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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现实观视域下我国乡村治理的困境与出路

2023-02-09苗振宇余在海

关键词:环境治理现实主体

苗振宇,余在海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为了使我国的乡村治理建设体系更加完善,乡村治理能力大幅提升,应有更广阔的视角来分析在我国乡村治理建设中出现的种种问题,从而构建和谐平等的社会道德体系。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奠基性内容,马克思主义现实观为乡村治理建设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引领。把马克思主义现实观与我国乡村治理建设的实际相结合,可发现在乡村治理建设中,贫富差距的不断加大、主体间的原子化以及社会关系的异化等问题仍较为突出。因此,应构建多元主体协作机制治理乡村生态环境、重视对农民的情感关怀消除个体间的疏离、加强传统礼俗文化建设缓解乡村文化差距,从而构建一个和谐有序充满活力的乡村世界。

一、马克思主义现实观的理论内涵

亚里士多德指出,我们将“埃奴季亚”(νργεια,实现)一 字,联系到“隐德莱希”(ντελεχεα,完全实现),主要是将动变延伸向其他事物;因为实现的严格解释限于动作[1]。一言以蔽之,如果“潜能”为尚未发生提供动能,而“现实”则是实现过程自身。黑格尔对亚里士多德的“潜能”与“现实”做了进一步的延伸:第一,把“实现”转为“现实性”(Wirklichkeit)。第二,把实现与“隐德莱希” 画上了等号。现实性,后者更为确切地说就是隐德莱希,它自己就是目的和目的的实现[2]。因此,黑格尔指出,现实无疑是亚里士多德哲学的基本原则,不过他所谓现实不是通常所说的当前直接呈现的材料,而是以理念为现实[3]。

(一)“现实”的核心内涵:客观与具体

黑格尔认为,现实被“绝对理性”与“自我意识”所束缚,脱离这二者,就不能在辩证哲学的高度上阐释现实。马克思正是通过对黑格尔抽象的、单一的“绝对理性”与“自我意识”的批判与超越来理解“现实”的核心内涵。首先,“现实”是客观的,是实在的感性实存,而非在抽象的绝对精神中的无限展开。在《莱茵报》时期,马克思对黑格尔的“自我意识”进行批判,他指出,在“应有”和“现有”的不断展开的对立中,“自我意识”难以实现直接现实性的条件。然而,这个直接现实性概念也是从属于黑格尔哲学的,是为了证实绝对理性的无限性而存在的;尽管在绝对理性的不断展开中终究要扬弃这种直接现实性,可其蕴含的现实意义是“使之(现实)在思想史的过程中得到具体而真实的阐明”[4]。马克思在《莱茵报》时期就是根据这种“直接现实性”所包含的现实意义从而对黑格尔的“自我意识”进行批判。其次,“现实”是有具体的实在内容的。这个内容就是实践,即现实的人的感性实践活动。在马克思看来,实践的现实化即实践的对象化。马克思的现实观超越了抽象的思辨哲学领域,真正在人学领域中去探讨现实。

(二)马克思主义现实观的三重维度

马克思主义现实观始终站在唯物史观的立场、观点、方法上,阐释了只有现实的人通过感性的实践活动才能实现对真正现实的展开,才能探寻社会实存的本质。因此,本文从三个维度即历史维度、主体维度与社会维度对马克思主义现实观进行阐述。

第一,在历史维度上,现实是历史演变的不断展开,因而具备发展性、历史性与开放性,所以要在唯物史观的视域下认清现实是历史存在与实存事物的辩证统一。现实生活继承了上一代的生产力与生产资料,但同时也在继承的基础上对未来生活进行了开放式的展开,不断根据生产力的发展生成新的生产方式。

