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波德《沙乡年鉴》中土地伦理思想解读
2023-09-01王诗雨
王诗雨
内容摘要:美国著名作家奥尔多·利奥波德的代表作《沙乡年鉴》讲述了作者在美国的一个农场进行生态修复的经历。利奥波德在沙乡生活的十三年里,在工作和生活中都对自然进行了充分的观察,对自然生态有了深刻的感悟,并在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建构了他的土地伦理思想。本文从利奥波德对人类与自然的互动入手,探究其土地伦理思想的形成和建构过程,体会利奥波德的生态伦理思想。
关键词:利奥波德 《沙乡年鉴》 土地伦理 生态
奥尔多·利奥波德,美国著名科学家、作家和环境保护主义者。利奥波德对生态文明构建做出了重要贡献,也是生态美学和生态文学的奠基人,被视为“环境保护运动的先驱”。
利奥波德在沙乡生活十三年间,致力于土地健康和农场生态平衡工作,对人与人和人与大地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创作了自然随笔和哲学论文集《沙乡年鉴》,该书对人与土地之间存在的生态关系和伦理关系进行了思考和表达,是土地伦理学的开山之作,被誉为“生态思想的圣经”,并与《瓦尔登湖》《寂静的春天》并称为“自然文学三部曲”。
20世纪,伴随着经济发展而产生的生态危机让人们开始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开始探索自然的内在价值。利奥波德将对大地的热爱和对生命的思考凝聚在作品《沙乡年鉴》中。作品第一部分,作者按月划分记录了沙乡一年的景色,展现了动植物的蓬勃生机;作品第二部分作者游历美国大陆,通过讲述这篇土地上人与自然的互动故事,引发人们对自然生命的尊重和爱;作品第三部分对乡野和野生动植物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思考;最后在作品的第四部分,利奥波德提出了土地伦理思想,呼吁人类树立对大地的责任感,用善良和谦恭的态度去对待大地。
《沙乡年鉴》影响了众多环境思想者和行动者,其中阐述的土地伦理思想得到了充分的继承和发展。作品用诗意的语言,让人们在审美愉悦中产生对自然的哲学思考,缓解人与自然紧张关系。
一.人与自然的关系:沙乡十三年
利奥波德受家庭环境影响,从小就表现出對自然的热爱和亲近。沙乡生活的十三年使他与自然产生了更为亲密的联系,其作品《沙乡年鉴》更是传达了他独特的生态思想。作者用审美的眼光看待沙乡,从描绘生态美入手,风格尽显浪漫主义情怀,也处处体现出他对自然的尊重和热爱。
利奥波德在《沙乡年鉴》中用散文诗的风格,通过山、水、动植物等多种意象描绘自然、欣赏自然,笔下的各种生物都充满了神秘、灵性和野性,代表了自然的丰富和美好。沙乡中充满了水这一意象,水孕育了勃勃的生机。河流边上的动植物多的数不清,“金翅雀在水中洗着澡,而鹿、大蓝鹭、北美鹤则用一条用足迹织成的花边遮住了它”[1],还有田鼠、鼹鼠,紫色的斑鸠菊和淡粉的泽兰,生物间的融洽自得跃然纸上。长满苔藓的泉眼因为堵塞成为了潮湿多泥的台地,作者饶有兴致地将这些台地称为“悬挂着的花园”,因为那里“挂着流苏的龙胆擎着蓝色的宝石”[2],还有突然冒出来的松鸡和朦胧金色的落叶松。当作者坐着小船进入弗兰博河,他发现它不仅远超预期,而且早已是一个到了暮年的荒野,“因为新的别墅、胜地和公路桥梁已把连绵不断的荒野切成越来越短的碎段”[3]。幸运的几个未被砍伐的林区还残存着一些野生动物,但是不合理的资源保护政策和激烈的政治斗争让河流和荒野成了牺牲品,后代也永远失去“那种坐在一条荡漾在如歌般的水中的小船上的机会”[4]。在作者看来,自然哺育人类并为人类带来闲暇时刻的欢悦,人类却“试图靠现代机械去得到欢悦,从而毁灭了它的价值”[5]。作者由此批判了当前以经济利益主导的保护主义动机,指出某些树木、沙丘、泥潭等被认为不具备经济价值而被保护主义政策忽视。
在观察植物中,作者通过一棵老橡树的年轮来猜测它经历的阳光和风雨,橡树在经历风雨、大火、虫害等磨难后,被雷电终结。橡树的最后归宿是在壁炉里熊熊燃烧,也让橡树经历过的阳光温暖了木屋和灵魂,“都在向众人证明,阳光并没有白白照耀”[6]。这棵老橡树的逝去令人哀悼,但是它的后代仍然在沙丘上挺立着,暗示着生命的轮回和责任的传递。此外,作者在将身边的松树和桦树做对比中展现不同树木及其周边的特点,在那棵作者亲手种下的松树下“将会长出一株五月花、一株水晶兰、一株鹿蹄草,或者一株北极花”[7],会有黑啄木鸟筑巢,会有风唱歌,激发出作者无限的想象和希望。还有杨树、落叶松、三角叶杨等,这些植物都在作者的描绘中呈现出各种各样的特色,传达了植物学的知识和诗意的美好。
