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大学职能思想比较
2022-11-26白娴棠侯佳薇
白娴棠,侯佳薇
(山西师范大学,山西 太原 030000)
奥尔特加是20世纪西班牙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批评家、哲学家,被称为欧洲继尼采之后最伟大的作家。他的哲学思想和教育理念影响了当时整个西班牙乃至世界。其著作《大学的使命》主要从实践层面上指出整个欧洲的高等教育面临的一些问题,认为大学的出路在于改革,提出了大学体制改革的研究思路,并就大学的职能进行了论述。弗莱克斯纳是20世纪美国著名的批评家和高等教育学家。其《现代大学论》对20世纪初期的英国、美国、德国等国家的大学处境进行了研究,提出了属于自己的“现代大学论”,其中同样有关于大学理念、大学本质、大学职能的论述。二者都对大学的理念、大学的职能进行了论述,有相同的观念,也有不同的认识,这才有了比较二者的可能性。本文主要通过对《大学的使命》和《现代大学论》的解读,分析奥尔特加与弗莱克斯纳各自对高等教育思想的认识,在进行思想比较的同时,也借由学习相关国外的高等教育理论,以企为现代高等教育存在问题的剖析和应对提供一定的参考。
一、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大学职能的比较分析
奥尔特加与弗莱克斯纳是同一时代的高等教育学家,都对大学的理念、高等教育职能进行了论述,其中有相同的观点,也有不同的认识,故笔者尝试对二者的思想进行比较分析,学习二者的高等教育思想。
1.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关于高等教育职能论述的共同点。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提出了高等教育职能的思想,其中有相似的地方,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人才培养职能观的相同点。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认可高等院校里应该重视培养人才的职能。“基本文化修养”[1]8是奥尔特加在《大学的使命》中提出的一个教育核心概念,他认为这是培养人才的重要内容。同时,他指出中世纪时期的大学有且只有唯一的职能——培养人才,课程也都是“基本文化修养”的课程,比如哲学、神学等学科。然而“与中世纪大学相比,现代大学已几乎完全遗弃文化的教学或传播活动”[1]56。奥尔特加认为现代的大学不重视文化的传授,而只注重科学研究,这是不利于大学发展的。他指出造成当时欧洲动荡不安的主要原因就是当时大部分的欧洲人缺少“基本文化修养”,因此培养人才的职能在大学的发展中尤为重要。弗莱克斯纳提到:“学者和科学家比较关心四件事:保存知识和观念、解释知识和观念、追求真理、训练学生以‘继承事业’。”[2]4这其中“训练学生”就是指通过培养学生,来帮助学者和科学家完成自己的事业。科学的发展不能离开人才的培养和继承,因此,无论大学发生什么变化,都要保留培养人才的职能,体现了其对培养人才职能的重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弗莱克斯纳看来,人才的培养归根结底是为科学研究服务的。
二是科学研究职能观的相同点。奥尔特加与弗莱克斯纳都明确指出大学应包括科学研究这一职能。奥尔特加认为高等院校要保留科学研究这一职能,因为,科学研究在高校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代表着一个高校的尊严和地位,所以高校不应该将科学排除在外,高校的发展也离不开科学研究。大学作为育人场所,专业教学、文化传授与科学研究三者密不可分。文化传授里的内容大部分来源于科学,科学研究为文化传授、专业教学提供了基础,创造了必不可少的条件。与奥尔特加观点相似的是,弗莱克斯纳也重视科学研究在大学中的重要地位。首先,他在《现代大学论》提到,大学既是教学的机构,也是研究的机构。其次,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作为研究的场所,不仅要保存知识和观念,更要发展知识和观念,也就是说大学作为一所机构,不仅要育人,更要有科研。最后,他指出:大学的科学研究有明确的界定,比如“纯科学”研究或者“基础研究”。作为一名“纯科学”(“基础研究”)坚定的捍卫者,他在《现代大学论》中阐述了“纯科学”研究的重要性,认为学者只有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纯科学”研究上,才会在教学活动中解决更多的问题,并发挥科学的最大作用。
三是社会服务职能观的相同点。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赞同高等院校应该与社会加强联系这一观点。《大学的使命》中,奥尔特加认为大学不能脱离现实生活和社会而存在,而是要打开校门,走入社会、融入社会、服务社会,肩负起社会发展和进步的职责。他指出:“大学需要与公共生活、历史事实以及现实环境保持接触。”[1]98-99大学必须要投入现实的生活,融入整个社会环境,然后承担起开放办学、引领社会的使命。人们的生活需要大学的参与,大学的发展需要社会的推动,当然大学发展也能进一步推动社会的发展,二者相互关联,相辅相成。弗莱克斯纳也主张大学应该与社会进行联系。大学不能远离社会,相反,大学要加强与社会的联系。“我一向主张大学与现实世界保持接触”[2]11,不能脱离现实生活而存在。他不仅不否认大学的社会服务职能,而且认为大学应该从学术的角度参与对社会问题及现象的研究,制定相关的计划来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从而服务社会。
