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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背景下劳动幸福论的实现路径

2023-04-01文秋月

文教资料 2023年19期
关键词:异化劳动实现路径马克思

文秋月

摘 要:劳动幸福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新时代奋斗幸福观的理论来源。马克思劳动幸福论从现实的人的生产活动出发,揭示了人的本质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即劳动,体现了马克思对于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实现人类幸福的深刻思考。然而,劳动的异化导致劳动成为生存的手段而不是生活的目的,劳动幸福难以实现。在新时代背景下,实现劳动幸福有赖于消除异化劳动,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赓续发展马克思劳动幸福论,大力弘扬新时代奋斗幸福观。

关键词:马克思 劳动幸福论 异化劳动 实现路径

在马克思的哲学体系中,劳动是人之为人的内在本质,劳动将人与动物区别开来,在从猿到人的转变中起决定性作用。在马克思看来,劳动创造了人本身,规定了人的内在本质,没有什么事情比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更加幸福,因而劳动幸福是最高形态的幸福。“所谓劳动幸福,简单来说就是指人通过劳动使自己的类本质得到确证进而得到深层愉悦体验的过程。”[1]劳动幸福不同于幸福感,幸福感是个人对目前生活状态的主观评价以及人的价值的体现,而劳动幸福是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力的体现和社会进步的价值尺度。马克思的劳动幸福思想从规定人的本质出发,通过批判异化劳动和私有制引发对实现人类幸福的思考,从而形成马克思关于劳动幸福的思想谱系。基于马克思劳动幸福论,当代中国大力弘扬奋斗幸福观,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多次讲话中提到“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奋斗幸福观是对马克思劳动幸福思想的延续和再发展。全面把握马克思劳动幸福的理论内涵并进行实现路径的探究有利于引导社会主义劳动者树立科学的劳动观念,深化劳动幸福理念,有利于推动劳动幸福论在当代中国实践和发展路径的探究。

一、劳动幸福论的理论内涵

关于“劳动”的概念,在不同时期的马克思的经典著作中有着不同的表述。在马克思早期的著作中,劳动被稱为“对象性活动”,后期又给劳动赋予“物质生产活动”“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等内涵。随着“劳动”这一概念的完善,马克思将劳动与人的发展联系起来,认为劳动能够为人类带来物质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享受,人类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幸福,以此为基础构建了马克思的劳动幸福理论。

(一)劳动幸福论的理论起点:劳动创造人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劳动这一有意识的人类活动不仅创造了人类社会的物质财富,而且创造了精神财富,强调了劳动在人类发展历史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因而“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2]。劳动创造了人类历史,既体现在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即人的类本质,又体现在劳动创造了人的意识,将人与其他一切动物区别开来。在类的意义上,劳动促使猿类进化四肢,学会使用工具和直立行走,并且随着相互之间劳动协作的增多,彼此之间已经到了不得不说些什么的地步,因而语言产生。“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要的推动力,在它们的影响下,猿脑就逐渐地过渡到人脑”[3]。在劳动中,产生了人的意识和人的语言,伴随着猿类形态上的转变和人脑的形成,猿类逐渐脱离原本的猿类属性,进化为人类,所以我们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劳动创造了人本身”[4]。人在劳动实践中创造自己的类本质,确证自己的类本质,在劳动和语言的推动下逐渐产生人类固有的思维方式,即人的意识。如果说直立行走和手的运用将人和猿在形态上区别开来,那么意识的产生就是在本质上将人同包括猿类在内的其他一切动物区别开来。人与动物的根本不同在于,动物只会简单机械地沿袭所属物种的活动方式,改变自身以适应环境,而人却不断发展智慧,改变环境以适应自身生存。正如马克思所说,“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5]。正是因为劳动创造了人的类本质,创造了人类意识,人才具有感知幸福的能力,因而在此意义上,劳动创造人是实现劳动幸福的前提,是劳动幸福理论形成的基础。

