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探论

黄红平，赵佳鑫

(南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

人是社会性动物，总是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党员干部不是生活在政治真空中的特殊群体，他们“都是从中国社会中来的，并且今天还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中，还经常和这个社会中一切不好的东西接触”，这样就难免不受到一些政治病菌的负面影响。但为什么有的党员干部“健健康康”，而有的却感染了“政治病菌”？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党员干部要着力增强排毒杀菌的政治免疫力，培育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确保党的组织肌体健康，永葆旺盛生命力和持久战斗力。自2015年7月在八一建军节前夕视察第16集团军时的讲话中首次提出“政治免疫力”的概念以来，截至2022年5月出席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习近平关于党员干部要注重增强政治免疫力的重要论述达10余次。这一系列重要论述深刻揭示了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的经验与规律，为新时代党员干部在积极投身伟大征程建功立业实践中增强自身政治免疫力提供了根本遵循。

一、“政治免疫力”的概念由来与核心要义

免疫力是预防医学研究领域的重要术语，特指人或动物的肌体具有主动识别并消灭侵入体内有害病菌的生理能力。在明代著名医书《免疫类方》中，就有大量关于如何防治人体感染疾病特别是瘟疫的论述。进入20世纪，伴随着人类医学技术的突破性发展，“免疫力”这一概念被赋予了新的思想内涵，更加强调有机体在保持自身生理健康方面所具有的区别“自我”与“非自我”的精准识别能力，其后被逐渐引入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领域。据文献考证，最早将之借用到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研究领域的是列宁。列宁在指导俄国无产阶级革命中深刻体悟到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面临的恶劣环境。他认为，就好比人的成长过程一样，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因创伤而引起的感染情况，这个人能不能活下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自身免疫力的强弱，实际上“在政治上也常常是这样”，但“整个来说，俄国工人阶级对沙文主义是有免疫力的”。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史上首次对“免疫力”概念的使用。自此之后，“免疫力”被注入了强烈的政治含义，开始被广泛运用于阐述马克思主义政党由于性质先进和使命崇高而有能力清除外在环境带来的政治病菌，使党的肌体变得更加强壮。

列宁的这一理念传入中国后，对毛泽东党建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早在1929年的古田会议上，针对当时红四军共产党内存在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情况，毛泽东就提出要通过加强思想建党着力增强党员抵御各种政治病菌侵蚀的能力。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领导党，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面临着更为复杂的客观环境。然而，到底怎么样来教育好党员干部？这是毛泽东一直在思虑的问题。1957年1月27日，他在主持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最后一次讲话中创造性地提出了“政治上的免疫力”的概念，要求扩大《参考消息》订阅范围，允许公开报道帝国主义的反动言论。他认为，这样做“就是把毒草，把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摆在我们同志面前”，就像“人为地把一种病毒放到人体里面去，实行‘细菌战’，跟你作斗争，使你的身体里头产生一种免疫力”，从而“增强干部和群众在政治上的免疫力”。随后，毛泽东从正反两方面阐明这种做法的极端重要性，指出：“同错误思想作斗争，好比种牛痘，经过了牛痘疫苗的作用，人身上就增强免疫力”，而“如果没见过风雨，没有取得免疫力，遇到错误意见就不能打胜仗”。相较列宁的论述，毛泽东提出的“政治上的免疫力”有着特定的历史内涵，即对党员干部而言，就是强调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正确思想武装头脑，在比较、甄别和批判中增强抵御政治病菌侵蚀的能力。

毛泽东提出的“政治上的免疫力”为新时代“政治免疫力”概念的正式出场奠定了坚实的学理基础。进入新时代，党的政治建设成为全面从严治党的鲜明主题，如何破解党员干部免受政治病菌侵蚀的难题变得紧迫。2015年7月，习近平在听取第16集团军工作汇报后的讲话中强调要“引导官兵坚定理想信念、筑牢思想防线、增强政治免疫力”。这是习近平首次明确提出“政治免疫力”概念，对象主要是解放军官兵。2017年2月，他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讲政治，是我们党补钙壮骨、强身健体的根本保证，是我们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相对之前，这次讲话的对象是笼统就全党而言的。2018年7月，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要求“在党内政治生活中经常接受政治体检，增强政治免疫力”，直接指向党员干部。2019年1月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意见》强调要“强化政治教育和政治引领，让党员干部经常接受政治体检，扫除政治灰尘，净化政治灵魂，增强政治免疫力”。同年6月，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再次强调党员干部要“主动检视自我，打扫身上的政治灰尘，不断增强政治免疫力”。此后，习近平在历次讲话中谈到的“政治免疫力”所指向的对象愈加明确，即党员干部。这一系列新阐述意义重大，极大丰富和拓展了修炼好新时代共产党人“心学”的内容，对广大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提出了目标要求。

