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主体性劳动教育的价值意蕴和路径探析

宋雪晴

(东北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2020年3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这项文件的出台，标志了劳动教育将在大中小学的教学体系里上升到更重要的位置，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也恰恰体现出劳动教育现在所处的窘境，虽然目前已经有部分高校在劳动教育的推进上有相关经验和有效措施，但是劳动教育自主、自享、自觉的独特育人价值仍然没有在青年一代中形成认识和共鸣，青年一代没有将劳动教育当成是转变为社会人的“必修课程”。对此要坚定不移地在青年一代中推进主体性劳动教育，不断增强学生对于劳动教育的认识；增加重视程度，培育其热爱劳动、尊重劳动者、练习劳动技能、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对标社会人才需求标准，实现自享自主的社会生活。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更应该采取授人以渔的教育态度，彰显劳动教育独特的育人价值，这与我国立德树人的根本宗旨交相呼应，与我国实现教育强国的百年大计不谋而合。

一、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劳动观是主体性劳动教育的理论指南

“劳动”是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针对异化劳动的批判，充分证明了主体性在劳动中的重要作用。结合时代要求，主体性劳动教育所包含的劳动主体性、劳动者主体性、劳动教育主体性的理论源头都可以在马克思思想中得到认证。

(一)劳动主体性

马克思认为，劳动就是指实践过程中对劳动力的使用过程，“劳动力的使用就是劳动本身”[1]，劳动让蕴含在身体内的自然力量得到使用和释放，并且这个过程应该受到自身的控制，这个过程是在人的意志下发生作用的。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作为人追寻生产生活、自由发展的一种积极手段，而不是通过努力去勉强获得的维持生计资格的活动；异化不仅表现在商品中，还表现在生产过程中，劳动在国民经济学中仅仅以谋生活动的形式出现[2]172，由于劳动主体性的缺失，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劳动的产品，连带着劳动本身都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劳动不能作为人安身立命的根本，甚至异化为一种需要获得的机会，劳动的主体性丧失了，人也不能通过劳动获得生产资料的积累，劳动被束之高阁，不被所有人拥有，人与劳动发生对立，马克思对异化劳动的批判体现出对劳动主体性的充分肯定。

(二)劳动者主体性

马克思对异化劳动的批判表示“劳动生产的不仅是商品，它还生产作为商品的劳动自身和工人”[2]172。劳动者在劳动中产生厌烦、敌对、憎恨的情绪，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不断地对劳动产生抵抗的情绪，主观认为劳动是一种束缚，参加劳动活动越多，在物质上得到越少，也越在劳动中感受苦闷，逐渐丧失劳动热情，行尸走肉一样对待劳动活动，内化的需要不能得到满足，劳动者的主体性被异化了，异化的劳动使劳动者失去了能动性。“劳动是实践的人的活动”[2]181，这表明劳动首先是人与自然之间的交互，人通过劳动获得财富和生产资料的积累。劳动成果本应该是劳动者拥有，异化的劳动使得劳动者生产得越多，他本身拥有得越少；当劳动力有了可以衡量的价值，人就发生了异化，从人的异化进阶到劳动者本身的异化，劳动者异化为商品本身，可以进行交易和买卖，劳动者失去了作为人的独立性，束缚在生产资料分配不均的枷锁里，再也无法实现解放和自由。

(三)劳动教育主体性

马克思认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3]，马克思把劳动还原为人的存在问题，认为劳动是对象性活动，是指人与人进行社会交流的过程，劳动就是培养人的基础性教育，通过这种不断敞开的过程，人的本质力量才得以体现；通过劳动这种对象性活动，人的本质才得以体现，要与外部世界进行联系、交流、接触才能称为人，但这些交流需要练习和适应，所以针对社会经验不丰富的大学生来说，开展劳动教育就是在他们中开展如何成为一个人的教育。这种教育绝不仅仅是培养技术型或者理论型单一的人才，而是将人作为具有社会性质的人进行培养，主体性的劳动教育就是要培养受教育者主动自觉地去交流，融入社会。主体性劳动教育就是把人作为可教的人，是在社会性的、现实性的人的基础上对人进行劳动教育，换句话说不是异化的劳动，不是指惩罚的体力劳动和纯粹的脑力劳动，不是劳动者付出越多，他本身的价值就越低的那种劳动，是首先将人作为自由自在的个体的社会性质的劳动教育。通过这种劳动教育，受教育者可以在劳动过程中有所收获，付出得到回报，知识技术更加精进，是一种练习式的劳动。这种劳动让人的主体性最大限度地发挥并且这种劳动对接社会现实发展的需要，人作为自由自在的人参与多种多样的劳动，可以在劳动过程中以自己的兴趣为出发点，通过练习感受，自由地选择。受教育者在这里不是接受知识的容器而是以一种自享、自觉、自由的姿态进行劳动，获得教育。

