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在“现代汉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蒋 华

河池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广西 河池 546300

项目驱动式教学法来源于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和教育研究法,是一种比较新颖的教学方法,其理论基础是建构主义。建构主义将学生看作意义的主动建构者。学习者往往以已有的经验为基础,通过与外界的相互作用来建构对知识的新的理解。学生主动参与整个学习过程,根据自己先前的经验,与他人协商、会话、沟通,在交互质疑的过程中,建构知识的意义[1]。在“现代汉语”课程教学中,教师精心设计项目,学生根据教师设计的项目,充分阅读教材,观看相关的视频,师生一起合作并且讨论,从而在教学中极大地提高学生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对于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及其具体应用,许多学者曾经探讨过。如王春凤[2],马玲玲[3],郑占国、王国君[4],王文静[5],黄海蓉[6],范文婷、王晓[7],陈静、张格丽[8],佟春玉、宋博翠、尹国安[9],刘晓、杨普济、唐春、甘建军[10]等,他们探讨了项目驱动法在不同学科中的应用,并探讨了其模式、原则以及值得注意的问题等。他们认为,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使学生学习的主动性有所提升,能够较好地培养学生合作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一、驱动项目内容“短语结构类型”在“现代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现代汉语”语法部分理论性强,部分内容枯燥而乏味,学生不太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怎样才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呢?怎样才能激发并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呢?我们想到了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并加以实施。在组织“现代汉语”语法部分的教学中,我们确定了驱动式教学法的项目内容:短语结构类型。继而,我们对“短语结构类型”这部分内容进行细化、重构,它联系了学生已经习得过的旧知识(如词的结构类型、词类中的实词和虚词知识等),又包含了即将要学的新知识(如主谓短语、偏正短语、状中短语、动补短语、定中短语、兼语短语与连谓短语等)。在此基础上,我们确定了“短语结构类型”的如下任务清单:

1.请举例说明词的不同结构类型。

2.实词有哪些?虚词有哪些?实词的语法特征是什么?虚词的语法特征是什么?实词与虚词有哪些联系与区别?

3.从句法层次来看,句法成分有哪些呢?试举例说明。

这些任务清单上的内容涵盖了短语结构类型的基本知识点,既能让学生明白短语结构类型的重点与难点,又能巩固学生以前学过的“词的结构类型”等教学内容,起到“温故而知新”之功用。

当各小组学生接到任务清单后,首先各自阅读《现代汉语》(1)本文所指《现代汉语》教材均指黄伯荣、廖序东所著《现代汉语》,该著于2017年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教材相关内容,然后根据任务清单内容讨论分析,得出相应的答案。然而有个小组的学生在分析第一个任务清单时,对教材上的一些内容不理解,如不能说清楚“说明”“提高”“联想”“雪白”是什么样的结构类型。这表明,这些学生对“词的结构”这一节知识还没有完全掌握。于是,教师请其他组的学生来分析“说明”“提高”“联想”“雪白”这几个词的结构类型。其他组的学生对这些词的结构类型也存在不同的意见。对此,教师就加以指导,并且给予解释:“说明”“提高”是动补结构(有的书本上认为是“中补结构”,两者内容相同,表达的术语不同罢了)的复合词。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说明”中,“明”是“说”的结果,就是“说得明白、讲得清楚”之义;在“提高”中,“高”是“提”的结果,就是“从位置、程度、水平、数量、质量等方面来看,现在比原来要高一些了”之义。“联想”“雪白”是状中结构的复合词,是因为“联想”可理解为“联系”起来“想”,是“由此物想到彼物,是由此人想到彼人,是由此概念想到彼概念”之义;“雪白”可以理解为像“雪”一样地“白”。还有一组学生在阅读教材内容“词的结构类型”时,对“小说”“冰箱”是定中关系而“雪亮”“笔直”属于状中关系不理解,就在课堂中提了出来。在教师讲《现代汉语》下册“短语结构类型”的时候,学生还提出《现代汉语》上册中非常重要的学习内容之一“小说”是定中关系而“雪亮”属于状中关系这样简单的问题。这也表明,该学生在上学期没有很好地学习,但是考虑到该生的学习成绩处于下游,能在上课中提出问题实属难得,于是在课堂上教师还是对他敢于提出问题的态度提出了表扬。接下来,教师是这样为学生解疑释惑的:“小说”中的“说”可以理解为“一种文体,这种文体常用来发表议论,阐明道理,以期给人以某种启迪”。故从语义上看,“小说”可以理解为“短小的一种文体”,“小”即“短小”义,“说”即是一种文体。因此,“小说”是定中关系的合成词而非状中关系的合成词。从语义上看,“雪亮”可以理解成为“像雪一样明亮”,“雪”即“像雪一样”,“亮”即“明亮”之义,所以说,“雪亮”是状中结构的合成词。在学生阅读《现代汉语》教材的过程中,会时不时地提出问题,无论学生提出的问题简单还是复杂、幼稚还是成熟,都是非常好的现象。教师在上课中总是鼓励学生提出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学生能提出问题,这表明他们已经进行过相关思考,有疑惑了,他们才会问老师。

