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影视如何讲好中国故事
——多元叙事策略的深耕与融合
2023-12-20王雯
王 雯
1840 年西方国家以坚船利炮强开中国大门以来,中国形象一直在“排他性政治”的强权话语体系中被塑造。近年来,西方民主体制面临着深刻危机以及向外转化矛盾的迫切需求, 海外语境中对“中国话语” 的误读与偏见逐渐加深,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负面刻板印象进一步阻碍中国文化融入世界舞台。在国际秩序新构建和国际话语权力新定位的当下,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大国形象”成为重要的时代命题。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对讲好中国故事发表的系列重要论述,可以概括出讲好中国故事的三重维度,即话语体系、思想逻辑和价值意蕴。[1]整体来说,思想逻辑和价值意蕴更偏向于其本体论的阐述,而话语体系更注重讲好中国故事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在此基础上,从话语体系的话语主体、话语内容、话语阐释和话语传播四个层面出发,联系当下可以明确,讲好中国故事需要青年受众和主体,需要创新话语阐释手段,需要有力的传播效果。
融媒体视域下,影视文化与游戏文化的边界逐渐消弭,借助新兴技术,古人“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的神思现象被无限放大,“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的美好愿望得以实现,想象力消费、注意力经济被推上前台,互动影视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在中国电影工业化转型升级的历程中,影游融合从1.0 版的改编与调和,拓展到2.0 版的互动与渗透,并最终指向3.0 版的重构与共生。[2]作为“融合文化”的既得利益者,互动影视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屹立世界艺术之林,引发了极高的话题讨论度。回溯过去,互动影视与中国叙事在历史视域中有着优秀的合作先例,因此互动影视和中国叙事融合重构的发展前景极大。早在2000 多年前,中华文明的源头、诸经之首《易经》中的赛博文本与中国文化叙事就实现了融合。艾斯本·亚瑟斯将《易经》称为最古老的赛博文本,因为对《易经》的阅读需要根据随机原则用49 根蓍草对《易经》64 个符号进行操作,得到4096 个可能文本中的一个。[3]随后,《奇门遁甲》一书更是将《易经》当作一个关于符号与自然现象的数据库,对其符号进行有意识地抽取和组合编辑,最终创作出中国预测学的高峰之作。进入21 世纪,《忘忧镇》《隐形守护者》《神都不良探》等作品将极具中国民族色彩的文化与虚拟互动技术相结合,在不同程度上传达了中国故事的思想逻辑和价值意蕴,或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剥削,倡导和平,或强调古今侠士的大义凛然,贬斥奸佞。如果说《易经》和《奇门遁甲》间接表明了赛博文本能够与中国叙事实现融合,那么《忘忧镇》《隐形守护者》等互动影视的火爆则直接表明了当下互动影视能够讲好中国故事。立足当下,互动影视完全能够满足讲好中国故事命题的所有需求,并且比传统影视表现得更加出色亮眼;展望未来,创作者们应当在坚守文化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理论自信的思想逻辑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础上,从话语体系层面入手,深耕叙事策略,助力互动影视与中国叙事继续展开深度合作,利用跨媒介叙事、多元化叙事、强交互叙事和仪式化叙事策略,讲好中国故事,传好中国文化,播好中国理念,建好中国话语秩序,使文化强国建设一路蹄疾步稳,繁花似锦。
一、跨媒介叙事,打造IP 宇宙
2003 年,亨利·詹金斯首次阐述了“跨媒介叙事”这一新兴的叙事形态,引发了大家对“融合文化”的热切关注。跨媒介叙事与IP(知识产权)息息相关,从某种程度上说,“跨媒介叙事”往往意味着IP 宇宙的诞生。亨利·詹金斯曾说:“一个跨媒介的故事穿越不同的媒介平台展开,每一个平台都有新的内容为整个故事做出有差异的、有价值的贡献。”[4]诚然,在文本介质走向具象媒介,从传统影视走向数字影视的跨媒介传播过程中,IP 文本本身的优质内容和IP 粉丝强劲的营销力度都使得跨媒介文本具有天然的优越性。以“漫威电影宇宙”为例,作为好莱坞近十年来最成功的商业电影范式与全球媒介文化景观,漫威电影深挖“超级英雄”文本跨媒介叙事的可能性,打造IP 宇宙,完成了文化工业由消费主义向文化“超工业化”时代的转型,[5]引发了“美国梦”和资本主义文化等意识形态在全球范围内的大幅度激荡。
