感得分均值三个维度进行分析。其中用户总体评分均值是指豆瓣读书中所有用户的评分均值,用户评分样本均值则是指本文中抽取的用户样本的均值,情感得分均值则是基于Python的SnowNLP库对短评内容进行打分所得。

表3 网络短评文本情感得分均值

1. 汉语言本体教材的读者情感得分及其情感分析

从表3来看,《现代汉语》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845,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817,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806。由此可知:第一,三项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8,进一步证明《现代汉语》是一本用户评价高、需求量大的教材。第二,特征1与特征2的均值均大于特征3,但均值差分别仅为0.039和0.011,这表明基于机器学习的情感打分具有较高的信度。

《古代汉语》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92,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91,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75。由此可知:第一,三项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7,证明《古代汉语》是一部受到广泛关注和喜爱的教材。第二,特征1与特征2的均值大于特征3,且均超过0.9,差异较为明显。由此可知,基于机器学习的情感评分在一定程度上与人的主观情感还有一定差距。第三,造成明显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算法设计问题,对存在歧义的词难以准确区分和判断,导致误差叠加;二是教材短评文本内容的一些新词,未曾出现在计算机词库中,也会导致误差。

《语言学纲要》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79,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75,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80。由此可知:第一,三项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7,这证明《语言学纲要》的评论热度和情感需求处于较高的数值。第二,特征1和特征3的均值大于特征2,由此可知,对该教材的样本量选择还存在一定问题。第三,特征1和特征3的均值差仅为0.009,证明基于机器学习的情感打分具有一定的信度。

2. 汉语文化教材的读者情感得分及其情感分析

《中国文化要略》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83,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84,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83。第一,三项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8,这证明《中国文化要略》是一部读者评价较好,能够较好满足读者需求的教材。第二,三项特征的均值均在0.83～0.84左右。由此可知,这三项指标都表明读者对该套教材的肯定和认可。

《跨文化交际学概论》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75,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76,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82。由此可知:第一,三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75,这证明读者对《跨文化交际学概论》这部教材持总体持正面情感态度。第二,特征1和特征2的均值均小于特征3,这表明基于机器学习的情感评分在准确度上还有所欠缺。

3. 汉语教学教材的读者情感得分及其情感分析

《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用户评分总体均值为0.82,用户评分样本均值约为0.87,情感均值得分约为0.79。由此可知:第一,三特征的得分均大于0.75,这表明读者对该教材总体持正面情感态度;第二,特征1和特征2的均值均大于特征3,但特征1与特征2和特征3的均值差分别约0.05和0.03,由此可知基于机器学习的情感评分具有一定的信度。

(四)网络短评读者评价的情感分布分析

1. 网络短评读者评价的情感分布分析

教材短评的高频关键词反映了读者的评价热点,词云图侧面证明读者对教材的正面情感态度,从短评情感得分我们可以得到读者对教材的具体情感态度均值。为了能够更全面地了解读者对这些教材的整体情感态度,我们绘制了这6套教材1317条短评的正负面情感占比饼图,其中正面情感约为1283条,占比97%;负面情感为34条,占比3%,如图7所示。我们对负面情感短评内容的出现原因进行分析,结合前文对读者情感态度的总体分析,为将来国际中文教育教材的改进提出启示和建议。

图7 网络短评文本正负面情感评价分析占比

2. 网络短评读者评价的负面情感短评原因分析

《现代汉语》中,读者和教材之间的目标、水平、偏好等方面的不适应和不协调,导致读者对这套书产生了质疑的负面情感。这些原因反映出读者对现代汉语教学读物的高要求和动态性需求,也反映了该教材在现代汉语教学读物方面的不足。

《古代汉语》中,读者期待书籍在内容上能够兼顾本体知识与传统文化的关系,同时具有适应现代语言环境和学术发展的特点,但是《古代汉语》在上述内容上与读者的期待存在一定差距,因此读者对这套教材产生了质疑和负面评价。《语言学纲要》中读者关注的重点在于语言学的时效性;语言的应用性以及多样性;语言的普遍性以及跨文化性,而该教材在上述内容的阐述中存在缺失和不足,因此造成了读者与作者之间认知上的差异,从而导致了负面情感短评的产生。 《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中读者在教材的物理品质、内容以及评价标准方面与作者有不同的观点。读者更希望从教材中获取更多的教学技巧和方法,而不仅仅是了解理论知识;同时该书未能动态反映国际中文教育发展的趋势和前沿问题,因此导致了负面情感短评的产生。《中国文化要略》中读者和作者之间的期待、目标、标准等方面存在差异和冲突,造成读者对这本书产生了质疑和批评。这些原因反映了读者对中国文化普及读物的高标准和多元需求,也反映了在中国文化普及读物方面的局限和挑战。《跨文化交际学概论》中读者对该教材的质疑主要集中在知识水平与阅读需求不匹配、书中观点与作者观点不一致上。一部分读者认为,书中的内容过于主观,缺乏客观和公正的视角,没有充分考虑到不同文化背景和价值观的差异和多样性等。

