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山西长治上韩东周墓地发掘简报

2023-10-25山西省考古研究院长治市古建筑保护和考古研究所

文物季刊 2023年3期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长治市古建筑保护和考古研究所

摘要:2019年夏,为配合长治市滨湖景观大道一期工程项目神农大桥建设,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联合地方文物部门,对该项目涉建区域勘探发现的古墓葬进行了考古发掘。发掘地点位于山西省长治市潞州区上韩村南400米、漳泽水库东岸,清理东周墓葬27座,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一棺一椁或单棺,单人葬,多为南北向,仅有3座为东西向,互相无打破关系。这批墓葬的年代从春秋末期延续至战国中期,从器物组合角度看与晋文化完全相同,但部分器物的形态又与晋文化同类器差别明显,反映了晋文化与地方土著文化因素的融合。

关键词:长治上韩 东周墓葬 晋文化 土著因素

Abstract: In order to cooperate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Shennong Bridge at Binhu Avenue in Changzhi City, Shanxi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conducted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of ancient tombs discovered in the construction area together with local cultural relics departments in the summer of 2019. They discovered 27 rectangular pit tombs of Eastern Zhou on the east bank of Zhangze Reservoir, about 400 meters south of Shanghan Village, Luzhou District, Changzhi City. Those tombs are commonly north-south with a single person buried in a coffin, some plus an outer coffin. Only 3 tombs among them were built in east-west direction. Their dates are from the lat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to the middle of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the combination of burial objects is exactly as same as that in Jin state, but the shapes of some objects are different, which reflects the integration of Jin culture and local cultural.

Keywords: Changzhi Shanghan Tombs of Eastern Zhou Jin culture Local factors

上韓墓地位于山西省长治市潞州区马厂镇上韩村南400米、漳泽湖东岸台地上,地势平缓,略呈北高南低。墓地西临漳泽水库,南望壁头遗址、小神遗址,东南距长治分水岭墓地约9千米,西距长子鲍店墓地约18千米,西北距屯留余吾墓地及后河墓地约20千米,地处长治盆地中部(图一)。为配合长治市滨湖景观大道一期工程项目神农大桥建设,2019年6月至8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联合地方文物部门,对该墓地涉建区域勘探发现的古墓葬进行了考古发掘,清理了东周墓葬27座(图二)。墓葬形制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多数为南北向,年代从春秋末期延续至战国中期,补充了长治地区春秋战国之际的墓葬材料。发掘区地层堆积较为简单,第①层为现代耕土,第②层为近代垫土,没有发现与墓葬同时期文化堆积,墓葬均开口于近代堆积层之下,直接打破生土。现选取墓地春秋末期、战国早期、战国中期等不同阶段的几组典型墓葬(M5、M11、M18、M22、M24)进行报道。

一、墓葬形制及出土遗物

1. M5

位于发掘区东部,西南临M6。方向为0°。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大底小。墓壁粗糙,东、北壁留有脚窝。填土为五花土,红土比例较大,土质较硬。墓口长3.74、宽2.86米,墓底长3.52、宽2.7米。墓口距地表0.52米,墓底距地表3.96米。

木质葬具仅存灰痕,从灰痕推断葬具为一棺一椁,棺长1.86、宽0.78米。从板灰看椁底板共9块。人骨腐蚀较为严重,葬式为仰身直肢,面向上,头向北。根据耻骨联合面判断,墓主疑为女性,年龄为27~28岁(图三)。

出土遗物共15件,陶器放置在棺椁间北侧,铜带钩、铜铃和玉扣放置在棺内人骨附近。计有铜带钩4、铜铃1、玉扣1、陶鼎2、陶盖豆2、陶壶3、陶盘1、陶匜1件(图四)。

铜带钩 4件。整体呈窄体长颈琵琶形,菱形钩钮位于钩体三分之一处。钩面饰两道凸棱。M5:10-1,残长5.9、厚0.4、腹宽0.7、钮柱高0.6、钮长0.9厘米。M5:10-2,残长6.8、厚0.35、腹宽0.7、钮柱高0.7、钮长1厘米。M5:10-3,残长5.1、厚0.6、腹宽0.6、钮柱高0.7、钮长0.8厘米。M5:10-4,残长5.7、厚0.6、腹宽0.7、钮柱高0.7、钮长1厘米(图五,5)。

