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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青岛黄岛区王家楼北墓地发掘简报

2023-10-25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青岛市黄岛区博物馆

文物季刊 2023年3期
关键词:汉代墓地青岛市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 青岛市黄岛区博物馆

摘要:王家楼北墓地位于青岛市黄岛区珠海街道办事处王家楼村西南约700米的岭地上。为配合基础设施建设,2019年,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联合青岛市黄岛区博物馆开展了考古发掘工作。共解剖封土2座,发掘墓葬22座,出土器物45件(套)。主要埋葬年代应在西汉中晚期,下限或延续到新莽时期。

关键词:青岛市 王家楼北 墓地 汉代

Abstract: Wangjialou North Cemetery is located on the hill, about 700 meters southwest of Wangjialou Village, Zhuhai Sub-district, Huangdao District, Qingdao. In order to cooperate with the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the Qingdao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Protection and Archaeology and the Qingdao Huangdao District Museum conducted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in 2019. There were 2 grave mounds  dissected and 22 tombs excavated and 45 sets of artifacts were unearthed. Their  burial dates must be in the middle and late Western Han Dynasty, and down to the Xinmang period.

Keywords: Qingdao Wangjialou North Cemetery Han Dynasty

一、发掘概况

王家楼北墓地位于青岛市黄岛区珠海街道办事处王家楼村西南约700米的岭地上,西北距铁镢山5公里,东北距风河2公里,东南距黄海10公里,南距琅琊台23公里(图一)。

墓地地处低矮丘陵,已经辟为农田。所在地区气候相对温和,适宜农作物生长和人类生存。为配合基础设施建设,2019年8~11月,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联合青岛市黄岛区博物馆开展了考古发掘工作。

发掘区长60~63、宽29~31米。发掘前,现场部分区域已被施工破坏。利用施工挖出的长沟布设探沟(SNTG1、WETG1、WETG4)3条,并新布设“十”字形探沟(SNTG2、3,WETG2、3、5~9)9条,以厘清各遗迹之间的关系(图二)。

本次发掘,共解剖封土2座,发掘墓葬22座(图三),出土器物45件(套)。

二、封土及墓葬

(一)封土1(F1)及墓葬

F1位于发掘区北部。封土表面整体呈黄褐色,东侧因早期施工被机械挖掉近半,东缘已被施工方新建排水沟破坏。结合早期卫星图片及走访当地村民可知,封土原呈矮丘状,因历年修整耕地,“去高补低”,封土平面尺寸和高度较原先大为改变。

经解剖,封土西缘被一处现代沟打破,现存部分长约27、宽约22.3、高约1.25米,呈西南—东北向。由黏土混杂砂土堆筑而成,探沟剖面可见大量薄而乱的小分层,分层较致密,应系夯筑,但未见明显夯窝痕迹。据相对完整的地层剖面,封土可分为三层,F1①为现存封土最上层,灰褐色夯土层,土质致密,包含物有小石块等,厚0~55厘米。F1②为红褐色粗砂层,土质疏松,无包含物,厚0~20厘米。F1③为现存夯土最下层,灰褐色夹杂红褐色夯土层,土质较密,包含物有粗砂、小石块等,厚0~60厘米。其中F1①、F1③分布范围较广,F1②为局部分布。

因历次破坏,部分墓葬上覆盖封土被彻底取走,可明确判断层位的,均开口于F1①下。根据遗迹现象,封土F1的大致营建过程为:清理并平整地表,取土将地表垫高,形成F1③;下挖墓穴,建造墓葬,取出来的粗砂土堆积在F1③之上,形成F1②;所有墓葬建成后,建造一层封土,即F1①(图四)。

F1下共有14座墓葬,为M177~M190。

1. M177

位于发掘区东北角,封土F1东部边缘,打破基岩。填土为灰黑色夹砂土,土质较疏松,包含颗粒物较粗。方向100°(图五;图六)。

发掘前已被盗,墓圹内东西各有一个椭圆形盗洞。东侧盗洞已盗至第一层底砖,打破椁底板和部分砖椁、器物厢,发现一条塑料编织袋;西侧盗洞已盗至椁底板,打破部分砖椁,发现有塑料编织袋碎片。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墓口长4.1、宽2.9米,墓底长3.54、宽2.54米,深2.7米。墓底西部有两条东西向平行长条形凹槽,与西壁相接;南北两壁底部西侧各有一处凹槽。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有砖椁、木椁、木棺等。

砖椁由井字框、墙椁、铺地砖构成。井字框南、北、东侧均为4层,西侧为5层,阶梯状顺缝垒砌。墙椁为15至20层,由单砖错缝平砌而成。铺地砖共2层,均为人字形铺砌。第一层铺地砖中部偏西北有部分铺地砖缺失;第二层铺地砖中部偏西部分有两列铺地砖整齐缺失。砖椁长395、宽278厘米,井字框顶部至铺地砖深约95厘米。墓砖皆为素面,单块长29、宽13、厚3.5厘米。砖椁与墓壁间为填土。

