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关于强制隔离戒毒所内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促进的思考——基于意义治疗理论视角

杨舒涵

(云南警官学院，云南·昆明 650223)

2019年以来，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伴随着这种变化，人们的心态也发生着改变。根据王俊秀，高文珺等(2020)关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社会心态调查报告的研究结论显示，一方面，“人们对疫情的风险认知即新冠肺炎的危险性以及疫情发展严峻形势的判断比较客观，新冠肺炎疫情之下，59.1%的人感到非常安全或比较安全。”(1)王俊秀，高文珺，陈满琪，应小萍，谭旭运，刘晓柳.新冠肺炎疫情下的社会心态调查报告——基于2020年1月24日-25日的调查数据分析[R].国家治理,2020年2月,第1-2期:64。另一方面，“民众普遍存在担忧情绪，较高比例的人存在恐惧、愤怒、悲伤以及恐慌情绪。”(2)王俊秀，高文珺，陈满琪，应小萍，谭旭运，刘晓柳.新冠肺炎疫情下的社会心态调查报告——基于2020年1月24日-25日的调查数据分析[R].国家治理,2020年2月,第1-2期:64。新冠肺炎疫情下，人群中出现负性情绪的人数比例较高，出现正性的积极情绪的人数比例较低。

新冠肺炎疫情下，强制隔离戒毒所内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需要受到关注。根据2011年国务院颁布的《戒毒条例》第二十五条的规定，“需要接受强制隔离戒毒的人员一般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吸毒成瘾严重，拒绝接受社区戒毒的人员，第二种情况是吸毒成瘾，自愿接受强制隔离戒毒的人员。”(3)戒毒条例.第二十五条[Z].2011年6月26日国务院公布。一方面，由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健康问题凸显。根据邓平，吴善龙等(2021)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戒毒人员心理健康影响因素分析及对策的研究结果显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相较于社区居民，戒毒人员心理健康水平低，具体表现为存在抑郁、焦虑等情绪困扰，由吸毒成瘾引发的困扰以及人际关系问题等。(4)邓平，吴善龙，叶港伟，虞廷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戒毒人员心理健康影响因素分析及对策探究[J].校园心理 ,2021年4月,第19卷第2期:124。另一方面，由于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人员自身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根据方群英(2020)关于重庆市强制隔离戒毒人员人格特征、心理健康、自我效能感及相关研究结果显示，“强制隔离戒毒所内戒毒人员心理问题检出率为50.3%。”(5)方群英.重庆市强制隔离戒毒人员人格特征、心理健康、自我效能感及相关研究[D].重庆：陆军军医大学,2020。

笔者认为，新冠肺炎疫情下，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康复人员的心理健康问题应受到重视。一方面，戒毒人员本身存在心理问题的可能性较大,在强戒所相对封闭，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的环境中，其心理问题可能更加严重。根据孙秋生,李冠军等(2009)关于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的研究结果显示，“进入强制隔离戒毒所的戒毒人员，心理健康问题较为突出，主要表现为抑郁情绪、强迫行为且有躯体化症状。”(6)孙秋生，李冠军，李娜，王春光，王晓霞.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分析[J].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2009年,第18卷第4期:320。；另一方面，强戒人员心理是否健康关乎其最终是否能顺利回归社会。“回归社会的过程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很多强戒人员难以面对寂寞、孤独、压力等因素的影响，从而走向再次复吸的道路。”(7)钟伟平.我国强戒人员回归社会问题研究——以广东省为例[D].成都：西南交通大学,2014。本文以“心理弹性”作为切入点，探讨新冠肺炎疫情下，影响强戒人员心理健康的因素，并根据意义治疗理论，提出提升强戒人员心理弹性水平的方法。

一、强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

(一)心理弹性的定义

国内外学者对“心理弹性”，也称心理复原力(Psychological resilience)的研究已持续多年，但有关“心理弹性”的定义，还存在一定的争论，因对其概念化以及测量方法的争议，没有达成一致。Christy A.Denckla等(2020)关于心理弹性定义更新的研究结论，将“心理弹性”定义为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一方面，心理弹性是可变的、动态的过程；另一方面，心理弹性的内涵不仅应包括个体经历逆境后恢复的过程，还应包括最终获得幸福的结果。(8)Christy A. Denckla , Dante Cicchetti, Laura D. Kubzansky, Soraya Seedat , Martin H. Teicher, David R.Williams，Karestan C. Koenen.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n update on definitions, a critical appraisal, and research recommendations[J].European Journal of Psychotraumatology,2020,Volume11:3.学者们对“心理弹性”共性的理解是，其定义中应包含“个体经历逆境”以及“积极适应的结果”。因而，当代，“心理弹性”的定义倾向于使用美国心理协会于2014年给出的过程性定义，即“心理弹性是指个体在面对逆境、创伤、悲剧、威胁或重大压力源时能够良好适应的过程。”(9)Christy A. Denckla , Dante Cicchetti, Laura D. Kubzansky, Soraya Seedat , Martin H. Teicher, David R.Williams，Karestan C. Koenen.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n update on definitions, a critical appraisal, and research recommendations[J].European Journal of Psychotraumatology,2020,Volume11:3.

