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下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获取影响因素及形成机理研究

汪 凌 邹建辉

(1.安徽省乡村振兴研究院，安徽 合肥 230601;2.华东交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大任务。农民工返乡创业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抓手，其创业规模和质量直接关系到乡村能否实现经济振兴[1]。近年来，各级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农民工返乡创业问题，相继出台一系列创业扶持政策及措施，大大增强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积极性，有效推进了农民工返乡创业进程。目前，我国农民工返乡创业依然存在一些问题，如农民工创业经验不足、创业知识缺乏、创业成功率低等。如何帮助农民工有效获取创业知识、习得创业技能以及开展返乡创业已经成为亟须解决的关键问题。

一、创业知识获取概述

创业知识较早开始于Kirzner(1979)[2]的研究，指出创业知识是获取信息和配置资源，并开展创业活动的知识等。Alvarez和Busenitz(2001)[3]认为，创业知识是识别并利用有潜在价值的资源为创业者创造利润的知识。倪宁和杨玉红(2011)[4]归纳了创业知识总体特征，研究了创业知识是配置有创租潜力并从中获取经济效益的知识。单标安等人(2015)[5]指出，创业知识是在初创企业成长中识别开发机会、合理配置资源、运营管理等并创造经济效益的知识。结合上述观点，本文将创业知识定义为：在创业实践过程中，能够充分利用当前机会，合理拓展利用各种资源，进行创业并取得利润的知识等。

创业是复杂的活动，需要创业者具备多种创业知识。Politics(2005)[6]探讨了创业经验的具体转化过程，指出创业知识由识别开发创业机会知识和克服新创企业缺陷知识两部分构成。Holcomb等人(2009)[7]基于知识源视角，将创业知识划分为经验知识和模仿知识。类似的研究还很多，如王增鹏和洪伟(2014)[8]认为，创业知识分为确定知识和默会知识两种类型。林刚(2018)[9]认为，创业知识有显性和隐性之分。高效的创业知识获取是创业者开发、利用及配置资源的基础和前提，能够拓宽创业者的视野、增强创业者识别创业机会、克服新生劣势等创业能力，从而提高创业成功机会。

总体而言，创业知识作为初创企业构建竞争优势的核心要素，对返乡创业具有重要促进作用，但当前农民工创业环境面临很多复杂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民工创业知识形成机理研究还相对较缺乏，农民工如何获取创业知识的研究有待深入开展。基于创业知识管理理论，分析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获取影响因素，基于创业学习视角探究农民工创业知识形成机理，构建创业知识动态形成模型，提出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获取的对策建议等，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全面实施。

二、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获取影响因素分析

返乡创业既是对家乡的经济、社会和制度环境变化的一种适应性反应，也是利用家乡社会关系网络创业企业的过程。农民工在创业初期和成长期的不同阶段，需要运用不同的创业知识解决创业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困难。同时，农民工创业知识获取是一个复杂的动态过程，存在多种因素相互作用，并影响创业知识获取效果，包括农民工综合素质、社会关系网络、创业教育培训、创业政策支持等要素。

(一) 农民工综合素质

返乡农民工的综合素质是影响其创业的内在因素，农民工作为知识受体，在接受、整合、消化和创新创业知识过程中受到包括创业意识与动机、知识存量与经验、学习能力与意愿等综合素质的影响[10]。首先，创业意识与动机关乎创业者是否作出创业选择与行动，是获取创业知识的基础和前提。强烈的创业意识与充分的创业动机，能够提升农民工学习和吸收创业知识的主动性和自觉性，使其投入较多的时间和精力以达到创业水平。其次，知识存量与经验影响创业知识的获取速度与效率，是创业者进行创业决策的信息源泉。农民工的知识存量与经验因人而异，相关知识与经验包括创业流程、资金筹集等管理知识，或行业规则、顾客需求和市场容量等行业经验，丰富的知识存量与经验能够有效提升创业学习效果。最后，学习能力与意愿决定创业知识的获取效果，是创业者积累创业知识的关键性因素。学习能力与意愿强烈的农民工，能够积极探索学习的乐趣，运用合理的学习方法，不断拓宽和提高自身知识水平，能够有效促进对创业知识的获取与消化。