那么，什么是政治免疫力？它是指党员干部主动识别并自觉抵御政治病菌侵蚀而保持自身在政治上健康的内在能力。其主要包括三个层面上的能力：一是政治感知能力，即党员干部能够细微察觉并敢于正视自身可能受到政治病菌侵蚀的能力。党员干部在政治上犯错误往往带来灾难性后果，比业务上或其它任何方面犯错误的危害都严重。身处复杂的政治环境，党员干部可能会接触到一些政治病菌。比如，有些党员干部因为手中掌握着一定权力，很容易成为利益集团“围猎”的目标，受到形形色色诱惑的考验，如果没有强烈的风险意识，犯政治麻痹症，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人为设计的陷阱。二是政治分辨能力，即党员干部能够主动准确识别哪些是有害政治病菌并知晓自己在政治问题上应该坚持什么和反对什么、应该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的能力。党员干部在政治问题上应怎样分辨？习近平明确指出：党员干部要“同党中央要求‘对标’，拿党章党规‘扫描’，用人民群众新期待‘透视’，同先辈先烈、先进典型‘对照’”，就像房子要经常打扫，镜子要经常擦拭，要“在思想政治上不断进行检视、剖析、反思”。三是政治防病能力，即党员干部通过端正政治思想、规范政治行为获得政治营养、形成政治疫苗的能力。换言之，就是党员干部在政治问题上具有“把未病当作有病防”提高排菌杀毒的能力。在三者中，政治感知能力是基础，政治分辨能力是关键，政治防病能力是归宿，三者环环相扣，共同构成逻辑完整自洽的递进链条，在构成要素上深刻地诠释了党员干部政治免疫力的核心要义。

二、新时代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的逻辑理据

任何党员干部的政治立场、政治方向和政治观念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环境影响和自我修为的产物。他们虽然在政治身份上是党员，是党组织的一员，但入党不等于就进了政治保险箱，更不天然具有政治免疫力。在现实生活中，各种有害政治病毒总是无孔不入，随时随地考验着党员干部的政治定力。古人曰：“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党员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中坚力量。如果党员干部经受不住有害政治病菌的侵蚀，带来的政治后果将极其严重，轻则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重则导致党的肌体发生病变，埋下贻害无穷的政治隐患。进入新时代，面对纷繁复杂的党内外政治生态，党员干部增强自身政治免疫力是势之所迫、时之所驱、史之所鉴，意义重大且深远。

1.抓好党的根本大计的内在要求。为政之要，首在得人；选贤则理，用愚则乱。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需要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接续奋斗，必须抓好后继有人这个根本大计。”这是深刻总结党的百年艰苦奋斗经验得出的规律性认识，更是实现党和国家事业兴旺发达、长治久安的必然要求。正因深知党的根本大计关乎党的千秋伟业，中国共产党向来重视党员干部选培工作。早在1938年，毛泽东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就指出：“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有计划地培养大批的新干部，就是我们的战斗任务”，明确要求党员干部政治上要过硬。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要贯彻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突出政治标准，建强党的执政骨干队伍。习近平基于全面从严治党存在的突出矛盾指出：怎样是好的党员干部？“这本是一个十分清楚的问题，党章有明确要求”，但“由于受选人用人不正之风的影响，由于一些地方选出来的干部素质和能力明显不合格，甚至出了一些‘带病提拔’、违规提拔的干部，致使不少同志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模糊了”，“说明我们的组织工作还有很大可改进之处，因为如果选来选去使大家对好干部的标准都弄不清了，那显然是选出来的一些人不仅没有起到标杆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好的党员干部必须“政治上靠得住”，具有较强的政治免疫力。这就对抓好后继有人这个党的根本大计提出了目标要求。

