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政策下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研究

摘要：“双减”政策的出台给公共图书馆服务中小学生提供了新的机遇。通过分析“双减”政策下馆校合作的机遇以及困境，提出“双减”背景下，公共图书馆可以从融合阅读空间理念提升中小学分馆覆盖率，探索图书馆阅读课程嵌入中小学课后服务，深化阅读推广合作助力中小学读书行动，打造特色教育场域吸引更多中小学生利用场馆，介入集团化办学为教育集团提供技术及服务支持等方面探寻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创新策略。

关键词：馆校合作；“双减”政策；公共图书馆；中小学生

中图分类号：G25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3.0056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提出“为学校开展有关课外活动提供支持”，同时规定“国家支持公共图书馆加强与学校图书馆、科研机构图书馆以及其他类型图书馆的交流与合作，开展联合服务”［1］。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印发的《“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提出“完善公共文化服务进校园的常态化机制，通过设立课外教育基地、‘四点半课堂等形式，完善与中小学的双向融合机制”［2］。可见，公共图书馆通过加强与中小学校的合作，开展面向中小学生的服务是现实任务，也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为减轻中小学生负担，保障未成年人身心健康成长，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双减”政策中两次提到“阅读”，分别是在课余时间开展阅读和文艺活动以及在课后服务中开展丰富多彩的科普、文体、艺术、劳动、阅读、兴趣小组及社团活动［3］。“双减”政策下，中小学生有更多的课余时间和课后时间参与到阅读等活动中，公共图书馆迎来了服务中小学生的良好契机。

1 国内外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分析

1.1 国外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相关情况

美国、新西兰、加拿大、日本及英国等在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方面进行了较深入的探索实践。美国公共图书馆一直非常重视与中小学图书馆的合作，形成了多层级多角度的合作促进机制［4］ ，与中小学联合办馆［5］ ，同时以项目的模式开展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的阅读推广合作，这些项目包括夏季阅读项目、读书讨论项目、拓展项目、图书资源共享、读写项目等［6］。新西兰国家图书馆面向中小学生开展阅读服务、数字内容服务、能力建设服务、系统支持服务等4类服务，以中小学图书馆为核心，重点推出阅读推广与数字素养两大优先战略，开展线上咨询、主题浏览器等线上服务以及“奥克兰作家节”活动、能力建设项目等线下服务［7］。新西兰国家图书馆还紧密对接中小学教育体系，为中小学师生提供专门的借阅服务，包括指定文献借阅与大宗文献借阅等［8］。加拿大图书档案馆和多伦多公共图书馆通过组织“暑假阅读俱乐部”，面向中小学生开展线上线下阅读活动，如在线阅读书籍、参加作家交流会等［9］。

1.2 国内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相关情况

十多年来，公共图书馆等各类型图书馆纷纷开展馆校合作的实践探索［2］，把服务的触角延伸到中小学校，开展面向中小学生的阅读服务，取得了一些经验及成效。

1.2.1 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校合作服务情况

国家图书馆作为国家的总书库，在引领公共图书馆开展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国家图书馆自2018年开始被教育部列为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10］ ，并组织实施了“文献背后的革命故事”项目。该项目组织由馆员组成的中小学阅读推广志愿服务队伍，针对义务教育不同年龄段学生开发了系列图书馆课程，同时吸引中小学生走进国家图书馆参与图书馆志愿活动［11］。

