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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火在场对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作用与启示
——以山西社火为例

2023-02-09王鹏飞田云刚

关键词:社火共同富裕山西

王鹏飞,田云刚

(山西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 太谷 03080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1],他由此提出了“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新论断。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也高度关注促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工作,他指出,促进共同富裕,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1]。这些论述显而易见地表明,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题中之义。而如何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从乡村文化中汲取营养,塑造农民的精神世界,是一种实际可行的方式。社火是沉淀在乡村中的文化艺术,能在把握农民精神文化兴奋点的基础上,活跃农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提高农民的精神品质生活,焕发农民的精神风貌。因此,本文以山西社火为例,运用在场理论,探究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的动因及其对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积极作用,进而提炼社火在场促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有益经验,对研究类似事象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具有启示意义。

一、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的动因

所谓在场,指的是现在正在这里存在的东西,或者说某物现在正在这里存在[2],强调面向事物本身,专注事物存在的当下[3]。身处新时代这一时空坐标中,山西社火虽然面临着时代性的流变与衰微,处于一种流动状态之中[4],但是却能出色地呈现文化艺术的在场,其中的动因值得深究。

(一)契合农民的精神文化需求是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的重要原因

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离不开精准契合农民的精神文化需求。近年来,虽然文化市场实现了大繁荣大发展,各类文化产品如雨后春笋般不断生产,但是针对农民群体的精神文化产品供给却仍处于不足的状态,农村农民的精神文化建设仍处于一片洼地之中。即使是有关于农民群体的精神文化产品也存在不与时代接轨、不与农村相洽、不与农民交心的问题,这致使精神文化产品与农民之间存在“不接地气”“过于深奥”“门槛过高”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山西社火这种文化艺术的在场正视了这个问题,针对农民在精神生活方面的诉求,回应农民对于精神文化产品的期待。比如,在“棍”类文化节目中,背棍、铁棍以经典的舞台戏剧和民间故事为蓝本,凭借一根棍反映一出戏或一个故事[5]。它高度凝练戏剧和故事的内容,让晦涩难懂的文化产品解码为农民看得懂、看得明白、看得透彻的文化内涵。如铁棍《杨门女将》就向农民传输了忠肝义胆、精忠报国的爱国主义思想。通过这种解码,农民能够正常地开展艺术欣赏、精神陶冶和文化涵养。可见,这种简洁、直观的艺术形式是真正站在农民的角度来为农民提供精神文化食粮的,并且成功让农民切实地享受到了属于他们的精神财富。

(二)社火自身的资源禀赋是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的重要基础

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得益于山西社火本身的资源禀赋。社火的资源禀赋种类不全、质量不高以及个性不突出都会影响新时代山西社火的在场。而山西“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的状况铸就了山西社火活动走的是多样化、精品化、个性化的发展道路。多样化,主要体现在山西社火的种类多样。据统计,山西社火的种类有200 多种,主要表现形式为锣鼓类、车船轿类、阁跷类、灯火类、秧歌类、模拟禽兽类、模拟鬼神类、武技类等几大类。无论数目上还是形式上,山西社火都有着丰富的资源存量。精品化,主要体现在山西社火内容的精品化生产。山西社火是一种具有高度“内容存在感”的艺术,在精致打磨视听内容的同时也兼顾了人文关照,透露出“对生活的期待和未来的热烈期望”[6]。比如,在锣鼓类节目中,锣鼓通过锣、鼓、铙、钹的互动配合,通过音调紧凑舒缓的有序变换以及乐句节奏有致的处理,敲擂出不畏艰难、勤于奋斗的精神鼓舞。又或如,在大头娃娃类节目中,诙谐滑稽的肢体动作在逗人风趣的同时也传递出乐观向上、笑对生活的人生态度。个性化,主要体现在山西社火的文化艺术形式各具风情和性格。比如,舞龙舞狮的恢宏大气,扭秧歌的欢乐祥和,打铁花的璀璨夺目。在人物工具的默契配合、艺术细节的精致打磨、表演剧目的合理编排下,山西社火的风情和性格得以充分展现。总的来说,山西社火资源禀赋展现出的多样化、精品化、个性化的发展属性为山西社火在场提供有效支持。

