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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菏泽沉船相关问题研究

2023-07-19顾志洋

考古与文物 2023年3期
关键词:元青花遗物菏泽

顾志洋

(中国国家博物馆)

2010年,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国贸中心工地内发现了一艘古代沉船。该船为木质内河船,发现时船头朝北。沉船左舷部分已严重腐朽,但底部和右舷基本保存完好,舵、锚和桅座亦保存较好。船体残长21、宽4.82米。船型为平底沙船。除了船头和船尾的独立船舱外,沉船共分为10个船舱,大小不等,宽度介于1.3~1.8米之间。沉船及周围出土了240余件文物,包括陶瓷器、铜器、铁器、玉器、石器、漆器和金饰等,其中又以瓷器最为丰富,包含景德镇窑、龙泉窑、钧窑、鹤壁窑等众多窑口的产品[1]。

菏泽沉船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保存最完好的内河古代沉船之一。沉船的出土遗物类型多样,且在各舱内的位置明确,基本能够完整复现该船当时的生活场景及出土器物的使用方式。本文通过全面梳理沉船遗物,结合相关考古资料和文献资料,将沉船作为一个生活遗迹,探讨沉船遗物的使用情况,同时对沉船的性质、年代等问题加以探讨。

一、从沉船出土器物看其使用组合

经统计,菏泽沉船共出土遗物241件。其中瓷器53件,陶器27件,铜器119件(含网坠99件),石器6件,铁器13件,金器2件,漆器4件,木器4件,钱币11件,贝壳、锡器各1件。

菏泽沉船出土瓷器中,龙泉窑青釉瓷器共20件(图一、二),景德镇窑瓷器共10件(图三、四),鹤壁窑瓷器共2件(图五),钧窑瓷器共3件(图六),另有部分碗、盘、罐、高足杯等器物尚不能判断窑口[2]。除瓷器外,沉船同出寿山石降龙伏虎罗汉像一对、“天地日月、国王父母”铭龟趺碑1件、青石砚2件、青白玉荷叶笔洗1件(图七)、金镶绿松石耳坠1件、“辛卯年何家造”铭漆器残片1件、铜权3件(图八)、铜网坠99件,以及铜灯、铜炉、铜匙、铜盘和铜镜各1件。

图一 沉船出土龙泉窑瓷器(一)

图二 沉船出土龙泉窑瓷器(二)

图三 沉船出土景德镇窑青花瓷器

图四 沉船出土景德镇窑卵白釉、青白釉瓷器

图五 沉船出土鹤壁窑大罐

图六 沉船出土钧窑瓷器

图七 沉船出土青白玉荷叶笔洗

图八 沉船出土铜权

根据沉船各舱遗物出土情况,绝大多数瓷器集中出土于2号舱,同出寿山石罗汉、漆盒、铜权和铜钱等遗物。隔壁3号舱出土铜器、漆器等。青白釉执壶、黑釉罐和酱釉罐出土于8号舱和9号舱。10号舱和11号舱出土铜网坠、铁剪刀和灯盏等工具[3]。

菏泽沉船2号舱出土瓷器质量精美,似乎以成套的形式出现。参照山西省屯留县康庄工业园区至元二十三年(1266年)元代壁画墓M2壁画中侍女劝酒的场景(图九,1),一侍女持一盘二盏,另一人持玉壶春瓶[4]。陕西蒲城洞耳村至元六年(1269年)元代壁画墓壁画也展现了玉壶春瓶、劝盘和双盏的使用场景[5](图九,2),可知玉壶春瓶是作为斟酒器使用。至于劝盘与劝盏的功能,《事林广记》载:“主人捧台盏于前,以盏令倾酒,自先尝看冷暖,却倾些小在盘,再令斟满。”[6]河北保定窖藏出土的卵白釉和蓝釉金彩两套盘盏[7]以及安徽太湖阮氏墓出土的一套青花盘盏[8],皆是劝盘和劝盏作为饮酒器皿成套使用的实物证据。同出的两件白地黑花大罐应是贮酒器,《云麓漫抄》和《大明会典》等文献均记载了地方烧造酒坛和其容量的情况[9]。墓葬壁画亦可见大罐与其它酒器共同使用的情况(图九,3),同时,出行时携带足量的酒也符合古代文士的追求,恰好说明船上两个大罐的用途。

