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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新唯物主义及当代价值

2023-06-07杨文文陈兴山

天水行政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唯物主义费尔巴哈

杨文文,陈兴山

(1.湘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0;2.天津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000)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马克思的一生,是胸怀崇高理想、为人类解放不懈奋斗的一生;是不畏艰难险阻、为追求真理而勇攀思想高峰的一生;是为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而不息战斗的一生[1]。《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在马克思一生中和马克思主义思想发展史上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提纲》中的千字内容,特别是其中所阐发出新的世界观——新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对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以前的旧唯物主义思想和唯心主义思想的现实界分和历史超越,也是阐发新唯物主义这一新世界观的重要载体。本文在对《提纲》文本解读的基础上,阐发了马克思新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新唯物主义思想,以期坚定不移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

一、《提纲》中新唯物主义的哲学出场

马克思在《提纲》第一条中批判了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从前一切唯物主义的共有缺点,就是对对象、现实、感性从客体感性直观的角度当成现存的事物去理解,而不是从主体实践活动的角度当成生成的事物去理解。但是,被以前一切唯物主义所忽视的东西,却被唯心主义能动地发展了。唯心主义从主体能动方面抽象地去理解对象、现实和感性,也远离了现实的人的感性活动,而这一感性活动就是人的革命性的实践活动。人的感性革命实践活动的生成,蕴涵着前面提到的两层意思:一是马克思对费尔巴哈式的旧唯物主义的感性直观理解现存事物的否定和批判,对其感性客体的理解的否定和批判;二是马克思对唯心主义以主体视角在重新审视和理解现存事物时,在某种程度上对其从主体视角出发表示认可和接受,但又对其抽象发展的实际予以否定和批判。正如安启念教授所说,唯心主义并不是一无是处,是有其可取之处。但毋庸置疑,不管是唯心主义还是旧唯物主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主客关系的错误认识。旧唯物主义割裂了主客之间的关系,唯心主义颠倒了主客之间的关系,两者都造成了主客二分,是“单纯的客体性思维方式和单纯的主体性思维方式”[2]。费尔巴哈把单个人的活动从犹太人利己主义的形式去理解,这就掩蔽住了真正的人现实的活动,因而也就不能真正理解人的感性的创造性活动,更不能理解这种实践活动不断生成的现实意义。因此,马克思对旧唯物主义的否定和批判就需要创造出新的理论出现来救场,以此来完成理论上的破立并举。

关于《提纲》中的第一条,学界大多数学者都较为一致地认为,马克思在这里是指认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根本对立,并在扬弃的基础上提出了新唯物主义的天才世界观。也有学者认为马克思的立场更加偏向于唯物主义,并提出了马克思是“将主体性因素、作为精神的‘活动’褪去唯心主义的外衣并嵌入唯物主义之中,从而将旧唯物主义改造为‘新唯物主义’”[3]。因此,马克思新唯物主义的提出,既是对费尔巴哈旧唯物主义的清算,也是马克思与费尔巴哈划清界限,彻底地分道扬镳。马克思用感性活动来替代费尔巴哈的感性对象,并提出了革命的实践活动。“无论是旧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都持有一种‘理论的态度’,而共同归属于传统的理论形态。”[3]马克思认为以往哲学家们过多诉诸于改变意识领域内的思想和认识,并在意识场域里面兜圈子,但这些实际上都没有离开头脑的思想范畴,因此无法达到用不断生成变化的眼光来观照现实的世界,也无法用革命性实践解决现存世界的理论问题。新唯物主义的开辟,表明马克思是在同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划清界限的同时,也通过对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弊端清算和继承发展的基础上开辟和创造,而这一新唯物主义理论的出场,被恩格斯称之为是“新世界观”的天才发现。

二、《提纲》中新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

(一)社会历史性

马克思在《提纲》中将唯物主义引入到社会历史的领域,这超越了马克思以前的旧唯物主义的历史缺陷,使得新唯物主义含有了鲜明的社会历史性。《提纲》第六条直接指出了:“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费尔巴哈没有对这种现实的本质进行批判,因此他不得不:(1)撇开历史的进程,把宗教感情固定为独立的东西,并假定有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的个体;(2)因此,本质只能被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自然地联系起来的普遍性。”[4]