另外，省市、县区公共图书馆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探索包括：一是通过打造特色的阅读课程为中小学生提供阅读服务。例如：重庆图书馆的“快乐阅读体验课”以“图书馆+学校”的形式，采用分级阅读的方式，通过“讲、演、做、画”打造“四维一体玩绘本”的阅读体验课服务。按照快乐阅读体验课的课程，重庆图书馆先后为70多所学校开展100多场快乐阅读体验课［12］。绍兴图书馆策划“图书馆+拓展课程”的阅读推广，通过开展“小小修复师”传统文化课程班等，积极主动地走进学校，把具有传统文化特色的资源嵌入学校拓展课程之中，同时还为学校和班级的小队活动提供个性化的服务［13］。二是吸引中小学生走进图书馆，同时把服务延伸至中小学。例如：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通过主题参观、职业体验等品牌活动吸引中小学生进入图书馆，同时通过汽车图书馆进校园活动、“戏曲文化体验大课堂”等形式把图书馆服务延伸到中小学，馆校合作联动不断深化［14］。三是加强馆校合作，打造“图书馆联盟”，探索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新模式。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与各县（市）区的484 家中小学签订合作协议建设“图书馆联盟”，承办读书节，举办各类阅读活动，如“文学名家进校园”“小星星阅读课堂进校园”等［15］。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还通过馆校合作，协同学校教研组开展“课内阅读延伸”活动、协同学校各种兴趣小组及各类学生社团开展阅读活动［16］。深圳少年儿童图书馆发起“常青藤”项目，联合深圳市各中小学图书馆进行文献资源共建共享、图书通借通还。“常青藤”项目还通过开展中小学生阅读推广活动及中小学图书馆员阅读推广技能培训活动，提升中小学图书馆的阅读服务水平［17］。苏州图书馆与胥江实验中学合作建设学校分馆，委派工作人员进入学校辅助运营图书馆，近距离服务学校师生［18］。

1.2.2 高校图书馆与中小学校合作服务情况

早在1996年，深圳大学图书馆就开启了高校图书馆向社会开放的大门。2012年公布的《辽宁省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中小学生开放部分设施实施方案》提出高校图书馆要面向中小学生开放。其中大连医科大学图书馆通过设立“爱心流动阅览室”，开展面向中小学生的阅读指导和阅读服务［19］。据调查，辽宁省内高校图书馆面向中小学生服务的内容包括：参观图书馆、书刊阅览、图书借阅、读书活动、提供学习阅读座位等［20］。此外，很多高校图书馆按照市级科普基地要求，开展校内外科学普及与阅读推广，这其中就包括面向中小学的科普阅读推广。重庆师范大学图书馆通过馆校联动，面向中小学校及中小学师生開展科普阅读推广活动，如开展科普游园活动、组织大学生志愿者给小学生开展科普阅读推广课程、针对小学科学课教师开展专题科普培训、探索建设科普图书馆、组织周边小学到高校参与科普体验活动等［21］。

2 “双减”政策下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机遇

2.1 中小学生阅读需求增加

双减政策要求回归教育本质、教育规律，同时也要落实“五育并举”的育人策略，做到校内外协同育人，营造保障学生健康成长的教育生态，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双减”政策中两次提到“阅读”，不管是课余时间还是课后服务，都有阅读的内容及要求。2022年4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致首届全民阅读大会举办的贺信中提到：“希望孩子们养成阅读习惯，快乐阅读，健康成长；希望全社会都参与到阅读中来，形成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的浓厚氛围”［22］。随着“双减”政策的不断落实，学生课外作业、校外培训负担的减轻和课余、课后时间的增多，可以预见，中小学生将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参与到阅读活动中来，中小学生阅读的需求会不断增加［23］。

2.2 中小学生阅读的重要性更加突出

2022年4月，教育部正式颁布了义务教育阶段新修订的各学科课程标准，即《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新课标（2022年版）”）。新课标（2022年版）中关于“阅读与鉴赏”能力培养的新要求以及科学和物理等学科提出加强阅读指导的新要求，都表明中小学生阅读的重要性得到重视。其次，新课标（2022年版）中关于课程资源开发与利用的新要求，也反映出阅读和图书馆的重要性，如：历史学科的“学校图书馆资源是课程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生物学科的“重视学校图书馆的建设和利用”，科学学科的“引导学生阅读，扩大视野”，体育学科的“学生充分利用图书馆、阅览室、各种媒体等多渠道获取体育与健康的有关信息”等［24］。

2018年，教育部印发《中小学图书馆（室）规程》，给我国中小学图书馆（室）建设及阅读服务工作提供了政策支持。2021年3月，教育部印发了《中小学生课外读物进校园管理办法》，进一步规范课外读物进校园管理，并作为教育部“五项管理”督导评估之“读物管理”督导评估的依据。2020年7月，广州市教育局发布《广州市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指南》；2022年1月，海南省教育厅发布《海南省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2022年11月，广东省教育厅发布《广东省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以上几个《指南》的发布拉开了新时代中小学阅读空间高质量发展的序幕，中小学阅读空间的建设与管理将会获得更大发展。2023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要把开展读书活动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引导学生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25］。2023年3月，教育部等八部门印发《全国青少年学生读书行动实施方案》，提出义务教育学校要将读书行动纳入“双减”工作，严格控制书面作业总量，为学生阅读创造空间，并在学校课后服务中开设阅读活动项目［26］。可见“双减”政策落实过程中，中小学阅读工作及读书行动得到了国家、省市各级教育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这给公共图书馆馆校合作开展面向中小学生的阅读服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2.3 馆校合作大环境更好

