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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异质联动效应

2022-11-01孙玉阳丁禹竹

党政干部学刊 2022年9期
关键词:门槛效应环境规制

孙玉阳 丁禹竹

[摘  要]绿色经济增长是践行新发展理念,实现经济社会全面绿色转型的关键,而环境规制是促进绿色经济增长的重要抓手。从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视角出发,利用面板门限模型考察在不同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下,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發现财政分权和金融发展水平均存在单一门槛,财政分权和金融发展水平均在环境规制促进辽宁绿色经济增长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并且随着财政分权程度提高和金融发展水平提升,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促进效果愈加明显。

[关键词]环境规制;绿色经济增长;门槛效应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2)09-0066-08

辽宁是全国重要的重工业基地,改革开放40多年,辽宁经济曾取得过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在创造经济效益的同时,加重了环境污染。近些年来,资源与环境的约束不断趋紧,辽宁重工业优势逐渐丧失,经济出现下滑趋势,加快辽宁经济转型升级势在必行。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绿色发展理念中强调绿色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都强调要推进绿色发展。实现绿色经济增长是辽宁突破资源环境约束,加快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方式。但由于环境资源的公共品性和稀缺性、负外部性、产权不明晰、交易费用昂贵等特点以及微观经济主体的机会主义,单靠市场机制无法实现有效的环境保护,阻碍了绿色经济增长。环境规制是解决环境污染的有效手段,现有的环境规制能否促进辽宁省绿色经济增长,不同因素究竟对环境规制与辽宁省绿色经济增长产生何种影响?回答这些问题,对于通过环境规制手段实现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与理论分析

(一)文献综述

随着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绿色发展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绿色经济增长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新方向。有关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方向的研究也逐渐增多,现有的关于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影响的研究主要存在三种代表性的观点。一是环境规制促进绿色经济增长。Andrei 等研究发现,罗马尼亚的环境税收不但抑制环境污染,而且能够促进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进而促进当地的可持续发展。[1]傅京燕等研究发现,二氧化硫排污权交易促进了绿色发展,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波特假说的存在。[2]张峰等研究发现,在长期范围内环境规制显著推动了绿色经济增长,但其后期可发挥的正向效应可能会趋于平缓。[3]二是环境规制抑制了绿色经济增长。赵树良等的研究结果表明,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具有负向调节效应。[4]谢婷婷等人的研究结果表明,环境规制抑制了绿色经济增长。[5]李卫兵等研究发现,排污费提高显著地抑制了绿色经济发展。[6]三是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呈不确定性关系。Manello研究发现,短期内环境规制增加了德国和意大利两国的偏向绿色生产方式企业的成本,企业业绩表现较差。而长期内,德国和意大利两国的化工企业均具有良好的环境与经济绩效。[7]杨仁发等学者研究发现,从整体来看,环境规制与中国工业绿色发展水平之间呈“U”型关系,即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呈现先抑制后促进的作用。[8]由于各地区的自然环境以及社会经济条件存在巨大的差异,对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的关系也产生重要的影响,陈超凡等将工业36个行业按照污染程度分为轻、中、重三个层次,结果表明,环境规制促进了轻度污染行业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抑制了重度和中度污染行业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9]张小筠等根据行业的竞争程度将行业分为高竞争性行业和低竞争性行业,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对绿色发展的抑制作用在高竞争性行业比在低竞争性行业表现得更为显著。[10]张帆等根据各地区的地理位置,将全国分为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两部分,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在沿海地区未能有效推动绿色经济增长,而在内陆地区抑制绿色经济增长。[11]已有研究提出了许多富有思想内涵和应用价值的研究结论,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也应看到,现有研究成果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为本文留下深入研究的空间:一是现有研究多侧重在省级层面或者行业层面考察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很少有从地级市层面考察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利用地级市数据考察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二是现有的研究多侧重于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鲜有文章从制度层面考虑制度差异对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