图九 玉壶春瓶的使用场景

梅瓶亦为盛酒器,前人有详细论述[10]。高足杯在朝鲜语称为马上杯,可能与蒙古人的生活习俗有关,或称为“散盏”[11],也有用来盛放水果的例子(图一〇),浙江青田县前路街窖藏[12]、浙江泰顺窖藏[13]均发现了玉壶春瓶和高足杯的器物组合。鋬耳杯仿自北方草原地区的金银质鋬耳杯,山西阳泉东村元墓壁画绘有鋬耳杯与玉壶春瓶、盘盏和梅瓶等酒器共同置于案上的场景[14](图一一),山东大德十年墓同出龙泉窑青釉玉壶春瓶和鋬耳杯[15],可知鋬耳杯作为酒杯使用。至于大盘的功能,《事林广记》载:“令祗候人将到酒果或肴馔,……一人持酒瓶居左,一人持果盘居右。”[16]河南登封王上村元墓[17](图一二,1)、陕西西安韩森寨元墓[18](图一二,2)等壁画皆展示了大盘作为果盘的使用场景。此外,河北涿州华阳路至顺二年壁画墓绘一侍女,手捧大盘,盘中放置玉壶春瓶和劝盏[19](图一二,3),说明大盘亦可作为盛放酒器的托盘。

图一〇 《事林广记》中高足杯的使用场景(局部)

图一一 山西阳泉东村元墓壁画(局部)

图一二 大盘的使用场景

根据以上对器物功能的判断,再从菏泽沉船2号舱出土瓷器的数量出发,基本能够确定是两套功能相对完备的酒器:第一套为龙泉窑青釉鋬耳杯、玉壶春瓶、大盘和高足杯,以及鹤壁窑白釉褐彩大罐。第二套为景德镇窑青花梅瓶、高足碗和劝盘、景德镇窑青白釉玉壶春瓶、高足杯和大盘,以及鹤壁窑白釉褐彩大罐。除两套酒器外,沉船瓷器还包括茶盏、盏托、大罐等日用器皿,另同出玉笔洗、青石砚等文房用具以及龟趺碑、寿山石罗汉、铜香炉等供奉用器。如果这批出土器物属于租用后舱的乘客(关于这一点下文有论证)所拥有使用,则可以判断这批器物的主人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

二、沉船出土青花和卵白釉瓷器反映的问题

国内出土元青花瓷器的遗址类型有瓷器生产场所窑址,转运场所交通遗迹,城市生活遗址及墓葬等。我们对元代各地出土元青花情况进行了统计,其中,燕家梁遗址及景德镇元青花窑址出土的标本,以及苏木古城、黑水城出土的元青花皆为残片,对统计数据影响较大,故未收录。明墓出土的元青花对于判断使用阶级有一定的干扰性,也将其排除。最终所得出土元青花共为212件。其中,两都及路、府、州、县治所出土元青花126件(表一)。

表一 元代两都及路、府、州、县治所出土元青花情况

经统计,可以发现元青花瓷器的几个流布趋势:1.集中分布于核心统治区,即包括大都、上都在内的中书省范围内,共计83件,占总数的39.2%。2.集中分布于行省、路、州、县治所,其中行省治所5件,路治所71件,州府治所15件,县治所3件,察合台国首都阿力麻里城2件,共95件,占总数的44.8%。3.集中分布于九江—镇江段的长江沿岸地区,共91件,占总数的42.9%。从以上统计可以看出,元青花瓷器比较集中地出现在当时政治和经济的中心地区。上文未纳入统计的明早期藩王墓和功臣墓,也从侧面反映了元青花瓷器在当时为贵重物品的现象。不过从集宁路和燕家梁等遗址的出土情况看,元青花瓷器在民间具备一定的流通性,英国大维德基金会藏“至正十一年”铭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亦是部分元青花瓷器由民间订烧的有力证据。综上,元青花瓷器在元代流通范围较广,但从元代瓷器整体的生产规模考虑,具有一定的稀缺性,在当时应作为贵重物品存在,但其流通和使用并未受到官方垄断。