(二)强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

强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即强戒人员在遇到挫折、创伤或遭受重大压力时，能较好适应和恢复的过程。根据王蕊颖(2018)关于强制戒毒人员心理弹性的研究结果显示，“与普通常人相比，强制戒毒人员的心理弹性水平普遍较低。”(10)王蕊颖.强制戒毒人员心理弹性、应对方式、 孤独感的关系探究及其结果的干预应用[D].重庆：西南大学,2018。强戒人员在面对逆境、挫折时，不能较好的适应或应对，具体表现，其一，缺乏意志力，意志力即个体为实现自己的目标努力克服困难的品质。强戒人员对既定的目标，很容易放弃，在遇到挫折和困难时，易出现逃避、退缩等行为；其二，缺乏独立性，表现为经济不独立，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也没有找正式工作谋生的主观意愿，对未来缺乏规划，没有目标；其三，缺乏乐观的态度，表现为对事物存在错误的认知，不能客观的分析、看待，对待生活的看法较为悲观，思考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方式较为消极。

(三)强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强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与心理健康密切关联。具体表现为，一方面，通过强戒人员的心理弹性水平可以预测其应对问题的方式。王蕊颖(2018)的研究结论表明，“强制戒毒人员的心理弹性和积极应对方式有显著正相关，心理弹性可以正向预测积极应对方式。”(11)王蕊颖.强制戒毒人员心理弹性、应对方式、孤独感的关系探究及其结果的干预应用[D].重庆：西南大学,2018。即心理弹性水平较高的强戒人员，其适应环境能力较强，应对问题的方式可能也较为积极；另一方面，强戒人员的心理弹性与社会支持、自尊、吸毒心瘾存在紧密关联。张艺馨等(2021)关于强制戒毒人员社会支持与吸毒心瘾的关系的研究结果显示，“吸毒心瘾、社会支持、自尊、心理弹性两两变量得分间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12)张艺馨，张斌，刘拓.强制戒毒人员社会支持与吸毒心瘾的关系：自尊和心理弹性的链式中介作用[J].第二十三届全国心理学学术会议摘要集(上)，2021年：880。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影响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健康的因素

Shae-Leigh Cynthia Vella等(2019)关于几十年来心理弹性定义的回顾研究中提出，“个体的心理弹性包含着多个相互关联的层次或系统，且这些层次和系统之间存在动态相互作用。”“心理弹性的影响因素是一个系统，其由个体层面、家庭层面、学校层面、社区层面以及社会层面的因素构成，因素之间相互作用成为一个整体。”(13)ShaeLeigh Cynthia Vella, Nagesh B. Pa. A Theoretical Review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Defining Resilience and Resilience Research over the Decade[J].Archives of Medicine and Health Sciences,July-December，2019,Volume7，Issue 2：237.

(一)个体层面

个体层面的因素主要包括：归因方式以及人格特质。归因方式，即个体在经历事件后，解释他人的行为的模式。根据海德(Heider,1958)的归因理论模型分析，新冠肺炎疫情下，强戒人员对负性事件的归因，较可能归结为内部、稳定的因素或外部、稳定的因素。归因于内部稳定的因素，个体易产生沮丧、听天由命等情绪反应，归因于外部稳定的因素，个体易产生生气、愤怒等情绪反应。消极的归因方式使个体主观幸福感水平较低；新冠肺炎疫情下，强戒人员人格特质与心理健康密切关联。程临静等(2021)关于人格与毒品类型对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女性强戒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通过卡特尔人格测试，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女性强戒人员人格特质中的怀疑性，忧虑性，紧张性，稳定性都与其心理健康存在显著关系。”(14)程临静，杨寅，谢冬冬，谢中垚，沙雪梅，许材栋，王丽丽，孙秀杰，马坤，李杰.人格与毒品类型对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女性强戒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2021年,第30卷第3期:213。