(二)劳动幸福的思想核心:劳动创造幸福

劳动规定了人所特有的生存方式,“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6]。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由劳动创造,人自身所需要的一切生活必需品都要直接或者间接地通过劳动获得,劳动为人类创造了必要的物质财富,为实现人类幸福提供了物质基础。生活需要作为人类生存的第一个需要,仅仅是低等级的需要,要获得幸福感还要产生并满足更高级的新的需要,不仅包括物质上的需要,还包括精神上的需要。劳动不仅能够创造出大量的物质财富,还能创造出宝贵的精神财富。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将引起新的需要,即社交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发展需要。这些新的需要促使人类不断探索自然、改造自然,追求更好的生活,从起初的吃穿住行到后来的娱乐消遣,体现出劳动使人在精神上得到满足和愉悦。但劳动并不只是一种单纯的娱乐,“真正自由的劳动,例如作曲,同时也是非常严肃,极其紧张的事情”[7]。真正的劳动会使人身心愉悦,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样的需要和再生产大大提高人们的劳动幸福感。不仅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通过劳动进行再生产,人的生命也通过劳动再生产。为了超越简单的单打独斗式生存和单一的生物遗传,人类在劳动中形成利于人类繁衍和发展的人类社会,通过人类特有的语言将经验和智慧世代相传。动物只能在自然环境中优胜劣汰,而人能够通过劳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以满足人类自身需要。人类实现幸福的真谛就在于劳动创造了人们所需的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和人类社会的交往方式,即劳动创造幸福,劳动是幸福的源泉。

(三)劳动幸福的逻辑终点:自由自觉的劳动是最大的幸福

劳动这种生产活动能够为人类创造生活的条件,当这种劳动是基于满足肉体生存的需要时,劳动不过是维持生命活动的一种手段。有些动物也能进行生产,如蜜蜂、蚂蚁等,但动物的生产是基于生存本能的、无意识的生产。人的意识将人与动物区别开来,人的劳动是有意识的、有目的地生产,正如马克思所说,“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8]。对人而言,实现自身的类特性是最大的幸福,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人类的劳动幸福,但自由劳动绝不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劳动就是符合人的身心发展规律,满足人的主观意愿,具有最低限度的折磨性的劳动。人类劳动发展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从奴役劳动到谋生劳动,再由谋生劳动向体面劳动转化,最后再走向未来的自由劳动”[9]。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实现自由劳动是人类走向自由王国的关键。马克思将人的本质规定为自由自觉的活动即劳动,因此,劳动一般是指人所特有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实现人类解放就是要实现劳动解放,实现人的本质的完全复归最重要的就是要争取更多的自由时间,进行真正的自由劳动。当人类真正从事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相统一的劳动时,就是摆脱非自愿劳动,消除危险性、折磨性劳动,彼时的劳动将是人们生活的目的,人们不再逃避劳动,而是将劳动视为最大的快乐。马克思关于劳动幸福的思想即通过劳动的解放,实现人的本质的复归,而人的本质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实现人的本质被看作人类最大的幸福,因而劳动幸福的主旨是实现自由自觉的劳动。

二、劳动幸福论的现实阻碍

马克思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考察了劳动在人类发展历史过程中的意义与价值,肯定了劳动对人类社会及人的发展的重要作用,揭示了人的劳动与人类幸福之间的逻辑关系,指出人类幸福需要通过劳动实现。然而,当理论回归到现实,劳动幸福论在现实中的实施却受到多重阻碍。

(一)异化劳动取代自由劳动

马克思认为劳动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自由劳动是人类幸福的源泉。如果劳动不再是人们幸福的来源,而是人们避之不及的苦难,那便是因为异化劳动取代了自由劳动。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通过对异化劳动的批判揭示了私有制下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同资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指出异化劳动对社会产生的巨大危害。劳动本应该是人生活的目的,而异化劳动中的“劳动”成了人生存的手段。资产阶级统治下的劳动者也就是工人,他们不是为了实现人的类本质而劳动,而是因为除了自身拥有的劳动力外再无其他可以依赖的资本,因此不得已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为生。在资本家的压迫下,工人的劳动为资本家带来了财富,却给自己带来了贫穷。因此,“他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能够为人类带来幸福的劳动却成为工人不幸的源泉,所以“只要肉体的强制或其他强制一停止,人们就会像逃避瘟疫那样逃避劳动”[10]。在私有制下,工人失去了自由劳动的机会,生活在异化劳动的裹挟下。对工人来说,自己的劳动活动不属于自己,劳动产品不属于自己,甚至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因此,在劳动的异化下,工人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质属性即劳动,劳动不再是为人类带来幸福的自由劳动,而是为工人带来无尽苦难的异化劳动。

(二)分工剥夺人的劳动幸福感

随着大工业的发展,原有的生产方式逐渐瓦解,农业和手工業逐渐被工厂和机器取代,大量失业的农民向工厂聚集,因此出现了城市和乡村的分离。在小农经济下,人们需要从事各种生产活动以换取所需的生活资料,此时的人们还不是工人,人们能够从劳动中获得物质资料和精神满足。而当出现城市和乡村的对立,人类社会进入大工业时期时,就出现了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分工,生产和交往的分离。“中世纪的每一个手工业者对自己的工作都是兢兢业业,安于奴隶般的关系”[11],他们精于自己的劳动,热爱自己的劳动,而分工的出现让工人只得从事单一的固定的劳动,因此分工让工人对本身的工作漠不关心,只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劳动。“分工越细,劳动就越简单

