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的探索与创新——基于青岛市361位新村党组织书记的调查

□熊丽娟

(中共莱西市委党校，山东 莱西 266600)

1 研究意义及选题背景

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就是参照乡镇公务员或事业编管理办法，从选拔任用、培养教育、管理监督、考核述职、报酬待遇等各方面对农村党组织书记进行职业规范化建设和管理的制度方式，是乡村振兴进程中保障农村领导力资源供给的一项行之有效的制度安排。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对于稳定农村基层干部队伍，促进城乡之间人才合理流动，加快推动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程，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价值。

1.1 探索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有利于促进乡村振兴

乡村振兴，人才始终是关键因素。当前农村老龄化、空心化问题严重，人才短板成为制约乡村振兴的瓶颈因素。回首过去40多年，农村青年、劳动力呈现出由农村向城市单向流动的显著特征，农村人才“洼地”现象日益凸显。有些村庄甚至出现党组织软弱瘫痪，选不出合适领头人的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很有必要通过改革和创新农村党组织书记选拔任用制度，打破选人用人的壁垒问题，促进村级组织人才结构的优化。农村有着发挥智慧和才干的广阔舞台，但农村干部身处最基层，肩负管理职责又不属于体制内人员，具有一定的不稳定性。加上农村工作压力较大、待遇不高，单凭市场力量，农村缺乏相应的吸引力。因而，通过探索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有利于建立起通向农村的人才渠道，向农村持续输入管理型人才，解决农村“引不进人”“留不住人”的难题，缓解农村实用人才稀缺状况，这对优化人才资源配置，推进乡村振兴具有重大的意义。

1.2 探索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有利于保障农村领导力资源供给

中共十八大前，农村干部违法违纪现象时有发生，不少地方甚至出现了痞霸上台染指农村政治、涉黑涉恶侵占村民利益等怪相。2014年中组部在全国共排查确定软弱涣散的基层党组织个数为5.7万个，占基层党组织总数近10%[1]。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加快，农村青壮年持续外流，党员队伍年龄老化，村干部后继乏人，“村官”“难选、难干、难管、难留”等问题比较突出，一些农村出现队伍整体结构不优、能力不强、质量不高等现象。有的村干部任职动机不纯，法治意识淡薄，自我要求不严，存在着为家族争面子、为个人谋利益、优亲厚友等问题，这些都成为制约乡村振兴的“拦路虎”和“绊脚石”。作为国家治理毛细血管的最末端，如何保障农村优质领导力资源长期有效供给，成为农村发展和治理急需解决的难题。探索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对缓解农村人才结构化矛盾，强化农村基层组织战斗堡垒作用，解决“最后一公里”的肠梗阻问题具有重大意义。

1.3 探索实施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的具体实践

早在2001年，浙江省绍兴县“为实现乡村经济繁荣、社会进步”进行实践创新，在全县全面实施行政村“村党支部书记”职业化管理，初步建立起与职业化相关的各项管理制度[2]。20多年来，各地围绕着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核心问题进行了大量实践探索，如选派机关干部到农村任职、鼓励企业家回村兼职、实行大学生村官培养制度、选用异村人才跨村任职等。2019年6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的指导意见》，对推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夯实乡村振兴基层基础，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提出了具体部署和要求[3]。到2021年6月底，全国在任的行政村党组织书记达到49万人以上，分布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政权最末端[4]。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庞大而重要的群体，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所思所求，不仅将对农村工作和基层政治产生重大影响，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地实施和国家政权根基的稳固都将起到重大作用。

有鉴于此，我们在2021年7月至12月的短短数月里，依托青岛农村干部学院各区市新村党组织书记培训班，通过腾讯电子问卷、抽样座谈等方式，对青岛市361名新村书记进行了调查。通过这些摸底调查，了解新村书记的实际情况、工作状况及相关需求，并依此提出进一步改革和完善有关制度和政策的建议。

2 调查过程和调查方法

青岛是我国东部沿海经济富有活力的地区，也是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较快的地区。2012年，青岛开始向软弱涣散村庄选派第一书记和工作队，2015年山东省委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入推进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实施意见》，逐步采取上级选派、第一书记兼任、返聘退休干部任职等方式配齐基层党组织书记[5]。2019年青岛全域完成建制合村和村级组织结构优化调整，行政村党组织数从6009个减少到1257个。同年9月，青岛出台《关于加强村党组织书记队伍建设的意见》，提出20条措施，统筹整合各方面优秀人才，选优配强村党组织带头人，并鼓励以区市为单位，探索实行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6]。经过几年的实践，青岛基本形成比较完整的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其相关情况在全国也有一定代表性。为此，我们选择青岛市新村党组织书记为样本进行研究。

