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影响

王庆 张丹枫

［摘要］数字经济发展促进了产业转型，带动社会经济迅速发展，助力区域绿色经济增长提质增效。文章基于2012—2020年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面板数据，运用空间杜宾模型研究数字经济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结果发现，数字经济发展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有显著促进作用，但具有空间溢出性，本地数字经济发展抑制了相邻区域绿色经济效率提高。通过异质性检验进一步发现，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程度明显强于中西部地区。据此，政府应重视数字经济与区域绿色经济协同发展，助力产业绿色技术创新，实现绿色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数字经济；绿色经济效率；空间杜宾模型；绿色发展

中图分类号：F06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563（2023）02-0087-09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3.02.011

一、引言

近些年，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数字经济在促进我国经济发展方面的作用越来越凸显。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的规模已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达38.6%，成为稳定经济增长的关键动力［1］。2021年全国两会就强调，要“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推动绿色低碳发展，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数字经济作为新兴产业，致力于科技研发，推动社会经济新发展，助力区域经济快速增长。那么数字经济能否破解资源不足、生态环境污染严重等现状？在空间效应中，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有何影响？文章基于空间视角，对上述问题进行研究。

二、文献综述

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是当前的研究热点。学界对绿色经济效率与数字经济的作用机制的研究，

主要表现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数字经济的界定。在早期，数字经济凭借互联网基础设施、电子商务、B2B、C2C等ICT技术的经济系统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为产业发展持续带来经济效益（Tapscott，1996）［2］。随着ICT技术进一步发展，一种由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数字技术和现代网络相互融合所产生的新经济形态，即数字经济，活跃在社会经济发展的各个环节，旨在实现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助力中国社会经济在新一轮产业革命稳步前进［3］。数字经济与实体产业逐渐融合，通过“赋能效应”带动传统产业的优化升级，为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新机遇（丁志帆，2020）［4］。

二是绿色经济效率的内涵。传统工业时代，将要素投入作为生产活动主要驱动力的产业发展造成了大量污染物直接排放在现实环境中，对生态环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弱化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能力。近年来，我国致力于发展绿色经济，积极响应全球低碳发展趋势，注重碳减排、碳中和事业，以绿色发展为内在要求，实现绿色、经济共同发展（齐绍洲等，2018）［5］。绿色经济效率与传统经济增长率有所不同，不只是关注于数量上的经济增长，而是综合考虑了经济增长、环境保护和资源节约，是新时代中国经济转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要衡量指标（林伯强等，2019）［6］。

三是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效率的相关性分析。数字技术坚持绿色可持续发展，促进产业技术创新，简化生产环节，提高生产效率，为企业带来经济效益（李可愚，2021）［7］。数字经济可以引导绿色技术、产品模式以及产品持续创新，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污染排放，促进绿色经济发展（郑晓云，2021）［8］。从规模效应、应用效应、产业发展和创新效应这四方面研究来看，数字经济可以提高经济产出水平和生态保护水平，从而直接促进绿色经济的发展，即提升绿色经济效率（张雪，2021）［9］。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中多数研究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间的影响效应，数字经济可以提高产业技术创新水平与生态保护水平，对绿色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但对于数字经济与区域绿色经济效率间的作用机制研究较少。本文以空间要素为出发点，尝试探寻数字经济与区域绿色经济效率间的作用机制，分析探讨数字经济的溢出效应以及区域异质性结果，并提出应对之策。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数字经济对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一方面，数字经济能够提升企业的生产效率，通过引进数字经济技术，改进企业的生产方式，重组生产流程中的劳动力、资本以及技术等要素资源，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为目的，改善生产方式，减少生产成本，降低能源消耗、资源浪费以及污染排放，提高绿色经济效率；另一方面，通过网络连接实现信息共享，避免由于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生产、销售环节的资源浪费，增强企业运行效率，缩减支出，提高资源利用率。结合以上理论分析，提出研究假设1。

假设1：数字经济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促进作用。

数字经济属于技术型生产要素，当地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提高，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吸引邻地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向本地流动，推动本地技术革新和产业优化，有利于企业减少污染物的产生与能源使用情况，增强本地绿色经济效率。同时，邻地由于劳动力等要素资源流失，社会经济发展动力不足，抑制了邻地绿色经济发展。随着数字经济的持续发展，区域间要素资源充分流動，加强产业主体间的协同互动，助力实现技术突破与技术创新，提升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而促进整体绿色经济效率提高。综上分析，提出研究假设2。

