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2023年度《针灸大成》现代研究❋
2023-12-15陈雪爱胡树毅
陈雪爱,胡树毅
(长春中医药大学,长春 130117)
《针灸大成》是明代著名针灸学家杨继洲所著,是我国影响深刻,流传广泛的一部针灸巨著。《针灸大成》成书于明嘉靖万历辛丑年,共计10卷。此书内容丰富精彩,图文并茂,既便于初学者入门,又有助于研究者深入探索,对针灸学术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均有重要意义。
1 医史文献研究
1.1 作者考究
对于《针灸大成》作者的探究,中医文献专家范行准1957年在《秘传常山杨敬斋针灸全书》的跋里第一次怀疑《针灸大成》作者非杨继洲后[1],立即引起中医学者对此的关注。张缙、黄龙祥等学者皆认为此书为杨继洲所著[2-3]。此外各种版本的封面和序言中都提出《针灸大成》为杨继洲所著,比如明代杨继洲影印明版,清初杨继洲李府藏版,清末杨继洲光绪辛丑版,民国都门杨氏秘藏原本春明书局版,民国都门杨氏秘藏原本中原书局版,民国杨继洲锦章书局版等。
中医文献专家范行准提出“怀疑此书为靳贤之书”后立即得到了一些学者的赞同,如庄兆祥、日本学者丹波元胤等。但是范行准并未明确表明《针灸大成》为靳贤所著,只是“疑心”,并提出“疑心”的依据。针对范行准的“疑心”,张缙在《针灸大成研究》中深入分析,研究论证,最终列出十项证据说明《针灸大成》是杨继洲著作。虽然对于《针灸大成》作者的争议由来已久,但是经张缙大量考证后,在2013—2023年度《针灸大成》的研究中,未再出现异议。而对于引起争议的赵文炳和靳贤二人,根据史料记载,赵文炳为明朝的一位巡按御史,为人正直清廉。赵文炳患“痿痹之疾”但无人能医,此时的杨继洲已是古稀,却仍跋山涉水为赵文炳医治,“三针而愈”,因此赵文炳为谢杨继洲救治之情,出资刊印《玄机秘要》一书。靳贤为潞安州通判官,并非专业医生,也没有诊疗经验,但受赵文炳委托,成为杨继洲的助手,负责“选集校正”工作。因此,此书的作者应是杨继洲,赵文炳为出版者,靳贤为选集校正者。
1.2 版本源流
关于《针灸大成》的版本,俞晓旸等[4]在《针灸大成》明代刊本的研究中发现,现存有两个明代刊本,即初刊本,以及初刊本的补修本;张缙认为赵文炳作序的首刊本是明刻本,黄龙祥认为是清代刻本,俞晓旸在研究《针灸大成》明代刊本中更赞同张缙的观点,并且通过几个刻本的比较,发现初刊本卷七《任脉经穴主治》最末无“承浆”一条,而修补本有。因此目前所见到的《针灸大成》在明代至少有前后两次刻本。
1.3 校勘
《针灸大成》版本翻刻增快,很多版本未经精校,因此在流传过程中出现讹错在所难免,主要涉及“脱、错、衍、伪、改”等情况。赵文炳的首刊就存在这些问题,但经李月桂、章廷珪等人的校勘后,《针灸大成》的内容质量明显提高。《针灸大成》现存几个较佳的版本也存在一些不足,其他版本误增、误删、误改、误注等情况更是随处可见。因此《针灸大成》校勘的工作困难程度可想而知,若想对此书“精校”,校勘者应对中医古典文献深入研究,对所涉及的校勘学、训诂学、版本学等领域要有扎实的理论基础。而今对《针灸大成》校释工作整理较为全面的当属张缙,著成《针灸大成校释》,此书对每条原文皆作了校勘、注释和语义,对于有争议的内容也增加了按语。《针灸大成校释》对于从事针灸学专业的医学学者影响深刻。张雷[5]参考《针灸大成》的“影印本”“黄校本”和两版校释本,对中医院校使用的4种《针灸医籍选读》教材中《针灸大成》文选词语注释进行分析,归纳出现存在六个方面的问题,即多种义项并存、偏义复词误释、不明出处误释、文献名称写错、误用通假、生词没注出,并针对这6种问题进行了校诂。
