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层面视角下叶芝《爱的忧伤》的美感效应分析
2022-05-30范祎
摘 要:诗歌美感效应是指诗歌中美的要素给读者带来的愉悦的心理反应,是现代文体学建立以来一直没有间断提及,但散见于不同领域的课题。通过分析叶芝的一首诗歌《爱的忧伤》提出了对美感效应多层面解读的可能性。从修辞、语音、功能语法、语用和认知等多层面解读对于深入挖掘美感效应有一定的建设意义。
关键词:美感效应;多层面视角;弱隐含;认知整合;叶芝;爱的忧伤
一、什么是美感效应?
美感效应这里主要指语篇中美的要素给读者带来的愉悦心理反应。这里所说的美是文字的美和魅力,是指文字在节奏、超乎寻常的排列、特殊的选词、新颖的修辞格等方面所带来的打动心灵、形象鲜活的效果,而诗歌是产生美感效应的最鲜明的文学体裁之一。有学者认为美感效应是通过解读产生的一种印象;还有学者认为,美感效应源于固有的语言特征,有待读者挖掘。持第一种观点的人认为,体验美感效应常常与解读中产生多解性或不确定性有关。索恩认为,学着欣赏文学,诸如诗歌,就是“学着听我们通常充耳不闻的那些充满无尽歧义的句子的过程”[1]。对任何文学作品的多样解读支持了这种观点。第二种观点主张,要产生美感效应,语言上首先要有新颖用法的表征。穆卡若夫斯基说:“打破常规……才能形成诗意化的语言。”[2]偏离典型的或者常见的句法结构、韵律和措辞而产生了额外意义,这与俄国形式主义的“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 即把表面上似乎毫不相关的但内在存在联系的诸因素或形式组合在一起,创造情感冲突和刺激)的概念有联系。显然,上述两方面的观点是相互补充的。
二、诗歌美感效应所涉及的领域及其研究综述
在我国,对诗歌美感效应的论述历史悠久。早在南北朝时,文学理论家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就提出了“诗言志”的观点,认为诗是“感物言志”、传达情感的,并间接指出诗歌的对偶和声律是传达美感的重要形式手段。南朝文学评论家钟嵘也曾对诗歌的美做了论述,他在《诗品》中写道:“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他认为诗的美在于“文约意广”“有滋味”,从而达到“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的美感效应。语言简练,但承载的意义却很多,耐人寻味。刘勰和钟嵘共同强调的是情传美的思想。
现代作家郭沫若和诗人何其芳都表示诗歌除了要抒情,其节奏十分重要。郭沫若认为节奏是诗歌的生命和外形,是产生美感效应的工具,“诗歌是情绪的写真”[3]。而何其芳认为诗歌产生美感效应的是“姿态”,这里包括文字锤炼和意境营造[4]。现代美学家朱光潜用数学术语“常数”和“变数”来说明诗歌为什么产生美感。他说“2+2=4”只有常数,意尽于言,没有多解,而诗句,如“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有常数也有变数,常数是字面意义,变数是言外之意,是产生美感的源泉。这种言外之意是随着不同语境,读者所体会出来的,解读多少因人而异[5]。显然,朱光潜对美感的解释有认知的视角,并没有单单指字面上促发美感的修辞格。
在西方,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在他的《诗学》中曾说过:“言语的美在于明晰而不至于平庸。”[6]他强调适当使用隐喻词能使文采华丽。另外,他还指出格律能增加语言的美感。现代语言学诞生后,对修辞和格律的研究还散见于不少语言学家的著述中,如雅克布森(Jakobson)把这种美的成分看作是语言本身固有的可供解读的东西,是一种语言固有的特性。他研究诗意功能非常专注复杂的形式结构,这种结构可能对于没有微观结构分析训练的读者是很难察觉到的。他特别强调隐喻、转喻及韵律对产生美感效应的功劳。有关美感效应是如何通过诗意功能传达的,雅克布森有如下著名的表述:“诗意功能将对等原则从选择轴投入组合轴。”[7]这句话试图说明在诗歌语言讯息的构建中,符号的选择和组合与一般语言有所不同,因而产生了多重意义。然而,雅克布森没有提及表面形式是通过什么方式能诱发美的体验这个问题。英国语言学家里奇同样强调了诗歌语言在词汇、语法、音位、书写、语义、方言、语域等方面偏离日常语言的特性,指出这种偏离产生了前景化,产生了美感效应[8]。功能语言学创始人韩礼德所提出的具有语法范畴双重角色的语法隐喻在诗歌中也能激发美感效应,因为它偏离了常规描绘现实的说法[9]。
