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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的现实困境与路径探索

2023-07-06张舒

当代农村财经 2023年7期
关键词:数字时代实践路径

张舒

摘要:数字时代,数字技术正以信息均质化流动和资源开放性共享激活乡村生命力,推动乡村治理数字化加速转型。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在发挥乡村文化的自我“造血”功能、推进乡村文化治理决策转型以及促进乡村文化治理与创新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当然,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乡村文化治理主体的越位与缺位、乡村文化治理客体的变异与消解以及乡村文化治理环境的解构与重构等现实困境。从不断推进乡村文化治理多元主体建设、精准挖掘乡村文化治理的乡土资源和着力优化乡村文化数字化治理环境等方面着手,可使数字技术的数字性与乡村文化的乡土性在相互调适与契合中互嵌共生,促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关键词:数字时代 乡村文化治理 实践路径

*基金项目:2020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的哲学基础及方法论创新研究”[20BKS030]的阶段性成果。

一、引言

新发展阶段,以大数据、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技术深刻形塑影响着社会生活各领域。数字技术以其既有的普惠性、溢出性和渗透性为社会生活发展提质增效。数字技术运用到乡村社会场域中,将推进乡村数字化改革,促进乡村社会整体实现智治,进而实现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关于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的指导意见》中指出,坚持和加强党对乡村治理的集中统一领导,坚持把夯实基层基础作为固本之策,坚持把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作为主攻方向,以自治增活力、以法治强保障、以德治扬正气,健全党组织领导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指出,完善网格化管理、精细化服务、信息化支撑的基层治理平台,健全城乡社区治理体系,及时把矛盾纠纷化解在基层、化解在萌芽状态。数字时代,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下,推进乡村文化治理,有利于借由数字化平台实现虚拟空间中多元主体共治局面,提升乡村治理效能。同时,在数字技术的技术理性和乡村文化的价值理性二者结合过程中,推进基层治理精准化和智慧化,实现乡村善治。那么,数字时代推进乡村文化治理有哪些重要意义?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又将面临哪些现实困境?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的实践路径又该如何展开?围绕这些重大问题进行探索,将有利于充分实现乡村文化治理资源数字化、智慧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二、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的现实困境

数字时代,数字技术以其穿透性、清晰性和敏捷性不断塑造着新的社会治理模式。但是,乡村文化治理主体的缺位与越位、乡村文化治理客体的变异与消解以及乡村文化治理环境的结构与重构等方面使当前乡村文化治理面临一系列现实困境,制约着乡村社会的良善发展。

(一)乡村文化治理主体的越位与缺位

1.乡镇文化行政部门的越位导致乡村文化治理未能打通“最后一公里”。乡镇文化行政部门作为连接国家和基层的关键枢纽,其“上通下达”功能的发挥至关重要。我国原有行政逻辑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单轨式管理制度。文化行政部门包揽了文化的生产、建设、发展、治理等各个环节,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乡村文化治理的活力和积极性。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和文化政策的执行往往未能充分考虑乡村社会的实际需求,因而导致对于乡村文化的治理缺少人文关怀和现实变通。同时,在市场经济的裹挟下,重视乡村的经济效益而忽视文化效益导致乡村文化活动和产品逐渐商业化。同时,乡镇文化行政部门的缺位导致乡村文化治理过程中还存在诸多薄弱环节,不能及时有效地收集乡民的真实文化诉求,制约着其功能的有效发挥和乡村文化治理效能的提升。

2.乡村居民的缺位造成乡村文化治理内生动力不足。乡村文化治理就是要不断地回应最广大农民群众的文化需求,抑制市场化对农民日常生活的侵袭和扰乱,重塑乡村秩序。农民是乡村文化治理的主体,既应该是受益者也应该是参与者。数字技术的广泛介入,使脱域化的村民异地在场的同时,迫使乡村文化伦理价值观念离散,村民处于失语和无序化等状态,造成乡村文化治理主体动力匮乏。在岁月的长久变迁中,传统乡村文化以封闭、保守、趋同等特质内化了村民“人云亦云”、安贫乐道的文化性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理认知模式的形成,使得乡民在乡村社会中人情冷漠,活动参与度不高。另外,在市场经济的驱使下,享乐主义、金钱至上等思想观念湮没了安土重迁、纯厚质朴的道德情感,乡村传统道德日益碎片化和边缘化。在城镇化的不断推进过程中,村落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作为乡村文化治理主体的农民也在随之缩减。基于此,乡村文化治理面临着“谁来治理”的内生性问题。