对于任务清单“2.实词有哪些?虚词有哪些?实词的语法特征是什么?虚词的语法特征是什么?实词与虚词有哪些联系与区别”,大部分学生能够通过阅读《现代汉语》下册“词类”章节找到现成的答案,但仍有学生对教材上的某些知识提出疑问,如对名词“‘妈妈’‘哥哥’和‘星星’等的语法特征,这些是构词的语素重叠”这个观点的理解存在困难。根据学生的发问,这里涉及的主要是重叠的问题,是“语素的重叠”与“词的重叠”的区别问题。教师是这样来解惑释疑的:动词可以重叠,如“走走”“看看”“写写”“画画”,形容词也可以重叠,如“高高的”“矮矮的”“长长的”“绿绿的”。一般来讲,名词是不能重叠的,如不能说“桌子桌子”“手机手机”。“妈妈”“哥哥”“星星”中“妈”“哥”“星”都是一个词根语素,故“妈妈”“哥哥”“星星”是词根语素的重叠式,“妈妈”“哥哥”“星星”都是一个词,都是名词。而“走走”“看看”“写写”“画画”中的“走”“看”“写”“画”是动词,“走走”“看看”“写写”“画画”是动词的重叠式。“高高的”“矮矮的”“长长的”“绿绿的”中的“高”“矮”“长”“绿”是形容词的重叠式。这样一番比较下来,学生对“语素的重叠”与“词的重叠”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对“‘妈妈’‘哥哥’和‘星星’等,这些是构词的语素重叠”这个观点有了新的认识。

对于任务清单“3.从句法层次来看,句法成分有哪些呢?试举例说明”,学生查阅教材后,在《现代汉语》下册第5、6页的“语法单位和句法单位”部分就能找到相关答案。如一个句子主要有主语、谓语、动语、宾语、定语、中心语、补语等八种句法成分。学生举例一般是抄书上的答案,这样就看不出来学生是否真正掌握了层次划分方面的知识。这时,教师就要求学生自写例句来分析。其中有一位学生是这样划分句法成分的:在“明天是星期一”中,“明天”是主语,“是”是谓语,“星期一”是宾语。这种分析方法显然是错误的,它是中心词分析法,而非层次分析法。这也表明,学生并没有掌握层次分析法,但对中心词分析法还是理解得比较透彻的。于是,我们就以此例为代表讲述层次分析法。要想掌握层次分析法,其核心是“切分”与“定性”。层次分析法,首先讲究的是“切分”,就是在何处划分。其次,讲究的是定性,就是确定一个短语,它是主谓关系,还是动宾关系,抑或是定中关系,或者是状中关系等。如在“明天是星期一”中,第一层应划在“明天”后、“是”前,“明天”是主语,“是星期一”是谓语,“是星期一”是用来解释与说明“星期一”的。第二层应划在“是”后、“星期一”前,“是”为动语,“星期一”是宾语。这样,在学生反复阅读教材与我们的精心讲解与启发下,学生基本上掌握了层次分析法的分析方法与主语、谓语、动语等八大句法成分。