在IP 产业蓬勃发展的当下,中国叙事完全可以让互动影视的美学形态与IP 文本融合,打造独具中国特色的全球媒介文化景观。2017 年底,腾讯视频上线《忘忧镇》,国产互动剧首次进入观众视野。《忘忧镇》脱胎于《剑侠情缘》手游,讲述了江湖中的情感之事。其不仅是国内首部武侠互动剧,也是互动影视与讲好中国故事命题的第一次融合,还是互动影视与国产IP 的首次合作。该剧将中国独有的武侠文化与虚拟互动技术进行融合,以剑和江湖等武侠符号赋值中国文化内涵,传递出侠之大者的逍遥之风与武德之境。但遗憾的是《忘忧镇》仍处于试验阶段,并未打造出一个庞大的IP宇宙媒介景观。我国类似“漫威IP 宇宙”的尝试以《古董局中局之佛头起源》和《神都不良探》为代表,这两部作品兼具马伯庸以史学为经、以奇幻瑰丽想象为纬的艺术特色,填补了“马伯庸宇宙”互动影视作品的空白。《古董局中局之佛头起源》改编自马伯庸的成名小说《古董局中局》,主要讲述抗战时期鉴宝大师保护国宝的故事。与《古董局中局之佛头起源》不同,2022 年4 月8 日发布的《神都不良探》跳出创作窠臼,完成了从“原著重述”到“经典重写”的升级换代[6],为后来IP 宇宙的打造和扩大树立了经典范式。该剧是基于《风起洛阳》剧版前十年的故事背景创作的全新作品,叙述由杜洵探案而引出国家权力争夺的故事。综合目前多平台的数据,《神都不良探》吸引了不少青年群体,引起了不小的关注,这些用户或是马伯庸书籍的忠实读者,或是《风起洛阳》的观众,甚至还可能是某一演员的影迷,他们都因为不同文本之间的互文性而同聚一堂,成为了IP 宇宙的直接审美体验者。
有鉴于此,中国叙事可以借鉴此发展路线,积极开发优质IP 资源,推动“跨媒介叙事”创作领域向互动影视偏移,寻找青年文化与主流文化共鸣之处,促进文化传播。但要谨记,跨媒介叙事始终要坚持文化内核和专业信仰,否则会起到反作用,即互动影视非但没有反哺中国叙事,反倒将其推向深渊。
二、多元化叙事,满足审美需求
21 世纪是后现代主义盛行的时代,对多样化、多元化和差异化的推崇使得艺术呈现出融合的美学表征,大杂烩成为后现代艺术乃至所有文化产品的典型特征。得益于数字技术的迅速发展,信息数据可以在空间中并置性地出现,各种不同的声音造就了受众多元化的审美。在过去,讲好中国故事话语阐释可能存在说教性、刻板性和无趣性等情况,因此,互动影视在讲述中国故事之时,应当在坚持文化立魂、专业立命的基础之上,摈弃单一、无趣的叙事方式,更多采用多元化的叙事策略,尽量满足不同国别、不同年龄和不同圈层受众的审美需求。
多元化叙事,首先叙事内容要多元化。如此,不同受众都可以在作品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从而产生继续进行审美行为的意愿。以最近得到不少好评的互动影视游戏《神都不良探》为例,该游戏杂糅了古装、探案、悬疑、爱情、权谋、悲剧和喜剧等类型元素,将老百姓追梦之炽热、剧情发展之惊险、百官夺权之悲哀、侠士牺牲之悲壮和人物反差之滑稽等汇聚于大唐神都洛阳这一地域空间,成为一场老少皆宜、男女皆爱的文化盛宴。
多元化叙事,还体现在人物形象的多元化上。一方面,人物要有多重动机。罗伯特·麦基认为角色的动机和行动是文本的内在结构。“如果你改变了一个,就改变了另一个。如果你改变了事件设计,那么你也改变了人物;如果你改变了人物的深层性格,你就必须重新发明结构来表达人物被改变了的本性。”[7]因此,动机决定了人物的发展轨迹和成长轨迹。恰当而又适时的动机,是叙事得以继续的必然条件。另一方面,人物要有多重设定。互动影视的角色具有脱离故事性和后设叙事性特征,即人物可以抽离出故事文本,赋予不同的动机再打入不同的叙事情境,并指向不同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结局。这种遵从数据库和算法逻辑的多重人物设定方式,使得互动影视的所有人物设定形成了人物角色的“属性资料库”集合,[8]给观众带来了不同的审美体验。“我”可以是《隐形守护者》里的肖途,可以是人人敬仰、忧国忧民的爱国者,也可以是人人喊打、卖国求荣的叛国者,“我”可以是一个愤世嫉俗者,也可以是一个希望播种者。如果说《隐形守护者》的人物设定与观众还存在一定的距离,那么《神都不良探》就是抓住时下热点,从数据库中抽取人物特性设置了一个更符合现代人审美的主角。在人际关系上,杜洵自幼丧父丧母,与同为孤儿的安奇和小凌一同长大,如此设置,使得杜洵免去了当下催学业、催工作、催婚的社会压力,满足了年轻人的想象。在人物社会背景设置上,杜洵生于并成长于社会最底层“不良井”,本将会一生碌碌无为,可他却要做可语冰的夏虫、可观天的井蛙,要到神都洛阳闯荡,这种设定不仅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心境,更是在内里巧妙地传达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时代精神。