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会议对加强政治课建设的开创性探索及其深远意义

郑崇玲

(闽江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1929年12月28-29日，在福建上杭县古田村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古田会议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史上重要的政治遗产和精神财富，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总结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时，高度评价了古田会议的历史贡献：“古田会议确立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1]5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先后7次来到古田调研，大力倡导和弘扬古田会议精神。2014年，在出席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时，习近平强调指出：“要在政治工作的发源地进行情景教育，寻根溯源，传承红色基因，不忘本、不迷途，从历史中吸取前进的智慧营养。”[2]古田会议精神内涵深刻，历久弥新。尤其是，古田会议初步总结了建党建军以来政治课建设的实践经验，明确把上政治课作为政治训练和思想政治工作的主要方式，不仅为中国共产党领导政治课建设的规范化、科学化奠定基础，而且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对于新时代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教育重要论述、进一步办好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和学术价值。

一、古田会议把政治课作为思想政治工作主要方式的历史由来

诞生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中国工农红军不同于北伐时期的旧军队，在兵源等方面具有先天的特殊性，其中既有在军事上训练有素但旧军阀习气浓厚的武汉国民政府北伐军的正规部队，也有缺乏正规军事训练、带有浓厚小农意识和积习的农民军队，还有的就是陆续增加的国民党地方军阀的俘虏兵以及新吸纳的游民无产者。从兵源成分看，虽然初上井冈山时那批战士在红四军中仍然是主要骨干，但是数量已锐减，远不如新增的俘虏兵和游民无产者，新增兵源“以敌军俘虏为多”[3]63。因而，毛泽东提出，“在此种情形下，只有加紧政治训练的一法”[3]63。

(一)从根本上纠正红军中旧习气的有效方法

政治训练是当时常用的一种表述，实际上就是指思想政治教育。红四军在创建之初，毛泽东、朱德等领导人就十分重视开展政治训练工作。红四军政治训练的形式多种多样，有讲演、讲课、早晚点名讲话和呼口号、举行识字活动、参加群众大会以及各种纪念会、追悼会、俱乐部等，其中上政治课是比较重要和常用的一种改造官兵旧习气的政治训练方式。

原川军营长毕占云受革命思想影响，率领全营官兵毅然起义参加红军。但是，川军不少官兵都有吸食大烟的陋习，素有“双枪兵”之称，如何对这支旧军队进行政治改造却成为一个亟须解决的难题。毛泽东、朱德、陈毅把改造任务交给何长工。何长工建议把这伙烟鬼关个20天缴掉烟枪算了，毛泽东则提出“是说服还是压服，两种办法，两个前途”的指导思想，指出对他们要从戒烟入手，在思想上打通，必须讲清我军的性质和任务、红军和白军的本质区别，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提高觉悟，转变他们的立场和世界观。根据毛泽东的指导意见，何长工加强了政治思想教育工作，把时事政策教育作为重要的一环来抓。特别是红四军政治部主任陈毅还亲自给他们作形势报告，对起义部队教育很深。新中国成立后，虽然事隔多年，但毕占云与何长工谈及这段往事时仍然对陈毅当年的政治课记忆犹新：“陈总那次报告，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4]230当时，何长工不仅请红四军高级领导干部给他们上政治课，还请老农讲阶级教育课，有时还把队伍拉出去，理论学习与实践教育相结合，从而使他们在行动中改造、在斗争中锻炼、在群众中受教育，深刻认识到鸦片的严重危害、红军与白军的本质区别，逐渐扔掉鸦片枪，克服各种劣根陋习，脱胎换骨成为一支英勇善战的人民之师。从开创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以来的革命斗争实践来看，通过政治课的形式对红军战士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是改造旧军队习气的有效方式。