如前文所述,制度环境作为一种宏观治理因素,可以通过作用于要素配置的方向与效率进而影响经济的发展。本文主要从制度层面选取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两方面因素,考察其对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影响。首先,从财政分权视角考察。财政分权主要是指中央政府赋予地方政府一定税收管理以及预算执行方面的自主权,实际上是一种“财权”的划分。当财政分权处于较低水平时,有助于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保持行动的一致性,地方政府也能响应中央政府的号召,通过财税政策加强对企业技术创新的支持力度,降低企业技术创新的成本和风险,从而能够发挥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当财政分权处于较高水平时,地方政府在财政收支方面具有较大自主权,在国家日益重视环境质量的背景下,有助于地方政府因地制宜地制定相关的财税政策,引导与支持企业改善环境质量,促进有利于绿色发展的项目与产业发展,进而更好地发挥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据此,我们可以得出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可能存在财政分权程度的门槛效应。其次,从金融发展水平视角考察。经济社会的发展离不开金融的支持,而金融发展水平高低影响着经济绿色转型的程度。当金融发展水平较低时,由于外部融资约束的影响,企业难以获得资金进行转型升级,或增加企业环境投融资成本,从而使得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影响效果有限。而当金融发展水平较高时,金融发展能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和降低企业环境投融资成本,从而更好发挥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据此,我们可以得出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可能存在金融发展水平的门槛效应。

二、模型设计与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以往研究多采用主观方式确定门槛值作为划分样本的依据,进而对整体样本进行划分,然后分别对不同子样本进行回归检验。但此种方式既没有对门槛值的显著性进行检验,也没有对门槛值进行参数回归,导致分析结果不够准确。针对此问题,Hansen提出了“门槛回归”的计量方法,该方法主要捕捉某一变量的临界点,以此作为门槛变量,并检验门槛变量两侧的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相关关系的估计系数是否发生显著性的变化,进而提升分析结果的准确性。[12]

门槛回归方法的具体计算原理表述:

yit=ω0 +ω1 xit·I(thrsit≤λ)+ω2 xit·I(thrsit>λ)+μi+εit                                                                                                                                                                    (1)

模型可以采用非线性最小二乘法(NLS)对门槛值λ和参数ω进行估计。当λ取值已确定,则令zit1=xit·I(thrsit≤λ),zit2=xit·I(thrsit>λ),将公式(1)转化成为线性回归模型,即yit=ω1zit1+ω2zit2+μi+εit,ω1(λ)和ω2(λ)可以用最小二乘法(OLS)估计,并计算残差平方和SSR(λ),选择λ使得SSR(λ)最小,最终可得到的参数估计量为[ω1(),ω2(),]。

门槛模型检验主要包括两部分检验:一是门槛效应的显著性检验,主要是为验证“门槛效应”是否存在。假设H0:ω1=ω2,在此约束下所得到的无约束残差平方和即为SSR(),残差平方和即为SSR*,且SSR*≥SSR()。[SSR*-SSR()]越大,则越倾向于拒绝原假设。如果原假设H0:ω1=ω2成立,则不存在门槛效应;如果拒绝原假设,则认为模型存在门槛效应。二是门槛值的真实性检验。如果存在门槛效应,需要对门槛值的真实性进行检验,即检验H0:λ=λ0,在确定λ的置信区间时可以利用似然比检验LR(λ)统计量来计算,LR(λ)计算为LR(λ)=[SSR(λ)-SSR()/2],式中,2=。

据此,结合门槛回归模型以及理论分析,本文将模型设定如下:

GTFPit=ω0+ω1ERit·I(fdit≤λ)+ω2ERit·I(fdit>λ)+empit+trait+facit+ownit+eduit+μi+εit       (2)

GTFPit=ω0+ω1ERit·I(finit≤λ)+ω2ERit·I(finit>λ)+empit+trait+facit+ownit+eduit+μi+εit                 (3)

式中,fdit和finit表示i地区在t时期的财政分权和金融发展水平门槛变量;λ表示带估计的门槛值;I(fdit≤λ)和I(fdit>λ)、I(finit≤λ)和I(finit>λ)表示指示性函数;GTFP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绿色经济增长状况;ER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环境规制水平;emp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工业化水平;tra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贸易开放度;fac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要素稟赋结构;own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所有制结构;eduit表示i地区在t年的人力资本质量;ω0表示常数项;ω1、ω2表示待估计参数值。

(二)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绿色经济增长(GTFP)。本文利用MaxDEA软件测算了辽宁14个地级市2010—2019年的EBM-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13],所得到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数值衡量了辽宁绿色经济增长水平。投入产出指标体系中,投入指标为各市资本和劳动;产出指标中,期望产出为各市的地区生产总值,非期望产出为各市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气排放量以及一般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数值越大,意味着各市绿色经济增长水平越高;数值越小,意味着各市绿色经济增长水平越低。

