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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英译研究二十年:回顾与展望

2023-08-31李林波刘逸凡

大连大学学报 2023年3期
关键词:英译本三国演义译本

李林波,刘逸凡

(西安外国语大学 英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8)

一、引言

《三国演义》因其卓越的艺术成就和丰厚复杂的思想内涵及广泛深远的影响,而受到历代学者的普遍关注[1]。作为中国古代文学著作的典范,《三国演义》在西方世界的译介与传播已逾百年。据王丽娜、杜维沫[2]统计,《三国演义》的英译节译本多达14 种,其中包括卜舫济(Rev.Francis Lister Hawks Pott)在1902 年发表于《东亚杂志》(The East of Asia Magazine)的《三国演义节选》(Selections from the three Kingdoms)、潘子延(Z.Q.Parker)在1925 年发表于《中国科学美术集志》(China Journal of Science and Arts)的《三国志:赤壁鏖战》(The Battle of Red Cliff)等《三国演义》英译代表之作,以及开启了《三国演义》百年英译史的《名相董卓之死》(The Death of the Celebrated Minister Tung-cho)——于1820 年由汤姆斯(Peter Thoms)在《亚洲杂志》(The Asiatic Journal)上发表。而全译本则有3 种,以邓罗(C.H.Brewitt-Taylor)译本和罗慕士(Moss Roberts)译本最为著名:由英国汉学家邓罗翻译,1925 年经别发洋行出版的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 是第一本《三国演义》全译本;由美国著名汉学家罗慕士翻译,1991 年经加州大学出版社和外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Three Kingdoms 则是当前最为国内外学界认可的全译本。目前,已有学者对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作了梳理和评述,如文军、李培甲[3]从总体性介绍、译者研究、翻译策略、译文对比研究、文化研究、文学性研究及语言学视角等七个角度评析了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发展脉络,并提出了采取多学科视角、加强国内外学术教学、加强译本收集整理工作等建议。王学功[4]根据文军、李培甲[3]的研究思路将近五年内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划分为总括、语言、文学、文化四类,指出现有研究存在局限于语言层面、一边倒赞扬罗慕士的翻译、忽略非全译本、国外研究遇冷等问题,并建议以比较文学立场的《三国演义》翻译弥补当前研究的不足。尽管上述研究较为清晰地展现了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总体趋势和研究重点,但也或多或少地存在年代较为久远和所选文献时间跨度过短等问题。就此,本文探讨二十年来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发展态势和研究焦点,并着重评述近期文献,以弥补以往《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综述的不足之处。

二、研究现状

本文基于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目录(2021—2022 版)、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20 版),以“《三国演义》”分别合并“英译”“翻译”“译介”等为关键词,对2000—2022 年间中国知网数据库所收录的论文进行检索。经过系统筛选与手动剔除后,总计获取相关论文39 篇。笔者采用内容分析法,根据筛选后的论文对我国二十年来《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整体趋势与研究内容作梳理分析,旨在厘清我国《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发展脉络和现有成果,以期对日后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乃至中华典籍翻译研究点明方向。

近二十年来我国《三国演义》英译研究主要囊括以下五个维度:(1)译本研究;(2)文化研究;(3)文学研究;(4)翻译史研究;(5)译介与传播。本文基于此分类,对重点文章加以介绍和评析,同时总结当前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存在的问题,并给出相应的建议。

(一)译本研究

我国针对《三国演义》的译本研究通常从两方面开展:(1)单个译本的鉴赏研究。如陈甜[5]认为邓罗的《三国演义》英译本虽然存在错译、漏译和删减诗歌等问题,但仍有适合从读者的角度进行译介、帮助推介中国文学和中国文化等可取之处,起到了译介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的先行作用。郭昱、罗选民[6]从英译活动的学术性和译本的学术性等两个角度探讨了罗慕士《三国演义》英译本的学术特点,前者包含服务于学术的翻译和理想学术环境中的翻译;后者体现在诸如后记和注释等副文本层面,其结论表明译者自身的学术性和译本的学术特色使得罗译本在汉学领域得到广泛认可。孟召军[7]从人物对话文白夹杂的再现、人物语言中修辞手法的翻译、再现人物语言的个性和人物骂词的翻译等四个维度论证了罗译本符合原著理念,再现了原著的人物形象和语言风格,极具艺术张力和参考价值。(2)多个译本的对比研究。陈晓莉、张志全[8]以目的论为理论视角,对《三国演义》邓译本与罗译本中的回目翻译进行对比分析,发现邓译本受制于其特有的翻译目的和翻译纲要,多采用省译、意译、改写等策略,并未严格忠实原文;而罗译本则严格按照原文直译,注重传递中华文化,实现了对原文最大忠实的模仿。董琇[9]以邓罗译本为对比参照,从词语、句子、篇章和文外四个层面探究了罗译本《三国演义》的风格特点,其结果显示罗译本多模仿汉语的形式,对于语言背后的民族文化、风尚习俗、审美心理和精神气质等元素有较好的保留和还原,还借助文外注释帮助目标语读者理解接受,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归化和异化的对立。彭文青[10]对比分析了《三国演义》三个节译本的序言、脚注、出版社信息、相关报道等副文本信息,发现副文本中的阐释和解读体现了译者的价值取向和对读者的引导作用,为译本分析和译者考察提供了更加全面、宏观的视角,但仍存在误导译本研究者、隐化译本产生过程等风险。