由此可见,费尔巴哈将宗教的本质错误地归结为人的本质,认为在这里的“人”是一种孤立的、单个的、抽象的人。因此,在他的话语世界中将人的本质看作是“类”。他诉诸于自然化的人,将“人的本质”阐释为“类”和具有内在无声的自然的联系的普遍性,而忽视了人的联系发展的客观性、条件性和多样性。对此,马克思则旗帜鲜明地指出了人的本质并非单个人的抽象物,用社会关系的总和来探寻和确证从现实性来看人的本质真正所在。对于这一“总和”的生成,它不是单个人简单的相加得出的直接现成结果,而是人在社会生产实践过程中不断生成的社会关系,这一社会关系呈现出人的现实本质样态,而这一现实本质的生成具有鲜明社会历史性。

因此,也可以从中发现,费尔巴哈相比以前一切的唯物主义是有很大的进步,因为他承认人是“感性对象”,但是他在把人作为感性对象的同时,又仅仅只是看作为感性对象,而没有进一步突破这一理论场域,未能踏入“感性活动”这一实践场域。但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指出的那样:“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5]马克思这句话确证了费尔巴哈旧唯物主义在历史观上唯心主义的缺陷,是一种不彻底的或者说是半截子的唯物主义。历史发展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性推进过程,是由全部历史进程中现实的个人的全部实践活动所构成的,而这一理论出现的地方正是新唯物主义所具有的新特征。这深刻表明新唯物主义不仅是表现在自然界上的唯物主义,而且也是表现在人类社会领域的唯物主义,具有社会历史性的鲜明特征。

(二)革命实践性

马克思将实践的观点引入到唯物主义,将现实的人的主观能动性注入现实的实践活动,克服了旧唯物主义抽象直观的反映论。马克思在《提纲》中第三条鲜明指出,“关于环境和教育起改变作用的唯物主义学说忘记了:环境是由人来改变的,而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的。因此,这种学说必然会把社会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凌驾于社会之上。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做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6]

马克思从人与环境的关系出发,阐明了旧唯物主义者将人当作环境和教育的产物,从而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进而陷入了环境决定论,摒弃了人对环境的实践意义。与此不同的是,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则认为人在改变环境的过程中也改变自身,被改变了的环境又反过来改变人自身。因此,人与环境的交互关系是在实践活动中互相改变的,这种互动戳穿了旧唯物主义将社会两分为普通个人和英雄天才的谬论,将其从深陷英雄史观的泥潭中拉出。在旧唯物主义者看来,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也不得不求助于英雄和天才,求助于这些伟大人物,用他们的神力来塑造人们所享用的环境,而普通个人只能被动接受这种被塑造好的环境并以此来决定他们的命运,这使得旧唯物主义带有了唯心主义历史观的种种迹象和因素。对此,马克思强调革命的实践性,通过对人与环境关系的系统阐述,指正了实现人与环境之间的主客辩证统一的双向互动过程,这为人们正确认识人与环境的关系提供了鲜明的理论指导。

虽然说新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确立创造了新的世界观,但这一新的世界观的产生并不是对以往旧唯物主义的彻底否定,而是在刺痛并祛蔽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实质的基础上,创造出超越旧世界观的新世界观,而这种新的世界观闪耀着革命实践性的光芒。正如马克思在《提纲》第八条中所强调的:“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7]马克思在提出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时,转而将实践引入人的全部社会生活,并提出了对一切问题在意识领域不能解决的东西,都可通过人并在人的实践中得以解决,折射出新唯物主义的实践特性。

当然,马克思在《提纲》第九条中也强调了:“直观的唯物主义,即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至多也只能达到对单个人和市民社会的直观。”[8]马克思在这里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直观的唯物主义也只是对单个人和市民社会的抽象直观,是将市民社会看成是脱离了现实社会关系的孤立的、单个的人,深深地印上了市民社会金钱支配下利己主义的现实烙印,拥抱了感性直观而离开感性的实践活动。马克思将这种人所组成的这一社会称之为市民社会,认为这种联合只是形式上的联合,是虚幻的共同体,是一种不真实的社会共同体。费尔巴哈的旧唯物主义摒弃了辩证法,彰显了感性直观所具有的形而上学性,脱离了实践去理解现实的事物,将现存事物看成是现成事物和既成事物,因此,在其看来,人在现实面前束手无策,只能是被动接受无能为力。截然不同的是,马克思却将实践作为与费尔巴哈等以前一切旧唯物主义不同的新唯物主义的重要特征,内含实践再生成的深刻内涵,生动擘画了新唯物主义鲜明的实践特性。