二、新时代高校开展主体性劳动教育价值呈现

主体性劳动教育是马克思主体性思想最有生命力的延续，最贴切地体现了马克思主体性的灵魂，主体性劳动教育解决了高校推行劳动教育中遇到的问题，是追根溯源的一次教育拷问，是“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反思审查，探析主体性劳动教育对于学生本身、学校以及社会的价值，是对马克思劳动史观的进一步实践探索，是勤耕不辍的中华文明的时代演绎，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筑梦之路。

(一)主体性劳动教育具有革新鼎故时代价值

主体性劳动教育具有创新的时代价值，是从实践主体性到劳动主体性的深入递进。人的实践活动有很多种，包含物化生产、生活娱乐等方面，劳动是实践的一种。贯穿在劳动活动中的人的主体性也就属于实践主体性之列[4]。哲学家们对实践主体性的认可自古就有，但是马克思不同于他们的看法在于，他将“劳动主体性”放到了更特殊的位置，马克思认为劳动体现了人的类本质因素，劳动创造社会，是人类与社会发展的基础。着眼于今日社会主义建设的关键问题，就是在实践上能否取得新的开创性的进展，实践本身是个体价值和社会价值联系的桥梁，但是从实践的道德价值来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不劳而获和多劳多得这两种方式都可以称之为实践，不劳而获是投机取巧的实践，是为社会所摒弃的；多劳多得是劳动者积累物质财富、实现个人价值的必经之路，是全社会所提倡的，可见劳动是高道德价值的实践活动。在高速发展的信息时代，学校开展的劳动教育要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人才体系相匹配，这要求新时代的劳动教育要能够给青年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从历史比较视野思考，青年一代受不良思潮的影响，始终存在只有犯错误才会劳动的错误观念，要纠正青年一代对劳动立身的置弃，从根源上消除觉得劳动是丢人的、被惩罚的、可耻的、消极的负面情绪，从推崇实践主体性的广泛意义，到劳动主体性的深入递进，明确了新时代需要的实践是——解放人类自身，追求全面发展，实现自我价值的积极手段。

(二)主体性劳动教育具有高掌远跖实践价值

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意见》细致具体的解释了新时代的劳动教育应该“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意见强调通过明确思想、创新模式、融合多方力量，全方位进行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突出劳动主体性，教导青年热爱劳动、热衷劳动、热烈追求劳动，从自身能动性上，促进劳动教育的吸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现在到了乘势而上接续奋斗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关键时期，未来环境还很复杂、道路坎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观有必要结合我国实际，培育青年一代崇尚劳动，坚定理想信念，通过自由自觉劳动获得自享自得的幸福生活，成为社会主义劳动者的终身理想。