(二)家庭、人际层面

家庭、人际层面的因素主要是人际关系，其中包含其与家庭成员的关系以及与同伴的关系。邓平等(2021)的研究结果表明，“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戒毒人员的人际关系状况较常人差。”(15)邓平，吴善龙，叶港伟，虞廷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戒毒人员心理健康影响因素分析及对策探究[J].校园心理 ,2021年4月,第19卷第2期:124。一方面，“受强制隔离戒毒所封闭的管理环境的影响，强戒人员获得外部信息的渠道有限。”(16)刘增援，何晓东，任玉燕.疫情期间戒毒人员心理应激反应的识别与处理[J].司法警官职业教育研究,2021年第2期,第2卷:5。这可能是影响其与家人、亲友关系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强戒人员的情绪稳定性以及情绪调节控制能力较差。根据周璇(2017)的研究结果显示，“吸毒成瘾人员普遍存在严重的负性情绪，且缺乏调节和控制负性情绪的能力。”(17)周旋.戒毒人员情绪调节能力与冲动性特质、毒品渴求之间关系及干预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7。在疫情期间，其较易产生负性情绪，负性情绪得不到有效控制，传递给周围其他人，对其人际关系造成影响。

(三)社区、社会层面

社区、社会层面的影响因素主要是社会对戒毒康复人员的认可和接纳程度。社会对戒毒康复人员的接纳程度具体体现为，戒毒康复人员离开强戒所后能否找到稳定的工作以及周围人对戒毒康复人员的态度等。根据马斯洛(Maslow，1943)需求层次理论的观点，“每个生活在社会的个体都有爱和归属的需要。”(18)理查德·格里格，菲利普·津巴多.心理学与生活[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社，2016。戒毒康复人员本身属于社会认同感和归属感易于缺失的人群。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其社会认同感和归属感缺失的现象可能更为突出，即回到社会后找不到工作，仍需忍受周围人对其冷漠、敌对的态度。

三、促进方法

根据Viktor Emil Frankl(1926)意义治疗理论的观点认为，“‘人生意义感’对于面临精神崩溃的个体具有重要意义，一旦个体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其正在经历的痛苦会减轻。”(19)维克多·弗兰克尔.活出生命的意义[M].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人生意义感”对帮助经历痛苦的个体走出困境具有积极意义。赵亚苹(2018)关于护士领悟社会支持、生命意义感与心理弹性的关系的研究结果表明，“其一，生命意义感和心理弹性之间的关系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其二，生命意义感是心理弹性的预测因素之一。”(20)赵亚苹.护士领悟社会支持、生命意义感与心理弹性的关系及其团体心理干预[D].开封：河南大学,2018。即，认为生活有目标，有意义的个体，其心理弹性水平较高，在遭遇挫折或创伤时，能较好的应对困难且恢复较好。针对戒毒康复人员，钟伟芳(2019)关于人生意义感对戒毒动机的影响的研究结果显示，“人生意义感对戒毒动机有显著正向影响。”(21)钟伟芳，陈润龙，侯伟，李小英.人生意义感对戒毒动机的影响：生活满意度的中介作用和心理弹性的调节作用[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9年第27卷第4期:506。即，人生意义感对于个体戒毒动机具有促进作用。戒毒康复人员可以通过调整自身对待生活的态度、与他人建立有质量的亲密关系以及制定可行的工作目标、计划，以促进自身心理弹性水平的提升。

(一)调整对待生活的态度

对待生活的态度，认知起到关键作用，即个体在经历挫折后，挫折情境不是导致负性情绪、行为的关键，关键是个体如何看待挫折事件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个体对挫折事件的看法乐观，其应对挫折的方式较为积极，反之，个体对挫折事件的看法悲观，其应对挫折的方式较为消极。

新冠肺炎疫情下，戒毒康复人员对待生活的态度较消极。一方面，受其归因方式的影响，如，“戒不掉毒瘾”，其通常归因于“不好的朋友对自己的影响”或“自己就是没有办法离开毒品”等；另一方面，其可能存在因疫情引发的担心、焦虑，“担心自己被传染疾病”，“担心患病后无法痊愈甚至死亡”，“担心因患病出所后，家人、亲友因害怕被传染，更加不接纳自己”，这些担忧使个体对待生活消极、悲观。