2.总结正反经验教训的智慧启示。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在百年自身政治建设过程中，党始终努力探索如何增强党员干部的政治免疫力。比如“三大”改造时期，毛泽东认为，由于意识形态领域始终存在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思想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想两者之间的激烈斗争，如要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那就有必要让党员干部接触非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即使犯了错也不可怕，“因为犯了错误，他们可能有所警觉，以后不再犯这类错误”，好比是“害了一次病，取得了免疫力”一样，能够正确区分“香花”与“毒草”，从而形成对各种非马克思主义错误思想的政治免疫力。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厉行全面从严治党，强调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坚决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党员干部在革命性锻造中增强了政治免疫力。在国际共运史上，如果说百年中共成功的奥秘之一就在于党员干部始终保持了较强的政治免疫力，那么苏共的失败就恰恰是因为不少党员干部患上了政治免疫力缺失症。自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发表《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之后，历经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和戈尔巴乔夫主政时期，由于苏共逐渐抛弃了“列宁这把刀子”和“斯大林这把刀子”，党内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思潮此起彼伏，导致许多党员干部的思想混乱，政治免疫力急剧衰减，党内问题丛生，最终亡党亡国。中共与苏共二者迥然不同的政治命运，深刻阐释了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的必要性。

3.防范党内政治风险的重要屏障。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自从党成立以来，我们党面临的最大风险是内部变质、变色、变味，丧失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本色，背离党的宗旨而失去最广大人民支持和拥护。”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告诫全党：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资产阶级的捧场则可能征服我们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事实证明，毛泽东的这种担忧不无道理。进入新时代，党面临的来自内部的政治风险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因党的队伍扩大和事业发展日益增加。2018年1月，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虽然取得了许多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成就，但党内政治风险依然不少，比如“领导干部被‘围猎’、甘于被‘围猎’问题还很突出”，“对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团，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决不能被他们绑架、成为他们的俘虏”，假以时日，“如果党的权力被他们攫取、党的领导干部成了他们的代理人甚至自己就搞利益集团，红色江山就会改变颜色，我们党就会被人民抛弃”。因此，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是有效防范诸如此类的党内政治风险危及党的政治安全的重要屏障。

4.坚守党的初心使命的根本保证。中国共产党来自人民，因人民而兴，为人民而生，自建党伊始就确立了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习近平指出，党“只要始终守初心、担使命，那就无坚不摧”。这句话充分彰显了党的初心使命对激励党员干部拼搏奋进、攻坚克难的非凡意义，标识党的根本性质和崇高宗旨。然而，通往伟大复兴的道路是曲折的，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前进道路上，“各种弱化党的先进性、损害党的纯洁性的因素无时不有，各种违背初心和使命、动摇党的根基的危险无处不在”，倘若不加以防范，就可能使小问题成为大问题，小管涌酿成大塌方，介时再亡羊补牢恐怕就来不及，造成全局性、颠覆性的灾难，致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遇阻。在此意义上说，增强政治免疫力是确保党员干部坚守初心使命的根本保证。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广大党员干部要“自觉行动，主动检视自我，打扫身上的政治灰尘，不断增强政治免疫力”。事实表明，党员干部越是自觉增强自身政治免疫力，发扬刮骨疗毒和壮士断腕的自我革命精神，越是能够肃清政治病菌，维护肌体健康，坚守初心使命。

三、新时代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的实践进路

党的百年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靠党，关键在于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本色。2021年7月，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踏上新的历史征程，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伟大梦想务必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要“坚定不移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同年11月，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深入总结党的百年历史经验基础上再次明确强调，新时代必须“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决不能在关乎党的生死存亡和前途命运这个重大问题上犯下颠覆性错误。党员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重要力量，增强其自身政治免疫力是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决定性因素。因此，当前有必要把党员干部政治免疫力建设作为一项重大政治任务抓好抓严抓实。

1.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加强政治理论学习。加强政治理论学习，是党员干部提升自我政治修养、增强政治免疫力的重要途径。它要求党员干部在勤读经典和常看原著的过程中，学会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与方法，坚定马克思主义立场。中国共产党从最初成立时只有50多名党员的小党，发展壮大成为于今拥有9600多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执政党，其重要法宝之一就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始终强调党员干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习。习近平在2019年春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班开班仪式上的讲话中指出：党员干部特别是青年干部“要在常学常新中加强理论修养，在真学真信中坚定理想信念，在学思践悟中牢记初心使命，在细照笃行中不断修炼自我，在知行合一中主动担当作为，保持对党的忠诚心、对人民的感恩心、对事业的进取心、对法纪的敬畏心，做到信念坚、政治强、本领高、作风硬”。政治上的清醒与坚定，离不开理论上的清醒与坚定。在日常生活中，检验一个党员干部的政治免疫力强不强，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看其政治理论学习认真不认真、深入不深入。因此，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绷紧旗帜鲜明讲政治这根弦，筑牢拒腐防变的思维底线。

