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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意识流语篇研究的新拓展
——读《汉语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研究》

2022-12-28宗廷虎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意识流语言学语篇

宗廷虎

(复旦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系,上海 200433)

杨増宏君发来信息,希望我为他业已结项的国家社科项目《汉语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研究》写一篇序言。该书即将出版。增宏与我可以说是老相识,也是年轻的“老朋友”。2009年,他的业师——安徽大学中文系博导曹德和教授曾邀我主持博士生论文答辩,上述论文即为增宏其中一篇。后来,增宏进入合肥师院任教。由于他的论文题目与现当代文学小说关系密切,我就推荐他去福建师范大学做祝敏青教授的访问学者。敏青于现当代小说修辞颇有造诣。增宏带课题边进修、边修改,颇有收获。之后,在中国修辞学会年会上,我们又遇到多次。期间,他还抽暇为陈光磊先生与我主编的《中国修辞史》写书评。如今他提此希望,尽管我参与编撰的一部书稿也正处于杀青阶段,但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通读该书后,深感其在博士论文基础上,又有很大深入,且创新性颇强。于是,写出以下认识和体会,借此机会推荐并求教于广大读者和方家。

“意识流”这一概念系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首先提出。它强调的是思维的不间断性、始终在流动,随即内容也在不断变化,不受时空限制。后被文学借鉴,于是产生意识流文学。作为文学作品的意识流语篇,语言问题一直是核心问题之一。纵观学界研究成果,学者对“意识流”的关注度多聚焦于西方文学领域。即使是语言学领域,也多集中于西方意识流文本研究,且已成为研究的一种惯性。意识流语篇语言学的评价标准也呈现西方化,汉语意识流语篇研究也就呈现失语现象,研究成果常被划在标准之外。与此同时,以本土化意识流语篇为探索对象的语言学研究成果严重滞后,迄今还未看到系统性探索汉语意识流语篇的专著问世。因此,该书的推出弥补了上述的缺憾。它不但确立汉语意识流语篇的本土化标准,还从理论到实践的多个方面进行创新。

(一)建立基本理论

该书结语指出,多年来,从语言学视角探索意识流语篇的论文虽然涌现一些,却“没有人界定‘意识流语篇’的概念,也没有人归纳其基本属性”[1]242。为此,该书力图扭转这一局面,率先在意识流语篇概念界定上提出鲜明观点,并专立章节阐释说明意识流语篇的专门属性。该书认为,“所谓‘意识流语篇’,指的是文学作品中使用内心独白方法描写人物非逻辑性意识活动具有独立语义的言语片段。”[1]10这一定义比较符合客观实际。同时,该书从原型范畴视角归纳意识流语篇的属性,认为意识流语篇具有“描写人的非逻辑性意识流动”“使用内心独白的叙述策略”和“适度变异的语言特色”3种基本属性[1]11-13。在此基础上,推导出意识流语篇存在着典型成员与非典型成员之分。比如,王文兴《背海的人》、刘以鬯《酒徒》、陈洁《大河》等小说就是典型性意识流语篇的代表,王蒙《春之声》、李陀《七奶奶》和《余光》等小说则是非典型性意识流小说代表。与此同时,该书还注视系统性比较思维探索。比如,通过非典型性意识流话语模式与典型意识流话语模式的比较,确立两种不同话语模式在建构组合、过程、动因等方面的语言学价值;通过意识流在心理与文学上的阐释比较,界定其概念及其心理学上的5个区别特性;通过意识流语篇技巧论、文体论与语体论的比较,确立对意识流概念的清晰认识;通过对中西方意识流小说非理性主义特征比较,确立二者在认识主体、无意识、直觉综合等方面的差异性,为正确认识中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内核提供多元的修辞哲学认知。

(二)探索意识流语篇内部衔接规律及语义特性

意识流语篇一直存在“意识流动非逻辑性跳跃”这一特点。对此,该书揭示其存在词汇衔接、指称衔接和结构衔接3种形式,能有效将跳跃性内容衔接起来,解决业已存在的困惑。其中,词汇衔接可分为重复、序列、上下位和整体部分4种关系类型,其除能实现语篇近距离衔接外,还能实现远距离衔接。指称衔接可分为代词回指与零形回指2种类型,主要以近距离衔接为主。结构衔接可分为排比式和对偶式2种相同句型,既能够实现语篇的近距离衔接,也能够衔接跳跃幅度大的语篇。

该书还揭示意识流语篇在语义生成过程中呈现的主观性、模糊性及偏离性等3个特征。其中,意识流语篇的主观性通过“不同句类”“词语运用”“辞格”等手法,以强烈的真实性冲击着阅读者的心理,用情感激起对方的共鸣,解决意识流语篇魅力存在的问题。模糊性主要表现为成分缺省或词语冗余。偏离性主要表现为词义的偏离和句义的偏离。