(三)“官方+民间”的合力协作是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的重要力量

新时代山西社火在场在很大程度上与“官方+民间”的合力协作相关联。山西社火作为民间文化活动,以往依赖于民间自办的单打独斗模式。此种单打独斗模式不仅体现在各乡村各自为政的小打小闹,更体现在没有政府和社会力量的参与,仅限民间组织的浅尝即止。这种模式囿于资金、技术、人才,难以保证文化活动的持续性发展和创新性再造。如今,“官方+民间”的合力协作让山西社火的流转传承得以更高质量地实现。具体而言,山西社火在保持民间文化民间办的优良传统前提下,通过村委会的带领,积极整合村内的公共文化资源,产出了各村特色的文化节目,并且在一定形式下开展着信息共享、设施联通、服务联动的行动,打破了各乡村各自活动的零散局面。除此之外,政府也进行了自上而下的推动,将山西社火植入到更多的场景之中,为山西社火的在场提供了市场需求支撑。比如,在山西省文旅厅主办的“晋享非遗、美好生活”非遗购物节上,西华门舞狮、寿阳竹马、晋南威风锣鼓等山西社火中的知名非遗项目就纷纷登台亮相。当然,社会力量也为山西社火的在场提供了襄助,发挥其自身在资金、人才、组织等方面的优势,使得山西社火的生命力不断得到增强。

二、社火在场对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作用

(一)通过数字化技术赋能加强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全民在场”的覆盖

谈及共同富裕,首要提纲挈领的理义就是共同富裕主体对象的全民性。这虽然是物质生活共同富裕的核心理义,但是在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方面也同样适用。精神需求作为物质需求之上的更高级需求,需要在物质需求得到有效满足后转化为主导性需求[7]。因此,作为拥有“主导性”期待的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也必然在主体对象上呈现为全民性。置于农民这一群体的视野中,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也要讲求“全民性”。从“不平衡”的视角出发,农村内部群体之间、不同农村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不平衡是导致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存在问题的主要方面。而如何处理这种不平衡问题,就需要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在覆盖领域、覆盖人口、覆盖区域的“全面”。目前,社火在文化内容空间已经实现了缩小覆盖领域的差距。显然,这是因为山西社火取材广泛、形式多样、风格迥异能够满足农民多样化、个性化的精神需求。但是,这种满足受限于时间、空间不能让农民实现在覆盖人口、覆盖区域的“全民在场”。在这种情况下,社火积极行动,与时代接轨、与科技相通,借助数字化技术来突破时间、空间的限制,赋能山西社火在场的跨场景应用。比如,“唐风晋韵、山水晋源”二月二民俗文化系列活动就在抖音、快手、微博、今日头条、视频号等平台开启直播,为农民足不出户享受视听盛宴提供了技术支持。现今,农民已经学会以自身兴趣为基点来挖掘山西社火的魅力时分,并通过短视频、图文等方式跨场景、跨时空实现社火的“沉浸式”“交互式”体验,这极大地活跃了农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可以说,数字化技术改变了农民对社火文化资源的获取方式,让农民挣脱了在覆盖人口、覆盖区域上的差异性束缚和不公状况,促进农民精神文化需求的“全民在场”得到有效满足。

(二)通过活动无偿式开场缓解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物质掣肘”的尴尬

在共同富裕的语境中,精神生活“知礼节知荣辱”的丰富是搭建在物质生活“仓廪实衣食足”的富饶地基之上的,不能抛弃物质生活而单独立论[8]。马克思指出: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9]。这无疑是对物质财富的基础性、根本性、优先级的有效注解。可见,物质财富的根基打牢了,精神财富的拥有才不至于建造在“空中楼阁”的虚幻中。当前,工业化的浪潮瓦解了农民对土地的坚守和执着,促进了劳动力的流动和劳动方式的革新,为农民实现物质财富的丰裕提供了现实机遇,也为追求精神生活带来了信心和底气。但是,目前农民在物质基础上的丰裕还未得到充分满足,导致其对精神文化产品的消费持观望状态,消费心态较为谨慎。除此之外,精神文化产品消费成本的高昂也致使农民对于精神文化产品的购买意愿低迷。农民因现实物质基础的掣肘而对精神生活的享受望而却步的情况屡见不鲜,滞阻了物质需求向精神需求的有效转化。而山西社火这种农民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的文化产品,因游演时间的假期性以及活动观看的无消费化,让农民几乎不需要付出时间的成本与金钱的消费就能获得精神文化产品平等公正的享有。这种“无偿式”文化资源的在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农民在精神生活上的急难愁盼问题,弥补农民囿于物质基础的不雄厚而难以补给优质精神食粮的遗憾,真正做到了为农民的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添砖加瓦。

