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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隐士》中的“他者”书写

2023-03-14龙洋

华章 2023年8期
关键词:身份认同他者

[摘 要]后殖民语境下的“他者”问题是当代非洲文学研究的热点。肯尼亚杰出戏剧家恩古吉·瓦·提安哥有着对种族歧视、部落主义、非洲社会现实及非洲人身份认同与重构的极度敏感认知,是书写非洲“他者”的杰出代表,其处女作《黑隐士》(1962)与其一生的经历及肯尼亚争取独立的历史背景息息相关。本文通过研究剧作家对不同“他者”形象的刻画来引申探究非洲民众的困境及剧作家的创作深意,并得出结论:受困于“他者”身份束缚是非洲民众无法获得独立自由和终身解脱的根本原因,而“他者”的自我意识觉醒对独立解放起着决定性作用。

[关键词]恩古吉·瓦·提安哥;黑隐士;他者;后殖民文化;身份认同

1938年出生于“苦难之地”肯尼亚卡米里苏区的“终身非洲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是非洲文坛最具代表性的戏剧家之一,曾获“东非文学奖”和“亚非文学荷花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更是有评论家高度赞叹提安哥为肯尼亚的民族之声、非洲文坛上的一个重要声音。他一生经历坎坷,先后创作了多部含义深远的小说、戏剧及评论文集,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民。其中,1962年在乌干达的坎帕拉国家大剧院上演的《黑隐士》既是提安哥的处女作,也是迎接即将到来的国家独立之作——该剧的故事背景设在国家独立之后,而肯尼亚宣告独立恰好在戏剧上演后一年。如此设置,不能不让人感慨细微之处见初衷,也真实反映了提安哥拥有着宽阔的眼界、格局和时代前瞻性。虽然由于年代久遠以及作者当时的社会地位,该剧并没有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但不可否认的是,处女作更能够清楚地反映剧作家投身文学创作的初心,也与现今提安哥将创作重心转移到探究传统非洲文化的丧失及基督教给部落社区造成的影响异曲同工。

剧中讲述了深受西方文化熏染的非洲知识分子雷米摈弃传统、抛妻弃母、背井离乡,最后在部落长老、牧师和朋友亲人的找寻与期待中,念及国家危难最终释怀,决定返乡打破落后传统和后殖民束缚,拯救国家及部落人民于水火之中。该剧真实地反映了非洲当时种族主义、部落主义和西方思想殖民并存的现状,也映射着剧作家内心深处最热切的诉求:希望黑人隐士能够摒弃逃避主义,在民族争取独立的战斗中有所作为。

一、“他者”——具体批评的有力工具

“他者”是一个拥有丰富渊源及多副面孔的复合性概念,且在不同语境中有不同侧重。自柏拉图关于“一”与“他者”“存在”与“非存在”的关系论述以来,“他者”就被标举有从属性或次要性。受其启发的黑格尔,重点考察二元对立中的某物自身与“他者”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反映关系,并通过主奴辩证法论证了“他者”的存在是人类自我意识的先决条件,开启了现代意义的“他者”理论。之后,胡塞尔对“交互主体性”的思考引起了现代西方学术界对“他者”的广泛探讨。萨特更是在海德格尔的存在论基础上提出“他人即地狱”,“我”与“他人”互相争夺自由,存在互为对象化的纠缠与矛盾。列维纳斯则进行了更深入系统化的思考:对于“自我”来说,“他者”同上帝一样具有他性,从建立在权力、知识、话语基础上的西方哲学本体论的角度来看,这种未知性及神秘感会使“自我”有一种威胁感,从而迫切地想掌控“他者”,即“殖民化”。然而,强势的殖民者“一方面同化被殖民者,要求被殖民者自我改进,向宗主国的先进文明靠拢并服从殖民统治,另一方面用种族差异和劣等性去异化被殖民者,否定与抵制这种改进与靠拢”[1],这便导致了“他者”存在的悲哀,也是现今众多学者想要深究揭露“他者”困境和唤醒救助“他者”的原因。

