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下中国自贸区的发展变化分析

谢东宝

（国家税务总局金秀瑶族自治县税务局，广西 来宾 545799）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由东盟十国于2012年发起，于2020年11月正式签署，主要成员国有15个，覆盖人口超过35亿，占全球的47.4%，GDP占全球的32.2%，外贸总额占全球的29.1%。RCEP的主要作用是推进贸易投资的自由化，打造出高质量、现代化、互惠互利的自贸环境，是一个全面、现代、高质量、互惠互利的自贸协定。其20章节的内容均是围绕15个成员国之间的自然人移动、知识产权、经济与技术合作、海关程序、原产地规则、贸易救济等领域展开。在以RCEP为纽带构筑起来的亚太贸易圈内，中、日、韩这3个国家是东亚经济圈的代表，澳大利亚、新西兰是大洋洲的经济体代表，东盟十国是东南亚中小型经济体的代表，这显示成员国之间的经济规模和经济发展程度并不像欧盟（EU）具有趋同性，也不似北美自由贸易协议（NAFTA）有领导性和被领导性。RCEP的签署可以说为所有成员国的贸易区提供了均等的经济发展机遇，减少了关税壁垒，降低了交易成本，推动区域产业链、贸易链、创新链与价值链融合，优化了产业链布局。同时，也带来了高、中、低端产业面临转型升级的压力，本地企业竞争日趋激烈，税制协调困难，争端解决困难等体制机制方面的挑战。那么如何利用好这一机遇，就成为贸易区在建设和发展经济时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一、RCEP对中国贸易区的影响

（一）经济发展局面的向好

当下，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在西方资本的号召下逐渐向全世界蔓延，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也使得全球经济逐渐衰退。RCEP是亚太地区各国的黏合剂与稳定剂，它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及全球经济对抗加剧的背景下为成员国提供了一个安全稳定的亚太市场，在这个安全稳定的市场中，中国的贸易区也可以借此加大和优化进出口力度，让自身的经济外循环进一步加速，加快经济发展速度，增强经济发展效力。即RCEP作为联系亚太各国，打造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和市场的协定，可以为中国的贸易区提供充足的市场规模和完善的生产体系，有利于帮助中国经济更好地融入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形成经济发展新局面。

（二）贸易障碍的清除

RCEP的20章针对成员国之间的货物、技术、知识产权及服务流动给出了统一的标准，这保障了不同国家进行跨境贸易的公平化和法治化，原本因为产品差异、贸易条件差异和法治环境差异造成的贸易障碍由此被清除，中国企业也可以在更加自由化和市场化的国际环境中展开跨国贸易。RCEP的核心是减关税，促进自由贸易，其中，减关税、取消农业出口补贴、原产地累积规则、更公平的市场准入、自然人流动、知识产权、电子商务、竞争、政府采购等现代化议题极大地减少了贸易壁垒，强化了中小企业、经济技术等领域合作，促进了成员国贸易的发展。不过，营商环境的高端化和市场准入条件的公平化也对贸易区的产业等级和产业链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意味着国内的贸易区会在贸易障碍清除的情况下涌入更多的国际竞争力量，如果要游刃有余地应对这一竞争浪潮，则贸易区需要持续改革，加速产业链的现代化建设，尽早完成产业转型升级，以具备角逐国际市场的能力。

（三）东亚自贸区谈判的加速

中国、日本和韩国均已经加入RCEP，从这层参与关系上看，RCEP已经带有联系中日韩经济关系，提高彼此贸易亲密度的经济纽带作用。在此之前，中日之间虽然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贸易往来，但因为政治、历史、文化、国际局势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中日贸易一直存在长期发展不足的弊端。2003年，中国对日本出口629亿美元，占出口额的14.90%，到2018年后，中国对日本出口达1 546亿美元，占出口额的6.74%。从2003年到2018年，中国对日本的出口份额在不断下降。而在进口上，2003年，中国对日本进口559亿美元，占进口额的19.56%，到2018年后，中国对日本进口1 387亿美元，占进口额的8.71%。从2003年到2018年，中国对日本的进口额年均增长率仅有6.24%。这是中日贸易长期发展乏力的体现。在签署RCEP后，中日两国大幅减让各自优势产品的关税，如日本对中国的农产品、纺织产品以及各种工业基础零附件减免了关税，中国也对日本的轿车、交工机床、化学原料等采取了降税处理，这使两国的贸易关系出现了回暖趋势，两国之间的贸易亲密度也由此提高。因此，东亚自贸区的谈判会在RCEP的刺激下进一步加速，最终建立平衡、稳定的市场环境。