(二) 社会关系网络

社会关系网络是由一系列群体组成的稳定关系模式，这一系列社会关系既包含职场、市场交易等正式关系，也包含血缘、朋友等非正式关系。社会网络因其特殊的结构，蕴含着大量的知识、信息和资源，是农民工创业知识获取和能力积累的重要渠道[11]。一方面，农民工通过与正式关系网络中的合作伙伴、竞争团队、客户市场等相关工作人员的沟通交流，可以思考和模仿其他人的经验案例，快速了解并获取新政策与新动态、新产业与新技术等市场知识和人际资源，提升创业机会识别能力；另一方面，农民工借助与非正式关系网络中的家人、亲戚或亲近朋友的信任与依赖的情感，尤其是与有过创业经历的亲友互动，有助于农民工快速判别并获取技术、管理、运营等方面的信息与知识，增进对较复杂、隐性知识及非正式关系网络中独有的缄默知识的获取与消化。良好的社会关系网络不仅可以减缓农民工创业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及交易成本，还可以帮助农民工在自身资源短缺的情况下，有效获取创业所需的知识和技能，正向激励农民工，进而提高创业率和成功率[12]。

(三) 创业教育培训

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关键知识和技能，更容易通过教育培训的方式获取[13]，且教育培训渠道越广泛，知识获取的效率越显著，创业成功的概率越大。农民工通过专业的创业教育培训，能快速识别并掌握创业风险、创业资源需求等知识及技能，从而提升其识别、评估创业机会的能力。同时，创业教育过程还能为农民工提供包括创业程序、企业运营管理、市场营销管理等方面的具体业务知识。农民工创业教育培训有多种渠道，不同渠道适合转移不同的创业知识。对于创业显性知识的学习，即时通信软件、多媒体平台等线上媒介的合理利用能够提供图文音像并茂的巨大教育资源，丰富并便利农民工接收多元化培训课程，通过培训导师线上的及时反馈来提高创业知识获取质量。对于创业隐性知识的学习，农民工可以参加创业导师开展的线下培训课程，或在创业实践基地通过“干中学”加速创业知识获取的效率，通过各种方式实现对创业显性知识的延伸并内化为创业隐性知识，优化创业知识结构体系。

(四) 创业政策支持

政府给予大力的创业政策支持对积极引导和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进而影响农民工获取的创业知识规模和质量。政府通过给予农民工返乡创业税费减免、贷款贴息等政策性扶持，能够有效缩减创业成本，降低新企业运行风险，吸引更多农民工选择返乡创业，提升农民工对创业知识的学习意愿和积极性，鼓励创业者多尝试、再尝试，促进返乡创业活动的良性发展。同时，政府提供技术指导与培训、搭建销售平台等“清障搭台”的服务性支持，营造良好的创业知识教育环境。通过聘请创业导师开展创业培训，搭建创业实践基地等措施，为农民工返乡创业者提供创业知识的学习和实践场所，有助于拓展其获取创业知识途径，帮助其掌握创业功能型、创业战略导向型等创业知识[14]。这些政策支持体系越成熟，越能调动农民工返乡创业者的积极性，越能提升农民工创业知识的获取质量和效果，越能促进返乡创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农民工综合素质、社会关系网络、创业教育培训以及创业政策支持等都是影响农民工获取创业知识的重要因素，不同的影响因素在创业不同阶段的影响程度不同。因此，农民工返乡创业者应根据创业的具体目标，结合创建企业的不同发展阶段，获取相应创业知识。