(二)乡村文化治理客体的变异与消解

乡村文化在日用而不觉的生活中凝结着村民的生活习惯、道德情感和社会心理等,成为村民即使离家也无法割舍的情感寄托。传统乡村文化中耕读传家、邻里相助、敬畏自然、修身齐家等智慧俯仰之间已内化为中华民族的独特性格和气质。然而,乡村文化治理客体的变异与消解在一定程度上显现出乡村文化资源作为治理对象的匮乏与缺位。

1.乡村传统文化资源面临着变异的风险。“我国农耕文明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我国村庄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至今保存完整。很多风俗习惯、村规民约等具有深厚的优秀传统文化基因,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农村的世代变迁中,为谋求生计和实现更进一步的发展,大批农民离土又离乡在城市里定居。在市场化、城镇化浪潮冲击下,乡村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和价值认同发生很大转变。传统乡村以乡规民约和道德规范来约束个人言行举止,实现乡村自洽。但如今,在陌生的乡村中,传统礼俗观念的道德约束功能逐渐在弱化,乡村的传统文化资源的隐性规范也逐渐失去作用。乡村传统文化资源在外部力量的强势侵入下,已失去了原有乡村的道德秩序和活力,乡村社会陷于无序化的困境中。

2.乡村文化治理处于消解的困境之中。现代都市文化以各种形式和方式传播城市理念,造成乡村文化内容的日渐式微。城市化不断扩张,乡村文化空间不断凋敝、萎缩,村庄社会失去了原有的烟火气。乡村虽然存在,但它已经缺失了乡村文化的滋养和浸润,成了“空壳”。数字技术所带来的经济理性无形中重塑了人们的价值观念,重经濟效益而轻文化效益使农民在乡村文化日益消解的环境中,陷入了精神荒漠化。与此同时,对于传统村落的无序和盲目开发,造成乡土文化生态的断裂与破坏。盲目同质化开发的乡村资源开发既破坏了原有的乡土文化资源,也无法满足村民的文化需求。村民的道德约束机制正在慢慢消解,传统乡村文化治理资源的功能也无法得到有效发挥和最大化利用,乡村文化治理处于失控状态。

(三)乡村文化治理环境的解构与重构

传统乡村社会中以血缘、地缘关系而凝结形成的人际关系孕育了乡村熟人社会。村庄社会中的宗族以其权威性力量维持家族秩序和睦、孝亲爱邻,从而构成了乡村自治的重要道德性力量。但是,数字技术在给村民带来更多便利的同时,也进一步异化了乡村文化治理的环境。

1.市场经济冲击了乡村社会的治理秩序,造成乡村文化治理环境解构。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所带来的经济理性在一定程度上给乡村的共同体意识造成冲击。村民在经济利益驱使下,价值观日益多元且复杂,传统乡村共同体意识以及乡规民约的约束性功能日渐式微。同時,大批乡民背井离乡,谋求生计,传统熟人社会日益空心化。留守在乡村的大多为老人、妇女和儿童,乡村文化治理的主体动力缺失,乡村文化治理的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被解构。此外,伴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乡村公共文化空间萎缩,村民寄托乡愁、乡情的物理空间不断被挤压和侵占。现如今,乡村文化空间的价值凝聚以及情感认同功能也不断衰弱,由此,乡村文化治理秩序混乱,乡村私性文化丛生,乡村文化的公共性价值正在随乡村文化空间的萎缩而失去特有功能。

2.数字技术的缺乏监管使乡村沦为陌生人的社会,乡村文化治理环境面临重构的困境。数字时代,数字技术日益成为重要的战略性基础资源。数字技术可传统信息传输渠道,促进信息纵向联通和横向共享,也可精准绘制乡村社会事务的虚拟画像,智慧识别与满足村民的多元价值需求。但是数字技术在给乡村社会带来各方面便利的同时,也因为缺乏监管而运用不当使乡村社会治理环境面临一些潜在的风险。相比于乡村传统道德规范,数字技术不具备道德性和神圣性,在监管不当的同时可能还会在弱化村庄社会中人的存在价值基础上而排挤乡村文化特质。数字技术的运用,能够有效简化村务、政务办事流程和时间,村民足不出户就可以参与村务讨论、享受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但对于一些农村地区,即使在数字技术上投入甚多,但效果甚微,从而无形中陷入了内卷化的困境,乡村文化治理的村庄氛围和环境缺乏足够的支持和动力。

三、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的实践路径

市场化和城镇化的冲击使得数字时代乡村文化治理不可避免地面临多方面的困境。因此,为破解困境,从不断推进乡村文化治理多元主体建设、精准挖掘乡村文化治理的乡土资源以及着力优化乡村文化数字化治理环境等方面入手,能够推动乡村文化治理在数字时代焕发生机,进而实现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一)不断推进乡村文化治理多元主体建设

