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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行业名称类术语条目指瑕①

2023-02-06蒋语嫣

语言与文化论坛 2023年1期
关键词:义位现代汉语词典系统性

吕 可 蒋语嫣

学界有关《现代汉语词典》条目释义的讨论并不少见,如冯海霞、张志毅(2006)从基义、陪义、义域3个方面论述《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体系,并提出了相应的完善建议;杜翔(2006)从《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的修订实践出发,提出了词典修订的时代性、准确性、系统性3个标准;王洁(2019)分析了《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装修类术语条目的收释问题;荀经纬、袁世旭(2021)从系统性角度考察了《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动物词条的释义情况。但目前学界尚无针对《现代汉语词典》中行业名称类术语收释情况的考察。行业名称类术语是人类社会各种劳动分类的指称,是人类社会中一个普遍而又重要的义场,能够较为敏锐地反映社会的新发展和新变化。一方面,各类新兴行业应运而生,催生了各类新的行业名称术语,这些新术语本身又不断衍生出新的义项;另一方面,原有行业术语的内涵也随着时代的发展在不断扩充。权威辞书《现代汉语词典》的数次修订过程中也针对行业类术语的相关变化进行了相应调整。但从词条收释的系统性、释义表述的科学性、准确性及概念认识的及时性等方面来看,目前的《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在行业名称类术语条目的收录和释义方面仍存在一些疏漏。下文将列举4类较为典型的问题进行分析,讨论《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行业名称类术语存在的问题及应当注重的几项原则。为行文方便,以下把《现代汉语词典》简称为《现汉》。

1. 相关条目系统性有待加强

行业名称类术语的系统性包含2个方面,一方面指条目义征表述的系统性;另一方面指条目收录的系统性。下文试对这2个方面进行探讨。

1.1 义征表述的系统性

义征表述,即辞书释义对同类义征的语词表述。义征表述的系统性指同一语义场的若干个词的义征表述模式应该相同。这是词典释义系统性的重要体现。(李智初,2007)《现汉》(第7版)大多数条目遵循了义征表述的系统性原则。例如“~匠”类金属制品职业义场就体现出了比较典范的义征表述系统性:

【金匠】制造金银饰物、器具的小手工业者。

S1CS1

【银匠】制造金银饰物、器具的小手工业者。

S2CS2

【铜匠】制造和修理铜器的小手工业者。

S3CS3

【锡匠】制造和修理锡器的小手工业者。

S4CS4

【铁匠】制造和修理铁器的小手工业者。

S5CS5

从比较中可以看出,该义场的义征表述模式体现出一种强关联性和系统性,释义中的个性语义特征S1到S5可以概括为“制造/制造和修理××”,上坐标义位CS1到CS5均为“小手工业者”,易于读者理解。但部分行业名称类术语的义征表述的系统性还有待加强。例如“~工”类底层义场中部分义位的释义表述就存在不统一之处。根据笔者的统计,《现汉》(第7版)收录“~工”类职业术语53个,其中义征表述的系统性有待加强的有21个,约占总数的39%。因篇幅所限,下面列举具有代表性的词汇释义:

【车工】①用车床进行切削的工种。②做这种工作的工人。

S1CS1S2CS2CS3

【刨工】①用刨床切削金属材料的工种。②做这种工作的技术工人。

S3CS4S4CS5CS6

【铁工】①制造和修理铁器的工作。②做这种工作的技术工人。

S5CS7S6CS8CS9

【焊工】①金属焊接的工作。②做这种工作的工人。

S7CS10S8CS11CS12

笔者通过对比发现,以上义位的义征表述模式存在以下几点不统一之处:

第一,“车工”和“刨工”释义①中的上坐标义位CS1和CS4均为“工种”,但释义②中的上坐标义位CS3和CS6却分别为“工人”和“技术工人”,显然两者的差别在于[±技术],那么“车工”是否具备[技术]这一语义特征?从实际工作内容来看,答案是肯定的。同理,通过“铁工”和“焊工”的比较,“焊工”也应当归为“技术工人”的范畴。而通过笔者的统计,“~工”类职业术语释义中使用“技术工人”的有11例,使用“工人”的有8例,使用“建筑工人”的1例,使用“人”的1例。可见“~工”类职业术语的释义元语言有待统一。从词汇区分度和实际工作内容来看,建议该类底层义场释义②的上坐标义位统一为“技术工人”。

第二,释义②是对释义①的承接,那么释义②中的上坐标义位CS2、CS5、CS8、CS11应当和释义①中的CS1、CS4、CS7、CS10对应,“铁工”和“焊工”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但“车工”“刨工”释义①的上坐标义位CS1和CS4是“工种”,释义②中起承接作用的CS2和CS5却是“工作”,导致释义①和释义②的关联性缺失。根据笔者的统计,“~工”类职业术语释义中使用“工种”的有4例,使用“工作”的有17例。从义场的统一性和释义的连续性角度来看,建议该类底层义场释义①的上坐标义位统一为“工作”。

类似地,“~手”类职业术语也存在这类问题,不过情况没有“~工”类职业术语严重。根据笔者的统计,《现汉》(第7版)收录“~手”类职业术语21个,其中义征表述的系统性有待加强的有4个。具体如下:

【辩手】参加辩论比赛的选手

S1CS1

【车手】参加赛车比赛的选手

S2CS2

【骑手】擅长骑马的人,特指马术比赛中的运动员

S3CS3S4CS4

【拳手】拳击运动员

S5CS5

S3和CS3是“骑手”的独有义征,对义征表述模式的统一性不构成影响。但是以上义位的释义结构模式存在以下几点不统一之处:

第一,“车手”“骑手”“辩手”均给出了个性语义特征S1、S2、S4,在语义学中用[+比赛]表示,而“拳手”显然也应当具备[+比赛]的语义特征,建议《现汉》进行增补。

第二,虽然“车手”“骑手”“辩手”给出了[+比赛]的个性语义特征,但各自对应的上坐标义位CS1、CS2、CS4却被分成了两类,分别是“选手”和“运动员”,从个性语义特征的对应性和上坐标义位的普遍适用性角度考虑,建议统一为“选手”。

此外,在查检《现汉》(第7版)所有“~手”类词汇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只有“炒手”用了提示词“指”,可能因为“炒手”是后加入的词,导致行文风格和其他“~手”类词汇不同。依据袁世旭等(2021)提出的“同类同模式”“同类同提示词”原则,建议《现汉》在后续的修订中进行统一。

冯海霞、张志毅(2006)指出义征表述模式尽量保证统一,描述语义特征的元语言尽量保持精简是当代语文辞书的大趋势,在这方面《现汉》仍需进一步完善。当然,注重义征表述模式的系统性和统一性不等同于压制词条释义的个性语义特征,相反,精确的释义就在于既能够反映它们的共性,又能细致地对它们的特性或所存在的差异性加以区别。(江蓝生,2013)而释义表征模式的统一性更加关注的是义位的共性,例如“~匠”类金属制品职业义场中的义位具有相同的性质特征,因此《现汉》中它们的释义模式表现出高度的统一性,而“泥瓦匠”“花匠”“木匠”等虽然同为“~匠”类构词类型,但由于内涵方面不具共性,《现汉》采用了不同的释义模式来反映各自的个性语义特征,这种处理方式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上文提到的“拳手”“车手”“辩手”等一批具有共性特征的词汇,《现汉》应当立足义征表述的系统性进行解释。

1.2 义场收录的系统性

张志毅、张庆云(1999)指出任何一部词典都应该是一个相对完备的知识系统,应该反映特定语言的词汇体系和语义网络,反映特定学科的术语体系和意义内涵。完善义场,对归纳义征也有一定的正面作用。然而,从系统性视角审视《现汉》行业名称类术语底层义场的收录情况,笔者发现其词条的齐全度还有待加强,部分底层义场存在缺收、漏收现象。但部分底场收录的对象又过于繁琐,挤占了词典宝贵的空间。

