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重要论述的理论来源及核心要义

陆 娅

（宁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自青年时期在正定县委任职时起，作为分管教育的副书记，习近平就十分关注职业教育工作，至今已有40余年，一路走来，习近平同志在多个场合、以多种形式对职业教育工作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关于职业教育的认识，深化了中国共产党人对职业教育的理解，进一步推动了职业教育工作的科学发展。

一、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

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习近平始终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看待职业问题，其关于职业教育的认识深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因而，以马克思、恩格斯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工作重要指示重要的理论来源之一。在党的十九大胜利闭幕后，面对中外记者，习近平指出：“如果没有中华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国特色。”总书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极深的情怀，他曾多次在重要论述中“引经据典”，因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职业教育思想的重要论述也是其关于职业教育工作重要指示的理论来源之一。

（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对职业教育十分重视，受到历史条件的限制，在马克思、恩格斯的众多著作中并未出现关于职业教育的直接表述，而是采用了“技术教育”“生产劳动”等间接表述。

马克思、恩格斯把教育理解为智育、体育和技术教育，其中，“技术教育”可以理解为现代意义上职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这种教育就是要使儿童和少年了解生产各个过程的基本原理，同时使他们获得运用各种生产的最简单的工具的技能”[1]426。在这一处表述中，马克思、恩格斯不仅阐述了“技术教育”的本质，也阐明了其地位，把“技术教育”看作教育系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中出现了“教劳结合”的思想，如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马克思认为这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也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2]27。在《反杜林论》中，恩格斯强调，“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劳动将和教育相结合”，恩格斯认为，这是“保证多方面的技术训练和科学教育的实践基础”[2]273，二者从根本上来说是具有一致性的。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发展职业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职业教育具有提高劳动者劳动能力的作用，一个本性“一般的人”，通过“一定的教育或训练”，可以“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从而“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3]200。

在领导俄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列宁在继承马克思、恩格斯“教劳结合”思想的基础上明确了职业教育的政治方向、职业教育的任务及首要目标。首先，列宁旗帜鲜明地指出了职业教育的政治方向，他认为，职业教育“不能不联系政治”，职业教育必须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4]172。在他看来，资产阶级所提倡的“不问政治”的职业教育是极其虚伪的，其开办职业学校、发展职业教育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培养出可以为其创造更多剩余价值的“奴隶”，使“奴隶”更好地为资产阶级服务。其次，面对政权建立之初，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的重重困难，根据当时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列宁大力提倡创办工人职业学校并成立职业教育总局，他指出，“发展青工教育”是职业教育的首要目标，职业教育的任务是向工人阶级队伍输送积极的、政治上成熟的、有熟练技能的工人[5]77。再次，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列宁深刻认识到依赖于一定分工体系的职业教育易使受教育者陷入单一分工，从而成为片面发展的人，因此，列宁主张，职业教育必须以综合技术教育为基础，综合技术教育可以夯实受教育者的文化基础，帮助其实现多领域的发展。最后，列宁强调，生产劳动必须与教育相结合，这也是马克思主义职业教育思想自诞生起便一以贯之的主张。在《青年团的任务》中，列宁指出，若想把贫困的俄国变成富裕的俄国，“必须使共产主义青年团把自己的训练、学习和教育同工农的劳动结合起来”，他强调，“不要关在自己的学校里，不要只限于阅读共产主义书籍和小册子”，“只有在劳动中同工农打成一片，才能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6]310。

（二）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核心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

自建党以来，党的历代领导核心一向十分关注职业教育的发展。青年时期的毛泽东曾接受过师范教育并从事过教师职业，在中国革命与建设过程中，他深刻认识到职业教育的重要性。面对职业与教育分离的现状，毛泽东在亲自执笔的《上海工读互助团捐启》中指出：“受教育的不做工，所以教育几成一种造就流氓的东西；做工的不受教育，所以职业几成一种造就奴隶的东西。”[7]679杜威的教育思想对毛泽东产生了重大影响，毛泽东认为，教育应与职业相结合，受教育者应在“做中学”，“教育与职业合一，学问与生计合一”[8]149。面对建国初期经济发展落后、教育经费匮乏的现状，毛泽东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教劳结合”的思想并将其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提出“半工半读”的教育模式，他高度赞赏江西共大的办学模式，要求“党、政、民（工、青、妇）机关，也要办学校，半工半读”[9]282。毛泽东指出，新中国的教育方针及培养目标——培养有社会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1958年颁布的《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指出，“普通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并举”。