(二)有效克服旧军队遗留下来的简单粗暴作风的迫切需要

红四军初创时期不少指挥员是从国民党军起义过来的，他们虽然具有一定的军事知识和管理经验，但是有的指挥员轻视思想政治工作，仍然沿袭旧军队带兵的老办法，管理士兵方法简单、作风粗暴，动辄打屁股、打手心。有的认为“不打不骂带不好军队”，如果不打骂，长官的权威从哪里来。打骂俘虏、搜腰包现象屡见不鲜，有的甚至还要枪毙俘虏和逃兵。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专门列出“废止肉刑问题”，还特别提到一位绰号为“铁匠”的红四军大队长。这位绰号“铁匠”的大队长就是郭天民，原本是黄埔军校四期毕业生，有军事才能又能英勇作战，但是在旧军队养成了体罚士兵的习惯，只要士兵触犯了纪律，他抡起巴掌就打。由于喜欢打人，战士们称他“铁匠”。“铁匠”这个人最早是第九支队党代表罗荣桓在1929年12月初参加毛泽东主持的调查会讨论废止肉刑时提到的[5]33，之后引起毛泽东的重视，并把“废止肉刑”写进了古田会议决议。

尽管井冈山会师后就开始对红四军内部旧军阀作风进行逐步改造，但是旧思想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实现的，仅凭几次就事论事地批评教育显然是不能根本解决问题的，需要在红四军内部开展有计划的、系统的政治教育，从思想上搞清楚红军的性质、根本任务等重大问题。

(三)对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式的初步总结

政治课教学是中国共产党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探索中创造的一种形式。早在建党前后，李大钊在北京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开设“唯物史观”等课程。大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参与创办的上海大学中也开设了政治课，瞿秋白、蔡和森等党的早期领导人兼任上海大学社会学系教授，讲授马列主义、革命形势和党的革命理论等政治常识，李大钊等一批党的著名理论家和社会活动家到学校做各种关于时局分析的形势报告。同时，毛泽东在担任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期间，也开设政治课对学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革命形势和政策等教育。

大革命失败后，党的工作重心逐步转移到农村，在这种背景下，如何对以农民为主体的党员和红军战士进行政治课教育，这是一个崭新的问题。毛泽东、朱德、陈毅等红四军领导人在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转战赣南、闽西期间，也在实践中探索这一问题的解决办法。早在朱毛井冈山会师不久，为了加强红军的团结，陈毅经常把士兵委员会的骨干集中起来，给他们讲政治课，宣传红军的革命性质、任务、官兵一致的原则，重点宣传两军团结的重要意义[6]265。经过陈毅的生动形象的教育，大家很快明白了团结的重要性。红四军创建之后，开始建立起政治训练制度，把上政治课作为一种重要的政治训练形式加以推行。当时红四军军部成立政治部，对内主要负责军队政治训练等任务，同时规定“每日必有一小时政治课，由党代表担任去讲”。红四军政治课有计划地安排相关专题和内容，“这些题目是可以连贯的使士兵得到一些有系统的政治智识”[7]760。毛泽东等红四军领导同志亲自上政治课。毛泽东针对当时湘南暴动中“左”倾盲动主义把革命斗争变成恐怖行动，曾给红四军第一团排以上干部讲《关于无产阶级》的政治课，使干部们懂得无产阶级是产业工人，不是无产游民，提高干部政治水平，自觉抵制和批评“左”倾盲动主义的烧杀政策[8]40。由于毛泽东等领导同志的正确教育和引导，使得一团战士所到之处很少烧杀行为，受到广大群众的拥护。红四军初创时期的实践证明，政治课是政治训练的一种有效形式，可以有针对性地纠正红四军的错误倾向，提高广大战士的政治素质。

二、古田会议关于加强党对政治课建设领导的开创性贡献

纠正党内错误思想是古田会议的核心和灵魂，毛泽东把这部分内容摆在古田会议八个决议案的第一部分。同时，古田会议把上政治课作为红四军开展政治训练、纠正错误思想的首要方法，并且简明扼要地提炼出一系列政治课教学的根本原则和方法。