《中小学图书馆（室）规程》鼓励中小学图书馆与公共图书馆（少年儿童图书馆）及高等学校图书馆进行馆际合作与交流。此外，2021年3月，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推动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的意见》进一步提出“推动公共文化服务与教育融合发展，面向中小学生设立课外教育基地”［27］。2021年6月发布的《“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提出“完善公共文化服务进校园的常态化机制”等馆校合作的具体要求，从公共图书馆的角度给馆校合作营造了更好的政策环境。2023年教育部等八部门印发的《全国青少年学生读书行动实施方案》第17条“凝聚多方力量支持”提出，“有效利用图书馆等社会公共资源，鼓励高等学校、高科技企业、制造企业向青少年学生开放参观”，给中小学校寻求馆校合作的机会、借助公共图书馆等社会公共资源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提供了新的政策依据。

3 “双减”政策下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困境

3.1 管理体制存在障碍并缺乏专门的政策支持

长期以来，由于公共图书馆和中小学校分属于不同的主管部门，两者的合作存在管理体制机制方面的制约。公共图书馆隶属于文化和旅游部，中小学校及中小学图书馆隶属于教育部，两者分属于不同的职能系統，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校的合作需要建立一个协调机制或合作平台。但是，“双减”政策出台以来，两个系统仍然没有看到跨领域、跨部门的沟通协调机制或者比较具体的配套措施［28］。此外，尽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中小学图书馆（室）规程》等法律政策文件有涉及馆校合作的规定及要求，但很多要求仍然局限于图书馆领域，且不具有强制性。目前，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校的合作双方都缺乏相关的政策支持。

3.2 中小学图书馆现状不理想

“双减”政策出台，义务教育阶段的阅读需求增加，阅读的地位得到提升，但是目前义务教育阶段大部分中小学图书馆的现状并不理想，不能完全满足中小学生的阅读需求。据某省的调查显示，仍有近3%的学校没有图书馆建设计划或图书馆被另作他用。现有的大多数中小学图书馆存在资源供应不足、开放时间不合理、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不足等问题，图书馆利用率低下，图书馆育人功能没能充分发挥出来［29］。此外，在“高考”“中考”等考试成绩压力下，很难有主动寻求馆校合作的意愿。

3.3 馆校合作缺乏深度

目前，馆校合作的内容主要包括资源共享、业务指导以及阅读推广等，馆校合作的形式主要为两种：一是“请进来”。主要是组织学生到馆参观或参加馆内阅读推广活动；二是“走出去”。主要是公共图书馆走进中小学开展阅读推广活动，如建设中小学分馆进行馆藏资源共享、举办阅读活动、阅读课程服务等。但是，由于馆校合作政策缺乏、馆校合作资金不足、馆校合作人力资源不足等各种因素的制约，馆校合作的模式还是比较单一，馆校合作的渠道还是不够宽泛，馆校合作的内容及形式重复且缺乏亮点和深度，馆校合作缺乏长效运行机制。据有关调查显示，47.86%的公共图书馆还没有与学校开展合作，馆校合作的全面铺开有待继续推进。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校每年合作开展活动5次以上的占比仅为7.87%［30］，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频率及效果还不理想。

4 “双减”政策下馆校合作服务中小学生的创新策略

4.1 融合阅读空间理念提升中小学分馆覆盖率

“双减”政策出台前后，公共图书馆通过与中小学校联合办馆或建设中小学分馆等合作形式推动馆校合作，出现了“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联盟”、深圳“常青藤”项目、苏州图书馆与胥江实验中学合作建设分馆、濮阳市图书馆与濮阳市一中的“濮阳模式”等成功经验。“双减”政策给公共图书馆推进中小学分馆建设带来了新的契机，公共图书馆可以借助一些省市《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或《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指南》落实的机会，融合空间再造等公共图书馆领域阅读空间建设的新理念，立足馆校合作实际，继续大力推动馆校合作背景下的中小学分馆建设，为中小学生提供一流的基础设施和阅读环境。