木椁腐朽严重,仅存侧板2块、挡板2块和底板13块。椁侧板、挡板紧贴砖椁。椁底板南北向并列铺在铺地砖上,部分底板可能是由1块整板破损而成。木椁东西残长320、南北殘宽190、残高5厘米。

棺已朽烂,仅存棺侧板2块、底板2块,不见盖板、东西挡板。残长196、残宽54、残高22厘米。

棺椁上未发现髹漆或榫卯痕迹。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出土随葬品7件,其中器物厢北部出土陶罐6件,破损严重,均无法修复;棺北侧的椁底板之上出土铜带钩1件,因棺内已被盗扰,无法确认其原始位置。

铜带钩 1件。

M177:7,首残。长条形,钩颈细长,钩腹宽大,钩面隆起,蘑菇形钮。长6.2、最宽处1.2、最厚处1.35厘米(图七)。

2. M178

位于发掘区北部,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灰黑色粘土夹砂,土质较疏松。方向90°(图八)。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直壁微内收,墓底中部较深而四周较浅。墓口长285、宽140厘米,墓底长275、宽136厘米,殘深35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及人骨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葬具应有木棺,位于墓底中部,灰痕平面呈长方形,长185、宽70、残高8厘米。棺底有垫土。

(3)出土器物

棺内中部偏北处出土铁剑1件。

铁剑 1件。M178:1,铁质,锈蚀严重,已残断为数截,无法辨认其形制。残长15、残宽2~3厘米。

3. M179

位于发掘区中部偏北,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砂土。方向95°(图九)。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口大底小,直壁内收,南壁内凹,东壁近口部有一脚窝,墓底西浅东深。墓口长295、宽140厘米,墓底长270、宽75厘米,深145厘米。墓圹南、北两壁有基岩二层台,北二层台宽约20、高约15~20厘米,南二层台宽约6~20、高10~15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葬具为木葬具,一棺一椁并有一器物厢及棺床,位于墓底中部。木椁残存底板、南北侧板及西挡板,木椁平面呈长方形,长255、宽89、残高42厘米,单块椁底板长约83、宽约32厘米。棺床分两块,平铺于椁底板之上。棺平面呈长方形,长155、宽45、残高22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仅残存底板,器物厢与棺之间原应有挡板隔开,平面呈长方形,长90、宽45厘米。葬具之下有厚约10厘米的垫土。

棺内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棺内及器物厢共出土随葬铜镜、剑格、陶罐、铜钱等器物5件(套)。

连弧纹铭文铜镜 1件。

M179:1,连峰式钮,钮中间一颗大乳钉,四周为八颗小乳钉。钮座伸出四组双弧线纹,与两周凸弦纹相接。外周凸弦纹有四处向外的尖锥状凸起,其外为内向八连弧纹。外区两圈短线纹间,有铭文“内见日月心忽而光不泄”,铭文间或有云气纹、田字纹。素平缘。直径9.7、缘宽0.93、厚0.37厘米(图一〇,1;图一一)。

铜剑格 1件。

M179:2,铜质,表面有锈。菱形,长4.8、宽1.9、最厚处1.9厘米,穿孔为不规则六边形,长2.1、宽1.2厘米(图一〇,2)。

陶器 2件。

M179:3,残缺严重,无法修复,器形不明。

M179:4,陶壶,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方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平底。素面。轮制,烧造火候较低。口径14.8、腹最大径28.1、底径12.8、壁厚0.6~0.9、底厚1、通高28.3厘米(图一〇,3)。

“五铢”铜钱,若干,大多朽烂严重。

M179:5,保存相对完整者2枚,钱文可见者“五铢”二字排列整齐,字文端正清晰,肉面平滑,钱郭宽厚而齐整,“五”字两竖弯曲相交,两横出头;“铢”之朱字上画方折。郭径2.5、郭宽0.1、穿边长0.97、厚0.12厘米。

4. M180

位于发掘区中部偏北,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北部被破坏。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砂。方向103°(图一二)。

(1)墓圹

残存部分平面近长方形,口大底小,直壁微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250、宽70~120厘米,墓底长235、宽90~125厘米,残深54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砖椁由铺地砖、墙椁构成。铺地砖砌筑方式为平铺1层人字缝墓砖;墙椁为单砖平砌,残存约17层。砖椁长217、宽75、残深47厘米。墓砖皆为素面,单块长29、宽13、厚3.5厘米。

