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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语境下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研究

2023-08-21桑俊王华龙

关键词:剧团戏剧传统

桑俊 王华龙

(1.长江大学 人文与新媒体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2.南昌职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南昌 330500)

新媒体是相对于传统旧媒体的概念。广义的新媒体是一种抽象的定义,它适用于各时代关于新媒体的界定;狭义的新媒体则是基于数字技术、计算机网络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的全新或融合的媒体。[1]新媒体的广泛应用突破了原有的传播模式,使信息的传递与交互效率产生了质的飞跃,这一历史性变革,既是对新型传媒科技和手段的创新实践,又是对社会文化的冲击与重塑。它的出现为社会文化的传播与交流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渠道,也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保护与传承提供了新路径。

一、新媒体语境下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现状

非遗系统性保护是我国繁荣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工作的重点。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提到非遗保护工作,强调扎实做好非遗系统性保护,有助于更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推进文化自信自强,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深化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传统戏剧类非遗是我国表演艺术的瑰宝,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也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表现形式。传统戏剧类非遗有着悠久的历史,并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受不同地域文化的影响,风采各异,别具一格,它们是各地传统风俗文化的具象表达。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与广泛运用,文化传播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文化环境发生了整体性变革,传统熟人社会和原有社区模式加速解体,新传播方式迅速补位,并在发展中逐步构建了新传播模式。由于发展与变革速度过快,大量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群体难以适应潮流,导致传播困难,受众锐减,甚至整个戏种濒临消亡。不少传统戏剧类非遗都曾风靡一时,经典剧目和唱段为时人广为传唱,影响甚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受众思想观念发生了转变,新型娱乐模式又夺去了大量潜在受众群体,导致受众群体出现了断层。此外,在传播模式方面,大量传统戏剧类非遗受传播方式转变、传播结构更迭等因素的影响,原有的宣传与发展模式逐渐解体,传承群体受制于主客观原因,无法及时更新思维模式及传播方式,导致传统戏剧类非遗演出市场份额急剧缩小,其生存环境堪忧,几近消亡。如流传于荆江流域的国家级传统戏剧类非遗荆河戏,在明清时曾红极一时,荆江两岸剧团剧社云集,一年到头,沙市各商帮会馆月月有会,天天有戏,名伶荟萃,当红时有“九宫十八庙”之说,但现今在荆州市区仅余荆州三泰荆河戏剧团一家表演组织。为避免这一珍稀剧种彻底消失,地方政府部门和高校纷纷响应,积极助力荆河戏的传承与发展。2018年6月,荆河戏剧团走进长江大学,表演荆河戏传统剧目《斩三妖》,此出剧目融南北戏曲特色于一体,角色众多,文武全能,表演唱、念、做、打、舞,极具理论和表演研究价值。[2]可惜现场观众寥寥,活动影响力和宣传效果甚微。目前,剧团暂未形成有效宣传机制,尚未建立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宣传平台,可见其在新媒体宣传方面存在短板,亟须改进。

(一)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播模式变革有待发展

传播模式是传播方式、传播结构和传播过程的有机结合体,三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以螺旋上升的形式发展。[3]新媒体传播模式出现前主要是以技术载体为介质的传播模式,即以报纸、电视、公告栏等传统介质为传播载体,呈现出传播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单向关系,构成集中性、单向性传播方式。近年来,网络异军突起,新介质的介入促使原有传播模式发生演进与升级,网络的出现继承并突破了原有的单向性传播模式,赋予原有的传播客体传播能力,使其成为传播模式中控制信息流动的节点,形成以网络为介质,各节点交互链接的多向性传播方式,构成新媒体传播模式。值得一提的是,新媒体传播模式是对原有传播模式的继承和发展,并非一味否定和推翻。

尽管新媒体传播模式已成为时代发展的主流,大量传统戏剧类非遗如今仍以技术载体为介质开展宣传工作,其应用新媒体传播模式的能力有待进一步提高。如荆州三泰荆河戏剧团在演出之前会在公告栏张贴告示,或在熟人社会中广而告之,整体而言,新媒体传播模式应用程度不高。虽然这些传播方式仍能在一定程度上吸引目标人群,但是其具体成效距离预期仍相差甚远,剧团目标人群定位为中老年人,这一群体普遍对新媒体传播模式较为陌生。剧团成员逐步认识到新媒体传播模式宣传的重要性,开始有意识地接触新媒体传播模式,尝试进行学习与宣传,新媒体传播模式逐步在剧团中拓展,目前智能手机已经在剧团成员中普及,个人微信号等新媒体传播方式也逐步普及,剧团内部组建了成员交流群,用于信息传递与交流。但受限于剧团成员认知水平和操作能力,新媒体传播模式未在剧团中得到广泛推广,剧团官方账号平台建设仍有待加强。外部则以荆州市文化主管单位为主,并联合长江大学及荆州市区中小学,举办戏剧进校园活动。同时,新媒体传播仍以简单的报道和推文为主,并未形成新媒体传播合力,专业新媒体传播平台的搭建仍有待进一步探索。

