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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语义学视角下《黑暗中的笑声》解析

2023-09-01张晗陈晨

文学教育 2023年9期

张晗 陈晨

内容摘要:作为美国试验小说的先驱作家,纳博科夫大胆、独特的创作风格在其早期作品《黑暗中的笑声》里即有显现。小说讲述了原本生活美满、家庭和睦的欧比纳斯为追求年轻女郎玛戈,最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故事。本文主要运用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叙事理论,试从文本结构出发,探寻其内在意义。

关键词:纳博科夫 《黑暗中的笑声》 结构语义学 符号矩阵

创作于1931年的《黑暗中的笑声》是纳博科夫的早期作品,一篇颇富实验性质的长篇小说。乍看之下,该作似乎并无新意,其中有关婚外恋情的部分好像《包法利夫人》的翻版,三角恋元素又如同银幕上乏味无趣的爱情故事。但作为享誉俄、美两国文坛的文学大师,纳博科夫匠心独具,以丰富细节填充其中,使文章意蕴丰富、内涵多样。本文借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叙事理论,通过划分角色模式、叙事程序、叙事模式、符号矩阵的方法找出支撑故事运作的对立要素,以此阐发文本的深层内蕴。

一.角色模式

根据普洛普与苏里奥关于施动者模型的假设,格雷马斯进一步缩减“七个人物”为三对施动者。有别于传统意义上以人物性格、身份等作为分类依据,格雷马斯以角色对故事叙事所起的作用来分配施动者。它们处于两两对应的范畴当中,分别是主体/客体、发出者/接收者、辅助者/反对者。主体与客体是故事的最核心部分,他们间的关系将决定整个故事的类型与发展走向;发送者与接收者和客体同处一轴,发送者代表促使主体追求客体或为其提供具体目标与计划的根本力量,通常贯穿于故事全篇,接收者是最终承受故事结果的角色,多与主角同为一人;辅助者与反对者不等同于传统道德意义上的正面、反面人物,判断角色或事物是否属于这一行动元,还需从它对主体及其实现企图的过程中所起作用入手:辅助者能够帮助主体达成意图、获得客体,反对者则在其中充当破坏、阻挠主体行动的角色。

在《黑暗中的笑声》里,作者一反常态,在故事开头就极其简明扼要地将全文梗概抛给读者:欧比纳斯追求年轻女郎而不得。故事的主体与客体随之呈现。而隐藏在追求一词背后的、他对女郎的强烈欲望是驱使欧比纳斯行动的源头。在一、二部分连对方姓甚名谁都并不知晓的时候,欧比纳斯就因被姑娘吸引,心中涌现出许多可怕念头,毫无由来的情欲与极端冲动挂钩,如“就拿枪去袭击人家”①、“真想卡住她漂亮的脖子,把她掐死”②等。之后为与玛戈进一步交往,从褪下手上的结婚戒指起,他逐渐做出更多疯狂的举动。玛戈并不爱已过中年的欧比纳斯,她会接受他只是因为对方能为她带来好处。促使欧比纳斯得到玛戈的因素有二,一是他的财力阔绰,第六部分玛戈回家后的第一想法便是确认欧比纳斯的具体情况,她认为没必要与穷鬼白费时间;二是他的社会地位,文中提到欧比纳斯是一位颇有名望的艺术家,而玛戈的最大心愿就是成为电影明星,此前追梦的过程中她屡屡碰壁,唯有借助欧比纳斯的人脉关系,她才得以拥有一次演戏机会。妻子伊丽莎白、妻弟保罗、女儿伊尔玛试图维护现存家庭的完整;玛戈前男友雷克斯与她旧情复燃、暗通款曲;玛戈之兄奥托想揭穿妹妹编造的有关家庭的谎言,谋求一笔封口费;欧比纳斯自我良心的苛责;社会上关于他们二人的风言风语,以上种种人与事物都是阻碍欧比纳斯“恋情”发展的因素。