(三)人的本质性

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突出特点有两条:“一是把实践的观点引入认识论。”“二是把辩证法应用于反映论考察认识的发展过程”[9]。马克思在《提纲》第十条中,明确提出了新旧唯物主义立脚点不同。他强调:“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10]有学者认为马克思在此阐述的新唯物主义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并直接将人类社会等同于共产主义社会,将社会化的人类直接等同于现代社会的无产阶级。对此,也有学者认为不能简单地将其等同,因为市民社会是由市民所构成的社会,它的对立面是人类社会,也就是由超越了市民社会的利己的人所构成的[11],这在一定程度上,用对比来认识和分析“市民社会”和“人类社会”,是一种较为新颖且具有很大进步的观点。笔者认为,不管是表述为人类社会还是社会的人类,这个社会一定具有离不开人、为了人、实现人这一价值取向,也就是以人为本,坚持人民至上,以人为中心,而不是以物为中心的至高境界。

在马克思看来,市民社会的人是异化了的人,是人的本质的丧失,是利己主义金钱社会下的个人,是人将自己和他人沦为手段而不是目的的个人。这种人是普遍被物化和异化的人,正如他在《论犹太人问题》中曾多次提到的,犹太人是具有孤立性、抽象性表征的人。当然,对于以犹太人为形体这一存在样态出现的市民社会的人所构成的市民社会来说,是有悖于人的存在本质,是丧失了人的本性,是异化了的市民社会。也就是说,马克思对于这种异化了的市民社会是予以坚决批判的。因为马克思终其一生的最高理想就是要消灭异化,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将人的解放拓展到整个人类解放,成全人、实现人,而使人获得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进而通达到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的人所构建的人类社会,这就是马克思笔下绘就的共产主义的“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这生动映射出马克思的思想始终是跟随人、围绕人、为了人,是以人为中心而展开的叙事方式,而不是以剥削人、压迫人、奴役人,以追逐资本、剩余价值的最大化为中心而展开的资本叙事逻辑。历史的发展终将一步步地证明,马克思主义人的本质思想的科学性也将在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实践中不断被确证,不断被丰富和发展。

三、《提纲》中新唯物主义的价值意义

(一)有益于推动现存世界的改造

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路易·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前后的思想是“认识论断裂说”,并主张将其对立起来。然而这一说法,既忽视了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也割裂了唯物论、辩证法与认识论的统一性。马克思新唯物主义的提出并不是凭空产生,而是在积极扬弃旧唯物主义哲学的基础上建立的。旧哲学即包括费尔巴哈及以前的旧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使命在这里与它们分道扬镳。马克思提出改变世界的重要性意义,破除了以往哲学家在意识层面的圈子进行解释和分析的狭隘性和局限性。因此“结合马克思创作《提纲》的学术背景和时代环境来看,其视域中的‘哲学家们’应当具体指向某一类人。”[12]但对于“以往的哲学家们”这一类哲学家来说,他们理应是对实践有所期待,因为理论的预设是离不开现实的实践来展开和证明,但遗憾的是终究未能将其上升到改变世界的历史物质性的活动。但是马克思在这里并不是直接否定了哲学解释世界的重要功能,并没有造成哲学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的两者对立,而是特意强调了解释世界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实现改变世界。也就是要实现由对世界对象性的解释进入革命性的实践活动,继而延续和拓展解释世界质的飞跃和最终目的实现,实现对物质世界的改造。马克思提出的从解释世界到改造世界的双向互动式的实践哲学,是思维方式和实践范式上的剧烈变革。这种变革既跨越了感性对象与感性活动之间的鸿沟,将哲学的使命诉诸于革命性的实践,也开辟了从传统理论哲学走向实践哲学的光明大道,强调了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是思维方式和实践方式变革的理论向导。