四、结论与启示

大数据技术和网络环境变化的不断加速,为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创造了新的机遇和挑战。为不断满足读者对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迫切需求,需明晰教材评价与读者评价和需求之间的关系,从而提出有效的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路径。因此文章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语言准确性、语言实用性、文化适应性、教学可操作性、信息化应用、反馈机制、教学资源丰富性、全球视野和考试对接等9个客观指标,得出当前读者群体对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与需求,主要结论如下:

(1)从语言准确性和实用性看,《语言学纲要》存在个别语法规则不明确、词汇范围不充分等不足。

(2)从文化适应性和全球视野看,《中国文化要略》等教材缺乏对多元文化、跨文化交流的关注。

(3)从教学可操作性看,《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在教学方法、教学设计方面难度较高。

(4)从信息化应用看,《现代汉语》《古代汉语》等教材的网络平台、多媒体资源应用不足。

(5)从教学资源丰富性看,《跨文化交际学概论》缺乏实例分析、案例讨论等资源。

(6)从反馈机制和考试对接看,仍需进一步提升读者反馈收集与处理、考试内容与标准匹配度等。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文章提出以下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路径:

(1)完善教材编写标准,明确语法规则,扩充词汇范围,提高语言准确性和实用性。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多参考国际中文教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和规范,避免语法错误和歧义,选择适合不同水平和背景的学习者的词汇,注重语言的功能和交际效果,提供丰富的语言实践和练习机会。

(2)增加多元文化、跨文化交流的内容,培养学习者的文化适应性和全球视野。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充分考虑学习者的文化多样性和差异,尊重和包容不同的文化观点和价值观,提供多文化背景语言材料,引导学习者了解和比较中华文化与其他文化,培养学习者的跨文化意识和沟通能力。

(3)降低教学难度,提供教学方法、教学设计的指导,增强教学可操作性。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根据学习者的实际水平和需求,合理安排教材的难易程度和进度,避免过于抽象或复杂的内容和表达,提供清晰的教学目标、步骤和评价标准,激发学习者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4)利用信息化技术,开发网络平台、多媒体资源,丰富教学手段和形式。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的优势,建立与教材内容相配套的网络平台,提供多种形式和类型的多媒体资源,如音频、视频、图片、动画、游戏等,增加教材的互动性和趣味性,拓展学习者的学习渠道。

(5)提供实例分析、案例讨论等教学资源,增加学习者的参与度和兴趣。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结合实际情况和热点话题,选择具有代表性和启发性的实例分析和案例讨论,展示语言知识和技能在运用中的效果和问题,引导学习者进行深入思考和讨论,培养学习者的批判性思维和问题解决能力。

(6)建立有效的反馈机制,收集和处理读者反馈,调整教材内容和结构,提高考试内容与标准的匹配度。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材编写者应该建立与读者之间的良好沟通渠道,定期收集读者对教材使用情况、满意度、建议等方面的反馈信息,并及时进行分析和处理,根据反馈结果对教材进行必要的修改和完善。同时,教材编写者也应该关注国际中文教学的考试体系和标准,确保教材内容与考试内容的一致性和适应性,帮助学习者提高考试成绩和水平。

五、结 语

读者评价与需求是国际中文教材建设的重要依据和动力,能够推动国际中文教材语言准确性、语言实用性、文化适应性、教学可操作性、信息化应用等发生系统性变革,逐步构建更适应全球视野和考试对接的高质量发展过程。国际中文教材是否具有实用性、趣味性和教育价值等特征,可以通过分析不同地区、年龄、专业等学习者的需求特点,采用多种媒介语和多种媒介物,利用信息化技术提供智能化和个性化学习服务。融合读者评价与需求下的国际中文教材高质量发展将更加贴近目标群体,反映时代变化,增强交际效果,提高学习兴趣,促进文化理解。读者评价与需求为国际中文教材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依据,但是在更微观层面的问题上还需要继续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