(三)通过文化时代性交融推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渐进发展”的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曾谆谆告诫,要对共同富裕的“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1]有充分明确的认识,实际上就是指出了共同富裕有着渐进发展的推进样态。虽然物质生活共同富裕与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外在表征不同,但作为人的需求的一环,其发展的内在规律却存在本质上的一致性,这意味着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也需遵循渐进发展的规律性。置于农民这一群体而言,促进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实践更是一个需要长期奋斗、情况复杂、极具挑战的系统工程。农民应该享有怎样的精神产品,如何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品质化的长期可持续,这些都是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而社火作为乡村土地孕育而生的优质文化艺术,寄托着农民生于斯、长于斯的田园诗歌般的乡土记忆,能够天然无屏障地与农民的灵魂相交流交融。因此,山西社火能够直接跳过农民与文化相互磨合适应的过程,为农民提供符合精神文化旨趣的产品,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农民应享有什么样的文化产品的问题。在如何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品质化的长期可持续方面,社火也做出了积极努力,通过积极贴近受众的文化需求、关注文化内容的创新以及推进制度变革来提高农民的精神品质生活。比如,在山西社火中,原本只担任“打场子”角色的风火流星,在经过动作和道具的创新突破以及表演剧目的合理编排以后,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社火展演节目。总体而言,山西社火天然具备与农民交心的文化特质,并且在积极挖掘文化艺术的长效发展机制,这些都有利于推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渐进发展”的建设。

(四)通过农民主体性发挥激活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共建共享”的奋斗

“共建共享”作为共同富裕的践行方式,需要通过人人参与、人人享有的行动模式来确保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实践的扎实落地。置于农民这一群体中,共建要求农民在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建设过程中积极参与、平等发展、利益普惠,并在充分发挥创造性、能动性的过程中不断明晰参与共建的归属感,加强参与共建的获得感,提升参与共建的幸福感。而共享则秉持“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的原则,强调发展成果不能僵化地采用“均等”“平分”或“不劳而获”的方式来挫败农民开展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实践的积极性。从系统性上看,共建与共享的双向互动、紧密耦合能够使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完成度、层次性、品质化更上一层楼。从现实情况来看,山西社火在场在“共建”和“共享”这两个方面是具有发言权的。在共建方面,社火切实做到了坚持农民的主体地位,让农民通过自己的自觉行动,在活动中积极表达和顺畅沟通自己的需求,并通过发挥自己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社火活动的顺利举办贡献奋斗力量。在共享方面,社火发扬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优良传统,较大程度上减少了文化内容均等享有、平均分配等僵化情况的出现。并且社火因农民的高参与度在一定程度上也规避了农民对于精神文化产品“不劳而获”的享有情况。

三、社火在场对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启示

基于上文可知,山西社火在场积极回应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时代课题,并切实满足了农民的精神生活需要。鉴于此,考察社火在场的有益经验,对于类似事象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提供了重要启示。

(一)基于数字化赋能,加强农民精神共富“全民在场”的覆盖

数字化技术具有文化资源优化集成的优势和跨场景应用的优势,能够解决传统文化市场中文化内容存储性不强、文化产品流通率不高、文化资源分配不均匀的问题。山西社火在场基于数字化技术的这些优势推动了传统应用模式的重塑与创新,不仅使社火文化资源在时间和空间上摆脱分配和使用的诸多限制,更重要的是,社火资源在群体和区域上实现了发展机会的均等,这有效缩小了农村内部不同群体之间、不同农村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文化落差,使农民群体在文化享有上实现平等和均衡。这无疑证明了借助数字化赋能,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全民在场”将会发生提质增效。因此,采用数字化技术赋能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必要的。具体而言,一要加强文化资源的数字化管理。以数字内容资源为中心,通过图文、影像等手段实现优质文化资源的采集、修复、存储,使优质文化资源在管理上实现时代性提升。二要加强文化数字化的网络平台建设,打造一批具有高知名度、强品牌效应的账号、网站,还要构建资源共享、信息畅通、服务联动、城乡一体的文化网络体系,使农民获取优质文化更加便捷高效。三要加强文化数字化的智慧应用服务,提升智慧服务的效能来满足农民对于文化服务的各种需求。