对青岛市新村党组织书记的调查研究主要采用电子问卷方式，同时我们还随机抽样对部分行政村党组织书记进行访谈。本次的调查人数接近青岛区域内农村党组织书记总人数的1/3，共收回有效电子问卷361份，问卷回收率为81%。所有原始数据均汇总至腾讯系统电子问卷中，并采用问卷统计、交叉分析等系统工具进行汇总分析。

问卷涉及的“村书记”分布在青岛市西海岸新区、崂山、即墨、胶州和莱西五个区市。参与此项目调查的人员有青岛农村干部学院的部分领导和教师，在对这些行政新村“一把手”进行调查的同时，我们还与青岛市部分区市的组织部工作人员进行交流，这为我们对新村党组织书记的调研分析提供了参考。

3 调查结果和数据分析

3.1 “新村党组织书记”的个人背景及任职动因

(1)选任的新村党组织书记人员背景：在被调查的新村党组织书记中，95%为男性，5%为女性，基本都已在农村工作3年以上。其中，年龄在35岁以下的仅占10%，35到45岁的占11.6%，45到65岁的所占比例最大，为75.1%，65岁以上的有3.3%。从成长类型来看，“本村出生、本村发展”的占比为67.9%，“本村出生、回村发展”的占22.7%，跨村任职、机关事业单位下派任职、组织遴选及其他原因任职的占9.4%(见图1)。

图1 新村党组织书记成长类型分布图

(2)新村党组织书记文化程度分布情况：初中及以下的占10%，中专及高中的占28.8%，大专文化程度占47.1%，本科学历的占13.3%，研究生及以上的学历的占0.8%(见图2)。村书记文化程度的整体提升与青岛市组织村“两委”班子成员，积极参加农村基层干部学历教育、鼓励村党组织书记参加自学考试、提升学历层次等措施有关。

图2 新村党组织书记文化程度分布图

(3)想带领群众过上幸福生活成为新村书记工作或任职主要动力：在被调查的村支书中，87.3%的人表示他们在农村基层工作的出发点是为了带领群众过上幸福生活；39.6%的人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而选择考虑“办事方便”或“对个人创业致富有帮助”的仅占3.6%(见图3)。

图3 新村党组织书记任职出发点

3.2 新村党组织书记的任前岗位和职业认同

(1)新村党组织书记任前岗位以村书记和村“两委”其他成员为主：目前新村党组织书记被选任前，绝大多数在村庄任过职，其中原来担任过村支书的242人，占总数的67.0%，担任过村“两委”其他成员的67人，占18.6%；本地致富能手、外出务工经商人员担任新村书记的83人，占22.9%；本乡本土大学生、大学生村官担任新村书记的15人，占4.1%；退役军人任新村书记的42人，占11.6%；选派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任村书记的25人，占6.9%，其他人员担任新村书记的17人，占4.7%(见图4)。

图4 新村党组织书记任前岗位分布图

(2)绝大多数新村党组织书记认为主要精力应放在村集体经济发展上：在所调查的村支书中，认同这一观点的书记占90.6%。此外，被调查的书记们认为农村各项工作的重要性依次为：村集体经济发展(90.6%)、基层组织建设(74.0%)、人居环境整治(67.0%)、村庄治理(56.5%)以及村庄精神文明建设(52.1%)等方面(见图5)；实际工作中，最牵扯村书记精力的工作却依次为生态文明建设(58.7%)、村集体经济发展(57.3%)、村庄治理(44.0%)、维稳与安全生产(25.8%)、基层组织建设(26.6%)、参加会议或迎接调研检查(21.3%)、村庄精神文明建设(15.8%)(见图6)，这表明实际情况跟基层书记履职诉求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

图5 新村党组织书记对其主要精力应投入工作的评价

图6 新村党组织书记对当前实际最牵扯精力的工作评价

(3)新村党组织书记绝大多数适应农村工作并对所处环境满意：65.7%的村支书认为目前工作环境好、工作顺利；仅有15.5%的人感到环境比较艰苦复杂、有时工作难以开展(见图7)。结合交叉分析数据不难看出，超过1/3的外出务工经商人员对其担任村书记以来的环境及工作给予了负面评价，这一比例远超其他成长类型。相反，研究生毕业的高学历农村党组织书记，以及“本村出生、本村发展”起来的书记认为其环境艰苦复杂和工作困难的占比值为相关类型最低。