1.党建引领为乡村文化治理锚定框架。“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要以保障和改善农村民生为优先方向,围绕让农民得到更好的组织引领、社会服务、民主参与,加快构建党组织领导的乡村治理体系。”数字时代,党建引领可使政策、资金、技术等支持嵌入到乡村治理中,为乡村文化治理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持。数字技术可促进资源的流通与共享,从而使村民由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角色转化为积极建言献策的参与者。政府从资源、权力的主导者转化为利益协调者,调动多元主体参与治理过程,提高治理效能。除此之外,基层党组织是乡村善治的重要力量。通过发展“党建+互联网”模式,促进乡村政务服务实现便捷化和透明化。

2.乡村社会组织介入畅通治理渠道。在村庄动员中,乡村社会组织通过开展丰富多样的群众性文化活动,塑造乡民们共同的公共文化场景。在数字技术的嵌入下,乡民即使不在场也可异地同构乡村文化治理场景。在虚拟空间中参与村庄事务,联络人际感情,促成信息交换与共享。乡村文化“自组织”以较高的自发性、自觉性通过一系列活动唤醒脱域化村民的共识,在团结感与认同感的相互凝结中找到情感归属地。红白理事会、民主评议会等群众性组织可将乡村社会治理主体的碎片化参与转变为整体性协同。乡村社会组织可利用数字技术的跨域式、互动式和协作式,以乡村仪式性等活动促进乡村政治联结,以乡规民约进行柔性治理,提升乡村治理技术和水平。

3.村民主动参与激发乡村治理活力。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普及与应用,村民的数字素养能力正成为推进乡村治理的重要因素。2021年3月,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化研究中心发布的《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中国乡村数字素养调查分析报告》显示,城乡居民数字素养平均得分差距高达21.2分,农村居民比城市居民低了37.5%,新时代城乡数字鸿沟问题主要矛盾,正从基础设施差距转向数字素养差距。乡民数字素养水平的提升是一个漫长持久的过程。一是提升本土村民的数字技能和数字素养。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形式,邀请村民参与讲座培训,促使其转变思想观念,积极学习新兴技术。二是发挥乡贤群体的领头雁效应。乡贤群体凭借自身在村庄社会中的威望和地位,带动、感化乡民,提振其自信心和认同感。三是吸引优秀专业人才回归乡村。以政策鼓励和支持引导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专业化人才主动回到家乡,在乡村社会中施展才华。

(二)精准挖掘乡村文化治理的乡土资源

1.促进乡村文化治理资源的数字化转化。乡村社会是我国传统文化的滥觞之地,对礼俗秩序以及家国一体的推崇使人们在潜移默化的教化中形成个人敬畏感,使人服膺,因而构成了乡村文化治理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来中国社会秩序所赖以维持者,不在武力统治而宁在教化;不在国家法律而宁在社会秩序。”乡村文化治理资源蕴涵着深厚的为人处世的道德智慧,推动乡村社会实现自治、德治和法治的有机统一。数字技术以特有的弥漫性、渗透性等特点,将乡村内生的礼俗规范进行广泛传播和宣传,促进乡民自治意识的崛起与重构。数字技术以视频、音频等的精彩片段能够重现乡村社会的淳朴与自然,在宣传礼治和法治的规约中重构乡民的文化认同。

2.推动数字技术精准对接村民文化需求。乡村文化治理需“向里用力”,立足于人性。乡民作为乡村文化治理的主体,一切数字技术的融入与运用都应密切结合村民的文化诉求。在传统行政权力的权威性嵌入中,村民的利益表达与文化诉求往往被忽视,得不到纾解。建立数字化资源免费共享体系和平台,能够促进乡村文化内生资源的淬炼提取。数字化平台以集约、高效化的方式“倾听”村民的心声,并为之提供海量的资源,实现数据资源的共享共用。数字农家书屋以自上而下的技术性治理和自下而上的诉求反馈与表达,打造高质量的农家书屋媒体生态和应用场景。乡村社会多元主体在虚拟空间中异地同构,充分实现线上线下协调、互联移动同步、多形态并联互嵌,精准对接村民文化诉求。

3.推进乡土文化治理智慧化服务。数字技术为乡村文化治理构建了全新的数字阵地。乡村的线下实况经过技术加工处理而形成数据信息,并以数据形式进行储存、发送、接受,可突破传统乡村社会信息传递的金字塔结构。村庄社会中面对面的人际关系转变为扁平化和多中心性的信息网络互动关系。同时,数字技术推动乡村公共服务便捷化、法制化和规范化。数字技术的精细化管理以“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责任分配体制,促进乡村治理的智慧化和整体性。乡村社会在数字技术弹性化治理的基础上,构建起积极正向的舆论导向和数字技术为民造福的服务理念。征集意见虚拟平台、政务服务“网上办”等方式将重构干群信任關系,促进乡村社会信息资源的整合与共享。