铜铃 1件。M5:11,残,质薄,形似钟。高2.5厘米(图五,6)。

玉扣 1件。M5:12,球状,中有打磨穿孔,近似透明,透光度较高。直径0.6厘米(图六)。

陶鼎 2件。皆泥质灰陶。M5:2,圆弧盖。子母口,敛口,方唇,长方形附耳,无穿,弧腹,圜底,三蹄足。素面。口径18.8、通高20.2厘米(图五,10)。M5:9,形制与M5:2近同。口径19.6、通高22.2厘米(图五,11)。

陶盖豆 2件。皆泥质灰陶。M5:1,圆弧盖,喇叭形捉手。敛口,方唇,弧腹外鼓,圜底,喇叭形圈足。器腹饰一周凸棱纹。口径15.6、底径14.6、通高24厘米(图五,8)。M5:7,与M5:1近同。口径16、底径14.8、通高22.8厘米(图五,9)。

陶壶 3件。皆泥质灰陶。M5:3,顶盖微弧,盖内作子口,器身侈口,方唇,粗颈微束,鼓腹,平底。器身饰两两一组共六周凹弦纹。口径11.8、腹径24.4、底径13.8、通高29.2厘米(图五,2)。M5:4,花瓣形盖,平沿,侈口,方唇,短颈,溜肩,鼓腹,平底。器身饰三周凸弦纹。口径15.4、腹径30.8、底径14.6、通高42.8厘米(图五,1)。M5:5,残,素面,鼓腹,平底。底径14.8厘米(图五,3)。

陶盘 1件。M5:8,泥质灰陶。侈口,方唇,弧腹,平底。素面。口径14.4、底径7.6、高3厘米(图五,7)。

陶匜 1件。M5:6,泥质灰陶。直口微侈,弧腹,平底,短流。素面。口径13.8、底径8、高4厘米(图五,4)。

2. M11

位于发掘区东南部,西临M10,南临M12。方向1°。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小底大。墓壁粗糙,东、北壁留有脚窝。填土为五花土,夹杂较多红土,质地坚硬。墓口长3、宽1.9米,墓底长3.04、宽1.94米。墓口距地表0.52米,墓底距地表3.92米。

墓室盗扰严重,葬具及人骨保存不佳。从灰痕推断葬具为一棺一椁,残留人骨已呈粉末状(图七)。

出土遗物共8件,均为陶器,放置在棺椁间东南部。计有陶鼎1、陶盖豆2、陶壶2、陶盘2、陶匜1件(图八)。

陶鼎 1件。M11:5,泥质灰陶。圆弧盖。子母口,微敛,方唇,长方形附耳,无穿,弧腹,圜底近平,三短蹄足外撇。素面。口径18.4、通高17.2厘米(图九,2)。

陶盖豆 2件。皆泥质灰陶。M11:3,圓弧盖,圆饼形捉手。敛口,圆唇,直腹下斜收,圜底,喇叭形圈足。素面。器身轮制痕迹明显。口径17.4、底径11、通高20厘米(图九,3)。M11:4,器盖残,剩圆饼形捉手,器身与M11:3近同。口径15.2、底径10.3、器身高11.6厘米(图九,1)。

陶壶 2件。皆泥质灰陶。M11:1,侈口,方唇,颈微束,溜肩,腹微鼓,平底。颈部及肩腹有不规则红色“S”形彩绘装饰。器身轮制痕迹明显。口径13.2、腹径22.4、底径12.6、通高36.8厘米(图九,4)。M11:2,无盖,形制同M11:1。颈部有些许红色“S”形彩绘装饰。口径12.6、腹径21.6、底径12.2、通高36.2厘米(图九,8)。

陶盘 2件。皆泥质灰陶。M11:7,侈口,方唇,略折沿,直壁内收,矮圈足。口沿下有部分“Σ”红色彩绘装饰。口径20.2、底径9、高5厘米(图九,6)。M11:8,侈口,方唇,直壁内收,平底。口沿下有部分“Σ”红色彩绘装饰。口径14.4、底径6.2、高4.8厘米(图九,5)。