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M180未发现随葬品。

5. M181

位于发掘区中部偏西,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100°(图一三)。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西宽东窄,四壁略内收,口大底小,斜壁近底部内收,横剖面呈倒“凸”字形,墓底较平整,墓底有两条东西向凹槽,疑为枕木槽。墓口长310、宽170~185厘米,墓底长280、宽105~120厘米,深155厘米。墓圹北、南、西三壁有基岩二层台,构成“工”字形墓室,分别宽14.5、19、14厘米,高40厘米。凹槽长270、宽18~25、深5~1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5、宽70、残高17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2、宽43厘米。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南部出土原始青瓷壶2件,棺内西北角出土铜镜1件。

原始青瓷壶 2件。均为侈口,束颈,溜肩,鼓腹。颈下部饰凹弦纹两周中夹有数道波浪纹,肩上饰凹弦纹数周;腹部旋出瓦棱纹。肩部有一对对称桥形耳,压在凹弦纹之上,应为纹饰形成后贴附,耳上饰叶脉纹。灰白色胎,口沿内侧、肩部、耳施青绿色釉,有淌釉和脱釉现象;内底洒落青釉;未施釉处呈赭红色。轮制,底部有灰色烧造痕,无使用痕迹。

M181:1,圆唇,矮圈足。肩上饰凹弦纹四周。口径12.5、腹最大径20.2、底径11.4、壁厚0.6~0.8、底厚1.1、通高27.2、圈足高0.6厘米(图一四,1;图一五)。

M181:2,方唇,平底。肩上及上腹部各有三道凸弦纹。口径12.2、腹最大径20.8、底径10.4、壁厚0.6~0.8、底厚1.0、通高27.1厘米(图一四,2)。

四乳八鸟铜镜 1件。

M181:3,圆钮,圆形钮座。钮座向外伸出四组相间分布的短直线纹和弧线纹,与凸弦纹相接。外区两圈短线纹和凸弦纹间为主纹,八鸟两两相对而立,以四枚乳钉相隔。素宽缘。直径9、缘宽1.2、厚0.58厘米(图一四,3)。

6. M182

位于发掘区中部偏西,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未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4°(图一六;图一七)。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西宽东窄,口大底小,直壁微内收,墓底西深东浅。墓口长325、宽160厘米,墓底长320、宽140~150厘米,深35~65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木葬具,一棺一椁,位于墓底中部。木椁长250、宽70、残高59厘米,棺长200、宽60、残高32厘米。葬具下有垫土。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椁内东北角出土原始青瓷壶4件,形制基本一致,均为侈口,尖圆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颈下部饰凹弦纹两周中夹有数道波浪纹,肩部饰凹弦纹三周;腹部旋出瓦棱纹。肩有一对对称桥形耳,压在凹弦纹之上,应为纹饰形成后贴附,耳上饰叶脉纹。灰白色胎,口沿内侧、肩部、耳施青绿色釉,有脱釉现象;内底洒落青釉;未施釉处呈赭红色。轮制,底部有灰色烧造痕,无使用痕迹。

M182:1,口径9.2、腹最大径13.2、底径7.6、壁厚0.4~0.5、底厚0.9、通高19.2厘米(图一八,1)。

M182:2,口径9.8、腹最大径13.9、底径8.2、壁厚0.4~0.5、底厚0.8、通高19.5厘米(图一八,2)。

M182:3,口径9.5、腹最大径14.1、底径8、壁厚0.4~0.5、底厚0.9、通高19.5厘米(图一八,3)。

M182:4,口径9.5、腹最大径14.2、底径8.8、壁厚0.4~0.5、底厚1.2、通高18.9厘米(图一八,4)。

7. M183

位于发掘区西部,封土F1边缘,打破基岩。未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粗砂。方向108°(图一九)。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西窄东宽,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20、宽140~150厘米,墓底长270、宽95~100厘米,深16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0、宽60、残高13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2、宽40厘米。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北部出土随葬陶壶1件。

M183:1,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盘口,圆唇,小平沿,束颈,溜肩,斜腹,平底,矮圈足。素面。肩部有一对对称桥形耳,耳上饰叶脉纹。轮制,烧造火候较低。口径10.8、腹最大径22.1、底径11.8、壁厚0.5~0.8、底厚0.8、圈足高0.5、通高28.8厘米(图二〇)。

8. M184

位于发掘区西部偏北,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开口部分被破坏。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砂,土质致密,较为坚硬。方向108°(图二一)。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直壁微内收,墓底中部较深而四周较浅。墓口长250、宽115厘米,墓底长240、宽110厘米,墓葬残深4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砖椁由铺地砖、墙椁构成。铺地砖共2层,砌筑方式为东西向顺缝平铺,每层计20排、3列;墙椁为单砖平砌,南北两侧为横向平砌,单侧共8列,每列残存10~12层,东西两侧为纵向平砌,单侧3列,每列残存5~10层;砖椁底部有垫土找平。砖椁长221、宽87、残存最高38厘米。墓磚皆为素面,单块长29、宽13、厚3.5厘米。

