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近20年成人教育学研究综述——基于《Andragogy Today》相关文献的分析

胡国华

(廊坊师范学院，河北 廊坊 065000)

一、研究背景

韩国早期成人教育主要包括以传播宗教理念为目的的宗教教育、中产阶层市民的教养教育、以社会主义共同体思想为基础的民众教育等内容。此后经过两次世界大战，职业教育和企业教育等人力资本相关的知识和实践逐渐被纳入成人教育范畴[1]。进入信息化社会，为了适应快速变化的生活需要，成人教育开始朝着多元化方向发展[2]。

20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知识、经济和职业结构的改变，通过国家层面建立终身学习体制以开发人力资源迫在眉睫。这一时期，成人教育开始逐渐被韩国政府视作推动终身教育的先导而备受重视，并在此基础上掀起了大规模的社会教育运动。80年代以后，韩国成人教育有了长足发展。1982年，韩国颁布了《社会教育法》，明确了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理念，其基本框架成为成人教育的政策指南。1983年修订的《大韩民国宪法》第31条第5款规定“国家要振兴终身教育”，第6款规定“包括学校教育及终身教育的教育制度及其运营、有关教育财政及教师地位等基本事项以法律来规定”，这是韩国首次在宪法中明确了终身教育的法律地位[3]。1999年，韩国正式颁布并实施《终身教育法》，对立法目的和原则、政府对终身教育的管理和财政支持、师资建设、设施以及管理细则等都作出了明确规定，成为成人教育具体化、系统化活动的政策指南。此外，《产业教育振兴法》《职业训练促进基本法》《专门大学建立基准》等法律法规相继出台，对成人教育的性质、地位、目标、根本任务、基本原则、机构设置及政府对发展成人教育的职能和作用等都作出具体规定。可以说，基本法律与多样化政策制度的出台保障韩国成人教育日益走上规范化和法制化道路。进入21世纪，伴随着社会不确定性因素增加，人口持续低速增长以及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深，成人教育逐渐成为满足各种社会需求、增强团体和个人能力的核心要素[4]。为提升国家在全球社会中的竞争力，韩国于2008年建立终身教育振兴院，开始致力于创设一个“无论谁、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想学什么、无论想以什么方式学，只要你想学，你总可以学、总能学得好的学习型社会”，由此在推动成人教育朝着纵深方向发展的同时，也对成人教育学的理论支持和学科建设发出了迫切呼唤。

20世纪90年代以来，韩国学术界对终身教育学的关注急剧增加。作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人教育理论研究也由此步入蓬勃发展阶段。各大学普遍通过在研究生院课程中设置终身教育学专业和相关学科，形成了成人教育学者的人力资源库，为韩国成人教育学学术体系的建立奠定了人力基础。1995年，成立社会教育学会，通过发行《社会教育学研究》杂志来开展终身教育领域的研究活动，推动国内终身教育理论开始快速发展起来。1997年，设立韩国成人教育学会(The ACE: The Adult and Continuing Education of Korea)，旨在促进成人教育学的学术发展并形成一个活跃的学术团体，以此为成人教育学发展构筑学术基础。韩国成人教育学会自成立以来，在建立韩国成人教育学的学术体系、研究和开发成人教育模式、确立韩国成人教育的国际地位、运用理论指导成人教育实践等方面作出了不懈努力；与此同时，韩国成人教育学会发行的《Andragogy Today》刊载了大量有关成人教育的研究论文，在促进韩国成人教育学学术成长的同时，也加快了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进程。2004年1月至今，该杂志连续被指定为韩国学术期刊引用检索(http://www.kci.go.kr/)收录的学术期刊。《Andragogy Today》作为韩国成人教育学的综合学术专刊，以成年人为研究对象，以成人教育概念、成人学习和咨询、成人教育方法、成人教育政策和制度等为研究内容，从生理、心理和社会政治等多个领域探讨成人教育问题，被公认为成人教育和终身教育领域最有代表性的学术期刊，是考察韩国成人教育学研究动向的重要依据，在韩国成人教育学研究中发挥着重要的先导作用。为此，将2001—2020年发表在《Andragogy Today》的论文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具体内容的梳理和分析，深入分析韩国近20年来成人教育学的研究动向，以期为我国成人教育的学术研究提供借鉴。

