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心理资本的内涵、维度及其测量

黄美娇,李中斌

(1.福建商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12;2.福建农林大学 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一、引言

是什么让创业者在明知创业面临风险、压力甚至可能失败却执着地坚持创业?是什么激发着创业者的主观能动性以获得创业成功?在整个创业过程中,创业者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更离不开创业心理资本的驱动[1]。由于创业是高度紧张、带有极大风险性的活动,很多任务和决策需要心理及情绪的支持与配合,探究创业者的创业行为,除了了解其所面临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经济资本及外部支持的重要性外,究其根源,创业心理资本是主要因素[2]。心理资本能够有效弥补人力资本的短板、系统地集聚社会资本。对于不同创业者来说,他们可能在经济、人力、社会资本存在着先天不足,势必需要强大的心理资本支撑其开展创业活动[2]。创业心理资本能够调节个体的行为[3],对创业者获得创业成功[4]、取得创业绩效有重要作用[5]。

现有研究关注社会资本、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的影响,事实上,作为一名创业者,不论其创业能否成功,在创业之前及创业进程中都必须具备超凡的胆识与勇气,以及强烈的自信及毅力等积极心态和情绪才能更好地感知创业内外环境,获得创业资源、坚持下来以获得创业成功。创业心理资本无疑是激发创业者优化创业认知的内生动力,更是坚持创业行为的核心驱动[6],是促进创业成功的关键资本[7]。但目前对创业心理资本的研究尚处于理论探索阶段,并未形成创业心理资本的成熟概念和测量量表[8]。已有的心理资本量表多是以成熟企业中的员工或管理者为对象开发的,不一定适用于创业领域的创业者。因此,探究创业心理资本的内涵及构成、测量,以优化和扩大创业者创业心理资本的构成和规模,能够为创业成功发展积淀软实力。本文将从以下五个方面开展研究,第一,回顾创业心理资本的理论基础及相关研究;第二,借鉴、提炼国内外对创业心理资本已有基础及维度,通过半结构化访谈开发每个维度对应的测量题项;第三,采用二次问卷调查的形式对相关维度和测量量表进行实证检验;第四,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与验证性因子分析,修正本文的问卷及相关题项;第五,指出本文创业心理资本量表开发的结论、研究局限及未来研究方向。

二、创业心理资本的理论基础及研究回顾

(一)心理资本理论

1977年美国经济学家Goldsmith、Veum和Darity首次运用“心理资本”(Psychological Cpital)来分析影响个人绩效情况的个性特征[9]。2002年,Seligman等发起了积极心理学运动,并将“心理资本”界定为促使个人积极行为的心理因素的总称。随后组织行为学家、管理学家Fred Luthans构建了积极组织行为学(Positive Organizational Behavior,POB),并将心理资本作为实现组织高绩效目标的人力资源优势和心理能力的主要概念[10]。Luthans等认为心理资本是促进个体行为和个体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积极心理状态[11],其超越了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存在[12],是一种良好社会性心理特征的积极发展状态[13],相对于“你有什么”(经济资本)、“你知道什么”(人力资本)、“你认识谁”(社会资本)(见图1),心理资本更加明确的是“你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你在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实现人生可持续发展的原动力[13]。

图1 各资本的主要内容

Luthans等将心理资本界定为四个维度,分别是希望、韧性、乐观和自我效能感[10],具体见表1。Luthans和Avolio对心理资本的概念、构成、特征及其对组织人力资源的管理和开发开展了一系列实质性的理论研究[13]。后期学者对于心理资本相关研究的探索主要基于Luthans的系列研究,并对心理资本维度进行拓展和完善[14]。国内对于心理资本的考量主要参考国外研究,并适当地进行本土化,如有学者认为心理资本包括事物型心理资本和人际交往型心理资本两大类,其中事物型心理资本不仅容纳了自信、乐观等内容还涉及坚韧等心态[15],也有学者从自我效能、乐观、希望、热情、创新、主动应对等方面进行分析[16]。心理资本作为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不仅具有稳定性,而且能对其进行量化、塑造、开发[17]。Luthans等人通过规范化的实证研究,认为心理资本可以通过一系列培训、指导来进行干预和开发[13]。心理资本理论倡导关注积极心理状态,通过积极的情绪投入不仅能改善不足,还能培养才能,开发潜力[18]。心理资本概念植根于工作场所的组织行为学研究,因此目前围绕心理资本的研究以组织领域为主,但心理资本的结构研究呈现出动态化、精细化及本土化趋势。

