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双重否定式双音词分析

马伊

（塔城职业技术学院，新疆塔城 834700）

现代汉语双重否定式双音词在不同的句式环境中有着不同的语义与语用功能， 需要对其进行明确的界定。

1 “莫非”的语义与语用功能

1.1 双位状语与形式标准

在现代汉语用法之中，“莫非” 不单能够当作句子中含有一定谓语性质的状语， 也可以作为句首状语，以此来作为修饰和限制后项各类成分。一般来说“莫非”在发挥这一功能时，能够在后续添加“真是这样吗？ ”这类的真性附加问句，实现对成分的再次确认[1]。 例如：

在窦应泰所著的《李嘉诚家族传》中便写道：莫非真要流落在香港这英国人统治的地方…… （真是这样吗？ ）

1.2 谓性短语与单复句型

当“莫非”一词在句子中央部位，那么其便是与状中结构及述宾结构进行搭配， 且述宾结构以“是X”这一结构为主[2]。 例如：

在（元）郑光祖所著的《伊尹耕莘》第二折中便写道：莫非是伊尹贤士么？

“莫非”有时还可以与连谓结构、述补结构、并列结构、兼语结构和小句搭配。 例如：

在王素平所著的《德国用邮琐记》中便写道：包裹？ 莫非搞错了？

当“莫非”一词处在句子首要位置，一般是和单句进行搭配，主要以是非问句居多，在特定条件下能够搭配特指问句及选择问句。 例如：

在金庸所著的《天龙八部》中便写道：莫非石屋中或青石上有甚么古怪？

制定入选标准时，应注意以下几点：（1）短期治疗改善便秘症状的试验，一般应限定儿童FC的病程和病情，建议选择病程在3个月以内、无粪便嵌塞者；（2）以解除粪便嵌塞为目标的试验，应将直肠指诊或腹部触诊证实有粪便嵌塞，作为纳入标准；（3）若将自主排便（SBM）频次或以其定义的“治疗成功”作为主要评价终点者，入选时需要给予限制，如每周＜3次；（4）根据试验药物的安全性特点和作用机制，可以考虑不选择或不首先选择婴儿期FC患者，也可以分步骤由大至小的年龄段顺序开展试验。青春期儿童药物用法用量与成人基本相同，也可以考虑将入选年龄限定在14岁以内。

由此能够得知，“莫非”作为一个典型的揣测性评注性副词，不单能够作为修饰谓语的状语，也能够作为修饰整个句子的状语。 在使用“莫非”一词的过程中， 可以选择和谓词性短语及单复句进行搭配。 同时，“莫非”一词也能够对真性附加问句进行评注。

1.3 或然衍推与理据推论

作为一个典型的揣测型评注性副词，“莫非”表达出了一种或然意义，能够将其视作一类情态副词。在有“莫非”一词的句子之中，不但能够回答句子前项所提出的疑问，虽然并不是做出了确定的回答，但也意味着发言之人存在着一定的肯定倾向， 也可以说是推断句子前项的陈述内容是否具备可能性。 站在认识立场进行探讨， 发言之人按照句子前项的相关内容， 能够根据自身所处的认知环境来对整个句子的含义进行适当的处理与推断， 进而得出后续的内容，这也充分展示出了对前项成分的赞同。 例如：在窦应泰所著的《李嘉诚家族传》中便写道：“莫非我在这店里做得不好吗？ ”此时在这一句式环境之下，发言之人被老板下放到分店， 于是他便对老板的意图进行了揣测，用“莫非”表达了自身的想法，且具备一定的肯定性陈述性质。

1.4 因果相承与有待验证

当“莫非”作为揣测型评注性副词时，其前后相关项在句子含义上通常是承接关系。具体来说，就是说话人对“莫非”前的成分进行猜测，并企图分析前项成分发生的情况、缘由，但又对自身结论持不确定性态度以求能够得到受话人的积极回应， 从而正式分析观念的真伪性。 当然， 受话方也可根据自身情况，对其问话可回答，可不回答。 例如：