比如,《现汉》(第7版)“交通类职业”底层义场只收录了负责工具运行的辅助性行业术语,如“乘务员、列车员、领航员、乘员”等,但是处于主要地位,负责驾驶交通工具的“驾驶员”却没有收录;“公共安全应急管理职业”底层义场中,《现汉》(第7版)收录了“民警、交警、防暴警察、海洋警察、森林警察”等义位,但“消防员”却没有收录。“影视类职业”底层义场中,《现汉》(第7版)收录了“编剧、导演、制片、监制、场记、剧务、演员”等义位,然而负责拍摄的“摄影师”和负责影片前期工作的“出品人”并未见于《现汉》(第7版)。这些都源于词典编纂和修订中未充分考虑术语所在义场的系统性。一方面,“驾驶员”“消防员”“摄影师”“出品人”等一批常用、须知,并且具有一定认知价值的词汇可以考虑收入《现汉》中;另一方面,《现汉》对于现代汉语语言生活中不常用、非须知的行业名称术语,收录和释义又过于细致,如工程类职业中,《现汉》收录的有“车工”“刨工”“锻工”“河工”“记工”“刻工”“铆工”“磨工”“泥工”“青工”“日工”“石工”“铁工”“圬工”“铣工”“油工”“铸工”“牧工”等,这些收录的词汇显得关联性过强,相关行业名名称收录过细。实际上,以上收录的部分术语属于董秀芳(2004)论及的意义具有可推测性的“词法词”,词典无须收录。

2. 释义义值及义域划分的科学性有待加强

张志毅、张庆云(1999)指出释语可以具象化为显性语义链等式:G=V+F,V=B+C。左项G表示义位,右项表示义位的义素配列式。其中V表示义值(相当于但不等于“概念义”),F表示义域(相当于但不等于“外延”),B表示基义(相当于但不等于“理性义”),C表示陪义(相当于但不等于“情感义”)。释语的义值和义域最好能等于条目的义值和义域。下文将结合显性语义链等式对《现汉》(第7版)行业名称类术语中存在的释语义值、义域划分和条目实际相差较为明显的几例进行具体分析。

2.1 显性语义链右项小于左项

显性语义链左项小于右项,即词语释义中的义值、义域小于被释词的实际范围。这种情况一方面反映了《现汉》的修订过程中未关注到词义扩大的现象,另一方面反映了对概念的认知不够全面。例如:

【兽医】治疗家畜、家禽等动物疾病的医生。

这一释义反映了词典对被释词认识的不足,使得语义链条中的右项基义小于左项。根据实际用例及《中华人民共和国行业分类大典》(以下简称《行业大典》),“兽医”的职能不仅仅是“治疗”,还应当包括“对动物疾病的预防、诊断、监测,以及对动物或动物产品的检疫、检验”。同时,这一职业面向的对象除了家畜、家禽类,还应当包括宠物、野生动物等,而这里释义中的“家畜、家禽等”易给读者一种错觉,即兽医的治疗对象仅限定在“鸡、鸭、鹅”等农家饲养的可供食用的家禽中,而实际上,宠物和野生动物等都应当涵盖在内,建议《现汉》进行相应增补。又如:

【播音】广播电台播送节目。

这一释义中“播音”语义链条中的右项基义小于左项,使得作为组合语例被收入《现汉》的“播音员”也存在这一问题。根据实际用例及《行业大典》的解释:“播音员”指“在广播电台、电视台,从事播音工作的专业人员”。可见,播音不仅仅是广播电台,电视台中新闻报道、天气预报等电视媒体节目的播送也应划入播音这一行业释义范围中,建议《现汉》进行相应的增补。