假设2：数字经济对绿色经济效率具有负向间接效应和正向总效应。

数字经济具有较强的网络效应，连接各区域不同个体、企业间的交流，形成高密度的空间联系网络，使得技术交流、知识分享等变得更加高效，增强技术创新能力，加快产业升级，提升要素资源利用率，促进绿色经济发展。此外，由于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人才流动成本较小，出于尊重需求、自我实现等各种原因，部分技术型人才更愿意向经济发展水平高、先进技术接受度高的地区流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人才流失程度逐渐增加，不利于当地数字经济发展。中国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数字经济技术水平强于中西部地区，因此在影响作用方面中国东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可能更大。综上分析，提出研究假设3。

假设3：数字经济对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区域异质性影响。

四、研究设计

（一）变量选择

1.绿色经济效率（GUR）的测度

采用非期望产出的超效率SBM模型并结合Matlab2018软件测算绿色经济效率。其中：投入选取劳动、资本、能源方面的指标。对于劳动投入，采用各个省份年末的就业人员数量进行衡量；资本投入方面，使用资本存量来衡量，但目前没有直接的数据来衡量资本存量，大部分学者采用永续盘存法进行计算，本文参考张军等（2004）［10］的做法，对资本存量进行测算；能源投入方面，使用各地区的电力消费量进行衡量。期望产出方面，使用各省年末地区生产总值表示；非期望产出方面，使用各省的工业废水污染排放物总量以及工业废气污染排放总量表示。

2.数字经济发展指数（Dige）的测度

参考赵涛等（2020）［11］的指标构建思路，数字经济综合发展水平的测度主要选取互联网普及率、移动电话普及率、电信业务总量、北大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以及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城镇单位就业人数这五个指标。结合以上指标的数据，使用stata2018软件进行熵值法计算，得到的结果记为数字经济发展指数。

3.控制变量的测度

借鉴时乐乐等（2018）［12］文献的设定以及数据来源的可获得性，文章选用下列数据作为控制变量并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特征进行描述。

（1）财政支出（FC），政府财政支出主要用于公共产品供给，容易影响地区经济发展趋势。采取各省份的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支出额进行衡量。

（2）人口受教育程度（EDU），一个地区人口受教育程度高，其环保意识较强，易于提升绿色技术创新水平，有助于提高区域绿色经济效率。使用各省份6岁及以上人员的平均受教育年限衡量。

（3）环境规制（ER），面对日趋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政府开始加大环境规制力度，环境规制的加强可以促进生产技术创新，影响区域污染排放。使用各省份的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总额衡量。

（4）城镇化（UR），城镇化会加速产业集聚与人口集聚，促进要素消耗，影响区域绿色经济发展。使用各省份的城镇人口比重进行衡量。

（5）外商直接投资（FDI），发达国家将能源工业、化学工业、制造业等污染密集型产业转移至中国，直接带动了中国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但同时也造成了环境污染。采取各省份的外商直接投资额进行衡量。

（二）模型设计

根据绿色经济效率的莫兰检验得知，P值均在5%的水平下显著，说明绿色经济效率存在空间自相关，分析莫兰散点图得知，绿色经济效率呈现“高—高聚集”和“低—低聚集”的趋势，这也表明选用空间面板模型是较为合适的。空间面板模型主要有三种形式，即空间误差模型、空间滞后模型和空间杜宾模型。这三种模型都从空间角度分析数据布局，但也有所差异。根据Wald检验和LR检验可知，SDM模型检验结果更为理想，因此拒绝SAR模型和SEM模型。空间杜宾模型有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两种形式，进行Hausman检验得到P值为0.0765，结果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有个体固定、时间固定和双固定三种形式，进行LR检验，结果中P值为0，因此选择双固定效应模型。结合以上检验，最终选用双固定效应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即：

GURit=α∑n（j=1）wijGURit+Digeitβ+δ∑nj=1wijDigeit+CVitφ+θ∑n（j=1）wijCVit+μi+ηt+wit

上式中，GUR为被解释变量绿色经济效率、Dige为解释变量数字经济发展指数，CV为上述加入的五个控制变量。

（三）数据来源

文章选取2012-2020年中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部分缺失数据使用线性插值法补全，以上数据均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站、《中国统计年鉴》等宏观统计年鉴以及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和蚂蚁金服集团共同编制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报告。