沈倩《生活健康密码》中“……莫非脑子里长了肿瘤？ ”中的“莫非”后项结论是“脑子长了肿瘤”，前项所表事件是“头疼的事情很多”。 前项与后项具有一定的因果关系， 但其联系可靠性需得经过受话人确认，才能证实该事件的真实性。

1.5 顺向衔接与指引约束

在“莫非”前的相关语句所表情况连续方向具有多可能性的显著特征，结合关联理论后发现，情况处理方在根据当时的认知环境所提出的系列认知假设中做选择，可得到最佳关联性假设，进而缩小猜测的范围，指引与约束交际后续发展方向。 例如：

在金庸《倚天屠龙记》“……莫非她另受奇特的内伤”中张无忌在面对纪姑姑的外伤情况时，结合自身武学、从医等方面的知识，推测其可能另受有奇特的内伤，进而缩小缘由可能性，为后文把脉清洁埋下伏笔[3]。

经过笔者归纳和总结， 将现代汉语揣测副词代表“莫非”的语义与语用功能概括为：第一，在其语义功能为或然衍推与理据推论时， 语用功能为顺向衔接与指引约束；第二，当其语义功能前后因果呈现承接关系，并有待验证时，其语用功能为复现延缓与迟疑踌躇。

2 “莫不”的语义与语用功能

2.1 集中统合与共同陈述

当“莫不”处于前复后单语义环境中，会激活范围副词“莫不”的综合功能，进一步集中囊括前项复义成分，最终推动整个前项集合共同与“莫不”后项单义成分产生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 此刻， 句中的“莫不” 只能作语义左指， 相当于统括型范围副词“都”。 基于此，该文根据量化映射规则，对“莫不”进行了“三分”处理。 具体来说，首先，分离出全称量化算子“莫不”；其次，将其左侧充当量化的区域集中映射到限定范围；最后，再统一将剩余部分映射到核心语句。 笔者尝试对“莫不”左侧复义成分进行较为详细、具体点的穷尽性解读。 例如：

在1998年11月15日的《人民日报》中“……莫不与科学技术的发展密切相关”，其中的“莫不”前项语句代表人类至今取得的各项伟大成就， 表复数。“莫不”既是将前后语句中的“成就”集中起来，使整个语句与“莫不”产生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 此时可以通过下列的语义表达式来进行说明：MOBU （x∈（人类在认识和利用自然方面取得的每一项重大成就））（x 与科学技术的发展密切相关）， 即针对所有x，如若x 属于“人类在认识和利用自然方面取得的每一项重大成就”，那么就表明x 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

2.2 客观周遍与逐指申辩

在“莫不”与单位副词“全都”“统统”等词做对比时，三者具有相似之处，但又各有侧重。 “莫不”主要关注范围内部成员的逐指性；“全都” 主要关注范围外延边界的确定性；“统统” 则关注范围内部成员的任指性。但值得注意的是，“莫不”能对所言全域成员进行申辩强调， 是因为自身具有双重否定表肯定的影响。 例如：

在《中国青年报》中便写道：“校长、副校长和其余管理人员在‘职务’一栏内（莫不/全都/统统）填‘教师’，只有这样省、市有关部门的审批才能够顺利过关。 ”在这一句式之中，发言之人采用了“统统”这一个词语， 表示所涉及的前半部分内容存在着一定的共性，不管是何种元素都会做出相应的行为，且这一行为和范围中的所有成员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如若采用“全都”时，那么整个句子则完成了“填”这一行为的位置界定。如若采用“莫不”时，那么整个句子的侧重点则是表达所有人中的不同种类人群都完成了“填”这一行为。

2.3 后项限定与散接分述

如若“莫不”一词所在的句式环境属于前半部分单一，后半部分复杂，那么“莫不”就会发挥出自身所具备的限定作用， 让前半部分的单一内容和后半部分的复杂内容分别进行有机地组合， 这样一来发言者就给听者的理解进行了内容上的界定。 这一情况下的“莫不”只能够表示后半部分复杂的内容，其作用和“又”这一限定型范围副词相同，都表示出了“不超过”这一含义[4]。 例如：

