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科学研究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分析
2022-12-13谭清美
王 斌,谭清美
(1.江苏理工学院 经济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1;2.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6)
一、研究背景
科技成果转化的外在形态,表现为从“技术形态”向“产品形态”的纵向转换,但其本质却是知识的转移与耦合。因此,从广义角度而言,科技成果转化并不仅是发端于技术开发环节,而是纵贯“创意→设计→实验→中试→量产→销售”等价值环节,形成全程价值链。只有在技术创新的源头环节、中间环节和后端环节之间形成畅通的知识传导和反馈修正,才能顺利完成科技成果的转移转化。如许可等(2021)发现只有在科学与市场之间构建良好的边界组织才能提升科技成果转化效率[1]。但实践中,中国较多地区更倾向于引进和开发产业成熟技术,而忽视科学研究层面的创新投入,这与地区财政科技支出预算、区域间经济竞争、产业基础及产业发展需求等因素紧密相关。此外,“基础研究无用论”错误观念也是导致区域轻视科学研究的重要诱因,唯有从观念上扭转基础研究错误认知才能改善区域基础研究生态[2]。成熟技术成果的快速转化尽管可对区域产业发展产生短期刺激效应,但难以实现产业源头创新的技术突破,最终导致地区产业和企业受困于“卡脖子”隐患,严重阻碍地区高质量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
尽管科学研究是技术创新的源头活水,但从科学研究到成果转化,却是一个长周期的多阶段过程,具有严重滞后性及显著外部化效应,这就引致一个悖论性问题:忽视科学研究投入将导致区域产业发展后劲不足,而加大科学研究投入的短期效应并不显著。在此情景下,较多地区陷入科学研究犹豫期,阻碍科学研究的持续投入,如宋高旭、施红(2019)研究认为中国较多地区现行的科研项目管理模式难以对企业基础研究形成长期稳定支持[3];王楚君等(2018)梳理政府工作报告发现中国地方政府对基础研究的关注处于震荡变化过程,且目前尚未形成长效稳定的关注[4];朱迎春(2018)研究发现中国地方政府对基础研究经费的投入不足且缺乏稳定支持机制[5]。
综上分析可见,现阶段中国较多地区对科学研究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功效存在严重认知偏差,已形成对科学研究资源持续投入的严重羁绊,最终导致区域陷入科技创新后劲乏力的困境。因此,文章意在厘清地区科学研究资源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为地区科学研究资源配置决策提供参考。
二、理论分析
根据《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的指标解释,“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统称为科学研究,其与“试验发展”有明显区别。基础研究是一般不预设任何特定应用目的而开展的实验性活动或理论性研究,以获得一般性原理或理论为成果目标。应用研究多是为了确定基础研究成果的可能用途而开展的应用性初始研究,尽管其相对于基础研究更为贴近实际应用目的,但仍以原理性应用模型、论文、报告及专利为成果目标。因此,从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工作内容及成果目标等角度理解,二者均属于科学研究的范畴。相对而言,试验发展则更强调利用科学研究成果开发新产品、新工艺或改进既有产品技术的系统性研究,且多以新产品原型、样机或装置为成果目标。因此,文章所界定的科学研究资源,涵盖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层面的人才、资本、政府拨款和相关科技条件等资源。
在既往研究中,关于科学研究资源与科技成果转化关系的分析,多置于宽泛性的研发资源投入视角下展开研究,包括研发资本、人才和政策等因素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如前文所言,科技成果转化纵贯“创意→设计→实验→中试→量产→销售”等众多价值环节,需耗费大量研发资本,缺乏持续性投入常使科技成果转化活动半途而废。叶菁菁等(2021)研究发现基础研究经费资助具有显著的创新链传递效应,上游资源投入和产出可向下游传播和转化[6];潘教峰等(2021)研究发现在当前有组织的基础研究模式下更需要持续且稳定的科学研究资源支持机制,以保障基础研究资源所需[7];田倩飞等(2019)研究发现基础研究的投入强度要长期高于10%才能达到科技强国基础研究的投入标准[8]。然而,资源投入只是科技成果转化的必要条件。在产业发展面临关键技术瓶颈情况下,研发资源投入并不一定能有效解决科技成果转化中的人才、技术与设备缺失问题。王婷等(2020)研究认为应构建以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为核心的基础研究生态体系,才能系统解决中国基础研究领域的关键约束性问题[9];孙喜、窦晓健(2019)提出发展技术科学研究是中国克服基础研究成果转化渠道不畅的关键举措[10]。此外,当资源投入结构不合理时,其他资源要素的生产效能将受到压制。如企业将有限的研发资源过多耗费在生产设备引进上,必将相对弱化对人才和技术要素的投入。当资源要素配置的不合理状况达到一定程度时,科技成果转化将受到一定抑制。如吴菲菲等(2021)研究发现基础研究成果转化效率滞后的主因在于技术后续发展能力不足[11]。