(二)解决农民面临的“物质掣肘”问题,筑牢农民精神共富的坚实根基

针对农民精神生活相对贫乏的境况,山西社火以活动的无偿式开场化解了农民因物质掣肘而不愿消费精神文化产品以及漠视精神文化需求的尴尬处境。当然,并非所有的精神文化产品和活动都具有社火这种“无偿”的属性。因此,从本质上来说,农民在精神生活上的急难愁盼问题根源在于农民的物质财富面临着现实掣肘。促进农民物质财富量的扩大和质的提升才是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应有之义。明确了“物质掣肘”的病症,就要“对症下药”。从农民收入角度出发,要完善以农民为中心的收入分配制度。一要完善初次分配,充实农民各种性质的收入;二要完善再分配,合理运用税收、社保、转移支付等再分配工具向农村进行资源倾斜;三要完善三次分配制度,通过社会各方面力量的帮扶带动乡村财富的源泉不断涌流。除了增加农民自身的收入水平,让农民有信心、有底气、有能力消费精神文化产品之外,也要从公共文化服务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提升公共文化服务的治理能力,为农民提供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的文化产品。对此,要主动优化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思维系统,构建政府为主导,社会力量多方参与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打造集供给、组织、营销一体化的服务网络,保障资金、技术、人才的输入,切实增强优质文化产品供给的可及性,使优秀的精神食粮进入农民的生活园地,打造家门口的文化基站。

(三)激发乡村文化活力,稳健农民精神共富“渐进发展”的步伐

要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渐进发展”的要求,就需要有高质量的精神食粮来满足农民的精神文化需求,这是走好精神共富“渐进发展”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乡村文化经过打磨、开发、创新就能够变成高质量的精神食粮。在这方面,山西社火作为从乡村文化中走出去的高质量文化艺术,正在为农民提供精神食粮。但是,在当前文化市场上也存在这样一种现象,因城乡文化的差异,像山西社火这样的乡村文化被打上了落后的烙印,这无疑打击了乡村文化发展的自信心,不利于乡村文化助力农民精神生活变得充盈。对此,首先要摒弃“乡村文化落后”的批判视角,正确审视乡村文化的现实价值,切实推进乡村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做到“既要传承传统乡土文化中的积极因子,又要在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多样化的诉求下将开放、公正、创新、求同存异等现代价值元素注入其中”[10];其次,要完善乡村文化助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长效化机制,巩固和扩大已有的精神文化建设成果,并不断提高文化建设能力,推动乡村文化助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进入制度化、规范化、科学化的良性轨道,确保农民精神共富“渐进发展”的步伐稳健;最后,要对乡村文化助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复杂性、艰巨性、挑战性有正确认识,秉持变革性创新精神,探索适宜道路来有序推进精神成果分配最大化地契合农民的实际需求。

(四)发挥农民主体性作用,凝聚农民精神共富“共建共享”的思想行为共识

通过考察山西社火在场不难发现,社火在发挥农民主体性作用进行精神共富“共建共享”的实践是具有极大优势的。在共建方面,农民对于参与山西社火活动抱有极大的热情,并且积极贡献自身力量来共同开展社火活动的火热创造。在共享方面,农民对于如何让更多群众享有山西社火的魅力时分有着极高的话题关注度和讨论度。由此可见,需要充分发挥农民的主体性作用。基于此,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着力推进:首先,要帮助农民摆脱以往在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实践过程中的“被动依赖型”观念并逐步树立“共同创造型”观念,提升农民的科学文化素养和思想道德素养,激发农民自身发展致富、推进振兴的内在动力[11]。其次,要全面认识并高效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农民不仅是目标主体,更是行为主体[12]。但是在以往,提供精神文化建设的工作主要由政府大包大揽,这在无形中就削弱了农民主体作用的发挥,边缘化了农民的参与度。针对这种情况,要坚持农民主体地位,秉持农民在精神文化建设中的“主人翁”意识,发扬民间自办文化的传统,提振农民在精神文化建设中的精气神。最后,不仅在“共建”上要发挥农民的主体性作用,在“共享”上也要体现农民的智慧。要保证农民在文化建设中的知情权、参与权、话语权、表达权,激发农民的自信和才干,让农民为精神成果分配最大化地契合农民实际需求出谋划策,贡献聪明才智。

四、结论

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应有之义,而如何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需要不断思考的问题。基于在场理论,山西社火在场为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提供了一些启示。在新时代,山西社火契合农民的精神文化需求、依托自身的资源禀赋、通过“官方+民间”的合力协作实现了在场。在这一背景下,社火在场在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中发挥着积极作用,并通过数字化技术赋能加强“全民在场”的覆盖、通过活动无偿式开场缓解“物质掣肘”的尴尬、通过文化时代性交融推进“渐进发展”的建设、通过农民主体性发挥激活“共建共享”的奋斗。在学习和借鉴社火在场有益经验的基础上,可以从数字化技术赋能、解决农民面临的“物质掣肘”问题、激发乡村文化活力、发挥农民主体性作用等方面着手去推进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实践。新征程中,实现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要继续弘扬宝贵经验,并汇集智慧和力量,统筹考虑主体对象、发展基础、推进样态、践行方式,系统推动农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取得实际性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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