在韩寒所著的《三重门》之中写道：“沈溪儿又缠住Susan 说话，莫不是些数学题目；两个人谈完后还相互对视着笑。 ”在这一句式之中，“莫不”前半部分是一个单一的句子， 后半部分则是相对较为复杂的内容，采取了述宾内容，沈溪儿和Susan 说话的范围就是对后半部分的限定， 并不会超出数学题目这一内容范围，因此可以得到如下的语义表达式：MOBU（沈溪儿又缠住Susan 说话是x）（x=些数学题目），即针对所有x，如若x 属于“沈溪儿又缠住Susan 说话是x” 这一范围之内， 那么x 就必然会是 “数学题目”，并不会出现其余的内容。

2.4 依境定型与范围统限

如若在某一句式之中， 前半段与后半段的环境大致相同，那么此时的“莫不”这一词语不单单能够表示概括的意味，也可以表示出限定的含义。部分学者认为， 虽然概括与限定从本质上存在着一定的相同之处， 但其实是站在一个问题的两个层面进行解释。“莫不”是一个典型的范围副词，因为很容易受到发言人自身主观臆断的影响， 加之试点位置产生了较大的变化，所以整个句子极易出现双重性。但如若将其置于具体的语境之中， 那么就能够完成对歧义的消除，保证整个句子有一个清晰的含义。此时可以充分发挥映射规则的作用，来解释“莫不”所在句子的基本语义，即如若在“莫不”一词的左边存在着能够产生量化作用的短语， 并且在整个句子中存在着一个鲜明的主旨，那么“莫不”的主要功能是对右边句子所表达的内容进行修饰。 例如：

在方平所翻译的《十日谈》 中便有这样一个句子：“凡是在场的人看见她这种光景， 莫不为她长吁短叹，伤心落泪。”在这一句子中，发言之人的讲话重点在于强调在场的所有人，而在用了“莫不”这一词语之后，则对上述复义成分进行了有效的总结，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集合， 表明在集合中的各类成分都和“莫不”一词的相关谓语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同时“莫不”也完成了发言之人主观视点的转移，让整个句子中在场所有人所做的行为有了范围上的清晰界定。按照语义的映射规则能够得知， 只要是在场的人在看到她这一落魄的光景后，都会产生不同的行为，并且这类行为并不会超出“伤心落泪” 这一限定的范围，简而言之，看到她的落魄光景，所有人都会产生类似于“伤心落泪”的行为，并不会出现其余匪夷所思的行为。

2.5 聚合归一与省力减负

“莫不”是一个典型的统括型范围副词，当其所在的句式环境是前半部分复合，后半部分单一时，那么“莫不”就会归纳与整合前半部分复合内容，并将其形成一个结合， 以此来实现对后项位于成分构成关系的平衡与统一， 同时也让对话的二者能够尽可能地减少重复性话语的出现，便于听者的理解，有效降低语言交际中负担的产生[5]。 例如：

某记者在对珠海特区进行介绍时便说道：“凡到过中国珠海特区的中外人士， 莫不对这座海滨新城留下美好印象。 ”在这一句式中，“莫不”一词完成了对到过中国珠海特区的中外人士的聚合归一， 将其归集到了一个集合之中， 这也让整个句子的谓语成分充分发挥出了陈述判断的作用， 而无须单独将中外人士和相关的谓语进行组合， 降低了语言交际的繁琐性，听者理解起来也更为便利。

2.6 能项圈定与顺畅交际

“莫不”具备一定的范围限定作用，当其所处的句式环境属于前半部分单一，后半部分复杂时，会对陈述话题可能出现的元素进行界定， 通过能项圈定能够让发言之人清晰表达出自身想要表达的含义，听者也能够更为准确的理解。 例如：