对于追求自由、正义及解放的学者而言,“他者”也是进行具体批评和理论建构的有力工具。例如,《后殖民语境下的“求爱”战役——从他者视角看福特<好兵>》一文中,作者朱华根从后殖民批评理论视角出发,剖析了主人公的“自我”身份及其“他者”妻子的身份冲突,继而窥探福特对大英帝国日渐衰弱的忧思;《为边缘群体发声——<无声告白>中的他者》一文中,作者肖冰玉通过探究剧中少数族群“他者”、女性“他者”与性少数“他者”来揭露“他者”所遭遇的困境与冲突,继而唤起读者对边缘群体的理解与同情;《“他者”的声音:后殖民主义批评视角下<中国佬>的解读》一文中,作者王德洁揭露了美籍华裔男性在美遭受的身份危机及在美被“他者”化的事实与窘境,期待着在美华裔“反他者化”的行动。这一系列作品都从“他者”角度出发揭露相关现实与困境,而本文深入探究《黑隐士》中的非洲“他者”现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同为第三世界国家的非洲国家抵制当今的“文化霸权模式”,并洞悉“独立之后,人民仍有很长的道路要走,并且只有坚持本民族文化,国家才能有光明的未来”[2]的事实。

二、消极的“他者”

(一)沉默的“他者”:被权力话语规训的传统女性

在非洲传统社会等级制度及暴力统治环境中,女性往往处于从属和次要地位,并被社会权力、知识及话语塑造和规训,对于悲惨遭遇和传统观念选择自行消化和内化,其“他者”身份建立在其自身对人权与命运的被动与沉默之上。一生都生活在部落的尼欧比和索尼是典型的非洲传统妇女代表。历经沧桑的尼欧比笃定“万千妇女的命运将从未改变”“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是女人”,她多次把索尼比作“一棵幼苗”,女人是国家的子宫这一观念根深蒂固地刻在传统妇女的骨子里,她认为女人生来就有为国家繁衍后代的责任,她宁愿索尼去找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也不愿看到索尼浪费她的繁衍能力。而年轻的索尼也被灌输“没有丈夫我什么都做不了”,她接受部落风俗安排,在第一任丈夫去世后再嫁,在雷米离家后每天以泪洗面,认为没有男人就没有赖以生存的身份,为绝望自杀埋下伏笔。

(二)迷失的“他者”:信仰动摇的弱者

即使在独立之后,西方文化仍然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非洲本土民众,西方传教士的办学活动处处打着提高非洲人口素质的旗号让人民感恩戴德。正如剧中的牧师,无时无刻不在传教,以仁爱之名宣扬上帝福音,实际上他们只是殖民者的传声筒,试图以思想殖民瓦解非洲人民的部落传统。对于本身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非洲弱势群体而言,只能借助别的力量来庇佑自己及家人,这力量就包括信仰。尼欧比作为部落传统妇女,却从未坚守过自己的信仰:她既祈祷着“上帝的先知”替她寻回雷米,又奢望着部落的神秘力量。于是,她反复在部落与牧师之间游离,希望靠双重力量找回儿子。在这一场外来思想殖民与本民族信仰撕扯的洪流中,她们成了迷失的“他者”,仿佛一个傀儡,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不松手,部落说什么就是什么,牧师宣传什么就信什么,甚至迷信到连降雨这种自然现象都认为是上帝的祝福,而雷米回家也是上帝的功劳。这是多么讽刺!这种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脆弱又卑微,是非洲万千手中没有力量心中没有本民族坚定信仰的被殖民残害的人民的缩影。