邓小平明确提出必须大力发展职业教育。1983年起，中央财政开始划拨专项资金作为城乡职业教育发展的补助经费。1985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强调，一定要采取有效措施改变职业教育发展薄弱的现状，推动职业教育发展。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建设需要有文化的劳动者，所有劳动者也都需要文化。”[10]280在邓小平看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落后，经济自然薄弱，他强调，不论是科学技术的进步还是社会经济的发展都需要一批批技能型人才、高素质劳动者的踊跃参与，因而，邓小平提出，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合格的劳动者是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邓小平也十分重视“教劳结合”，他认为，如果受教育者学非所用，用非所学，那么就从根本上违背了“教劳结合”的方针。此外，邓小平还十分重视职业教育的教学质量，尤其是职业中学的教学质量。当时，我国出现了中等职业学校的整体办学质量不佳、教学质量好的中等职业学校较少的状况，邓小平强调，“任何时候都不要忽略职业中学的教学质量问题”[11]17。在邓小平看来，教学质量是职业教育的生命，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越高，培养出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技术人才才会越多。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体多次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深化职业教育改革，促进职业教育发展。江泽民指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各地各部门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努力办好各级各类职业教育是一篇大文章”，各地各部门要狠抓职业教育，“十年、二十年，必会见大成效”[12]333。1991年，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三届七中全会提出要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决策，《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决定》发布，明确强调，必须高度重视和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此外，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集体十分重视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提倡积极引进国（境）外优质的职业教育资源。我国在20世纪90年代初曾接受德国政府资助，建立了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以及上海、辽宁两个地方研究所，21世纪初，又与澳大利亚共同启动中澳（重庆）职业教育合作项目。1996年5月，历时7年完成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颁布，这是我国历史上首次以法律形式确立了职业教育的地位。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可以帮助中西部地区实现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的转变，使其缩小与东部经济发达省市的差距。1999年，出于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新需要，对职业教育的发展提出新要求，要求素质教育要贯穿职业教育的全过程。

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既是当务之急，也是长远大计。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第四代党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职业教育工作，投入大量资金助力职业教育新发展。胡锦涛在考察珠海市高级技工学校时强调，“没有一流的技工，就没有一流的产品”。面对我国技工尤其高级技工十分匮乏的现状，胡锦涛希望技工学校的同学们刻苦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潜心钻研专业技能，努力成为高素质技能型人才[13]。在第四代党中央领导集体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中，明确了必须发展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必须“以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为宗旨，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万计的高技能专门人才”，在职业教育中，始终坚持“以就业为导向”，提倡“工学结合”[14]。在胡锦涛看来，职业教育是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中具有特殊的重要地位，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不仅是实现教育全面发展的需要，也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要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要建立健全国家中等职业学校贫困生资助体系，帮助更多的经济贫困家庭的学生接受职业教育。在“十一五”期间，中央财政拿出100个亿用于加强职业教育的基础能力建设，主要包括实训基地建设、县级职教中心建设、1000所国家示范性中等职业学校建设等。

（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

在中国古代，职业教育未像儒学一样备受重视且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其仍对社会经济发展、文明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古代职业教育的形式主要包括：设官教民、学校教育、艺徒教育、世袭家传、师徒相授。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可以发现诸多与职业教育相关的重要论述，如“四民分业”“理论联系实践”“以技傍身”“习行”等，这也是习近平职业教育思想重要的文化底蕴。

早在先秦时期，管仲就深刻认识到职业教育及人才的重要性，十分重视培养人的职业技能，提出并实施了著名的“四民分业”职业分工体系，培养了一大批职业型人才。他在《管子·权修》中指出：“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15]55在管仲看来，通过教育培养人才的方式是长期收益的，培养满足职业需要的技能人才可以推动国家经济的发展。