二、RCEP对中国自贸区的影响

（一）RCEP带来的机遇

1.推动经济增长

我国江苏、广西等地是较早建立自贸区的省区，也是受RCEP影响较深的省区。从地理区位优势来看，广西是面向东盟的门户，也是打造西南地区开放发展的战略支点。作为沿海沿边地区，广西自贸区具有独特的地理位置优势，非常有利于发展出口贸易。从战略优势来看，国家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深入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中国与东盟历史性地互为第一大贸易伙伴，是中国与东盟合作的前沿，因此广西扩大全方位开放合作迎来新契机。从2019年获批以后，广西便一直致力于不断加深贸易合作，配合国家发展战略开拓RCEP市场。当前，广西正致力于发挥自身在东盟贸易中的枢纽作用，成为东盟金融机构的擎天巨擘，带动东盟贸易投资的跨境产业链合作，将东南亚国家的企业引入广西产业圈，实现经济市场的跨境合作。就广西的经济发展现状来看，建立自贸区之后，广西的经济发展速度显著加快，截至2021年，贸易区带动广西生产总值达到了22 169.45亿元，增长了3.7%，这一数据显示自贸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突出。

从广西自贸区的发展可见，RCEP对贸易区的经济增长有明显的刺激作用，RCEP的实施能够为贸易区的各项制度落实和贸易发展的创新升级提供必要的环境和条件，优化贸易区产业链和供应链。2016—2020年，广西出口总额增长已经达到了上千亿元，这是因为在RCEP创造的跨境贸易平台上，贸易区能获得足够频繁的贸易交易机会，因此整个区域的出口贸易都会表现出被拉动的态势。

2.减少贸易成本

首先，RCEP整合并拓展了15个国家的多个自由贸易协定，打破了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统一了区域内规则，推动了亚太经济一体化发展。货物贸易方面，15国成员国承诺立刻降税和10年内逐步降税方式，最终实现区域内90%以上的货物贸易零关税。

其次，原产地规则大大降低了交易成本。RECP成员国企业生产过程中所使用的其他成员国原产材料，均可视为本地的原产材料，从而可以累积增加原产价值成分比例，使成员国间出口产品更容易达到享受关税优惠的门槛。例如，中国一家企业生产的冰箱出口到东盟国家，生产过程中使用了韩国产压缩机等零部件，超过整机价格的60%，如果适用中国—东盟自贸协定，由于未能满足规定的区域价值成分超过40%的原产地标准，因此出口到东盟不能享受优惠关税。但得益于RCEP，韩国产压缩机可视为区域原产材料累积价值，在中国组装的使用韩国产压缩机的冰箱出口至东盟，就可以享受优惠关税。

最后，服务贸易方面，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印尼等7个成员国采用负面清单方式承诺，中国等其余8个成员国采用正面清单承诺。RCEP承诺更公平的市场准入，为“走出去”企业的健康持续发展提供广阔的空间。同时，广西作为中国对接东盟的桥头堡，具有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再加上劳动力、土地等要素相对丰富，成本较低，有助于吸引企业投资，为广西经济的发展注入强劲的动力。

3.优化产业链布局

广西充分利用RCEP政策机遇的良好氛围和强大合力，有效对接RCEP规则，进一步构建特色跨境产业链供应链。充分发挥产业优势，推动形成“日韩澳新+广西+东盟”的电子信息、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特色产品加工等跨境产业链，引进先进技术，发展数字产业等。

第一，强化优势产业合作。可以充分扩大与东盟国家在电子电器产品、运输工具、汽车零部件产品等领域的合作，积极利用中日达成的关税减让安排，加大从日本进口集成电路、汽车零部件等零关税商品的力度，积极向日本出口沃柑、金银花、罗汉果、西瓜等特色优势农产品。