对于任务清单“4.同合成词的结构类型相比,短语的结构类型有哪些新的变化”,学生查阅《现代汉语》教材后指出,合成词有复合式(主要包含五种类型,即“联合型”“偏正型”“补充型”“动宾型”“主谓型”)、重叠式、附加式(主要包括两种类型,即“前加型”“后加型”)三种不同的构词方式。短语的结构类型主要有主谓短语、动宾短语、偏正短语、方位短语、联合短语、兼语短语、介词短语、量词短语、连谓短语和“的”字短语等。有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对“兼语短语”的理解存在困难。在教学中,教师是这样解惑释疑的:首先,打比方来进行说明。比如张三在我们班上担任班长,又担任学习委员,那么张三在我们班既是班长又是学习委员,所以张三是我们班班长兼学习委员。又比如,李四在他自己的大家庭中,相对于他的父母来说,他是儿子;相对于他的爷爷奶奶来说,他是孙子;所以李四是兼有儿子与孙子两种不同的身份。然后,我们再联系到具体的句子来讲解“兼语”。如“叫王明明去上海”中,“王明明”是“叫”的宾语,同时,“王明明”是“去”的主语,所以在“叫王明明去上海”这个句子当中,“王明明”是兼语,具有了宾语和主语的双重身份。又如句子“我们邀请王胜利老师参加这个重要的会议”中,“王胜利老师”是“请”的宾语,同时,“王胜利老师”又是“参加”的主语,所以“王胜利老师”是兼语,具有宾语和主语的双重身份。

在“短语结构类型”项目驱动式教学过程中,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一边巩固旧有的知识,一边学习新的知识,在讨论中一起合作完成项目任务清单,教师主要起到解惑释疑的作用,这样便极大地增强了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互动性。同时,“短语结构类型”项目驱动式教学过程也很好地锻炼了学生之间合作学习、共同解决问题的能力。

留学生在留学城市形成的地方感，可以让其更愿意留在所留学城市，即根植意愿是城市尺度地方感作用于留学生的1个结果(图2)。

二、驱动项目内容“比拟”在“现代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学生大都认为,大学“现代汉语”课程修辞部分知识与中学语文教材内容重复较多,也较浅易,这部分知识太简单,没有必要学习。确实,大学“现代汉语”课程修辞部分与中学语文辞格部分有所重复,但其体例更加丰富,系统性、全面性与整体性更强。如何让学生改掉“眼高手低”的毛病,如何让学生在掌握已有修辞知识的基础上有所精进,项目驱动式教学法是一个重要且必要的选择项。教师在组织“现代汉语”修辞部分的教学中确定了项目内容:比拟。继而,教师对教材上比拟这部分内容进行细化、重构,它联系了已经习得过的“现代汉语”修辞知识(如比喻定义、构成成分、比喻的类型、比喻的作用及效果、运用比喻要注意之处),又包含了新知识(比拟的定义、分类以及表达效果等)。在此基础上,教师确定了如下“比拟”的任务清单:

1.什么是比喻?比喻有哪些分类,又有哪些效果呢?

2.比拟如何分类?

3.比拟的表达效果是什么?