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未发现随葬品。

9. M185

位于发掘区西北部,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未扰乱,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0°(图二二)。

(1)墓圹

平面呈“凸”字形,东壁凸出,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不甚平整,东、西两端各有一处喇叭口形凹坑。墓口长190、宽110~120厘米,墓底长120、宽70厘米,深45厘米。

未发现葬具及人骨朽痕。

(2)出土器物

墓葬中部出土随葬陶罐1件、石质饰件3件。

陶罐

M185:1,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口微侈,方唇,平沿,矮领,溜肩,鼓腹,圜底。下腹部局部饰竖向绳纹。轮制,烧造火候较低。口径12.8、腹最大径37.4、底径13.4、壁厚0.8~1、底厚1.3、通高29.6厘米(图二三,1)。

石饰件

M185:2-1、2、3,共3枚,形制一致,均为石质,表面呈白色,略呈半球形的连峰状,平底。底径2、高0.9厘米。推测为有机质随葬器物上的石制饰件(图二三,2~4)。

10. M186

位于发掘区西北部,封土F1之下,南侧打破M187。未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粗砂。方向90°(图二四;图二五)。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北壁近底处内收形成转折,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35、宽170厘米,墓底长315、宽115~120厘米,深60厘米。墓圹北壁有基岩二层台,呈北低南高二层台阶,宽30~34、高28~36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0、宽50、残高14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68、宽42厘米。

棺内未见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出土随葬釉陶壶2件和铜器残块。

釉陶壶 2件。形制一致,均为侈口,尖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颈下、肩部共有三周凹弦纹。红色夹砂陶胎,口沿内侧、肩部施青绿色釉,有脱釉现象;未施釉处呈红褐色。轮制,无使用痕。

M186:1,口径11.2、腹最大径18.1、底径9.4、壁厚0.6~0.8、底厚1、通高24.8厘米(图二六,1)。

M186:2,口径10.2、腹最大径17.8、底径9.2、壁厚0.6~0.8、底厚0.7、通高24.4厘米(图二六,2)。

铜器残件 1件。

M186:3,锈蚀严重,形制不明。

11. M187

位于发掘区西北部,封土F1之下,北侧被M186打破。未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粗砂。方向93°(图二七;图二八)。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西宽东窄,口大底小,斜壁内收,近底处内收形成转折,剖面呈倒“凸”字形,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80~390、南北残宽195~210厘米,墓底长300、南北残宽105~135厘米,深140厘米。墓圹北、南、西三壁有基岩二层台,构成“工”字形墓室,分别宽6~24、12~30、32~4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一椁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木椁长225、宽80、残高21厘米,棺长215、宽55、残高15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7、宽38厘米。

棺内未见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出土随葬原始青瓷壶2件,均为侈口,束颈,溜肩,鼓腹。颈下部饰凹弦纹和波浪纹,肩上及上腹部各有凹弦纹两周;腹部旋出瓦棱纹。肩部有一对对称桥形耳,压在凹弦纹之上,应为纹饰形成后贴附,耳上饰叶脉纹。灰白色胎,口沿内侧、肩部、耳施青绿色釉,有淌釉和脱釉现象;内底洒落青釉;未施釉处呈赭红色。轮制,底部有灰色烧造痕,无使用痕迹。

M187:1,圆唇,平底略内凹。唇下饰一周凹弦纹,颈下部饰凹弦纹两周中夹有数道波浪纹。口径13.4、腹最大径20.8、底径11.5、壁厚0.7~0.8、底厚1.4、通高26.8厘米(图二九,1)。

M187:2,方唇,矮圈足。颈下部饰凹弦纹一周,下有数道波浪纹;耳上方贴附“S”纹。口径9.8、腹最大径16.9、底径10.4、壁厚0.6~0.7、底厚0.7、通高22.5、圈足高0.4厘米(图二九,2)。

12. M188

位于发掘区北部,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7°(图三〇)。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西宽东窄,口大底小,斜壁内收,近底处内收形成转折,剖面呈倒“凸”字形,墓底中部深而四周浅。墓口长370、宽200厘米,墓底长290~300、宽110~140厘米,深100厘米。墓圹北、南、西三壁有基岩二层台,构成“工”字形墓室,分别宽6~24、12~30、32~4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10、宽70、残高21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5、宽40厘米。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出土随葬原始青瓷壶、原始青瓷瓿各1件;棺内东部正中出土漆器残件。

原始青瓷壶 1件。

M188:1,原始青瓷,侈口,方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矮圈足。颈下部饰凹弦纹一周,下有數道波浪纹,肩上饰凹弦纹六周;腹部有浅瓦棱纹。肩部有一对对称桥形耳,压在凹弦纹之上,应为纹饰形成后贴附,耳上饰叶脉纹,上方贴附云纹,耳下部有环。灰褐色胎,口沿内侧、肩部、耳施青灰色釉,有淌釉和脱釉现象;内底洒落青灰色釉;未施釉处呈赭红色。轮制,底部有灰色烧造痕,无使用痕迹。口径14.4、腹最大径24.9、底径11.4、壁厚0.8~0.9、底厚1.1、通高33、圈足高0.5厘米(图三一,1)。

