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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更名对档案学科发展的影响及其建设思路★

2023-12-12付亚楠丁华东

山西档案 2023年2期
关键词:图情信息资源管理档案学

付亚楠 丁华东

(上海大学文化遗产与信息管理学院 上海 200444)

0 引言

学科名称是该学科研究领域的最直接代表,反映了学科的基本性质或属性特征。对内行学者的研究具有定位指导作用,对社会公众具有学科认知引导作用。2022年9月13日,教育部发布最新通知“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以下简称“图情档”学科)一级学科正式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1]。更名事关学科定位、体系构建、未来发展,学界领头人和专家学者们就此都发表了诸多见解。如中国人民大学的冯惠玲教授提出应以信息资源管理的名义再绘学科蓝图[2]。四川大学的杨峰教授提出应借学科更名开启人才培养新征程[3]。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的初景利教授也对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4]。此次变更,绝非名称的简单改变,而是关乎学科体系与发展方向的重大变革,分析此次更名的认识、影响,有利于多角度、多层次理解此次学科更名,为探索档案学科未来发展路向夯实根基。

1 对此次学科更名的认识

1.1 更名是学科发展与时代相互作用的必然结果

自1997年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学科首次合并成一个学科以来,学界对于一级学科是否要更名就存有争议。查阅资料可知,图情档一级学科最早是由图书馆学、情报学(科技情报)、档案学三个分立学科合并而来的。199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颁布了《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1997年)》,该目录首次把图情档专业合并,并命名其一级学科名称为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属管理学大类。1997年的合并更名在图情档学界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图书馆学界、情报学界、档案学界都在商讨学科是否应该合并更名,合并更名对学科会产生什么影响。后随学科建设和时代发展,2011年教育部发布《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1年)》,调整图情档一级学科名称为“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因该名称与1997年版学科名称太过相似,各学界又纷纷讨论此次微调是否合理。在争议和商讨中,2022年9月教育部发布最新版《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管理办法》,该目录一锤定音正式将“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

早在更名之初不同学界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就有不同的看法。图书馆学界比较普遍的观点认为,更名有诸多弊端,比如降低了图书馆学的学科地位、模糊了图书馆从业人员的认知、使图书馆职业失去吸引力等[5],他们不赞成学科更名。图书馆学作为较早引入我国的学科,学科体系比情报学、档案学更为完备,其想保持自身学科独立性不希望学科更名也是情有可原。与图书馆学界观点不同,情报学界主张学科更名。因为大部分情报学者认为情报学的基本术语受翻译的影响是进入中文的日文用语[6]。情报学最早由西方传入,这就涉及到翻译问题。“information”是个多义词,翻译成中文既可以是“情报”,也可以是“信息”。许多情报学者认为这种一词多义的术语违背了科学术语的专门性,易导致语言障碍、逻辑荒谬和学术思想混乱,为了坚持术语的独立性和排他性,情报学应该更名[7]。

在档案学界,大部分学者也积极主张学科更名。因为档案学者们早就认识到学科想发展势必要变通,要多与其他学科融合交流。在1996年中国人民大学档案学院第十七次科学讨论会上张辑哲主任就指出:学术思想、观点及各种信息充分、自由的交流、碰撞是学术发展进步的重要条件之一,学科建设应向更广阔的领域挺进[8]。安徽大学李财富教授也曾指出:“较之于档案学内部各分支学科之间的互相融合,档案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更能把档案学推向前进[9]。

并且从元学科、元科学层次视角来看,时代推进学科转型,科学转型带来学科框架的转变,这种动态发展的规律要求我们重新认识学科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学科知识体系,要求我们构建新型的学科组织和学科文化[10]。我国档案学者们也看到了这一点。冯惠玲教授指出:档案学80年的积淀,塑造了学科的独立使命与传统,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学科对象、边界、知识结构变了,其他学科也纷纷从不同角度切入与我们相关相交的领域,来自各方面的生存发展压力不期而遇。本学科面临很多不确定性,也面临很多选择与可能,需要我们共同审时度势,谋动相济,守正创新[11]。可见,档案学者们已经认识到图情档更名是时代变化发展的产物之一,是学科于动荡变化中谋求生存的选择,是历史必然,是大势所趋。

1.2 “信息资源管理”名称早有萌芽

早在20世纪80年代吴宝康教授就曾提到“档案是信息的一部分,档案工作是信息管理工作的一部分,档案是一种信息源”。同时期的方元和裴桐也认可“档案是信息源”这一观点[12]。安徽大学的谢阳群更是提出在21世纪学科集成化发展的趋势下图书情报学科应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13]。图情学界的孟广均也主张更名并赞同“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学科名称[14]。