2 理论探讨
2.1 《针灸大成》腧穴研究
经络腧穴临床应用在《针灸大成》的研究进展中一直以来都是热点内容,腧穴的研究主要涉及的经络有十二正经、任督二脉,基于2013年以来中国知网(CNKI)公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进行统计研究:与肺经相关的穴位有太渊、尺泽、列缺;与大肠经相关的穴位有合谷、曲池、手三里;与胃经相关的穴位有足三里、丰隆、天枢;与脾经相关的穴位有隐白、阴陵泉、三阴交、公孙。与心相关的穴位有神门;与小肠相关的穴位有前谷、后溪;与膀胱相关的穴位有昆仑、委中、申脉、承山、肾俞、肺俞;与肾相关的穴位有涌泉、然谷、太溪、复溜、照海;与心包相关的穴位有内关;与三焦相关的穴位有外关;与胆相关的穴位有足临泣、阳陵泉、风池、悬钟;与肝相关的穴位有太冲、期门;与任脉相关的穴位有膻中、中脘、气海、关元;与督脉相关的穴位有百会、人中。对于腧穴的临床研究涉及颇多,但研究方向大致相同,主要集中在腧穴定位、操作手法、配伍以及临床应用规律等方面,如杨才雅等[6]对《针灸大成》天枢穴临床应用规律进行研究。徐晓月等[7]分析《针灸大成》中公孙穴的临床应用。刘裔荣等[8]对《针灸大成》中风池穴的临床应用深入探索。顾伟于等[9]据《针灸大成》分析期门穴的临床应用。
在《针灸大成》腧穴的研究中,除临床研究之外,对于腧穴理论研究也有涉及,如汪天骅等[10]梳理了《针灸大成》中十二井穴运用规律。陈奇钰等[11]发现“八脉交会八穴歌”在临床应用中仍然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余情等[12]对原络配穴法的临床应用研究进展进行总结分析。付芳等[13]对《针灸大成》五输穴内容进行归纳整理。张天生等[14]在分析《针灸大成》腧穴配伍规律过程中,总结出对于不同疾病常用的穴位、经脉、配穴等,对临床实践发挥了重要作用。
2.2 《针灸大成》针刺研究
杨继洲对针刺手法十分注重,“夫用针之法, 要在识其通变, 捷而能明, 自然于迎随之间, 而得施为之妙也”[15], 因此若针力不到, 或补泻不明, 或气血错乱, 或去针过速, 皆为无效手法。杨继洲通过收集整理各家针刺手法, 再结合临床实践经验, 建立了比较规范和实用的针刺手法体系。这些手法为后世医家研究提供了重要方向。如王凡宁[16]通过《针灸大成·三衢杨氏补泻》中对“透天凉”针刺操作方法的描述,强调左手在针刺中的重要性以及得气的重要性。王珑等[17]论述了复式补泻之“烧山火”手法。刘晓等[18]对“飞经走气”手法的关键点进行分析。薛宏升等[19]通过研究“龙虎交战”与“子午补泻”,发现“龙虎交战”针法是结合“子午补泻”“提气法”以及“九六补泻”法的观念来操作,可以让经气内外相通,进而使经气上下相接。
除以上相关针刺手法研究外,现代学者还在针刺理论、功效、禁忌等方面进行了整理挖掘,其中禹佳等[20]认为《针灸大成》继承和发展了《针灸甲乙经》,且构建了较全面的针灸理论体系。阿日克等[21]对《针灸大成》刺络放血疗法进行分析,认为《针灸大成》刺络放血疗法具有消肿理血、清热、镇痉、苏厥、安神、和血养血、调整阴阳等功效,根据不同的病证所取穴位也有所不同,主要原则为:患部取穴、阿是穴以及循经取穴。徐家淳等[22]认为《针灸大成》对《黄帝内经》和《针灸甲乙经》中关于针刺禁忌的内容继承之外也有发展,比如卷二对补泻禁忌的论述在《黄帝内经》与《针灸甲乙经》中并未提及。卷六更是大量论述了针刺时间的禁忌。