五、实证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表1為基于空间视角的回归结果，其中空间杜宾模型的R-sq值和Log-likelihood值最大，因此选用空间杜宾模型最为合适。数字经济发展指数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数字经济可以促进绿色经济效率提升。数字技术与实体产业相结合，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不仅可以通过产业升级带动企业生产效率，减少要素资源消耗，也降低了生产环节污染物的产生，构建了产业结构性绿色生产模式，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具有正向影响效果。回归结果与前文分析一致，验证了假设1。

控制变量方面，人口受教育程度和环境规制的系数显著为正。区域人口受教育程度提高，各种知识的接受度高，易于知识传播，增强技术创新能力，有助于促进绿色经济效率提高。此外，政府致力于建设生态文明社会，逐渐加强环境规制力度，促使企业趋向于改进绿色生产技术，节约成本。城镇化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城镇化水平越高，抑制绿色经济发展，可能源于城镇化过快，人们过度开发土地，向大自然索取过多而给予较少，资源消耗过快，导致污染物排放过量，从而抑制绿色经济效率增长。外商直接投资抑制了绿色经济效率的提高，目前我国对于来自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的接收与引进再创新能力不足，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无法发挥有效作用，从而阻碍了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再者，发达国家出于本国环境规制等原因，选择将会产生较多污染排放物的工业企业转移至发展中国家，促进其经济增长的同时，对发展中国家的环境也产生了比较严重的破坏，降低了当地的绿色经济效率。

（二）空间溢出效应分析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不仅影响本地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对于周边相邻地区的绿色经济效率也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效果。为了验证假设2，探究数字经济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基于邻接空间权重矩阵，进一步分析数字经济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产生的空间作用关系，明确其中的影响及内涵，并且分别说明各个控制变量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产生的溢出影响机制。

如表2所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有正向的本地直接效应与负向的邻地间接效应，本地数字经济的溢出效应系数为1.29，邻地溢出效应系数为0.44，数字经济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呈现出促进本地增长而抑制邻地提高的效果。这可能是由于本地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会产生虹吸效应与竞争作用，引导附近地区的劳动力、资本以及技术等生产要素向本地流动，提高本地绿色经济效率，同时邻地由于劳动力等要素资源减少，发展动力不足，从而阻碍了当地绿色经济效率的增加。此外，由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本地溢出效应大于邻地溢出效应，因而总效应为正，表明数字经济总体上会促进绿色经济效率的增加，回归结果与上文分析一致，验证了假设2。

财政支出的溢出效应均为正，财政支出促进了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的提高。当地财政支出增加，增强了当地绿色技术创新水平，减少污染排放，提升其绿色经济效率。同时，对邻地起了示范作用，影响其增加环境治理支出，从而增加绿色经济效率。人口受教育程度的溢出效应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人口受教育程度可以推动本地绿色经济效率的提升。环境规制的本地溢出效应显著为正，当地企业为节约生产成本，趋向于改进生产技术，降低污染排放，促进绿色经济发展。城镇化的溢出效应系数均显著为负，这可能是由于在城镇化的快速发展过程中，消耗了过多的要素资源，排放了大量污染物，从而阻碍了本地与邻地绿色经济效率的增加。外商直接投资的本地溢出效应的系数为负，邻地溢出效应的系数为正，该结果说明外商直接投资阻碍本地绿色经济效率提高，而推动了邻地的绿色经济效率增加。

（三）异质性检验

为了更加明确的检验出数字经济发展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程度，本文将所有省份划分为东中西部进行回归，见表3。结果如下：东中西部的空间杜宾回归模型中，数字经济发展指数的系数分别为1.32、0.33、-1.51，P值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这表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显著促进东部和中部绿色经济效率增加，抑制西部绿色经济效率增加。这可能是由于数字经济技术具有网络传递效应，发展水平越高，地区内企业间的网络联系更加高效，产生的正向影响越明显，同时会产生虹吸效应，吸引欠发达地区的资源向发达地区流动，此消彼长，抑制欠发达地区发展。东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区，所以东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对绿色经济效率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大，回归结果与上文分析一致，验证了假设3。