2.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坚定正确政治信仰。坚定正确政治信仰，是党员干部旗帜鲜明讲政治的根基本体，也是增强政治免疫力的关键前提。中国共产党作为信仰明晰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始终坚持共产主义崇高信仰，践行对人民的忠诚。然而，“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出现严重危机，一些地方和部门选人用人风气不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盛行”。当前，党内之所以仍然存在这些不良现象，归根结底是政治信仰“总开关”出现松动，导致少数党员干部唯金钱和权力马首是瞻，违背了共产党人的初衷。信仰上的坚定源于以人民为中心这一出发点和落脚点。站稳人民立场始终是党百年政治信仰建设的精神实质和经验遵循，不论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宗旨还是“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价值追求，均体现了政治信仰和人民性的高度统一。历史经验和事实表明，政治信仰的阶级立场规定了政治信仰的本质内涵，党员干部如果脱离了最根本的阶级基础，那就必然丧失政治依靠和价值指向，政治免疫力则无从谈起。作为“关键少数”，党员干部的一言一行对广大党员群众有着极大的示范和表率作用，而“一旦丧失了理想信念，不仅会越过做党员的底线，而且会越过做人的底线”。可见，坚定正确的政治信仰，是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的必修课，须臾不可放松。

3.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具备过硬政治能力。政治能力是政治免疫力的重要体现，也是党员干部主动辨别真伪、抵制错误思想和防范自身在政治上出问题的关键能力。习近平在2020年秋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班开班仪式上的讲话中指出：党员干部特别是青年干部“要提高政治能力、调查研究能力、科学决策能力、改革攻坚能力、应急处突能力、群众工作能力、抓落实能力”等七种能力，“在干部干好工作所需的各种能力中，政治能力是第一位的”。这一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政治能力的地位及其对增强党员干部政治免疫力的极端重要性。一方面，提高政治能力“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善于从政治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换句话说，党员干部要强化政治意识，扩充政治储备，不论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都要“讲政治”，即要遵守政治纪律、把准政治方向、增强政治敏锐性，在政治问题上时刻保持清醒头脑，做政治上的明白人。另一方面，党员干部要勇于扛起政治责任，敢于担当作为，在重大决策面前能够把握大局而不是听之任之、懒政怠政，增强驾驭政治局面和防范化解政治风险的能力，发扬革命斗争精神，切实担负起党和人民赋予的政治责任。

4.增强政治免疫力，要敢于进行政治斗争。政治免疫力不是天生就有的，它需要党员干部在政治斗争中去磨砺获取。《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腐败是党长期执政的最大威胁，反腐败是一场输不起也决不能输的重大政治斗争。”确切来说，新时代的政治斗争不是搞阶级斗争更不是搞武装斗争，而是要同危害党长期执政的诸如“腐败”之类的政治病菌作斗争。那么面对繁杂的党内外政治环境，该如何进行斗争、打赢这场关键战役？历史经验表明，只有时刻保持自我批评、自我革命的优良传统，经常“洗脸”“扫地”“清灰尘”，才能够取得这一战役的根本胜利。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曾多次运用过“洗灰尘”的比喻。他把批评与自我批评比作打扫房子和洗脸，告诫党员干部“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实际上“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进入新时代，怎样对待这些“政治灰尘”？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因此，党员干部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发扬自我革命精神，敢于参与政治斗争并力争胜利。

5.增强政治免疫力，要勤于开展政治体检。政治体检，顾名思义就是对党员干部的思想、能力、作风等各方面要素进行全方位的检查，通过查明党员干部的病理性根源来预防和治未病，从而提高其政治免疫力。勤于政治体检的关键前提，就是要有一套完整可行的“体检”流程和机制。首先，政治体检机构要对党员干部制定一套细致的考察标准，让广大党员干部不仅能够对照着自我检查，还能够通过结果来自我修正，形成一套完整的“体检”闭环，从而做到查有所依、改有所据。其次，政治体检不是年检、月检，而是日检、时检，正如《关于巩固深化“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成果的意见》所强调的“开展经常性政治体检”一样，要把政治体检融入“八小时”内外，时刻掌握党员干部的最新动向。最后，将政治体检结果融入党员干部政治考核中，丰富干部考核标准，坚持“政治标准是硬杠杠”。新时代的好干部标准，就应当将政治体检结果和政治能力、政治素养等统一结合纳入考察范围，做到人岗匹配，任人唯贤，避免出现“墙头草”“老油条”这样的劣迹干部，将干部标准细分化、具体化，严格落实到实际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