2.3 《针灸大成》灸疗研究
《针灸大成》不仅整理了明以前针刺理论的研究,同时也收集了历代针灸医籍中关于灸法的记载,对现代灸法理论的发展和应用有着深远影响。张晶[23]从穴位与体位、施灸顺序、艾炷大小、壮数多少以及点艾火等方面对《针灸大成》中的灸法进行归纳总结,认为《针灸大成》的形成对规范灸疗操作有极其深远的意义。张国山等[24]发现《针灸大成》对灸法的研究博采众长,同时又在一些篇章中增加了自己的观点,促进临床的发展。谢煜等[25]对《针灸大成》中16例涉及灸法的“杨氏医案”归纳分析,认为杨继洲在灸法运用方面的特点包括:选穴精简,治病必求本;重视辨证论治,根据病势而施灸;强调艾灸后的调护,保证艾灸的临床疗效等。杨有为等[26]发现《针灸大成》对艾灸量的把握反映了灸量与艾灸不良反应的联系。王道均等[27]对《针灸大成》灸法临床经验进行分析,指出杨继洲在灸法治疗的过程中以辨证论治为本,以标本缓急为用,充分体现了杨继洲先进的临床理念。
2.4 《针灸大成》针、灸、药结合研究
古代医家针灸药物皆可灵活应用,根据病因不同,发挥各种疗法之长,灵活辨证,当针则针,当灸则灸,当药则药,或针灸并用,或针灸药同用,皆应博采众长,不执于一端。针、灸、药结合应用的学术思想在《针灸大成·医案》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所录31则医案,计33例,其中4例单用中药,10例单用针法,1例单用灸法,其余医案均采用针、灸、药综合应用[28]。由此看出,杨继洲临证不仅辨证准确,而且治疗手段灵活丰富,对后世临床实践发挥了重要作用。潘爱环等[29]通过对四则杨继洲针药并用的医案分析,发现针、灸、药三者兼施并用,可以提高临床疗效。曾云[30]通过对《针灸大成》医案进行分析,发现杨继洲对于虚实夹杂和经腑同病的疾病往往采用针、灸、药三者结合的治疗方法。
3 病证治疗规律分析
本领域涉及的内容主要集中在针灸对妇科疾患、中风、脾胃病、耳鸣耳聋、腰部疾患、眼疾、神志病、头痛、咳嗽、肿瘤、膝关节炎、小便不利、泄泻等方面的治疗规律研究,如于冰等[31]认为杨继洲对于妇科病的治疗上具有取穴少、用穴精的特点,擅长使用三阴交和任脉穴。张琪棋等[32]发现《针灸大成》对月经病的诊治规律为后世治疗月经病提供了思路和方向。徐晓月[33]在《针灸大成》治疗赤带的经验研究中得出治疗赤带穴位以任脉腧穴为主,所选腧穴多位于腹部的结论。傅碧霞[34]、胡胜林等[35]在整理《针灸大成》中关于中风相关文献记载中,发现杨继洲治疗中风病多选取四肢和头面穴位。张红果等[36]、康贞等[37]从多方面论述了杨继洲在《针灸大成》治疗脾胃病的特色,认为杨继洲对于脾胃病多注重单穴或双穴的使用,处方选穴也非常具有针对性。吴信祥等[38]重点对《针灸大成》胃肠病治疗规律进行研究。沈明雪等[39]、戴俭宇等[40]总结了《针灸大成》中杨继洲治疗耳鸣耳聋疾患的施穴方针规律。张翠红等[41]、颜思思等[42]发现杨继洲在《针灸大成》中关于腰部病证治疗过程中选穴少而精。李依媚等[43]、郑清等[44]对《针灸大成》中有关眼科病治疗规律进行整理归纳。周晨等[45]通过《针灸大成》中耳鼻喉病治疗条文掌握其相关治疗规律。张艳阳等[46]研究《针灸大成》中神志病用穴规律。张爱军[47]、许磊等[48]、董浩等[49]对《针灸大成》中情志致病理论分析,发现杨继洲擅长采用以情治情的方法,并重视个体因素对情志疾患及治疗的影响。王陈妮等[50]、张亚兰等[51]对《针灸大成》头痛研究发现针刺是最为常用的治疗方法。贺煜竣等[52]通过对《针灸大成》中咳嗽记载的分析,希望针刺在临床治疗咳嗽中能够发挥作用。