第二,在主体维度上,现实是人的感性实践活动[5]。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6]。马克思现实的人指的是从事一定实践活动,处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因而有着各种交往行为并具备利益性、特殊性与历史性的人,即超越了费尔巴哈人本学中“抽象的人”与“贫乏的人”概念。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现实的人概念进行了吸收与超越,把历史置于人的现实生存境况中,并从中考察人的实践活动,阐释了人在历史与现实中的主体性作用。

第三,在社会维度上,现实是在人的社会关系中构建和发展的。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7]。纯粹的感性经验实存不等于现实,现实总是受着各种社会关系的制约,其中最根本的是生产力与生产方式的制约。对马克思来说,真正揭示现实不能只根据纯粹的个体性与唯一性,而是要根据现实的人的充分社会关系来确定真正的现实。因此,马克思现实观从一开始就注重实存基础进而开始强调社会关系与科学方法的重要性。

(三)马克思主义现实观对乡村治理的启示

在我国乡村治理中,必须明确乡村治理的建设主体是从事感性的实践活动的现实的人,乡村治理的社会实存的本质性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乡村治理的价值旨归是实现人的解放与全面自由发展。

1.明确乡村治理的建设主体

现实的人是人的现实,现实不是绝对理性的无限展开,而是作为社会主体的现实的人的实践活动。现实中的人与感性世界的现实性就在于实践的过程之中。马克思指出,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6]。这就说明了乡村治理建设的创造主体是人民,人民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

2.明确乡村治理的社会实存

马克思指出,每个社会中的生产关系都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5]。社会实存的变迁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但从根本上看,经济在其中占据主导作用。因此,必须关注经济问题,即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角度来把握社会实存,“中国社会实存的本质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因此,乡村治理必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体系内进行,必须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3.明确乡村治理的价值旨归

马克思主义现实观认为,现实的人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因此,社会历史的发展最终要回归到现实的个人本身。马克思指出,现实中的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6]。乡村治理作为一种不断展开的现实活动,其价值旨归必然是实现现实的个人的解放与全面自由发展,即马克思主义现实观的最终价值目的。

二、马克思主义现实观下乡村治理中的困境

当前,随着我国的经济高速发展,城镇化速率进一步提升、治理体制不完善等一系列动因使得我国乡村治理建设的问题日益复杂化。根据马克思主义现实观发现,目前我国乡村治理建设中的重要问题:主体间的原子化与情感缺失;乡村贫富差距的不断加大;乡村社会关系的异化与文化堕距。分析目前问题的解决道路:加强重视情感关怀,推动乡村治理现代化;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机制治理乡村生态环境以消除贫富差距;加强精神文化建设,消除文化堕距,重建乡村礼俗社会。

(一)建设主体困境:情感关怀的缺失

马克思指出,唯物史观的前提是人······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6]。这就说明,乡村治理战略的建设主体是人民,人民方是乡村治理战略的主力军。然而,目前我国的乡村建设中却存在着对农民的情感关怀缺失问题,农民之间呈现出脱离的状态[8]。马克思吸收了黑格尔“爱是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观点,认为情感关怀主要体现在亲人间的陪伴、爱人间的亲密关系与友人间的交往。如果乡村居民缺少情感关怀,那么一方面农民们难以感受到源于情感关怀的正向反馈,另一方面主体间会出现交往障碍、交往欲望低下等问题,进一步加深主体间的原子化,对我国乡村建设产生负面影响。

当前阶段的乡村治理,虽然总体上重视对乡村治理建设的关怀,重视把德治与法治进行结合,振兴乡村并建设和谐乡村。但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发展与市场经济的引入,大量的资本开始进场乡村。随着大工业的不断发展,农民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物质条件愈发富裕,乡村各种产业蓬勃发展。但同时,其带来的资本逻辑与工具理性也物化了农民的价值认知,使其功利化、理性化;使得农民的自然观与伦理观遭到异化。目前乡村治理的建设中由情感关怀缺失导致的问题尤为突出,具体表现为:乡村生态环境遭到破坏;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日渐冷漠、疏远;乡村地区的物质经济发展与精神文化发展不平衡、不协调;被原子化的主体都过于追求利益,目的替代了手段,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本真情感关怀;乡村原本靠血缘、地缘、亲缘等联系起来的“熟人社会”正日益变成“陌生社会”;给乡村治理的建设带来了新的危机。