（四）稳健性检验

相关稳健性检验主要为更换空间权重矩阵，本文采用了邻接空间权重矩阵，主要从空间视角下研究各个变量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因此选用地理空间权重矩阵和地理反距离平方矩阵。再者，地区地理位置相邻但经济密切程度有很大差异，对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间的关系研究也会产生影响，所以选用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做回归检验。三个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系数均显著为正，可知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区域绿色经济效率的影响结果稳健可靠。

六、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文章基于2012—2020年中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运用空间杜宾模型研究了数字经济发展与绿色经济效率之间的影响关系、空间溢出效应以及地区间的异质性，得出如下结论：第一，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绿色经济效率存在显著的促进效应，产业数字化能提高资源利用率，提升劳动生产率，减少污染物排放，促进绿色经济发展。第二，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空间溢出性，本地数字经济水平提高会产生虹吸效应，吸引邻地劳动力、资本等要素资源，提高本地绿色经济效率，抑制邻地绿色经济发展，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要素资源在区域间充分流动，会提升整体绿色经济效率。第三，通过异质性结果分析得出，东部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对绿色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明显强于中西部地区。

（二）建议

根据上述结论，提出以下三点建议：首先，以数字技术驱动产业绿色创新，助力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协同发展。传感器、5G、人工智能等数字通信技術逐渐成为当今社会主流发展的助推器，不仅改变了生产、生活方式，还为各类产业生产搭建桥梁，提升产出效率，为绿色技术创新奠定基础。通过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致力于研发创新绿色环保技术，驱动产业结构转变、优化升级，以节能减排为目标，鼓励各行业构建绿色可持续发展的生产方式，促使企业生产流程向绿色低碳转变。将数字经济与绿色发展紧密结合，催生绿色经济发展新业态、新模式、新行业，在资源利用、污染治理以及节能减排等方面取得实质性突破，控制产品生产时的资源使用情况，减少产品消费时的污染物排放量，不断促进经济向技术高端化和产品绿色化方向发展，切实将数字技术的赋能作用，贯穿于社会绿色生活、生产的全过程。

其次，实施区域差异化战略，促进区域特色产业与数字经济相结合，带动绿色经济高质量发展。区域聚集是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表现出的明显特征，政府应该注重区域政策引导，统筹规划，加强地区发展的数字化支撑，大力推动区域数字经济技术发展，发挥数字经济的网络效应，借助数字技术增强经济发展动力，突破地理环境限制，助力区域经济发展。各地区凭借数字技术将自身区域特色产业与绿色技术相结合，合理规划设计，助力区域特色产业绿色发展。积极开展数字化、智能化技术改造，推进数字经济技术的运用与发展，打造绿色可持续发展的产业链，为低碳产业提供新动能，实现区域经济增长和节能减排的双重目标，提高区域绿色经济效率，促进产业绿色高质量发展。

最后，建设数字化绿色信息平台，为绿色经济发展提供信息支撑。通过数字化手段建设绿色发展新平台，收集多方面数据，结合数字化技术，为个人、企业和政府搭建有效的信息桥梁，聚合海量数据以及丰富的场景优势，构建“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社会组织和公众共同参与”的环境治理体系，将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从单一的政府或企业主导模式转化为政府、企业及全社会共同参与推动的多元碳普惠机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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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赵涛，张智，梁上坤.数字经济、创业活跃度与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城市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20（10）：6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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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付丽萍］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Efficiency of Regional Green Economy

——Based on the Test of Spatial Durbin Model

WANG Qing， ZHANG Danfeng

（School of Finance， Taxation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Lan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Lanzhou 730020， Gansu）

Abstract：The growth of digital economy has promote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driven rapid social and economic growth， and offered assistance in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synergy of regional green economic growth.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1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between 2012 and 2020， this paper uses spatial Durbin model to study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regional green economy efficiency.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growth of digital economy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regional green economy efficiency， however， spatial spillover is found also， and the growth of local digital economy inhibits the improvement of green economy efficiency in neighboring regions.Heterogeneity test further shows that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growth on green economy efficiency in eastern China is significantly stronger than that in central and western China.Therefore， the government should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and regional green economy， and promote industrial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order to achiev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words： digital economy； green economic efficiency； spatial Durbin model； green development

收稿日期：2022-07-05

基金项目：甘肃省高校青年博士基金项目“新发展格局背景下甘肃省企业创新能力与产业竞争力研究”（2022QB-110）。

作者简介：王庆（1977—），男，甘肃山丹人，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财政理论与政策；张丹枫（1998—），女，甘肃平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财政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