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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记忆到记忆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语文教材的教学转向

2023-03-07李金云

当代教育与文化 2023年6期
关键词:集体中华记忆

李金云,翟 倩

(西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甘肃兰州 730070)

《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指出,文化自信是核心素养,强调培养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及其生命力的坚定信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基因,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精神纽带,是建立文化自信的源头活水。已有研究主要从文化记忆理论视角探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学校仪式的实践路径,在社会文化背景中,探讨了文化与仪式对集体记忆的传承,揭示了文化记忆对民族文化认同的重要影响。记忆文化是对文化及其相关方面的再现、追述、延续和“加工”,记忆文化的实践属性促进文化由理解、认同到自觉与自信。文化记忆与记忆文化密不可分,记忆文化发展于文化记忆中,其自身表现为一种动态、生成、创造的文化。从文化记忆到记忆文化是在批判继承的基础上,重视记忆对文化的生成作用,是从教学实践的角度有效落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统编语文教材中的育人诉求,回应语文教学如何更好地培养学生的文化自信及实现中华文化认同的重要策略。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统编语文教材文化记忆内容的价值

(一)蕴含集体记忆的凝聚性结构

德国学者扬·阿斯曼(Jan Assmann)提出文化记忆概念,所要回答的是“我们是谁”和“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文化认同性问题。[1]文化记忆的出发点与落脚点都指向文化认同,主体是“我们”而不是“我”,强调共同的记忆。同时,他区分了“集体记忆”与“文化记忆”,认为集体记忆的形式包括“交往记忆”与“文化记忆”。相对于“文化记忆”对节日庆典等内容的严格细分,“交往记忆”是日常生活和杂乱无章的。文化记忆是对集体记忆的传承,揭示了其对民族文化认同的深刻影响。

每种文化都会形成一种“凝聚性结构”,它起到一种连接和联系的作用,体现在社会和时间两个层面。[2]对中华民族而言,“凝聚性结构”体现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精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统编语文教材中作为文化记忆的内容,呈现集体记忆,体现国家意志与民族信念,蕴含中华文化的思想精髓,凝聚着民族团结的伟大力量,促进凝聚性结构在社会和时间层面发挥作用。

在社会层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聚性结构包含集体的行为准则与价值体系。集体行为准则的遵守与集体价值体系的认可是紧密相连的,通过集体的经验、期待和行为空间,把集体参与的人聚合一起,创造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并提供了集体努力的方向。集体的经验、期待和行为空间构成“规范性”的象征意义体系,外显为可观察的象征类型,例如汉字的演变与结构组成、中华民族团结一家亲的故事、建筑物中颜色和图腾的“固定”搭配,内隐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中国人性格的“塑造”及行为处事态度的影响。无论是外显的象征类型还是内隐的文化性格“塑造”,都促进了集体成员的行为“规范”,增强了集体成员的价值体系认可。

在时间层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凝聚性结构作用的发挥体现在时间的延续性和文化的传承上,二者彼此交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随着历史的发展不断“重复”,通过人们的再次“接受”,获得共同文化。例如,统编语文教材编选了《论语十二章》《孟子二章》及《人之初》,孔子、孟子、王应麟虽然身处不同时代,均致力于儒家思想的传承与发展,使儒家思想源远流长,发扬光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伴随时间发展“复制”其凝聚性结构,“储备”群体知识,从中获得大我群体的同一性,促进文化认同。总之,集体遵守的行为准则与集体认可的价值体系、共同拥有的过去记忆在当下承担着集体的知识,这种集体的行为准则、价值体系及知识将不同的个体“形塑”成“我们”。