沉船出土卵白釉菱花口盘,内壁口沿下印有“大”“寺”两字(图一三),只可惜盘身残缺一半,无法得知具体内容。从已有铭文的位置推测,很可能为“大XX寺”。元代是喇嘛教暨藏传佛教高度发展的时期,佛教是重要的统治工具,通过梳理元代皇家寺院名称[20],笔者认为铭文为“大兴教寺”“大永福寺”“大昭孝寺”和“大智全寺”的可能性较高。目前考古发现的卵白釉瓷器中,既不见带有此类铭文的器物,也未发现这种菱花敞口的器形,可见其流通范围较小。而元代皇家寺院统一归太禧宗禋院管理,目前也发现带有“太禧”铭文的卵白釉盘,推测此卵白釉菱花口盘为元代皇家寺院专门订烧的器物。但从目前卵白釉瓷器的出土情况看,似乎并不存在官方垄断的情况,如集宁路古城F22遗址就曾出土带有“王宅药铺”及“药”墨书题记的卵白釉瓷器[21],说明卵白釉瓷器可作为当时民间的日常用器。此卵白釉盘与其它瓷器同出于沉船中,是此类器物于民间流通的实物证据。

图一三 沉船出土“大”“寺”铭卵白釉盘

三、对菏泽沉船的航线、性质和年代的判定

沉船出土遗物中,共发现了两件带有明确纪年标识的器物。一件为“至正十四年官造”铭铜权(图八,1),另一件为“辛卯年何家造”漆盒。第一件铜权的年代应为元至正十四年(1354年)无疑,同时发现的另两件铜权也属于典型的元代铜权形制[22]。至于漆盒上所书“辛卯年”的具体时间,与至正十四年最接近的是1351年,即至正十一年。综上所述,可明确菏泽沉船的沉没时间不早于至正十四年。

菏泽沉船沉没地点位于今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距离流经菏泽市内的赵王河直线距离约一千米。根据考古发掘记录,沉船地点位于宽度约几十米的河床内,船首朝北,水流方向与船头方向一致,船只为顺流行驶[23]。结合沉船地点的地质勘测情况[24],可以确定菏泽沉船沉没时正沿赵王河由南向北行驶。据文献记载,菏泽市古称曹州,赵王河即古之澭水[25],而澭水旧为黄河支流[26],上源为元至正十一年建成的贾鲁河[27],终点为会通河。综合考古现场情况以及古文献、古地图资料反映的当时河道情况[28],可以确定菏泽沉船沉没时正沿澭水由南向北往会通河方向行驶。

菏泽沉船出土遗物的器型丰富,产地分散,且重复器型较少,与同时期货船的遗物面貌有明显区别。根据发掘简报,菏泽沉船五号舱至九号舱出土粮食遗存,因此有必要对沉船是否为运粮船进行简单的讨论。至正四年黄河改道向北后,连通济州河与扬州运河的黄河河段已不具备一,《元典章》“船户揽载立约”记载:“今后凡雇乘船之人,须要经由管船、饭头人等,三面说合,明白写立雇船文约……上下半月于所属官司呈押,以凭稽考”[30],说明当时官府对于船只租赁有明确的管理和规定。“三言”虽为明代都市小说,其中关于古代租赁船只情节的描写,也具备部分参考意义。据描写,具有一定身份的雇主一般租用较大的舱口,谓之“官舱”[31]。假若携带家眷,一般不许船主搭载其他客人[32]。仆从一般位于前舱,而主人夫妇则在后舱起居[33]。由于沉船出土器物中有女眷使用的耳坠、铜镜等物,显然该船不能再搭载其他客人。据前文所述,沉船贵重物品集中出土于靠近船尾的2~3号舱,应是雇主夫妇起居的后舱,而8~9号舱出土质量较粗率的瓷器,应是仆从生活的前舱,出土铜网坠等工具的10~11号舱则为船工活动的区域。综上所通航条件,并至少持续到永乐九年(1411年)[29]。故菏泽沉船无法由运河南段经黄河航行至曹州地区,其航线与运河漕运航线不符,因此基本可以排除菏泽沉船作为漕运粮船的可能性。