在人物性格设置上,杜洵市侩爱钱但重情重义,武力极差但聪敏至极,生活粗糙但观察敏锐,这种略带邪气和缺陷的正义人物形象非常生动立体。随着故事的进展,杜洵还可以从一个“社畜”变成朝廷官员。所有的这些人设背景都是数据库和算法大浪淘沙式选取出来的最符合观众审美的人物形象,用户进入游戏场景的时候,他们仿佛看到了生活中的自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互动影视如同一面镜子,但此镜子并非反映现实的镜子,而是建构主体的镜子。在互动影视中,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种混淆想象与现实,自我与他者的镜式情境,每次的选择过程都能够折射出用户自身的价值倾向和媒介偏好,并给予其“展演式的愉悦感”。随着游戏的展开,观众可以让《神都不良探》中的杜洵成为善者,大义凛然,也可以成为恶人,万人唾弃。因此,多元化的人物形象,除了要满足不同观众的审美需求,还旨在消弭用户和主角的身份距离,让二者在虚拟世界中达成同构,感他者之喜悲,思我者之善恶,让用户在抉择中能够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成为一个明辨是非、能分善恶的人。
三、强交互叙事,实现文化破圈
强交互性是互动影视区别于传统影视的重要特征,也是助力中国叙事的重要前提。互动影视给予观众极大的自主性,让观众参与情境叙事,成为叙事者。但是这也在某种层面上增加了观赏的难度,损害了观众的观看体验,其树状化的故事结构很可能带来凌乱的情节和结局,走走停停的故事内容也容易造成叙事的断裂感。为了强化共情能力,内化主流意识形态,讲好中国故事,增强互动影视的沉浸感和临场感,互动影视需要以强交互叙事策略,实现文化破圈。
蒂·萨伦·特金巴斯和埃里克·齐默曼认为,根据受众涉入互动系统的程度,互动性可划分为认知互动性、功能互动性、直接互动性与文化互动性四个层次。传统媒介的互动性属于认知互动性与文化互动性,指人们可以与媒介再现系统产生认知概念上的互动,以及人们在解读文本之外所进行的迷群互动行为。对于数字游戏而言,除了具有认知互动性、文化互动性之外,还包括和键盘、接口设计等媒介平台所产生的功能互动性,以及干预行动对于游戏文本再现系统产生影响的直接互动性,如改变故事发展情节与角色能力等。[9]
讲好中国故事首先需要在认知互动性和文化互动性上下功夫。一方面,由于认知互动性和文化互动性更多涉及听觉和视觉,而用户也主要从符号去感知其背后的文化价值,因此中国叙事在影视剧制作时要着重置入极具中国特色的符号,如熊猫、汉服、武侠等,以叙事对符号进行展演,突出中国特色。另一方面,中国叙事需要突出普世性,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价值理念。因为只有具有普世性和文化通约性的文化产品,才能赋值文化本源,使深藏于符号背后的意识形态为大众所接受。脱胎于好莱坞影视文化,西方的互动影视作品亦极力倡导普世价值,它们从全人类的角度出发,于潜移默化之中强化西方世界的“救世主”形象,向全世界输出资本主义社会价值观。无论是《黑镜:潘达斯奈基》里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逐渐融合的现象揭露,还是《底特律:化身为人》仿生人自主意识话题,抑或是《赛博朋克2077》中权力更迭、身体改造以及追求永生的主题,都涉及全人类的现实焦虑症候。
借助互动影视讲好中国故事,还需要从功能互动性和直接互动性层面入手。功能互动性和鼠标、键盘等输入工具有着直接的关系,它们是超文本用户的“数字桨”[10],带领观众跨越现实与虚拟的鸿沟,进行定位选择,突出直接互动性的同时,让用户在共时性的时空里,实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自由审美体验。但是叙事机制所导致的连贯性减弱等情况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观众连续性审美体验的形成,文本流也颇有断裂的趋势。为了改变这种状态,主创团队需要在情节上下功夫。其一可以加强叙事的连续性,其二可以在游戏的关键情节和考虑情境中设计选项,在尽可能避免出戏的同时内化核心价值观。在《神都不良探》中,杜洵若出卖兄弟安奇,必然会被乱棍打死,如若他沉溺于美色,也必然会成为剑下亡魂,这些都在真实连贯的叙事情境中,通过一种比较有趣的方式来表明成为正直之人的必要性。