春秋战国时期，科学技术发展繁荣，私学的兴起拓宽了职业教育的形式。墨子在自己创办的私学中向其弟子传授木工、器械制造的技艺。墨子不仅要求弟子理解生产机械的基本原理，还要求弟子们必须学会具体的操作，这就意味着这一时期的职业教育中已经开始重视“知行合一”。此外，这一时期还产生了“师徒相授”的职业教育形式，《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记载了长桑君收扁鹊为徒的过程[16]92。

在《颜氏家训·勉学》中讲到，民间谚语云，“积财千万，不如薄伎在身”，这里的“薄伎”即“薄技”，颜之推认为，“父兄不可常依，乡国不可常保”[17]189，凡事多靠自己，有一技之长傍身是非常好的。自古至今，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备受尊重，因为这是可以维持生存的谋生之道。宋末元初，黄道婆在黎族学习了先进的纺织技术并把其带回家乡，在对纺织技术进行改进后将其传授、推广给乡人，带动了整个松江府的经济发展，使其成为全国棉纺织业的中心，因而黄道婆在松江府备受尊敬，被世人称为“衣被天下”的“女纺织科学家”。

清朝初期的教育家颜元认识到教育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他反对死读书、读死书，他提倡“实学”，倡导主动“习行”，主张培养“经世致用”的人才。其中“习行”指在学习的过程中，要联系实际，注重练习与实践。颜元认为，“经世致用”的人才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上下精粗皆尽力求全”的通才，一类是“终身止精一艺”的专才[18]62。

二、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习近平总书记基于历史、立足现实、着眼未来，始终坚持问题导向，紧紧围绕“怎么看职业教育，为谁办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办什么样的职业教育、怎么办好职业教育”的问题，在中国特色职业教育的发展实践中，对职业教育工作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阐述了职业教育的战略地位、责任使命、根本任务、发展目标等，指明了职业教育的办学方向、发展方向、发展重点及发展路径等。

（一）怎么看职业教育，为谁办职业教育

对于“怎么看职业教育”，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职业教育的发展前景可观、未来光明，他在2021年4月全国职业教育大会所作的重要讲话中强调，职业教育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前途广阔、大有可为。对于个人来说，职业教育可以帮助受教育者具备从事某种职业或职业发展所需的综合素质。对于社会发展来说，职业教育的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连，职业教育的良好发展受益于社会，同时又助力经济社会的发展，增进人民福祉。

当前，经济下行压力不减，就业问题是最直接、最现实的问题，是人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2014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把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更好支持和帮助职业教育发展。”推进职业教育科学持续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迫切需要。2013年6月，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职业教育的“新定位”——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首次以法律形式明确了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职业教育是培养素质技能型人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在国家教育体系中具有不可或缺性。2021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对职业教育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中强调，职业教育的“新使命”是要“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有力人才和技能保障”[19]。在2020年12月10日致首届全国职业技能大赛的贺信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到，职业教育要“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有力人才保障”。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职业教育是广大青年打开通往成才成功大门的重要途径，职业教育的“新职责”是要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

2012年，在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会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20]这再一次诠释了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2021年2月20日，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职业教育是教育系统中与经济发展最紧密的教育类型，是提高人力资本的重要途径，是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重要手段。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他看来，职业教育的发展要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根本出发点，必须为保障和改善民生服务，归根结底，职业教育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而办的教育。

（二）职业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

“职业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的问题关系到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核心任务、人才观、着力点以及发展环境等内容，这也是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工作重要指示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职业教育培养什么人”是职业教育发展的首要问题，涉及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及核心任务。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作为与普通教育不同的教育类型，职业教育的核心任务具有鲜明特色且根据社会发展需要的不同而变化。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职业教育的根本任务。在正定、宁德等地任职期间，总书记要求职业教育“多出、快出人才”，要求其培养“生产能手”；新时代，总书记认为，职业教育的核心任务是要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国工匠。