对美感效应具有突破性的研究应属语用学的关联理论。关联理论能提供一种分析框架,并以相关性来统领认知和交际的机制,追求用最少的理解精力获取最多的认知效应[10]。尽管格莱斯的正统语用学理论很难融入不确定的因素而把讨论聚焦于具有相对有确定性的话语和单一命题上[11],但关联理论却把所谓棘手的“非命题”效应作为命题来重新界定(即当不同读者有不同解释时,没有一个解释能抓住所有的细微差异;并可以用“开放性”来定义;这样的解读通常要激活感知、情感或感知活动机制)[12]。这样做从逻辑三段论到认知理解的进展拓宽了推断的定义范围,也延伸了命题定义的范围,并把研究焦点投向了在意义和语言表达之间不总是存在精准对应的现实[13]。在相关性引导的推断中,除了意义上的多变性,形式上的新颖性也能诱发美感效应。相关理论通过“诗意效应”(poetic effects)这个术语来讨论语言的美,并把诗意效应定义为“通过广泛多层次弱隐含的关联性所取得的话语特殊效应”[14]222。隐含(implicature)是说话人表达意义的一部分,是暗含的假设或结论,且有强有弱:強隐含是指说话人的话语中的隐含讯息,它对于满足听话人相关性的期待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听话人没有理会这样的隐含,就会弄不清会话的关联性;弱隐含是指说话人虽然提供一些指向隐含的依据,但是听话人多半靠自己的理解来揣摩隐含。由此可见,弱隐含是含蓄的,如同“雾里看花”似的领悟意境——说话人可以提供不太直接的意义,而解读这些微弱的隐含完全是听话人自己的事。当话语中没有强隐含时,一些弱隐含就可能显出了相关性。使用修辞格所创造出的新颖性会诱发解码人用相关性为引导来阐释和理解这种新颖用法的背后隐含。
此外,在认知领域,概念隐喻揭示了部分美感效应产生的机制。隐喻的实质是用另一种事来理解和体会手头的事[15],它是一种类比的认知模式。概念隐喻选择其他的事进行类比,从方向、结构和实体三个方面阐述了我们在创造非同于日常语篇时,常常在大脑事先有预定的类比隐喻,然后,顺着这个思路遣词造句,让听者和读者明白这个隐含意思,这样的隐喻不限于“A是B”,而是在句子的名词、动词、副词、介词和句法等各个方面都能体现作者大脑中的隐喻原型。这种隐喻是造句的出发点。因此,诗人在写诗前脑子里就可能已经产生了特定的隐喻,然后动笔时就会产生实现脑里隐喻的各种语言表达形式。认知领域另一个涉及美感效应的理论是法国认知语言学家富高涅(Fauconnier)和美国认知学家特纳(Turner)提出的概念整合(conceptual blending)[16]。这种整合不仅形成新颖的隐喻,而且使充满新奇隐喻和意象的诗歌成为有机的一个整体,使现实中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起的事物,和谐地组合在了一起。从修辞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再到语用学,都有论及诗歌美感效应,但在诗歌分析中,诸多理论能否通过不同层面得到应用,这个课题值得深入探讨。以下就以叶芝的《爱的忧伤》这首诗为例来试图阐释多层面的解读诗歌美感效应的可能性,特别强调弱隐含和概念整合的思想对分析诗歌美感效应的贡献。
三、叶芝《爱的忧伤》:
对美感效应多层面的解读
对诗歌美感效应的多层面解读是指分析诗歌时细致地捕捉语言的非寻常用法,从修辞、语音、语法功能、语用隐含到认知的概念隐喻和概念整合等多方面、多方位、多视角综合分析诗歌美感效应产生的源头、过程和最终的体验。下面以爱尔兰诗人叶芝(Yeats)于1892年发表《爱的忧伤》为例进行分析。该诗分为三节:
The quarrel of the sparrows in the eaves,
The full round moon and the star-laden sky,
And the loud song of the ever-singing leaves,
Had hid away earths old and weary cry。
屋檐下麻雀的吵闹,
圆圆的月和布满群星的夜空,
以及树叶唱不完的嘹亮歌声,
隐藏了大地古老疲惫的哭泣。
And then you came with those red mournful lips,
And with you came the whole of the worlds tears,
And all the sorrows of her labouring ships,
And all the burden of her myriad years。
而后你来了,红唇上带着哀愁,
伴随而来的是整个世界的泪水,
是她颠簸船只所载的全部悲伤,
是千万年压在她身上的所有重负。
And now the sparrows warring in the eaves,
