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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花想容

2016-11-14刘薇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6年10期
关键词:服饰文化身份认同亨利

摘 要:亨利·詹姆斯素以心理描写、小说文体、小说理论、文艺评论而著名,而其作品中的高度视觉化特征却很少被论及,本文拟从服饰文化、身份认同的角度对亨利·詹姆斯小说进行解读,力图挖掘出以往可能被忽视的深意。

关键词:亨利·詹姆斯 小说 服饰文化 身份认同

一、引言

亨利·詹姆斯的作品具有高度视觉化特征。他的游记《法国掠影》《英国风情》《意大利风情》以精美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闲适优雅的欧洲大陆风光,《美国景象》表现了作者“敏锐的文学鉴赏力”[1],展示了美国风情与文化,如画卷般动人。小说《戴茜·米勒》和《专使》采用隐匿作者,转换视角的写法,极具戏剧化特征;《波音顿珍品》和《梅茜所知道的》则用典型戏剧手法推进情节发展;《尴尬年代》通篇对话体,颇似电影剧本;《鸽翼》和《金碗》搭建“意识剧”模式。这种超前的写作意识与手段,为以后其作品的影视改编提供了坚实基础。而当代视觉语境中,大众文化、消费文化的兴起,影像叙事与文学叙事的分庭抗礼,其实只不过是詹姆斯“小说戏剧化”理论的现实彰显[2]。有意思的是,詹姆斯素以文风繁冗,文体晦涩,行文迂回曲折著称,但细读其早期作品,会发现他淡定平和的叙述中饱含幽默,略带反讽,其实是位很风趣的作家,和萨克雷、狄更斯、斯威夫特可比肩。而服饰描写在詹姆斯作品中则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安·霍兰德在专著《服装透视》(1993)中有一定篇幅的专门论证。本文主要以詹姆斯的几部有代表性的小说来进行阐释。

自人类告别腰裹兽皮、身披树叶之后,服饰也从最基本的遮羞取暖功能,逐渐朝着展示民族文化、国家文化方向发展,而其中蕴含着独特的民族习俗、审美情趣和宗教观念,构筑了服饰文化特有的内涵,对于人的社会地位和角色认证都有着重要作用。詹姆斯作为文学大师,其作品中通过服饰描写透露出来的信息也颇具深意。