陶匜 1件。M11:6,泥质灰陶。方唇,直口微侈,弧腹,宽短流,尾内凹,平底内凹。素面。口径15.2、底径7.2、高4.8厘米(图九,7)。

3. M18

位于发掘区西南部,东北临H3,西南临M20。方向9°。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大底小。墓壁粗糙,未发现脚窝。填土为五花土,土质坚硬。墓口长2.78、宽1.68米,墓底长2.72、宽1.54米。墓口距离地表0.52米,墓底距地表3.24米。

葬具为一椁一棺,椁立板保存稍好,底板保存不佳,据板灰可分辨出4块。人骨保存较为完整,葬式为仰身直肢,面向上,头向北,根据耻骨联合面判断其为男性,牙齿特征显示其年龄在20~25岁之间(图一○)。

出土遗物共5件,均为陶器。计有陶鼎1、陶盖豆2、陶壶2件(图一一)。

陶鼎 1件。M18:5,泥质灰陶。圆弧盖,盖顶饰三鋬钮。子母口,敛口,方唇,方形附耳,无穿,弧腹,圜底近平,三柱足,粗细不一。素面。口径16.4、通高15.8厘米(图一二,3)。

陶盖豆 2件。皆泥质灰陶。M18:3,圆弧盖,喇叭形捉手。敛口,方唇,弧腹斜收,圜底,喇叭形圈足。素面。轮制痕迹明显。口径16.4、底径11.8、通高21.8厘米(图一二,2)。M18:4,同M18:3,盖面紧致,豆腹略深。口径16.4、底径11.2、通高21.6厘米。

陶壶 2件。皆泥质灰陶。M18:1,无盖,侈口,方唇,颈微束,溜肩,腹微鼓,平底。素面。口径8.8、腹径11.2、底径9.2、通高22厘米(图一二,1)。M18:2,与M18:1近同,颈部略粗壮。口径9.6、腹径11.2、底径9.2、通高22厘米。

4. M22

位于发掘区西南部,东临M21、M23,南临M24。方向3°。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小底大。墓壁粗糙,未发现脚窝。填土为五花土,土质坚硬。墓口长2.52、宽1.4米,墓底长2.72、宽1.56米。墓口距离地表0.52米,墓底距地表1.92米。

葬具为一椁一棺,椁板、棺板较薄,椁盖板无存。人骨保存较为完整,葬式为仰身直肢,面向上,头向北。男性,年龄在30~35岁之间(图一三)。

出土遗物共5件,均为陶器,放置在棺椁间西北部。计有陶鬲1、陶盖豆2、小口折肩罐1、圆腹罐1件(图一四)。

陶鬲 1件。M22:1,夹砂灰褐陶。侈口,卷沿,裆较低,矮锥足。腹部饰粗绳纹。口径16.6、腹径18.2、高16.6厘米(图一五,3)。

陶盖豆 2件。皆泥质灰陶。M22:4,圆弧盖,喇叭形捉手。敛口,圆唇,弧腹,圜底,喇叭形圈足。素面。轮制痕迹明显。口径16.2、底径10.8、通高22.4厘米(图一五,1)。M22:5,与M22:4近同。口径16.6、底径10.8、通高22.4厘米(图一五,2)。

小口折肩罐 1件。M22:2,泥质灰陶。侈口,折沿,折肩,斜腹下收,平底。素面。轮制痕迹明显。口径6、肩径8.6、底径6.6、通高6厘米(图一五,4)。

直口圆腹罐 1件。M22:3,泥质灰陶。矮直领,扁圆腹。素面。器身轮制痕迹明显。口径6.2、肩径15.2、高11.6厘米(图一五,5)。

5. M24

位于发掘区西南部,北临M22、M23。方向7°。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小底大。墓壁粗糙,无加工及工具使用痕迹。未发现脚窝。填土为五花土,红土比例较大,土质坚硬。墓口长3.38、宽2.04米,墓底长3.44、宽2.12米。墓口距地表0.52米,墓底距地表4.62米。