(三)注重多学科理论深度融合

当前,多学科理论融合已成为一种研究趋势。该书以语言学理论为基础,融合非理性主义哲学、文学、心理学、符号学、叙事学等理论,让这些学科理论围绕语言学,为语言学阐释提供佐证。这一融合,或者取它们与语言学理论相同之处,或者提升语言学的新认知。例如,部分章节以非理性主义哲学、文学、心理学、叙事学为佐证,为语言学阐释奠定坚实基础。再如,把非理性主义哲学所强调的感觉体验理论融入语言的主观性理论,或者把文学双声理论视为修辞功能使用。这不仅打通学科间的壁垒,实现多种学科理论与语言学的融合,为语言学所用,拓展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也为融合多学科成果提供成功范例。总之,该书注重多学科理论深度融合的经验值得重视和推广。

(四)重视语言应用

第一,揭示意识流语篇的语用特征。该书揭示意识流语篇具有私语化和投射性特征。私语化特征表现在语篇使用过程中偏离以交际为基础的合作原则,人物在自说自话状态下没有其他交际对象,漠视语言规则的存在,只强调个性,从强烈的个人体验出发,从而形成对数量准则、关联准则、方式准则和质量准则的偏离。由于强调自我个性,突显自我性情,把人物心理秩序尽可能投射到语言结构中,遵循以认知规律为基础的象似性原则,即遵循语音象似性和句法象似性原则。

第二,突出意识流语篇的书写形趣。一是,突出意识流语篇中字体不同、字形变化和语码转换的形趣。二是,突出标点符号不同的使用方式,如混用、单一、重复、仿造等均可凸显不同的能指功能。三是,突出意识流语篇中文字图形化的形趣,可通过颠倒文字、重复文字、字间空白、无标点文字、蒙太奇式文字等方式来添加或补充某种情与意,以发掘文字的直观形象、隐喻、象征等功能。

第三,论述意识流语篇的修辞应用。汲取广义修辞学观点,从多个层面对意识流语篇理论作不同的文本分析。正如该书结语所说,“从广义修辞学中的修辞技巧、修辞诗学、修辞哲学3个层面,对汉语意识流语篇进行了具体的文学分析。”[1]245一是,“在修辞技巧层面,分析复叠辞格,强调复叠的主观强化功能、语篇衔接功能和心理宣泄功能,在心理生成机制上,总结出象似性心理、联想心理和移情心理的作用”[1]245。二是,“在修辞诗学层面,以王文兴的意识流小说《背海的人》为案例,分析意识流文学语言建构的极端形式”;“强调能指的自指功能,创建‘慢读’式情感体验,弱化语言的线性组合,彰显‘碎片化’语象,探索符号的象似性,同构语言与精神世界的关系。”[1]245三是,在修辞哲学层面,通过对比分析王蒙《春之声》和伍尔夫《墙上的斑点》2篇意识流小说,找出中西方哲学根源的认知差异。“处理认识主体出场的差异性,关照无意识生命冲动的差异性,操控直觉综合方式的差异性。”[1]245

从撰写博士论文到该书问世,作者历经10多年不断探索,成绩显著,不仅为开拓汉语意识流语篇语言学研究的新境界作出重要贡献,更是为后续的研究者提供许多宝贵经验。

掩卷深思,这些成绩的取得,与作者长期蒙受陈望道修辞思想的熏陶分不开。理由有二:其一,增宏的几位导师与陈望道修辞学基地有着不解之缘并深受其思想影响。他的硕士生导师——安徽大学袁晖博导,是20世纪80年代初陈望道修辞学基地的主持人胡裕树先生的访问学者,也与该基地的成员合作出版过相关专著。他的博士生导师曹德和教授,曾在该基地读博并撰文评析过意识流小说的语言。他的访学导师祝敏青博导,早年赴复旦大学中文系进修时,曾听过该系修辞学基地老师的修辞学课程,之后一直与该基地关系密切。其二,该书在参考文献和注释中,广泛引述中外160多位学者的百条观点。其中,引述最多的是陈望道先生的论著,高达11次,排在被引述频率的第三。这足以证明作者对望道先生的修辞学思想极高的关注和接纳。另外,从被引述学者方面看,19位修辞学学者中,其中有11位,或是陈望道创建的复旦修辞学基地的成员,或曾受过基地培育与熏陶。可以说,作者自觉或不自觉地受过陈望道修辞学思想的影响,身上已经孕育这方面的基因。