在詹姆斯的早期短篇小说《四次会面》中,服饰的描写对作品的主旨有重要推动作用。文章描写了一位美国女教师,心怀对欧洲大陆的憧憬,“慢慢存钱,而且还在不停地一点一滴往里添”[3],“读拜伦,还读历史、旅行指南各类的文章,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3],一心想见到欧洲大陆那些“美丽的古董”[3]。她长得“不算十分美,但却……惹人喜爱……快三十岁了,却还打扮得像个小姑娘,……发型力图模仿希腊半身塑像,尽管她究竟见没见过一座半身塑像还大成问题。我觉得她在追求一种‘艺术气质,……嘴唇倒是有一种温和的决断力,……脖子上围着褶带,上面用一只小小的粉红珊瑚别针扣紧;她手持一把草编的扇子,扇子上饰着粉红的缎带。她穿一件偏小的黑绸衣,说话缓慢、柔和、清晰。”[3]短短几十字,把一位不谙世事,单纯善良的年轻女子形象刻画得生动形象,为随后的叙事做好铺垫。小女孩的装扮,说明这位女士心理上未必成熟,心智可能还很稚嫩;发型模仿希腊塑像,说明她很可能是位非常热爱艺术的人,为以后被伪艺术家的表兄所蒙骗打下伏笔;一心想见欧洲的美丽古董,也预示着她后来对伪伯爵夫人的供养和接济。三年后叙述者在巴黎再次遇到这位卡罗琳·斯宾塞女士,她身边却多了位“欧洲护花使者”——“那长相天生不能做拉斐尔式或拜伦式的打扮,他的天鹅绒紧身上衣和敞露在外却并不挺拔的脖子与他的五官一点也不协调。他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紧贴头皮,他的双耳很大却尺寸不一。”[3]这位古怪无比的护花使者是斯宾塞的表兄,眼神诡谲[3],声音粗俗难听[3],以谎言骗走她所有积蓄,在她走投无路回到家乡后,还要塞给她一个“粗俗、浅薄、做作、虚假”[3]的表嫂,这位大块头的夫人“已届中年,脸颊肥胖灰白,小眼睛眼神犀利,身穿旧的粉红羊绒晨衣,衣上缀着白色的刺绣,……赤裸裸、圆滚滚的手臂和胖乎乎、肉涡深陷的手掩住衣襟”[3],这样的女士绝不会是她自称的“伯爵夫人”,绝对是“忌妒成性的理发师或脾气乖张的糕饼师的逃妻”或“堕落下来无法补救的”小市民,甚至是“更无修养的游民”[3]。詹姆斯通过寥寥数语,以幽默尖刻的口吻描绘了一对粗俗、做作、浅薄、虚伪的夫妇,以艺术做幌子,以高雅为假面,厚颜无耻地蒙骗钱财。作者对善良的斯宾塞小姐的同情,对这对骗子夫妇的鄙薄,均跃然纸上。同詹姆斯后期作品中“国际主题”相似,都是天真的美国人遭逢诡谲的欧洲人,其中所蕴含的民族差异、文化冲突意味深长。在小说《华盛顿广场》中,佩尼曼太太“在丈夫亡故后二十年来她一直身穿黑色孝服,但是某天早晨她的帽沿里会忽然冒出一朵红色的玫瑰。她的丧服十分复杂,在意想不到的怪地方布满了扣环、玻璃珠和别针,吓得孩子们远而避之,不敢亲近。”[4]她严厉、强势、古怪,好为人师,对孩子们经常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4]。有这样一位姑母做陪伴二十年,再加上父亲的冷嘲热讽、漠不关心,温柔恭顺的凯瑟琳在情窦初开的21岁,遇到风度翩翩的莫里斯·汤森德,很容易坠入到他精心编织的情网中,在这个情场老手的温情攻势中,迷失了方向,一度失去自我,导致后来的悲剧。通过对最具直接视觉效应的服饰的描写,詹姆斯让读者有了更深刻的阅读体验,能更深切地领会到他的意图,对作品所表达的主题也有了更直观、更准确的理解。

二、云想衣裳花想容:服饰与身份认证

亨利·詹姆斯小说中所体现出来的服饰文化还有着更深远的政治、经济以及民族身份之意义。

首先,服饰展示的是社会地位的高低。质地精美、色彩绚丽、样式新潮的服饰代表了较高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在令詹姆斯一举成名的中篇小说《戴茜·米勒》中,戴茜作为大洋彼岸“铺满绿钞的神秘国度”的美国富商之女,衣着完美得体,且深谙穿衣打扮之道。“她身穿白纱裙,裙边有层层叠叠的荷叶边和淡色蝴蝶结。”[3]“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下楼梯,一边戴上长手套,藏好折叠伞,身上穿的是浅色雅致的出游服装,一切完美妥帖。”[3]“她常在镜前披上那些美丽的裙衫,恍然已身处欧陆花都。”[3]“她轻移细步,裙边沙沙作响,手捧一大束鲜花,跟客人应答自如,春风满面,艳光四射”,[3]寥寥数笔,展现了一位追求美、向往美,同时在异国他乡追寻民族身份认同的美国少女,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在欧洲人的眼中的她,和她自己在镜中欣赏到的她,以及欧美大陆的审美差异和民族习俗的不同。在保守守旧的欧洲大陆,这样一位开朗、活泼、不畏陈规陋习的女孩,也必然会被流言所伤,被绯闻缠身。詹姆斯巧妙地借助无所不能的全知叙事角度,不做任何评论,通过细腻的笔触,让读者自己去评判,不由对这样一位美丽、纯洁、率真的女孩的悲剧命运扼腕叹息。而在小说《华盛顿广场》中,另一位富家女凯瑟琳·斯洛普的服饰却又是另一番景色。精明世故的斯洛普医生偏偏生了个平庸、肤浅的女继承人。这位“结实健壮、单调温和”的女孩,长得十分难看而穿着打扮却过于奢华[4],20岁的时候买了一条有金色镶边的红缎子长裙。因为缺乏父亲所洞见的“通达事理、行为端正的年轻女子绝不应该将她的财富背在身上”[4],最终导致了在聚会上引发的恋爱风波。该小说写于1880年,正值美国资本主义上升阶段,男主人公莫里斯·汤森德是一个追名逐利、觊觎财富的伪君子。自从见到衣着华丽奢侈的凯瑟琳,真以为她一年有八万元的收入,他自忖能凭借外貌英俊、风度迷人的男性优势,巧言令色去诱使头脑简单的凯瑟琳上钩,以期获得各种直接利益,成为“一座舒服得要命的房子”[4]的继承人。于是乎,正如斯洛普医生所料,他立刻对凯瑟琳展开攻势,竭力要成为华盛顿广场那座富丽堂皇的房子的真正主人。所有“祸根”看上去似乎是那条老气横秋、俗艳奢华的鲜红裙子,但究其本质是有历史渊源和时代背景的。服饰在这里成为一个能指符号,它所指的是社会地位和阶层。内心自卑的凯瑟琳想通过华丽的服饰来掩盖自身的某些缺陷,常陷深闺的她也没有意识到服饰物化了她的身份和经济地位,给野心勃勃的投机者造成一种错觉,也最终酿下苦酒。