墓室被盗扰,葬具为一棺一椁,椁底板板灰较为明显,可见为8块。人骨已呈粉末状(图一六)。

出土遗物共6件,均为陶器。计有陶鼎1、陶盖豆2、陶壶2、陶盘1件(图一七)。

陶鼎 1件。M24:1,泥质灰陶。圆弧盖。子母口,敛口,圆唇,长方形附耳,无穿,弧腹,圜底近平,三蹄足。素面。口径18、通高19厘米(图一八,5)。

陶盖豆 2件。皆泥质灰陶。圆弧盖,喇叭形捉手。敛口,方唇,弧腹,圜底,喇叭形圈足。素面。轮制痕迹明显。M24:3,盖面不平整。口径14.8、底径10.4、通高19.8厘米(图一八,4)。M24:2,盖面光滑。口径15、底径10.2、通高19.8厘米。

陶壶 2件。皆泥质灰陶。花瓣形盖,平沿,侈口,方唇,长颈,溜肩,鼓腹,圈足较高。口沿下饰一周红色彩绘纹带,腹部饰两周凹弦纹。M24:4,口径12.4、腹径15.8、底径9.4、通高36.2厘米(图一八,1)。M24:5,口径12、腹径15.6、底径9.6、通高35.6厘米(图一八,2)。

陶盘  1件。M24:6,泥质灰陶。侈口,方唇,折腹,平底略内凹。素面。口径13.1、底径6.5、通高3.3厘米(图一八,3)。

二、结 语

以上报道的五座墓葬中,M5、M11的陶器组合均为鼎、盖豆、壶、盘、匜,这是晋南地区战国早中期墓葬的典型器物组合,但两者同类器的形态仍有差别。总体而言,M5出土陶器群与长治分水岭M98和M122类似,莲瓣陶壶M5:4与分水岭M98:21、M122:6形态相类,陶盖豆M5:1与M122:10相似,陶盘M5:8与M98:14、M122:16接近,盘腹较浅。分水岭M98的年代为战国中期,分水岭M122的年代报告认为属战国中期,王江认为属战国早、中之际。综合来看,M5年代为战国中期早段。在上韩墓地中,另有一座规模较大的墓葬M1,墓口3.5米×2.5米,出土鼎2、盖豆2、壶2、盘2、匜1、高足小壶2、平盘豆4共15件仿铜陶礼器,随葬品最为丰富。以M5、M1为代表的墓葬,规模较大,器类丰富,年代晚至战国中期,显示出高度同质化特征。近年在长治地区发掘的与之同时、随葬品组合及器物形态相类的墓葬,还有长治上党区上村战国墓。

M11出土陶器群与分水岭M106、M222接近。陶鼎M11:5与M106:2接近,鼎盖无三鋬钮,陶壶M11:1与M106:1类似,折腹盘M11:8与M106:9相似,圈足盘M11:7与M222:3接近,圆饼形捉手盖豆M11:3与分水岭M222:2相似。分水岭M106年代为战国早期,M222的年代为战国早、中之际。综合来看,M11的年代为战国早期晚段。

M18器物组合为鼎、豆、壶,鼎足较细、盖面留有三纽,喇叭口长颈壶的最大腹径靠下形成垂腹,颈部很长,分水岭报告将这类器物的年代定为战国早期。侯马1992年下平望M6所出陶壶与之形态接近,年代在春秋末年到战国初年。同时参考隰县瓦窑坡铜器墓M36所出同类器,M18年代约在春秋战国之际至战国初年。

M24器物组合为鼎、豆、壶、盘。该墓出土的一对仿铜陶壶,盖为四瓣莲花,器体瘦长,类似喇叭口长颈壶的形态,圈足较高,在长治地区极少发现,而与侯马上马墓地第五期9段的M5218:1铜壶接近,M5218年代在春秋晚期偏晚至春秋战国之交。参考分水岭墓地所出的陶鼎、陶豆,该墓年代相当于战国早期早段。