(一)创造性地提出分类教学、因材施教的教学原则

根据教学目标，区分不同对象开展更有针对性的教学活动，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古田会议提出，士兵的政治训练要分为“普通、特别、干部三班”。普通班以支队为单位开展教学活动，教学对象包括战斗兵、传令兵、勤务兵、马夫、火夫等，目的是“使一般士兵得到初步政治常识”；特别班以支队为单位，从各大队中遴选具有一定文字和政治常识的士兵编成班级，教学目的是“造成较普通班高一级的政治常识人才，以备将来升当下级干部之用”；干部班以纵队和军直属队为单位，包括正副大队长、正副中队长等各级指挥员，“目的在提高现任下级干部的政治水平线，使能领导群众，以预备将来能充当中级干部”[9]103-104。

此外，对于青年、新兵和俘虏兵等重点群体的政治教育，古田会议提出，除了开展一般性的政治教育外，还需要开展更加有针对性的特别教育。劳苦青年占红四军总人数30%以上并且在革命斗争中最勇敢最坚决，古田会议认为这个群体“有比成年不同的情绪”[9]93，因而在教学中采取一些特殊的安排：在每个纵队内设立1所青年士兵学校，以支队为单位分为3至4个班级，每学期授足90小时，免费提供笔纸墨等学习用具，等等。新兵、俘虏兵是红四军转战赣南闽西期间的基本兵源，为了帮助他们肃清流寇主义等错误思想，尽快适应和融入红军的生活，古田会议提出要“加紧反流氓意识的教育”[9]87，教学内容要重点讲述红军斗争略史，红军的生活习惯、宗旨、组织系统，以及国民党与共产党、分田、苏维埃、赤卫队等普通政治常识，帮助他们认清红军的性质、宗旨和三大任务，划清红军与白军、土匪的根本区别。

(二)总结十大“教授法”，引导教学方法改革

教学方法服务于教学目的、教学内容和教学对象，既包括教师的教授法，又包括学生的学习方法，体现了教师主导作用与学生主体地位相统一。古田会议总结了党和红军初创以来政治课教学经验，侧重从教师如何教的角度提出了10种教学方法：启发式、由近及远、由浅入深、说话通俗化、说话要明白、说话要有趣味、以姿势助说话、后次复习前次的概念、要提纲、要用讨论式[9]104-105。

十大“教授法”简明扼要、内容丰富，既是具体的教学方法，又反映了教育教学的一般规律。其中，启发式作为教学的指导思想和首要的基本方法，强调要“废止注入式”[9]104，也就是反对填鸭式的灌输教学，这是十大“教授法”的总纲和核心。“由近及远”“由浅入深”“后次复习前次的概念”体现了循序渐进、逐步提高的教学原则和规律。“说话通俗化”“说话要明白”“说话要有趣味”是要求教师在教学活动中要注重生动性、直观性。“以姿势助说话”强调教学过程既要运用教学语言，同时要配合肢体语言来增强教学感染力，加深学生对知识的记忆和理解。“要提纲”是为了保障教学的条理性、逻辑性，把握教学要点、突出教学难点。“用讨论式”注重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引导他们独立思考、发表见解以及开展辩论，从而水到渠成地得出结论。

(三)根据教学对象编写更有针对性的教材

教材是教学的基本依据和主要依托，要体现党的教育方针和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在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初创时期，政治课教学活动缺乏基本的教材，教学内容也不统一。针对这些情况，古田会议提出，“应很艺术地编制课本”[9]102，同时详细列举出红军的任务与计划、土地革命相关内容、红军三大纪律、群众工作、红军标语口号、纠正错误思想偏向、目前的革命阶段及其前途等19个方面的知识应当纳入教材内容。这些材料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卫生、地理等各方面内容。在教材内容的表现形式上，古田会议决议在列举的19种基本内容中，注重多样性和生动化的统一，不仅有理论性、政策性的教学内容，还把“革命故事”“社会进化故事”和“革命歌”“图报”作为教材的重要内容，用生动的故事来激励战士们的革命斗志，用活泼的艺术来讲述深刻的革命道理。