2.奥尔特加与弗莱克斯纳关于高等教育职能论述的不同点。奥尔特加与弗莱克斯纳关于高等教育职能思想的不同之处,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人才培养职能观的不同。首先,奥尔特加认为文化传授、人才培养是大学的重中之重,其地位应该明显高于其他的大学职能。弗莱克斯纳认为人才的培养不是最重要的职能,只是为科学研究进行服务,其地位要低于科学研究。其次,奥尔特加认为人才的培养应以专业教育为主。所谓专业教育就是把普通人培养成从事具体工作的专业人才。比如,通过大学将学生培养成医生、律师、教育工作者等各类实用型人才,以解决当时西班牙社会缺乏专业人才的难题。当然,这并不是说奥尔特加只强调专业教育而忽视通识教育。相反,奥尔特加提倡将二者相结合,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培养社会需要的“完人”。弗莱克斯纳则认为大学培养的是“社会精英”,这类“精英”是“理想人格”的代名词,集善良、智慧、美好的品质于一体。弗莱克斯纳反对大学是为某个特定职业培养实用人才的看法,认为不应该将大学的精力放在一些“不该做的事”上——比如职业训练,“大学不应该培养实际工作者,那不是大学的任务”[2]8。大学只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不应该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最后,弗莱克斯纳并不否认专业教育,相反,他认为“精英”的培养需要的就是专业教育。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相结合同样是弗莱克斯纳认为的人才培养模式,这与奥尔特加的观点有相似之处,但二者的侧重点显然不同。
二是科学研究职能观的不同。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关于大学职能思想的主要矛盾就在对科学研究这一职能的看法。在奥尔特加看来,科学研究只是大学的“附加功能”;弗莱克斯纳则认为科学研究在大学中应占据首要的地位。首先,奥尔特加认为文化传授、专业教学与科学研究存在一定的区别,文化并不是科学,文化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但是科学并不是我们生存的必需品,其内部运作也与生活毫不相关。专业教学不同于科学研究,二者有各自不同的任务,不能混为一谈。其次,他还强调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从事科学研究,且并不是每个学校都有资格承担科学研究的任务,因此,主张减弱大学的科研职能,认为其只能是大学的“附加”功能。最后,在教师的选拔方面,他更加看重教学能力,科学研究排在其后,即如他所说的那样,“卓越的德国科学家也不一定是好的老师,合格的老师也不一定是好的研究人员”[3]。
与奥尔特加不同的是,首先,弗莱克斯纳指出:“我认为现代大学最主要的职能,是在尽可能有利的条件下深入研究各种现象……”[2]18他认为科学研究是大学的第一职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大学只是单纯地教授学生将知识累积起来,并不能说大学履行了其基本的职能。其次,弗莱克斯纳认为,在高等教育中,培养人才这一职能是为科学研究而服务的。最后,弗莱克斯纳强调学术大师在科学研究中的作用,认为“大学有赖于巨人,一个费周,一个巴斯德,一个吉布斯,就可以在他的学术领域改变整个学术的走向”[4]。大学的发展离不开伟人的贡献,他们的精神激励一代又一代的优秀学子奋发图强,是大学发展的加速者,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三是社会服务职能观的不同。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关于社会服务这一大学职能有不同的观点。在《大学的使命》中,奥尔特加并没有明确指出大学具有社会服务的职能,但是在大学的“附加”功能一章中,他指出大学应该融入社会、服务社会。弗莱克斯纳对“社会服务”这一职能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弗莱克斯纳在《现代大学论》提到“大学不应该涉足的事”,指的是大学不应该过多参与本不该参与的“社会服务性”的活动,这种活动在他看来可能更多的是不务正业,可能仅仅是一些商业游戏,是各种交易,而不是我们所说的教育。当然了,这也并不是说明弗莱克斯纳就一味地否定“社会服务”,他只是主张大学的社会服务应该要有一定的限制,并提出了相应的条件,认为“大学不应该继续承担责任”[2]11,提倡的是著名的“巴斯德式的服务”,要求大学教育是为社会发展和学术发展服务,而不是仅仅为追求眼前的利益服务。这样有一定限制的“社会服务”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也才是现代大学应该被认可的服务方式。
