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法治思维的主题向度与培育路径

2023-04-29戴秀丽朱红

学习论坛 2023年5期

戴秀丽朱红

［摘要］全面依法治国与青年发展存在互相建构的双向影响，全面依法治国为青年发展提供坚实保证，青年法治思维发展铸就未来法治中国。要通过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法治自我四个维度把握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政府观、社会观、发展观四大主题向度，以青年法治思维的培养为抓手，探求坚守价值追求、理论与实践结合、营造法治氛围、知行合一的青年法治思维培育路径。

［关键词］青年法治思维；全面依法治国；习近平法治思想

［中图分类号］D92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608（2023）05-0013-07

广大中国青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先锋队和突击队。习近平在同团中央新一届领导班子成员集体谈话时强调，党和国家事业的希望寄托在青年身上^［¹^］。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依法治国具有基础性和保障性作用，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长期稳定的法治保障。推进全面依法治国，是国家治理的一场深刻变革，必须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以法治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要充分发挥法治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关键之一是发挥法治思维的推动作用。有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就有什么样的法治思想，就需要培养什么样的法治思维。习近平指出，“未来属于青年，希望寄予青年”^［²^］。全面依法治国的推进，需要具备法治思维的新时代青年发挥其主体性力量。习近平强调：“青年从现在起就应该形成良好的思想政治素质、道德素质、法治素质。”^［³^］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是一项系统性工程，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在厘清并深刻认识青年发展与全面依法治国关系的基础上，把握好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政府观、社会观、发展观四大主题向度，探求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路径。

一、双向成就：青年发展与全面依法治国的时代命题

青年发展与全面依法治国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双向成就、互相建构。无论是对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而言，还是对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言，全面依法治国都既是重要内容，又是重要保障。新时代，全面依法治国围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展开，既继承过去，又立足当下，更面向未来。始终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接续奋斗的中国青年既属于过去，也属于现在，更属于未来。要在理解过去、立足当下和面向未来中培育青年法治思维，提升青年法治素养。

（一）全面依法治国为青年发展提供坚实保证

青年发展与全面依法治国之间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建构的关系。全面依法治国影响和塑造着青年，为满足新时代青年的美好生活需要、促进青年的全面发展提供了新的际遇、创造了有利条件，培育了青年的法治思维，提升了青年的法治素养。全面依法治国的推进，有利于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营造公正的氛围和环境，从而更好满足青年对公平公正的诉求，更好维护青年的各项合法权益。而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合法权益的有效保障，一方面是青年健康成长和全面发展不可或缺的客观条件，另一方面是新时代青年对美好生活向往的重要构成，有利于增强新时代青年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全面依法治国为新时代青年的权益诉求、成长成才提供了法治保障，帮助青年以法治思维思考和分析社会问题、融入社会生活。

习近平法治思想是顺应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求而生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是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为新时代全面依法治国提供了根本遵循，为新时代青年法治素养的提升和法治思维的培育提供了行动指南。新时代，全面依法治国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引领和根本遵循，以法治教育为重要手段，着眼于培育青年的法治思维和提升青年的法治素养，向青年传递公平、正义、平等、民主等价值观念，从而培养具有法治思维的新时代青年。习近平在清华大学考察时指出，当代中国青年是与新时代同向同行、共同前进的一代，生逢盛世，肩负重任^［⁴^］。全面依法治国与时代主题同心同向。鉴于此，要更好实现当代青年与时代主题的同心同向，就需要培养具有法治思维的、德法兼修的高素质青年。这一点正如习近平强调的，全面依法治国是一项长期而重大的历史任务。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立德树人，培养大批高素质法治人才。

（二）青年法治思维发展铸就未来法治中国

法治思维是新时代青年必备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不仅会影响人们的认知，而且会对人们的社会行为产生重要影响。正如道德思维并非伦理学家的专利一样，法治思维也不是法律工作者的专属。“人民是依法治国的主体和力量源泉”^［⁵^］，全体人民的法治思维能力和法治素养与全面依法治国的实现息息相关；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必须以法治思维培育为重点，全面提升全体公民的法治素养。作为与时代同频共振的青年，不仅是全面依法治国进程中的客体和客观存在，而且是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从而助力法治中国建设的主体。可以说，青年群体的法治思维、法治认知、法治信仰、法治行为、法治素养，是衡量社会文明程度和法治建设进程的重要标志。青年以法治价值和法治精神为指导，运用法律逻辑、原则、方法分析和思考社会生活中的各类现象和问题，依法办事，既是建设法治中国的重要因素，也是巩固法治中国的基础。因此，重视青年法治思维方式的培养，是法治中国建设的必然要求。同时，青年时期是个体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重要时期，要抓住这一重要时期对青年进行有效的法治教育，引导青年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开展工作。