(二)建立文化自信的源头活水

文化自信是文化主体(主要指人)对身处其中作为客体的文化,通过对象性活动所形成的对自身文化确信和肯定的稳定心理特征。[3]语文在文化自信素养的形成中具有学科优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统编语文教材的组成部分,积淀着文化自信的精神标识,塑造着文化自信的精神追求。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积淀着文化自信的精神标识。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也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科知识文化属性是精神标识的重要体现,在统编语文教材中体现为文化学习与知识学习合二为一。统编语文教材结构上明显的变化是采用“双线组织单元结构”,一条线按照“内容主题”组织单元,同时,另一条线索是将“语文素养”的各种基本因素分成若干知识或者能力训练的“点”,由浅入深,由易及难,分布并体现在各个单元的语文导读或习题设计之中。[4]例如二年级下册的识字课《传统节日》,以简短、欢快的文字描绘了春节、端午等传统节日画面。这篇课文同时也被安排在识字单元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学习与识字写字学习双线组织,指向核心素养。语言思维能力的培养贯穿于审美文化素养的实现,统编语文教材将语言的学习置于文化的语境中,将语言与历史文化、民族精神联结,赋予语言文化内涵。文化自信在教育中之所以可能,不仅是由于文化自信对于学生发展之价值强度和价值必需,更是由于作为教育内容的学科知识文化属性之基础。[5]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塑造着文化自信的精神追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建立文化自信的精神标识,更是通过精神标识的学习引导学生的精神追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目的在于塑造当代学生的“文化性格”,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文化自信作为语文核心素养之一提出,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选文是目的与手段的关系。培养文化自信,需要回答对谁的文化自信,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文化的基因,代表了中华民族最深刻、最精髓的文化记忆,深刻影响着个体精神价值追求。因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作为文化记忆的内容,是维系中华民族团结奋进的精神纽带,是实现中国梦的精神力量之源,引导着学生的价值选择。

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记忆文化的本质要义

以动词看待记忆时体现了人的能动性及对事物的加工与改造,在记忆文化中体现为对文化的感知、理解、认同、自信。记忆文化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具有能动性与创造性,记忆文化协调了个体与集体记忆,兼顾了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优化了语言与非语言资源,是对文化记忆的辩证认识。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记忆文化的本质

人的记忆本身作为一种文化,不仅仅显现为文化记忆,而且还构成记忆文化,因此,人的记忆在本质上是实践的。[6]实践意义上的记忆文化是对文化的一种取舍、筛选及转化,从文化记忆到记忆文化,是对文化质的跨越,超越了时间的限定和空间的限制,不仅将文化记忆定格在过去,而且联结了文化的现在与未来,通过文化审思当下、展望未来,是文化之所以记忆的价值与意义。同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指出,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7]记忆文化的实践性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的教学本质,契合语文课程内涵与教学逻辑,体现为人的能动性及文化的创造性。

能动性是人接受教育的重要影响因素,是人的主体性在生活体验中的独特表征。人记忆文化的能动性体现在对文化时空距离的拉近及文化遗忘的抵制。一方面记忆的能动性可以拉近文化的时间和空间距离,把个人生活体验与统编语文教材呈现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融合,将过去的文化知识与当下的现实生活相联结,把定格在某一空间的文化投射在现代视野中,活化文化。另一方面,记忆的反面是遗忘,从认知负荷的角度来看,在记忆总量不变的条件下,我们选择记忆的同时势必会有所遗忘,而对文化倡导或抑制什么、解构或遮蔽什么、凸显或淡化什么,是人的能动性功能的发挥,这种功能可以延续文化精神,从而抵制遗忘。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人思想与智慧的结晶,记忆的作用是将此传承与发展。记忆是一种以选择与内化为原则的再生产,该原则使文化模式得以延续,这种(深层结构)形式储存保证了(明显)行为的可重复性,并由此赋予了文化再生产的能力。[8]21文化的再生产即文化的创造性,以文化记忆为基础,利用记忆的能动性对文化进行变革与创造,赋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当下的意义,是文化发展的不竭动力。

(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记忆文化的意义

一是“主客交融”协调了个体与集体的记忆。记忆文化是师生发挥能动性致力于文化再生产的过程,关注个体的生活境脉、文化场域,凸显了个体的发展性与创造性。但是,记忆文化偏向个人经验与情感,需要文化记忆的照射,才能化解其中的狭隘与偏见。记忆需要来自集体源泉的养料持续不断地滋养,并且是由社会和道德的秩序来维持的,记忆需要他者。[9]文化记忆是集体记忆的沉淀,是记忆文化的前提与基础,文化需要记忆来点燃,发散当下的光亮。记忆文化将师生个人的生活体验与统编语文教材呈现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联结,搭建个人记忆与集体记忆的桥梁,实现主客交融。凝聚、分享、表述同一个记忆,每个个体的记忆呈现了探索共同记忆的片段,最终个体记忆与集体记忆汇入同一条河流,形成“我们的记忆”。

