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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元劳动教育思想及其现代启示

2023-03-28韩彦

理论观察 2023年11期
关键词:劳动教育

韩彦

摘 要:颜元是明末清初杰出的思想家,鉴于对特殊历史现实的反思,他反对理学坐而论道的空疏无用,而提出了经世致用的劳动教育思想,将以劳动为核心的“习行”教育思想践行于对社会风气的挽救中。颜元的劳动教育思想以“理在事中”为基础,以“经世济民”为目的,以“三事三物”为内容,反映了儒家思想对社会关注的特点。

关键词:颜元;劳动教育;见理于事

中图分类号:G40-0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11 — 0149 — 04

学者丁钢认为中国传统哲学的特点是“归真于善”,将实践真理归属于伦理范畴的“善”,也就忽视了实践。明末清初思想家颜元(1635-1704),鉴于特定的历史现实,从经世济民立场出发,提出了“习行”教育思想,主张以“活学”代替“死学”,以“实学”代替“虚学”,要求“学问固不当求诸瞑想,亦不当求诸书册,惟当于日常行事中求之”[1],这对宋明以来理学家坐而论道的思想观念是一次彻底的革命。

一、劳动教育的基础:见理于事

中国哲学一贯重视对“人是什么”的问题的探讨。人性论是传统哲学的核心范畴,宋明以来,儒家关于人性问题的探讨逐渐转向宇宙论,即世界的生成问题,也是理与气的关系问题。理学家围绕理氣问题进行了一系列辩论。明末清初思想家对理学家关于究竟是“理在先”或是“气在先”的坐而论道论述进行了深入批驳,认为以理统气的宇宙论是空疏无用之论,因而提出了以气统理、气在理先的哲学思想。

颜元认为气在理先,由此而得出“未有理,安有气”的结论。何谓气?何谓理?“为寒热风雨,生成万物者气也”“其往来代谢、流行不已者,数也;而所以然者,理也”[2]。气是生成寒热风雨等万物的根本,理是隐含于其中的内在之“道”。“万物之性,此理之赋也。万物之气质,此气之凝也。正者,此理此气也,间者也此理此气也”[3]。颜元显然没有将理单独予以规定,而是将理与气一同看作万物生成的原因,理不能离开气单独存在。

由理与气的关系推导出了理与事的关系,即“理在事中”。颜元批驳宋儒坐而论道的论点之一就是“先有是理后有是事”。朱熹等理学家极力宣扬理先于事,就是先有天理,混厚至善的,后有事物,万事万物是由天理派生出来的,因此,对人的教化就是要“存天理”而灭后天的“人欲”,这一先验性的道德哲学将“理”神秘化,自然也使得不少知识分子只能对“理”空谈。颜元根据万物生成的气质之性,否定了理在事外的观点,认为气质之性的事物是先于理的,理是事物之理,而非“事是理之事物”。他沿用了先秦儒家格致之学的进路,认为要研究事物,才能知道“是理”“理者,木中纹理也。其中原有条理,故谚云顺条顺理”。显然,颜元给予了“理”以科学的回答。他的学生李塨也说:“朱子云‘洒扫应对之事,其然也,形而下者也;洒扫应对之理,所以然也,形而上者也。夫事有条理曰理,即在事中。”[4]也认可颜元的先有事后有理,理在事中的观点。

明末清初特定的社会现实使得知识分子对理气的探讨转向务实,“气”的唯物性,指向现实中的事物,这一路向是知识分子对自身价值能否真正实现与如何实现的历史之问。在颜元看来,现实中的“利”与“理”之后的“义”并不是冲突的,这也成为其劳动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础。

二、劳动教育的目的:经世济民

儒家历来重视人的生成及理想问题,将个体的“修身”及“平天下”作为其理想人格,即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内容的“平天下”的圣贤追求。颜元认为读书人要通过实践劳动,获取知识,达到经世济民的目的。他提出的“觉思不如学,而学必以习”的“习行”教学思想,其实质就是要参与实践劳动,将学、思、行结合起来,“读书无他道,只需在‘行字著力”[5]。他认为实践劳动的目的有二:一是提高自身的处事能力;二是通过自身能力的提高,最终能够经世济民。