(三)被动的“他者”:传统部落的坚守者

在马鲁阿,最有话语权的是年迈的首领和长老,他们主持着部落所有的事务,并用一生践行传统风俗。然而,面对变革的社会,他们的坚守是执着的,可力量也是孱弱的。这也与非洲现实情况相呼应:随着外来文化的入侵,年轻人都不再继承传统,为了更方便进入殖民时期的社会生存和找到工作,他们开始学习和使用殖民统治者的文化和语言,逐渐忘却守护传统文化的初心,只剩下一群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人宣扬传统文化。开场一位老者就对雷米说:“我们、山脊、部落,都在等待着你,我们万分害怕。”他们坚定地认为:雷米是整个部落中唯一受了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有责任也有能力去成立一个政党,带领部落人民脱离困境,取得胜利。老者们一系列被动的言行归根结底源于部落目前所处的被动处境:“独立后人民的生活却远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人们的土地被资本家无情地夺走,工人被迫出卖廉价劳动力却难以维持基本生活需求。”曾经接受雷米的建议拼尽全力将白人赶出去的部落人民,并没有在取得所谓的独立之后过上属于他们的好日子,部落中没有能在政府里为部落发声、说得上话的官员,只能在其他部落的统治欺压下哀号喘息。医院、道路都在剥削着他们,可是“没有一个饥饿的人会需要一条路”,而且,“在物质生活严重匮乏的时候,人们的归属感与身份认同也一步步被侵蚀”。年轻人不再信任部落的力量,越来越多的人忘祖忘根,转向外来文化的温床,而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长老们在这个非洲新环境中,一点儿力量都没有,只能目睹部落身处如此被动的困境,只得将充满希望的目光转向雷米——“他们之中的绿植即希望”。

三、积极的“他者”

(一)觉醒的“他者”:改变家国命运的关键

远离部落、违背传统风俗、逃避赡养母亲的责任、抛弃妻子,只身前往繁华大都市,主人公雷米是一位同时拥有西式教育与非洲部落身份的“他者”:作为部落里土生土长的一分子,他接受了父亲的遗愿,娶了兄弟的遗孀;但是,作为一个思想先进的知识分子,他认为部落风俗很荒谬,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嫁过别的男人。雷米的执拗和索尼的含蓄也导致了雷米在索尼死后才发现他们彼此相爱的悲剧。全剧围绕着找回雷米来展开,大家分别靠着牧师口中基督的力量和长者们信仰的部落力量去寻回雷米。作为一名城市里的隐士,雷米将过去与现在完全割裂开来,他从不会跟女友简聊自己的过去。然而,本以为逃离就能获得永恒安宁的雷米发现自己逐渐对城市里的一切感到厌倦,心里始终牵挂国家和部落,雷米经常独自一人在房里看报纸,暗示了他虽隐居闹市,实则时刻关心国家发展大事。他意識到了独立之后国家所面临的不仅是政府与殖民的问题,而且是改革与团结的问题。因为,当反对政府的声音都只考虑个人和部落时,一切将变得失控。这也是雷米选择逃离部落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从政后所有的决定都只是为了满足部落的私欲。但是逃离部落的牵绊,将国家留给其他部落主义者和腐败的政府官员,也让雷米感到痛苦。于是,“我必须现在起身前往我的国家。因为我必须为我的人民服务,把他们从传统和坏习惯中解救出来,把他们从部落的枷锁中解放出来”[3]。不是奔着回去做基督教的传教士和部落在政府的发声人,而是不想再做一个逃避问题的懦夫,他决定迎难拯救部落和国家。第三幕隐士归来,雷米一席话唤起了民众们的爱国热情,民众激动地唱起了国歌,而长老们则羞愧地离开了。雷米所做的一切揭示了国家和民众只有认同世界文化融合的现状,顺应多样文化融合的发展大潮,在多元文化中正确审视非洲传统文化,才能有效地构建具有自身文化特色的本土身份。