化”[12],分工使复杂劳动分解为简单劳动,从业者不能从劳动中获得成就感和幸福感。而“劳动越是不能给人以乐趣,越是令人生厌,竞争也就越激烈,工资也就越减少”[13],如此循环往复,工人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困难。此外,分工不仅降低工人的物质生活水平,也会禁锢工人的思维。“在马克思看来,真正自由的社会,任何人都不会被终身固定在一种片面的、单一的生产方式上”[14],长期从事单一的劳动会令人丧失从事其他劳动的能力,失去想象另外一种生活的能力,成为马尔库塞笔下的“单向度的人”。分工在最初只是出于男女性别的差异各司其职,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分工方式,如原始时期的狩猎和采集、农耕文明下的男耕女织。而大工业时期的“分工”是出于非自愿地从事单一的活动,这种活动将人视为无差别的“机器”,逐渐剥夺人全面发展的权利,剥夺人通过劳动获得幸福的权利。分工只要不是出于自愿,那它对人而言就是一种异己的力量,就是一种剥夺人的劳动幸福感的力量。

(三)失去发展自身的自由时间

“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15],人类进行物质生产活动,创造幸福生活都需要足够的时间。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在生产物质资料上,无法从生产劳动中解放出来,因此在这些时期内人们没有自己处置的自由时间。所谓自由时间,就是指在必要劳动时间之外可供劳动者自由支配的时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一部分人开始从生产劳动中解放出来,从事脱离体力劳动的管理活动,这些人靠着手中的资本雇佣没有任何资本的工人为他们进行劳动,并将工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自己便成为资本家。在资产阶级社会,生产力因工业革命的到来呈几何数增长,原本可以为每个人留出可供自己处置的自由时间,实现每个人的全面发展。然而,少数资本家侵占了大多数工人的自由时间,工人除了必要的休息外都是在为资本家劳动,已经失去了发展自身的自由时间。而“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处置的自由时间,一生中除睡眠饮食等纯生理上必需的间断以外,都是替资本家服务,那么,他就还不如一头役畜”[16]。雇佣劳动下的工人,表面上是拥有人身自由的劳动者,实际上是被“囚禁”在资本的无形的牢笼中,无法逃离为资本家工作的命运。失去自由时间的工人每天都是进行非自愿的劳动,并且这种劳动只能带来勉强维持生计的报酬,他们绝不会在劳动中感到幸福和快乐,认为不劳动才是幸福。劳动幸福在于人在劳动中获得作为人的主体力量的确证,而后通过劳动时间之外的自由时间从事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如音乐、绘画,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而在被资本家压榨的劳动中无法获得主体力量的确证,也无法获得用以发展自身的自由时间。因此,人,或者说工人一直在劳动,却不能从事自由自觉的活动,不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也不能在劳动中获得幸福感。

三、劳动幸福论的实现路径

马克思论证了劳动是人的本质活动,劳动幸福是人类最大的幸福,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私有财产的产生、劳动的异化等一系列原因导致劳动幸福无法实现。因此,要实现劳动幸福,首要的是消除异化劳动带来的负面影响,将异化劳动转化为自由劳动;其次,要合理分工,弱化行业间的壁垒,避免成为单向度的人,同时不断生成自由时间,使人能够得到自由全面的发展;最后还要弘扬劳动精神,在思想上提高劳动者的劳动自主性,真正让劳动成为人类幸福感的来源。

(一)扬弃私有财产,消除异化劳动

马克思认为,劳动本身是一种自由自觉的活动,劳动是人生存的目的而非手段。然而,由于私有财产的产生,作为人的本质的劳动变成与人相异化的劳动。在异化劳动下,现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成为被异化的人,这个“人”在马克思异化理论中等同于“工人”。人作为工人而存在,把生活的希冀放在工资上,然而工资只是资本家压迫工人的产物,除了维持工人的基本生命活动以外全无价值,劳动不再使人感到幸福。要使劳动重新成为人存在的目的,就要扬弃私有财产,消除异化劳动,因此,“对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扬弃,作为对人的生命的占有,是对一切异化的积极的扬弃”[17]。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和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上,对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进行批判和扬弃,提出与异化劳动相对立的概念,即自由劳动。自由劳动不同于异化劳动,首先,“自由劳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体现”,其次,“自由劳动是一种快乐的创作性活动”[18]。通过扬弃私有财产,使异化劳动重新转化为自由劳动,能够使人从异化的劳动、异化的社会中解放出来,摆脱令人痛苦的折磨性劳动。消除异化劳动,转而实现自由劳动,使劳动是人的内在需要而不是作为与人相异化的存在,劳动成为一种享受而不是折磨,就是实现劳动幸福的根本途径。