(二)文化研究

张浩然、张锡九[11]探究了《三国演义》罗慕士英译本中针对文化内容的翻译手法,举例说明并总结了直译法、意译法、增译法、加注法等四种主要方法。作者提出文化术语的翻译既要再现源语特色,又要保持一定的可读性,罗慕士则根据不同的语境采取适当的翻译手法,在忠于原文作者和忠于目标语读者之间实现了最佳平衡。张晓红、冯奇[12]比较了《三国演义》邓译本与罗译本中有关回目翻译的文化意义转换,发现邓译本多是直译,偏向目标语文化,而罗译本多用意译,偏向源语文化。作者认为翻译方法是由特定的翻译目的决定的,而无论采用直译还是意译,译者必然要将传递文化信息作为翻译的主要目的。郭昱[13]对比分析了《三国演义》邓译本和罗译本中涉及占星描写的翻译方法,发现由于邓罗和罗慕士的翻译目的、教育背景、所处时代和工作模式颇有差距,两人分别选择了归化与异化、简化与繁化等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

(三)文学研究

彭文青、冯庆华[14]从重构语境和改写原文两个视角出发,通过分析《三国演义》中若干褒贬词的英译探究译者对于原文语境的理解和对人物形象的重塑,发现潘子延的《三国演义》节译本中将曹操及其代称(如孟德、丞相等)一概翻译成老贼(the old traitor),既保留原作者尊刘贬曹的初衷,又加强了曹操这一奸诈的反面人物形象;而将关羽及其代称(如云长)全部译为关公(Kuan Kung)进一步加强了关羽在读者心中的尊崇地位。此类改写不仅是出于译者的个人喜好,将原本复杂深邃的人物形象变得扁平化、脸谱化也有助于译本的文学身份在目标语文化中更符合读者的期待。贺显斌[15]通过对比《三国演义》邓译本和罗译本的副文本信息探究了两个译本的作品影响构建,其研究结论认为出于副文本信息上的差异,邓译本更加强调原著的传奇性,而罗译本着重于作品的历史性。此外,不同于在国内出版的译本所呈现出的英语学习读物形象,罗译本在美国出版的译本多被视为汉学界的学术研究文献,其次才是亚洲文学作品。

(四)翻译史研究

国内对于《三国演义》英译的翻译史研究多涵盖以下两个角度:(1)共时角度。如郭昱[16]从社会、历史和文化等多个角度对清末民初时期《三国演义》已知的21 种英译本的翻译动机、翻译对象选择、译作功能和译者身份进行了探讨,发现此时期的《三国演义》英译活动多是出于特殊的翻译目的,即将英译本充当普通读物、语言学习材料或是研究素材,因此这一时期的英译本并未严格忠于原著,而是更加注重故事性和趣味性。李鹏辉、高明乐[17]以译者群体角色化为理论视角,通过梳理民国时期《三国演义》英译本考察了该历史时期的群体译者行为,其结论显示,不同于早期的业余汉学家(如西方传教士和外交官),这一时期的译者群体已经逐步转变为专业汉学家,而这一转变也进一步影响了翻译文本的选择和翻译目的。此外,译者群体多采用跨文化比较的译介策略,文本选择偏向《三国演义》原著中涉及道教文化、神话传说和史实故事等,再现了原著的文学性和史学性。(2)历时角度。郑锦怀[18]考察了1820—1938 百余年间《三国演义》英译事业的发展与嬗变,将其大致划分为滥觞期(鸦片战争前)、拓展期(晚清)和低谷中的高潮期(民国初),发现这一阶段共有18 名译者发表了32 部《三国演义》英译本,其译者群体、译介策略和载体都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态势。作者认为采取多元化的译介策略能够促进典籍翻译事业的繁荣发展,即译者队伍的多元化和译介策略的多元化(载体多元化、体裁多元化和切入点多元化)。李鹏辉、高明乐[19]在译者行为批评视角下通过对比分析19 世纪8 名传教士译者的《三国演义》英译本考察了这一历史时期的“翻译内”和“翻译外”译者群体行为,发现“翻译内”译者群体多采用正法翻译(节译、摘译等),但涉及中华传统文化的表述存在许多误译;而“翻译外”译者群体偏向非正法翻译策略,多对《三国演义》带有东方玄幻色彩的故事情节加以改写和删减,便于译入语读者在文化层面上的接受和理解。