其次,服饰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自18世纪以来,欧洲大陆女子的服饰在婚前基本都是以浅色调为主,《贵妇画像》中16岁的潘茜·奥斯蒙德出场几乎都是身穿白衣、白裙,符合她所受的修道院教育和单纯、不谙世事的个性。《戴茜·米勒》中的戴茜喜好花边、褶皱、团扇等服饰的附属物,也符合她活泼、洒脱、乃至我行我素的性格。《贵妇画像》中的伊莎贝尔·阿彻却和很多女性不同,小说中她常以一袭缁衣示人,其中有哀悼逝去的父母之意,也源自她的社会背景——她来自新英格兰,最早的逃避英国国教迫害的清教徒所在地,有着严于律己、珍视荣誉、崇尚自由、推崇道德的教义和信条,她希冀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不愿通过世俗的衣服被外界随意定义成怎样的人。《鸽翼》中的米莉·希尔也同伊莎贝尔一样,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也经常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华盛顿广场》中的凯瑟琳·斯洛普,其貌不扬,缺乏母亲的美丽动人,更因为性格沉闷、木讷深受父亲的鄙薄和疏远。她少女时代对服饰突然产生的强烈兴趣,其实只不过是想用华丽的服装来掩盖自己言谈举止的不足,也从侧面反映了19世纪中叶美国的社会、经济状况和女性的地位问题。后来凯瑟琳在生活的打击和磨砺中逐渐成熟和理智,21岁时所追求的俗艳的衣服到40岁时变成了一身素白,手摇芭蕉扇,俨然一个“十分老成持重的人,一个谙熟已经消逝的风俗的权威”[4],完成了从天真的少女到自强自立的女性的嬗变。此外,在詹姆斯的后期作品《使节》中,服饰又是文化差异之间的交锋与融合。文中第四章开篇即写到服饰的欧美文化差异:“她穿的是那种低开式服装,……这与纽瑟姆夫人的衣服样式大相径庭。她还在颈项上系了一条宽阔的红丝带,前面缀着一枚古雅的宝石。”[5]到第11章中对故事的女主角德·维奥内夫人的描述,“样子成熟老练,……表情端庄淑雅,颇有吸引力”[5],“身穿镶着白色花边的黑色天鹅绒外衣,头发上洒着香粉,显得仪态庄重的”[5]格洛瑞阿尼夫人,以及第15章对德·维奥内夫人的详细刻画“她双肩和双臂都裸露着,肤色白皙美丽。据他猜想,衣服料子是由丝和黑绉纱混纺而成,其色调为银灰色,给人以温暖华贵之感。她戴着一个由硕大而古雅的绿宝石组成的石项圈,这绿色在她的衣服、刺绣缎子以及略显华贵的衣料中也若隐若现。”[5]这都是从一位55岁的美国中年男子的角度描绘的,以福柯的凝视理论来看,有着明显阶级、性别特征,同时也展现了女性的他者地位,为后面男主角的顿悟做了合理铺垫。在第16章,斯特瑞塞无意在教堂中见到德·维奥内夫人,远远望去像某个古老故事中神情专注、坚强高贵的女主人公,其后的描写堪称神来之笔:“她穿着一套色调庄重的衣裙,在黑颜色下面偶尔隐隐透出一点暗淡的深红。她整齐的头发精心梳理成十分朴素的样式。连她戴着灰色手套的双手,当她坐在那里,将它们搁在身前时,也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5]通过前后对比,一位高贵、典雅、庄重、大方的女性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示在读者面前,如同欣赏一幅名画,美丽高雅的女主角让人肃然起敬。在欧洲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里,她如女神般,魅力无限,却亲切随和。在某种程度上,这位女士也是古老欧洲文明的象征之一,也是一个文化隐喻。在斯特瑞塞的眼中,有着超乎性别、超脱世俗的意义。