二是“动静结合”兼顾了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统编语文教材中的文化记忆内容,在历时层面实现了文化的保存与传承,凝聚了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与核心精神,是文化自信的深层根基。同时,文化记忆是社会的长时记忆,它远离并超越日常生活,根植于历史深处稳定的文化积淀层中,其视野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推移,文化记忆有自己的固定点,它聚焦于过去“命运式的”事件。[10]33记忆文化形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动态生成的过程,是在共时层面对文化的理解、评价与创造,体现了统编语文教材的教学属性。建立在共时性和历时性双重维度之上的文化与记忆的密切关联决定了文化是在互动之中得以代代相传的。[10]31

三是“内外联系”优化了语言与非语言资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是文化记忆的语言资源,除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选文,图像、仪式、建筑物等非语言文字资源也是文化记忆的重要代表。记忆文化因其教学实践特性,依据选文内容拓展文化记忆的资源,勾连语言与非语言资源,使文化记忆学习呈现多模态样式,丰富学习方式,帮助学生全面、深刻理解文化的“凝聚性结构”。

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记忆文化的教学策略

从文化记忆到记忆文化既涉及统编语文教材,又涉及语文教学实践,在探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时应该以统整的思维考虑其价值实现的路径,既关注语言能力的提升,也关注文化自信的养成;既立足集体记忆,又兼顾学生个体记忆,使文化记忆与记忆文化融会贯通,实现以文化人的育人目标。

(一)聚焦选文的独特价值,联结学生个体记忆,增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认

统编语文教材是国家事权,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凝聚了集体认可的价值体系,相对于文学文本的多元解读,更强调学生的“正确解读”。同时,学生是不同文化背景的独立个体,“正确解读”的方式应关联学生的个体记忆。由此,通过“见教材”和“见学生”增强学生对文化的体认。

一方面,“见教材”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选文解读围绕凝聚性结构进行,避免过度解读文本。阿莱达·阿斯曼认为“文学选文”与“文化选文”在“身份认同”“接受关系”创新表达与经典化“超越时间性”等方面存在差异,文学选文在经典化过程中转化为文化选文之后,它对于读者的意义也随之而改变了,由于它被赋予了教育功能,它不仅是集体“所属性”的证明,也是个体同一性建构的保障。[10]63文化选文是为文化认同服务的,蕴含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聚性结构,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脉相承。教学实践中小学教师极有可能为了创造地使用教科书而放弃原本较为合理的教科书内容,使教科书使用价值取向存在风险。[11]杜威提出教育即经验的改组与改造,认为一种真正有教育作用的经验,一种有教育意义和足以提高能力的经验,一方面与机械式的活动不同,另一方面与任性的活动有别。[12]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统编语文教材中强调“正确解读”,其教学实践前提是“坚守”与“接受”。

另一方面,“见学生”即联结学生个体记忆,发挥能动性,重构时空情境。避免过度解读选文,并不是将文化记忆的选文静态化,师生只是围绕选文程序化地上完课,而是确立文化选文的核心概念,紧紧围绕核心要义展开教学。文化记忆所呈现的时空情境与学生生活环境有一定的距离,在教学过程中,关注学生的生活境脉,帮助学生重构时空情境,消除时空距离带来的疏远与抵触情绪,将过去、现在和未来组织在同一时间与空间中,发挥个体的能动性,通过知觉记忆触动情感,生发文化认同、建立文化自信。

(二)践行多元的语言实践,动态生成文化理解,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智慧

语言学习是语文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版)》指出,学生的思维能力、审美创造、文化自信都以语言运用为基础。文化的理解与认同、文化的自觉与自信均基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对个体而言,语言犹如使生命流动的血液,浓缩和记载着个体生命的每一道痕迹;对群体而言,语言又与民族的历史、文化心理同构。[13]培养文化自信,生成文化理解,追求文化育人,需要从构建文化观念、深化文化体验、开阔文化视野等方面,践行多元的文化语言实践活动。