二、研究文献统计

(一)研究文献数量分布

在韩国教育情报院提供的学术研究信息服务系统(riss)中，以“Research trends”为关键词进行检索，从2001年到2020年共刊载了512篇文献。

《Andragogy Today》在2001—2007年期间发表文章数量大体呈快速上升趋势,2007年文章发表数量达到高峰，峰值为33篇。2007—2011年出现短暂的回落后2014年再次达到峰值。2014年之后整体发文数量有减有增，2018年达到最低值，仅有15篇文章发表。由成人教育学的重要代表期刊发文数量可以看出，虽然发文数量有起伏，但在整体上仍然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

(二)研究者特征

1.所属单位分布情况

将《Andragogy Today》第一作者的所属单位进行了统计，结果见图1。

图1 研究者所属单位分布

结果显示：大学教授和大学附设研究所等研究人员贡献的文献数量最多(428篇)，占全部文献的83.6%，其余来源于公共机关的 63篇，企业16篇，其他5篇，分别占比为12.3%、3.1%和1%；从研究者所属单位分布可以看出，韩国大学以及大学附设研究机构对成人教育学的关注度最高，研究成果遥遥领先于其他各类单位，反映了大学成人教育学科的专家以及科研团队是韩国成人教育学科的中坚力量这一现实。尽管科学研究是大学的主要职能之一，但研究内容往往更容易依据研究者自身的研究偏好和专业方向，缺乏基层实践经验。因此，要想进一步提升成人教育学学术水平，需要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均衡发展，必须加强大学等研究机构与成人教育机构的合作，吸引成人教育基层现场实践人员积极参与产学结合的研究项目，通过项目运营和学术研究加强理论与实践的联系[5]。

2.所属地域分布情况

将《Andragogy Today》第一作者的所属地域进行了统计，结果见图2。

图2 研究者所属地域分布

从图2可以看出，作者主要集中在首都圈，占比超过70%；而江源和济州所占比重非常少，可见成人教育学的研究者地域分布非常不均衡。

综合来看，韩国成人教育学研究以教育学科或终身教育学科相关大学教授为中心展开，“研究偏重于首都圈的大学教授”是韩国成人教育研究者的主要特征。

三、研究内容的特征与趋势

(一)研究对象

对《Andragogy Today》512篇研究文献按照不同年度的研究对象进行了整理，统计数据显示：以成人教育机关为研究对象的文献占全部研究文献的比例(25.2%)最高，即成人教育学研究对象主要聚焦于成人教育机关、大学等高等教育机关，还有与之相似的企业内大学和实施学分银行制的成人教育机构，说明在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成人教育机关和团体一直是关注的热点；研究数量排在第二位的是企业(11.9%)，尤其是从2005年开始，与企业成人教育相关的研究开始逐渐增加，而有关国家成人政策的确立，成人教育国内外比较研究成果相对减少；韩国超越初高龄社会进入老龄社会的社会环境对老年人终身教育提出了更多、更高的需求，因此，以老年人为研究对象的成果(9.2%)整体占比相对较高且呈现稳步增长的态势。现有成果针对老年人学习动机、方式、需求、项目运营等具体问题都进行了深入探讨，但对于不同年龄段的老年人终身教育参与率的比较以及老年人终身教育的评价的研究还较为薄弱，因此，为了在现实中继续推进老年教育，需持续对其进行关注；有关成年人的多文化教育(5.3%)是2009年之后出现的一个新的研究对象，尽管由于研究时间较短，相关研究成果并不突出，但作为成人教育学新的研究领域，其成果增长较快，值得未来深入研究；女性终身教育(6.7%)相关研究成果增长较慢，但随着国内女性特别是结婚移居外来女性的增加，这一研究领域也需要进一步扩大；远程教育相关研究(3.1%)2012年之后逐渐减少，这是由于韩国在开展终身教育过程中始终注重网络远程技术对教育发展的支援，该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早，研究成果也相对较为成熟，但在知识经济、信息化社会，成人教育需要多形态的方法，后续研究应继续扩大；残疾人教育的文章数量最少，2005年以后《Andragogy Today》就不再刊登相关研究，主要缘于2007年以后，与残疾人相关的《特殊教育法》全面展开，2015年韩国残疾人终身教育福祉学会成立，2016年修正后《终身教育法》颁布等，随之出现了一批专门发表残疾人福祉的特殊教育学术期刊取代了《Andragogy Today》。其他按类别主要包括一般成人，如教师、大学生为对象的研究、成人教育理论与哲学、成人教育历史、成人教育评价、成人教育政策和范式，成人教育项目等相关理论研究。尽管整体占比(31%)不高，但各年度发文量相对稳定且近两年有所增加，说明关于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理论基础研究一直在持续进行。