利奥波德在对野生动物的描述中充满了自然之美。三月份的大雁“低低地穿过现在已经没有猎枪的狩猎点和小洲,向每个沙滩低语着,就如同久已失散的朋友一样”[8],四月份的夜晚有沙锥扇动翅膀的声音、猫头鹰的叫声和黑鸭的情话。作者在与学生对大雁的鸣叫、雁队等行为的观察之中感受到了大雁的来临给这片弥漫着青草湿气的沼泽带来的生气,并且多次发出感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只鼹鼠,来体会自然的神秘。在作者眼中,星星、大雁、猫头鹰和货车都是起得特别早的朋友,为早起发出了信号,带来了自然界的活力和安全感。在欣赏它们的自然和灵性的同时,作者就它们对自身利益的坚守和对生态系统的贡献表达了尊重和赞美。大雁的迁徙充满变数,风雪的挑战、路途的遥远和寻找食物的艰辛都未曾阻挡它们前行,正是这种坚持“伊利诺斯的玉米遗穗才得以穿过云层,被带到北极的冻土带,在那里与白夜中的六月的多余阳光结合起来,在所有其间有土地的地方生出了小雁”[9]。大雁用自己的生命坚守着这个信仰,完成每年一度的国际性飞跃活动,给整个大陆带来野性的诗歌。
利奥波德在对自然界水、植物、动物等多种意象的观察和描述中享受到了自然界的宁静,也体会到人与动物之间相处的宽容和友好。在他看来,生物的灵性、活跃和神秘也给宇宙世界带来了未来和希冀。然而,人类不正当的行为和不恰当的保护政策对自然的破坏和生物的逝去也让作者为之愤怒和痛心。利奥波德将文学性和思想性充分融于《沙乡年鉴》之中,在对生态更深的感悟中,开启了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研究。
二.土地伦理的形成:伦理关系转变
(一)伦理演变
传统的道德哲学很少关注人与自然的伦理关系,一般认为人类是世界的中心,是“唯一的伦理主体”。在这种伦理观的影响下,人们认为只有人类才有自发性价值,除了人之外的生物仅仅具有工具价值,因此其他存在物一直被排除在伦理关怀范围之外。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全球生态危机的加剧,人类开始意识到传统价值观下人与自然的对立将会使人与自然的关系越发僵硬,这将对生态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因此,必须转变人类对自然的认知,人类要意识到自然不再是属于人类的“客体”,与人类同为共同体的一员,人类也对自然负有伦理责任。
利奥波德认为伦理学应该也像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一样,伴随着历史的演变存在着一定的进化。第一阶段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二阶段要进入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第三阶段要将这种关系拓展到自然界范围。利奥波德指出“伦理向人类环境中的这种第三因素的延伸,就成为一种进化中的可能性和生态上的必要性。按顺序来说,这是第三步驟,前两步已经被实行了”[10]。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在解释生物进化现象之外,还探究了人类社会现象,考察了道德的形成和发展进程。利奥波德在研究达尔文生物进化和道德进程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他对于伦理演变的第三步骤——土地伦理思想。
利奥波德在《沙乡年鉴》中提到一个故事:奥德修斯从特洛伊战争中回家后,怀疑他的一打女奴有不轨行为,从而将她们在一根绳子上绞死。他人也不会质疑这种草率的行为的对错,更不会进行谴责,因为那时希腊的伦理范围指包括夫妻血亲,女奴并不属于伦理范围之内,而是属于财产的一类,对于财产的处置问题只有划不划算一说,并没有正确与否的概念。利奥波德认为,随着人类文明和社会的进步,奴隶制的废除让奴隶成为了平等的人,进入了人类关怀范围内,伦理范围逐步扩大。可以看出,最初的伦理范围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后将范围扩大为人与社会,始终未涉及到大地以及大地上的存在物。大地就像奥德修斯的女奴一样,也是人的一种财产,人与大地的关系是一种经济关系,人类享有私利却不强调义务。也就是说,文明在不断进步,但过程中还裹挟着对大地的奴役。利奥波德继而指出当时的伦理水平已落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需要有新的伦理来指导当前社会环境,这使得土地伦理思想有了发展的可能性[11]。
利奥波德在其伦理观念中指出,从处理人与人到人与社会的关系,迄今为止这两个阶段已经完成,应该出现第三阶段,即确立人与大地之间的伦理关系。这一阶段是必须要经历的,因为前两个阶段的伦理范围只涉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未能改变伦理学的实质。传统的以经济为主导的行为给生态环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人类面临的严重的生态危机“究其本质来说,主要是价值观念问题”[12],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使人产生了人是唯一的伦理关怀对象的观念,导致人在处理人之外事物时产生了优越感,这种狭隘的优越感使人与自然的矛盾越发突出。利奥波德认为,“在缺乏觉悟的情况下,义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要把社会觉悟从人延伸到大地”[13],因此自然必须被纳入人类的伦理范围,人类必须承担起保护自然环境的伦理责任,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人与自然和谐。