卢超等[53]对《针灸大成》医案中关于肿瘤的认识进行分析。李月凤等[54]在《针灸大成》治疗膝关节炎选穴规律探析过程中,认为杨继洲治疗膝关节炎临床用穴少而精,选穴以足三阳经穴为主,主要为足少阳胆经经穴,以局部取穴和循经取穴为主,多运用特定穴治疗。江彬等[55]在研究《针灸大成·治症总要》治疗经络肢体病证中,发现杨继洲临证时详细审查病因,灵活辨证,主张取穴精简,既注重疗效,又能减轻患者针刺时的恐惧及痛苦。何静璇等[56]通过《针灸大成》中与小便异常相关条文的论述,分析小便异常的病因病机、治疗方法及针刺规律,为临床诊治小便异常提供了理论依据及诊疗思路。宋伯骐等[57]对《针灸大成》治疗泄泻进行分析,认为杨继洲对针灸推拿与药物治疗一样重视,并总结了药物治疗方法。
《针灸大成》在病证治疗规律研究方面,近年来研究内容丰富,涉及方面颇多,其中学者们研究较多的是针灸对于情志病、妇科病、脾胃病和五官病治疗规律,对现代临床具有研究价值,同时对后世医家也具有启发作用。
4 临床研究
杨继洲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针灸大成》更是值得学者们深入分析探索。叶丹宁等[58]通过《针灸大成》对天柱、百劳等穴位的认识,使用随机平行对照的方法研究电针联合超激光治疗颈性眩晕疗效,认为电针与现代的康复理疗结合可以提高对颈性眩晕的治疗疗效。曹莉等[59]采用《针灸大成》耳内虚鸣方结合腹针设计实验, 研究结果显示:两组均能有效改善THI评分和耳鸣严重程度, 且治疗组优于对照组, 说明《针灸大成》耳内虚鸣方治疗神经性耳鸣确有疗效。裴君[60]对于收治的80例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结果显示观察组患者在情志调养、膳食指导、运动指导、生活起居管理、并发症管理等方面的健康管理效果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封鹭琪等[61]通过超微针刀结合《针灸大成》不得卧方针刺治疗颈源性失眠70例,研究表明超微针刀结合《针灸大成》不得卧方针刺可以改善颈源性失眠患者睡眠质量、颈部疼痛及日常活动功能。万秋实等[62]对《针灸大成》中治症总要的内容进行临床实践举例,通过对头风、耳聋、癃闭、四肢疼痛等病人的治疗,认为杨继洲针灸处方内容丰富,值得后世学者研究学习。
《针灸大成》虽有丰富的临床验案,但据目前数据分析来看,《针灸大成》在临床方面的研究仍然较少。《针灸大成》是继《黄帝内经》和《针灸甲乙经》后又一次大总结,是古代医家智慧的结晶,有很高的临床价值,所以对于学者来说有必要继续系统挖掘,探索其内在规律,从而创造更高的临床价值。
5 学术特点
经过学者们对《针灸大成》学术特点的研究,发现杨继洲的主要学术贡献集中在三个方面:广集针灸理论、规范刺灸手法以及杨继洲临床治疗体例。在学术特点方面,杨继洲尊崇经典、重视病因病机,辨证论治、注重经络理论,针刺手法以及针灸药并用。通过对2013年以来文献进行分析,发现对于杨继洲学术特点和贡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针灸大成·病案》中,比如朱仲华[63]、冯嘉玮等[64]从杨继洲有关痰证的辨证医案中发现了杨继洲的辨治特点。孙美君等[65]分析“杨氏医案”的针灸运用,认为杨继洲在针灸临床方面, 具有“师古而不泥古”的特点。同时也发现杨继洲对辨证论治十分重视。张琪棋[66]、尹萍等[67]也从《针灸大成》医案深入研究了杨继洲学术思想。张曦元等[68]、陈婷等[28]则从《针灸大成》相关学术思想进一步探究,认为杨继洲重视经络理论、 辨证论治等。还有一些学者通过某一病证或某一学科的论述来分析探讨杨继洲的学术思想,比如付桃芳等[69]对《针灸大成·治症总要》常见内科病证的选穴特点进行整理,发现杨继洲在内科病证的针灸治疗中体现了“辨证论治”和“阴阳平衡”的思维。马巧琳等[70]对《针灸大成》中的临床诊疗特色及其时代价值进行分析整理。