可见，一方面，青年是人民群众中的先锋和主体力量，青年的法治思维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国人的法治素养，与建设法治中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息息相关；另一方面，青年时期是个体生命历程中的重要阶段，是树立法治观念、形成法治思维的重要时期。因此，要引导青年坚定对公平、正义、平等、民主、人权、自由等的价值追求，为建设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以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青春力量，做法治中国建设的青年“筑梦人”。

二、青年法治思维的主题向度

全面依法治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是全面依法治国的内在要求和重要内容。党的二十大再次强调了到2035年要“基本建成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⁶^］的目标。培育青年法治思维是全社会的“必修课”，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法治自我是青年法治思维的四大主题向度。

（一）法治国家：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

“法治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基本表征”^［⁷^］，法治国家是法治建设的目标指向。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确立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总目标，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⁸^］。这一总目标是贯穿全面依法治国工作的主线，为全面依法治国指明了正确方向。法治国家是建设法治政府、造就法治社会、培养法治自我的基础和前提。健全的立法机关、完善的法律制度、有效的监督机制等为政府有良法可依、依良法行政，从而打造权力受监督的责任政府提供了依托；法治国家为法治社会的自由、稳定等优势的发挥和社会公权力的运作提供保障；法治国家为公民的法定权利保驾护航，夯实以人为本的善治根基。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向度，要立足部分与整体的辩证关系，运用系统思维分析全面依法治国视域下青年法治思维与法治国家的关系，找准青年法治思维在法治国家中的定位。青年思维法治化和青年法治思维普及化，是建设良法善治的法治国家这一系统性工程中不可或缺的要素。青年对法治国家的内涵、特点、构成、运行、作用等的认知和把握，能够强化其运用法律原则、法律方法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思维模式，深化其对法律至上、权力制约、公平正义、权利保障、程序正当等内容的认同，从而为法治国家建设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重要保障。

（二）法治政府：青年法治思维的政府观

法治政府主要指国家行政权行使的法治化。习近平强调，“推进全面依法治国，法治政府建设是重点任务和主体工程，对法治国家、法治社会建设具有示范带动作用”^［⁹^］。第一，法治政府建设是法治国家建设的关键。由于政府的国家机关性质，因此，法治国家建设的任务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法治政府的实现来达成的，法治政府建设成功与否是衡量法治国家建设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志，“法治政府基本建成是法治国家基本建成的主要标志”^［¹⁰^］。第二，法治政府建设是法治社会建设的重要保障。法治社会的建设离不开政府的法治化示范、引导和带动，作为法治社会基本要素的公平和正义的维护离不开政府社会保障体系的搭建、基本公共服务机制的建设、对社会“公共物品”的供给。第三，法治政府建设是青年形成法治思维、树立法治信仰的必由之路。坚持依法行政、文明执法，坚持用法治给行政权力定规矩，有利于增强青年对法治的信心，从而形成青年对法治的正确认知，形成青年将法律的价值属性和工具理性融为一体的法律意识，使青年在崇尚法治的同时善于运用法律手段协调关系、解决问题。青年法治思维的政府观向度，要从青年对法治的崇尚与敬畏、青年对法治的信任与信心等维度出发，透视法治政府建设对青年法治思维培育的重要性和青年思维法治化对法治政府建设的推动作用。

（三）法治社会：青年法治思维的社会观

法治社会主要指政党和其他社会共同体行使社会公权力的法治化。“推进全面依法治国，法治社会建设是基础工程”^［¹¹^］。其一，法治社会建设是法治国家建设的支撑。法治社会建设能够为法治国家建设营造良好的法治氛围和环境，能够形成对国家公权力的有效监督和制约，从而真正将国家公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其二，法治社会建设是法治政府建设的重要依托。法律要发挥作用，需要全社会信仰法律。因此，全面依法治国的基础在基层，根基在民众。只有加快建设法治社会，增强全民法治观念，推进全民守法，才能夯实法治政府建设的社会基础。其三，法治社会建设是让法治成为青年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的社会化大课堂。法治社会建设中，青年在推进全民普法、促进全民守法、发挥各项社会规范在社会治理中的积极作用的过程中，其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逐渐提升，其法治思维得到有效锤炼。青年法治思维的社会观向度，要从法治社会建设与青年法治思维的互构出发，引导青年融入和推动全民守法和社会主义法治建设进程，为法治国家、法治政府建设奠定更加坚实的社会基础。