(二)传统戏剧类非遗网络影像宣传效果欠佳

传统戏剧类非遗在网络影像宣传方面大多以传统媒体报道和简单记录为主,其时效性、影响力和宣传范围等存在局限,对外宣传尚未形成有效传播体系,演出活动视频仅能引起熟人社会或特定社区内的小规模关注。剧团影像资料大多作为内部活动记录留存,且受制于设备条件、视频制作水平等因素,较少出现自发宣传行为,以被动宣传即官方主流媒体报道和外界新媒体平台宣传两种形式为主。官方主流媒体报道大多为通讯类新闻节目,即通过人物采访等方式了解活动流程与剧团近期动态。尽管节目播报时间短,内容简略,但官方媒体以其权威性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对传统戏剧类非遗的宣传起到了重要作用。外界新媒体平台宣传以自媒体平台推送为主,推送形式主要为文字推送和短视频两种,推送内容大多聚焦人物故事或传统戏剧类非遗特色服装、表演风格等,贴合自媒体平台宣传需求,但其制作水准与官方媒体相比稍逊一筹,报道深度和传播广度也不能与官方媒体相提并论。这些自媒体平台账号大多拥有明确的目标受众、清晰的运营目标,其综合影响力不容小觑。此外,自媒体视频平台可以发布每一场演出的实况影像,并综合其定位优势进行宣传,有利于拓宽宣传面并增加网络影响力。自媒体平台宣传相比官方媒体报道更接地气,但权威性远不及后者,二者综合运用,才是未来宣传与推广的趋势。

(三)传统戏剧类非遗数字化制品较少

传统戏剧类非遗资料数字化程度较低,剧团交流和传艺方式依然以传统纸笔记录和内部纸质材料分享为主,视频记录方面则略显欠缺。影像与文本的有效结合对非遗的传播更为细致和久远。[4]以荆州三泰荆河戏剧团为例,文字记录主要分为人员记录、会议记录和剧本记录三项,均未完全实现数字化归档与记录。特别是手抄老剧本,缺乏系统性归档整理,不利于集中开展老剧本分析、剧本人物表演分析等研究。此外,每次表演都会对剧本唱词和曲调进行删改,每场演出的剧本和曲谱都存在差异,尽管颇具灵活性优势,但不利于开展古本溯源等研究。因此,剧团在记录和归档方面应加以重视,积极开展数字化整理,让新媒体能够发挥更大的功用。

二、新媒体语境下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困境

德国社会学家费迪南·滕尼斯认为,人类社会共同体主要分为血缘共同体、地缘共同体和精神共同体三类,其成员关系分别以亲属关系、邻里关系和友谊关系为典型代表。[5]各地地方戏剧团的成员构成与存续体系也遵循着这一共同体规律。剧团成员因志趣相投而结成了较为紧密的趣缘关系,其家人和朋友构成了以传统戏剧类非遗为连接纽带的熟人社会。由于剧团成员居住地域、教育水平和地方戏曲发展形势等因素的影响,在新媒体蓬勃发展的当下,传统戏剧类非遗在传承与发展等方面均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

剧团成员的新媒体运用及创新能力不足。大多数剧团成员对新媒体的认知尚处于初期探索阶段,尚不能熟练运用新媒体。目前,在自媒体平台上已经可以检索到不少戏剧表演活动视频,大多为现场记录并经过简单剪辑后的视频作品,部分剧团成员申请了抖音等短视频平台账号,并尝试拍摄短视频,但其成品缺乏创新性,制作也很粗糙。同时,剧团成员受制于自身新媒体运用能力,新媒体宣传主动性也较差。