(二)行动的“他者”:实现民族解放的先行者

如雷米一般,奥曼吉也是一个关心国家安危的年轻人。他一出场,雷米就示意他看周日的报纸。而他也是最后劝动雷米回到部落的关键:唤起了雷米的使命感。他清楚地明白,所谓的独立并没有为这个民族解决种族主义的问题:一个亚洲女孩因为跟非洲人来往而被自己的同族排斥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而是万千受到种族问题困扰的人的缩影。此时的民族主义是一头善变的野兽。脾气好的时候,它可以把人类从殖民压迫中解放出来并使分离的人们统一起来,但同时,它也会将那些被认为不属于其中的人排除在外,只认可“自己人”。他的目标是破坏人民眼中的殖民政权,因为人民有权摧毁一个继续实行殖民行动的政府。独立后的国家所面临的不只是独立前殖民活动带来的困境,还有独立后不得不面对的部落主义、种族主义,外来思想殖民带来的根深蒂固的问题。比如“自从独立以来,部落主义和部落忠诚似乎有所增加”,但是,当触及部落领导者的利益和权力时,没有人会再去关心普通百姓的生死。如果国家想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仅仅靠人民的自我帮助还远远不够,“政府应该采取行动”,承担起一个政府该有的责任,用好人民的力量,并让人民接受教育,不然他们迟早会用老一套部落主义的观点麻痹自己、磨灭自我。于是,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和雷米一起返回部落,动员民众为国家独立与发展做贡献。

不管是从国家角度思考问题的爱国人士雷米,还是从人民利益出发的民族主义者奥曼吉,都是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和实现民族解放的关键者。

四、“他者”困境的揭露与身份重建的迫切

在众多文学表现手法和呈现形式中,“他者”书写虽说不是非洲民众重构民族身份的必由之路,却是能直观地展示冲突及警醒观摩戏剧的普通民众的最佳选择。《孩子,你别哭》这一长篇小说以提安哥亲身经历的茅茅运动为背景,通过探究主人公的爱情是否能超越阶级对立及殖民冲突来书写当下的混沌社会实况,也展示了对白人奴颜婢膝、对本民族穷凶极恶的非洲“他者”,正是因为这些失去本民族信仰与良心的白人的爪牙肆意横行,非洲民族才陷入困境;同样以茅茅运动为背景的《大河两岸》则直接将社会力量分为两股,恪守传统派和皈依上帝派,而接受了双重文化的主人公却抱有走中间道路的侥幸,是摇摆不定的“他者”,最终以悲剧收尾。“在研究戏剧或者欣赏戏剧时,无论是从戏剧中记录下来的,还是在‘真实的行为中,都不应仅仅关注戏剧的学术价值,而应着眼于它对社会带来变革的潜力[4]。”提安哥的作品大多与其个人经历及非洲殖民史息息相关,剧作家擅长从阶级对立和社会矛盾冲突的角度来展现作品中“他者”人物的特性,引起国民自我审视,从而影响社会变革的进程。

剧中消极的“他者”人物与积极的英雄人物的塑造,既暗含了剧作家的创作初心,也反映着非洲“他者”困境存在的现实。首先,受外来影响和性别歧视约束的非洲妇女索尼和尼欧比是迷失的“他者”,她们一直以来被灌输着依附男性和倚仗他人的思想。剧中,她们既遵守部落风俗又信奉基督教。然而,女性当自强,只有像剧中的简一样勇敢无畏,她们才能真正把握属于自己的人生。其次,一直在等待英雄从天而降的部落长老们是被动的“他者”,他们本该因一生守护传统文化被歌颂,但是他们也需要反思:为什么非洲传统文化、风俗和语言正在逐渐消失,年轻人都对部落倒戈相向?曾经强大的部落为何衰落到靠几个老人去维护?殖民活动确实让非洲原有文化遭到侵蚀,但部落一些旧风俗过于腐朽落后,应该去掉糟粕,与时俱进。当然,剧中还存在一类隐藏的消极“他者”——文化杂糅矛盾的非洲知识分子。他们从小在本土成长,熟悉本土传统,但作为非洲与西方这两种不同思想文化冲撞和交融的特殊产物,他们的思想完全被白人思想文化所占据,他们接受欧式教育和西方价值观,对于许多封闭的传统风俗持摈弃态度,但作为追求民主和自由的新时代青年,他们也想掌握自己的话语权,无奈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他们大多数仍处于困境之中,也“逐渐失去了自己的民族身份意识和本就几乎没有的话语权”。因此,在治理国家和非洲发展的伟大事业中,非洲知识分子要想发挥巨大作用,就必须揭露并克服他们身上的那些弊病,走出迷惘。而提安哥设定雷米的人物形象时,就暗示着他是非洲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因为非洲还有很多像雷米一样的知识分子处于一个被动的境遇中,他们观望着,将国家完成独立的使命交给他人,而雷米更有国家担当,也寄托着提安哥的期待。即使白人企图用文化侵略的方式为非洲人洗脑,割断他们的文化传承,使他们成为驯服的属民,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使命,国家需要有像雷米一样的勇者应运而生。除了剧中塑造的几类“他者”需要重建身份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话语权外,非洲人由于种族歧视的问题,在社会上也是举步维艰。这时,一部分非洲人选择被动地接受殖民国家和欧洲世界对他们的歧视,从事苦力劳动这类低等的工作和使用低配社會资源。他们忍受着自己是西方人眼中的下等人身份,成了无能又被动的“他者”。还有一部分有学识才华的非洲人,渴望改变自己被歧视的命运,试图摆脱关于黑人的一切,学着和白人交往,然而,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歧视的命运,他们不认可本土文化,极力想融入白人社会,却摆脱不了黑人身份,成了双重身份的“他者”。