并且档案学界在实践上对“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学科名称也多有探索。据2019年国内学科调查,反馈信息的56所高校中有46所档案学科所在学院采用“信息管理”或“信息资源管理”相近的名称 。可见,档案学界早已认识到档案“信息资源”的属性特征,并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都在进行“信息资源管理”的探索。

近年来,随着社会学理论方法进入档案学领域,档案学主流研究范式也有所转变。丁华东学者提出可构建“档案信息资源管理研究范式”的观点,档案信息资源研究价值越来越明显。在实践发展中,各类档案馆也越来越重视档案资源开发。档案文创的出现、档案展览的开设、档案微视频的制作等,档案更多被作为一种资源在开发、研究。有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支撑大部分档案学者对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还是持赞同观点的。

2 更名对档案学学科的影响

2.1 对学科定位的影响

2.1.1 学科基本特征更清晰

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突出了学科信息资源的属性特征。从学科发展历史看,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二级学科的研究对象都具有信息资源属性。并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图情档学科的研究链条始终围绕信息资源链条展开,始终以信息技术的基础作为学科研究的内生动力[16]。原来的一级学科名称“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仅仅是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专业名称的简单叠加,无法体现三者处于一个学科体系的内涵与本质特征。学科名称作为学科的直观代表,应是学科特质的凝练总结,而不是二级学科名称的简单堆砌。

更名后的学科名称突出了学科的本质内涵,也使档案学的学科定位更加明晰,即档案学科可围绕“信息资源”展开研究,有利于深入挖掘档案信息的资源属性与特征。但业界也有学者因这一影响产生了忧虑。他们担心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对学科特质凝练总结不当,会丢弃了学科的理论内核,失去学科基础,造成学科的边缘化[17]。

2.1.2 站位更高,视野更宽

原有学科名称“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把学科定位仅仅局限在了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领域。而更新后的“信息资源管理”把学科定位提升到了“信息资源”。档案学界可研究的领域一下扩宽了,研究视野更加宽广。档案学可向信息科学、资源科学、管理科学领域扩展;可与社会学、历史学、心理学等其他学科交叉融合。在进行学科研究时也有更正当的理由借鉴信息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如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关联数据、人工智能、知识图谱等技术。并且,更名后档案学科的定位由研究档案、档案工作,转向了更深层次的信息、资源、文化,有利于研究内容的深入挖掘与研究对象内涵价值的传承发展。

此外,国外图情档领域早已向信息资源管理领域进行探索,并已有相当成熟的经验。早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美国和日本科技情报界就已经开始使用“Information Management”这一名称来描述其主要业务[18]。更名后档案学科与国际图情档学界有了更契合的研究方向和话题,档案学科可更好地接轨国际,拓宽了学科国际视野。

2.2 对学科内涵的影响

2.2.1 学科包容性更强

此次更名无疑增强了学科的包容性。把学科的本质特征定义为“信息资源”,无形中拓展了原有学科边界,有利于本学科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发展。信息资源管理学科作为最具代表性的交叉学科之一,具有文学、历史学、传播学等人文与社会科学以及理学的基因,并且需要整合认知心理学、人工智能、数学、哲学、工程、商业、经济、法学及其他多门学科的知识[19]。由“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有助于档案学科与更多学科融合交叉发展,汲取其他学科领域的长处促进自身发展,与其他学科在相互借鉴中不断前进。比如档案学科可与历史学领域结合挖掘档案历史文化价值,也可与心理学结合挖掘档案对社会群众产生的心理影响。

但也有学者对这一影响持消极态度。他们认为“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学科名称使学科专业过度融合,包容性太强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本质特色,会削弱或空心化学科,不利于学科内容的深耕。

但从历史发展角度来看,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相互借鉴、合作才能带来共赢。因此,笔者认为此次更名增强了学科包容性有利有弊。一方面,更名能更好地促进本学科与其他学科融合发展,更有利于借鉴其他学科长处。另一方面,更名确实冲击了学科独立性。原有一级学科名称“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明确点明了档案学中“档案”二字,体现了档案学作为独立学科的地位。而“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名称从表面上看不出档案学学科踪迹。这就很容易让档案学专业学生产生一种专业认知错觉,自己是独立学科专业的学生吗?之前毕业的学生会怀疑自己是否属于信息资源管理学科,现在就读档案学专业的学生对“信息资源管理”这一专业名称也没有太多的认同感。而借鉴其他学科是否会影响业界学界对本学科本质的认知、有碍学科发展?与其他学科融合发展是否会失去本学科特色?这些都是更名对学科独立性的冲击。

只要是改变都会有利弊,我们不能因为有弊端就选择不去改变,不能因噎废食、固步自封。从长远看,这种独立性冲击只是暂时的,随着档案学科的不断建设发展,业界学界会对学科的本质属性与专业独立性有更清晰的理解,因此,此次更名还是利大于弊的。