颜元生活于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对于明朝的灭亡有着天崩地裂的悲痛,深刻批判理学家“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做派。他说:“‘朱子教人半日静坐,半日读书,无异于半日当和尚,半日当汉儒,试问:一日十二时辰,哪一刻是尧、舜、周、孔?”[6]甚至,他还指出了读书人不参加劳动、不做事,导致满身是病的情况,“天下无不弱之书生,无不病之书生,生民之祸,未有甚于此者也”[7]。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读书人缺少了经略天下、挽救苍生的能力。他有感于理学家空谈心性、静坐读书所带来的“爱静空谈之学久,必至厌事,厌事必至废事,遇事则茫然”情况,认为读书人应该通过劳动接触实际,从躬行实践中获得知识,重视实践对知识形成的作用,以提高自身的能力,也可以强健身体。

颜元将读书人的体魄与儒家“平天下”的抱负联系了起来,强调修身治心的价值意义。他还提出了什么是学、什么是治家,因为“学什么”“如何治家”本身就是经世济用之道。一个人德不好,则不能修身,一个家庭,子女教育不好,就不能算治家。在这一点上,颜元很重视“习”,即参与实践劳动在育人方面的作用。唐君毅说:“习斋重身体之动作行为,使身体之眼耳手足,皆有以尽其用,则其尊身之意尤显。身体之动作行为,必与物相接,乃能成其礼乐射御书数之事,则天下之自然物、文物,亦自当同加以尊重。”[8]颜元不仅要求通过劳动提高读书人的能力,而且将“斡旋乾坤、利济苍生”作为读书人的理想目标。“读经,观史,非学,惟治心乃是学。置田房,积金粟,非治家,惟教子乃是治家”[9]。传统的儒家观念中,读书人所追求的圣贤主要是“内圣”与“外王”,对于宋明理学家而言强调德性完善的“内圣”远超过强调平治天下的“外王”,并且在“内圣”与“外王”之间也缺少合适的途径。颜元虽然不是第一个提出“习行”思想的,但却在当时是积极提倡并予以践行的,即通过经世济民实现儒家的德性完善。颜元明确地将德与生、利结合起来,实现了“厚生”“利用”才是“正德”。“六德即尧、舜所为正德也,六行即尧、舜所为厚生也,六艺即尧、舜所为利用也”[10]。尧、舜所具有的“正德”也是通过其所施行的“厚生”与“利用”实现的。根据“理在事中”,理必须体现在具体的事物之中,颜元认为读书人的性命之学要体现在具体的“厚生”“利用”之中,这样才能体现“正德”。对读书人的道德价值判断不再受宋代以来理学家标准的束缚,代之以“厚生”与“利用”为内容的经世济民。颜元个体自身的劳动与国家的强大紧密联系了起来,“一身动则一身强,一家动则一家强,一国动则一国强,天下动则天下强”[11]。他显然意识到了个体修身与国家、天下间的关系。同时代的顾炎武也在批评心学时说:“不习六艺之文,不考百王之典,不综当代之务,举夫子论学论政之大端一切不问,而曰一贯,曰无言。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肱惰而万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荡覆,宗社丘墟。”[12]对理学家空谈心性的做法予以了批判,也指出了因“空言”而带来的“万事荒”。

三、劳动教育的内容:六府三物

颜元本着“见理于事,因行得知”的哲学主张,认为只有通过具体的亲身实践,参加劳动,才能获得实际有用的知识。颜元不僅亲自参加田间劳动作业,而且还传授农业知识。他在二十岁时由于种种原因,举家迁往蠡县刘村。在这里,他目睹了乡村农民生活,也亲身参与了农业生产,对社会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二十岁时,“耕田灌园,劳苦淬砺”[13]。三十一岁时,“耘蒜,下杂莴苣”[14]。颜元在农村生活中逐步学会了务农行医的日用常行技能。他根据实际有用的知识,在批判静坐学问的同时,认为掌握知识必须经过“习行”,即劳动实践。其弟子李塨特别推崇这一做法,认为其师:“先生之力行,为今世第一人,倡而明圣学,则秦后第一人。”[15]颜元将其教育内容综合起来归结为“六府”“三事”“三物”,说“唐、虞之世,学治俱在六府、三事,外六府、三事而别有学术,便是异端。周、孔之时,学治只有个三物,外三物而别有学术,便是外道”[16]。六府是“水、火、金、木、土、谷”,三事是“正德、利用、厚生”,“三物”是指“六德”“六行”“六艺”。其中“六府”是日用常行内容;“三物”是具体的知识技能内容,而“三事”是其劳动教育的价值取向。颜元根据中国传统教育的特点,将劳动教育的知识按照学生年龄阶段,大体划分为两个阶段的实践类型。一类是8岁到15岁左右,即小学阶段,主要是学习日用常行的知识,这类知识有益于身心健康,同时,儒家修身的基本条件;第二类是15岁以后的八九年时间内,主要是实用技能性的知识学习,是与生活生产密切相关的内容,有益于民众实际生活。