在邓以蛰所著的《辛巳病余录》中便说道：“汉赋源于楚骚，汉画亦莫不源于‘楚风’也。 ”在这一句式中，“莫不”的前半部分“汉画”是一个单一含义的成分，通过“莫不”的使用能够完成“汉画”来源的有效界定，将其限定至只能够和“楚风”这一范围相关元素相联系。

由此得知，作为一个典型的“范围副词”，“莫不”一词具备的语义及语用功能是：如若“莫不”作为统括型副词，那么其功能便是集中整合单一内容项，完成聚合归一，降低交际的负担；如若“莫不”作为限定型副词，那么其功能便是完成对后项内容的限定，并完成散接分述， 这样一来发言之人与听者之间的交流也会显得更为顺畅。

3 “无不”的语义与语用功能

3.1 统合左项与集中右配

如若“无不”这一词语所处的句式环境是前半部分复杂，后半部分单一，那么“无不”就能够有机整合前半部分的复数关联内容，形成一定的集合，并且能够和单数谓语关联内容产生直接的联系， 整个句式呈现出陈述以及被陈述的状态，此时我们可以将“无不”理解为“都”这样一来统括型范围副词。按照量化映射规则能够得知，“无不” 所在的句式可以划分成三个部位，其中“无不”作为单独的量化算子，其前半部分能够产生量化作用的复数关联内容可以被映射至既定的内容之中， 其后半部分则能够被映射至整个句子的核心内容之中，这样一来便能够实现对“无不” 所在句子的复数关联内容进行深入的解读[6]。例如：

在《人民日报》中写道：“不单单是农业，诸如铁路、工厂、通信、航海、广播、公路等一系列元素，无不受到天气的影响。 ”在这一句式中，“无不”主要是以“铁路、工厂、通信、航海、广播、公路等一系列元素”作为复数关联内容，此时“无不”所发挥的作用便是将其归集至一个集合之中，再让这一集合和“无不”后半段的单数关联内容产生一定的联系， 进而整个句子就展示出陈述以及储备陈述的状态。 可以用如下的语义表达式来帮助理解，即WUBU（x∈（铁路、工厂、通信、航海、广播、公路等一系列元素））（x 受到天气的影响），说明对不同x 而言，如若x 属于“铁路、工厂、通信、航海、广播、公路等一系列元素”中的一个，那么x 就必然会受到天气的影响。

3.2 主观浮移与依情识解

如若“无不”所处的句式环境属于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都是复杂元素时， 那么就必须要根据具体语境来判断“无不”究竟是发挥了统括功能还是限定功能。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发言者或者听者在观察视角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差异，相应的“无不”的功能自然会产生一定的变化。 当“无不”的上半部分句子中存在着能够产生量化作用的短语， 并且整个句子有一个重点陈述内容，那么根据语义映射规则，就必须采取左项量化的方式[7]。 例如：

在张剑所著的《世界100 位富豪发家史》中就写道：“他设计的灯具、家具和各种装饰品，无不造型新颖，光彩照人。”在这一句子中，如若发言者将句式前半部分的复数关联内容作为核心，那么“无不”就会完成对各项内容的有机整合， 将其归集于一个几何之中， 这样一来就能够和后半部分的谓语呈现出陈述和被陈述的状态； 如若发言者将句式后半部分的复数关联内容作为核心，那么“无不”就会对上半部分各项内容进行范围的划分。 简而言之，“他设计的灯具、家具和各种装饰品”具备一定的特征，并且这类特征始终是在“造型新颖，光彩照人”这一范围之内。

4 结语

综上所述， 现代汉语双重否定式双音词主要包含了副词及动词， 其中副词又可以划分成注释副词及范围副词， 他们所产生的作用主要是以状语的形式来对相应的内容进行修饰或者限制。 在范围副词之中，“莫非”“莫不”及“无不”有着较高的应用频率以及较为广泛的应用范围， 对其进行语义与语用功能的探讨， 能够帮助人们正确认识到现代汉语双重否定式双音词的基本作用及具体用法， 进而在后续的语言交流过程中，最大化地降低交流繁琐程度，避免错误交流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