M22墓葬规格较小,随葬陶器组合为鬲、豆、罐。东周时期墓葬陶器组合有一个从鬲、豆、罐到鼎、豆、壶的转化过程,M22这种器物组合形式显示出其年代要早于上述几座墓葬。该墓出土陶鬲,肩部绳纹竖向规整、下腹绳纹粗乱,说明其年代不会太早,与上马墓地第四期9段DaⅢ式鬲(M4090:11)类似,均领部抹光、裆部较矮。共出的陶豆,豆柄的高度小于器身的高度,M22:5陶豆整体形态与上马墓地第五期9段BⅢ式豆(M2011:2)接近,年代相当于春秋战国之际。陶罐M22:2,器形小巧,折肩明显,与上马墓地第四期8段AⅢ式罐(M2215:1)形态接近,年代相当于春秋晚期偏晚阶段。综合来看,M22的年代约当于春秋晚期偏晚到春秋战国之交。陶罐M22:3,小直口、圜底,器形特殊,极为罕见,是独具特色的一类器物,反映了该墓葬中本地文化因素的存在。

长治上韩墓地发掘的27座东周墓葬,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一棺一椁或单棺,单人葬,多为南北向,仅有M6、M7、M27等3座墓葬为东西向,互相无打破关系。个别墓葬被盗扰,多数墓葬保存基本完整。从年代看,大多数墓葬都已进入战国,墓地主体年代在战国早中期,但也有个别墓葬可以早至春秋晚期偏晚阶段。从分布格局上看,春秋末期至战国早期墓葬集中分布在墓地西南部,而战国中期墓葬则零散分布在墓地北部及东部。从随葬器物上看,春秋末期到战国早期偏早阶段,器形怪异的本地文化陶器还占有一定数量,到战国中期时已全然不见这些本地因素,显然本地文化因素已随着外部力量的进入而被完全同化了。

此次在上韩墓地发掘的东周墓葬数量虽然不多,也未发现随葬铜礼器的高等级贵族墓,但从这27座墓的发掘来看,该墓地连续使用时间较长,年代从春秋末期延续至战国中期,文化内涵较为丰富,一定程度上补充了春秋战国之际墓葬材料的不足。部分出土器物与晋文化同类器相比差别明显,形成既有典型晋文化墓葬特点,又有不同于典型晋文化同类器的本土文化因素存在,反映了晋文化因素在进入该地区后与当地土著文化因素逐渐融合的过程。随葬品组合从春秋晚期偏晚阶段的鬲或鬲、豆、罐组合,逐步过渡为战国早中期的鼎、豆、壶或鼎、豆、壶、盘、匜组合,战国中期M1、M5等规格较高的墓葬也普遍流行使用仿铜陶礼器群,显示出三晋文化在长治盆地的演进过程。

附记:考古发掘证照为考执字(2019)第(677)号。本次发掘领队为武俊华,发掘人员有武俊华、杨林中、李光明、刘煜、杨小川、宋文兵、申如梦、加炳茂、黄玉清、常阳林、王靖等,摄影宋文兵,绘图杨小川,人骨鉴定梁宁宁。发掘工作得到长治市文物局、长治市鼎鬲文物保护有限公司、长治市滨湖区建设指挥部等大力支持和帮助,谨致谢忱。

执 笔:王欣、武俊华、杨林中、刘煜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博物院、长治市博物馆:《长治分水岭东周墓地》,文物出版社,2010年。本文分水岭墓地相关内容均引自该报告,不另注。

王江:《长治分水岭东周墓地的初步研究》,山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本文引用王江先生研究成果均自该文,不另注。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长治市上党区文博馆:《山西长治市上党区上村两座战国陶器墓》,《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23年第4期。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马工作站:《侯马下平望墓地发掘报告》,《三晋考古》第一辑,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滕铭予:《长治分水岭墓地的分区、年代及相关问题》,《考古学报》2023年第1期。

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山西省考古研究院等:《山西隰县瓦窑坡墓地的五座铜器墓》,《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20年第10期。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上馬墓地》,文物出版社,1994年。本文关于上马墓地相关内容均引自该报告,不另注。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洛阳中州路(西工段)》,科学出版社,195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