(五)译介与传播

汪世蓉[20]以翻译伦理为研究视角,通过对《三国演义》邓译本和罗译本中传统文化事象的译介研究作案例分析探究了《三国演义》英译本的域外传播。作者将《三国演义》中的文化事象分为军事文化、民俗文化和语言文化三类,经过历时对比分析发现译者的翻译伦理思想受社会政治文化背景、出版机构和目标读者群等因素制约,罗译本的翻译伦理原则是解读和传递原著中蕴含的中国传统文化全貌,明显倾向于异化策略;而邓译本的翻译伦理表现为叙述故事情节,更加强调目标语读者的接受度,翻译文化差异时多采用直译和改写。作者认为典籍翻译中过度强调接受度而使用改写和操纵等策略会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在译作中变形或失落,与“让文化真正走出去”的翻译伦理相矛盾。张晓红、刘金龙[21]以《三国演义》英译本为例探讨了典籍翻译对外出版的读者定位。针对《三国演义》及其英译本在西方世界尚未得到足够重视这一现象,作者认为主要有客观方面的东西方文化差异(地缘文化差异以及强势、弱势语言差异)和主观方面的译本读者定位(大众读物和学术研讨)这两方面原因,同时提出了三种对策:读者群分类,即区分学术界和普通读者;注重译本的封面和封底设计;加强译本的宣传和推广。

三、不足之处

综上所述,近二十年间国内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比了《三国演义》英译本的优劣,探究了《三国演义》文化因素的英译策略,鉴赏了《三国演义》各类英译本的文学形象,回顾了各个历史阶段的《三国演义》英译活动,指出了《三国演义》英译本在域外传播上存在的问题。总体而言,国内学界对于《三国演义》的英译研究已经取得了丰厚的成果,但也存在一些不足,须引起学者们的深入思考。如:(1)译本选择过于单一。在《三国演义》的译本研究中,不论是单个译本的鉴赏研究还是多个译本的对比研究,国内绝大部分学者都聚焦于邓罗与罗慕士的两个全译本,却忽视了诸多具有研究意义的节译本。此外,罗慕士与邓罗译本的对比研究中,国内学者普遍倾向于将邓罗译本看作是彰显罗慕士译本之成功的参照物,对其多持批评或否定态度。这一做法对于国内《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整体发展而言,在一定程度上略失公允;(2)视角局限于传统语言层面。在文学研究中,尽管已有学者开始关注文学人物形象、人物语言风格、作品形象等文学性话题,但这些研究多是以此类文学性话题为切入点,探究词语、长句和篇章等传统语言层面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技巧。文化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上述文学研究类似,大多数学者仅将《三国演义》中的文化因素看作是开展研究的切入点,实际研究内容仍然囿于传统语言层面的翻译问题。这导致《三国演义》英译文学研究与文化研究的代表性和可概括性容易受到质疑,其研究结论也可能易流于俗套。(3)翻译史研究覆盖面不足。从《三国演义》翻译史研究的共时角度以及历时角度来看,相关研究大多围绕《三国演义》百年英译的中前期开展,即清朝末年和民国时期。这一特定历史阶段为译者群体(如传教士、外交官、汉学家等)的多样化造就了得天独厚的译介与传播基础,进而使得该时期《三国演义》的英译活动呈现出百花齐放、蓬勃发展的态势。然而,《三国演义》英译史的中后期相对来说并没有受到学界的足够重视,鲜有学者能够呈现《三国演义》百年英译史的全貌,相关研究有待拓展。