(四)明确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带头上政治课

教师队伍素质直接关系到政治课教学效果。从井冈山斗争时期开始，毛泽东、朱德、陈毅等红四军主要领导经常带头为战士们上政治课，介绍斗争形势、宣传党的政策。但是，轻视政治工作的思想仍然比较普遍。一方面是由于军队政工干部比较缺乏，另一方面是由于对政治工作及政工干部抱有偏见。据当时在红四军连队任党代表的粟裕回忆，当时政工干部被一些行伍出身的军人嘲讽为“五皮主义”“卖狗皮膏药的”，有的人见到他就戏谑地问“来卖膏药了吗？多少钱一张？”[10]20古田会议在职权划分上明确规定由政治机关在前委指导下承担政治训练工作，要求各级领导干部首先是各级政治委员要带头为士兵上政治课。普通班、特别班的政治课教学以支队为单位，要求以支队政治委员为主任教授，大队政治委员则分担其他各课的教学任务。干部班的政治课教学以纵队或军直属队为单位，则要求纵队政治委员、政治部主任、纵队司令官等担任教授。

古田会议关于政治课建设的基本精神对党和人民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方法和制度建设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朱德指出：“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是红军建设的纲领。后来大家执行了这个纲领，因而使我军又有了更好的发展。”[11]128-129特别是古田会议提出的启发式教学方法成为各级各类学校政治课教学最基本的教学原则和教学方法。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明确要求运用启发式教学法，强调指出：“实行这个办法，主要目的是把政治理论课教活，培养师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和习惯。”[12]5220世纪60年代，《中央宣传部、高教部党组、教育部临时党组关于改进高等学校、中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意见》充分肯定了古田会议精神，指出：“毛泽东同志历来就重视启发式的教学法，早在一九二九年《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中，他就指出讲课应该采取‘启发式(废止注入式)’，并且把这一条列为十条教授法的第一条。”[13]191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中央大力推动学校政治课教学改革，《中共中央关于改革学校思想品德和政治理论课程教学的通知》强调学校政治课不能简单地灌输抽象的概念，“要改变注入式的教学方法，尽量实行启发式的教学方法”[14]732，引导学生通过独立的学习和思考寻求问题的答案。古田会议关于政治课教学的基本精神在改革开放新时期仍然得到持续深入贯彻。

三、古田会议对新时代办好学校思政课的深远意义

自古田会议召开以来，90多年过去了，但是古田会议精神随着时代的变迁仍然不断焕发出耀眼的思想光芒。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学校思政课建设。2019年3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重温古田会议关于政治课建设的基本精神，对于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办好思政课重大意义的重要论述，进一步推进新时代学校思政课改革创新，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一)坚持古田会议确立的党的绝对领导这一政治优势，进一步完善党对思政课建设的领导制度

古田会议确立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并把这一原则贯彻到军队政治工作和政治课建设之中，强调各级指挥员和政工干部要亲自讲政治课等，从而确保思想政治工作成为党和人民军队的“生命线”。历史证明，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是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战胜一切困难和风险的最大政治优势和最宝贵的制度成果，需要我们在新时代毫不动摇地坚持，不断完善党领导思政课建设的各项制度。一是细化主体责任清单。党中央明确把思政课建设作为地方党委的主体责任，作为党的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的标志性工程。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要求：“各级党委要把思政课建设摆上重要议程，抓住制约思政课建设的突出问题，在工作格局、队伍建设、支持保障等方面采取有效措施。”[15]387为此，需要进一步探索主体责任清单，从而把党的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贯穿到思政课建设的全过程，落实到课程设置、教材建设、教学方法改革、教师队伍建设等思政课建设的各方面。二是创新领导干部讲思政课制度。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多次到福建师范大学、厦门大学、福州大学、闽江学院等高校，通过座谈交流、毕业典礼讲话、作形势与政策报告等方式，创新领导干部进校园讲思政课的新途径、新形式。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各地区各部门负责同志要积极到学校去讲思政课”[15]390。领导干部为学生讲思政课制度是落实党对思政课建设的领导的重要体现，当前要着力探索建立三大制度体系：建立“讲什么内容”的制度，把党和国家的形势和政策、本地区本部门的相关工作、大学生关心关注的热点问题等作为主要内容；建立“如何讲”的制度，形成领导干部到联系学校讲思政课，讲思政课与解决困扰学校发展、关切师生利益问题相结合，总结适合领导干部特点的教学方式等常态化的制度；建立“教学效果怎样评价反馈”的制度，形成以学生评价为主体、思政课教师和辅导员等政工干部共同参与的教学效果测评指标体系，畅通教学效果和改进建议的反馈渠道。三是完善评估考核制度。把各级党委落实思政课建设主体责任的情况纳入党委领导班子考核和政治巡视，充分发挥巡视工作的利剑作用；将思政课建设实效作为党的建设工作考核、学科评估、本科教学评估、“双一流”建设监测与成效评价等各类考核评估工作的重要内容。