(二)现实基础困境:贫富差距的加大

马克思认为,现实与各种社会关系息息相关,生产力与生产资料的再生产是影响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离开生产力与生产资料,社会发展就难以为继。在影响社会发展的众多因素中,最重要的是现实物质基础,离开了物质基础,人就难以继续生存发展,社会也因此难以持续发展。马克思指出,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6]。然而,目前我国乡村地区中仍存在着较大的贫富差距问题。当下乡村世界在大工业的推动下,其文化结构与社区结构发生显著改变。一方面,乡村社区职能出现变化,由于大量的资金投入以及乡村产业的构建,乡村除农业生产外有了更多的产业选择性。另一方面,乡村聚居区属性转变,正逐步从血缘、地缘共同体转向作为国家基层治理单位的多种力量和多方位利益的共同体[9]。在以往,由于受大工业化的影响较小,乡村内的贫富差距并不明显,但随着如今机器大工业的发展与社区职能的转变,使得乡村贫富差距的矛盾日益明显。

同时,我国目前分配体制的不平衡也会导致贫富差距加大。我国目前的分配制度是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多种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的方式,分配体制的滞后亦导致了贫富差距加大。目前,一些权力已渗入乡村产业的结构中,间接参与利润分配,使得部分当权者利用权力迅速侵吞国家公共财产,以权谋私等现象屡见不鲜,成为乡村治理建设中的一大弊病。除贫富差距外,务农与务工的收入差距、农产品与工业品的价格差距、城乡间的教育医疗差距、农村土地承包等问题不得到妥善处理,都会对乡村治理产生不利影响。

(三)社会关系困境:乡村文化的俗化

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集合,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现实观的价值旨归。然而改革开放后,农村由“熟人社会”逐渐变为“陌生社会”,由“乡土中国”变为“离土中国”,原本乡村中的血脉黏连的社会关系日益淡薄。农村中“能人外迁”和“弱者沉淀”的现象愈加突出。农民的“离土离乡”对传统的乡村精神文化产生了巨大破坏。随着现代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大量的庸俗文化涌入乡村世界,使得乡村传统文化风俗被不断边缘化,乡村传统礼俗社会逐渐被消解。

现代社会中,首先,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与国家政策的倾斜,乡村地区的物质水平获得大幅提高,但与之相对的文化层面却出现了俗化的趋势。反映到现实层面就是部分乡村中出现的赌博、懒散、“人情”费用剧增、虚荣攀比、铺张浪费、信仰危机等问题[10]。其次,乡村的传统文化精神并未获得有效保护,城市与乡村之间仍然存在着“事实上的不平等”,城乡差距问题仍然较为突出,农民在社会上仍处于弱势地位。农民在社会关系中较难获得平等对待,使其自觉或不自觉地处于弱势地位,难以建立自尊自信。各种乡村资源不断流入城镇,农村“空心化”现象日益严重,导致乡村社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治理困境[11]。最后,乡村居民的资源交换行为会影响其对乡村治理的认知,并生成差异。概言之,当农民的资源交换达到一定程度时,农民在乡村治理建设中的获益比重得到提升,农民就会对乡村治理产生更大的积极性、主动性。但当资源交换程度不高时,农民则会产生负面情绪并采取消极态度。目前,我国存在着农民的乡村建设参与度不高、与外界沟通的欲望低下、对外来事物接受能力差、使得乡村本地传统风俗文化逐步缺失等问题,从而导致了农民的认同感与归属感的缺失。