第一类是日用常行知识,包括礼、乐、射、御、书、数 。颜元认为“习动”,即将所学知识用于实践,可以抖擞精神,有益身体,“养身莫善于习动。夙兴夜寐,振起精神,寻事去做,行之有常,并不困疲,日益精壮”[17]。颜元坚持儒家一贯的洒扫之事,洒扫、应对、进退、敬长等内容均是传统教育中“小学”阶段必修内容,“每日清晨,必躬扫祠堂、宅院”[18]。认为礼、乐、射、书、数、御之学不仅有助于个人强健筋骨,调节性情,而且也有助于一家之福,推而广之于国家天下。“礼乐射御之学,健人筋骨和人血气,调人性情,长人信义。一时学行受一时之福,一日习行受一日福;一人体之,赐福一人;一家体之,赐福一家;一国天下皆然”[19]。礼即为礼仪,待人接物的仪式与规矩。颜元特别重视礼仪,要求学生学习时行拜师礼,“朔望出至习斋,焚香,率子及从学弟子拜圣龛四,毕,坐受弟子拜四,是谓学仪”[20]。而在接待访友时,也十分注重礼节,“凡宾主相见,见师,曰见揖,旬以上再拜,月以上四拜”[21]。不过,颜元认为,六艺当中礼、乐、射、书最为紧要,也最为益人身心。他认为学习并时常能够实践“六艺”也是对儒家思想的实践。

第二类是实用性的生活生产类内容,包括水、火、工、象数等。颜元极力提倡“六府”,重视“厚生”“利用”,《尚书正义》中对“六府”的解释为:“六者,民之所资民,非此不生,故言养民之本在先修六府也,府者藏财之处,六者货财所聚,故称六府。”[22]六府是“水、木、金、火、土、谷”,是关系日用民生之事。水即水利,木即与木工有关的事项,水、木、金、火、土等事就是与百姓日用有关的实用技能。颜元十分重视农业劳动,重视农业知识对村民生活的重要意义。他在五行之外单独加“谷”,“谷”是关于粮食之事,是耕种之事。他认为,通过日常的劳动教育,完全可以“治心”“益身”“修性”,能够使人养成勤劳、克服懒惰的习惯。“甘恶衣粗食,甘艰苦劳动,可以无失已矣”[23]。他在晚年主讲漳南书院时设置六斋,其中艺能斋,“课水学、火学、工学、象数等科”[24],这突出地反映了明末清初这一特定历史时期中思想家忧国忧民的特点。

颜元的劳动教育思想典型地反映了其朴素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哲学思想,他极力反对与批判明末以来理学家静坐读书的学习方法,认为知识的实践用处,最好的检验方法就是实践劳动。

四、颜元劳动教育的现代启示

颜元生活于明末清初特定的社会背景下,目睹士大夫坐而论道与空谈心性,却在社会动荡中苟且偷安,无缚鸡之力。他身处乡村,却能够以经世济民为己任,其所提出的“习行”教育思想,对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实施有着极强的启示意义。

(一)坚持习近平劳动教育观

1.劳动的时代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劳动是人类的本质活动,劳动光荣,创造伟大,是对人类文明进步规律的重要诠释。”他对新时代劳动教育观具体阐释了什么是新时代劳动、劳动教育的现象与内容是什么。这是对以往劳动教育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又是对当今时代国情、民情的总体把握,是对劳动教育规律的总体把握。马克思客观地分析了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下劳动对人的奴役,使得“劳动”成为一种身体与精神的负担,因而,马克思提出了全面发展。长期以来,尽管学校教育一直强调全面发展,但仅仅局限于德、智、体的发展,甚至有的学校直接将体等同于劳动教育,使得劳动教育应有的地位与价值难以得到体现。习近平新时代劳动教育观是站在时代的高度、政治的高度做出的科学指导,深刻指明了当今时代经济社会变迁带来的民众心理、生理及情绪情感的时代性变化对于社会发展的促进或制约作用。党的十九大明确指出了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如果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一对矛盾,不能用发展的眼光与国际的视角加以解决,那么,新时代中国社会发展中产生的新问题就难以解决。特别是在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的当今,国民素质、综合能力是参加国际竞争的重要因素。因此,站在时代的角度,理解习近平总书记科学的新时代劳动教育观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