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要把做好理论的解释和对具体现实问题的回应和解决当作使命任务去做。正如马克思所言,理论必须彻底,这样才能说服人。我们要想掌握科学的理论,就需要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从而历经实践的不断检验让理论之树长青。这就要求必须着眼于从当前的具体革命实践活动入手,致力于对现存世界的物质性改造,在改造世界中去解释世界,再在解释世界过程中去改造世界。诚然,解释世界和改造世界具有鲜明的两重性,其中既包括主观世界,也包括客观世界。只有将主客观世界辩证统一于改造世界的物质实践活动中,在除弊破旧中吐故纳新,实现对现存世界的物质性改造,才能推动人类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二)有利于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马克思《提纲》中新唯物主义对人的本质的全面揭示,指明了人类社会发展和变革的方向。这就需要始终坚持以人为中心,将人的发展放到历史的主体地位。人既是实现解放的主体,也是实现自身解放的客体,在人的解放过程中逐步实现主客一体双向互动,进而实现解放自身和解放全人类的目的。“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过去以往一切旧哲学的新唯物主义,这种新唯物主义集中表现为它是立足于人的实践,立足于人类社会,立足于人本身的唯物主义,‘人’在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中是十分重要的主体,是新唯物主义的核心。”[13]马克思通过消解费尔巴哈式的旧唯物主义将宗教的本质简单归结于人的本质,提出了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的内涵实质和整体意义,实现了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复归。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第一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学习马克思,就要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关于坚守人民立场的思想。”[14]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第一条就是“必须坚持人民至上”[15]。坚持人民至上是马克思主义人民立场的应然体现,也是实现人的本质复归的逻辑必然,更是实现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载体。中国共产党人在百余年奋斗中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一以贯之为一切的人民和为人民的一切而团结奋斗。中国之所以取得历史性的成就和发生历史性的变革,既离不开亲密和谐融洽的党群关系,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人对初心使命的践行守护。坚如磐石的党群关系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分不开的,与实现人的本质复归和人类解放的终极价值关怀是离不开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必然要求以人民为中心,而以人民为中心的目的和落脚点就是实现人本质的复归,实现人的现代化,实现超大人口规模的现代化。

《提纲》中新唯物主义一个重要的价值导向就是要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人民是推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主体力量,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动力源泉。坚持人民至上,既是对马克思主义人民性的继承和发展,也是党对百年奋斗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政治立场和科学方法,还是攻克一切艰难险阻的重要原则和重要标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现代化,这其中必然离不开人的现代化,实现人的现代化是实现人的解放的重要途径,人的现代化是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主体动力和价值主体。

当今国际风云诡谲多变,局势动荡不安,地区热点问题频发,风险挑战与战略机遇同时并存。站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高度上,要坚持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坚持人民至上,不断增强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扎实推进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实现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推动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人的本质的真正复归,实现完全意义上的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16]因此,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上,要“始终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17],以人的现代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从而实现人的自身解放和全面发展,通达全人类解放的共产主义社会。

(三)有助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历史并不是费尔巴哈旧唯物主义者们所看到的感性抽象的直观,而是具有内在联系的社会共同体,这一社会共同体不是虚幻的共同体,而是为了实现人的真实意图即人之为人的现实真正共同体。这一真正共同体超越了市民社会异化为个人的市民共同体,是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真正社会共同体。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多年来,始终带领中国人民致力于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在致力于解决本国实际问题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也始终坚持胸怀天下关心人类前途命运,积极主动回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创造性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文明新形态以及全人类共同价值等理论,为人类面临的现实难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为世界发展和人类社会文明进步提供了新的理论范式和实践路径。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需要人类携起手来共同建设,而大国关系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影响重大。从国际形势上来看,俄乌冲突不断升级加剧,局势动荡不安,资本主义各国之间以及国内矛盾不断激化,愈演愈烈。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将所谓“西式普世价值”妄图从本国输送至世界各国,这在极大程度上阻碍人类文明历史进程的同时,制约了自由人的联合体,也严重冲击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面构建。从我国对外关系来看,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胸怀天下,提出了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后,一直矢志不渝身体力行,致力于解决人类社会发展和世界发展共同面临的难题,如全球气候变化、能源危机、粮食危机等问题,并积极主动为世界问题提出了中国方案,提出了全人类共同价值和人类文明新形态,极大地推动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从抽象的人到现实的人的实践活动,是马克思早在170 多年前从理论上提出并在实践上回答了的问题。但在现实生活中,特别是资本主义国家对人的抽象利己行为仍然存在,并以此封为圭臬来衡量一切,损害侵占践踏他国人民的利益,这就要求全世界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因此,要摒弃资本主义社会将人和他人沦为工具和手段的资本逻辑,回归于现实的人的活动,致力于人的解放。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实现新唯物主义视域下人的现实活动的革命性变革,从而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共同致力于扎实推进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从而全面构建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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