4.如何区分比拟与比喻呢?请举例加以说明。

这些比拟的任务清单大体上涵盖了比拟的基本知识点,又注意到旧有的教学内容(比喻的分类、作用等)的衔接,能让学生明白比喻与比拟的联系与区别。

有一个组的一名学生接到任务清单“1.什么是比喻?比喻有哪些分类,又有哪些效果呢”后,在阅读《现代汉语》下册第193页时,对“根据喻词的变化,常用的比喻灵活用法大致可分为三类:没有喻词的比喻、程度不等的比喻(强喻)、否定方式的比喻(反喻)”这句话不能完全理解。他认为“程度不等的比喻,即强喻”与“否定方式的比喻即反喻”是一样的,因为强喻中用的否定词是“不如”“不及”,而反喻中用的否定喻词常用“不是”“不像”等。如果从否定喻词来看,强喻与反喻的差别不大。表面上看,该学生的看法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实则不然。首先,如果从强喻与反喻的喻词来看,“不如”“不及”是比不上之义,“不是”“不像”则表示否定判断。其次,从强喻与反喻的定义来看,它们也存在本质上的区别。强喻,是本体和喻体有共同的特征,为了突出本体的这一特征,特别强调喻体的程度不如或者超过本体。如“星星不如汗珠明”。本体“星星”和喻体“汗珠”有着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透明”。为了突出“汗珠”,作者特意强调喻体“汗珠”不如本体“星星”那样透明,突出汗珠的可贵,表达了作者对辛勤劳动的人民的赞美之情。而反喻则是本体事物不具有喻体事物某方面的特性,如“困难不是铁,不是钢”;在该例中,本体事物“困难”不具有喻体事物“铁”“钢”那样的硬度和强度。这样,学生通过教师的解惑释疑,逐步弄清楚了强喻与反喻的区别。

对于任务清单2的“比拟如何分类”,学生通过阅读《现代汉语》教材找到现成的答案。有的学生认为比拟可以分为拟人和拟物两大类。有的学生认为,比拟可以分为四大类。理由是这样的:比拟分成拟人和拟物两类,而拟人可分为具体事物拟人和抽象概念拟人两类,拟物可分为把人当作物来写和把甲物当作乙物来写两类,所以比拟应该分为四大类。于是,教师把学生不同的意见提出来,让大家讨论。最后,经由大家讨论得出这样的结论:比拟可以分为拟人和拟物两类,而拟人又可以分为两类,拟物也可以分为两类。它们各自的层次不同,故不能说比拟可以分为四大类。这样,先经由大家共同讨论,再经由教师的解惑释疑,学生对“比拟如何分类”的理解更加深刻一些。

对于任务清单“3.比拟的表达效果是什么”,学生查阅教材后,在《现代汉语》下册第195页找到相关答案。这时候我们常常要求学生用自己的话语把教材上的内容表述出来。这是一个学生的表述:“比拟可以把人或者事物描绘得栩栩如生,使人们对所比拟的人或者事物留下较为鲜明的印象,感受作者对该人或者事物的喜欢或是憎恨。”该生对“比拟的表达效果”的表述相当不错,层次先后非常清晰。教师适时表扬了这位学生,也指出了其表述精当之处,让其他学生学习模仿。

对于任务清单“4.如何区分比拟与比喻呢?请举例加以说明”,有一个组的学生在接到该任务清单后,有了自己的思考。其中有一位学生用“青年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来进行分析,说该句话中的本体是“青年人”,喻词是“是”,喻体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并且认为该句话描绘出了青年人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面貌。讲到比拟辞格的时候,他引用了孙犁《荷花淀》中的这样一句话语:“那肥大的荷叶下面,有一个人的脸,下半截身子长在水里。”该话语中的本体是“人”,拟体是“荷花”,该句话是把“人”拟化成“荷花”,将隐蔽在荷叶下面的战士物化了,人与花融合为一体,可爱而清新。这个学生委实讲得不错,讲到了比喻和比拟的构成及作用。其他组有个学生则针对这个学生的发言说道:“‘青年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是暗喻,而‘那肥大的荷叶下面,有一个人的脸,下半截身子长在水里’是拟物,暗喻能全面代表比喻吗?拟物能够全面代表比拟吗?你这个比较不恰当,也不全面。”这样针锋相对的讨论激起了全班大部分学生的好胜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非要把“‘比拟’与‘比喻’的构成与作用”彻底弄个清楚。