此外,互动不应该只停驻于虚拟现实空间的互动层面,而是跨越出虚拟空间,进入物理空间,打造大屏和小屏的互动链,调动观众的积极参与性,加大传播效果。互动影视既可以设置有趣的议题,让观众参与讨论,还可以设置“彩蛋”,充分开发作为数字劳工的观众的传播力。《忘忧镇》播出时,主演赵丽颖和林更新的观众,就游走于文化宇宙之中,以詹金斯口中“偷盗式的游牧生活”方式,在多个故事碎片中“盗取”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组成带有自我情感色彩的二创作品。这种助力中国文化的行为,不仅反哺节目本身,还实现了文化的破圈,促进了青年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合作,真正实现了中国故事“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伟大蓝图。
四、仪式化叙事,链接双重空间
仪式是人类社会中具有象征意义的、程式化的、不断重复的社会行为,它链接和转化着现实世界与象征世界,[11]是文明接受者民族意识与集体记忆的载体。基于此,讲好中国故事的互动影视应当将大众传播实践与仪式行为符号紧密结合,借用互动叙事、影视蒙太奇等手法,积极拓展人物的心理时空,使历史和时代的主题遥相呼应,还原观众的信仰感召的主体地位,激活文化记忆,[12]铸牢民族意识,凝聚价值认同,助力中国文化和形象的传播。
仪式化和互动影视的叙事空间有着很大的联系。打造具有沉浸感、真实感和临场感的叙事空间,是讲好中国故事的关键。《隐形守护者》的叙事空间就打造得极具真实感。作品中,抗日背景下的日军、地下党、国民党以及兴荣帮等各方势力汇聚上海,影响着用户选择的主角的人生道路。在此叙事空间中,主创团队还将中山装、学生服、旗袍等仪式符号置入其中,引导观众选择。但值得注意的是,影视的叙事空间除了具有强化观众真实感、沉浸感和临场感的作用之外,还能以其构建的隐喻空间来传递创作者的意识形态。列斐伏尔在《空间的生产》中提出要构建“社会—历史—空间”的三元辩证系统,将“时空两个向度联结”,同时要将“时空向度”与其他两个向度联结,实现空间、历史、社会的辩证统一。[13]互动影视可以通过高度符号化的空间生产将日常生活仪式化,即通过一系列的符号系统建构起具有高度抽象性和指示性的表征空间,[14]增强用户的互动性和共情感。如《神都不良探》就以神都洛阳明面上的车水马龙和良辰美景同暗地里的势力争夺以及人性泯灭之间构成的叙事张力,暗喻社会权力话语秩序争夺现实之激烈,以位于桥下的、底层人民生活的不良井和处在桥上的、上层人民生活的神都洛阳之间的鲜明对比,展现社会的贫富差距和阶级矛盾。
由此可以得知,虚拟的数字空间,不是人们理想中的乌托邦,也不是主观臆想中的“恶托邦”,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想象与现实兼具的“异托邦”。这种现象为虚拟数字空间向现实物理空间的渗透提供了鲜明的现实逻辑,柏拉图所强调的双重空间也越发真实。得益于这种渗透和融合的趋势,文化仪式借助审美过程营造了一个共同体社会结构,在这个介于市民社会领域与国家权力领域之间的象征性公共空间中,分享统一社会信仰和价值观念的个体成员不再局限于线上符号的感知,而是通过符号指涉的意义,充分发挥新兴媒体的传播特性,促进真实物理空间秩序的建构,促成社会变革,从而使自己成为社会治理的一员,彰显自我价值。《隐形守护者》之后,网友们再一次追溯历史,强烈谴责日本军国主义在中国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网友以拳拳爱国之心,为革命先辈们奏响赞歌,表明要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决心。至此,讲好中国故事所遵循的“以事服人”“以形动人”“以情感人”“以道化人”的叙事逻辑迸发出来,建设中国的炙热火焰在时代弄潮儿的眼中熊熊燃烧。也基于此,现实物理空间可以通过意识形态赋权虚拟数字空间,对读者进行文化收编,而读者也可借助虚拟现实赋能真实现实,反哺文化传播。
结 语
互动影视市场是一块尚未开发的领域,有着巨大发展潜力。促进互动影视与中国故事达成合谋,有着深刻鲜明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借助互动影视讲好中国故事任重而道远。当下,互动影视进行中国叙事时,应当坚持在主流思想逻辑和价值观的指导下,以跨媒介的叙事策略,积极打造IP 宇宙,提升受众黏度,实现“百花齐放”的美好局面;以多元化的叙事策略,深耕文化通约性宗旨,满足不同年龄层和不同文化层受众的审美需求;以突出强交互的叙事策略,实现文化破圈,让中国文化全面而快速地向世界扩散传播;以注重仪式化的叙事策略,链接数字虚拟空间和现实物理空间,推动双重空间中国际话语权利秩序的重新构建,助力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炳耀于世,促进共商共建共享国际合作新秩序的建成,实现“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美丽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