此外,从陈望道修辞学思想所倡导的重要特色看,作者在写作该书过程中,也是自觉或不自觉地践行陈望道先生的修辞学思想。

(一)努力发扬不断创新的精神

宗廷虎、陈光磊在《融通古今中外,致力学术创新》一文中指出,望道先生曾“反复提出修辞学研究必须立大志攻坚,追求创新。从1961至1966年,他在复旦大学语言研究室的学术讲话中,多次提到‘立大志攻坚’问题。如说:‘我们要立大志攻坚,不能人云亦云。’‘我们要有雄心壮志,人家说不明白的我们要说明白。’在《〈修辞学发凡〉的写作和修辞的研究》一文中谆谆叮嘱我们:‘你们和学生不同,研究工作要有创造性。我们是创造财富的,不是专门继承的,还要创造,要对祖国文化遗产有所贡献。’……他把科学研究分为继承性研究和创造性研究两个阶段,即从实际出发,认清研究对象,搜求事实,探索规律。他把学术研究比喻为接力赛跑,主张‘不是从别人的出发点起步,而是从别人的到达点起步,这样才会越跑越远,越往前走水平越高’”[2]458。望道先生的上述观点,已成为激励众多修辞学研究者不断创新的动力,深深激励几代修辞学人不断追求创新。《汉语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研究》在上述4个方面的创新成果令人瞩目,特别是致力于建立汉语意识流语篇语言学研究体系方面,尤为突出。

(二)致力追求树立“执着打磨、精益求精”的学风

望道先生做学问“踏实严谨、精益求精”的学风给我留下深刻印象。1961年,我大学毕业进入他创建的复旦大学语言研究室跟随学习修辞学时,他一再嘱咐我们:要先打好基础,努力学习基本知识,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修辞学是介乎语言学与文学之间的一门学科,要研究它,需要作许多准备。”除学语言学知识外,还要“学马克思主义,要学毛主席的著作,这是一切工作的基础”,“学学美学”“学学文艺理论”“学学逻辑”“学学修辞学方面的基础知识”[3]250-251。遵照他的教导,从1961至1966年,我们静心、专心读书,即便写了几篇文章,也只当作练笔,并不急于发表。回想起来,这些教诲对培养扎实学风非常重要。另外,望道先生的《修辞学发凡》,从开始写作到作品问世,用10多年时间反复打磨。期间,大的修改就有5次;最后一次修改更大,还增写了好几章;小的修改则数不清了。他发表文章也极其慎重。他的《修辞学发凡》,虽然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学术讲座中反复讲演,但一直没有发表。最后是在他去世后,由语言研究室集体整理成《陈望道修辞论集》,才刊发于世。

对比增宏的博士论文,《汉语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研究》在不少方面作了较大改动。例如,字数方面,原博士论文10万字。该书在此基础上反复增删、修改,终稿达21万字;理论视野方面,该书涉猎于语篇语言学理论、认知语义学理论、认知语用学理论乃至语言哲学理论、心理学理论、符号学理论、广义修辞学理论、叙事学理论、文学理论等;研究内容方面,该书在语篇内部衔接、语义特征和语用特征3方面内容基础上,增加语篇的属性与辨别、话语模式的建构机制、书写形趣中的文字图形化和语篇的修辞应用;研究观点方面,该书删除论文中意识流语篇3个特征的归纳,改为原型范畴下意识流语篇属性与辨别,把原论文中作为附录的“意识流语篇的书写特点”部分改为“意识流语篇的书写形趣”一章,并重新设计标题名称,使其更符合文本实际;同时,该书还删除部分章节内容,使其更适应系统性的要求。

另外,该书引述多个领域专家的重要见解以论证相关观点。这既体现尊重前人时贤的学术成果,引证规范、来源交代清楚,又能展示作者学识渊博、知识结构系统、引证资料广泛而充实。这是其学风扎实的体现。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全书100多个注释中,未见作者引述自己的文章。由此可以推知,增宏并没有急于发表其中一部分,而是集中力量写这本专著,且多年来不断进行修改。作者致力于“执着打磨、精益求精”的学风,值得点赞!

(三)比较契合望道先生提倡的“古今中外法”

1964年,望道先生在杭州大学的学术讲演中,提出“关于语言研究的建议”著名的观点。即“以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为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以中国的语文事实为研究对象”,“批判地继承我国语言学遗产”,“批判地吸收外国语言学成果”[3]283-284。这也就是他多次讲的研究文法修辞要运用“古今中外法”。“我们研究语文,应该屁股坐在中国的今天,伸出一只手向古代要东西,伸出一只手向外国要东西。这也是说,立场要站稳,方法上要能网罗古今中外。”[3]261望道先生的这些论述,既指出语言研究创新的道路,也指出创新的方法——“古今中外法”。这种方向性的指引,对研究工作既是重要的,同时也切中时弊。因为关于“以中国语文事实为研究对象”,往往被一些人忽视,致使研究工作照搬西方、削足适履的问题长期存在。