4.2 开展图书馆阅读课程嵌入中小学课后服务

2017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做好中小学生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课后服务开始出现在人们视野。随后一些省市先后出台进一步做好课后服务工作的政策文件，如：江苏省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义务教育阶段学校课后服务工作的通知》、湖南省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做好中小学课后服务工作的暂行办法》、福建省出台了《关于加快推进全省中小学课后服务扩面提质工作的通知》、云南省出台了《关于全面推进中小学课后服务进一步提升课后服务水平的实施意见》、天津市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做好义务教育阶段学校课后服务工作的实施意见》等，校内课后服务进入全新的发展期。

2023年5月，教育部等十八部门发布《关于加强新时代中小学科学教育工作的意见》提出“鼓励各有关部门、单位开发适合中小学生的科学教育课程和项目，组织研制适配课程资源并向学校免费提供，将学校课程、课后服务和课外实践活动进行一体化设计”［31］。公共图书馆要挖掘更多的图书馆阅读课程或图书馆阅读资源，抓住“双减”及课后服务的契机嵌入中小学课后服务。一是围绕科学教育主题，深度挖掘图书馆馆藏资源，整理出科学教育主题图书和科普教育主题资源库，为中小学科学教育的课后服务课程提供课程资源包。同时组织具有科学教育背景的馆员、专家学者及志愿者等，打造“科学教育阅读课程”，探索以课程形式进行中小学生的科普教育。二是围绕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红色文化教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教育等主题，发挥公共图书馆的资源优势及人才优势，开发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相关课程、红色文化教育相关课程、非物质文化遗产教育相关课程以及课程资源利用体验课程或体验活动。三是延续图书馆领域的特有优势，依托主题图书馆以及绘本馆等资源，基于深入的调查研究，根据课后服务需求重新整理资源并打造各种有特色的阅读课程。同时，公共图书馆还可以尝试把“故事会”“读书分享会”“志愿服务体验项目”等阅读推广活动及实践活动的服务触角延伸到中小学校，通过馆校合作近距离服务中小学生。

4.3 深化阅读推广合作助力中小学读书行动

《中小学图书馆（室）规程》（2018版）提出“积极创建书香校园，组织形式多样的阅读活动”。《海南省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提出“充分利用阅读空间，构建多学科、多层次、多类型的阅读周、阅读节、主题阅读、学术讲座、读书会等项目”。《广东省中小学阅读空间建设与管理指南》提出“中小学校广泛开展定期的阅读活动，如：围绕世界读书日、校园阅读节以及重大节庆等组织全校性的大型读书活动；开展图书评选、作家/名家进校园、读书创作展览、班级读书会、课本剧比赛等主题活动”。

公共图书馆（少年儿童图书馆）一直探索馆校合作开展面向中小学生的阅读推广，如构建“馆、校、家”三方联运机制、共同改善阅读推广活动的内容和形式、大力培养阅读推广人、定期举办校园阅读推广活动、开展中小学生经典阅读推广等。“双减”政策下，公共图书馆应当不断加强与中小学校的合作，加大馆校联合开展阅读推广的力度，助力中小学读书活动，运用公共图书馆组织策划阅读推广活动的优势，从读书活动策划、读书品牌建设、读书活动内容拓展、读书活动载体创新、读书活动效果评价、读书长效机制建设等方面参与到中小学各种阅读活动之中，为建设书香校园及开展全民阅读活动做出新的尝试。

4.4 打造特色教育场域吸引更多中小学生利用场馆

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等各类型图书馆近年来借助空间再造、文旅融合等理念，打造主题图书馆、特色图书馆等各种特色教育场域，承担起社会教育职责。公共图书馆除了可以通过常规服务吸引中小学生在课余时间走进图书馆、利用图书馆场馆外，还可以与中小学校进行馆校合作，面向中小学生開展图书馆研学旅行服务、科学教育场所服务、劳动教育场所服务等，为中小学生到馆开展实践活动及体验活动提供教育场景。