二.叙事程序

围绕欧比纳斯对玛戈的追求这一主要线索展开,整个故事可概括为五个叙事程序。

(一)叙事程序1

该程序以欧比纳斯对玛戈萌发欲望而始。赴约会的途中,欧比纳斯比约定时间整整早到一小时,因此他决定去电影院打发时间,并在进入影厅时为引座员姑娘的娇小身影偶然吸引。尽管心底已萌发出想结识她的念头,但懦弱的欧比纳斯怯于向她搭讪,只能多次制造“偶遇”,希望能再次见到她。

叙事程序1点明了主体、客体及发出者——驱使欧比纳斯行动的最根本原因:他想将独占玛戈。此时两人还未建立联系,之后的叙事都将围绕二者间的关系展开。欧比纳斯开始感到“然而那互相矛盾的双重感情却时常在扰乱着他的心”③,在与妻子的两次谈话中,他都心不在焉,激情爱欲的出现开始引发他对平淡生活的不满。

叙事程序1的功能可概括为:主体与客体相斥。

(二)叙事程序2

玛戈主动结识欧比纳斯,在这一过程中确定他可以为自己所用,助力自己实现电影梦想。同时二人间的关系进一步加深,瑪戈识破欧比纳斯的假名并得知他的住址,随后朝他家里打电话、拜访他的公寓、向他家中寄信,致使欧比纳斯发展婚外情的事实彻底暴露。他与妻子关系破裂,只能搬出公寓和玛戈暂住。

在这一叙事程序中,主体暂时获得了客体,愿望达成,欧比纳斯成功与玛戈建立亲密关系。同时,平淡生活与激情爱欲之间形成了激烈对立。因其不忠行为,欧比纳斯感到了心理煎熬与良心谴责。摆在他面前的是两种选择:放弃玛戈回归家庭,或继续飞蛾扑火,追逐这段畸形的爱欲。然而在玛戈的引诱下,欧比纳斯为了实现那折磨人的强烈爱欲,一再容忍她越轨试探的举动,最终导致妻子伊丽莎白伤心搬家,自己原有的平淡生活破裂。

叙事程序2的功能为:主体与客体相容。

(三)叙事程序3

在为女明星多丽安娜举行的宴会上,前男友雷克斯忽然出现,致使玛戈再次坠入爱河。两人隐瞒欧比纳斯,开始秘密交往。在欧比纳斯经历女儿去世、玛戈经历公演电影出丑等事件后,二人决定外出旅游散心,雷克斯加入旅行。途中,法国上校与旧友康拉德偶然揭露了雷、玛二人的偷情行为,欧比纳斯气愤不已。

在这一叙事程序中,反对者的插足导致主体与客体间的亲密关系破裂,主体未能实现独占客体的企图。平淡生活与激情爱欲间的尖锐对立依然存在,在女儿去世这一事件的催动下,欧比纳斯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他去参加女儿的葬礼,他将永远回到妻子身边。即从这段危险情感中脱身,回归传统家庭。可想到要与青春不在的妻子共度余生,他感到“不寒而栗”,拒绝回到过去。

叙事程序3的功能可概括为:主体与客体相斥。

(四)叙事程序4

发现情人不忠的事实后,欧比纳斯经历一番心理斗争,最终接受了她的辩白,放弃杀人念头。他选择离开法国,将雷克斯抛下,重新开始他们的二人生活。但由于驾驶技术一般、山路险峻等多种原因,他们遭遇了车祸,玛戈平安无事,欧比纳斯却双目失明,住进医院。他错误地认为在鲁吉的遭遇只是一场噩梦,他与玛戈的关系已恢复正常。

在这一叙事程序中,远离反对者的主体误以为自己与客体间的關系已修复如初。

叙事程序4的功能为:主体与客体相容。

(五)叙事程序5

雷克斯阴魂不散,又与玛戈取得联系,同时插手欧比纳斯治疗眼疾、搬入疗养别墅的事情。雷、玛二人和欧比纳斯同住,并在他眼皮底下放肆调情,引起欧比纳斯警觉。妻弟保罗前来搭救,二人再度通奸事实昭然若揭。欧比纳斯一心报复,试图杀死重返公寓的玛戈,但最终却死于自己的枪口之下。