再次,服饰还具有民族身份认同之涵义。在小说《贵妇画像》中就有女主人公伊莎贝尔·阿彻与莫尔夫人对于衣着的争议。老于世故的莫尔夫人认为人都是由一批附属物构成,她在思考一个人的本身是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哪里结束,她认为她自己的很大一部分存在于她所选择的衣服中,她承认自己非常尊重物质。[6]而年轻单纯的伊莎贝尔却认为“其他一切都不足以表现我。任何属于我的东西都不能成为衡量我的尺度,……那是一种限制,一种障碍,……我选择了我的衣服,但毫无疑问,它们不能表现我,……我的衣服可以表现我的裁缝,但并不表现我。……我穿它们并不完全是我的选择,它们是社会强加给我的。”[6]这段充满激情的话,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亨利·詹姆斯自己内心的独白和倾诉,也在本质上反映出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女性对自身身份的质疑、探寻和认同。伊莎贝尔个性独立,追求自由,勇于探索作为个体的人存在、生存的价值。这同黑格尔的“自我/他者”哲学观念一致,认为“绝对的自我精神状态可以达到格物致知之境,既不受欲望、激情的羁绊,又能洞察世界的万千幻象。”[7]亨利·詹姆斯是一位具有强烈的道德意识的作家,深受唯美主义和马修·阿诺德的文化融合思想影响,他在给朋友的信件中提到“民族特征”“世界上不同民族在志趣和智力上的大融合”[8],正是一种民族身份的认同。詹姆斯所处的时代正是欧美文化冲突、摩擦时期,美国人的热情、单纯、追求自由、崇尚美德,与欧洲大陆的内敛、世故、墨守陈规、神秘莫测形成鲜明对比。后世的詹姆斯研究者大多喜欢集中探讨他的“国际主题”,美国人的天真与欧洲人的阴险,往往忽略了他超前的民族意识,对民族身份认同的渴望,对民族文化大融合的憧憬,对艺术无止境的追求。而当今全球化语境中,学界热衷的文化研究恰恰是多年前詹姆斯早就论述、探究过的。如果有更多学者能静下心来,去细细研究詹姆斯小说中的这种美国文化身份的建构过程,对于各民族特性的表达和思考会不无裨益。

三、结语:从追寻探索到身份认同

服饰,作为一种根据符号体系之差异组织起来的系统,每一件衣服都具有表征特定目的之功用。黑格尔在《美学》中曾论述过:“衣服凸现了身体的姿态,它保护我们免受像感觉一样不具任何意指作用的直视,从这个意义上讲,它应该被视作一种优点。”[9]依照索绪尔的能指、所指理论,身体作为纯粹的感觉能力,是不能意指的,而服饰却能通过特定的符号体系,能确保传递从感觉到意义的信息。