由于受到“重普轻职”“重学历轻技能”等观念的影响，部分企业及社会大众对职业教育还带着“有色眼镜”，因此，“怎样培养人”是提升职业教育社会影响力、美誉度以及认同度的关键。在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工作重要指示中，具体阐述了“怎样培养人”的现实路径。首先，总书记强调，职业教育必须始终坚持立德树人，树立正确人才观，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国以才立，政以才治，业以才兴。”[21]18在百舸争流、千帆共进的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深刻认识到人才的重要性，在对职业教育工作作出的一系列重要指示中，他多次强调 “要树立正确的人才观”，重视“技能型人才”。2015年，在调研贵州省机械工业学校实训基地时，习近平总书记讲到，“各行各业需要大批科技人才，也需要大批技能型人才”。2019年，在考察山丹培黎学校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强实体经济需要大量技能型人才”。2021年，在福建闽江学院调研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社会需要的人才是金字塔形的”。在总书记看来，职业教育的发展要实现道德品质、职业精神与职业技能教育的高度融合，要始终坚持“以德为先”。其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职业教育“要着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必须“坚持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坚持工学结合、知行合一”的培养模式，“创新各层次各类型职业教育模式”[22]。职业教育不能甘做普通教育的“删减版”，要不断提高办学质量，办出职业特色，改革课程设置，抓牢生产工艺与技术变革的方向，紧盯市场需求，探索多种教学方式，将课堂延伸到生产一线，提升学生的职业技能与就业创业能力。最后，要营造良好的时代风尚与社会环境。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要大力弘扬劳动光荣、技能宝贵、创造伟大的时代风尚，营造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社会环境。良好的社会环境是职业教育健康发展的基本前提，“崇尚一技之长，不唯学历凭能力”的社会氛围有利于推动职业教育进一步发展。

（三）办什么样的职业教育，怎么办好职业教育

我国的职业教育虽然起步晚、大而不强，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目前，我国已经建成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职业教育体系，每年所培养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超1000万，职业教育的发展进入了提质培优、增值赋能的新阶段。办什么样的职业教育，怎么办好职业教育，关系职业教育的办学方向及办好职业教育的实践路径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教育必须“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因而，必须发展职业教育，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职业教育道路，办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素质是立身之本，技能是立业之本。”[23]因而，必须办立德树人、德技并修的职业教育。职业教育既是面向市场的就业教育，也是面向能力的实践教育，因此，必须办面向市场、服务发展、促进就业的教育。职业教育问题既是经济问题，又是教育问题，更是民生问题，职业教育必须服务于国家与社会的发展，因而，必须办具有世界水平且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职业教育。此外，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具体地说，是要加快构建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产教深度融合，职业学校与职业培训并重，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融通，不同层次职业教育有效贯通，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24]。

2021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对职业教育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中强调，“办好职业教育”必须“要坚持党的领导，坚持正确办学方向，坚持立德树人，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深入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改革，稳步发展职业本科教育，建设一批高水平职业院校和专业，推动职普融通，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加大制度创新、政策供给、投入力度，弘扬工匠精神，提高技术技能人才社会地位”[25]。其中，“稳步发展职业本科教育”，打破职业教育专科层次的“天花板”，这不仅是推动职业教育发展国际化的现实需要，也是推动国内产业转型升级的实践需要。在2014年对加快职业教育发展作出的重要指示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大对农村地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职业教育支持力度，努力让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此外，习近平总书记着眼于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在职业教育的发展中提倡“走出去、引进来”，在致世界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大会的贺信中，他明确提到，“中国积极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支持中外职业教育交流合作”。当前，我国职业教育的“对外开放”取得瞩目成果，部分国内职业院校不断加深与世界各地职业院校的交流与合作并与其举办职业教育交流活动，不仅引进其先进的管理经验与科学技术，还主动跟随本土优质产业或重点企业“走出去”，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建立了一批“鲁班工坊”。

当前，我国已经具备大规模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的能力，据调查，在多个领域的新增从业人员中，职业院校的毕业生占总人数的7成以上。展望未来，高质量的职业教育必然会为“中国梦”的实现输送大批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