第二，加强数字经济合作。可以利用RCEP的契机高质量推进与成员国的数字经济合作。广西积极构建中国—东盟数字贸易中心，加快构建东盟信息港，建设面向东盟的数字经济产业园区。以“行企助力转型升级”数字经济产业招商工作为契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加大对数字经济的招商引资力度，加快数字经济企业在广西落地，推动形成数字经济产业集群。

第三，构建以西部陆海新通道为牵引工程的跨境物流体系。推动北部湾港海铁联运高频次规模化运行，加快促进以物流体系为抓手的经济示范区建设。

第四，加快促进金融发展。在RCEP背景下，广西积极与东盟共同搭建跨境人民币业务平台，该平台的建立为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企业的投资提供了充分支持。通过不断引进更多的合作金融机构，让人民币跨境收入业务的结算量大幅提高，同时也能让中国贸易区在东盟国家区域的影响力得到增强。在RCEP的影响下，自贸区的经济建设和金融改革都得到了极大的推动，进出口份额也在快速提升，这表明RCEP为贸易区开辟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更多元的发展渠道，对优化自贸区的产业链布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二）RCEP带来的挑战

1.高、中、低端产业面临转型升级的压力

中低端产业发展方面，就广西自贸区的发展而言，随着RCEP的正式实施，东盟国家将成为强大的竞争对手，承受着企业外迁至东盟从而享受东盟相对低成本的劳动力的压力。就中高端产业来说，因市场准入条件放宽，日本、韩国的高端产业服务会大量涌入中国，本土的中高端产业面临更激烈的竞争，并且面临亟须不断优化和转型升级的局面。

2.本地产业的发展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

在RCEP背景下，地域间的贸易限制性被取消，外资企业将与本土企业直接形成对抗或者合作关系，跨境贸易空间的打开将让本土企业面临更大的竞争压力，这也对地区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贸易区除了要完善自身产业外，还要有配套的运输网络、特色突出的产业品牌、规模可观的企业和人力资源等。资源越丰厚，产业链越完善，贸易区的发展势头才会越迅猛。

对本土企业而言，贸易规模的扩大不仅带来了商机，也让企业面临更多的竞争对手，企业自身的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要想适应这种市场环境，传统的本土经营理念在跨境贸易覆盖下也需要向多维度、多层次角度转变，通过调整自身的经营策略和发展观念，结合跨境贸易的特点，实现全面转型，从而赢得跨境贸易的生存空间。就广西自贸区而言，面临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外转移的可能，从而倒逼和激励本地积极开展技术革新。

同时，地方政府要根据外贸企业的业务领域、体量、发展前景出台对应的政策措施，以帮助本土企业获得深入发展，顺利融入跨境贸易。

3.体制机制面临优化的要求

RCEP在电子商务、自然人流动、知识产权等领域确实迈出了重要一步，但是在环境、劳工、国有企业等领域的规则和高标准制度还存在缺失，不同的地区面临着数字经济发展鸿沟、税制协调困难、争端解决标准不统一等问题。

税制协调方面，95%以上的关税壁垒、非关税壁垒和投资壁垒的取消将成为带动全球经济复苏的重要引擎。然而，RCEP在关税税制协调与边境税、境内税衔接方面仍面临着不少挑战。在关税协调方面，由于RCEP成员国之间基础关税税率存在差异，因此各个成员国目前确定的货物零关税比例仅为90%，其中还包括采用“过渡期降为零”模式的部分货物，关税协调依然需要继续深入。边境税衔接方面，以关税为代表的边境税能否充分考虑RCEP成员国未来发展趋势与境内税衔接，直接关系到能否创造更加便捷透明的投资环境，并发挥RCEP的贸易优势。另外，由于RCEP各成员国税制结构不同，因此协调增值税等间接税及个人所得税、企业所得税等直接税面临的挑战同样严峻。各国征税对象、税基、税率等税制要素存在很大的差异，税制协调存在困难。

争端解决方面，虽然RCEP成员国之间大多签订了税收协定，通过避免双重征税促进经济交往，但现阶段部分发展中国家仍存在营商环境不佳、税收监管透明度不高、政策稳定性不强等问题。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有些国家财政状况十分紧张，当地税务局往往会对争议作出不利于企业的解释和裁定。例如，部分国家不按协定规定的税率征税，要求非居民企业先按照其国内法税率缴纳预提所得税，再按协定税率退税，但退税流程烦琐甚至不予退税。RCEP内部目前没有一个类似同行审议的监督机制来约束这类行为。纳税人的涉税诉求无法得到保障，将对RCEP各国的贸易、投资融合产生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