三、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形成机理

创业是知识形成的一种形式，创业知识的形成是一定载体通过特定途径在创业者之间流动的过程。虽然学者们对创业知识形成机理的观点不尽相同，但是创业知识是创业者通过创业学习获取的观点是被一致认同的。有学者将创业学习划分为经验学习和网络学习两种形式；也有学者从创业学习维度将创业学习分成经验学习、认知学习和实践学习。部分学者认为，失败学习是创业学习的特殊内容，呼吁重视创业失败经历的价值[15]。因而，基于创业学习视角，将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形成机理分为经验学习、认知学习、实践学习、失败学习等四个阶段。

(一) 通过经验学习识别创业知识

经验学习观，即将经验转化为知识的过程视为创业知识形成的过程[16]，强调创业学习是创业者通过识别与创业相关的经验，运用探索式、利用式等方式将经验转化或创造为创业知识的过程。因此，行业经验、创业经验、管理经验等先前经验都会影响返乡农民工创业知识的形成机理。

先前经验的提供者涵盖范围较广，包括创业者、初创企业、创业培训机构、创业服务机构等个人或组织。其中，根据创业时序不同，创业者可以具体划分为先前创业者、在位创业者、潜在创业者等类型。对于返乡农民工来说，先前经验提供者主要包含为在位或潜在创业者提供创业知识指导的先前创业者，这些成功经验会吸引一批“连环创业者”学习借鉴模仿，进而获取他们所需的创业知识。采用不同类型的经验学习方式，可以帮助返乡农民工创业者获取不同的创业知识。如探索模式能够帮助农民工获取创业机会方面的知识，而利用模式有利于农民工获取“克服企业新入劣势”方面的知识。经验学习既有利于帮助农民工准确分析创业环境以识别和开发创业机会，也能促进农民工提升管理运营新企业的能力，提高潜在创业成功概率，还能帮助农民工提升管理新企业的能力，但如果创业者过度依赖创业经验学习，创业知识获取就会受到现有模式约束，无法从外部持续更新创业知识，难以让新创企业快速成长和取得竞争优势。

(二) 通过认知学习内化创业知识

认知学习观，即将外部知识内化的过程视为创业知识形成的过程[8]，强调创业学习是创业者通过交流和观察他人的创业行为或结果，将获得的信息吸收、消化、重构，内化为对自身有价值的创业知识的过程。因此，他人的创业行为或结果影响返乡农民工创业知识的形成机理。

返乡农民工创业者认知学习的对象主要依赖于社会关系网络，不仅包括新企业或者创业者在组织外的关系网络，还包括组织内部所构建的关系网络。返乡农民工创业者通过观察、模仿社会关系网络中部分成员的创业行为、正式和非正式交流、创业团队成员流动、创业资源等形式，进而获取创业信息、创业活动、创业经验等知识。除了获取具体创业知识以外，认知学习还能在心理、情感上正向激励创业者，他人的创业结果影响着农民工创业者的创业感知和创业机会，进而影响整个返乡创业文化与氛围的塑造。认知学习不仅能够帮助农民工创业者快速判别和获得知识资源，获取尚未掌握的创业知识，如市场、技术和管理等方面知识，提高其学习能力，还能帮助农民工创业者学习他人有效的管理经验，增强短期决策和发展能力。

(三) 通过实践学习积累创业知识

实践学习观将实践获取知识的过程视为创业知识形成的过程[17]，强调创业学习是创业者通过在特定的情境中亲身进行具体创业实践活动，不断摸索、验证、修正已得知识并积累、创造新的创业知识的过程。因此，创业实践活动影响返乡农民工创业知识的形成机理。

返乡农民工创业者参与创业活动进行实践学习都是在特定情境下发生的，包括从相关行业中学习、从社会活动中学习、从创业实践中学习等三种形式。通过在相关行业中的学习，可以获取行业所需的市场、技术、产品等专业知识和技能；通过社会活动中的学习，可以获取提升识别和开发创业机会的创业能力；通过创业实践中的“干中学”，可以获取功能型和战略导向型等创业知识。农民工创业者在创业活动中不断摸索和实践由观察和模仿等方式获得的创业知识，以修正及优化已有知识体系的缺陷，并通过“干中学”更新、创造、积累与新企业所处环境相匹配的创业知识。实践学习不仅能够帮助农民工创业者提升获取创业知识的效率和质量，进而将创业机会转化为创业实践，还能促进新知识的形成，充实其创业知识的储备以助力创业行为的成功。