（四）法治自我：青年法治思维的发展观

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法治兴则国兴，法治强则国强。同样地，历史和现实也告诉我们，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是法治中国建设的参与者和接班人，青年的法治思维能力关系到法治中国建设能否顺利推进。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的建设能够为青年法治思维的形成提供良好条件，从而不断激发青年建设法治中国的热情，形成青年以法律手段和法律方法分析和处理问题的思维模式，提升青年投身法治中国建设实践的能力。与此同时，青年法治思维培育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支撑。习近平指出，“一个现代化国家必然是法治国家”^［¹²^］。公民法治思维尤其是青年法治思维与国家现代化呈正相关关系，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必然要求。青年法治思维的发展观向度，以青年的社会化和现代化为发展方向，以实现法治自我为发展目标，为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提供青年力量。同时，有法治思维的青年将小我融入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进程，不仅可以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而且可以实现由外在输入向内在成长的蜕变。

三、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路径

《中央宣传部、司法部关于在公民中开展法治宣传教育的第七个五年规划（2016—2020年）》明确指出，青少年是法治宣传教育重点对象。《中央宣传部、司法部关于开展法治宣传教育的第八个五年规划（2021—2025年）》强调，要加强青少年法治教育，教育引导青少年从小养成守法习惯。可以说，青年是法治教育的重点对象，是建设法治中国的重要力量，也是法治思维培养的关键群体。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要着眼于青年法治思维发展的长期性，围绕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法治自我四大主题向度，从以下几方面发力。

（一）坚守价值追求：实现国家公权力法治化，促使青年感受法治保障

要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首要的是明确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性质和方向，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确保法治道路的正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的核心要义是坚持党的领导。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保证。习近平指出，“坚持党的领导，不是一句空的口号，必须具体体现在党领导立法、保证执法、支持司法、带头守法上”^［¹³^］。习近平的指示，明确了党与法的关系。党领导立法，就是领导和推动国家立法机关将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转化为国家意志，转化为全社会共同遵循的法律规则，根本上是确保立法工作充分体现党的主张、反映人民意志。党的领导和全面依法治国是统一的。社会主义制度是我国的根本制度，既保证了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体地位，也保证了人民在全面依法治国中的中心地位。法治国家建设侧重于国家的宏观治理，立足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高度。法治与政治密不可分，法治中有政治，离开政治的法治是根本不存在的。由于青年群体对政治制度的来源以及法治国家的渊源普遍缺少深刻、具体的理解，因此，处理好法治与政治的关系，开展东西方的横向对比研究以及历史上的纵向比较研究，是加深青年群体对法治国家认同感的重要方式之一。

要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还要明确法治国家建设的价值追求和根本目标。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了“在法治轨道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¹⁴^］的重大论断。法治国家是法治建设的目标，一个现代化国家必然是法治国家，国家要走向现代化必须实现法治化。中共中央印发的《法治中国建设规划（2020—2025年）》指出，建设法治中国，应当实现权力运行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人民合法权益得到充分尊重和保障，法治信仰普遍确立。可以说，公平、正义、自由、民主、和谐等是法治国家的价值追求，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目的是依法保障人民合法权益。全面依法治国的根基在人民、力量在人民，必须坚持为了人民、依靠人民。要坚守法治中国建设的价值追求，锚定我国法治国家建设的总体目标、建设方向和重点领域等来培育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

法治教育与时代主题的内在一致性要求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德才兼备、德法兼修的时代新人，通过知识传授和价值观引领的协同育人来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一方面，要引导青年知法、懂法、守法、护法，深化青年对法治国家建设和“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规律的认识以及对建成法治中国目标和价值追求的认同，增强青年对法治自我与法治国家之间辩证关系的把握，引导青年从法治视角正确看待问题、理性分析问题，从而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新时代，要进一步将习近平法治思想融入知识传授的框架结构和内容体系，引领青年法治思维培养和法治素养提升。另一方面，要坚持价值性和知识性相统一、理论性和实践性相统一等要求，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国家观，需要在建设法治国家过程中进行，把依法保障人民合法权益这一法治的价值追求贯穿立法、执法、司法、守法的全过程，把法治理念融入和贯穿治国理政各层面，让青年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不断坚定青年对建设良法善治的法治中国的信心与信念，从而坚定青年法治信仰。

