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岳(外一首)

段新强

站在孙店、陈楼，或者

更加偏远的磨湾、纸房、栗树街

可以望见

太和山的六个山峰

都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中间填满了沟壑、悬崖和云雾

而当我回到车村镇

和伙伴们围坐在场院中

则看到，那些山峰

紧紧聚拢在一起，仿佛

和我们一样，正沉浸在某种情感里

我知道，这是不同方位造成的錯觉

却总忍不住仰望它们

并为之着迷

记忆里的那朵雪花

已记不清，它是如何的绽放了

只记得它从天空广袤的

枝头上飘下

一朵，就引领冬天覆盖了大地

也记不清它是如何的洁白

只记得，那些简单的棱角上

以及镂空的花纹里

铺展着辽阔的北风和倔强的草木

更记不清它是如何

来到人间的，一落在我的手掌上

它就溶化了

——多么真挚的一滴灵魂

让我记住了，有一种冷

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