在这一叙事程序中,主体与客体间的关系彻底破裂,欧比纳斯想将玛戈据为己有的追求宣告失败,平淡生活与激情爱欲的对立再度凸显。盲眼受骗的他受到妻子与妻弟的同情,已被接往他们的家中生活,本可以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但欧比纳斯执迷不悟,表面平静的他其实渴望着毫不耽搁地毁灭现实生活,他的愿望仍是追逐对玛戈的疯狂情欲——倘若无法得到,便干脆将她毁灭。

叙事程序5的功能可概括为:主体与客体相斥。

三.叙事模式

格雷马斯继续对故事的结构类型进行概括,将它们简化为契约型组合、完成型组合及离合型组合三种模式。其中契约型关系包括指示/接受、禁止/违反,可用于表现人物间关系的变动。译者在后记中提及,纳博科夫善用揶揄模仿的写作手法,而《黑暗中的笑声》一文则有意仿效二三十年代电影中盛行的那种廉价的三角恋爱故事,这里即蕴含了某种先决条件:玛戈与欧比纳斯间的情人关系是一种契约。

故事最初,在发送者欲望的推动下,欧比纳斯开始注意玛戈并试图与她多次“偶遇”,但由于自身原因,他未能成功与玛戈建立联系、达成契约(叙事程序1)。随后,玛戈开始试探主体的家境状况,在确认对方小有声名、经济富裕后,她与主体正式交往,两人缔结情人的契约关系(叙事程序2)。两人同居后的某次宴会上,机缘巧合之下玛戈与旧情人雷克斯重逢,自此他们开始瞒着欧比纳斯暗中交往,玛戈与欧比纳斯之间的契约被破坏(叙事程序3)。叙事程序4、叙事程序5是对叙事程序2与叙事程序3的反复,整个叙事模式可概括如下:

(1)主体未与客体成功建立契约关系

(2)在钱财、声名的帮助下,主体与客体达成契约关系

(3)反对者插足其中,主客体契约关系破裂

(4)迫于钱财声名,客体与主体修复契约关系

(5)反对者二度插足,主客体契约关系彻底破裂

由此观之,主客体间的契约关系贯穿故事始终,而推动主体与客体建立契约关系的根本动力欲望在叙事程序1中就已出现。在未建立契约(1)→实现契约(2)→契约破裂(3)→契约修复(4)→契约破裂(5)的转化过程中可以发现,促使主体与客体达成/修复契约的推手始终是主体背后的辅助者财富与社会地位,它们决定了主体的愿望能否实现。反对者因素虽然多样,但唯一能破坏主体与客体间契约关系的只有雷克斯。契约关系转变的实质是辅助者与反对者的角力,与主体自身素质无关。这一结构的重复也意在揭示欧比纳斯自认美满无缺的“爱情”幻景背后的实质:他们的同居生活不过建立在玛戈对其钱财的需求之上,他的渴望注定无法实现。

四.符号矩阵

结构主义者认为,甚至在那些根本不存在二元对立的地方,我们仍然可以发现它作为一种基本的思想架构在暗中悄悄起作用。④格雷马斯正是在索绪尔的语言学基础之上,汲取结构主义的二元对立原则,发展出了符号矩阵这一规则,并试图以此阐发潜藏在叙事作品文本之下的深层意义。符号矩阵通常适用于价值问题的研究,它的核心是一组义素,可称为S1S2。它们分别处于语义轴的两端,彼此互不相容,构成绝对对立的关系。他认为整个故事正发生于一极向矛盾的另一极发展转化的过程当中。从这一基本语义轴上还可以引出另一对对应关系,即S(--)1(--)与S(--)2(--),二者间相互对立。同时它们自身分别是对义素S1、S2的否定,并与S1S2形成矛盾关系。同时S1与S(--)2(--)、S2与S(--)1(--)间存在蕴含关系。