原始青瓷瓿 1件。

M188:2,原始青瓷,敛口,尖圆唇,矮颈,鼓肩,鼓腹,平底。肩上有三组九周凸弦纹,腹部旋出瓦棱纹。肩部有一对对称兽首状铺首,压在凸弦纹之上,应为纹饰形成后贴附,上方贴附“S”纹。黄白色胎,唇、口、颈、肩部及铺首上施青绿色釉,内底洒落青釉;未施釉处呈赭红色,局部颜色脱落。轮制,表面有瘤状凸起,底部有灰色烧造痕,无使用痕迹。口径8.1、腹最大径24.6、底径12.3、壁厚0.8、底最厚处1.1、通高24.3厘米(图三一,2;图三二)。

漆器残件 1件。

M188:3,腐朽严重,无法分辨形制。

13. M189

位于发掘区北部,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发掘前被部分扰乱,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5°(图三三)。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内收,近底处内收形成转折,剖面呈倒“凸”字形,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50、宽155厘米,墓底长300、宽115厘米,深110厘米。墓圹四壁有基岩二层台,北、东、南、西二层台分别宽16、14、16、14,高75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195、宽60、残高18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5、宽40厘米。

棺内未见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出土随葬陶壶2件,形制一致,均为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圆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平底。素面。轮制,烧造火候较低。

M189:1,平底。口径14.6、腹最大径24.8、底径16.6、壁厚0.6~0.8、底厚0.7、通高25.2厘米(图三四,1)。

M189:2,平底略内凹。口径14.7、腹最大径23.4、底径15.6、壁厚0.6~0.8、底厚0.6、通高24.1厘米(图三四,2)。

14. M190

位于发掘区北部,封土F1之下,打破基岩。未扰乱,填土为灰褐色粗砂土。方向92°(图三五)。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北壁、南壁及东壁内收,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35、宽150厘米,墓底长285、宽130厘米,深9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及人骨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5、宽55、残高17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85、宽30厘米。

棺内未见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南部出土随葬陶壶1件。

M190:1,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圆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平底。下腹部饰绳纹一周。轮制,烧造火候较低。口径12.8、腹最大径21.8、底径15.1、壁厚0.6~0.8、底厚1、通高25.9厘米(图三六)。

(二)封土2(F2)及墓葬

F2位于发掘区南部。早年破坏严重,仅存极少封土结构,原形制已无法判断。现存部分呈西南-东北向,残长15、残宽10米。可判断为封土下的墓葬共4座,为M173、M174、M175、M176。

1. M173

位于發掘区南部,封土F2之下,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灰黑色粘土夹砂。方向90°(图三七)。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壁不规整,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30、宽170厘米,墓底长270、宽100厘米,深115厘米。墓圹四角各有一处向外突出凹槽,疑为安放葬具卡槽;南、北两壁有基岩二层台,分别宽约23、13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0、宽55、残高6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100、宽50厘米。

棺内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中部出土随葬陶壶2件。形制一致,均为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方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腹最大径处饰绳纹一周。轮制,烧造火候较低。

M173:1,口径15.4、腹最大径22.5、底径10.3、壁厚0.7~0.8、底厚0.8、通高32.4厘米(图三八,1;图三九)。

M173:2,口径15、腹最大径23.5、底径9.6、壁厚0.7~0.8、底厚1.3、通高33.1厘米(图三八,2)。

2.M174

位于发掘区南部,封土F2之下,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101°(图四〇)。

(1)墓圹

平面呈“凸”字形,东壁中部向外凸出一处壁龛。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230、宽120厘米,墓底长220、宽110厘米,深40厘米。壁龛长74、宽26、深16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木棺,位于墓底中部。其平面呈长方形,长200、宽60、残高10厘米。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壁龛出土陶壶1件。

M174:1,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圆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平底。腹部旋出瓦楞纹。轮制,烧造火候较低。口径12.8、腹最大径24.4、底径16.8、壁厚0.6~0.9、底厚1、通高25.3厘米(图四一)。

3.M175

位于发掘区南部,封土F2之下,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2°(图四二)。

(1)墓圹

平面近长方形,西壁略内凹,口大底小,直壁内收,西壁近底部内收,墓底平整。墓口长345、宽175厘米,墓底长310、宽120厘米,深50~60厘米。墓圹北、南、西三壁有基岩二层台,分别宽16~22、26~31、15~20厘米,高25~5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一椁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椁长261、宽97、残高31厘米;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05、宽56、残高5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90、宽40厘米。

