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可持续发展路径及宏观效应分析

林丽完

（闽南理工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石狮 362700）

各国之间为躲避贸易壁垒致使经济合作时贸易摩擦频发，严重制约了我国经济一体化的进度。[1]外贸直投（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是有效规避税收及非关税壁垒，实现各国之间贸易区投资便利化。[2]通过引进自由贸易区，我国各地都能积极推动投资便利化进程。随着国内经济增长放缓，中国对外投资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通过自由贸易协定（Free Trade Agreement，FTA）谈判改善国际投资环境，尤其是改善区域投资便利化水平，已成为中国扩大国际投资贸易规则话语权和影响力的重要手段和途径。[3]

中国自由贸易区建立已久，一些低层次的自由贸易区已经不能适应新的经济发展，甚至在投资领域、投资权限、投资程序等方面还存在着诸多限制，一成不变的投资模式严重制约了中国对东盟的投资。[4]投资协议复杂、投资制度不完善、投资便利度差是影响我国自贸区投资不足的主要因素，这三个因素极大地限制了资金的自由流动。因此，要建立健全贸易合作机制，促进双向投资发展，迫切需要签订投资协议。[5]

投资准入条件和人员往来限制将进一步放宽，保证资金流动不受到区域性限制，为自贸区投资提供便利化条件。[6]扩大中国自贸区投资规模，实现自由贸易区整体经济增长，根据投资便利化要求，采取有效措施，按照自由贸易区投资便利化建设要求，积极推进投资便利化建设。[7]分析投资便利化的积极作用及其具体表现，对于合理引导中国资本在“升级”背景下有效“进入”自贸区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可持续发展路径

为了更好地探索自贸区投资法律制度，促进中国贸易的发展，需要构建中国自贸区可持续投资道路。由图1可知，要进一步扩大我国自贸区的规模，就必须制定各种自贸区的合作模式，以确保自贸区的双赢。[8]

图1 中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可持续发展路径

（一）以优化自贸区环境为目标

当前国际投资机构面临着政策分散化和规则复杂化的问题。要根据贸易区的经济发展状况，实现贸易投资自由化，从中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的角度来看，促进投资便利化。[9]首先，中国承诺不采取新的贸易保护措施。按照传统贸易方式加强自贸区投资合作，可以为我国贸易发展指明方向。中国通过自由贸易协定标准的创新，可以形成一套具体的制度，可以扩展到整个地区甚至全国，最终形成统一的国际贸易规则。[10]再从国家层面看，共同利益最大化是基本原则，找到利益的结合点，消除政策分歧；中国将始终坚持包容互补的发展理念，推动各经济实体协调发展，实现各领域共赢。[11]最后调整国际多边投资行为，完善国际贸易和投资机制，以中国为例，要落实共识，落实基本原则，只有共识，才能积极构建更加开放的投资机制和相关规则，最终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可持续发展。

（二）以自贸区制度探索为基本模式

在探索管理创新方面，中国自贸区发挥了重要作用，通过在贸易战中积累经验，可以有效地推动我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根据试点情况，逐步建立与国际接轨的外资管理体制。建立自由贸易区制度的基本模式是：

1.加强与相关产业园区的合作，促进中介服务机构的有效运作；积极开展风险预警和安全防范，采取应急措施；

2.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加强自贸区与周边国家贸易区的合作，扩大对外开放；

3.加强口岸服务，完善自贸区金融服务体系。[12]

（三）以外汇创新为突破点

简化投资手续，为促进我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创造了良好的环境。今后将继续加强跨境外汇交易，资本汇兑，外部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内部保险和贷款业务，外汇保险业务，外部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不良资产处置，个人本外币兑换代理业务等。以外汇创新为突破点主要包括以下三种：

1.完善外汇管理体制，扩大外汇市场规模，有序推进资本账户开放，加强与市场的沟通。

2.构建一套预警体系，加强对外汇资本流动的监管，从宏观上建立自律机制，严格执行真实性、合规性核查制度，规范外汇管理政策的传导机制。

3.简化投资程序，提高投资程序的透明度，在委托银行办理有关业务时，应根据资本账户的情况，如允许外资企业自由结汇等，进一步开放外债管理。

二、基于宏观视角的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分析

以中国自贸区投资便利化可持续发展路径为支撑，选取指标，建立贸易引力模型，引入相似指数，有效排除变量干扰，分析宏观经济效应。

（一）指标选取

从本质上讲，投资便利化的影响因素大致可以分为硬性环境和软性环境。在指标选取上，一是投资严重依赖基础设施建设，直接关系到我国企业的人员流动、经济发展、设备、产品要素的流动，有利于企业获取生产和市场信息；二是以管理制度来衡量地方政府对外资的态度和管理能力、决策的透明度和解决效率，有利于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促进地方投资项目的建设。在宏观经济方面，主要体现在国内市场规模、外资规则对企业的影响、劳动力市场灵活性等方面，这些因素都可以通过改善经营环境提高投资者的预期收益，从而增强投资者的信心。金融服务贯穿于投资活动的全过程，金融体系越完善，项目融资难的问题就越容易解决，投资更方便。科学技术创新指标主要用于衡量新技术、高端技术人才是否具备，科技创新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实现科技成果价值支持的便利化，如促进技术的互联互通；三是自由贸易区的发展程度与产出、预期投资回报成正比关系，建立自贸区有利于改善我国自由贸易区投资环境。表1为宏观视角的自贸区投资便利化指标，评价结果更加科学、可靠。