考虑到科学研究成果转化更多集中在高校院所层面,近年来诸多学者对中国高校院所科技成果转化问题给予了颇多关注,基本共识是高校院所科技成果转化更应注重多维研发资源的耦合协同,否则很容易产生科技成果转化中断问题。如孙俊华、魏丽(2021)研究发现中国高校科技成果转化须将R&D全时人员和R&D项目作为必要支撑条件,并实现二者间的结构均衡[12];王凡(2021)研究发现“政产学研金服用”七类要素的协同是促进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的关键[13]。此外,也有部分学者认为高校科技成果转化效率不高的根源在于科技成果评价和管理体系出现了问题,如罗林波等(2019)、康旭东等(2021)分别阐述了高校科技论文产出与科技转化的逻辑关系及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管理体系构建问题[14,15]。
综上分析,以往关于科学研究管理问题的探讨,多围绕体制、机制和模式等宏观问题开展定性分析,包括主要矛盾、问题根源和解决路径等,但较少围绕科学研究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问题展开实证分析。基于此,文章以苏南地区相关城市为例,构建“科学研究资源—科技成果转化”的分析框架,从区域总体、高校院所和企业层面分别开展探讨,以深入剖析地区科学研究资源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
三、研究设计
1.变量构造
(1)被解释变量
根据中国科技成果转化法相关界定,文章将“科技成果转化”界定为中间技术成果向新产品的转变。中间技术成果,文章用“专利申请量”表征,主要考虑到专利申请量更能反映原始创新的实际产出。新产品用地区新产品产值表征。最终,用新产品产值与专利申请量的比值,表征科技成果转化绩效。考虑到科技成果转化受到技术质量影响,而高质量技术具有更高转化可能性,故用新产品产值与发明专利申请量之比,表征高质量科技成果转化。此外,科技成果转化存在时滞,为便于讨论,将中间技术成果向新产品的转化时滞设为1年。
(2)解释变量
为从不同角度剖析地区科学研究资源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文章分别从区域总体、高校院所、企业三个层面构建核心解释变量,包括科学研究人员数量、成果产出、经费投入、财政支持、科技条件与服务、产学研合作、企业科学研究财政支持等。
产学研合作从校企合作与研企合作两个维度,构建综合测度指标“ω1×校企合作+ω2×研企合作”。借鉴白俊红的做法,以资金往来表征合作强度。“研企合作”用研发机构R&D经费中企业资金占比表征;“校企合作”用高校R&D经费中企业资金占比表征。文章用熵值法测度两个指标各年份权重。此外,构建财政科技支出普惠化变量,以体现地区财政科技支出的广泛性支持力度。参考既往文献对“普惠化”概念的界定,文章将其表征为财政科技支出的分散性。在既往文献中,多用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HI)测度资源要素的集中度,文章探索性使用HHI倒数测度财政科技支出的分散性,借此体现财政科技支出普惠化水平。因上述指标数据无法从地区年鉴中获取,故以江苏省数据代替,从宏观环境角度表征地区面临的科学研究环境。变量内涵的介绍、符号及测算方法见表1。
表1变量构建
2.数据处理
研究样本来自2009—2020年江苏省苏南地区相关城市数据。在表1中,受物价影响的指标,需要进行平减处理,以消除通货膨胀的物价变动影响。由于“新产品产值”“政府科技拨款”受物价变动影响,以2008年为基期的地区不变价CPI指数开展平减处理。在受到物价变动影响的指标中,“科学研究政府拨款”“R&D经费支出”“高新技术企业研究经费”“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科技交流与合作政府拨款”等指标,需要按照其用途不同构建综合性的平减指数。参照既有文献处理方式,按经费用途构建加权平减指数“0.5×居民消费价格指数+0.5×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2008年为基期平减处理。此外,为弱化数据波动性,对所有总量指标均取对数,也即“ln”处理。
3.时滞处理
科学研究资源作为驱动因素,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存在时滞,也即当期科学研究资源须滞后若干期才能发挥科技成果转化驱动效应,故在实证分析中需考虑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间的时滞对应关系。为便于学术讨论,文章将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间的时滞设为1年,以此排列面板数据。
4.模型构建
(1)高校院所科学研究层面
考察高校院所科学研究资源对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的线性影响:
式(1)主要考察高校院所科技论文发表数、课题活动人员数、科学研究政府拨款、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等因素对科技成果转化的影响。其中,Y为被解释变量,包括总体科技成果转化(lnjszh)和发明性科技成果转化(lnfmzh),下同。c和ε为常数项和误差项。
考察高校院所科学研究资源对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的非线性影响,公式如下:
其中,式(2)主要考察高校院所科技论文发表数对产学研合作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调节作用;式(3)主要考察高校院所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对产学研合作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调节作用。