三、马克思主义现实观视域下乡村治理的建设道路

马克思主义现实观认为,要解决乡村治理建设进程中的种种问题,必须强调对乡村居民的情感关怀,完善生态环境治理,消除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推动乡村精神文化的建设以增加乡村居民归属感等方面着手应对,从而建设和谐美丽的乡村生活世界。

(一)重视情感关怀是乡村治理的前提

重建情感关怀,可以消除主体间的原子化现象,可恢复不同个体间的原初情感联系,缓和个体与现实世界的矛盾。为乡村治理的建设奠定坚实基础。具体来看,重建情感关怀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推进乡村治理,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来完善乡村文化意识形态。随着大工业的不断发展,乡村居民个体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分化,冷漠化,原本乡村的“熟人社会”已变成了当下的“陌生社会”。因此,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乡村文化进行重塑,对乡村居民的生活、工作、学习等各方面加以情感关怀;从而消除个体间的原子化,消除“陌生社会”的现象,重塑传统“礼俗社会”。激发乡民们的主动性与创造性,促进乡民们的自我实现与全面自由发展。

第二,推进乡村治理,需要重视对农民社会关系的关怀。长期以来,社会对农民都缺乏认可与尊重。农民也一直处于弱势群体的地位。因此,使农民获得社会尊重,获得自我身份的自信与自豪是乡村治理的重要前提。加强社会对农民的情感关怀与尊重是实现乡村治理的重要推动力,要培养出自信、自豪、自重、积极向善的新时代乡村居民。同时通过推广乡村传统优秀文化来提升社会道德价值风尚,提高农民服务乡村建设的积极性与创造性。为振兴乡村地区的经济发展做出崭新贡献。

第三,推进乡村治理,要打造一支“热爱乡村、理解乡村、扎根乡村、服务村民,有强烈使命感和责任感”的服务队伍。由于农村人口特别是青壮年人口大量外出,乡村建设人才队伍存在着素质不高、人员不足、发展滞后等问题[12]。因此,必须进一步解决乡村治理中的人才缺口问题。首先,要加强乡村治理建设队伍的人才引进机制。完善人才福利待遇制度,建立多种人才奖励措施,吸引更多的人才回到乡村治理建设的队伍中。其次,要不断地扩大乡村治理建设队伍,发掘各种从事技术管理、大型贸易、艺术创作等各领域的综合型人才,发挥出他们在基层管理、社会资源与资金等各方面的突出优势,更好的完善乡村治理并不断优化乡村基层人才队伍结构。最后,要注重对乡村治理人才队伍的培养。加强对人才队伍的教育与培训,完善其在“农业技术、农业管理、农业信息、科学致富”等方面的水平,使其成为“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专业型人才。

(二)生态环境治理是推进乡村治理的保障

贫富差距加大了乡村治理在物质经济领域的困境,因此,必须推进乡村环境生态治理,消除乡村贫富分化现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建成人人共享的乡村治理体系[13]。推进乡村治理,消除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生态环境治理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乡村生态环境治理与乡村治理紧密关联,相辅相成,不完善乡村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就难以实现乡村治理。乡村治理战略中的“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目标要求,都建立在生态环境的基础之上。

第一,要注重对环境建设主体的培育,充分发挥政府的指导与引领作用,推动环境建设主体的多元化与全面化发展。构建乡村环境治理的主体协作制度,不仅要构建主体间的互相协作关系,更重要的是激发主体参与生态环境治理的积极性与创造性。通过主体间的相互交流与取长补短,从而以“多元主体”来完善政府“单一主体”在生态环境治理中所存在的“缺位”。通过对乡村主体的整合以实现乡村环境治理的生态圈,使乡村生态环境治理“在主体层面实现时间空间上的闭合”,从而更好完善乡村生态环境治理体系。