在学术研究方面,学者们分析探讨的较为全面,对后世医家在进一步学习和研究杨继洲思想方面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6 其他研究
近年来,《针灸大成》在翻译与文化传播方面的研究逐步得到了学者们的关注,虽然研究的数量仍然较少,但是相较2013年以前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2009年, 衢州“杨继洲针灸”项目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伍康平等[71]通过馆藏珍档——清朝乾隆五十九年 (1749) 的章廷珪版线装木刻本,探究《针灸大成》与杨继洲的关系。刘珊[72]对“杨继洲针灸”品牌深入研究,发现其中医药文化底蕴深厚,是衢州重要的中医药文化资源。余晓霞[73]通过对《针灸大成》现代文的参考,展开对《针灸大成》卷九的翻译工作,旨为国际读者理解和学习此书。赖张凤等[74]研究海外回归中医古籍《针灸大成》的版本鉴定考证、西传及回归历程、外文注释的译注以及价值(包括科普教育价值、文献价值、档案学价值、中医传播学研究价值、文化学意义)等各方面,使针灸在西方社会传播发展的研究思路更加清晰,进而补充和丰满中医西传的多方位研究。刘珊等[75]在研究杨继洲思想来源过程中,认为杨继洲学术思想的形成主要受家族医学背景以及其学医经历和行医实践影响, 同时还受易学、儒家思想及道教思想影响。孟庆奇[76]结合认知语言学方法按照“天象地理”“物像人事”“形态功能”三种命名方式对《针灸大成》记载的77个腧穴进行分析。
7 问题与展望
通过对2013年以来中国知网(CNKI)公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进行研究分析,发现现代学者对《针灸大成》在腧穴的临床应用、针刺手法以及对病证治疗规律分析等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丰硕成果,在杨继洲学术思想方面的研究也取得突破性进展。但某些研究方面仍有不足之处,如经络腧穴理论研究不够全面,现有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某一条经络,某一个腧穴的定位、配穴以及临床应用规律的研究,对于经络腧穴理论的系统整理处于空缺状态;《针灸大成》具有医史文献相关研究价值,但已发表的学术论文和著作较少;对《针灸大成》临床研究不够全面和深入。现有研究只是针对某一病证或某一篇章展开,有待进一步挖掘,以对临床发挥更大的指导作用;《针灸大成》在翻译与文化传播方面的研究进展仍然缓慢。
对于《针灸大成》的研究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但是《针灸大成》作为一部关于针灸学的巨著,目前的研究和挖掘深度仍然不够,如果能将理论、临床研究以及其他方面的研究联系整合起来,对临床指导和学者研究将会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