(四) 通过失败学习反思创业知识

失败学习观，即将反思修正知识的过程视为创业知识形成的过程[18],强调创业学习是创业者通过反思失败经历，调整、修正、更新对自身、企业及创业等方面的原有认知和固有观念，并转化为合理的、适用自己的创业知识的过程[19]。因此，失败反思的学习方式及能力影响返乡农民工创业知识的形成机理。

返乡农民工创业者经历失败后采取的反思学习方式主要包括单环学习和双环学习两种形式。其中，单环学习是创业者根据现有价值系统与行动框架，收集、分析失败相关信息，根据现有心智模式和行为理论基础，采用修正或调适行为策略等方式改变现状；双环学习是创业者根据现有价值系统和行动框架，审视、反思、质疑和挑战既有心智模式和行动理论，进而更新目标和发展战略以谋求根本性改变。虽然相较于单环的低水平学习，双环学习更倾向于反思未来的发展，更有助于形成具有前瞻成熟的心智模式，但不是每个人都具备采用双环高水平学习方式的能力。返乡农民工创业者通过对失败经历的重复回放、咀嚼和反思，总结、修正认知和行为偏差以重新配置已有知识源[20]，并由失败学习获取机会识别知识、应对新生劣势知识、自我管理、企业管理方面创业知识[21]，提高主观知识存量。失败学习不仅能够帮助返乡农民工创业者获取更多有价值的创业知识，拓展知识的深度和广度，提高其解读信息的准确性和客观性，改善其未来的创业决策质量，还能促进创业者积累创业经验[22]，由在位创业者或潜在创业者转化为先前创业者，为他人提供创业指导知识。

(五) 构建创业知识动态形成模型

经验学习、认知学习、实践学习、失败学习都是创业学习的方式，四者之间并不是相互独立或相互排斥的关系，而是互为补充、相互融合的密切关系。首先，在位创业者或潜在创业者由于创业经验不足、社会网络不完善等缺陷，需要转化先前创业者的先前经验进行经验学习来识别创业知识，为后续学习奠定能力基础。其次，由于自身局限性和创业活动不确定性，农民工创业者需要通过观察、模仿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其他成员行为和结果，进行认知学习来内化创业知识，进一步为后续实践补充知识存量。再次，由于创业活动都是嵌入在特定情境中，需要参与不同情境创业活动进行实践学习来积累创业知识，为后续反思提供成败结果。最后，由于创业失败的多发性和常见性，需要反思失败经历进行失败学习来修正创业知识，为后续创业溢出主观经验[23]。在位创业者或潜在创业者经过多阶段的创业知识学习，转变为先前创业者，为后续创业者创造新的创业知识，创业知识形成就是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构建创业学习视角下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动态形成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返乡创业知识动态形成模型

如图1所示，农民工返乡创业者的创业知识形成机理是通过经验、认知、实践、失败等四种创业学习方式来识别、内化、积累、反思创业知识并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事实上，虽然创业知识形成过程是多阶段不断深化提高的动态过程，但受知识受体、知识属性等因素影响，各个阶段往往不是连续的，知识形成存在于每个阶段及其环节，各个阶段之间存在反馈促进作用，依据上述过程循环往复，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者的创业知识不断丰富。

四、推进农民工返乡创业知识获取策略

农民工在返乡创业过程中，不仅需要借助于自身综合素质和创业教育培训通过经验和认知学习识别并内化知识，还需在政策环境支持下有目的性地构建相应的社会关系网络，加强在实践和失败中积累和反思知识。针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意识不强、创业知识缺乏等问题，需要农民工、培训机构、基层政府等主体互促共进，构建一系列机制性措施，保障返乡农民工获取充分的创业知识。