(三)着力优化乡村文化数字化治理环境

1.扩展乡村文化公共空间。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革新与延展触发了乡村治理的内在规制,促使乡民在共同的生活场景中实现集体在场和公共探讨。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乡村传统公共空间不断萎缩,而数字化虚拟空间能够实现跨域、跨时空共同在场。数字空间的虚拟性、符号性等特点,实现了由传统空间向数字空间的转向,从而凸显了乡村社会的自治逻辑。村庄微信群在基于问题与解决模式的基础上,将乡民的自治思维与数字空间的虚拟性有机结合起来,助力乡村实现智慧化治理。在村庄事务微信群中,村干部将政府的政策和指示在虚拟空间中传达给村民,村民在微信群中表达个人诉求。村干部与村民在数字虚拟空间中有序参与乡村公共事务,在线上互动中将本土村民和脱域化村民进行情感联结和精神凝聚,延展了乡村公共文化空间。

2.提高数字技术在乡村文化治理场域的嵌合度。现代数字技术作为乡村社会治理的扩声器,能够实现配置性资源和权威性资源的统一。数字技术融入乡村场域中,难免会对乡村文化的价值理性造成冲击,因而要警惕数字资本的裹挟。技术崇拜并不可取,将数字工具作为实现乡村治理有效的救命稻草,终究会导致乡村治理陷入舍本逐末的老路。随后,技术垄断趁虚而入,结果造成无极限的增长、无责任的权利和无代价的技术。乡村网络介入、移动终端普及以及村务信息公共服务平台建设,可为乡村治理提供数字引擎。全景可视的乡村治理技术能够释放乡村基层组织的人力简约,简化村务办理流程,为民服务。数字技术的普惠性和连通性可将脱域化的村民重新组织起来,增强乡村文化的情感联结和价值认同。

3.促进乡村文化治理生态转型升级。数字规则体系和数字监管规范,可推动数字生态健康、有序、可持续发展。在数字治理生态中,数字治理主体与数字治理资源二者共同推动乡村社会实现数字化转型和变革。政府以组织引导、协调资源者的身份实现政府职能的转化,为民服务。科技企业不断更新算法技术和提供智慧化解决方案为乡村社会治理提供技术支撑。村民通过利用数字技术提升自身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提升幸福感和获得感。当然,乡村社会治理生态的转型升级还需发挥乡土文化的本色,以丰富的乡土文化资源为实现乡村善治提供丰厚养分和精神动力。在支持技术理性的同时,将乡村的制度理性和价值理性融入乡村生产、生活和治理中,尊崇科技向善的伦理向度,增强乡村数字治理的包容性和协同性,共建乡村命运共同体。

总而言之,数字时代,数字技术以其特有的穿透力和便捷性为实现乡村善治提供技术“硬”支撑,在与乡村文化“软”治理的相得益彰过程中,给予乡村以蓬勃活力。数字技术与乡村文化治理的相互嵌合,将有助于发挥乡村文化的自我“造血”功能、推进乡村文化治理的决策转型进而促进乡村文化治理创新与变革。但同时也要看到,乡村文化治理主体的越位与缺位、乡村文化治理客体的变异与消解以及乡村文化治理环境的解构与重构等一系列困境还在制约着乡村文化治理的现代化转型。数字技术与乡村文化的有机融入是一个久久为功的过程。只有在推崇乡村道德伦理的同时进一步敬畏数字技术的伦理向度,才能使数字时代的乡村文化治理具有更高的包容性与协同性。换言之,乡村场域是较为复杂且多元的空间场域,乡土文化作为内生于乡村的价值理性,长期以来正一直以其强大的道德约束能力规范乡民的言行举止。而数字技术的强势、盲目侵入势必会打破乡村文化治理的原有生态,故而在因地制宜基础上,将乡民的切实利益放在首位才是良久之策。面对当前的现实困境,从不断推进乡村文化治理多元主体建设、精准挖掘乡村文化治理的乡土资源以及着力优化乡村文化数字化治理环境等路径入手,能够推动破解困境。当然,推进乡村文化治理还需要在不断进行理论探索的过程中,进一步结合乡村实际而做出动态调整。数字技术进入乡村复杂多元的治理环境还将遇到诸多难题,但正要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韧劲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在与乡村治理主体、客体以及环境的不断调适契合中,实现乡村治理有效,进而实现乡村善治,推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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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西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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