（二）坚持理论与实践结合：将政府行为全面纳入法治化轨道，引导青年感知公平和正义

法治政府的核心是依法行政。政府本身是执行和实施法律的机关，严格依法办事是政府各项工作的题中应有之义。法治政府建设侧重于政府行政权力的法治化，力求分清公权力和私人权利的界限。

法治政府是建设法治国家的主体，也是实施各项法律政策的最重要力量。要以各级政府严格依法行政、不断完善政府治理、将政府行为全面纳入法治化轨道为契机，引导青年在行政决策、行政执法、行政管理、行政监督等各项政府工作中感受法治力量、增强法治理念。在将法治政府建设作为全面依法治国重点任务和主体工程的过程中，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努力让包括青年群体在内的人民群众在每一个执法行为中都能看到风清气正、从每一项执法决定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使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用来为人民谋幸福。

培育青年法治思维的政府观，要从以下两个方面入手。一方面，要让青年知法、懂法，形成正确的法治认知，从关系党的前途命运和国家长治久安的战略全局高度认识法治、定位法治、布局法治、推进法治、厉行法治，形成对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重要性的认识等。只有这样，才能使青年通过系统法治理论知识的学习，形成对法治的整体性、全面性、系统性认知，树立规则意识和责任观念，逐渐养成优先运用法律途径和法治方式化解矛盾的习惯，不断为塑造法治自我奠定认识论基础。另一方面，拥有正确法治认识并不意味着一定能作出正确行为选择，青年在运用法治思维作出价值判断及行为选择方面仍存在不足，因此，要实现青年法治思维培育常态化、长效化。青年要积极投身法治政府建设实践，在实践观察与探索中，养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分析、思考、处理冲突和矛盾的习惯，坚定法治信仰。一是通过多样化渠道让青年主动参与行政立法等，促进立法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二是加强青年对行政执法的了解和监督，引导青年积极参与执法，让青年了解我国法治现状；三是鼓励青年关注法治政府建设中的问题与挑战，鼓励青年通过相关平台和渠道进行反馈；四是引导青年加强对行政权力的监督，为健全行政权力制约和监督体系、促进行政权力规范透明运行贡献青年力量。

总而言之，要通过法治知识学习与法治实践探索双重发力，促进青年把“知”与“行”有机结合，做到知行合一、以知促行、以行求知，把所学法治知识融入法治实践，坚定法治信仰、强化法治思维，提升为法治政府建设贡献力量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运用法治思维作出正确价值判断和行为选择，为成为未来法治中国建设的坚定捍卫者、典型示范者、重要推动者打好坚实基础。

（三）营造法治氛围：提高社会治理法治化水平，培养青年形成守法守规意识

法治社会是构筑法治中国的基础。中共中央印发的《法治社会建设实施纲要（2020—2025年）》指出，“到2025年，‘八五普法规划实施完成，法治观念深入人心，社会领域制度规范更加健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融入法治建设和社会治理成效显著，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合法权益得到切实保障，社会治理法治化水平显著提高，形成符合国情、体现时代特征、人民群众满意的法治社会建设生动局面”^［¹⁵^］。新时代，要实现法治观念深入青年内心，培育青年法治思维，坚定青年法治信仰，就要营造法治氛围，使青年养成知法、懂法、守法、护法的良好法治习惯，引导青年正确了解我国法治社会的演变和转型，让青年在深刻把握权利与义务的辩证关系中积极遵守网络空间的法治规范。

首先，法治社会建设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坚定不移走符合我国实际的法治道路不仅是对历史经验的总结，而且是世界发展的大势，更是实现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我国对建设法治社会的认识和追求并非自古有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伴随社会历史的发展而逐渐明晰的。培养青年法治思维的社会观，要从中国历史入手，以不同年代中国社会不同的国情为把握法治社会变化的线索，树立起法律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理念。