(2)区域总体科学研究层面
考察区域总体科学研究资源对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的线性影响:式(4)主要考察区域科学研究人员数、科学研究经费支出、政府科学研究拨款等因素对科技成果转化的影响。
考察区域总体科学研究资源对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的非线性影响,公式如下:
其中,式(5)主要考察区域政府科学研究拨款对产学研合作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调节作用;式(6)主要考察区域科学研究经费支出与政府科学研究拨款的协同性对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影响。
(3)企业科学研究层面
考察企业科学研究经费投入和财政支持对科技成果转化的线性影响:
考察企业规模变化对企业科学研究财政支持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调节效应:
其中,式(8)主要考察大企业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效应;式(9)主要考察小企业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效应。
四、实证分析
根据上述模型设定,运行stata软件开展计量分析,得出如表2所示回归结果。
表2高校院所层面回归结果
1.高校院所科学研究层面
由表2可见,在模型(1)、(2)、(5)、(6)中,变量“lnkjlw”回归系数均为负值,且具有较高显著性,表明科技论文发表数对科技成果转化具有显著负面影响,也即较高的科技论文发表数显著不利于地区科技成果转化。当地区科学研究过度注重科技论文发表,将挤占高校院所产学研合作活动精力和财力资源,导致研究人员用于科技成果开发与转化的实践弱化。因此,科技财政管理部门应适当控制科技计划支持中的论文数要求,避免注重以科技论文发表数考核科技计划完成情况。在模型(1)、(3)、(4)、(5)、(6)中,变量“lnktry”回归系数均为正值,且均具有较强显著性,表明课题活动人员数的增加有利于驱动地区科技成果转化。该回归结果表明,高校院所更多科技人才参与研究课题活动,有利于提升科技转化绩效。在高校院所中,研究课题一般分为纵向课题和横向课题,其中,纵向课题多以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为主,而横向课题多以产学研合作为主,由高校院所承担企业委托课题研究。一方面,高校院所更多人才参与课题研究活动,可以驱动科技人才探索技术应用问题,增强对先进技术的认知,这有利于为科技人员在科技转化活动中引入更多国际领先技术元素,从而增强科技成果转化的技术路线可行性。另一方面,高校院所更多科技人才参与横向课题,可以充分挖掘自身知识储备解决企业技术难题,这对科技成果转化具有更为直接性的驱动效应。在模型(3)、(4)中,变量“cxyh×lnkjlw”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这表明科技论文发表数的增加,对产学研合作驱动科技成果转化有负面调节效应,由此可见,地区科技论文发表数的过度增加不利于产学研合作,且产生负向抑制效应。正如前述所言,当地区高校院所科技人才过度注重发表科技论文评职称,将挤占产学研合作精力和时间,最终弱化科技人才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作用。因此,如何有效平衡科技论文发表和产学研合作之间的关系,是一项需要引起重视的工作。在模型(5)中,变量“cxyh×lntjcz”为正值,且较为显著,这表明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数的增加,对产学研合作驱动科技成果转化具有正向调节效应。但在模型(6)中,该变量尽管也为正值,但并不显著,表明地区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数的增加,对产学研合作驱动发明性科技成果转化并无显著调节效应。
2.区域总体科学研究层面
在表3中,模型(1)、(2)中的变量“lnrdry”回归系数均为正值,且较为显著,表明区域科学研究人员数的增加,对科技成果转化有显著正向影响,也即区域科学研究人员总量提升有利于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绩效提升。因此,上述实证结论支撑了地区科学研究人才激励政策的重要性。当然,根据上述结论,地区技术人才引进需保持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人才比重的合理均衡,不能过度偏重于某一类别。此外,地区科学研究人员的引进,可采取“质”“量”兼顾,适度偏“量”的策略。既要重视对高层次研究人才的引进力度,也要重视加大对各层次研究人才的引进,在短期内尽快提升地区科学研究人才总量,从而提升地区整体科学研究水平,促进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绩效。
在表3中,由模型(1)、(2)可知,变量“lnzfbk”为负值,且较为显著,表明地区科学研究财政拨款在驱动科技成果转化方面遇到挑战。对这一问题,需要从上游创新环节科技拨款的驱动效应方面理解。在创新链上游环节,政府财政拨款的直接效用是促进区域专利成果产出,而对处于创新链后端环节的科技成果转化的促进效应并不显著。可见,地区科技管理部门应重视科学研究拨款的结构优化问题,尤其避免导致创新主体为获取拨款而产出大量低质专利,而不能得到有效转化。