其一,建构文化观念。《面向世界的语言标准》建立的“文化三角”模型,包括哲学观念、行为习俗以及有形和无形的社会产物。[14]其中,哲学观念外显为行为习俗和社会产物,行为习俗和社会产物是哲学观念的可视化展示,文化观念可以通过对行为习俗和文化产物的语言学习建立。文化观念具有内隐性,借助行为习俗和文化产物有利于揭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所指。例如,教师组织学生以多种形式朗读《爱莲说》,从花之隐喻赏析莲的刚正不阿、通达正直与泰而不骄,从历史故事感悟周敦颐“知行合一”的高洁人生。

其二,深化文化体验。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主要目的是精神的“守护”与滋养,靠简单的说教是浮于表面的,难以接受与认同的。在涉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教学中,教学方式更倾向于一种体验式的教学。例如,学习《春节》这篇课文时,可以教学生剪窗花、写对联,手工与写作活动成为体验故事、写作或模仿活动的焦点。同时,体验式教学也可以通过语言感染、情境重现、怡情养性等方式展开。体验式学习活动旨在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时性”,学生具身参与文化记忆的建构过程,也是记忆对文化的再建构,使文化在记忆中重组内化。

其三,开阔文化视野。通过文化对比,认识、理解不同文化,开阔文化视野。文化对比需要借助习俗、物件、文化体验等进行。比如,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特点可以和英语进行对比,使学生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音、形、意有更深刻的理解。也可以将中国传统节日与国外的节日进行比较,使学生理解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拓宽了文化视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更加理性的认识,能够理解与尊重多样文化。

(三)盘活多样的学习资源,丰富文化学习方式,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神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选文只是其中的一种文化记忆资源,在教学中,从精选经典作品、打破学科壁垒、补充记忆媒介等方面拓展学习资源,丰富文化学习方式,帮助学生更加生动地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一是精选经典作品。经典作品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在选择与阅读经典作品时,应从经典的类型和意义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应从小鼓励学生阅读经典作品,在学生心中埋下一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种子。这些经典作品涉及文学、历史、科学领域的名著名篇传世典籍,如作为欣赏对象的经典艺术作品、神话、传说、寓言等,经典的学习是为每一代中国人打好精神的底色,是落实“让中华民族文化基因在广大青少年心中生根发芽”的切实举措;另一方面,回归经典本身,不少经典作品有译注、新解等辅助阅读书籍,应鼓励学生阅读原著,真正体会承受了时间流变的经典作品魅力,把时间与精力用在经典作品的阅读上,书籍太多,读好书比多读书更重要,经典之所以流传有时代需求的价值,引导学生多读经典作品。

二是打破学科壁垒。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渗透在各个学科中,学习时应打开视野,打破学科壁垒,在立体化、综合化的大知识背景中走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学习。一方面,立足语文学科,开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跨学科学习,丰富文化学习的途径,如统编语文教材八年级下册的综合性学习《古诗苑漫步》,其中对《卜算子》谱曲,以“乐”解诗,还可以与历史融合,以“史”解诗,帮助学生更好理解诗人意象的使用及情感的表达;另一方面,超越语文学科,扩大学习范围,在全科教学中融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全景”关照,促进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全面体认。

三是丰富记忆媒介。在阿莱达·阿斯曼的论述中,提到了“文字”“图像”“身体”和“场地”四种记忆媒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选文作为文字媒介,还可以补充图像媒介、身体媒介、场地媒介等,促进文化记忆、理解与认同。如增加图像媒介,在教学过程中,播放相关影视资料,展示图片,激发学生文化认知兴趣;增强文化践行,使学生在身体力行中理解与传承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品质;增添空间媒介,鲜活的记忆将会让位于一种由媒介支撑的记忆,这种记忆有赖于像纪念碑、纪念场所、博物馆和档案馆等物质载体。[15]通过空间媒介的拓展,引导学生在日常生活中增进对中华文化的认识,养成孝老敬亲、勤俭节约、吃苦耐劳、言行一致等传统美德,体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养对国家、民族的感情。

总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作为文化记忆的内容,是对记忆文化的合理约束,记忆文化发挥人的能动性与创造性,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持续发扬。从文化记忆到记忆文化,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统编语文教材的认识转型,体现了对“文化”与“记忆”互动联结的关系之思,也反应了将统编语文教材使用视为一项贯穿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过程事件。总之,记忆文化是对文化理解、认同及自信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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