(二)大地共同体的提出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道德发生在“群体”之中,只有事物存在于群体范围内,才能成为伦理关怀对象。利奥波德指出,要拓宽伦理关怀范围就需要延伸“共同体”的边界。在人类早期发展阶段,共同体的范围仅限于部落,伦理关怀范围也只在部落的人之中。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共同体的范围也逐渐扩大,相应的伦理关怀范围也在扩大,直到现在整个人类社会都属于共同体范围,伦理关怀范围也包含整个人类群体。利奥波德认为,随着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更加深入,共同体也可涉及非人类领域,他将目光放到了整个生态领域,指出“包括土壤、水、植物和动物,或者把它们概括起来:土地”[14]。大地共同体概念的提出,将人是社会的产物定义为人是大地共同体的一员,并促使作者深入观察人与动植物等共同体的其他成员的互动,重新探寻人与自然相处之道。
生态学知识成为了“大地共同体”理念重要的孕育土壤,为大地共同体的建构奠定了基础。在《沙乡年鉴》的“漂流”这一章节中写到:一个长期生活在岩石中的原子被大果橡树的根带到了自然界,在经历了花、橡果、鹿和人的传递后又回到了土壤,完成了它的第一次漂流。接着从土壤出发,通过叶子、鸟、拉布拉多足鼠、狐狸和野牛重新回到土壤,这是它的第二次旅行。作者通过诗意的语言表达了自然界中生物之间相互竞争又依存的食物链关系。
在“伽维兰的歌”这一章节中,作者借用了“能量循环”的概念,暗示生态系统中的能量不断生成转换,就像伽维兰河水蕴含着巨大能量,生生不息。继而利奥波德提出“大地金字塔”概念,从低到高的顺序是土壤、植物层、昆虫层、鸟类、啮齿动物,由此类推,最高层是大型食肉动物。每层都以其相邻的下一层为食物,从而形成了食物链,能量则沿着食物链固定进行传递。“土地并不仅仅是土壤,它是能量流过一个由土壤、植物,以及动物所组成的环路的源泉。食物链是一个使能量向上层运动的活的通道,死亡和衰败则使它又回到土壤”[15]。作者强调,这种被高度组织起来的金字塔结构有其自身内在规律,不能被人为干预,人为干预会打破生态系统的平衡。因此,人类作为共同体的一员,理应承担起维持生态系统稳定的责任。
当人类评价一个动物是丑陋的或残忍的时,人类并没有意识到它们也是共同体的一部分,而同样作为共同体一员的人类并没有权利去评价一个动物是“好”或者“坏”。个体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个体的产生、运行和消亡都依赖于生态整体,在生存竞争环境下产生的死亡或腐败,只要对整个生态系统是有利的,那么也是“好”的。人或者自然界中的其他存在物,从个体来看都是未完成的,只有在一个整体中,在与他者的互动中才能得到共生共存[16]。
三.土地伦理的建构:提出新的价值尺度
利奥波德通过大地共同体建构起了他的土地伦理思想体系,人类也自然地从大地的占有者变成了共同体的一员。他在进化论知识的基础上,探究了伦理范围扩展的可能性,将伦理关怀对象从人类群体延伸到“大地共同体”,并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建立起新的价值尺度,即伦理尺度。
在《沙乡年鉴》的“像山那样思考”这一章节中,作者描述了这样一段经历:某天他与几个猎人朋友在河边发现一只母狼和几只小狼崽嬉戏,他们兴奋地开枪射击,母狼被击中垂死,一只受伤的小狼躲到了岩石边上。当他们靠近那只母狼时,作者正好看见母狼眼中闪烁着“垂死时的绿光”,发现“在这双眼睛里,有某种对我来说是新的东西,是某种只有它和这座山才了解的东西”[17]。作者一度认为狼群数量的减少会带来鹿群数量的增加,那么没有狼的地方将成为鹿群的繁衍地,也会是猎人捕猎的好地方。但是母狼眼中垂死的绿光给利奥波德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他开始醒悟,认为“无论是狼,或是山,都不会同意这种观点”[18],继而开始反思长久以来人类为了满足经济利益而去维护生态环境的狭隘心理。
在当时对自然环境采取保护的出发点是存在偏颇的,为了保护鹿就要牺牲掉狼,那么保护鹿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人类的利益。这种功利主义忽视了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必将在未来给人類造成更大的损失。“当一只被狼拖去的公鹿在两年或三年就可得到补替时,一片被太多的鹿拖疲惫了的草原,可能在几十年里都得不到复原”[19],损害大地的一部分去保护另一部分会导致共同体失去平衡,平衡一旦被打破,共同体内部将会一片混乱。利奥波德认为,人类以经济利益为活动原则的自然保护运动是绝对片面的,最终既不会得到预期的经济利益,对自然的保护也将惨败收场。在经历深入思考后,利奥波德提出了一种新的生态伦理思想,即生态整体主义。像山那样思考,也就是说要平等地对待山上的一切,包括水、土壤、动植物等,将注意力转移到生态整体上来,从自然的角度去关注自然的需要,寻求更和谐繁荣的自然环境。