(二)继承古田会议把上政治课作为士兵政治训练首要方法这一优良传统，进一步牢固树立思政课作为学校立德树人的关键课程地位

古田会议在红四军创新政治工作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出上政治课、早晚点名说话、集合讲话、个别谈话、游艺、改良待遇等6种士兵政治训练的方法，并且把上政治课摆在第一位，突出了政治课在红四军政治工作中的首要地位。同时，古田会议把纠正单纯军事观点等8种红四军党内主要错误思想，使各级指挥员和广大战士牢固树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作为政治课教学的首要任务。历史证明，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传家宝，也是各项工作的生命线。尽管近百年来世情、国情和党情发生了深刻变化，网络、微信的普及使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沟通和交流更加便捷，但是思政课仍然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方式和途径，仍然是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主阵地和主渠道。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召开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对如何进一步办好思政课做出战略部署，强调“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思政课作用不可替代”[15]373。思政课的关键地位在于，它不是一般性的知识传授课程，而是具有政治引导、价值引领、灵魂塑造功能的课程，是我们党培养一代又一代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要保障。特别是新时代以来，我们面临着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形势和斗争更加复杂，各种敌对势力从来没有停止对我国实施“颜色革命”，其西化、分化的重点正如习近平总书记一针见血指出的，“他们下功夫最大的一个领域就是争夺我们的青少年”[15]344。因此，新时代我们要大力弘扬古田会议精神，传承好思想政治工作这一党的传家宝，首先要破除“思政课无用”论、“思政课过时”论、“思政课妨碍思想自由”论等各种错误认识，在思想上牢固树立思政课在学校立德树人中的关键课程地位，努力把各级各类学校建设成为“两个维护”的坚强阵地。

(三)发扬古田会议所展现出的改革创新精神，进一步深化学校思政课改革的守正创新

古田会议明确废止注入式教学，倡导启发式、讨论式等十大“教授法”，提出“很艺术地编制课本”，实施分类教学、因材施教等教学原则。这些举措体现出鲜明的改革意识和创新精神，极大地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动性、针对性和实效性。历史证明，增强思政课的吸引力感染力，必须向改革创新要活力。只有紧紧围绕党和国家的中心任务，紧密结合时代变迁，精准回应学生的普遍关切问题，才能使思政课堂始终充满活力、焕发魅力。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思政课教学探索形成的案例式、探究式、体验式、互动式、专题式、分众式等教学方式方法，提出推动思政课改革创新的“八个相统一”，深刻揭示出思政课教育教学的基本规律。“八个相统一”既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特别是古田会议以来政治课建设的历史经验一脉相承，又紧密结合新时代学校思政课教学面临着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不断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亲和力与针对性指明了守正创新的方向。

总之，历史是最好的老师和营养剂。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之际重温古田会议精神，我们能够更好地从历史智慧中感悟中国共产党办好学校思政课的初心和使命，进一步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崇高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