剧团成员的新媒体平台受众较少。剧团成员的新媒体平台主要受众为以传统戏剧类非遗为纽带的熟人群体,成员以老年群体为主。随着新媒体时代的来临,大数据推送成为主流,受制于观念、技术等原因,部分地方戏曲因无法顺应时代潮流而逐渐被淡忘,甚至出现了“三无”现象,即“无演员,无观众,无市场”。青少年群体接触传统戏剧类非遗的途径较少,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面临后继无人的窘境。受限于新媒体平台粉丝年龄段和流量无法变现等因素,剧团在运营和发展方面呈现颓势,只能依靠政府文化部门财政补贴勉强支撑,部分剧团甚至需要向剧团成员收纳运营经费。

新媒体视频宣传难度较大。传统戏剧类非遗在宣传方面受限于方言词汇等因素。以荆河戏为例,唱腔和方言唱词浑然一体,倘若用普通话演唱,反而会失去韵味。[6]方言因素对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播的影响具有两面性。一方面,方言具有独特性和可塑性,在教育与精神塑造、文字与图像表达、唱腔与旋律等方面都能起到良好的宣传作用;另一方面,方言阻碍了戏曲的传播,其他地区的观众很难理解其内涵,造成了学戏先学方言,看戏只知曲调优美而不懂其中内涵的现象。同时,制作演出实况视频,需要人工逐句添加字幕,这不仅费工耗时,而且对制作人员综合素质要求较高,极大地限制了视频制作效率,致使传统戏剧类非遗难以大规模传播。

三、新媒体语境下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措施

传统戏剧类非遗是各地文化的精髓,但目前其传承大多已陷入青黄不接的困境,甚至濒临消亡,因此,开展针对性研究和系统性重点保护,刻不容缓。传统戏剧类非遗植根地域文化特色,在所属传播地区具有较大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在演出和推广中能够引发当地人的关注与共鸣,因此,更应赶上潮流,更新传播思路,创新传播渠道,推动传播研究,尝试学习与利用新媒体技术开展传播,与时俱进,谋新机,开新局,促发展。就目前而言,大部分剧团尚未申请公众号,新媒体平台的运营和使用大多需要依靠其他单位。但仅依靠外界宣传远远不够,必须从剧团整体出发,调动剧团成员的积极性,培养自发运用新媒体宣传思维。

(一)革故鼎新:剧团对内优化措施

扩大团队规模,加大人才引进力度。剧团必须加大力度招募青年群体,特别是引进熟悉摄影摄像、公众号制作与宣传技术的人才,专门开展剧团宣传工作。积极开展曲谱数字化、自媒体平台建设等工作,准确把握当下新媒体发展动向,利用当下流行的方式进行宣传,让更多人了解传统戏剧类非遗。青年群体对新媒体等内容掌握程度高,思维开阔,有利于开展新媒体宣传与资料数字化工作。此外,他们在学习新技术、接纳新思想等方面也颇具优势,有利于推动剧团整体发展与成员认知提升。

开展专业培训,尝试教授视频拍摄。剧团成员大多使用智能手机,在基本操作与视频录制方面存在短板,应加大培训力度。随着个人微信号在剧团成员中的普及,剧团成员间信息传递效率大大提升。在此背景下,为提高宣传效率,可从个人宣传及集体宣传两个层面进行专业培训,实现宣传水平跃升。在个人宣传方面,剧团可以开展针对短视频、微信朋友圈、公众号的基本操作培训,以及手机摄影技能培训,让剧团成员对摄影摄像有基本的认识,使其能为剧团活动记录与宣传贡献力量,并借此增强剧团集体荣誉感和凝聚力。在集体宣传方面,剧团通过公众号的形式发布推文或短视频,分享剧团成员的生活日常、剧目排练以及演出宣传图片和文案,为剧团各项活动加入新媒体元素,使新媒体真正为剧团发展作贡献。

更新人员理念,深化推广宣传认知。随着新媒体的广泛运用,剧团成员逐渐认识到新媒体宣传的作用,并开始尝试学习和实践。构建宣传认知的重点在于,既要保证与其他单位、其他新媒体平台进行合作,又要积极开展自发宣传,在保证其直观性和实效性的前提下,兼具独立性和原创性,不能一味地依靠其他单位或个人进行网络共享和宣传。以戏曲演出为例,开展宣传需要具有全局观,有效把控时间节点,特别是演出之前、演出期间和演出之后三个重要节点,这些节点能够扩大知名度,增加观看人数,为剧团表演牟利,也有利于开展科学研究和理论分析,进一步扩大戏曲表演与剧团的影响力。