雇船行进是古代社会习见之述,结合沉船出土遗物的情况,可推测菏泽沉船为官员或商人雇佣的举家乘坐的船只。

至于沉船的年代,可从遗物特征、船只尺寸和当时的河道情况几方面进行考虑。总体来看,绝大多数沉船遗物,具有比较典型的元代遗物特征,如青花、卵白釉和白地褐彩等瓷器。但经仔细比对,发现了个别疑似带有明代初期特征的遗物。例如沉船出土龙泉窑青釉印花牡丹纹大盘(图一四,1),与龙泉大窑枫洞岩窑址明代早期地层出土大盘的特征相似[34](图一四,2),其釉层较厚,圆唇厚凸,外底刮釉部分较宽,且刮釉部位距离足壁较远。作为对比,枫洞岩窑址元代中后期地层出土大盘的涩圈宽度相对较窄,位置更靠近足壁,且釉层较薄[35](图一四,3),沉船出土龙泉窑青釉杂宝纹大盘则明显符合此特征[36](图一四,4)。

图一四 龙泉窑青釉大盘

为保证航路的通畅,元朝官方于延祐元年在沽头和临清等地置闸,禁止二百料以上,即宽度超过八尺五寸的船只驶入会通河[37]。据杨宽考证,元代一尺相当于0.311米[38],八尺五寸即2.64米左右。根据菏泽沉船的测绘研究,船只宽度为4.82、型宽为3.8米[39],超出了元朝官方的尺寸限制。另据相关文献记载,曹州地区在至正二十五年至洪武二十年间一直受黄河水患侵扰,致使此区域内河道不断变化[40],会通河在元末亦废弃不用[41],黄河与运河间的航路势必中断,这种情况直到洪武元年徐达开塌场口后才有所改善[42]。结合以上论述,故将沉船年代上限定为洪武元年(1368年)。另据《明史》记载,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黄河决口改道,整体向东入淮,致使贾鲁河和会通河淤塞[43]。显然,沉船无法在上下游皆淤塞的情况下于此区域内航行,所以沉船沉没的时间不会晚于洪武二十四年。综上所述,判定菏泽沉船沉没时间为明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之间。

四、结语

菏泽沉船是一艘经由黄河支流澭水驶往会通河方向的内河船只,沉没时间为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之间。沉船瓷器中包含两套质量精美的酒器,由不同窑口和釉色的瓷器组成,这种现象不仅见于壁画中以不同颜色描绘不同器物的表现手法,在考古发现中也偶有体现[44],拓宽了我们对古人日常生活中器用组合的研究思路,对研究元代晚期至明代初期的社会生活用器组合提供了新的证据。沉船出土的元青花和卵白釉瓷器,说明这些可能出自官府窑场的瓷器在当时并没有被官府全部垄断,其中至少有一部分用于商品流通。值得特别提出的是,我们对沉船时间的推定不早于洪武元年,如此,沉船出土的青花瓷器、卵白釉等瓷器如果不能肯定是前朝遗物,那么其生产时间就有重新探讨的空间。

沉船内不同舱位出土遗物的品质差别很大,这些不同类型和不同质地的器物同出于沉船这一小型社会组织内,从考古资料的角度反映了古代乘船出行中的雇佣关系,对于研究元末明初社会生活史具有重要意义。

附记:本文考古资料来自作者参与的山东菏泽沉船遗物整理工作,期间得到了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菏泽市文物事业管理处和菏泽市博物馆的大力支持,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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