这样,在“比拟”项目的驱动式教学过程中,我们的课堂通过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不断交流及彼此思想的激烈碰撞,使学生更快也更深入地理解和掌握比喻与比拟的联系与区别,从而培养他们分析与解决比喻与比拟辞格问题的能力。

三、驱动项目内容“自我介绍”在“现代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有学生认为,“现代汉语”注重理论性,实践性知识少见,且实用性不强。该观点有些偏颇。诚然,“现代汉语”理论性强,这门课程注重学生对语言理论相关知识的理解,通过语言理论来分析语言事实,或者用来论证某些语言理论,但该门课程的实践性也很强,如普通话在中国人之间得到广泛使用。另外,教师要注意,在“现代汉语”教学中,要结合生活实际,突出“现代汉语”理论知识的实用性,这样才能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才能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与积极性,才会让他们真正体会到“现代汉语”理论知识的用武之地。那么,如何实现“现代汉语”理论知识与社会生活实际相结合呢?项目驱动式教学是一项不错的选择。我们在组织“‘现代汉语’普通话水平测试”的教育教学过程中确定了项目内容:自我介绍,继而对如何做好“自我介绍”这部分内容进行细化、重构。它联系了我们已经习得过的语音知识(如声母、韵母及声调,音变中的变调、轻声、儿化、语气词“啊”的音变,朗读和语调等内容)、词汇知识(如词义及其性质与构成、语义与语境的关系、现代汉语词汇的构成、熟语等)、语法知识(词类、短语、句法成分、单句和复句等)、修辞知识(词语的锤炼、句式的选择运用等),又包含了新知识(如如何在不同的场合用普通话作个性化的自我介绍)。我们在此基础之上确定了如下“自我介绍”的任务清单:

1.在一般的家庭聚会中,你将如何介绍你自己?

2.在教室里,在全班学生面前,你将如何介绍你自己?

3.在应聘幼儿教师工作面试的时候,你将如何更好地介绍你自己?

有一个组的一名学生拿到任务清单“1.在一般的家庭聚会中,你将如何介绍自己?”时,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是×××,是×××和×××的儿子,现在是××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请大家多多关照。”这样的介绍较为清晰,要素也齐全。该学生的普通话较为标准,个别词语,如“照”,他读成了“造”,平翘舌音不分,教师适时予以纠正。

对于任务清单“2.在教室里,在全班学生面前,你将如何更好地介绍自己”,学生都较为熟悉,因为在入学的时候、在竞选班干部的时候都曾有过自我介绍。有一个学生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是×××,来自广西长寿之乡——巴马。我喜欢打球,喜欢交朋友,还喜欢看书。愿在大学四年,取得良好成绩,顺利毕业。愿意与大家交朋友,欢迎大家到我的家乡——长寿之乡巴马去看看。”这样的自我介绍不错,介绍了自己的家乡、爱好、期望,表明了自己愿意与大家交友、与大家打成一片的想法,还为家乡巴马做了广告,推销了自己的家乡。该学生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如“家乡”,他读成了“家先”,前后鼻音不分。教师在评点的时候,也予以纠正。

对于任务清单“3.在应聘幼儿教师工作面试的时候,你将如何更好地介绍你自己”,一位学生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是河院的毕业生×××。我曾在河院附属幼儿园有过几次幼教实习经历,在幼儿教育的实习教学中,我本着一颗童心、爱心,认真地对待每一个孩子,受到一致好评。我十分热爱幼儿的教育教学工作,喜欢看到幼儿们那无比天真的笑脸。我知道学前教育这条路不好走,很是辛苦,但我喜欢,我会努力把它做到最好。如果园长肯给我这次难得的机会,我会更加努力,争取不负所望。谢谢大家!”学生的这番介绍已然不错,说出了自己毕业的学院,也说出了自己的从教经历,还表明了自己对幼儿教育教学工作的喜欢与热爱,这样自然容易打动那些前来招聘的幼儿园园长们。但是,该学生的求职介绍也存在不足之处。如学生用“河院”这个简称,这对于那些前来招聘的外省的幼儿园园长们来说,他们可能不明白“河院”的含义,故应该用全称“河池学院”。还有在“受到一致好评”中,应该指出“受到谁的好评”,如“受到学生家长的一致好评”。