其次，要深化青年对权利与义务相统一的认知、认同与践行，促进青年在享有法律赋予的权利的同时，履行法律规定的义务，逐渐形成法治思维的社会观。要切实保障公民基本权利，有效维护各类社会主体合法权益，通过健全公众参与重大公共决策机制、保障行政执法中当事人合法权益、为群众提供便捷高效的公共法律服务、引导社会主体履行法定义务和承担社会责任等举措，让青年感受到权利与义务相统一的必要性与真实性，在此过程中增强青年的社会安全感，让法治观念深入青年内心，使法治思维成为青年的重要思维方式。

再次，要推动社会治理从现实社会向网络空间覆盖，全面推进网络空间法治化，做好信息社会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工作。信息技术的蓬勃发展和网络社会的到来造成社会结构的变化以及社会空间的分化，社会空间日益分化成在场空间与缺场空间两种对立性空间。网络社会的发展在便利生产生活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定的伦理风险和法治隐患，青年法治思维培育面临新的境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强化网络安全顶层设计和总体布局，“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的观念深入人心。要坚持依法治网、依法办网、依法上网，让互联网在法治轨道上健康运行；要发挥法治在网络强国建设中的基础性作用，推进网络空间法治化，以网络空间法治化助推法治中国建设。法治思维是网络空间法治化的思想基础，因此，以青年法治思维推动网络空间风清气正、培育高质量的网络生态成为重要时代命题。信息社会青年法治思维的培育，需要立足新时代、把握新动向，洞悉空间分化的新情况和网络环境对青年法治思维产生的影响，尤其要注重防范技术进步带来的法治风险，明确网络行为底线、网络空间红线、网络违法违规高压线。网络空间是虚拟的，但运用网络空间的主体是现实的。要实现缺场空间与在场空间的统一，实现国家、社会、学校、家庭和个人多主体联动，将法治社会的思维理念融入网络空间法治化建设进程和网络舆论管理的全过程，打好网络空间建设“组合拳”。青年不仅要养成思考和处理在场空间中的问题的法治思维，提升其在现实社会中的法治素养，而且要遵守缺场空间的法治规则，切实提升其在网络空间的法治思维能力。

（四）坚持知行合一：加强青年法治思维的自我培养，助力青年发展观现代化

培养具备法治思维且顺应我国法治现代化要求的青年是推进全民守法、增强全民法治观念的关键环节。让青年拥有正确法治价值观念、积极参与法治实践、坚持权利与义务相统一，就要多方主体共同参与培养。当然，青年法治思维的自我培养和自身积极性、主动性的发挥同样不可或缺。青年要养成法治思维这一科学的思维形态，就要积极融入法治知识获取、法律能力提升、法治习惯养成、法治认识更新的过程，并在此过程中将法治思维转化为更高层面的行动自觉。

首先，坚持法治知识学习、法治观念养成、法治信仰树立并重。“法治思维是指以法治价值和法治精神为导向，运用法律原则、法律规则、法律方法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思维模式”^［¹⁶^］。青年要对具体法律条文、法律的渊源、法治概念、法治中国建设等形成正确认知，这是形成法治观念、树立法治信仰的重要基础与前提。青年要在了解和把握具体法治知识的基础上，树立公平而理性的法治价值观，坚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理念，培育法治信仰，提升自身以法律的价值标准进行理性思考并运用法律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塑造规则性、程序性的法治思维，让法治成为信仰，让法治精神成为价值共识。

其次，要做到知行合一，实现法治内化于心和法治外化于行并举。一方面，青年要在形成正确法治认知的基础上强化对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和建设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法治自我的认同，树立正确法治价值观，切实将法治内化于心，为培养青年法治思维奠定认识论基础。另一方面，青年要将法治理念外化于行，最终转化成行动自觉。一是把所学法治知识融入法治实践，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分析、解决问题，做社会主义法治的忠实崇尚者和自觉遵守者。二是投身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实践，积极参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的全过程和各方面，做社会主义法治的坚定捍卫者。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同团中央新一届领导班子成员集体谈话时强调切实肩负起新时代新征程党赋予的使命任务充分激发广大青年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挺膺担当［N］.人民日报，2023-06-27.

［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21.

［3］习近平.论坚持全面依法治国［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180.

［4］习近平在清华大学考察时强调坚持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目标方向为服务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贡献力量［N］.光明日报，2021-04-20.

［5］《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483.

［6］［14］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24、40.

［7］张文显.法治与国家治理现代化［J］.中国法学，2014（4）：5-27.

［8］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4.

［9］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283.

［10］袁曙宏.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N］.人民日报，2020-04-21.

［11］［16］本书编写组.思想道德与法治［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23：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