数字税收方面，近年来，数字经济发展迅猛，为世界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然而，与传统经济相比，数字经济的无形性等特点使得无须特定场所便能完成交易，从国际税收角度来看，由于没有常设机构，各国无法对部分利润所得征税，因此对传统的国际税收规则造成了比较大的冲击。RCEP的新电子商务条款对标欧盟等高水平自由贸易区规则，而随着各缔约方电子商务往来的日益密切，可能使部分经济体面临依赖垄断者的风险。并且RCEP成员国之间信息化建设水平参差不齐，可能导致数字鸿沟的出现，进而阻碍区域税收协调的深入发展。

三、RCEP下中国自贸区对外贸易的发展策略

（一）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目前，广西正处于转型升级、爬坡过坎的关键时期，创新能力不足是最大的制约，科技支撑经济社会的发展存在一些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随着RCEP的深入推进，广西自贸区面临“不进则退、慢进亦退”的严峻挑战。坚持“前段聚焦、中间协同、后端转化”，实施科技强桂行动，抢抓国家支持广西建设面向东盟科技创新合作区等重大机遇，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推进创新型广西建设，加大科研投入力度，整合挖掘现有创新平台，坚持“带土移植”“厚土培植”，打好重点产业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推进产业链创新链双向融合，探索与东盟国家高等院校、科研机构联合建设科研院、实验室。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推进产学研深度融合，使科技创新这个“关键变量”变成经济高质量发展“最大增量”。

（二）利用地理优势发展运输仓储

中国自贸区要想实现良好发展，必须建设具有适应性、可靠性、稳定性的交通运输网络，即打造多层次、多维度、多需求的运输体系。畅通的运输体系，能够刺激对外贸易良性发展，保障其稳定性，甚至能吸引域外资本投资等。所以，中国自贸区应完善、优化铁路运输、部分航空通道，并形成常态化的体系，为跨国贸易提供良好的保障。例如，编制常态化的国际班列，让跨境贸易频繁化、日常化，将之转变为一种常态贸易，政府要加强与沿海地区的海港合作，打造通畅的贸易直达通道，为自贸区提供便利的贸易渠道，实现产品、经济在不同区域的快速流转和流通。同时，政府和地方企业协会还要为跨境贸易打造配套的仓储系统，帮助中小型企业建立公用的海外仓，解决中小企业在跨境贸易中缺乏储备系统，需要依赖第三方仓储存放货物的问题，让中小企业可以节省仓储费用，为自贸区的贸易往来提供有力的支持。

（三）突出出口产品的优势特色

要结合贸易主体国实际需求，或与本地文化的联系，创新贸易枢纽，打造特色贸易产品。例如，基于广西本地特色和东盟各国的市场需求，开发特色果蔬、特色稻米、中药材、螺蛳粉、罗汉果、六堡茶等广西自贸区区域性特色品牌。当然，还应围绕东亚、东南亚等地区的市场需求，精准定位消费趋势，开发满足市场需求的产品，如厨卫用品、床上用品、家居用品、母婴用品、化妆品等。

在此经验基础上，中国自贸区可依据自身产业资源，尽量剔除涉及的气候、地理等要素，以东亚和东南亚文化为基点，以能源等要素为中心，利用中国与缅甸、泰国之间的RCEP协定作为纽带，以精致、全面、深刻的异国文化等要素为中心，构建与贸易对象的本土文化、本土社会相匹配的产业链，以优化产业的发展效果。并且为增强贸易发展的针对性，自贸区还应当利用企业协会和地方政府的号召力、影响力，发起市场调研活动，组织人员深入缅甸、泰国等国家开展市场调查，出具相应的调查报告，然后有计划、有目的地利用自身的本土优势，赋予东南亚文化产品人文情怀、文化内涵，让生产的产品和东盟国家的消费群体需求更加匹配，从而提升品牌效应和生产效益，让东盟成员国的消费者对中国产品有更高的接受度，让自贸区企业在东盟各国的经济市场有更好的发展土壤。