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在韩国成人教育研究中，虽然整体以一般成人教育机关为对象的学术成果占绝对优势，但正在向女性、企业、老人、远程、多文化等多样化研究对象扩散。

(二)研究方法

为了便于比较，将《Andragogy Today》近20年学术成果的研究方法分两个时期进行了统计分析，见表1。

表1 研究方法统计

由表1数据可知，运用文献法进行研究的成果最多，共184篇，占全部学术成果的35.9%，特别是2001—2010期间刊载的论文数量(124篇)接近同期发表总论文数的一半，但到2011—2020年却出现大幅下降，整体呈现逐渐减少的趋势。与此相反，采用量化研究和质性研究的成果分别占总体的34.0%和26.0%，且2011—2020年期间，无论是量化研究成果(110篇)还是质性研究成果(83篇)都比前10年有了显著增长。具体而言，在量化研究的成果中，使用最多的是调查法，占所有量化研究学术成果的31.3%；在质性研究成果中，案例研究所占比重(9.2%)最大。特别是近年来，基于调查统计以说明社会现象和人际关系的实证量化研究[6]以及为了解多样化学习者具体学习活动现场和学习者主观性经验,运用行动、叙事等质性研究方法的成果在增加，有力地促进了成人教育学的成长。

(三)研究主题

通过对《Andragogy Today》近20年来刊载的512篇文章主题进行整体分析后发现：2010年以后，研究学习者或学习者团体的文章数量增长较快，具体包括成年人学习参与动机、阻碍因素、学习策略、学习满意度、学习经验以及成人教育课程、项目和教学方法等相关的研究明显增加。如有研究者就韩国成人教育课程设置进行了深入探讨，认为韩国政府成立的成人教育专门咨询委员会在推进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制定成人教育大纲和编写教材、保障成人教育内容的灵活丰富多样性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外，借助以网络为基础的现代通信设备和教学手段，创造了超越时空限制的弹性化学习机制，也大大促进了韩国成人教育实践的发展。终身教育者及终身教育负责人研究的比例相对较低，可见成人教育学研究在教与学方面，更偏重于学习者主体的学习活动，对于教授者和管理者的研究比较薄弱。终身教育制度和政策、教育机关现状以及终身教育国际比较等研究也在逐渐减少。

为了从宏观上清晰把握成年教育学的发展脉络，以韩国政府制订的终身教育振兴基本计划为依据，按其计划的四个时期将研究成果进行划分，运用关键词网络分析方法，将研究主题内容按关键词进行了筛选，最终提取的关键词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主要是终身教育/学习(59次)、成人教育/学习(53次)、成人学习者(24次)、HRD(22次)、老年教育(15次)，自我主导学习、非形式化学习、经验学习、学习动机、职业教育等出现的频率也较高。在此基础上，结合不同时期终身教育振兴基本计划的目标、发展蓝图和促进课题进行了具体分析。