表1 宏观视角的自贸区投资便利化指标

（二）贸易引力模型构建

构建贸易重力模型的优势在于数据采集比较容易，相关参数随时可以增减，对于双边贸易而言，具有很好的资金流动链。但在资金流动过程中，缺乏贸易引力是影响我国投资便利化的重要因素，至今仍在各国贸易实践和研究中占据重要地位。自由贸易协定FTA是缔约方领土的一部分，任何进入该区域的货物通常被视为进口关税，而非关税的范畴。关税区面积小，属于单一主权国家（地区），通常要求封闭和隔离，从国外进入关税区的货物的关税为免税货物，而非保税货物。引入SIMcir指数，在研究引力模型经济指标基础上，在GDP数据上衡量时期两个关税主体经济规模的差异情况，计算公式为：

公式（1）中，GDPct、GDPit分别表示两个关税主体经济情况。SIMcir指数取值范围是从0到0.5，SIMcir指数值越大，两个关税主体经济规模越相似，两个主体之间贸易份额越大；反之，SIMcir指数值越小，两个关税主体经济规模差异越大，两个主体之间贸易以产业间贸易为主。使用SIMcir指数不仅可以有效排除变量干扰，还可以直接反映出两个主体之间贸易结构是否具有相似性。

基于此，构建贸易引力模型，如下所示：

1.贸易投资创造效应模型构建

从进口和出口两个角度出发，构建回归模型，如下所示：

公式（2）（3）中，Xit表示主体自贸区出口总额；Mit表示自贸区进口总额；Yct表示主体1的GDP；Yit表示主体2的GDP；Dt表示两个主体间距离；CAFTA(C)c表示贸易投资创造效应虚拟变量；εit表示误差项；α1、α2、α3、α4表示主体自贸区出口估计参数；β1、β2、β3、β4表示主体自贸区进口估计参数。

2.贸易转移效应模型构建

将中国自贸区的进口额作为被解释变量，以此构建贸易转移效应模型，如下所示：

公式（4）中，CAFTA(D)表示贸易转移效应虚拟变量，λ1、λ2、λ3、λ4表示贸易转移估计参数。依据上述模型，对各个变量分析如下所示：

在利用重力模型研究贸易的影响时，大部分需要解释的变量都是选择单一进出口数据，或单独进行计量分析。为了比较全面地研究两学科间的贸易效应，本文选取进出口贸易总额作为解释变量。

在解释变量中，两个主体的GDP都反映交易双方的经济规模。从西方经济理论来看，一个国家的GDP越高，说明这个自贸区越大。所以，从供给角度来看，当我国自贸区经济规模越大时，出口力度也就越大；从需求角度来看，一国经济规模越大，人均收入水平也就越高，说明该国对进口的需求越大。

重力模型基本方程是解释变量中的基本变量。各自由贸易区之间贸易的运输成本对资金流动有很大影响。交通运输成本是造成自贸区投资不便利的关键，也是影响我国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所以在理论上，主体间的距离越小，交易量就越大。

在解释变量中，根据GDP计算SIMcir指数，该指数表示多个经济区规模差异程度，若指数值较大，则表明多个经济区的规模越相似，不同主体间的产业内贸易量越大；反之，这个数值越小，则表明两个主体间的经济规模差异越大，产业间贸易量越大。

（三）宏观效应分析

简单化的投资市场诉求，从规避关税和扩大市场两个方面分析宏观效应，如果我国市场规模扩大，则跨国企业的出口数量将减少，此时应采用规避关税的方式。跨国公司与东道国合作后，可以大幅度降低甚至取消双方的关税水平。所以，对这些规避关税的投资，并不一定是为了方便国内投资，从而减少这些直接投资。但区域经济一体化对直接投资的市场扩张和区域投资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区域经济一体化对不同类型的便利化投资影响如图2所示。

由图2可知，因为市场的形成使得规模经济成为可能，所以加大投资力度可以给我国带来更大的效益，促进投资。寻找有效直接投资的主要目的在于降低生产成本，而投资中国FTA的主要原因在于低成本和高质量的劳动力，因此，区域经济一体化对这类便利投资的影响微乎其微。但随着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各国经济政策、法律法规的协调统一，自由、稳定的贸易投资环境对生产力的提高具有重要意义。区域经济一体化在提高投资效益的同时，也产生了转移效应。这是因为中国拥有某些资源的相对优势，所以跨国公司会在该地区的一些国家进行投资，为使这些资源发挥最大效益，公司投资兴建了国内工厂。我国一旦实现自贸区经济一体化，就可以保证区域内资金自由流动，因此，寻求促进投资的资源或资产可以转移到其他国家，因为区域内其他国家拥有其他地区更大的优势。投资便利化贸易宏观经济效应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投资便利化贸易宏观经济效应回归结果

图2 区域经济一体化对不同类型的便利化投资影响

由表2可知，从主体1的GDP符号来看，主体2的GDP符号都是正的，与预期一致，并且通过了1%显著性检验，证明了两个主体的GDP对双方进出口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与主体1 GDP相比，主体2 GDP对双边进出口的影响更大。特别是进口，如果一个国家的GDP增长了，那么另一个国家的进口也会增长。各主体之间距离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51和-0.86，均显著于低于5%的水平，表明实体间距离对进出口有负面影响，符合预期。

三、结语

设立中国自由贸易区对两国贸易的促进作用显著，贸易效应十分明显。自由贸易区内贸易量的大幅增长，充分说明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对贸易产生了显著的创造效应；同时，中国自由贸易区内贸易额的不断增长，也表明自由贸易区内贸易转移效应更加明显。建立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对促进投资流入具有积极作用，在区域内产生了一定的投资转移效应，但要实现这一效应的充分发挥尚需时日。

中国自由贸易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开放水平、市场规模和劳动力总量对促进投资的作用是积极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开放水平越高，市场规模越大，劳动力资源越丰富，吸引投资的能力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