由此,提安哥希望通过《黑隐士》来警醒国人及非洲其他各国各族人民:不管身处社会的哪个阶级,都应该要有民族立场和文化自信,意识到被他人强行定义的“他者”形象,探索出真正困扰国家发展的弊病,齐心协力剔除“他者”属性,摆脱“他者”身份,携手打破困顿的处境。因为在后殖民时期,“文化霸权大幅横行,他们不仅想让殖民地的人民因为害怕而低头,更想让他们从意识形态上去接受,去内化殖民国家的思维方式”[5]。

结束语

作为一部具有时代前瞻性的戏剧,《黑隐士》中所有类型的“他者”人物,都是当时非洲国家人民形象的一例缩影。“黑隐士”一词的内涵贯穿全剧,既代表了像雷米一样隐居他乡的知识分子和有才华能力的人,又揭露了广大非洲人民深受种族歧视的伤痛。而受困于“他者”身份束缚,才是真正阻挡非洲国家人民获得自由独立和始终得不到解脱的原因。提安哥通过描述在后殖民时代背景下不同属性的民众在生活中的言行,向读者展示了时代现实给普通民众带来的沉重打击,也展示了他从文创作的初心——热切渴望有为之士挺身而出带领非洲国家和人民取得真正的独立和自由。在这个落后的国度,虽然文字的力量不足以影响到全非洲人民,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提安哥仍然希望这一点力量能够被传递给非洲知识分子或有才干的人并引起他们的反思与共鸣,同时,通过将《黑隐士》在剧院上演的方式向世界传播他的所思所想——希望非洲国家的政府和人民能跳出舒适圈,携手努力,从“他者”身份困境中获得身份重建和自我救赎,并协力帮助国家取得真正的独立自由。

参考文献

[1]黄坚,郭舒昱.《德丹·基马蒂的审判》的后殖民戏剧策略研究[J].当代外国文学,2019,40(2):105-111.

[2]邸璐璐,孙妮.国内外恩古吉·瓦·提安哥研究述评与展望[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9(3):88-91+144.

[3]詹姆士.黑隐士[M].伦敦:海涅曼教育图书,1968.

[4]彼得,埃夫.作为社会复兴工具的非洲戏剧:关于恩古吉·瓦·提安哥的黑隐士的研究[J].国际创新社会科学与人文研究杂志,2019,7(2):27-34.

[5]黄坚,周蔷.恩古吉《我想结婚就结婚》的后殖民解读[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7):112-114.

作者简介:龙洋(1997— ),女,汉族,湖南邵东人,长沙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在读硕士。

研究方向:非洲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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