第一时期(2001—2007)：为了实现“快乐学习”“分享喜悦”“实现学习型社会”等宏伟蓝图，本期终身教育振兴基本计划主要目标是为了扩大韩国经济竞争力和促进自我实现，积极促进职场学习和终身职业教育的活性化，与之相对应，人力资源发展、职业教育、远程教育、企业教育、产业教育、网络教育等与职业密切相关的关键词出现频率很高；除此之外，老年教育、高龄社会、教育老年学、成功老化、女性职业发展、终身教育城市、终身教育机关、终身教育社区、学分银行高等教育机关、大学终身教育等关键词频率也较高。在国家相应政策的引导下，这一时期韩国终身教育机会在扩大，成人教育的基础性得到强化。

第二时期(2008—2012)：与“通过终身学习实现宽容和包容的社会”这一目标相对应，多文化终身教育、结婚移居女性等与多文化相关的主题词首次出现；终身教育者变革的领导力、领导力开发、教授领导力、网络领导力等与领导力相关的关键词以及自我效能感、核心能力、组织文化、中小企业等关键词出现频率也显著增加，与第二期计划中“养成创造性的知识型劳动者”这一目标相契合。此外，终身教育政策、终身教育项目开发和运营等与政策和项目相关的关键词也开始登场，反映了终身教育研究由构筑终身教育基础转向了对政策确立与实践方案的研究。

第三时期(2013—2017)：该时期成人教育学领域出现的关键词最为繁多。首先，与终身教育振兴基本计划第三期“通过创造百岁时代的终身学习以促进公民幸福的实现”这一宏伟蓝图相对应，积极心理学、自我领导力、自我概念、创意性、学习、社会支持、自我决定性，自我尊重感、组织投入等关键词增多；其次，为推进“以大学为中心的终身教育体系建立”这一促进课题，大学终身教育作为主要关键词高频出现，成为这一时期的研究重点。相关研究揭示了大学终身教育从提供成人学习者部分教育机会的方式，逐渐朝着以大学为中心强化终身教育功能的方向发展这一变化。有研究提到，2015年国家将终身学习中心大学培养工作与“先就业后学习”的支援工作相结合，将择优录取纳入工作重点。从2016年开始运营终身教育专科大学，其目的是为了满足成人对大学教育的需求，克服大学以学龄期为主的教育体制运营局限，促进“先就业后学习”计划的有效落地；2017年，为建立大学终身教育支援体系，完成了对终身学习中心大学与终身教育单科大学工作的联合和改组[7]。这些措施为成年人终身学习提供了支持和保障，为建立以韩国大学为中心的成人教育体制发挥了关键作用。最后，随着适应并推动“为实现社会融合提供针对性终身学习支援”促进课题的实施，终身教育的研究领域进一步拓宽。

第四时期(2018—2022)：终身教育振兴基本计划提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范式转换”这一发展目标，因此，该阶段对成人经历的多样化学习进行质性研究成为范式转换的重要基础。此外，与计划中“持续增进就业机会”的目标相匹配，工作热情、职业竞争力等关键词出现频率增加，与计划中“为促进个人与社会的协同发展”“强化机构与制度的联系和协作”“个人与社会共同成长的可持续性终身学习社会”等目标相对应，大学终身教育体系支援企业、包容社会、社会环境等也开始引起研究者的关注。

通过对研究主题的分析结果来看，以成年学习者的终身学习为内容的研究逐渐增加，特别是以女性结婚移民者、网络讲座听课生等多元化学习者为对象，对其学习与教授活动进行的微观研究相对活跃。同时，比起对早期成人教育学理论的讨论，有关成人学习实践和成人教育课程相关研究比重也在增加。