在利奥波德看来,为了经济利益而保护环境的经济价值尺度已不再适用于当今社会,土地伦理的出现意味着新的价值尺度得以建立。这种新的价值尺度即伦理尺度,“一个事物,只有在它有助于保持生物共同体的和谐、稳定和美丽的时候,才是正确的”[20],反之则错。具有和谐、稳定和美丽这三种特性的多元价值体系,不仅肯定整个共同体的价值也不忘关注共同体中每一成员的价值,这一新的价值尺度也成为了生态整体主义最核心的判断准则。由于之前人类只顾经济私利不顾道德义务的对自然进行无止境地掠夺,造成了严重的生态灾害,为了避免更加严重的后果,利奥波德在《沙乡年鉴》中提出伦理范围的延伸,人类必须要从征服者变为大地共同体的一员,并对大地以及大地上的存在物报以热爱与尊重[21]。
利奥波德认识到生态危机是人类的问题,既与社会体制有关,也与人类的精神世界有着紧密联系,他对当时的环境保护政策和生产方式的质疑,实际上是对人类享乐主义、利益至上观念的反对。人类应当改变经济利益为主的价值观,承担起对自然的伦理义务,营造生态整体的稳定、和谐与美丽。利奥波德的土地伦理思想将人类对生态的认识转化为人类的伦理道德,在人类社会中运用自然生态规律,指导文明发展,救赎人类心灵,这对今天缓解人与自然紧张关系也有一定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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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占学琴.利奥波德的生态整体观[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04):25-30.
注 释
[1][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57.
[2][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64.
[3][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124.
[4][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127.
[5][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06.
[6][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8.
[7][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77.
[8][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1.
[9][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5.
[10][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25.
[11]徐天戌.对立中的统一:利奥波德的占有观和环境伦理[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01):84-92.
[12]曹明德.从人类中心主义到生态中心主义伦理观的转变:兼论道德共同体范围的扩展[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2(03):41-46.
[13][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32.
[14][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25.
[15][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37.
[16]王玉山.“像山那样思考”:奥尔多·利奥波德的生态意识与环境史[J].社会科学战线,2017(01):88-94.
[17][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143.
[18][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143.
[19][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144.
[20][美]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269.
[21]占学琴.利奥波德的生态整体观[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8(04):2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