(二)珠联璧合:剧团对外联合保护

联合高校保护,引发青年关注。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指出:“高校是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五路大军’中的重要力量”,强调“要以中国为观照,以时代为观照,立足中国实际,解决中国问题,不断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推进知识创新、理论创新、方法创新,使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真正屹立于世界学术之林。”[7]传统文化对于青年正确三观的形成、人格塑造具有重要作用,青年能够助力传统文化新媒体宣传及数字化,二者形成正向互动模式。以荆州三泰荆河戏剧团为例。剧团积极响应号召,目前已与长江大学合作十年有余,举办了多场戏曲晚会,建立了长江大学荆河戏传承基地,开创了荆河戏学术研究、活态传承、与地方高校合作新模式。[8]长江大学荆河戏传承基地现已出版荆河戏研究专著和论文集三册,构建了自媒体平台,为广大学子提供了近距离接触非遗的机会。

创新思维宣传,传播戏曲文化。2021年12月,抖音发布《2021抖音非遗戏剧数据报告》,报告显示国家级非遗覆盖率98.83%,非遗戏剧视频累计播放600亿次,累计获赞22亿次,其中,黄梅戏为2021年最受欢迎的传统戏剧类非遗,年轻群体为听戏剧的主力。[9]可见传统戏剧类非遗在抖音平台有着极大的发展潜力,可以通过调整宣传受众定位、开拓宣传思维等方式扩大宣传覆盖面。针对不同年龄层以及不同喜好的社会群体,可以尝试从传统戏剧类非遗的唱腔、戏妆、身段、剧本和文化知识科普等方面取材,以系列视频、短视频和图解等形式制作视频,并在视频平台或者短视频平台发布,为传统戏剧类非遗的宣传与普及贡献力量。

结合流量推广,塑造瞩目焦点。大数据技术的革新为新媒体的发展带来了全新途径。大数据是指无法在可容忍的时间内用传统IT技术和软硬件工具对其进行感知、获取、管理、处理和服务的数据集合。[10]大数据技术的广泛运用实现了对量化研究的突破,对厘清知识体系与预测未来发展趋势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和参考意义,也为新媒体时代的非遗发展指明了方向。

非遗作为传统文化的活态载体,具有较强的代表性,蕴含着浓厚的文化特色。以荆河戏为代表的传统戏剧类非遗能够彰显地方特色,为受众提供耳目一新的视觉体验,在宣传时也应顺应时代发展潮流,聚焦新媒体发展动向,塑造传统文化新业态。

(三)动静结合:“非遗+”概念创新

非遗不仅需要静态保护,更需要活态传承。在新媒体背景下,实施地方戏曲建档数字化,运用数字技术不断创新地方戏曲的呈现方式,加强地方戏曲的数字化传播与营销,对于更好地保存、传承、传播和开发地方戏曲要有一个清晰的认识。[11]开展传统戏剧剧目全本视频记录、脸谱和戏谱数字化对记录区域社会历史有一定价值。同时,戏剧是一种不断发展与自我革新的表演艺术形式,也是与时俱进,不断与理论研究融合的产物。在宣传方面,可以结合“非遗+”理论,灵活创新传统戏剧类非遗传承形式,如“非遗+新媒体平台”,从发掘文化精神入手,集中开展科普与日常静态保护记录;“非遗+短视频”,从生活和传统文化中寻找素材等。短视频形式逐渐占上风,文化特色成为受众的关注重点,传统文化成为他们汲取营养的源泉。在实施过程中必须严格保证影像质量,形成视频拍摄和剪辑的风格。

四、结语

《关于进一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强调:至2025年,非遗代表性项目要得到有效保护,进一步发挥非遗的服务作用;至2030年,非遗得到全面有效保护,国际影响力显著提升,在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和服务国家重大战略中的作用更加彰显。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宣传思路要开创新模式,适应时代的发展。此外,也要认识到不是所有的非遗都可以利用影像来记录。[12]要减少外来文化观察者对于非遗文化主体的主观影响,保护活动中内在文化持有者的主体意识,这有利于影像在设计与社会创新项目中的后期应用。[13]要从实际出发,积极建言献策,协助建立网络公众平台,把握新媒体发展的契机,利用多种形式进行宣传,积极树立品牌形象,协助培养传承人,不断扩大其影响力,增强其生命力。非遗保护的核心和关键就是对传承人的保护,民俗学者在对代表性传承人进行口述史记录的同时,不能忽视共同作为民俗主体的群体以及其赖以生存的文化生态环境。[14]剧团成员要在利用新媒体方面多下功夫,改变思想,共同为非遗传承与保护作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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