图7 新村党组织书记对工作环境满意度评价

(4)新村党组织书记在引领乡村振兴中的作用：调查显示，有68.7%的村书记认为他们的作用体现在“协助抓好上级安排任务的基础上，创造性开展各项工作”；16.1%的人认为村书记不应局限于协助上级完成任务，而应该“自身发挥主观能动性，创造性开展各项工作”；15.2%的人相对保守，他们认为其所起作用主要是“协助县、乡党委抓好各项任务落实”(见图8)。在如何抓好党建引领乡村振兴的各种选项中，认可度最高的依然是“发展村级集体经济”，权重占比超过九成，其后依次为“建强村级党组织班子”(85.6%)、“培养乡土人才”(60.9%)、“守好绿水青山、完善乡村治理”(60.4%)、“做好扶弱助困”(46.8%)、“繁荣传统文化”(42.1%)等方面(见图9)。

图8 新村党组织书记对引领乡村振兴的作用评价

图9 新村党组织书记对引领乡村振兴选择方式的评价

3.3 新村党组织书记的忧虑与需求

(1)相当数量的新村党组织书记认为新村号召力不强，自身待遇保障水平较低，也有些书记认为缺乏上级关爱、遇事问责严重是制约他们工作积极性的主要原因，还有些书记提出认真工作容易得罪人(见图10)。以2020年为例，工作报酬(含基本报酬和考核绩效等)在3万元以下的占25.2%，3万～5万元的占54%，5万～10万元占15.8%，10万元以上的仅占5.1%，超过1/5的新村书记明确表示对工作报酬不满意(见图11)。调研显示，村书记们迫切希望上级解决的问题依次为退休后顾之忧(61.8%)、报酬待遇(57.1%)、医疗保险(44.0%)、发展空间(43.2%)、个人能力提升(42.9%)等问题(见图12)。

图10 制约村书记工作积极性的主要因素

图11-b 工作报酬及满意度评价

图12 迫切期望上级解决的问题

(2)新村党组织书记的主要困难：调查显示，新村书记在工作困难选项中，关注度最高的是“村集体经济发展难”问题；之后是“新村融合运行难”“环境整治、乡村振兴等任务重”“党员意识不强、先锋模范作用没发挥”“对新村认可度低”等问题；除此之外，“信访维稳矛盾压力大”“群众对工作不理解不支持”也困扰一部分新村书记(见图13)。在谋划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方面，有61.5%的新村书记表示打算通过土地流转、土地租赁等方式来实现这一目标，51.0%的新村书记打算发展合作农场等合作经济，19.1%的新村书记打算争取上级拨款或补贴收入，11.6%的新村书记打算争取扶持资金购买厂房、门面房等，14.1%的新村书记认为想法尚不够完善，还有3.6%表示暂时没有这些想法(见图14)。

图13 当前本村工作面临的主要困难

图14 对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的初步想法

(3)目前新村党组织书记队伍存在的主要问题：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村书记认为待遇保障偏低是造成村书记队伍后继乏人的根本原因，超四成的书记认为年龄结构老化、学历结构偏低、发展能力不强是目前村书记队伍存在的主要问题。此外，还有一部分村书记认为“人难选难留”“队伍结构复杂、多头管理、缺乏规范”“上级重视不够”“政治素质和身份地位不高、上升渠道不畅”等也是建强村党组织书记队伍急需解决的问题(见图15)。在对所在村党组织进行评价时，86.4%的村书记作出肯定性评价；需要注意的是，仍有6.4%的村书记认为其所在村的班子不健全、班子不团结、软弱后进、需要整顿(见图16)。

图15 目前村书记队伍存在的主要问题

图16 对所在村党组织领导班子的评价

(4)新村党组织书记了解国家政策和村情民意的渠道：一方面，从了解国家政策的主要途径来看，微博、微信、学习强国等新媒体占比最高，其次为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和会议文件等渠道，通过与他人交流等其他途径来知情国家方针政策的占比最低(见图17)。另一方面，村书记认为有效了解村情民意的主要渠道依次为：到村民家中走访(75.6%)、不定期召开党员或村民代表会议(64.3%)、土生土长基本都了解(43.8%)、跟其他村干部了解(38.5%)及其他途径(2.5%)(见图18)。村级组织优化调整后，新村党组织书记上承决策部署，下联千家万户，专业化能力面临着更高要求。