应用于文本,故事中最为显著的对立关系是真实与虚幻这组语义轴,具体表现为现实生活与激情爱欲的矛盾。文中第一部分便提到,欧比纳斯突然对已平稳维持九年的婚姻生活感到心烦意乱、胸口窝火,因为俊俏非凡的玛戈走进了他的生活。欧比纳斯再次来到影院见她时,文中出现了对他此刻境况的比喻:一边是平坦的大道,另一边则是急转弯、峭壁与深渊。前者无疑是对欧比纳斯过去生活的总结,后者意指他的现状,危险与激情并存。主体一再放弃底线地追求客体,实质上是对真实生活的乏味无趣心生厌倦,并因此热情投身于昙花一现般的虚幻欲望。主体想要获取激情爱欲,便只能背离平淡生活及其秩序,二者无法同时共存。伴随着与客体间契约关系的建立,真实的平静被打破,主体放纵自己沉溺虚幻的情欲享受。欧比纳斯开始与玛戈同居的新生活,以为出轨之事不会败露、使他丢脸,实际上朋友们与他的交往大不如前,玛戈决心在利用过后就将他立刻抛弃。非真实与非虚幻是另一组对立关系。在主体与客体达成契约期间,主体看似找回过去的真实,与情人收获了暂时的安宁,实际上他的生活发生了某种质变,于内暗藏谋划与欺骗,于外自身风评一落千丈,形成了“非真实”的情状。欧比纳斯也并非一无所获,在与玛戈相处的过程中,他能感到过去那些最放肆的想象都梦想成真。主体对虚幻的追求看似已经实现,能够时刻拥有情人鲜活丰满的肉体。然而实质上无论雷克斯插足与否,精于算计的玛戈并不总会满足欧比纳斯对她的索求,常有发怒或将他晾在一旁的举动。真实与非真实、虚幻与非虚幻间也包含着矛盾关系。

五.意义分析

正如格雷马斯在《论意义(下)》中所言,“它们必须被看作预测模型,是一些表现为逻辑链接形式的假设,在具体文本上套用它们将增大文本的可理解性。”⑤他对故事结构的分析探求并不满足于仅仅从表面上拆分整个故事,揭示二元对立因素背后的深层意义、以供读者更好阐发理解故事才是他的深层目标。

纳博科夫深厌十九世纪现实主义传统,更反对将文学与真实生活挂钩。在《听众》的访谈中,他曾提及自己对现实的看法:“可以肯定,有一般的现实,可以为我们大家感知,但那不是真正的现实:这只是普遍观念的现实,是日常琐碎的惯用形式,是当下的报刊用语”⑥。对于事无巨细描摹生活、并未添加作者艺术创造的文学作品,纳博科夫持否定态度。为此他有意突出小说的虚构性,极力凸显个人创造的活力,运用如画外音、蒙太奇、舞台指示等明显的电影手法,造成作品的间离效果。尽管在开头就点明故事的本质不外乎廉价的三角恋情,但他本人无意对人物行为进行道德伦理上的苛刻评判。这点从故事结局也可略窥一二,倘使欧比纳斯之死尚能算作他因出轨妻子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雷克斯与玛戈的逍遥法外无疑使本作的讽刺意味尽显,呈现出滑稽而残酷的余味。

不难发现,整篇故事中都充斥着大量真实与虚幻的对立:玛戈本是蹩脚的三流演员,真实的她演技奇差、粗俗肤浅,却能在欧比纳斯眼中塑造纯真精灵的幻象;她并不爱年龄大她许多的欧比纳斯,却能将对方哄得顺从服帖并成功隐瞒自己私下与雷克斯鬼混的事实。雷克斯一开始就认出了玛戈,却将多年前的始乱终弃伪饰成自己太过爱她;他认为欧比纳斯的夸夸其谈、无聊透顶,却因为有利可图竭力装作与他心灵相通。上述种种情节无不加深了故事的模仿痕迹与讽刺意味。