2.2.2 学科整合程度更深

“信息资源管理”一名一锤定音,高度概括了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二级学科研究对象的共同特征——信息资源特征,提高了学科集成层次,加深了学科整合程度。从总体上看,图书、情报、档案都属于信息资源,三者研究对象的上位词都是信息。用“信息资源管理”一词概括既体现了三者的集成又提高了集成的层次,体现了三个学科深度整合的意愿。并且采用凝练的一级学科名称,表明图情档学科摒弃独立前行、选择融合发展的趋势。更名后档案学科可加强与图书馆学、情报学融合,充分学习二者理论方法,汲取二者所长,与二者携手并进,共同发展。

2.3 对发展方向的影响

2.3.1 信息资源导向更明显

学科名称对学科建设有一定的引领作用。此次更名表明档案学科在今后会更多往“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发展方向靠拢。这其实也是学科发展与经济社会相适应的结果。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现代信息技术的运用推动人们对学科的认知观念转变。人们渐渐认识到档案不仅仅是被用来管理的,档案还是一种重要的信息资源。通过对档案信息资源的挖掘能实现好多档案的潜在价值,如社会记忆价值、文化价值、情感价值等。并且现代信息技术的运用使档案管理的社会实践活动发生了改变,出现了电子文件、电子档案。为适应时代发展,档案学科的发展方向也应向信息资源管理方向转变。

2.3.2 更侧重内容挖掘

此次更名从名称上突出了学科研究对象的属性特征。体现了学科注重深耕、侧重研究对象内容深入挖掘的趋势。早期档案学界的研究大部分是关于档案实体整理、保管等方面,主要是从外在载体出发进行研究。随着学科的不断发展,档案学科研究逐渐过渡到档案信息资源体系建设、档案开放利用研究、档案服务体系建设等深层次内容。从今天学科发展的趋势看,今后档案学科的研究更多会注重内容的挖掘、资源整合和开发利用。

3 更名后档案学学科建设的思考

3.1 开放包容,加强交叉融合资源整合

冯惠玲教授曾指出“在现实概念与职能的混合存在中,原有二级学科之间的界限已难泾渭分明,更大程度的融合交叉成为一种必然趋势”[20]。更名后档案学与其他两个二级学科融合的趋势会更明显,并且还会出现与其他相关学科融合的趋势。面对学科大融合现状,档案学科应采取开放包容的态度,乐观接受与其他学科融合,不能排斥自闭,固步自封,要积极走出档案学原有领域,多尝试与其他学科、其他领域相结合,不断拓宽学科发展空间。

一方面档案学可加强与图书馆学、情报学的融合。可从理论方法、体系构建、课程设置等方面借鉴二者经验,可积极引导本专业学生学习图情学科知识,增强相关学科技能本领。另一方面档案学可加强与其他学科领域的融合,可与人文学科相结合,深挖档案的历史文化价值、人文价值,可与电子计算机领域结合,积极探求数字档案馆建设,可与人工智能领域结合,推进档案知识管理。还可与科学学领域结合,在人才培养上积极引入“HPS”教育理念[21],增强学生的科学研究意识与批判创新精神。

此外,在交叉融合的基础上还要做好资源整合。作为“信息资源管理”下的二级学科档案学更应该注重资源整合、管理。档案管理部门可借助互联网平台实现跨区域资源整合,充分调动各方档案资源,进行统筹、综合管理。另外,档案管理部门还可借数字信息技术搭建档案资源开发利用平台,积极推进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扩大档案服务群体,提高档案服务效能。

3.2 守正创新,坚守独立性与学科自信

为了更好的发展档案学固然要积极与其他学科融合,吸收其他相关学科有益因素。但也不能一味吸收、模仿,作为一个独立学科档案学要有自己的知识体系,要有学科独立性与学科自信。并且作为一个培养专业人才的学科,更名后档案学要让自己的学科人才有学科归属感、专业认同感,不能因更换一级学科名称而丢失了档案学专业人才对学科的认同。

吴宝康教授曾在《论新时期档案学与档案事业》一书中说到“国外还没有普遍地、明确地把档案学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和建设,特别是在欧美一些国家,档案学可以成为一门科学的观点,还没有完全形成……从这点来说,我们国家是领先的”[22]。中国档案学很早就被当做一门独立学科进行研究,在几十年的发展中已形成较为完善的理论体系,有着深厚学术积淀。更名后档案学科完全可以从档案学发展历史中寻求学科之根,充分挖掘学科历史,构建学科文化,树立学科自信。