2.核心解释变量:环境规制(ER)。本文参考叶琴的做法[14],采用各市单位污染物排放量的综合指数来表示环境规制强度。该数值越大,意味着各市环境规制强度越高;该数值越小,意味着各市环境规制强度越低。

3.门槛变量:(1)财政分权(fd)。财政分权反映了地方政府财政自主性的大小,财政分权度越高,自主性就越大,地方政府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就越大。本文采用张华提出的分权指标[15],即“各市预算内本级财政支出/中央预算内本级财政支出”来衡量财政分权情况。

(2)金融发展水平(fin)。金融发展水平反映了一个地区金融发展的程度。金融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金融服务经济发展的效果就越明显。本文参照孙力军的方法[16],以各市的金融机构贷款余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衡量金融发展水平。

4.控制变量:(1)工业化水平(emp)。工业增加值反映了工业企业的投入、产出及经济效益情况。相比较而言,工业发展占用了大量的资源,可能对辽宁省的绿色经济发展产生阻碍。本文采用各市工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表示工业化水平。

(2)贸易开放度(tra)。随着我国资源环境压力不断增大,贸易对低碳增长的影响不容忽视。对外开放对绿色发展的影响存在“污染天堂”和“污染光环”两种对立的观点,本文采用各市历年货物进出口总额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表示贸易开放度。

(3)要素禀赋结构(fac)。资本与劳动力资源的结构配置能够影响绿色经济增长。资本劳动比值的上升意味着城市资本深化水平的提高,可能会促进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本文采用各市社会固定资本投资与年末就业人数之比表示要素禀赋结构。

(4)所有制结构(own)。所有制结构调整能够有力实现稳增长,国有经济比重提高能够遏制绿色经济增长速度的下滑。本文采用各市城镇国有单位从业人员总数占城镇从业人员总数的比重表示所有制结构。

(5)人力资本质量(edu)。教育水平的提升有利于培养科学技术型人才,从而转化为生产力,对绿色经济增长发挥正向影响。本文采用各市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占总人口比重来衡量人力资本质量。

(三)数据来源

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2020年的经济统计数据较往年呈现较大的波动,为保证分析的科学性与准确性,本文选取了2010—2019年辽宁省14个地级市数据作为样本。鉴于数据的可得性、可靠性、权威性,本文的数据均来自《辽宁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等,对于部分缺失数据采用移动平均法补全。

三、实证分析

(一)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的直接效应分析

根据基准模型对辽宁的面板数据分别进行混合效应回归、随机效应回归和固定效应回归。在上述三种情况下,核心解释变量和部分控制变量均显著,为确定回归模型,本文对基准模型使用F检验和Hausman 检验,结果显示,模型在1%的显著性水平通过了F检验和Hausman检验,即拒绝接受混合效应和随机效应,使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本文采用逐步添加控制變量的方式验证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效果的稳健性,结果显示,两者存在稳定的正相关关系(见表1)。其中,模型6的拟合效果最优,因此结合模型6进行分析,环境规制与绿色经济增长在5%的水平下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环境规制能够促进辽宁绿色经济增长。主要原因是辽宁属于老工业基地,重工业在经济发展中的比重比较大,其在创造经济效益的同时,加重了环境污染。而环境规制能够将企业产生的污染内部化,增加企业运行的成本,促进企业改善管理、改进技术,进而实现经济收益和环境改善双赢的局面,促进辽宁绿色经济的发展。控制变量中,工业化水平与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呈现不显著负相关关系,由于工业是污染物排放的重要来源,抑制了辽宁绿色经济增长。贸易开放度与绿色经济增长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不利于辽宁绿色经济增长。要素禀赋结构与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资本深化有助于提升辽宁绿色经济增长。所有制结构与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呈现不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公有制为主的经济结构更能遵守国家规定,保护环境,促进辽宁绿色经济增长。人力资本质量与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呈现不显著负相关关系,说明辽宁高质量人才的流失不利于绿色经济增长。