而真实与虚幻最为强烈的对立体现在主体欧比纳斯身上,他对客体的追求正是一种情欲上的“匮乏”,玛戈与他建立关系,则匮乏消除、主体满足。欧比纳斯原本处于家境美满、生活和谐的现实中,然而他却认为爱人身上缺少令他渴求万分的激情,断定这种情感不曾存在于他的真实生活当中,于是转头追随臆想中的情欲,将偶然邂逅的引座员玛戈当作爱情的化身。与玛戈交往期间,欧比纳斯在尚未了解其真实性格、身份、家境的时候,便一厢情愿地对玛戈投注自己的真情实感。两人之间的关系起初就建立在虚假与蒙骗的基础上,玛戈几次三番向欧比纳斯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并编织出一系列虚假的身份信息。在奥托试图向主体揭露有关玛戈的真相时,他反以玛戈传递给他的虚假消息对抗真实。主体自身的匮乏与他虚妄的幻想间本身也存在残酷的对立。回溯上文,欧比纳斯能成功得到玛戈青睐全在于自身钱财及地位的帮助,真实的欧比纳斯没什么特别才气、寡淡无味,玛戈也曾精炼地总结他为:骗子、懦夫、蠢材。可他对自己一无所知,“天真”地认为无论怎样,一切还是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情况尚好。而真实生活又无情地打破了他荒谬的爱情幻想,使欧比纳斯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正如钱理群对《堂吉诃德》中主仆二人的评价:“他们把一切当做真的,越是真诚,越给别人带来快感,而他们自己一旦明白真相,只会感到痛苦:别人所要鉴赏的恰是他们的这种痛苦。”⑦欧比纳斯对自己的虚假认知与他实际上被反复捉弄的情景不免呈现出荒诞又可笑的故事效果,也使主体的悲剧感在令人发笑的氛围中淡化成愚不可及的昏聩,只余黑暗中作者与观者对他不自量力的讥讽与嘲笑。作者借欧比纳斯的盲目愚顽深刻展现出对现代个体内心空洞无物的讽刺,而脱离真实状况,狂热追求虚无的欲望注定会招致主体的毁灭。

纳博科夫极其关注小说的表现形式是否新颖创新,拒绝将自己归类于某个具体流派。《黑暗中的笑声》也是如此,展现了他一贯的写作主张。借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理论,本文将复杂的人物关系与情节进一步拆分抽象,简化为清晰的关系图谱,同时厘清整个故事的发展脉络,由符号矩阵的对立义素中发现文本的深层价值所在:主体在真实与虚假中的挣扎与毁灭。在《威斯康星研究》的访谈中,纳博科夫曾提及他认为体验其小说结尾的理想方式:“我想,当读者合上我的一本书时,我希望有这样一种感觉:书中的世界慢慢后退,停在某个地方,悬在远处,犹如画中的一幅画”⑧。他期望读者能得到的阅读感受也正是从虚幻中抽身而出、正视并深思真实现实的间离效果。

参考文献

[1][法]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

[2]高建华.纳博科夫与库普林爱情故事的叙事策略——以《黑暗中的笑声》与《石榴石手镯》为例[J].俄罗斯文艺,2019(02):40-46.DOI:10.16238/j.cnki.rla.2019.

02.005.

[3]钱翰,黄秀端.格雷马斯“符号矩阵”的旅行[J].文艺理论研究,2014,34(02):190-199.

[4]汪小玲.《黑暗中的笑声》中“笑”的后现代解读[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7(04):72-75.

[5]李佳潼,张文东.符号矩阵视域下《我在霞村的时候》的多重主题及在海外的接受[J].文艺争鸣,2020(09):179-184.

[6]尹伟.藏族民间故事《猪头卦师》的结构语义学阐释——“全能博士”型民间故事的个例解析[J].西藏研究,2009(06):115-119.

注 释

①[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龚文庠,张玉夺译.黑暗中的笑声[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6.

②[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龚文庠,张玉夺译.黑暗中的笑声[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14.

③[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龚文庠,张玉夺译.黑暗中的笑声[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10.

④罗钢.叙事学导论[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8.

⑤[法]A·J·格雷马斯.冯学俊,吴泓缈译.论意义(下)[M].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57.

⑥[美]弗拉季米尔·纳博科夫.唐建清译.独抒己见[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2:122.

⑦钱理群.丰富的痛苦:堂吉诃德与哈姆雷特的东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37.

⑧[美]弗拉季米尔·纳博科夫.唐建清译.独抒己见[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