第二,从生态环境层面对乡村治理做出“顶层设计”与“整体规划”,从而激发乡村治理活力、消除乡村地区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要充分利用市场经济的特点并通过制定税收、环境补贴等生态政策,激发企业的环境保护意识与环境治理主动性。同时加快信息流通速度,通过各种官方平台等互联网媒体加大对生态环境治理观念的传播,举办各种线上讲座,普及环境治理知识,提高群众环境保护意识。不断完善乡村生态环境治理奖惩制度,做到保护生态环境必奖,破坏生态环境必罚。

第三,完善乡村主体协同共治体系,以保障乡村生态环境治理的可持续性。乡村生态环境在乡村主体协同共治的体系下,一方面,可以提升治理效率,为乡村生态环境治理的贯彻落实提供保障;生态环境的逐步改善可为乡村的各种农业、产业提供巨大推动力,激发乡村治理的潜力。另一方面,可以稳步推进生态环境治理进程,通过规划分工合作,可显著减少成本,确保治理工作稳定执行,从而规范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具体来看,中国农村占地面积大,与城市相比,具有天然的环境优势,是国家推进生态环境治理现代化的主要地区;因此,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治理体系可显著促进农村产业健康发展。

(三)重塑乡村文化是推进乡村治理的关键

文化的俗化是乡村治理在社会关系领域的困境,正是文化的俗化趋势导致了农民社会关系的缺失,因而产生了乡村归属感大幅降低,进城务工人数大幅增加,乡村人才流失严重等现象。因此,推进乡村文化建设就是对乡村文化生命价值、人文价值与社会价值地再认同。其能够增加乡村居民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豪,使用这种“内生力量”来推进乡村治理,建设和谐美丽的乡村生活。

第一,在文化价值观建设上,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引领正确乡村文化价值观的树立。要建设党委领导、政府主导、农民主体、市场载体、文化纽带的五位一体现代化文化治理模式[14]。以此推进乡村文化进一步建设,贯彻“以文化人、以文塑人”的文化建设理念,弘扬“为农、惠农、利农”的乡村文化建设观。目前乡村地区攀比、浪费等现象层出不穷,应对其进行正确引导。在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乡村文化价值观相结合的建设过程中,也应使乡村居民认识到乡村文化价值观的重要作用,使其自发地参与到乡村文化的建设中。

第二,在文化经济效益上,要扩展乡村文化产业的发展道路。要利用市场经济体制,吸引投资,为乡村居民们建设出一条“以文化建设促进经济发展、以经济发展推动文化保护”的重塑乡村文化的振兴之路。可通过建设乡村旅游景点,展示乡村传统文化手工艺品等来展现乡村的自然风光面貌与传统文化习俗。同时,在开发的过程中要牢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指导理念,切忌盲目开发与过度商业化开发。以展现乡村文化的方式,提高乡村居民收入,以推进乡村经济振兴。最终使农民积极主动地参与到乡村文化振兴的建设中,从而建立一个“真、诚、正”的美好乡村世界。

第三,在文化资源使用上,要深入挖掘乡村文化资源。文化资源具备承载与表现乡村文化的职能,深入挖掘文化资源,一方面可以把握乡村文化的当前状态,另一方面可以加深对乡村文化的历史价值的认知。因此,文化主管单位与乡村政府部门应加大对乡村文化的重视,大力推行对文化资源的调查工作。通过深入调研,把握散落在乡村的各种传统文化资源,如刺绣、黑陶、面塑、祠堂等的具体情况。构建“科学性、系统性、差异化”的文化保护政策。从而优化乡村产业结构与整合乡村教育系统功能[15]、发展特色民族产业[16]、形成民族地区特色资源的内生路径[17]。

总之,马克思主义现实观理论为我国当代乡村治理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理论借鉴。必须坚持加强对主体的情感关怀以消除个体间的原子化现象,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机制治理乡村生态环境,以消除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推进乡村精神文化的正向建设以防止乡村人才流失,提升乡村居民归属感,构建乡村人才队伍。如此方能处理好我国乡村治理建设中的一系列问题,从而彻底贯彻落实乡村治理战略,构建美好和谐充满生机的乡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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