(一) 强化农民工创业意识和学习理念

农民工作为创业知识学习的主体，其创业意愿和学习能力是影响获取创业知识效率的重要因素。基层政府在农民工创业培训与引导中，应将乡村振兴战略融入培训体系中，注重思想引导、更新观念，做好返乡创业的线上线下宣传。一方面要宣传政府对于返乡农民工创业的各种优惠政策，调动返乡农民工自主创业积极性；宣传农民工返乡创业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意义，积极引导返乡农民工坚定创业信念，鼓励引导农民工创业。在做好宣传的同时，还要采取物质奖励与精神奖励结合等多种方式来增强农民工创业意识，激发激励农民工创业热情。另一方面，农民工自身应树立先进的学习理念，自主拓宽学习渠道和社会关系网络，主动参与创业培训课程和实践活动，或通过社会关系网络中成员进行多元化学习，扩展学习资源的广度和深度，以增加自身创业知识存量并优化知识结构，不断提升创业知识获取能力和学习能力。

(二) 平衡多种培训方式和教学内容

针对返乡农民工开展创业教育培训是提高创业知识存量的有效途径。职业院校和培训机构等组织作为促进返乡农民工创业的重要平台，其创业培训导师、教学内容等影响知识获取质量。一方面，创业培训导师应秉持乡村振兴下的新技术、新方法、新理念来科学地、有取舍地制定培训课程内容，并结合市场响应变化，及时更新培训方案；另一方面，应根据创业知识的不同类型，采取多种教学培训方式，如理论教学与现场教学、线上+线下培训相结合等，为农民工提供针对性强的特色培训课程，以精准满足其创业需求，提升创业知识获取质量。充分利用新媒体技术，如手机APP、互联网平台等，对农民工开展在线创业知识培训，实现创业培训导师与农民工之间的充分沟通交流，帮助农民工及时解决创业方面存在的现实问题，健全完善返乡农民工创业培训体系和知识获取体系建设。

(三) 提高农民工创业能力和实践能力

实践是理论的延伸，农民工的创业实践能力是强化创业知识质量的关键因素。基层政府应注重理论和能力协同发展，充分挖掘创业技能培训和实践活动的“增能”价值，帮助农民工提升创业实践能力以获取更高质量的创业知识。针对返乡农民工的技能需求，可引进企业专家等创业典范，通过相关的经验分享讲座或主题创业报告等形式，分析和解读典型案例，帮助返乡农民工树立正确的创业观和自信心。同时，政府应引领社会各界资本参与返乡农民工创业活动，以强化资金投入力度。选择并对接代表性企业达成长期合作关系，作为返乡农民工的创业实践基地，组织农民工以团队学习模式集中到企业参观学习，形成闭环创业教育系统。通过在企业的创业模拟实训，能够拓宽农民工创业知识视野，吸取先进的经营管理经验，培养与团队成员之间的合作精神，全面提升返乡农民工创业者的素质和能力。

(四) 保障良好创业环境和政策支持

乡村振兴战略下政府发挥的主导作用是促进返乡创业农民工创业知识获取的强大动力。政府通过内部治理与回应式监管创造良好创业氛围，出台相关法律、法规保障创业活动的有序进行，协调企业之间加强合作，共同培养创业人才，为农民工获取创业知识提供有力支持。同时，应以推进乡村振兴、解决相对贫困等为目标，实施更加积极的农民工返乡创业政策和措施，释放返乡创业红利。在产业政策方面，积极宣讲产业项目投资指南和配套贴息贷款政策，鼓励发展各类新经济创新创业形态。在财税金融政策方面，坚持推进财政补贴、税费改革及融资渠道拓建，缓解农民工资金压力。在服务保障政策方面，加强创业保障体系建设，提供低成本、全要素、协同化的创业服务，满足返乡农民工创业的客观需求。此外，政府还需引领社会各界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给予理解与支持，特别是对创业失败的理解与包容，为农民工获取创业知识营造更好的外部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