教师设计的这些“自我介绍”的任务清单,涵盖了不同场合,同时也符合学生日常生活与就业等的需要。学生“自我介绍”任务清单的完成既能考查学生对语音知识、词汇知识、语法和修辞知识的掌握和运用,又能考查学生口语表达能力与实际语言运用能力。学生对“自我介绍”这一任务清单十分感兴趣,参与的积极性空前高涨。“自我介绍”项目驱动式的教学实践使学生的学习更具有针对性和实用性,使学生学习的兴趣得以增强,很好地锻炼了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

四、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在“现代汉语”教学应用中的成效

在传统的“现代汉语”课堂教学中,教师是这样来教的:首先,教学生一些“现代汉语”理论知识;其次,在理论知识的框架下做相应的练习,再加以讲解;最后,在讲解完之后再布置相应的练习与作业。这样导致的教学局面是:在课堂上,教师唱“主角”,是“灌输者”,起到主体作用;学生是“配角”,是“接受者”,学生只是一味被动地接受“现代汉语”理论知识。这样的学习效果可想而知,也难怪会出现“教师一个人在台上讲个不停,学生在底下玩手机”的场景。在项目驱动式教学法的引领下,我们的“现代汉语”教学完全是另外一番风景:在课堂上,教师起主导作用而非主体作用;学生是主体而非“配角”,他们是完成项目驱动式教学任务清单的主体与核心人物,他们不再被动地、消极地去接受理论知识,而是在独立思考中、在一起讨论中锻炼了自己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样,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就使得我们的课堂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活力,充分实现了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良性互动,很好地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使我们的教学质量得到了有效的提升。

我校“现代汉语”课程实施项目驱动式教学法3年(2019年未实施项目驱动式教学法,2020年、2021年、2022年则实施了项目驱动式教学法)之后,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这点从学生“现代汉语”期终成绩的对比与对学生的项目驱动式教学法的调研与访谈中就可以看出。表1是我校汉语言文学专业2019级2班、2020级2班、2021级2班、2022级2班“现代汉语”期终成绩的比较。

表1 河池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现代汉语”期终成绩的比较

据表1可知,2019级到2022级学生“现代汉语”期终成绩,从“不及格”的人数来看,呈现出递减的趋势;从“及格”的人数来看,呈现出递增的趋势;从“良好”与“优秀”的人数来看,呈现出递增的趋势。总体来看,在“现代汉语”课程项目驱动式教学法实施三年的比较中,能看出学生期终成绩呈现良好的发展态势。

在对本校学生的调研和访谈中发现,91.12%的学生认为,项目驱动式教学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90.07%的学生认为,通过项目驱动式教学法,提升了他们自主学习的能力;91.04%的学生认为,通过项目驱动式教学法,他们运用汉语知识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得到了增强;91.23%的学生认为,通过项目驱动式教学法,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得到了有效的锻炼,对“现代汉语”课程的兴趣得到了有效的提升。

结 语

在“现代汉语”教学中,驱动项目内容包括语法中的“短语结构类型”、修辞知识中的“比拟”与普通话水平测试中的“自我介绍”,它们既联系曾经习得过的旧知识,又包含了即将要学习的新知识。我们在驱动项目实施中对教材内容进一步细化与重构,透过具体语言事实的成功分析来反衬现代汉语理论知识的指导性,从而避免课堂内容枯燥与乏味,让学生体味到“现代汉语”理论知识的实用性。

总之,在“现代汉语”教学中,我们以项目为载体,通过项目来调动学生参与的积极性与主动性,激发学生学习“现代汉语”的兴趣,提升学生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实现学生对“现代汉语”知识的自我建构能力。项目驱动式教学法丰富了“现代汉语”的教学内涵,通过驱动学生进行探究性学习,为“现代汉语”的教学发展提供了优质高效的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