二、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高等教育职能思想不同的原因
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是从小开始接受教育,热爱知识,热爱学习,有强烈的求知欲,并且崇尚理性,这为他们以后提出自己的大学理念奠定了基础;他们都曾到柏林大学留学,受到了德国大学传统教育的影响,二者的大学观都深受洪堡大学观的影响,认为大学都应该追求“学术自由”,遵循“教学和研究相统一的原则”,强调大学要承担起培养人才和科学研究的职能。但是由于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的社会背景、家庭环境、个人经历不同等原因,导致了二者高等教育职能思想上的差异。
1.社会背景不同。奥尔特加出生于1883年欧洲古老的西班牙,这时的西班牙不是15世纪至16世纪拥有许多殖民地的海上强国,而是经历过外国入侵、国内战乱不断、殖民地独立等一系列战事后破败的西班牙。曾经的海上强国逐渐衰败,国势每况喻下。此时的西班牙处于政治最混乱的时候,上至政府纵容国民的违法行为,下至百姓懒散,只知道贪图享乐,整个社会都处于极其恶劣的氛围,更严重的是大学里面同样如此,大学的学术氛围荡然无存。西班牙大学只知道效仿欧洲其他国家的大学模式,却忽略西班牙自身的问题,没有办法找到解决大学本质问题的根本方法。[1]2-3为此,奥尔特加极力倡导对政治和教育的改革。关于高等教育方面,他首先强调大学应该避免这种懒散草率的作风,提倡积极向上、努力认真等良好风气的传播;其次,反对西班牙完全照抄欧洲大学的改革,希望结合西班牙自身的问题来进行高等教育的改革。
与奥尔特加所处环境不同的是,弗莱克斯纳出生于1866年的美国。南北战争刚刚结束,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美国政治局面稳定,经济复苏,开始全面快速发展,工业化的脚步加快。人们发现仅靠当时从欧洲引进的科技成果已经不能满足当时美国的发展,美国进行政治、经济以及文化教育的改革已经势在必行。1862年,《莫里尔法案》的通过,加快了美国高等教育向大众化发展的需求,允许更多的人接受高等教育,不再局限于上层贵族阶级;改变了美国高等教育的结构,也改变了重理论、轻实际的教育传统;同时推进了美国大学由旧式过渡到具有现代理念的大学,加强了高等教育与社会生活的联系,开创了大学服务社会的职能,重新定义了高等教育的内涵。但是,快速的发展也给美国高等教育带来了严重的问题,比如高等院校的数量显著增加,但是“学校的质量却没有很好的提升”[5];学校的课程设置不合理,过于繁琐;课程内容不科学,功利主义色彩颇重,与理想中的大学形象有明显的差异。正是针对出现的这些问题,弗莱克斯纳提出了自己的大学理念,希望借此来改变美国大学的现状。
政治、经济发展决定教育发展,国家对高等教育的重视程度不一样,不同的社会需要的教育也不一样,思想家针对社会发展状况需要对大学教育提出不同的改革意见。奥尔特加当时面临的国家环境是动荡的,他对大学教育改革的意见首先是整改学术氛围,学校设置的课程应以培养人才的“基本文化修养”为主,大学的职能以培养人才为主,这里的“人才”是各行各业优秀的实用人才,这与当时西班牙社会缺乏实用人才的现实背景相符合。弗莱克斯纳生活于政治稳定、经济繁荣的国家环境,针对政治经济发展的要求,当时的科技成果已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人们认为要通过科技的进步来推动社会的发展,这与弗莱克斯纳提出的大学教育应该以科学研究职能为主相呼应。
2.家庭环境不同。1883年奥尔特加出生在马德里的一个报刊世家,其父亲是著名的作家何塞·奥尔特加·莫尼利亚,同时也是一名记者;其外祖父曾创办著名的《公正报》。正是因为在家庭中受到政治氛围的熏陶,耳濡目染,年幼的奥尔特加就表现出对西班牙社会文化问题的特别关注,关心社会的发展,重视人们的现实生活,为他后期积极参与政治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帮助他明确了自己的毕生理想——为西班牙社会的改革和发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也为其大学改革提供了思路。
弗莱克斯纳出生在美国的一个商人家庭,因为外祖父和父亲都曾担任过教师,也算是书香世家。[5]虽然他们的家庭由于经济危机变得越来越穷,但父母并没有让弗莱克斯纳放弃学习,相反给予他很多的帮助,希望其在学业上有所成就,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的学者。正是这样和谐的家庭,为弗莱克斯纳创造了良好学习的环境,也是后来弗莱克斯纳能够提出自己的大学理念的原因之一,家庭的支持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在遇到困难时能够给予他心灵上的慰籍。