该书作者既重视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曾多次引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的名言,又重视引述国内外各学科学者的观点。据统计,该书引述英文资料9篇,引述美、德、英、法、爱尔兰、瑞士、奥地利等国20多位学者的观点。引述多位研究外国语言学、外国文学、外国哲学的国内学者观点。其中,沈家煊的论文被引述18次,胡壮麟《新编语篇的衔接和连贯》被引述13次。

该书非常重视探索“汉语意识流语篇”这一课题。这不仅从该书书名上体现,其行文也呈现这一特点。文中大量吸收现当代研究汉语文字学、词汇学、语法学、语义学(含认知语义学)、语用学(含认知语用学)、语言哲学,语篇语言学、语言符号学、文学语言学、模糊语言学、幽默语言学等语言学众多分支学科学者的有关论点,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研究现当代汉语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服务。该书另一突出贡献是,扩大语料收集范围,开拓汉语意识流语篇的研究空间。该书前言指出,“由于历史原因,前人语料收集多集中于大陆,对港澳台地区意识流文学关注不够,本研究通过努力把语料收集范围扩大到港澳台地区。”[1]12“从大陆和港澳台收集的全部资料研判,大陆的意识流文学多为非典型意识流语篇……语言变异较小……,收集的香港和台湾意识流文学多为典型意识流语篇,意识流话语较多,语言变异也较大。”[1]12语料的丰富,有助于汉语意识流语篇语言学研究趋向全面而深入。

该书结语部分有一段作者关于写作的深情体会话语,“总体来看,意识流语篇的语言学研究是一项探索性补阙工作,可以借鉴的成果有限,加之语料分散及语料特点差异较大等,这都给研究工作带来不少困惑。探索的工作是不完善的,也不能停止,它还需要研究的继续。”[1]246

有幸成为该书的第一位读者。除先睹为快外,能深切体会到作者写作该书的艰辛与坚韧。作者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极为不易,但仍留有些许遗憾。比如,全书共七章。其中,作者用3章篇幅论析意识流语篇的语用或修辞应用问题,引用陈望道先生及其培养的第一、二代学生的修辞学论点也有一定比例。但论述的课题重点偏重于意识流语篇探索有关的原理、原则、特性、方法等,或许基于时间、精力等原因,尚未能系统、深入地探索汉语意识流语篇呈现的多种不同的动人魅力,在梳理语言表达和接受效果方面的努力仍显不足。再如,望道先生在《修辞学发凡》中,把修辞分别为消极修辞与积极修辞两类。积极修辞可分为辞格和辞趣。二者的共同特点是“要使人感受”,“必须使看读者经过了语言文字而有种种的感触”,“而要使人感受,却必须积极地利用中介上一切所有的感性因素,如语言的声音、语言的形体等等,同时又使语言的意义,带有体验性、具体性。每个说及的事物,都像写说者经历过似地,带有写说者的体验性,而能在读者的心里唤起了一定的具体的影像。”[2]66同时,望道先生还指出,运用积极修辞能产生“动人的魅力”。望道先生在研究修辞学之前,还努力研究过美学,写有《美学概论》一书,对美的内容、形式、分类等均提出过一系列新见解。宗廷虎、陈光磊为继承发扬先师陈望道修辞学思想和美学思想,于2019年推出《中国辞格审美史》五卷本。该书对辞格的定义是“利用语言的音、形、义的各种因素,造成新异的表达而呈现出美感魅力的话语模式”,并指出辞格具有“特定的表达性能”,即“具象性、体验性、情感性”[4]18-19。同时,《中国辞格审美史》对对偶、排比、复辞等11个辞格的几千年审美发展史进行系统的梳理,目的是尝试将修辞与审美的交融探究,为后续研究者提供进一步研究的铺垫性工作。增宏君在该专著中论及非典型性话语模式和典型性话语模式建制时虽也分析“‘双声’属性的审美修辞”[1]35和“‘关联’主导下的审美修辞”[1]43,但主要侧重于原理、原则、方法等方面的分析,并未对它们各自的特殊美质作专门而深入的探索。或许是作者并未将美学与语言学、修辞学作为交融对象研究有关。或许这样的遗憾,可为下一步的探索提供深入研究机会。多种不同的汉语意识流语篇,它们各自呈现出哪些动人心弦的美感魅力?作者又是运用哪些特定的修辞手法获得成功的?这些奥秘,均等待探索者去研究和揭示。

望道先生留下名言:“只要能够提出新例证,指出新条理,能够开拓新境界。”[2]221我想,这是望道先生为学术研究创新指明探索的方向。只要潜心研究、持之以恒、艰苦奋战,必能不断结出新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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