【模特儿】①艺术家用来写生、雕塑的描写对象或参考对象,如人体、实物、模型等。也指文学家借以塑造人物形象的原型。②用来展示服装的人或人体模型。

《现汉》(第7版)对“模特”一词的解释存在缺漏,语义链条中的右项义域小于左项。根据实际用例及《行业大典》,“模特”的义域除了以上《现汉》给出的2条外,还指出“在场景以及其他环境中,配合摄影师、导演等进行产品广告和形象片的拍摄”这一职能,也就是现实中人们常说的“平面模特”,建议《现汉》进行增补。

【农民工】指进城务工的农民。

这一解释囿于从字面意义揭示“农民工”的理据义,并不完全符合现实中农民工的实际义值和义域。实际上,农民工群体并不一定都是在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凡属于农村户口的务工人员都可以称作农民工。并且随着城镇一体化的加快,没有选择进城务工,而选择在就近乡镇务工的农村户口人群也可以称为农民工,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历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中也对农民工进行了“本地农民工”“外出农民工”“进城农民工”的类型划分。并且该报告显示农民工的行业分布较为广泛,囊括了“制造”“建筑”“运输”“仓储”等行业,而《现汉》(第7版)对“务工”的解释是“从事工业或工程方面的工作”,显然无法涵盖农民工实际的职业范围。因此,《现汉》(第7版)对“农民工”的解释实际上只是现实生活中庞大农民工群体的一个组成部分。建议《现汉》(第7版)对“农民”的释义可以考虑改为“指户籍仍在农村,在本地乡镇或进城从事非农产业的人”。

2.2 显性语义链右项大于左项

显性语义链条的右项大于左项,即词语释义中的义值、义域大于被释词的实际范围。这种情况一方面反映了词典修订过程中未关注到词义淡出的现象,另一方面反映了对概念包括的个体范围认知不够精确。例如:

【营业员】营业场所售货员和收购员的统称。

这一语义链条中的右项义域大于左项。依据以上《现汉》(第7版)的解释,“营业员”显性语义链条右项中的义域F包含F1售货员,F2收购员。但根据实际用例及《行业大典》对“营业员”职能的定义:“在零售实体店中,逬行商品整理、销售、管理,并为客户提供服务的人员”,可以看到“营业员”的实际义域不包含F2。并且这一定义也无法把“营业员”“收购员”“购销员”“采购员”很好地区分开来。又如:

【服务员】机关的勤杂人员;旅馆、饭店等服务行业中招待客人的工作人员。

这一语义链条中的右项义域大于左项。依据以上《现汉》(第7版)的解释,“营业员”显性语义链条右项中的义域F包含F1机关勤杂人员,F2服务行业工作人员。可见,这里《现汉》对“服务员”工作场所的划分包括“机关单位和服务行业”2个方面,依据实际用例和《行业大典》对服务员职能的分类,“服务员”的义域不包含F1。

《汉语大词典》中对“服务员”的解释和《现汉》相同,例句是:“我们每个工作人员,既是秘书又搞护理,既是服务员又要学做其他许多事情。”这句话中的“服务员”隐含有语境义在里面,不是服务员的本义,张玉凤在当时也不是机关勤杂人员。可见,词典释义时要注意区分词语的字面义和词语的语境义,不能把词语组合后蕴含的意义归到某个词上,也不能把上下文的意义带进某个词的释义中。(谭景春,2012)同时,词典中对“服务员”的这种定义也无法把“服务员”“勤务员”很好地区分开来。《现汉》对“勤务员”的解释是:“部队或机关里担任杂务工作的人员。”可见[±机关]是“服务员”和“勤务员”主要的区别性义素。《现汉》中的“服务员”释义的外延明显过大。

3. 释义表述的准确性有待加强

《现汉》(第7版)对部分行业名称类术语的表述欠准确的问题主要表现在释语层面的疏忽,并不是编纂者对收录词汇的认知不准确造成的。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3.1 同义行业名称释义缺乏对照