此外,在融合发展过程中档案学要树立“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观念。以自己学科理论体系为本体,广泛吸收其他相关学科、相关领域的有用之处,要在守正的基础上创新。可深入研究档案学原创性基础理论、根据中国档案学实情努力构建档案学自主知识体系,深挖学科特色。中国档案学历史悠久、特色鲜明、实践丰富、底蕴深厚,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至今近百年的建设与发展过程中已取得不少理论贡献[23]。更是构建了包含档案学基础理论、档案管理、档案事业管理、历史文书、现代公文、电子文件管理、档案保护技术、档案文献编纂、中国档案事业史、外国档案事业史等十大分支学科的学科体系[24]。更名后档案学科可继续深化学科研究,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入手,构建具有档案特色、档案风格、档案气派的理论体系。

同时,要加强档案学专业人才学科认同感、归属感建设。要让档案学学子认识到即使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档案学仍然作为一个独立学科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能在“信息资源管理”一名下发展得更好,要引导学生找好自己的专业定位。

3.3 求同存异,积极构建学术共同体

图情档学界对此次更名虽观点各异,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即大家都希望进一步加强学科建设,促进学科发展,守护好我们共同的家园[25]。站在档案学立场看,更名后档案学科应求同存异,积极与图情学科交融,构建学术共同体。既已定名,就要避免争论,要努力在“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名称的带领下,凝聚学科共识,共同前进。

对于构建“信息资源管理”学术共同体,档案学科可从以下两方面入手。一、加强信息资源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图情档学科之间的界限本就难以分辨,信息化进程带来的各类信息资源管理需求、功能、技术、方法的变化,更模糊了三者的界限[26]。更名后三个学科对“信息资源管理”尚未形成统一的概念认知。没有统一认知自然也就无法更好地凝聚三者的力量。加强信息资源管理基础理论研究,梳理好“信息资源管理”定义、概念、理论、方法,能让图情档学科充分认识到三者属于一个整体,各学科应齐心协力共同前进,用一级学科的大发展带动二级学科的小发展。二、积极构建图情档学科学术交流平台。学科间多交流才会多了解,进而才会形成群体认同感。2018年12月31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学科评议组和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主办了图情档39青 年学术沙龙,推动了一级学科层面青年学者的学术交流[27]。档案学科可充分借鉴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的经验,可依托互联网技术搭建线上一级学科学术交流平台,也可促进不同区域间图情档一级学科线下会议、讲座等交流平台构建。通过构建一级学科学术交流平台,加强档案学科与图情学科的交流沟通,促进三者一起进步,共同发展。

3.4 面向国际,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信息资源管理的概念最早始于国外,我国学者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才开始关注信息资源管理问题[28]。从档案学立场看,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有利于加强档案学与国际的联系,能够在术语、概念上更好地与国际接轨。

档案学学科概念最早也是由国外传入,但在中国经历了七八十年的发展已经具有浓郁的中国特色并取得一系列成就。中国档案学学科话语体系正在不断成熟完善;带有中国特色的档案学正逐渐走上国际档案舞台。“十三五”期间,国内档案学专业承办了多场具有影响力的国际学术会议,国内以集体或个人身份参加的国际专业组织达25批次[29]。中国档案学者广泛参与国际档案学研究和档案事务交流,并在国际档案理事会教育培训处、档案法律事务委员会、档案保护技术委员会、信息技术委员会、电子文件委员会等国际档案机构担任重要职务[30]。更名后档案学科更应面向国际,积极开展国际学术交流合作,推动中国档案学走出国门,向国际档案学界贡献更多中国档案学智慧、中国档案学方案,彰显中国档案学学科优势,发出时代强音。

一方面,档案学科可依托中国国情深入研究具有中国档案特色的学科理论、方法,凸显中国档案学学科优势。另一方面,档案学科可积极构建国际交流合作平台,把中国特色档案学传播出去,提高中国档案学的国际影响力,增强话语权。

4 结语

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无疑对新时代图情档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产生了影响。通过历史梳理可知此次更名是学科发展所愿、是时代大势所趋。从学科定位、学科内涵、发展方向三个角度分析此次更名对学科建设的影响,发现此次更名突出了学科信息资源的属性特征,使档案学科的基本特征更清晰;提高了战略定位,拓宽了研究视野;增强了学科包容性;加深了学科的整合程度;对学科发展具有明显的信息资源导向,有助于学科内容的深耕。

但视野的扩宽与包容性的增加也带来了相关困惑。如何在变化发展中保持自身学科的独立性,如何在“信息资源管理”名称下更好地发展是今后档案学科建设思考的关键问题。为更好地面对更名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档案学科应开放包容,加强学科交叉融合与资源整合;守正创新,坚守独立性与学科自信;求同存异,积极构建学术共同体;面向国际,向国际档案学界贡献更多中国档案学智慧、中国档案学方案,彰显中国档案学学科优势,发出时代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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