家庭环境的不同,造就两人不同的高等教育思想。奥尔特加的家庭环境意味着其有更多的机会发现西班牙的社会、文化问题,了解社会的发展情况,这对其提出“大学不应该脱离现实生活,而是要融入社会,服务社会,承担起社会进步的职责”的思想有着重要影响。弗莱克斯纳的家庭则教会他重视学习,专注于教育,努力成为一名学者。这种思想深深影响了弗莱克斯纳,在他看来,大学要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该过多地参与大学活动责任之外的“社会服务性”活动,大学的社会服务更多的应是有条件限制的“巴斯德式的服务”。
3.个人经历不同。奥尔特加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接受耶稣会的教育。从8岁开始,寄宿在耶稣会创办的学校;15岁的时候,进入到马德里大学求学,4年后大学毕业,获得哲学学位;随之,在年仅21岁的时候成为一名博士。在求学期间,奥尔特加发出自己的疑问,认为耶稣会大学里的教授知识浅薄、极其平庸,不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不利于大学的发展。22岁时,奥尔特加远赴德国留学,在莱比锡大学学习古典和康德的哲学理论[6],后转入柏林大学,此时的柏林大学主张的是教学与科学研究相统一的原则,这对奥尔特加大学职能的思想产生了重要影响;一年后,他进入马尔堡大学学习,师从科恩、柯亨和纳托尔普这些新康德主义思想的代表人,在他们的影响下,奥尔特加热衷于科学方法并对教育哲学产生了兴趣。在德国留学期间,奥尔特加广泛接触了从康德到尼采的哲学思想,这奠定了他重回西班牙后哲学和世界观方面的立场,为奥尔特加后期大学改革提供了哲学基础。
不同于奥尔特加从小接受古老的耶稣会教育,弗莱克斯纳从小接触斯宾塞、莎士比亚和拜伦等人的作品,学习的是比较新式的文化思想。18岁时,他到霍普金斯大学求学,师从著名的校长吉尔曼,受其高等教育思想的影响颇深,尤其是他的大学理念:“大学荣誉应该取决于教师的数量和学者的品质,而不是取决于人数,更不应该取决于他们所使用的建筑。”[7]此外,吉尔曼呼吁学术自由,要求大学进行科学研究,这为弗莱克斯纳大学理念的形成奠定了思想基础。在霍普金斯大学两年后,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随后,进入学校任教,传播其高等教育的思想。1905年,39岁的弗莱克斯纳辞职,辗转到哈佛研究生院求学,得到了诸如霍尔特等老师的悉心指导,学习了心理学和生理学,一年后转战柏林大学学习,当时的柏林大学规定科学研究为主要的内容,要求重视学术研究,倡导学术自由,这对弗莱克斯纳大学理念的形成有重要影响。
奥尔特加从小接受传统的耶稣教育,后转战德国留学。在德国,他接受了康德、尼采等人的哲学理论,为其后期的哲学思想奠定了基础;同时也学到了柏林大学先进的科学知识,意识到科学在大学中占有重要地位,这与其在《大学的使命》中强调大学要保留科学研究职能的思想密切相关。弗莱克斯纳从小接受新潮的教育思想,认为科学研究是大学的主要职能,又受柏林大学洪堡的“教学和研究相统一原则”的启发,将培养人才和科学研究相结合,提出其大学理念。
三、结论
21世纪的今天,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与社会服务仍是高等院校中不可缺少的。在培养人才方面,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不否认高校的人才培养模式应该是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相结合,只是为了适应当时各自的国情,二者的侧重点不同。奥尔特加强调专业教育,弗莱克斯纳则更偏重于通识教育。从我国当前的形势来看,高等教育的培养模式与二者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处,认为要将专业教育和通识教育相结合,只有这样才能满足社会和教育快速发展的需求。国家要求高等院校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片面强调通识教育或专业教育都是不对的,违背了人的全面发展原则,不符合全面发展的理念,不利于学生的发展。
在科学研究方面,虽然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对文化传授和科学研究等大学职能有自己的看法,但不可否认的是,二者都没有摒弃大学职能中的任何一个职能,只是侧重点有些许差异。因此,在大学教育中应以教学功能为基础,以科学研究为重点,教学与科研两者相辅相成、融为一体,只有这两种职能在大学教育都发挥好了作用之后,我们的大学教育才能更加全面,才更加符合当下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
在社会服务方面,奥尔特加和弗莱克斯纳都不否认大学要与社会联系。高等学校的发展不可能脱离社会,相反,教育的进步是为社会的进步服务的。比如,哈佛大学的交换生制度加强了高等教育与美国社会乃至世界的联系,只有教育的大门向社会敞开才能使教育的发展更加多元化、全方位和深层次。但是不能忽视社会给教育的负面影响,正如弗莱克斯纳所说大学的社会服务要有一定的限制性条件,这就要求在发展高等教育的时候需要通过建立相关制度、树立正确价值观等方式最大限度减少其消极影响。大学教育离不开社会、国家的进步,大学教育应为社会提供高素质人才,只有社会进步了,教育才能真正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