(二)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门槛效应分析

在运用门槛回归方法分析之前,需要验证是否存在门槛以及确定门槛数量,进而确定模型的具体形式。本文使用Bootstrap反复抽样300次分别对单门槛、双门槛和三门槛进行了检验,运用Stata15软件得出对应的P值和F值,得到门槛效应检验结果及门槛值估计结果如表2、表3所示。当财政分权为门槛变量时,单一门槛在5%水平上显著,P值为0.0200;双重门槛和三重门槛均不显著,因此,财政分权存在单一门槛;以金融发展水平为门槛变量时,单一门槛在10%水平上显著,P值为0.0600;双重门槛和三重门槛均不显著。因此,金融发展水平存在单一门槛。

1.财政分权门槛效应。根据表3计算出的门槛估计值,将财政分权分为较低程度(fd≤0.0289)和较高程度(fd>0.0289)两种类型,并代入模型中进行测算。表4中的模型7显示,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受到财政分权的影响,当财政分权处于较低程度时,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在1%显著水平上呈现正相关关系,并且回归系数为0.1387;当财政分权处于较高程度时,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在1%显著水平上呈现正相关关系,并且回归系数为0.2834。说明随着财政分权的程度不断提升,能够更好地发挥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

2.金融发展水平门槛效应。根据表3计算出的门槛估计值,将金融发展分为较低水平(fin≤1.3679)和较高水平(fin>1.3679)两种类型,并代入模型中进行测算。表4中的模型8显示,当金融发展水平较低时,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在5%显著水平上呈现正相关关系,并且回归系数为0.1255;当金融发展水平较高时,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在1%显著水平上呈现正相关关系,并且回归系数为0.2172。说明随着金融发展水平的提升,能够更好地发挥环境规制对绿色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主要采用面板门限模型,利用2010—2019年辽宁14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实证考察了在不同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下环境规制对辽宁绿色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第一,财政分权和金融发展水平均存在单一门槛。第二,当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位于门槛值左侧时,环境规制促进了辽宁绿色经济增长,但影响系数较低;而当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位于门槛值右侧时,环境规制促进了辽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系数较之前提高,说明随着财政分权程度和金融发展水平不断提升,环境规制能更好地促进辽宁绿色经济增长。

(二)政策建议

1.推动财政体制改革。首先,实现财权与事权相匹配。在明确划分辽宁省级政府与各地市级政府事权的基础上,合理配置财权,从而保证地方政府有充分的资金支持本地企业的技术创新、工艺改进以及设备升级,实现企业的转型升级。其次,建立和完善辽宁的环保转移支付体系。一是规范环境保护专项转移支付。要科学、合理地设置环境保护专项转移支付项目,明确专项转移支付资金用途,制定科学合理的环境保护专项转移标准,从而加强环境保护相关设施建设,提升环境保护的能力。二是完善地方政府间的横向财政转移支付。建立以省政府牵头的横向转移支付机构,突破地方行政辖区限制,实现跨区域间的横向财政转移,从而激发地方政府从事环境保护的积极性,减少地方政府在环境保护过程中搭便车行为的发生,实现环境质量的改善。

2.推动金融快速发展。首先,夯实各地级市的金融发展基础。完善金融配套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中介组织服务机构发展和加快专业技术管理人才培养,促使金融业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其次,加快地级市绿色金融的发展。一是完善绿色金融政策标准体系。各地级市因地制宜地加快制定绿色金融政策以及相关标准,为绿色金融进一步发展提供政策保障。二是建立激励约束机制。各地级市政府利用财政资金对符合条件的绿色信贷进行适当贴息以及政府可以与金融机构建立损失分担机制,增强金融机构发展绿色金融业务的积极性。同时,探索将绿色信贷纳入宏观审慎评估框架,并将绿色信贷实施情况关键指标评价结果、银行绿色评价结果纳入相关指标体系,倒逼金融机构开展绿色金融业务。最后,健全金融风险防范化解体系。一是建立健全金融风险监管体系。建立金融统计制度和统计系统,科学设计金融统计和评价指标。加强投资相关的金融风险监管,鼓励金融机构建立信贷风险监测和评估机制,控制不良贷款率。确保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二是建立健全金融风险预警机制。全面提升金融机构的风险控制水平,健全客户重大环境风险的内部报告制度和责任追究制度,明确信贷准入的环境标准和要求,提高信贷的可操作性,提升金融机构、中介机构和企业对金融产品,特别是信贷、债券等风险的分析能力,严格监控大中型项目的杠杆率和偿付能力等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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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魏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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