棺内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南部出土随葬釉陶壶2件,形制一致,均为侈口,尖唇,束颈,溜肩,鼓腹。颈下、肩部有数周凹弦纹。红色夹砂陶胎,口沿内侧、肩部施青绿色釉,部分已脱落;未施釉处呈红褐色。轮制,无使用痕。

M175:1,平底,颈下、肩部共有三周凹弦纹。口径11.8、腹最大径17.8、底径9.5、壁厚0.6~0.8、底厚0.7、通高23.8厘米(图四三,1)。

M175:2,平底略内凹,颈下、肩部共有两周凹弦纹。口径9.3、腹最大径15.2、底径8.9、壁厚0.5~0.7、底厚0.6、通高18.5厘米(图四三,2)。

4. M176

位于发掘区南部,封土F2之下,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砂,土质致密,较硬。方向95°(图四四)。

(1)墓圹

平面略呈梯形,西宽东窄,口大底小,直壁微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60、宽150~160厘米,墓底长355、宽150厘米,深50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161、宽46、残高10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长65、宽34厘米。

棺内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北部出土随葬陶壶2件,形制一致,均为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方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腹部饰绳纹数周。轮制,烧造火候较低。

M176:1,平底略内凹,腹部饰绳纹两周。口径14.5、腹最大径21.2、底径12.8、壁厚0.6~0.8、底厚0.8、通高22.1厘米(图四五,1)。

M176:2,平底,腹部饰绳纹三周。口径14.8、腹最大径21.2、底径10.8、壁厚0.6~0.8、底厚0.7、通高23.3厘米(图四五,2)。

(三)其他墓葬

部分墓葬未发现有相对应的封土结构,或与早年破坏有关。

1. M170

位于发掘区南部,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100°(图四六)。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20、宽140~160厘米,墓底长250、宽90厘米,深165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木棺,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210、宽60厘米,棺底残存有一层厚约2~3厘米的黑色膏泥。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M170未发现随葬品。

2. M171

位于发掘区南部,打破基岩。墓口略被扰乱,填土为黄褐色粘土夹砂。方向95°(图四七)。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直壁近底部内收,剖面呈倒 “凸”字形,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40、宽170厘米,墓底长310、宽130厘米,深170厘米。墓圹东、南、西三壁有基岩二层台,分别宽27、21、36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一椁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木椁东西残长215、宽100、残深24厘米,棺长210、宽70、残深20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90、宽45、残深24厘米。

棺内有人骨朽痕,直肢葬,头向东,性别及年龄不详。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北部出土釉陶壺1件;棺内北侧偏东处出土“五铢”铜钱若干,大多朽烂严重。

釉陶壶 1件。

M171:1,侈口,圆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颈下部、肩部各有一周凹弦纹。红色夹砂陶胎,口沿内侧、肩部施青绿色釉,大部分已脱落;未施釉处呈红褐色。轮制,无使用痕。口径10.8、腹最大径16.2、底径9.8、壁厚0.6~0.9、底厚1.0、通高21.4厘米(图四八)。

“五铢”铜钱,出土若干,大多朽烂严重。

M171:2,保存相对完整者14枚。“五铢”二字排列整齐,字文端正清晰,肉面平滑,钱郭宽厚而齐整,“五”字两竖弯曲相交,两横出头;“铢”字金旁字首作三角形而尖锐,朱字上画方折,下画略圆。郭径2.6、郭宽0.1、穿边长0.96、厚0.16厘米(图四九)。

3. M172

位于发掘区南部,打破基岩。未被扰乱,填土为灰黑色粘土夹砂,方向92°(图五〇)。

(1)墓圹

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斜壁内收,墓底较平整。墓口长320、宽144厘米,墓底长300、宽110厘米,深160厘米。墓圹南、北两壁有基岩二层台,宽约23厘米。

(2)棺椁结构及葬式

棺椁结构已腐朽不存,从残存灰痕推测应有一棺并一器物厢,位于墓底中部。棺平面呈长方形,长192、宽63、残高15厘米。器物厢位于棺东侧,平面呈长方形,长76、宽38厘米。

棺内未发现人骨朽痕。

(3)出土器物

器物厢内北部出土随葬陶壶2件,形制相同,均为泥质灰陶夹少量粗砂粒,侈口,方唇,高领,束颈,溜肩,鼓腹,平底略内凹。素面。轮制,烧造火候较低。

M172:1,口径12.5、腹最大径21.8、底径12.2、壁厚0.6~0.8、底厚1.7、通高24.3厘米(图五一,1;图五二)。

M172:2,口径13.4、腹最大径22.3、底径12.2、壁厚0.6~0.8、底厚1.7、通高24.5厘米(图五一,2)。

4. M191

位于发掘区中部偏南,打破基岩。发掘前扰乱严重,填土为灰褐色粘土。方向99°(图五三)。

平面呈梯形,西窄东宽,口大底小,斜壁微内收,底部不甚平整,东南角有一长方形凹槽。墓口长130、宽52~62厘米,墓底长125、宽50~60厘米,深16~32厘米;凹槽长54、宽16、深24厘米。