（四）加快产业升级与贸易链转型

在现代产业融合发展的基础上，中国自贸区应结合自身的发展优势，立足自身的产业特色，以外贸经济压力为驱动力，优化区域内的产业结构，从而增强产业结构的优化效果。

首先，自贸区要以科学性为中心，合理调整轻重工业的比重，让轻重工业的产能符合东盟国家的需求，避免因重工业过多或者轻工业过多导致产品滞销。自贸区尤其要利用外资力量，和东盟地区的人才市场、科研机构积极对接，将国外的优秀人才和优秀资本力量吸引到本土，同时在科学管理现代设备、技术的过程中，引进新技术、新设备、创新型人才等，以实现本地第二产业的深化发展，或为本地特色产业、龙头产业规模化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

其次，对外资的利用应由点及面地开展，将原本的机械、化工、冶金等重工业上的贸易扩大到零件组装、来料加工、光伏产业等领域，弥补本地产业链的不足，建立起完善的贸易产业链，让自贸区的产品输出更加全面，实现配套服务一体化。例如，我国作为轮毂出口大国，就要积极和日本的汽车企业合作，建立一体化销售模式，通过组合彼此的产业链，共同进占东盟国家经济市场的方式，在跨境贸易中争取到优势，为自贸区内的企业组织提供更完备的发展市场和生存空间。

最后，要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将效益高、辐射强的国际产业引入自贸区，让各个产业链可以彼此补充，互相完善，促进中国自贸区的加工贸易发展，让自贸区的产品可以本土生产、本土加工、本土维护，以此将产业链的端口牢牢把控在中国本土，让中国在跨境贸易中能始终占据贸易优势。特别是要大力发展融合产业，提升第一产业比重，优化各产业衔接方式和输出形式，以提升其整体效能的输出，让中国成为进军东盟的优势国家，为中国的市场经济提供深厚的发展土壤。

（五）扩大对外贸易企业的体量与规模

为提升中国自贸区本土外贸经营效益，推动其深入化、现代化发展，让中国的产业链延伸到亚太各地，与各国建立起紧密的贸易关系，同时在贸易关系中占据优势地位，中国就需要扩大对外贸易的企业体量和规模，让中国的对外贸易资本足够雄厚。

首先，中国自贸区应通过鼓励有条件的外贸企业，以自身产业为中心，研究多元产品、服务体系，扩大经营和服务范围。若外贸企业体量较小，如各类资金和人力资源不充裕的小微企业，政府机构应立足其发展潜力，鼓励、引导其走创新发展和特色发展的道路，并为这些小微企业营造良好的发展氛围。政府要结合自贸区的贸易特点出台相关补贴政策，给予企业资金保护，并出台相关发展细则，如企业发展管理规则、企业经营权和产权等要素，且应当强化授信制度效能输出，严格要求相关单位依规行事，如依据本地制度披露自身财务信息等，继而为小微企业后期资金筹集奠定良好的基础。政府机构还要借助RCEP带来的数据信息跨境流通优势联动海外合作伙伴，为本土企业打造良性发展平台，给本土企业“走出去”提供良好的保障。

其次，中国自贸区应营造良好的理念环境，如互利共赢、协同发展、联动发展、融合发展等理念。充分运用“南向、北联、东融、西合”全方位开放发展新格局的契机，如联动内蒙古、甘肃等地区，打造对外贸易一体化环境体系。同时，在此基础上，利用优惠政策，如税收、土地等政策，一方面吸引投资，另一方面吸引人才流入，以提升企业外贸深化发展质量和体量。要想提升中国自贸区外贸企业发展质量，政府机构还应立足当前外贸人才体系需求，结合自身的环境资源、土地资源、教育资源、医疗资源等要素，优化人才招录、培养、保障体系，完善乃至重构人才构架，提升人才构架效能输出。

四、结语

RCEP创造了广阔的跨境贸易空间，政府和企业要有战略眼光，不断提升经济发展的前瞻性、规划性、科学性。充分利用好RCEP带来的跨境贸易优势，刺激本土经济发展。从RCEP给中国贸易区带来的影响来看，自贸区在RCEP所构筑的跨境贸易环境中，须不断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完善交通体系、打造特色产品、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增加对外贸易体量，从而提高对RCEP的适应度，实现对跨境贸易的良好把控，推动本地经济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