表1 Luthans等研究中心理资本的构成

(二)创业心理资本的内涵及维度研究回顾

近几年逐渐将心理资本运用到创业领域[19],关注创业心理资本对创业精神[20]、创业意向[21]、创业成功[22]、创业绩效的直接影响[23,24],认为创业心理资本贯穿于创业过程的始终,能够帮助创业者保持一个积极的状态,更好地应对创业环境中的不确定性,并努力投入创业活动中,对获得创业成功的作用明显高于人力和社会资本[25]。相关研究主要采用Luthans[10]研究中关于心理资本的内涵和维度的界定,即认为心理资本是促使个人积极行为的心理因素的总称,主要包括自我效能感、乐观、希望、韧性四个维度,并将其直接运用到创业领域[26],如陈东勤认为创业心理资本包括自我效能、乐观、希望、韧性,且对创业能力有重要影响[27]。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应该将体现积极、独特的个体心理特征和美德纳入心理资本的范畴,如幸福感、激情体验和自信等心理状态[28]。事实上,在创业过程中,应立足创业情境,将体现创业积极心理状态变量纳入分析,如创业幸福感[29]、创业激情等[30],可见对创业心理资本进行解读和测量是创业管理研究的重要一环。

基于心理资本理论及相关创业研究可知,创业心理资本是创业成功所需的心理资本,其与创业者的人格特质不同,具有一般心理资本的属性即相对稳定、可开发的“类状态”属性[8],涵盖创业积极心理状态及较为稳定的创业积极情绪体验,是推动整个创业持续开展过程的内在动力。尽管创业心理资本会随着时间推移表现为有所积累或者消耗,但初创期到成熟期的新创企业创业者的创业心理资本相对稳定。充分考虑创业者所处情境与其他工作者有所不同,也结合心理资本的四个维度分析的内容,融合创业研究中近几年在积极心理状态及情绪方面的研究,经过对文献的整理及与创业领域研究专家的多次讨论,认为创业心理资本包括创业效能感、创业激情、创业韧性、创业乐观、创业幸福感五个维度。创业效能感是自我效能感在创业情境的应用,即个体相信能够完成创业任务并实现创业成功的信念;创业激情是指使创业者充满热情选择充满风险的创业事业的可持续、可发展的情绪,在创业过程中创业激情表现为积极情绪和身份认同[31];创业韧性,表现为创业者的韧性,即尽管经历困境,创业者依然拥有坚定、健康的情绪和心态[32];创业乐观是一种具有一定稳定性的积极情绪,表现为对创业结果的积极期望;创业幸福感即创业过程所带来的精神和经济上的满足感。学界主要采用主观的自我评估测量方法对以上五个维度进行测量,见表2。

表2 创业心理资本的相关衡量标准示例

三、创业心理资本量表开发

通过对前人关于创业心理资本的维度和测量研究进行深入的分析,结合对创业者关于创业心理资本的半结构化案例访谈及创业领域专家的建议,形成了创业心理资本的初始量表。

(一)文献调研

充分考虑创业情境的特殊性,基于心理资本理论,认为创业心理资本是一组可持续、可培养的创业积极心理状态或积极情感体验的集合。在心理资本四维度基础上进行了创业领域情境的抽象与概念化,结合对文献的梳理及专家建议将创业心理资本分为创业效能感、创业激情、创业韧性、创业乐观、创业幸福感五个维度,并对每一个维度的测量题项进行了筛选。由于体现创业心理资本的相关创业积极心理状态(如创业激情、创业效能感、创业韧性等)研究的英文文献较多,为了确保题项的内容效度,请从事创业研究和英语专业的研究者一起将测量指标库中的英文题项逐一翻译为中文,然后对翻译的中文题项结合我国创业者的实际情况进行了筛选,确定了部分题项(见表3)。

表3 创业心理资本的测量

(二)创业者半结构化访谈

为了形成具有实用性与研究性并重的成熟量表,对创业者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从福建省青年创业联盟YBC中挑选了来自不同行业的25位创业者一同进行半结构化访谈以修订量表。访谈围绕创业过程中所需要的积极心理状态情况来开展,在半结构化访谈结束后,对创业心理资本的创业激情、创业自我效能感、创业韧性、创业乐观、创业幸福感有了更为具体的理解,并根据访谈情况补充了相应的测量题项,并做了语言上的修改(见表3)。

(三)创业专家访谈

经过前两个步骤后,将修改后的测量题项提交给3名创业领域专家,并就创业心理资本的5个维度测量题项的表述是否合适、是否重复、是否有歧义、是否需要进一步完善等进行沟通交流和讨论。创业专家指出创业心理资本的量表要与心理资本的量表有所区别,编制的题项要符合创业情境的具体情况。结合创业学专家的意见,对量表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改和完善(见表3)。