未发现葬具及人骨朽痕、随葬品。

三、年代与性质

(一)出土的陶器、原始青瓷器

陶器共出土25件,其中M177:1~6、M179:3等7件,破损严重,无法修复;原始青瓷器出土10件。

1.陶罐

共1件。

直口,平沿,小平底。1件,M185:1。

2.陶壶

共17件。均为平底,根据器物口部、颈部特征可分为4型。

A型,侈口,粗短颈。9件,有M172:1、M172:2、M174:1、M176:1、M176:2、M179:4、M189:1、M189:2、M190:1。

B型,侈口,细短颈。5件,有M171:1、M175:1、M175:2、M186:1、M186:2。

C型,侈口,细长颈。2件,有M173:1、M173:2。

D型,盘口,短颈。共1件,M183:1。

3.原始青瓷壶

共出土9件。根据有无圈足,可分两型。

A型,无圈足。6件,有M181:2、M182 :1、M182 :2、M182 :3、M182 :4、M187 :1。

B型,矮圈足。3件,有M181:1、M187 :2、M188 :1。

(二)年代

从墓葬形制来看,土坑墓(岩坑墓)盛行于整个西汉时期,终于东汉。山东地区砖椁墓出现于西汉中期,并迅速发展起来。因此,M177、M180、M184等带砖椁的墓葬年代应不会早于西汉中期。

出土器物中,陶罐M185:1与青州市戴家楼M23:1、黄岛丁家皂户F3M2:1等器物形制近乎一致,年代在西汉中晚期。

本次发掘出土的A型陶壶,与胶州大闹埠M5:10,日照海曲M217:18,潍坊后埠下M55出土陶器,青岛城阳后桃林M10:3、M12:1,黄岛唐家莹M1:1,黄岛丁家皂户F1M1:1、2,F2M3:2,微山县微山岛汉代墓葬M47:2等形制相近,年代为西汉晚期;5件B型陶壶,均为釉陶,泥质红陶胎,器表着釉且易脱落,烧造火候较低,形制接近于胶州市赵家庄F1M3:1,年代已经入新莽至东汉初。

M173出土的2件C型陶壶形制较特别,在青岛及周边区域较少见。与M173在同一封土下的M174、M175、M176为西汉中晚期,C型陶壶年代应与此相当。

D型陶壶与六合李岗汉墓M1:2灰陶壶,及邗江宝女墩M104:59 、60,龙游东华山87龙东M2:2等硬陶盘口壶形制一致,其年代下限或已到新莽时期。

A型原始青瓷壶与安丘出土原始青瓷壶(原报告称为绿釉陶壶),栖霞市观里汉墓M1:6,东海县尹湾汉墓群M4:3,土山屯M148:3、5,新沂乱墩汉墓群Ⅰ号墩M5:4等;B型原始青瓷壶与黄岛唐家莹M1:2,土山屯M8:3、M147:1、3,微山县西汉画像石墓M18:2、4,泗阳贾家墩一号墓M1:50,出土同类器形制一致,年代均在西汉中期到西汉晚期。

原始青瓷瓿,与泗阳贾家墩一号墓M1:51,新沂市乱墩汉墓群Ⅰ号墩M5:1、2、5,青岛市黄岛区安子沟汉代墓地M4:18形制相近,年代在西汉中晚期。

出土的连弧纹铭文铜镜M179:1与四乳八鸟纹铜镜M181:3,皆为西汉中晚期流行器物;M171、M179出土五铢钱,“五”字中间相交两笔弯曲较甚,应属于西汉晚期。

综上所述,王家楼北墓地墓葬的主要埋葬年代应在西汉中晚期,下限或延续到新莽时期。

(三)性質

本次发掘的墓葬,规格普遍不高,未发现高等级随葬品,亦未出土表明墓主人身份的文字材料。从墓葬形制来看,M177长4.1、宽2.9米,有砖椁、木椁和器物厢,规格相对较高;其余21座墓葬,有19座墓圹长度在2.3~3.9米,棺椁结构有一棺一椁、无椁单棺、无椁无棺等,均为小型墓。M185平面尺寸较小,底部东、西两端各有一处喇叭口形凹坑,且出土器物位于墓底中部,没有存放死者的空间,也未发现葬具及人骨朽痕,或为一处随葬或祭祀坑。M191深度较小,底部东南角有一处长方形凹槽,未发现随葬品,也未发现葬具及人骨朽痕,其性质有待进一步研究。