亨利·詹姆斯在22部长篇小说,100多部中篇小说和4部游记中,通过大量的服饰描写,把文字所欠缺的以直观的、形象的方式表达出来,将人物外在的表征与内在的性格特征完美结合,相辅相成,达到至真至美的境界。更重要的是,从1864年最早发表的《错误的悲剧》,到1917年身后出版的《象牙塔》《过去的感觉》,詹姆斯作品中始终贯彻着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思想和强烈的道德倾向。他笔下的主人公,无论“善”“恶”,都有着明确的追求和目标,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为了自己心底的梦想或梦幻去追寻、探索。罗德里克·哈德逊为了雕塑事业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凯瑟琳·斯洛普从一个天真得愚钝的女孩蜕变为淡定、祥和的女慈善家;黛西·米勒虽然年纪轻轻就被热病夺去生命,却正如她名字所暗示的,似一朵洁白清新的雏菊,永远地盛开在文坛长廊中;伊莎贝尔·阿彻的梦想看似幻灭,但她独立的本性、坚强的品质、高尚的品德、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正如小说题目所描述的,乃是一幅真正的“淑女画像”,在世界文学的画廊中熠熠生辉。

此外,在学界迈进到“现代”“后现代”阶段后,出现的所谓“建构主义”“本质主义”之争,萨特的存在主义盛行,福柯的主体革命滥觞,以及“超现实主义”的兴起沉浮,其实都可以看作是当代社会中浮躁、虚无、张狂的种种表达形式,它们能否真正彻底解决当代人的空虚、苦闷、彷徨,至今还是个疑问。但如果能静下心来,细读詹姆斯后期曾遭人诟病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一旦揭开所谓“晦涩”“含混”“曲折”的面纱,作者对良知的呼唤,对道德的推崇,对勇气的赞颂,对高尚的向往,都呼之欲出,令人深思。正如庞德所评价的:“詹姆斯所预期的感知与理解,会让新世纪的读者豁然开朗。”[10]是这位天才作家想要在喧嚣背后探索人类文明而选择的独特方式[10](P135)。詹姆斯的作品在委婉中蓄力量于无声,将自己对艺术的完美苛求推向极致的巅峰。[10](P135)

在服饰那纯洁的白,活泼的黄,生机勃勃的绿,艳丽炫目的红,优雅高贵的紫,忧郁的蓝,缄默的青的一片缤纷中,亨利·詹姆斯为读者提供了一帧桢动人的画面,为文学艺术宝库增添了无尽财富。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亨利·詹姆斯小说中的视觉艺术研究”[项目编号:2012SJD750029]。)

注释:

[1]亨利·詹姆斯:《美国景象》,海口:海南出版社,2002年1月版,第459页。

[2]罗钱军:《影像化叙事:“小说戏剧化”理论的现实彰显》,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第95页。

[3]亨利·詹姆斯:《詹姆斯短篇小说选》,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5,6,7,2,14,15,32,27,36,41,59,45,77页。

[4]亨利·詹姆斯:《华盛顿广场》,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2月版,第020,016,133,264页。

[5]亨利·詹姆斯:《使节》,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8月版,第33,149,183,191,210页。

[6]亨利·詹姆斯:《一位女士的画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1月版,第237,238页。

[7]陶家俊:《身份认同导论》,外国文学,2004年,第2期,第39页。

[8]代显梅:《传统与现代之间:亨利·詹姆斯的小说理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5月版,第290页。

[9]罗兰·巴特:《流行体系——符号学与服饰符码》,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7月版,第293页。

[10]包薇:《亨利·詹姆斯后期创作风格探析》,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3期,第135页。

参考文献:

[1]容新芳,杜曼译,亨利·詹姆斯著.美国景象[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2.

[2]罗钱军.影像化叙事:“小说戏剧化”理论的现实彰显[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95-99.

[3]戴茵,杨红波译,亨利·詹姆斯著.詹姆斯短篇小说选[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

[4]侯维瑞译,亨利·詹姆斯著.华盛顿广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

[5]敖凡,袁德成,曾令富译,亨利·詹姆斯著.使节[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6]项星耀译,亨利·詹姆斯著.一位女士的画像[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7]陶家俊.身份认同导论[J].外国文学,2004,(2):37-44.

[8]代显梅.传统与现代之间:亨利·詹姆斯的小说理论[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9]敖军译,罗兰·巴特著.流行体系——符号学与服饰符码[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10]包薇.亨利·詹姆斯后期创作风格探析[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3):132-136.

(刘薇 江苏连云港 淮海工学院外国语学院 22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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