四、量表的有效性检验

(一)创业心理资本小范围针对性测试

在问卷设计完成后,依托某校创业中心、某高校的创业培训班,选取137位创业者进行面对面方式的预调研。测量前对各变量进行了解释,一是较好地了解受访者的真实态度,二是了解研究对象对研究变量的理解是否存在差异。初始问卷则结合了李克特(Likert)五点量表的提问方式,要求被调查者选择与自身创业情况最相符的题项内容进行作答。预调查从2020年10月1日起至2020年12月7日止,共发放137份,回收121份,其中有17份无效问卷,剩104份有效问卷,问卷总有效率为75.91%。无效问卷主要表现为题项问题阐述不够清晰,使得创业者理解有偏差。为了保证正式研究时问卷的有效性,对预调研数据进行信效度检验。从下表4可知,创业心理资本总量表的信度为0.899,说明创业心理资本总量表的信度良好。创业效能感的Cronbach’s α为0.862,各题项CITC值高于0.6,各题项剔除项目后Cronbach’s α(最高值0.846)均小于该维度的Cronbach’s α(0.862),可见创业效能感信度良好。创业激情Cronbach’s α值为0.833,该维度下EPP6题项的CITC值为0.224小于0.3,该题项剔除项目后Cronbach’s α为0.836,大于该维度的Cronbach’s α(0.833),因此需要删除该题项,创业激情其他题项信度良好。创业韧性维度的Cronbach’s α值为0.747,各个题项CITC值均大于0.3,各题项剔除项目后的Cronbach’s α(最高值0.723)均小于该维度的Cronbach’s α(0.747),可见题项均满足条件,一致性信度良好。创业乐观Cronbach’s α值为0.855,但题项EPO6的CITC值为0.104小于0.3,题项EPO6剔除项目后的Cronbach’s α为0.914,大于该维度Cronbach’s α(0.855),因此需要删除该题项,创业乐观其他题项信度良好。创业幸福感Cronbach’s α值为0.796,EPH6与EPH7题项的CITC值均小于0.3,两个题项剔除项目后的Cronbach’s α值分别为0.796、0.813,大于或等于该维度的Cronbach’s α(0.796),这说明要删除EPH6与EPH7题项。

表4 创业心理资本项目分析与信度分析结果

根据创业心理资本信度分析结果,将保留的题项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并分析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的聚合效度。采用因子分析法中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s),以最大方差法(Varimax)正交旋转进行测量,取特征值大于1。同时取因素负荷大于0.5(小于0.5的题项,则进行删除),进而进一步分析聚合效度指标的组合信度CR及平均方差抽取量(AVE)。见表5,创业心理资本量表KMO值为0.848,大于0.7,巴特利特球度检验显著值为0.000。将量表进行因子分析,形成了5个因子,累计解释总方差量为66.802%,所有测量题项因子载荷均大于0.5,可见创业心理资本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由表5可见,创业效能感的组合信度(CR)为0.872,创业激情的组合信度为0.879,创业韧性的组合信度为0.819,创业乐观的组合信度为0.866,创业幸福感的组合信度为0.857,均远远大于0.7的良好标准。除此之外,创业效能感AVE的值为0.578,创业激情AVE的值为0.592,创业韧性AVE的值为0.534,创业乐观AVE的值为0.570,创业幸福感AVE的值为0.501,均大于0.5的良好标准。因此,以上数据说明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的聚合效度较好。

表5 创业心理资本项目探索因子分析及效度分析结果

(二)创业心理资本正式调研有效性检验

正式样本调研采用电子问卷和纸质问卷两种。一是现场电子问卷调研,二是现场纸质问卷调研。笔者个人及所依托的某商学院的工商管理学院、校创业社团、校闽商社团的部分福建省内各市的大学生(提前对该批学生就问卷调查注意的相关事宜进行了培训)利用暑假返乡或回家时间找到当地创业者进行填写。在调研的过程中,笔者带队在福州市、厦门市、泉州市进行调研,其他市、县、乡(镇)、村则通过电话、微信、QQ跟踪了解当地学生的调研情况(调研过程设置了负责各个市创业者的问卷收集组长)。问卷从2021年6月下旬开始正式调研,2021年10月中旬全部收回。电子问卷发放了240份,有效问卷为200份;发放纸质问卷352份,有效问卷320份,共发放592份问卷,有效问卷520份,有效率87.84%。无效问卷剔除主要考虑以下三点:(1)样本非创业者;(2)问卷中缺失值过多;(3)参考Zahra和Bogner[55]的研究,本次调查8年为限的新创企业,故删除8年以上的企业。

按照学术界既往的研究经验,内容效度、聚合效度以及判别效度可用来判定量表的效度,以确保正式问卷的可靠性。内容效度方面,因采用成熟量表,并通过与专家进行研讨编制,然后进行了问卷预调研的修正,一定意义上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以下就聚合效度以及判别效度进行分析。