随着社会发展变化，新时代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不是生存的需要，那么新时代对大学生的劳动教育也不简简单单是谋生的需要，同时应该是一种精神获得感的体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现我们的发展目标，不仅要在物质上强大起来，而且要在精神上强大起来”[5]，新时代的劳动教育不是以物质生存为目的需要，而是一种精神获得感的需要，特别要强调劳动教育中的三大精神在社会发展实践中的现实意义：一是获得感主导的“劳模精神”，“劳模精神”是指在劳动中有象征意义的劳动成果，这个劳动成果有数量和质量上的优势，区别于一般劳动的成果，让劳动者有获得感、荣耀感、其他劳动者以这种数量或者质量超凡的劳动成果为榜样来学习和歌颂，使得劳动者有极大的内心满足感；二是幸福感主导的“工匠精神”，“工匠精神”是指在劳动过程中，对完成度一种尽善尽美的追求，这种看似只能无限趋近的追求，但是有人能视其为务必达到的分内之事，变为自己努力奋斗的准则，使得工匠本身从生产制造的普通工人进化成无可替代的技术人才，其价值是其他人无法轻易替代的，给予工匠本身极大的认同和尊重；三是满足感为主导的“劳动精神”，“劳动精神”与上述二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全民化的体验，主体性劳动教育使得在劳动过程中所有参与者都应该享受两种尺度的满足，一种是劳动成果的收获，另一种是精神层面的需求，这两种尺度贯穿在生产生活的每一个环节，最终形成和谐有序的社会氛围。这些凝结的精神充分证明了“幸福是奋斗出来的”[6]，人生的精彩都在奋斗中实现。习近平在向全国广大劳动群众致以节日祝贺时表示“劳动创造幸福，实干成就伟业”[7]。这是充分肯定马克思主义的劳动观的重要论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观的理论支持，有利于培养青年一代对劳动的热爱，使得青年学生通过劳动感受到内心的充实和满足，获得自我实现，使他们更好地积极投入参与到建设劳动强国、实干实业兴邦的伟大事业中。

三、新时代高校推进劳动教育过程中现存问题

《意见》的出台将劳动教育拉回到历史的舞台，虽然现阶段对于劳动教育的重视程度大大提升，但是因为观念导向的错误、享乐文化的侵蚀[8]、资源配置的结构失调[9]的原因，劳动的独特育人价值始终难以发挥作用，特别是在青年一代中难以得到认可，劳动教育推行困难，劳动教育形式化严重，甚至变成学生负担，对此通过剖析梳理高校推进劳动教育过程中现存的问题，有利于分析劳动教育正在被淡化、弱化的原因，并为此找寻更有利的解决办法，推动劳动教育实践路径，提升青年一代整体素质。

(一)劳动意识偏差

劳动是一种惩罚的错误观念造成学生获得感的缺失。由于缺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鲜活生动的劳模事例的有效结合[10]，认为擦黑板、打扫教室等体力劳动只会发生在犯错误之后，久而久之在看待劳动问题时就将劳动与惩罚当成是一回事，认为劳动不是美好的是不幸的，不是自主的是被迫的，不是光荣的是屈辱的。这种劳动认知偏差导致学生从心底里排斥劳动、反感劳动，认为劳动是一种带有负向感情色彩的活动，曲解了劳动本身存在的意义和劳动活动背后的育人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提到“劳动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根本力量”[5]，深刻论述了历史一定是由广大劳动者主体创造的，未来也要由劳动开创的中心思想。主体性劳动教育将劳动本身放到主体地位，教育引导青年“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5]的道理，将劳动本身放到主体地位可以有效地解决劳动意识偏差。主体性劳动教育强调劳动主体性，可以纠正劳动意识偏差。

(二)劳动情感淡薄

轻视体力劳动者的固有认知造成学生幸福感的缺失。从农耕时期开始，伴随生产条件的发展变化，出现了劳动力的分化，逐渐衍生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离”[11]，做体力劳动的人，一般而言都是需要调动身体去参加辛苦劳作的活动获得生存的物质资料，而脑力劳动者则不需要承担过多的无机身体的压力就可以获得生存的权利。随着社会的发展，脑力劳动者的社会地位更高，逐渐产生了“劳心者治于人”的偏差认知，深刻影响了我国几代年轻人的求职就业思想。市场经济之后，社会对劳动力的需要更加迫切，而科学技术的发展更加剧了劳动力的分化。从培养人才开始就产生了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两种方式，社会存在一种普遍认知，就是职业高中教育出来的学生远远不如普通高中教育出来的学生具有社会竞争力，大量的家长和学生都认为走上职业高中之后没有好的岗位和机会，未来也没有希望可言，更多的家长和学生不愿意接受职业教育道路，这将直接影响社会劳动力的分配比重，更是严重影响了人全面发展教育目标的实践。受认知偏差的影响，青年一代轻视和怠慢体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情感淡薄，甚至嗤之以鼻，为此在高校进行劳动教育时，强调劳动者主体性，让青年一代作为劳动者，满足自身情感需求，做劳动的主体，将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结合起来，明确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不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教育学生幸福从劳动中来，“全社会都应该尊敬劳动模范、弘扬劳模精神，让诚实劳动、勤勉工作蔚然成风”[12]。