图17 村党组织书记了解国家方针政策的主要途径

图18 村党组织书记了解村情民意的主要渠道

4 创新与完善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的若干建议

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是对保障农村领导力资源有效供给的重要探索。从青岛的调研来看，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方面已经形成了选拔任用、教育培养、管理监督、激励保障、组织领导等一系列制度规范。绝大多数新村党组织书记把带领群众过上幸福生活作为任职的主要动力，并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积极作用。不过，需要指出，尽管多数新村党组织书记对所处环境满意，并感到工作顺利，但他们认为实际中最牵扯村书记精力的工作与他们的履职诉求存在一定差异；村书记在工作困难选项中，关注度最高的是“村集体经济发展难”问题；相当数量的村书记认为新村号召力不强，自身待遇保障水平较低，也有些书记认为缺乏上级关爱、遇事问责严重是制约他们工作积极性的主要原因；而年龄结构老化、学历结构偏低、发展能力不强也是目前村书记队伍存在的不容忽视的问题。如果说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的重要目标是为乡村振兴选拔、培养和造就骨干人才与中坚力量，“村书记”的上述评价无疑与制度设计的初衷有一定偏离，对此需要引起足够重视。

调查表明，目前新村党组织书记反映最为强烈的问题集中在“新村运行”“个人待遇”“村集体经济发展”及“队伍建设”等方面。为此，我们提出以下三条建议。

第一，着力完善新村运行机制，加强对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建设的平台保障。

目前新村党组织书记任职主要为“政经社三位一体”模式，即通常由新村党组织书记兼任新村经济合作社理事长和新村村民委员会主任职务，实现三职“一肩挑”，并且保持任期一致、同步换届，新村党组织书记实际承担着推进新村发展融合、治理融合、服务融合的职责。具体而言，其在相应层级中负责传达镇党委分配的任务，定期召开自然村负责人例会，通报工作开展情况及存在问题，指导自然村抓好相关工作落实。虽然新村党组织书记被选任前，近七成人担任过村书记并能较好发挥作用，引领其所在村庄成为周边区域的强村，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人认为目前对新村认可度较低、号召力不强、融合运行难等成为困扰工作的难题。应考虑根据农村实际情况，加大村级组织结构优化调整后的融合机制完善问题，尽量避免少数村网格书记因所在村建制取消不再担任村党组织书记后形成的尴尬落差和由此出现的隐形障碍。建议各级党委尽快落实新村运行机制，探索指导融合发展方法，将村级结构调整后的各项事务落到实处。

第二，着力加强农村干部队伍建设，夯实村书记职业化制度可持续发展的资源保障。

如何确保农村党组织书记“选得精”“留得下”“稳得住”“干得好”是各级政府关心的课题。为了引导村党组织书记干事创业、积极发挥“头雁”作用，各地政府纷纷出台了一系列激励政策，如选派优秀村书记赴先进地区交流挂职、鼓励农村干部学历提升、优先参加“本土人才”优选和“两代表一委员”推荐、享受乡镇有编制人员待遇、选拔优秀村书记到乡镇担任副科级领导干部等，这类政策立足当前基层实际，为农村党组织书记提供了职业晋升空间，对以后的继任者也能产生一定的正向激励作用和导向。但我们也需注意，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的实际待遇与他们的心理预期还存在一定差距。要通过打破身份限制、提高工资待遇、完善绩效考核等方式，促进村级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形成加快发展的强大合力。目前，各地在农村干部队伍建设上持续用力，取得积极成效。但与乡村振兴形势任务和群众期盼相比，农村干部在队伍结构、能力素质、纪律作风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为此，要大力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队伍建设，解决好领导力提升和更新换代等关键问题。尽可能多提供培训学习机会，多组织书记们考察交流、体悟实训，学习先进村庄发展的成功案例，着力打造出一支堪当乡村振兴重任、高素质专业化的农村干部队伍，夯实基层组织的战斗力。

第三，着力调整农村党组织书记工作重心，构建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体系的服务保障。

目前绝大多数新村党组织书记迫切要求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在征集意见的时候，有些书记建议马上试点扶持村集体合作社，由政府牵头，以点带面发展村集体，村庄的基础设施、民生工程等可尝试交给村集体干，农民以劳动、技术、土地入股等形式参与其中。不少村书记希望上一级部门深入基层走访了解情况，帮助村居书记找问题、找差距，帮助村居书记解决问题。各级政府要体谅农村基层的不容易，少些形式主义，让村庄实际工作多点，逐步引导村级强起来，产业兴起来，农民富起来。笔者认为，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改革要以增强其行政性、先进性为目标，在适当的时候，对农村党组织书记工作重心进行重新调整和规划，并在此基础上，将农村改革的阶段性目标和长远目标结合起来，推进农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总之，创新和完善农村党组织书记职业化制度，在引导农村基层书记工作过程中，应立足实际、正视问题、开拓思路、创新方式，完善机制，抓住村干部队伍建设的核心关键，有效推动农村干部岗位由“冷”变“热”、村级党组织组织力由“弱”变“强”、农村基层治理由“难”变“易”、农村干群关系由“疏”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