在表3各模型中,变量“lnrdjf”回归系数多为负值,但并不显著,这表明在研究所属时间段,地区科学研究经费支出并未有效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绩效提升,这反映出地区科学研究经费支出的边际效应处于下滑阶段。因此,同样应重视区域科学研究经费支出的结构优化问题,避免科学研究经费过多偏重于专利产出而轻视技术应用研究。实际上,科学研究经费支出在技术应用环节亦可发挥重要作用,如加大对技术应用研究的投资,增强企业对研发机构的投资,以及增加对新型研发机构的投入,或者增加对公共研发平台的支持,建立更多工程试验中心等,均能激发科学研究经费支出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果。
表3总体研发层面回归结果
表4企业研发层面回归结果
3.企业科学研究层面
在表4各模型中,变量“lnqyrd”回归系数均为正值,且在较多模型中具有较高显著性,这表明高新技术企业科学研究经费支出对科技成果转化有正向驱动作用。这一实证分析结果,与前述“地区科学研究经费支出并未有效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结论相反。理解这一问题,需要基于科学研究经费的使用主体和目的角度进行分析。对于区域整体而言,科学研究经费的使用主体更为多元化,包括企业、高校院所等不同主体,其使用目的更为广泛,既可用于科技成果转化,又可用于专利产出或基础研究。区域层面科学研究经费使用主体和用途的分散化对科技成果转化驱动产生稀释效应。而对于高新技术企业而言,科学研究经费的使用主体和目标则更为具体明确,主要是开展应用性基础研究和技术应用研究,更为注重技术转化可行性,故企业科学研究经费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效用更显著。
由表4可见,变量“lnzfbk×dxqy”在模型(3)、(4)中回归系数均为负值,且均较为显著,这表明大型企业占比强度的提升,对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有显著抑制效应,可见,大型企业并不能充分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反而具有一定的负面作用。变量“lnzfbk×xxqy”在模型(5)、(6)中系数均为正值,且极其显著,表明小型企业占比强度的提高,对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有显著促进效应,也即小型企业更能充分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上述结论的可能原因是,大型企业拥有的自有创新资源较其他规模类型企业更为充足,导致科学研究财政拨款对大型企业而言并不迫切,而考虑到资金利息成本,可能会诱发企业降低自有资金投入力度,即产生财政拨款的挤出效应,最终使财政支持难以发挥杠杆作用。与此相反,小型企业却因创新资源薄弱而更为重视对科学研究财政拨款的利用。
五、研究结论
文章基于江苏省苏南地区相关城市2009—2020年科学研究资源数据,深入剖析区域科学研究资源对科技成果转化的驱动效应,经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一是高校院所过度注重科技论文数量,将消耗产学研合作功效,从而不利于驱动区域科技成果转化,但区域课题活动人员数的增加却产生正向驱动作用;二是地区科技条件与服务政府拨款数的增加,对产学研合作产生正向支撑,从而有效驱动了区域科技成果转化绩效的提升;三是在区域层面,地区科学研究经费支出以及科学研究财政拨款均未能有效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绩效提升,但地区科学研究人员数的增加,却能产生正向驱动作用;四是在企业层面,高新技术企业研究经费支出对科技成果转化有正向驱动作用,但从科学研究财政拨款的利用角度而言,大型企业难以有效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而小型企业却能有效充分利用科学研究财政拨款驱动科技成果转化。
六、政策建议
根据实证分析结论,文章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第一,改进地区高校院所科技管理体制。一方面,高校院所应弱化科技论文发表数量评价,突出对高质量科技成果代表作的激励,避免过度挤占产学研合作精力;另一方面,在科技计划项目资助中,可通过分散支持的方式,增加课题资助项目数,让更多科技人员参与课题研究活动,激发科技人员技术应用研究动力。
第二,优化地区科学研究人才资源配置。一方面,地区应重视对科学研究人才的引进与激励,基础研究人才和应用研究人才比重应合理均衡,不能过度偏重于某一类别;另一方面,对科学研究人才的引进,可采取“质”“量”兼顾并适度偏“量”的策略,既要重视对高层次研究人才的引进力度,也应重视加大对各层次研究人才的引进,在短期内尽快提升区域科学研究人才总量。
第三,重视科学研究财政拨款结构优化。一方面,科学研究拨款可适当提升对高质量专利成果的考核权重,注重对专利成果后续转化可行性的评价,增强对企业专利防护网的构建,支持企业构建以核心发明专利为中心并搭建外围专利的技术防护网,以保障企业专利转化的顺畅性和持续性;另一方面,可适当增加对高校院所科技条件与服务的政府拨款额度,形成对地区产学研合作的有力支撑。
第四,引导企业研发机构合理配置科学研究经费支出。一方面,科技管理部门应引导企业实现“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资源合理配置,尤其注重对应用型基础研究的资源投入,增强对目标导向类基础研究活动的支持力度;另一方面,应适度减少对研发资源充足企业的支持份额,并适度提升对研发资源薄弱的高新技术企业的支持力度,以提升科学研究经费财政支持的边际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