2.劳动的个体性意义

新时代劳动教育应有新的价值体现与价值意蕴。新时代是一个创造“美”的时代,“美”体现于民众的安居乐业,以及和谐社会、小康社会的建立。

“勤劳致富”的传统美德理应成为中国人追求美好生活的价值理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描绘了一幅劳动人民勤劳耕种的画面,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同样体现了读书人学问之余的勤劳。学校加强劳动教育就是让学生认识到劳动是一种美德,劳动可以带来身心愉悦。同时,劳动也是人的一种本能,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劳动可以使人身心愉悦;通过劳动,学生可以将知识转化为能力,从而获得精神的享受。黑格尔将劳动看作是人的一种生存样式,个体通过劳动可以由自在的存在走向自我意识觉醒的存在,因此,在黑格尔看来,这一极具教化意义的劳动,完全可以使人由未完成性走向完成性。“劳动教育意味着,通过劳动改造社会,创造满足该历史处境中人们社会生活需要的文化知识”[33]。“有意识地、自觉地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方式,也是人类的本质特征,这种有意向性的自由自觉地劳动是生命的表现和确证”[34]。学校或社会要倡导正确的价值观,将劳动作为追求美好生活的途径,更要将劳动由被动变主动,变为人们的自觉意识与自觉行动。

(二)将劳动作为修身治心的重要途径

颜元对劳动之于社会变革的独特认识在于,他认为劳动实践能够改变社会风气,净化读书人的心灵。新时代强调劳动教育,就是要突出劳动教育能够改变信息化社会产生的“足不出户”现象或问题的价值或意义,特别是要改变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之严格的界限。当前,劳动教育中所缺乏的就是一种发自人之内心深处的价值引领,而这种价值引领是由历史积淀形成的劳动文化。个体的成长从根本意义上讲,是身体的成长,更是精神的成长,是一种文化熏陶之下的个体心灵、精神的自我超越,因此,劳动更是对个体精神、意志品质的锤炼。劳动教育不是简单的手工制作,也并非简单的日常劳作,其根本之处在于能够使人树立一种价值观,使人能够产生精神的愉悦。颜元特别强调劳动对人的修身治心功能,通过劳动可以完善个人人格,进而成就儒家的“平天下”的理想人格。因此,“真正的劳动教育是超越简单制作性劳动、面向人的精神成长的实践活动,是人摆脱不成熟、走向成熟的过程”[35]。劳动之独特价值不仅仅在于强健体魄,更在于修养身心。

(三)学校教育中加大学生的动手能力培养

颜元否定了宋明理学关于理在事先的哲学观点,具有朴素的唯物主義思想,也就确定了“事”的优先地位,事即具体事情。当前,学校教育中存在着重规划轻实践的倾向,同样对于劳动教育思想的落实也有着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究其原因就在于难以在“事”上用功。劳动教育就是要在小事上用功,让学生学在会做事上得到锻炼,老师同样能够在具体之事上指导学生成长。表现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学校往往会以高、大、上的腔调或内容向学生讲授,而在遇到实际事例时,却无法解决,常常会导致德育工作中“5+2=0”的现象发生。在做事上,特别是在“小事”上做文章就是要做到重视具体的事,重视学生的事,重视学生日常会遇到的事,不回避问题,不回避矛盾,直视学生生活中的问题与困惑。在具体的学校教育教学中,同样从小事做起,重视学生日常生活中的洒扫、应对、进退之事,养成良好的学习、生活习惯。

〔参 考 文 献〕

[1]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3.

[2]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28.

[3]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3-4.

[4]李塨.颜习斋先生年谱·论语专注问[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1.

[5]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23.

[6]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73.

[7]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1.

[8]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325.

[9]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28.

[10]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439.

[11]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9.

[12]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 卷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158.

[13]李塨.颜习斋先生年谱·二十岁[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1:598.

[14]李塨.颜习斋先生年谱·三十一岁[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1:608.

[15]李塨,王源.颜习斋先生年谱[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3:28.

[16]颜元.颜元集·言行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7:685.

[17]颜元.颜元集·言行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7:635.

[18]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21.

[19]颜元.颜元集·言行录[M].中华书局,1987:667.

[20]李塨.颜习斋先生年谱·五十五岁[M].北京:中华书局,1987:762.

[21]李塨.颜习斋先生年谱·五十五岁[M].北京:1987:763.

[22]阮元,校刻.尚书正义·大禹谟,嘉庆本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2009:284.

[23]颜元.颜元集·颜习斋先生年谱卷上[M].中华书局,1987:707.

[24]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413.

〔责任编辑:丁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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