(三)劳动意志脆弱

实践上急功近利的劳动习惯造成学生满足感的缺失。科学技术的应用越来越成为当代和未来生产劳动的决定性因素[13]，虽然加速了社会发展的进程，但是也出现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分离”的弊端，高校学生接纳新鲜事物快，也更容易受到不良思潮的影响，更多的青年学生逐渐崇尚“不劳而获”的错误观念，由于科技的进步特别是手机客户端的飞速发展，青年学生在生活中偏向快餐式文明，愿意选择回报快的事情去做，快餐式文化也深深地影响了这一代青年的行为。急功近利的劳动习惯，让学生们不能很好地体会劳动带来的满足感，导致抗压能力、抗挫折能力都变得更加脆弱。加上当前高校“严进宽出”的现象[10]，在择业时，短付出高收益的工作，成为青年们的首选，他们并不考虑工作本身的意义和精神上的收益，这些工作高回报也代表着高风险，青年便开始拥有了“一夜暴富”这种虚无缥缈的期待。急功近利这种错误的劳动习惯，深深地腐蚀青年一代的身心健康，踏实本分成为负向感情色彩的词汇，勤劳肯干也不再为青年所追崇，这与以勤劳勇敢、自强不息为引领的民族精神产生冲突。为此在高校开展劳动教育时要注意劳动习惯的养成，将劳动教育纳入第二课堂作为重要的评价标准，坚定不移地学习并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劳动是一切成功的必经之路”[6]的重要思想，在青年一代中大力弘扬劳动精神、工匠精神、劳模精神，用劳动淬炼青年品格，用劳动彰显青年担当。主体性劳动教育要将劳动教育放到首位，让青年一代在受教育过程中，劳动技术有所提高，劳动态度不断端正，深刻认识到国家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争当民族精神传承者、社会文明的建设者和时代精神的先行者。

四、新时代高校主体性劳动教育的实践路径

现阶段大学生受教育情况和社会对人才的需要标准是主体性劳动教育路径探析的基点，科技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压制了学生们的动手能力，现阶段大一大二学生会做饭的、钉扣子的、自己手洗衣服的、缝被子的、织毛衣的、应急救护的，仍然是凤毛麟角[14]，传统生活技能尽可能用电器代替。有鉴于此，在实践路径的探索上必须从基础教育入手训练。主体性劳动教育要创新教育模式和教育内容，将学生忽视的生活劳动能力进行强化，整合社会学校家庭等各领域的资源，充分利用课上课下寒暑假的所有时间，全面提升青年一代动手动脑能力。

(一)劳动者进劳动课

针对大学生的劳动教育应该结合实际情况进行教学设计。为了发挥劳动教育的独特育人价值，应当区别于通识教育课程体系，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实操练习课，将劳动教育分成基础知识课和实操练习课两部分，基础知识课程要创新教育模式，提升其劳动素养，从劳动价值观和劳动技术上全面提升，譬如开展劳模进课堂的基础知识课程，让受教育者近距离接触一线劳动人员，从情感上尊重劳动者，听取劳模故事感受劳动者的付出，从认知上崇尚劳动，想成为劳动者，厚植热爱劳动，劳动最美丽的价值观念，理解和维护马克思主义劳动观。让劳模作为主体，对学生进行劳动教育课，相较于思政课教师进行的讲述，能最大限度地让劳模所创造的精神价值发挥作用，以劳动者为主题的基础课使受教育者可以学习更多的劳动知识技能；实操练习课要重视学生获得感的训练，让学生在受训过程中，在积极的人际关系中进行实操练习，学生在大学接受劳动教育不仅仅是要训练学生的劳动技术，而是为学生提供一个机会去近距离接触社会职业，劳动教育课要成为学生走向社会的必修课，要给予学生走入社会之前试错的机会，如今的实操练习课不是要让学生放下书本参与农工业，不能开历史的倒车。在实操练习部分，应当让学生走进工人中，感受社会职业的需求和困难，更好地用科学技术知识解决问题，不然知识与生产力之间就只能是割裂的，是不能相互转化的，要进一步弘扬“劳模”“工匠”精神，提升思想认识，让学生在练习部分切实去感受劳模和工匠需要付出的努力，这样从技术上学生能得到锻炼，在精神上也会更尊重劳动者。