四、研究建议与展望

(一)关注全译本和节译本的对比研究

相较于其他英译本,特别是节译本,国内对于罗慕士译本的研究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这或许是因为一些节译本获取难度大、影响力有限,部分学者认为将其用于《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价值不高,所以在译本对比研究中忽略了此类节译本。然而,这些节译本在原著的回目选择上有所重叠,故事情节大同小异,这就为译本对比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语料,如可借此构建语料库横向对比不同译本(特别是节译本和全译本)的翻译质量,或是纵向对比特定人物形象英译的演变历程,以扩宽研究视角。此外,在译本对比研究(以罗慕士译本和邓罗译本为主)中,学界几乎不约而同地赞扬罗慕士所采取的异化翻译策略,认为罗译本更加贴近源语文本,能够更好地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并基于此观点贬低邓译本。受制于教育背景和社会历史环境,邓罗为便于目标语读者理解多采用归化的策略,翻译某些特定名词时采取直译或音译,甚至出现误读和错译,这都无可厚非。文学翻译和文化的传播,必然经历从碰撞冲突,误读误译到互识互补,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正是有了前人误读误译的铺垫,产生了影响,才会有后人的修正和改进[4]。邓罗译本是《三国演义》第一个全译本,为其他英译本的创作提供了经验和参考,对于《三国演义》乃至中国文化在国际社会的传播有着重要意义,在日后的研究中必须肯定邓罗译本的价值。

(二)加强文化负载词的英译研究

文化负载词(culturally-loaded words)是指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和习语,这些词汇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的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的活动方式[22]。Nida[23]将语言文化特征划分为五个维度,即生态学(ecology)、物质文化(material culture)、社会文化(social culture)、宗教文化(religious culture)和语言文化(linguistic culture),此后关于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研究多按此分类开展。尽管《三国演义》的英译本不胜枚举,译者群体囊括传教士、外交官和汉学家等多种职业,其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效果却不容乐观。就连饱受国内外学界赞誉,被认为最为接近源语文化的罗译本在一些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上同样是差强人意,如《三国演义》第一回开篇提到了东汉末年各地发生的自然灾害,“五原山岸,尽皆崩裂。”[24]指五原这个地方发生了地震。五原即五原郡,东汉时隶属于并州刺史部。罗慕士将其翻译为“A part of the cliffs of the Yuan Mountains plunged to earth”[25];邓罗的译文则是“A part of the Five Mountains collapsed,leaving a mighty rift in the flank”[26]。不论是罗慕士翻译的“the Yuan Mountains”还是邓罗的“Five Mountains”都是明显的错译,说明罗、邓二人均未理解五原这一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真正含义。作为“业余译者”,且受特定社会历史条件限制,邓罗的错译情有可原;但身为知名汉学家的罗慕士在参照邓罗译本的基础上仍然出现了错译,这表明《三国演义》文化负载词的英译研究值得学界深入挖掘,尤其是《三国演义》中的宗教文化负载词,即涉及道教文化的专有名词,如占卜、殡葬、祭祀等术语的翻译尚缺少系统性研究。

(三)扩宽历时研究的时间跨度

《三国演义》百年英译史的中后期,即从民国时期至今,虽然英译本数量相较于前期有所下降,译者群体也逐渐单一化,但就其知名度和学术研究价值而言,此阶段出版的英译本(包括全译本和节译本)显然更胜一筹。此阶段的较为知名且常用于译本对比研究的节译本有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合译,于1981 年经《中国文学》杂志社出版的《三部古典小说节选》(Excerpts from Three Classical Chinese Novels)。此书收录了《三国演义》第四十三回至第五十回(赤壁之战)的译文,与杨、戴二人1962年在《中国文学》发表的节译本《赤壁之战》(The Battle of The Red Cliff)大体一致,仅是将人名、地名等名词的译法从韦氏拼音改为汉语拼音;由张亦文翻译,1972 年经香港文心出版社出版的《三国志演义》(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同样是《三国演义》第四十三回至第五十回(赤壁之战)的译文。此书在1985 年由中国友谊出版社再版,仅将繁体字改为简体字,人名、地名的译法从韦氏拼音改为汉语拼音,其余未作改动。此阶段出版的全译本则是《三国演义》百年英译史上的一座丰碑,即由美国著名汉学家罗慕士翻译,于1991 年经加州大学出版社和外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Three Kingdoms,其在国际社会的知名度和学术地位无须赘述。《三国演义》的英译活动迄今为止已有两百余年,开展《三国演义》英译史的历时研究,应尽可能扩宽时间跨度,将《三国演义》英译活动的中后期纳入研究范畴,以便为广大读者和业内专家展示《三国演义》英译史的全貌。同时,为与前人研究成果有所区分,还可将重点放在新中国成立后出版的英译本上。

五、结论

通过对国内二十年来《三国演义》英译研究的评述,呈现研究的整体态势、现存问题以及未开发的研究点,期望于为相关学者提供研究启示,为该领域一些尚未解决的问题提供初步的研究思路。《三国演义》的外译与传播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重要实现途径,其英译研究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的、长期的工作,需要典籍翻译学者、译者、读者和出版社的通力合作,以帮助《三国演义》英译研究在日后取得更大的成果和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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