The crumbling moon, the white stars in the sky,
And the loud chanting of the unquiet leaves,
Are shaken with earths old and weary cry。
此刻屋檐下爭斗的麻雀,
天空中渐残的月、苍白的星,
以及不安树叶的高声咏唱,
都随着大地古老疲惫的哭泣而摇动。
在修辞、语音、语法层面,我们首先可以看到诗歌多处使用了拟人的修辞格,如大地的哭泣、树叶的吟唱等,还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格,如“……整个世界的泪水”“……千万年压在她身上的所有重负”等。这些修辞格在传统诗歌分析上被认为是引发美感效应的手段。在普通语言学层面,对诗歌美感效应的分析常常围绕押韵、重音、词的搭配等。雅克布森[17]分析了叶芝《爱的忧伤》这首诗,从诗体、音节、重音、数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特别强调了诗中动词-ing形式和功能,前置(如ever-singing、laboring、crumbling)和后置定语(如warring)以及一些总括词语(totalizer)(如the whole o……和两个all the……of……)的美感效应。雅克布森研究诗意功能非常专注复杂的形式结构,这种结构可能对于没有微观结构分析训练的读者难以察觉。从这个意义上看,雅克布森的诗意功能也许表达着人类大脑对寻找规律的认同,它兼顾语法形式和节奏的分析。
从功能语言学角度分析这首诗,最明显的是诗的第一节中及物性的特殊用法。整个第一节就是一个物质过程句子,动作的发出者有三个:两个是声音(吵闹“quarrel”和歌声“song”),一个是无声的月亮和夜空,过程是隐藏,目标是哭泣。一种声音盖住了另一种声音,可以用“隐藏”来表达,但是无声的月亮和夜空盖住声音确实偏离通常的用法。我们可以把月亮和夜空作为一种现象,由于这种现象令感知者惊讶,而忽视了大地的哭泣。这是一个心理过程,而不是物质过程。这里用了“隐藏”的物质过程,显然是一种及物性的语法隐喻,表明满月和布满群星的夜空宛如喧嚣的声音。
本诗用语用学的关联理论解释,需要层级解读,是一种递进理解的过程。上面提到该诗的第一节用功能语言学理论解读时,我们首先会注意到及物性隐喻,那么,这种语法隐喻在读者实际阅读时所产生的美感效应的过程是怎样的?这需要关联理论的解释。读者在阅读这节诗歌时,可能在大脑中对诗行的名词短语暂时重新组合成不同的句子——“在屋檐下有麻雀在吵闹”“有一轮满月和满天星星”“有叶子在不停地吟唱”——先是形成各句不同的隐含,这可称为第一层面的理解,然后再对整个小节的句子进行第二层面的理解。在第二层面解读时,第一层面理解所产生的隐含排序需要重新调整。在诗的第一行中,使用“吵闹”来描述麻雀的声音可以看做是拟人的明示刺激标志,这里所产生的“QUARREL*”(争吵*)概念与词典词条“QUARREL”(争吵、吵闹)所解释的意义不同,可视为特定的概念构建(ad-hoc concept);同样地,第三行中“SONG*”(歌*)和“SINGING*”(唱*)也是特定的概念构建,并让植物成为了唱歌者。大地的“CRY*”(哭*)也许更难理解,因为它通常不产生声音,所以这里会产生大量的弱隐含:大地的声音也许是地震的隆隆声。大地的声音并不重要,因为它一直都被隐藏住了,而疲倦的情感才是重点。当我们纵观全小节时,我们会注意到整个结构有不平衡之处:这节要表达各种声音压过了大地的声音,但是在第二行中没有声音的词语。这种描述声音所用的平行结构的中断或缺失也许就是一个明显诱发点,使得读者转向弱隐含,并试图填补额外意义,诸如,是不是“日月的沉默”压倒了大地的哭泣?同样,即使月亮和星星没有明显的拟人化,而且在第一轮的解读过程中“有……”的一层理解也许是很直接的命题,但是在更高层面的解读中读者会以追溯方式从拟人化的角度找到相关性,从而得出弱隐含,如读者在把词语“full”(满)和“laden”(充满)与拟人化进行联系时,便投入了感情色彩。同时,整小节的名词短语“屋檐下的麻雀”“满月”等也能诱发读者的视觉形象的模拟体验[18]。这种视觉形象本身还能产生额外意义,并可能成为更高层面解读的明显诱发源。总之,从关联理论的视角看语篇层面的诗意效应意味着要分层面理解弱隐含,自下而上层层递进。上述论述的是假设的理解路径,很像“花园小径”的领悟过程,刚开始对路的领会被随后的风景所推翻,进而重新构建新的路径。
关联理论还强调,解释一个句子需要用语境:这里语境不仅指语篇的环境,而且指百科知识和期待等,这些往往因人而异[14]137-142。文学文本容纳各种前提和文化知识作为解读的相关因素,同时,这些因素还能诱发数组隐含,产生更广泛的积极认知效应。积极认知效应“对一个人看待世界是有价值的”,如得出正确的结论等[14]265。