戒毒康复人员需要重新审视、定义“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对个体的意义。强戒人员在毒瘾的影响下，易出现认知偏差，易产生“破罐子破摔”，“再吸，大不了就是再进强戒所戒毒”等消极悲观的想法。重新审视和定义，意味着换一个角度看待痛苦，即，虽然经历痛苦的事实无法改变，但可以看到痛苦背后的意义。“在经历过这次的痛苦，之后的痛苦体验会越来越少，我离戒毒越来越近了”，“坚持住，我可以抵制住毒品对我的诱惑”。

(二)建立有质量的亲密关系

“支持性的亲密关系能预测健康和幸福，这种亲密关系是指感到被亲密的朋友和家人所喜爱、肯定和鼓励。”(22)戴维·迈尔斯.社会心理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社，2016。拥有良好质量亲密关系的人能更好的应对生活中的各种压力。遇到困难时，找家人或朋友倾诉有助于身心健康。

戒毒康复人员的家人、亲友难以对其给予包容、理解。根据陈欣等(2019)关于云南省强戒人员复吸因素分析与对策的研究结果显示，“68% 已解除强制隔离戒毒人员认为，解戒后遇到最大的困难是家人不理解，被他人歧视，难以适应社会。”(23)陈欣，宋云奎，周丘，叶勇豪.云南省强戒人员复吸因素分析与对策研究[J].犯罪与改造研究 ,2019年第6期:20。这可能是戒毒人员复吸的原因之一。戒毒康复人员因难以得到或得不到家人的支持、理解，再次走上复吸的道路，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新冠肺炎疫情下，强戒所封闭的管理模式，戒毒康复人员缺乏与家人、亲友的沟通，戒毒康复人员与其家人、亲友的关系可能容易产生隔阂。

戒毒康复人员可以每天花一些时间来思考并记录下自己人生过往中爱的时刻，幸福的时光，或者可以寻找新的友谊、爱情。与那些非常关心自己的人建立亲密关系能帮助个体面对困难。一方面，当个体遇到挫折时，倾诉有益于身心健康；另一方面，美好的情感在痛苦时能成为支撑其坚持下去的力量。友情和爱情能使个体认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在等着自己，需要被爱”，从而找到自己勇敢生活的意义和勇气。

(三)制定可行的工作目标、计划

根据马斯洛(Abraham Maslow，1970)的需要层次理论，“个体自我实现的需要包括，发挥潜能的需要，拥有意义深远的目标的需要。一个拥有清晰自我概念，自我悦纳，社会适应能力良好，有创造性且愿意接受新事物挑战的人，易于完成自我实现。”(24)戴维·迈尔斯.社会心理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社，2016。即，个体如果找到人生的方向、目标，并为之努力，遇到困难仍有继续前行的信心和勇气，个体将不再会感到无聊、空虚。

部分强戒人员缺乏面对困难的勇气，在找寻其人生目标的过程中受挫，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和方向，觉得空虚、无聊，导致其吸毒成瘾的行为。根据陈欣等(2019)的研究结果显示，“通过对云南省3356名强戒人员的调查研究，5年复吸率为56.5%，在复吸人群中，20%认为导致自己复吸的原因是‘空虚无聊、前途无望’等因素。”(25)陈欣，宋云奎，周丘，叶勇豪.云南省强戒人员复吸因素分析与对策研究[J].犯罪与改造研究 ,2019年第6期:18-19。

戒毒康复人员可以为自己制定未来的目标和计划。解戒后，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戒毒康复人员可以思考并实践，首先，“自己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其次，“走出强戒所后自己要做什么工作？”；最后，“现有条件下，我可以为实现目标做出怎样的努力？”努力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可能会受挫，但因为有挫折，个体才能获得更多成长的空间，实现目标对其而言也更具价值、意义。

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从存在主义意义治疗理论视角出发，探讨了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促进强制隔离戒毒所内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的方法。根据存在主义意义治疗理论的观点，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戒毒康复人员可以按照以下步骤践行，第一，调整消极认知，即在疫情影响下，对待生活的消极的态度；第二，寻找身边的资源，即从亲人或朋友处获得支持；第三，制定可行的目标和计划，即为自己的未来做具体的规划、打算。

本文通过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水平促进方法的探讨，以期为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强制隔离戒毒所开展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健康工作提供理论参考。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水平的提升有助于其心理健康水平的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的提升不仅有助于防止复吸行为的发生，也有助于帮助其更好的回归社会。

本文的局限性在于仅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水平促进方法作出理论层面的粗浅探索，缺乏实践结果的支撑。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不断积累实践经验，希望对实践中促进方法的优势与不足反思和总结，推进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戒毒康复人员心理弹性水平促进在实践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