(二)复归人的本质,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由人的劳动、人的需要、人的交往和人的意识四要素组成,其中,劳动是关键核心要素。正是因为劳动,人类社会才得以产生和发展,因而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将人的本质规定为自由自觉的活动即劳动。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人失去作为人的内在本质,也失去了作为人所特有的感觉。人的眼睛可以欣赏风景、耳朵可以聆听音乐,然而“忧心忡忡的、贫穷的人对最美丽的景色都没有什么感觉”[19],贝多芬的音乐在不懂得欣赏的人耳中与风雨声无异。人的感觉看似为自己所掌控,实际上已经随着人的本质的剥离而不受自己控制。人的本质的复归就是实现人对人的本质的完全占有,既表现在劳动成为人的自由劳动,也表现为感觉成为人的感觉。实现人的本质的完全复归,是人类能够自由劳动、感知幸福的前提,也是人类实现劳动幸福的重要前提。此外,分工将人的劳动分解为单一、简单的劳动,使人失去作为人的多种尺度,成为单向度的人,使本该为人所用的物质力量反过来驱使人的活动。而想要消除分工的消极影响,就要“靠个人重新驾驭这些物的力量,靠消灭分工的办法来消灭”[20]。要消灭分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首先要有不断生成的自由时间;其次,“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21],这种共同体不是如国家、政权等“虚假的共同体”,而是马克思所说的“真正的共同体”。在“真正的共同体”中,拥有足够的自由时间的真正的人才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进而在自由劳动中实现劳动幸福。

(三)弘扬劳动精神,加强劳动教育

劳动幸福是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状况的体现,并非单个人的主观感受,但需要每个人共同创造,正如人类形成的历史合力推动历史发展,提升每个人的劳动幸福感将推动人类劳动幸福的实现。

为了提升人民的劳动幸福感,首先应该正确认识“劳动”,不能将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分割开来。在现代社会,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让一部分人脱离了体力劳动而从事脑力劳动,因而出现少数歧视体力劳动者的现象。明确“劳动”是一切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尊重所有劳动者的诚实劳动,充分激发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和自主性,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劳动最光荣”的风气,大力弘扬劳动精神。其次,要推动劳动教育。当前,我国在劳动教育中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学生缺少劳动机会,缺乏劳动意识,出现一些学生轻视劳动、拒绝劳动的现象。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劳动是财富的源泉,也是幸福的源泉”[22]。在此情形之下,全社会应该弘扬劳动精神,教育引导学生崇尚劳动、尊重劳动,让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蔚然成风。[23]同时,把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体系,在学校、家庭、社会等各方面教育中都不能忽视劳动教育。教育过程中要贯彻落实劳动教育,注重人的全面发展,让劳动教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协同发展,全面发展“德智体美劳”。

(四)赓续发展劳动幸福论,大力弘扬奋斗幸福观

马克思劳动幸福论是马克思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在批判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劳动异化的过程中得出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并以此指导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在新时代背景下,劳动幸福论依然能够指引人们生活的方向,与此同时又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形成新时代的奋斗幸福观。马克思劳动幸福论主张从“现实的人”出发,通过劳动达到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奋斗幸福观是一个整体性概念,包含“美好生活”“人民幸福”“劳动幸福”“共享幸福”等基本要义[24],是马克思劳动幸福论的接续发展和理论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劳动是一切幸福的源泉”[25]。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每个人的幸福感来源于个人的不懈奋斗。幸福与否不是毫无依据的主观评价,也不是单纯的物质满足,而是通过不懈奋斗实现的物质上的充裕和精神上的满足。一方面,人们通过辛勤劳动能够获得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的物质资料;另一方面,人們在劳动过程中能够激发出自身内在的力量,从中获取更多的满足感和获得感,实现更深层次的幸福。马克思主义始终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劳动幸福论是实现人类幸福的实践路径。在新时代背景下,要继续发展马克思劳动幸福论,同时大力弘扬新时代奋斗幸福观。“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中华民族一向崇尚勤劳致富,中国人民是勤劳质朴的人民,我们要始终坚信,人民的幸福需要靠辛勤的劳动来创造,人类的最高幸福便是劳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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