（1）馆校合作开展图书馆研学旅行服务。2016年，《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出台，研学旅行正式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计划并组织实施。目前，国家图书馆以及一些省市公共图书馆利用空间及资源等设立了研学实践基地，同时组织策划了一系列的研学旅行课程或项目，吸引中小学生到图书馆开展研学旅行体验活动。公共图书馆要继续主动对接中小学校，了解中小学校研学旅行的需求及安排，打造更有吸引力的研学实践基地，举办更多适合中小学生的研学活动，切实开展好图书馆研学旅行服务。

（2）馆校合作开展科学教育场所服务。《关于加强新时代中小学科学教育工作的意见》提出，要用好社会大课堂，统筹动员高校、科研院所、科技馆、青少年宫、儿童活动中心、博物馆、文化馆、图书馆、规划展览馆和工农企业等单位，向学生开放所属的场馆、基地、营地、园区、生产线等阵地、平台、载体和资源。同时强调要组织中小学生到科学教育场所开展场景式、体验式科学实践活动。为实现这一目标，公共图书馆需联合多方社会力量开展馆校合作，为中小学生科学教育提供场所服务及资源服务。

（3）馆校合作开展劳动教育场景服务。2020年7月，教育部印发的《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提出，“要丰富和拓展劳动实践场所。认定一批城乡社区、福利院、医院、博物馆、科技馆、图书馆等事业单位、社会机构、公共场所作为服务性劳动基地”［32］。公共图书馆等各类公共文化场所可以根据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政策要求及新课标（2022年版）中有关劳动教育课程的规定，发挥空间及资源等优势打造劳动实践场所，开展劳动教育场景服务。同时支持中小学生走进图书馆参加志愿服务，开展公益劳动。

4.5 介入集团化办学为教育集团提供技术及服务支持

2012年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深入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意见》提出“鼓励建立学校联盟，探索集团化办学，提倡对口帮扶，实施学区化管理，整体提升学校办学水平”，“集团化办学”的概念首次由国家层面提出，同时也意味着集团化办学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据调查显示，截至2022年7月，全国一共有25个省份出台了有关基础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政策文件［33］。以广东省为例，2020年8月，广东省教育厅等多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推进中小学幼儿园集团化办学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22年，全省建立形成中小学（幼儿园）集团化办学的良好发展态势；培育创建不少于100个省级优质特色教育集团；每个地市举办一批有特色有影响的本地优质教育集团。同时提出建立资源共建共享机制，统筹利用集团内各类教学场地资源，建立文体场馆、图书馆等场地资源

。公共图书馆可以关注集团化办学政策，积极介入，主动探索与教育集团的新型合作模式，研究教育集团内图书馆如何开展统一管理、如何进行资源的共建共享、如何协调开展阅读推广及读书活动等，公共图书馆等各类型图书馆也应当考虑在集团化办学教育情境下如何进一步开展馆校合作，为中小学生提供更为优质的阅读服务。

5 结语

“双减”政策出台后中小学生课余及课后时间增加，给公共图书馆服务中小学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双减”政策下，公共图书馆要抓住馆校合作的机遇，破解馆校合作的困境，加强中小学分馆建设，打造各种教育场景，嵌入中小学课后服务，助力中小学读书行动，探索集团化办学下馆校合作的新模式，切实服务好中小学生，为中小学生提供公共文化服务，助力构建优质均衡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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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鸿飞（1984），男，珠海市第三中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馆长。研究方向：中小学图书馆管理、阅读推广。

（收稿日期：2023－05－25 责任编辑：孙 炜）

Research on the Library－school Collaborative Service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in the Context of Double Reduction Policy

Wang Hong－fei

Abstract：The introduction of the “double reduction” policy has provided new opportunities for public libraries to serv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opportunities and difficulties of library－school cooperation under “double reduction” policy， the paper explores innovative strategies for library－school cooperation to serv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tudents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improving the coverage of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branches by integrating the concept of reading space， exploring library reading courses embedded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after－school services， deepening reading promotion cooperation to help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reading action， creating a characteristic education field to attract mor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to use the venue， and providing technical and service support for the education group.

Keywords：Library－school Cooperation; Double Reduction Policy; Public Libraries;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1年广东省图书馆科研课题

‘减负情境下学校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的发展机遇”（GDTK21022）及珠海市教育科研“十四五”规划第二批（2022年度）课题“‘双减背景下中小学图书馆阅读推广研究”（2022ZHGHKTG013）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