1.聚合效度

本文在预调研部分使用了探索性因子分析开展聚合效度验证,在此使用Amos21.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明确测量变量各维度题项标准化因子载荷(不低于0.4)及显著性水平,并结合吴明隆[56]的应用程序来计算AVE值。

第一,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6中,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测量题项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均大于最低要求值0.4;根据表6中C.R.和p值的数据发现所有维度均达到统计显著性水平,各维度AVE数值均超过0.5,可见,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聚合效度良好。

表6 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的聚合效度分析结果

第二,创业心理资本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使用Amos21.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从表7模型适配度检验可以看出,相关指标都比较理想,该结构方程模型具有较为理想的拟合度。由下图2可知,创业心理资本五个维度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值都大于0.4;根据表8的C.R.和p值可见五个维度都达到显著性水平。AVE数值为0.507,超过0.5。可见,创业心理资本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

表7 模型适配度检验

表8 创业心理资本的聚合效度分析结果

图2 创业心理资本二阶因子测量模型

2.判别效度

采用Spss24.0对量表的判别效度展开检验。表9列出了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之间的相关关系,对角线上AVE平方根的系数在0.760和0.840之间,对角线下简单相关的最大值(0.569)小于对角线上AVE平方跟的最小值(0.760),这说明创业心理资本各维度的判别效度良好。

表9 判别效度分析

五、研究结论及未来展望

(一)结论

本文探索了创业心理资本的内涵、维度及测量的研究路径。第一,分析并界定了创业心理资本的内涵及维度。以往研究将来自组织行为领域的心理资本概念与应用直接嫁接到创业领域,缺乏应有的情境和针对性。结合心理资本理论及其在创业领域的运用,本文认为创业心理资本是创业过程中的一种积极心理状态或情绪体验的集合。通过对创业积极心理状态开展文献调研与创业者半结构化访谈,将创业心理资本划分为五个维度,包括创业效能感、创业激情、创业韧性、创业乐观、创业幸福感。第二,设计并验证了创业心理资本的25个测量题项。为了保证量表质量,在对国内外文献进行案头调研的基础上,进行了实地调研,认真地听取了创业者的意见,对量表题项进行了汇总与筛选,形成初始量表。在对大规模问卷调查所回收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后,对相关题项进行了进一步的剔除。最终,形成了由五个维度,25个题项组成的综合性量表,且量表的所有题项都尽量保证结合创业者的实际情况,避免与一般员工的心理资本情况混淆。

(二)启示

创业心理资本的“心”超越了经济资本的“物”、人力资本的“智”、社会资本的“关系”形态,是促进创业成功的关键资本,是推动创业活动开展的内在动力[57]。本研究的理论贡献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对创业心理资本内涵的解读,明确了什么是创业心理资本,弥补了现有研究对创业心理资本内涵解读的不足;二是通过对创业心理资本测量量表的开发,为创业心理资本水平的测量提供了可能,也为后续实证研究的开展奠定了基础,能够更好地丰富创业研究。

本研究的实践启示在于,首先,创业心理资本差异对创业结果具有重要影响[58],要实现创业成功不能忽视创业心理资本在创业过程中发挥的价值。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践经验都反复告诫世人保持积极心理状态的重要性,纷繁复杂的创业过程更要求创业者做好心态和情绪管理。其次,创业心理资本是可测量、可开发的,创业者可通过对创业心理资本水平的测量来了解积极心理状态情况,进而有针对性地的采取措施进行塑造和开发。心理资本理论和心理素质形塑论(Shaping theory of Psychological Quality)均认为积极取向心理可塑,并主张积极的心理素质可按照内外路径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塑造。其中,个人有意识地开展训练是积极心理取向的内部开发路径,而家庭、学校、社会教育则是三条外部路径。对于创业者而言,要有意识地通过培育积极心理倾向及思维、协同发展多维创业心理资本来进行创业心理资本自我培养与提升。最后,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背景下,除了为创业者营造良好创业氛围、创造有效的创业环境并提供创业支持外,应密切关注创业者的心理动态,提供相应的创业压力疏导平台和积极心理状态建设培训课程,真正做到为创业者排忧解难。

(三)局限性和未来研究方向

第一,创业心理资本本身较为复杂,不同的学者和创业者对创业过程中的心理资本理解有所差异。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不同地域的创业者对创业心理资本的界定均存在差异,研究样本采集存在地域、行业、规模局限,有待在未来进一步拓宽样本范围。第二,由于国内对于创业心理资本的研究较少,且大多数题项来源于外文文献的调研,尽管在初始量表的编制上,利用对本国创业者的半结构化访谈,但对中国情景下的创业者而言,难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未来的研究应多关注我国创业者的特异性。第三,对于创业心理资本的衡量标准仍存在差别,虽然设定了五个维度并通过实证验证来保障量表的效度,但是仍存在其他未知的、更适合测量创业心理资本的题项与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