M177发掘前已被盗,陶器组合为6灰陶罐(破碎严重,均无法修复);19座小型墓的陶器(原始青瓷器)组合,有1陶罐、1陶壶、2陶罐、2陶壶、2原始青瓷壶、1原始青瓷壶并1原始青瓷瓿、4原始青瓷壶等形式。

M177为两棺重椁,墓主在西汉时期为地方官僚或豪强地主;19座小型墓中,一棺一椁类墓葬为一般富户或低级官吏;墓坑狭窄、葬具简单者或为一般平民阶层。

M177应为同穴合葬墓;M171与M172、M175与M176、M179与M180、M181与M182、M186与M187、M188与M189为6组并穴合葬墓。初步判断,同一封土下的墓葬,应属于同一家族,或是有较近的亲缘关系。

两处封土早年破坏严重。从现有情况看,封土F1尺寸明显要大于F2,F1下的墓葬形制、随葬品种类也明显优于F2,应存在等级差别。

四、结 语

封土F1、F2及所属墓葬,应为墩式封土墓,这种葬制广泛分布于鲁东南沿海地区,在青岛市的胶州赵家庄、盛家庄,黄岛殷家庄、安子沟、河头、丁家皂户、土山屯,日照海曲、西楼,沂南宋家哨、宋家官庄、侯家宅、董家岭等地均有发现,显示了这一地区存在类似的丧葬习俗。在江苏苏州、宿迁、常州、淮安、徐州,浙江湖州、杭州、嘉兴,安徽六安、宣城,甚至湖南常德等地也有相同遗迹。

鲁东南土坑墓,多有木椁,并多带有边厢或头(足)厢,少见或基本不见二层台、壁龛;鲁北地区的土坑墓,极少见到木椁,盛行二层台、壁龛。据郑同修、杨爱国二位先生研究,“前者似是受到楚故地文化影响的结果,而后者,则主要是继承了鲁北地区的历史文化传统”。在此次发掘的22座墓葬中,基岩二层台、壁龛、木椁、头(足)厢、砖椁,甚至是砖木混合椁等墓葬结构均有发现,应是基于汉代大一统的历史背景,当地人在延续楚故地丧葬习俗基础上,吸收如鲁西北、鲁东南等周边地区文化因素演变而来,是不同地区文化交流、融合的结果。

经初步研究,王家楼北墓地年代与邻近的土山屯墓群、安子沟墓群、王家楼墓群出土器物年代基本一致,文化面貌相同,应为同一大片墓葬区;墓葬以北2公里为祝家庄遗址,发掘出土了“千秋万岁”瓦当、带花纹铺地砖、石柱础、陶水管等建筑构件,应存在大型汉代建筑基址。上述各墓群年代与之一致,空间距离接近。该区域在西汉属琅琊郡管辖,位于相对独立的、背山面海的簸箕形山前地带,为同一片规模宏大的汉代遗址群。

附记:

项目负责人:彭峪

参加发掘人员: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于超、杜义新、钱程等,青岛市黄岛区博物馆翁建红、李祖敏、覃小斐等,以及韩尊成、韩祥利、石大玮。

器物修复:杜义新、韩尊成、石大玮、韩祥利

摄影:钱程、韩祥利、石大玮

拓片:覃小斐、钱程

绘图:钱程、覃小斐、于超

电子资料整理:钱程、付胜龙、于超

执笔:于超、付胜龙、李祖敏、钱程、杜义新、彭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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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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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9]。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黄岛区博物馆:《山东青岛市土山屯墓地的两座汉墓》,《考古》2017年第10期,第32页。

同[9]。

微山县文物管理所:《山东微山县西汉画像石墓》,《文物》2000年第10期,第61页。

淮阴市博物馆:《泗阳贾家墩一号墓清理报告》,《东南文化》1988年第1期,第59页。

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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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山东沿海汉代墩式封土墓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2020年,第174页。

孔祥星、刘一曼:《中国古代铜镜》,文物出版社,1984年。

同[1]。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山东沿海汉代墩式封土墓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2020年,第3页。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胶州盛家庄汉墓发掘报告》,《青岛考古(一)》,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84页。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胶南殷家庄汉墓发掘报告》,《青岛考古(一)》,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41页。

同[3]。

资料待发表。

同[6]。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山东沿海汉代墩式封土墓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2020年,第311页。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山东沿海汉代墩式封土墓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2020年,第210~310页。

闫桂林:《汉代土墩墓初步研究》,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9年。

同[1]。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黄岛区博物馆:《山东青岛市土山屯墓地的两座汉墓》,《考古》2017年第10期,第58页。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黄岛区博物馆:《山东青岛土山屯墓群四号封土与墓葬的发掘》,《考古学报》2019年第3期,第436页。

资料待发表。

青岛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黄岛区博物馆:《黄岛区祝家庄遗址发掘简报》,《青岛考古(二)》,科学出版社,2015年,第130页。

王家楼北墓地墓葬登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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