四、研究反思与展望

近20年来，韩国在成人教育学的学术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表现为研究范围逐渐拓宽，研究主体日益多元化、研究内容和方法不断创新，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研究质量。成人教育学理论研究水平的提高又在很大程度上推动着成人教育实践的发展，为成人教育学科未来的建设和发展提供重要基础和保证，然而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和范畴的急剧扩充，也导致了成人教育学内涵与边界等方面的混乱。对于概念内涵的模糊认识，缺乏明确的学术边界和独立的研究领域都使成人教育学的未来发展面临着危机。在今后急剧变化的教育环境中，准确定位成人教育学的本质属性，建立成人教育学独立的知识体系，持续推进成人教育学系统化研究，需要着力解决以下问题：

(一)明确成人教育概念

韩国在《终身教育法》(2007年修订)中将终身教育定义为“除了学校正规教育课程以外，以学历补全,成人识字,职业能力提升为目的,具体包括人文教养教育，文化艺术教育、市民参与教育等在内的一切有组织的教育活动”。这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76)提出“不考虑内容、水平、方法及形式性、非形式性，适用于成人的所有教育课程”的成人教育这一概念相吻合。由此，韩国学术界往往将终身教育等同于成人教育，认为二者教育对象都是“可以发展自己能力，扩展自己知识，积极主动提升自己技术和专业素养，改变自己行为和态度，对自己生活负有首要责任的年满十八周岁公民”[8]，即不包括学前幼儿和在校儿童及青少年，然而事实上，终身教育的范畴远远大于成人教育，其对象不仅包括成年人，还应覆盖婴幼儿、青少年等所有群体。可见目前韩国学术界对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概念的区分相当模糊。成人教育概念澄清是成人教育学术研究的逻辑起点，唯有如此，才能准确揭示成人教育学学科体系构建的本质和规律，因此，对“成年人应包括哪些群体”这一本质问题进行追问，准确界定成人教育概念，是韩国成人教育学走出学术研究困境的前提和基础。

(二)追求成人教育学研究主题的多样性

当前成人教育学研究热点集中在学习者特性和成人教育项目开发、项目类型、教授—学习方法等方面，而关于成人教育学的学术本质特点和与研究方法相关的成果所占比重很少。因此，要进一步充实和发展富有时代性的成人教育理论、哲学和范式的基本研究，促进研究主题多样化以维持研究主题均衡性发展。为了进一步激活成人教育学研究，有必要扩大以现场为中心的实践性、实验性的经验研究，同时为鼓励相关研究成人教育学者与现场实践人员进行协同研究提供机会和付出积极努力。

(三)充分体现成人教育学的学术性质

从成人教育学的学术特性上看，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涉及教育心理学、教育工学、教育行政学、教育哲学等多个相邻学科领域，然而现实中有关教与学的心理学、关注企业职工养成的职业教育学以及关注领导力的教育行政学等其他研究领域的迅速发展正在给成人教育学独立研究领域与学科边界的区分带来严峻挑战。为此，在未来逐渐走向多学科融合的时代背景下，一方面要积极尝试跨学科研究，加强成人教育学科与人文学科、自然学科、脑科学以及其他社会科学的综合尝试[1]；另一方面，也要明晰成人教育自身的学科边界，确定自己独立的研究领域，逐渐建立起完整系统、特色鲜明的学术体系。

(四)引导更多的研究者关注成人教育学

当前，大部分研究者都集中在首都圈，而济州、江原以及全罗地区的研究非常薄弱，反映了成人教育学研究的地域局限性。从学术杂志的特性上看，研究者偏重首都圈大学教授的现象并不仅仅出现在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而是韩国研究环境造成的痼疾。为此，有必要通过宣传以唤起更多的研究者关注成人教育学，特别要唤起成人教育机构基层实践人员的研究热情，引导他们积极参与到成人教育的研究中来以摆脱过于偏重首都圈和大学的不均衡现象，促进韩国成人教育学的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