(二)发挥创新创业的育人作用

创新创业育人作用的发挥可以解放劳动者在劳动资料和劳动制度的捆绑与束缚。实践是最好的教师，主体性劳动教育就是要充分给予受教育者机会和空间，将劳动学习转化为劳动创造，围绕如何培养一批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大任的时代劳动新人这一现实需求，开设特色劳动教育课程，高校要区别于中小学的引导灌输形式的劳动教育课，要大力依托创新创业教育自主探索的教育特点，要注重创新环节，鼓励学生做专利、做课题，将劳动教育与专业探究、社会公益和社会实践等相连[15]，让学生在创新创业活动中感受到劳动所带来的获得感和成就感。增设劳动实践，要依据学科特色进行，新技术、新工艺、新思想的教学，使学生在自身专业的基础上掌握一项或几项熟练的技能，加深对劳动创造的理解，提高劳动创造的价值，创新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积累职业经验。在实践过程中，锻炼青年一代丰富的想象力、洞察力，培养他们主动求真的欲望，从而引导他们向前辈学习丰富的生产生活知识、增强动手能力，鼓励大胆创新、积极挑战的创新思维，引导他们将创新理念集中到迫切需要发展中的领域和行业，以创新劳动推动其他领域的革命，共同发展。

(三)学校、家庭、社会形成三向耦合

将劳动教育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并不能说明劳动可以代替其他教化的途径，我们不是要求学生扔掉课本去上山下乡，但是也绝不是将劳动教育当成是形式化的教育，劳动仍然是教育的一个重要方式。正如马卡连柯所讲：“劳动如果没有与其并行的知识教育就不会带来教育的好处。”[16]因此，新时代的劳动教育应该与其他方面的教育内容密切联系，让劳动教育的独特育人价值渗透到学生生活学习的各个方面，不断创新管理模式构建以学校为主体的协同育人的劳动教育氛围。

首先，要培养一批能教授劳动教育课程的教师，不一定是专职劳动教育教师，也可以是思政课教师、专业课教师、实验员教师等，在教学设计过程中将劳动教育与思政课相结合，与专业课相结合，与校史、地方课程相结合，让劳动崇高的思想内化于心。建立健全劳动教育的体制机制设置相关劳动实践课程，《意见》明确指出本科阶段应该开设不少于32学时的劳动课程[17]，除了理论型劳动教育，在校内要充分利用时间有阶段地组织学生参加创新型、服务型劳动，在校外要积极鼓励学生参加生产生活型劳动，设置劳动通识学分，鼓励学生在寒暑假期间学习劳动技能，增加劳动教育的频次，在学生和教师之间形成蔚然清新的“劳动”之风，让劳动立身外化于行。在解决理论认识和思想建设问题之后，也要加强对劳动技能的训练，让学生流汗出力，动脑实践。

其次，就是要解决家庭对劳动教育不重视的问题，抓住必要的家庭劳动，避免重复教育，按照学生年龄特点布置不同的劳动作业：小学生年龄小，对劳动的认识来源于模仿，要加强引导，使得他们养成劳动习惯；对于中学生要增加劳动的价值观的渗透性培养，从知其然到知其所以然；而高校开展劳动教育要按照实际情况规划，要注重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观的培育，解决劳动教育在实践中的问题，使贯穿式劳动教育落地有痕。

最后，社会要给予年轻人劳动的机会，让广大青年学生参与到社会建设的过程中，体会劳动创造精神财富的重要作用，提供场所支撑，开放社会实践活动场所，支持学校积极组织广大学生参加力所能及的社会生产服务劳动、参与新型社会服务性生产劳动，使广大学生与普通生产劳动者一起共同经历劳动成长过程，最终形成自育、互育、他育、共育、并育的良好状态。

通过充分整合劳动家庭、学校、社会各个方面教育力量，拓宽健康合理的劳动知识教育教学途径，密切联系劳动价值观念引领、技能知识传授和劳动实践经验磨砺等三种相互配合的劳动教育教学方式，构筑建立起稳定劳动价值观念认同上的劳动教育体系。同时对标海内外国际先进教育水平、借鉴优秀的劳动创新人才培养教育体制机制，让肩负时代大任的广大高校青年学生传承劳动传统、涵养劳动情怀、崇尚劳动立身，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携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