《现汉》(第7版)中,对“跑江湖”的解释是:“以卖艺、算卦、相面等为行业,来往各地谋生。”而“走江湖”则指四方奔走,靠武艺、杂技或医卜星相谋生。2个词的释义单独来看是不存在问题的,但是通过对比来看,《现汉》(第7版)中2个词所涵盖的范围是相交的关系而非等同。通过查阅古代典籍分析2个词的演变轨迹可以发现两者应视作同义词。古今词义演化中,“走”和“跑”存在着意义的承继,这导致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存在许多包含“走”和“跑”的词汇互为同义词,如“走调”和“跑调”、“走神”和“跑神”、“走题”和“跑题”等均为同义词,《现汉》(第7版)也把它们作为同义词处理,而相同演变轨迹的“走江湖”和“跑江湖”也应当按照同义词的方式分主、副词条进行处理。《评弹文化词典》《简明中外民俗词典》《中国商业文化大辞典》《中国风俗辞典》等词典把“走江湖”作为主词条进行解释:“‘走江湖’亦称‘跑江湖’。系指走南闯北到处流浪,靠卖艺、卖药、算卦、相面为生者及其所从事的行业。”建议《现汉》参照以上词典的解释对“走江湖”和“跑江湖”的释义进行处理。

3.2 释语用词不精确

《现汉语》(第7版)对“美食家”的解释是:“精于品尝菜肴的人。”这里用“精于品尝”作为“美食家”的个性语义特征并不能准确地涵盖所指对象的本质特点,因为感受物质味道的能力是人的一项基本能力,人们对“酸甜苦咸”等基本味觉的感知也大致相同。而结合实际情况来看,美食家的突出特点不仅是精于运用感觉器官品尝菜肴,更体现在他们有着把感受到的菜肴味道精确地转化为语言评价和描述的能力。因此《现汉》对“美食家”的解释中,把“品尝”改为“品评”似乎更加合适。

3.3 以难释易

词典对相关词语的释义应当简单明了,不用难以理解的生僻词、文言词解释生活中常见的词语,否则会给读者造成理解困难。《现汉》(第7版)对某些行业名称的解释还存在以难释易的情况。例如,《现汉》(第7版)把“包工头”释为“包工一方的负责人”。这种解释看起来简明,但是由于采用了文言词“一方”,使得很多读者来说不太容易理解什么是“包工一方”,建议《现汉》尽量采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对被释词进行解释,把“包工头”的释语进一步简化为“承包某项工程的负责人”。

4. 对行业名称的词义转移现象认识的及时性有待加强

还有一类行业名称原本是指这类行业的主要行为,但是后来也开始慢慢用来指代从事这类行业的人,如“编剧”原本指“编写剧本”这一行为,后来人们也开始用“编剧”指“编写剧本的人”,“销售”本来指“销售商品”这一行为,后来人们也用“销售”指代从事这一些行业的人。类似的还有“导播”“教练”“翻译”“城管”等,《现汉》(第7版)中注意到了这种词义转移现象,并且在部分行业名称类术语释义中增加了“从事这一行业的人”这一义项。但是还有部分行业名如:“客服”“物业”“前台”“保洁”“消防”“后勤”“HR”等,《现汉》并未及时增补义项,实际话语中,这些词汇已经完全可以用来指代从事这类行业的人。

从逻辑上分析,这种通过职能指代从事相关行业的人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语言趋势,是语言经济原则的体现。尽管《现汉》注意到了这一语言现象,但只是对少部分行业名称的释义进行了补充,没有及时地对大部分条目进行义项增补。

5. 结语

文章以《现汉》行业名称类术语条目为研究对象,认为《现汉》未来的修订工作中还需要对行业名称类术语中部分词条收释的系统性、释义表述的科学性、准确性及概念认识的及时性4个方面进一步完善。其中词条收释的系统性的加强主要应集中在统一“义征表述模式”和“义位收录”上;释义表述的科学性方面的加强应集中在释义义值和义域的划分上,这要求词典编纂者及时进一步加强对相关行业分类标准的关注,并与相关领域专家进行更加密切的沟通协作,在对被释词科学认知的基础上,增强释语表述的准确性;加强概念认识的及时性,要求辞书编纂者应关注“词义转移”现象,并及时全面地反映在释义系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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