我们可以在本诗的第二节看出语境的重要性。这节突然出现了“你”使得“你”的身份变得神秘。读者如果熟悉叶芝的私人生活,也许能想象出这个“你”是指他生活中某个人;或者读者能根据选词推断是神话中的一个女神——红唇是指女性;“大地”“世界”“船只”等词具有古风。因此,使读者得出个性化结论的诗歌效应常常是读者在解读时把个性化的背景知识融入更多的结果。
从上述用关联理论分析《爱的忧伤》的全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多次提出的一个问题是读者愿意寻找更多的隐含,因为读者明白他们读的是文学。也就是说,对于所有语言来说,底层的逻辑推断过程和解读过程完全有可能是相同的,但是由相关性驱动的各种解读行为是因期待不同而有所不同的。读者接触一个作品时,他们的期待和他们对作者的意图的推断都与他们判断作品体裁类别有关。一个人看见书架上的小说,翻开去阅读,他所带的期待是不同于他打开一本电器说明书所带的期待的。有些类别之间差异很大,以至于即使读者一开始带着被误导的假设去阅读,但他很快辨认出来并调整了假设。比如,一本用小说封面掩盖的说明书很快被发现了,读者对体裁的假设也会随之调整。然而,语篇类别并不总是清晰的。假定一篇采访记录掩盖成了一部剧的节选。如果读者一直以最初判断的剧本假设读下去,并保持这种初始的判断,那么,他比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读的是采访会通过相关性驱使产生更多的诗意效应。
关联理论重视语境,而认知概念隐喻和概念整合更需要语境。认知理论在解释诗人创作的理念时可能很令人信服。倘若我们推断诗人在创作这首诗时,脑海里有了“万物生灵皆是人”的隐喻,那出现拟人化的词语,如麻雀的争吵、树叶的吟唱、大地的哭泣等就不足为奇了。如果我们把诗中第二节出现的“她”看作是永恒的女神,那么,那些夸张的词语,“千万年的重負”“整个世界的泪水”也变成符合情理之中的事了。一时间,不可能的事在神话的语境中整合在一起了,跨越千年、横贯世界,船只与红唇、满月与星空、大地与圣灵,各种意象嵌入一个画面。神话使得超自然的力量变得万能,赋予万物以情感,使得神灵能感天动地,牵动跨越时空的情愫。读者在解读时可能产生同样的共鸣,把语言的形式美、韵律美和内容美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形成美感效应。
四、结语
从叶芝的《爱的忧伤》一诗的美感效应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多层面视角去分析诗歌美感效应能较全面地揭示美的源头和感知过程。弱隐含是产生美感效应的重要因素,同时概念隐喻和概念整合也能促发美感效应的产生。修辞学的修辞格和语言学的韵律、语法隐喻都为美感效应的产生提供了一定的条件,但读者的体验是最终产生美感效应的关键。读者的解读要基于语用和认知的机制,这种机制涉及激发产生美感效应的语言形式,也涉及读者的阅读经验,另外还涉及语境。
从古今中外的学者对美感效应的论述中我们能看出形式、内容和语境三者都是产生美感效应的重要成分。修辞学为我们提供了如何欣赏和捕捉诗歌明显的美感效应刺激源,功能语言学为我们指明诗人如何在句法选择上用语法隐喻创造美感,语用关联理论告诉我们读者如何通过解读能获得美的体验,认知理论进一步指明诗人是如何产生大脑中的隐喻原型和把现实中难以共存的意象组合在一起的。美感效应的产生归根到底要有足够的讯息诱导源(如新颖的意象、合乎黄金比并富于变化的韵律节奏和形式结构),有说话人和听话人的爱美的动机,有解码过程的积极联想。通过层层递进对讯息源的归纳、联想,产生悦耳、悦目或动心的效应就是美感效应。语音上节奏、韵律和谐鲜明,文字中修辞丰富、结构完整,意义上含蓄、委婉,用法上得体、间接,语境中副语言生动、齐全,这些都可能产生美感效应,但是唯美文体学单单从字面意义分析美感效应还不够,最终要走认知的道路,特别要通过读者的阅读体验来检验美感效应才能更真切、更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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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范祎,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文体学、系统功能语言学、语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