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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木伦遗址对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活动规律的研究发现

2022-05-30韩珍王璐璐娜日娜

炎黄地理 2022年8期
关键词:乌兰古人类史前

韩珍 王璐璐 娜日娜

开展对遗址形成及发掘过程的研究是古人类学及旧石器考古学的重中之重。乌兰木伦遗址地处华北腹地以北,作为走廊地带起着连接作用,此遗址的发现为研究古人类学及现代人的起源提供了全新线索。乌兰木伦遗址的研究结果对判断鄂尔多斯地区古人类活动遗址的完整性及准确分析解读史前人类生存条件及活动规律均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乌兰木伦遗址很大意义上是作为一处多功能的场所存在的。遗物、遗迹表明古人类在此地曾有过制造石器、使用工具、屠宰动物的行为,体现了古人类为适应生存环境及提高生活水平不断进行的调整与探索。科学地保护及研究乌兰木伦古遗址对鄂尔多斯地区的地形、地质研究意义重大,能为环境科学、古人类学等研究提供宝贵的经验。

乌兰木伦遗址及遗址所在地概况

地理及地质概况

乌兰木伦遗址发现于鄂尔多斯市乌兰木伦河左岸的一条充填第四纪沉积物的古河道支流中,该遗址主要由第1、第2和第3地点组成。第1地点位于遗址的最东端,地理坐标为北纬39°35.152′,东经109°45.659′,海拔约为1290米;第2地点位于第1地点以西约50米;第3地点位于第1地点以西约160米。从目前已开展了发掘工作的两个地点来看,遗址的内涵十分丰富。鄂尔多斯地处高原腹地,位于华北裂谷系内。新生代中晚期地质体不断变形,多种新构造运动强烈,鄂尔多斯北部地幔物质上涌,玄武岩喷发且发生了地壳沉降运动,因此形成了呈东西走向的河套盆地。历史记载,鄂尔多斯地区先后经历了多个部落及民族的融合,各部族经过长期的历史发展形成了稳定的共性,创造出了多元、独特的文化。

遗迹和遗物

鄂尔多斯地区的不可移动文物数量多,分布范围广。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结果显示,鄂尔多斯地区新发掘不可移动文物488处,其类型分布为:古遗址583处,古墓葬208座,古建筑50处,石窟23处,近现代文物95件。其中,因后期生产和建设等行为导致损毁的不可移动文物共253件。乌兰木伦遗址于2010年5月在乌兰木伦河谷景观河道建设工地旁的泉眼处被发现,即乌兰木伦遗址第1地点,此处出土了动物骨骼化石,随后相关部门进行了现场考察,并在发现石制品后将其确认为古人类文化遗存。遗址的发掘工作主要集中于第1地点,考古发掘队已对遗址第1地点开展了3次小型发掘,收获了大量的石制品及动物化石,同时在此调查过程中确认了乌兰木伦遗迹的其余两处遗址地点。考古发掘队于2011年向国家文物局申请获批遗址发掘执照后,正式开始了遗址发掘工作。乌兰木伦遗址第2站点的试掘结果为宽度1米的一条探沟,第3站点则只初步考察了地层环境。

乌兰木伦遗址对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活动的影响

考古队在对乌兰木伦遗址及其周边环境的大规模调查中获取了十分丰富的旧石器时代遗存,这些遗迹表明乌兰木伦河周边是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生存、繁育后代以及开展狩猎活动和打造石器材料的重要处所,且乌兰木伦古人类族群规模较大、人数众多、活动范围广泛。乌兰木伦遗址对研究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生活方式的转变及活动规律的变化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对人类活动轨迹的影响

初步研究表明,该遗址深受东亚冬夏季风的影响,软体动物遗骨所处的地层能够明显体现出温暖湿润是当时的主要气候特征;食草动物化石和多种小型啮齿类动物齿骨、肢骨等遗骨的发掘表明众多动物曾活跃生存于此地。人们在此地利用石链等狩猎工具进行狩猎,再利用刮削器等屠宰工具对动物进行屠宰。遗址较厚的地层堆积和不同文化层的大量的石制品表明,古人类将此遗址作为长期生活的重要场所。

对人类生活方式的影响

遗址出土文物类型多且较为常见的是刮削器。以锯齿形刃具和槽口为代表的石器与欧洲旧石器时代中期文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此类石器的发掘是旧石器时代东西方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显著标志。石制品种类繁多,既体现着对过往文化的传承,又具备众多创新的因素,新型工具的出现反映了人类生活方式的转变所带来的新需求。器具特征的相似性则表明史前鄂尔多斯人所掌握技术及文化的连接性和稳定性,表现出石制品生产趋向专业化的特点。

对史前人类生存方式的影响

遗址中发掘出了大量断骨和骨化石,以及具有明显刮擦痕迹和人为干涉痕迹的骨制品,这表明该遗址产出的化石与人类行为密切相关。遗迹对应阶段为末次冰期阶段,遗址的发掘及研究结果显示,史前人类随着环境的变化探索精进生产和生活方式,以达到适应生存环境的目的,利用骨头制作工具是史前人类行为发生变化的突出标志。同时,古人类在饮食习惯方面也发生了重大转变,用火遗迹与骨燃烧的痕迹可以表明史前人类已经掌握了加工熟食的技术并养成了食用熟食的习惯。综上所述,旧石器时代人们的文化特征和行为表现是丰富多样的,乌兰木伦遗址的研究为中国旧石器时代中期人类文明特征及行为发展规律的研究提供了大量且准确的信息依据。

遗址及其周边环境的大规模调查结果显示,史前鄂尔多斯人数众多,人类活动范围广阔,人类根据气候等因素的改变不断调整自己的定居点,通过制造、使用工具改变生产生活方式,使用不同類型的器物满足生活的不同需求。充分融合的农耕文化与草原文化在鄂尔多斯形成。文明的兴衰与环境的变化密切相关,环境的变化在一定范围内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环境的变化及人类文明的不断演化决定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及发展趋势。人类群体迁徙与人类活动的规律并非是单向发展的,而是错综复杂的,随着活动区域的变化、时间的推移、文化的演变以及不同人群的开发等不断发生改变。这些都说明人类发展历程是复杂而漫长的,史前人类活动具有特殊性和复杂性。

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活动规律的研究方法及遗址保护措施

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活动的研究因素与方向

遗址结构的特征性指标为史前人类生活习惯的养成、生存需求的变化、文化的产生与发展、社会的建立与走向等研究活动均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及实际依据。研究史前鄂尔多斯地区人类活动主要依据遗址的整体保留及保护状态,出土文物的特征与文物在遗址中的分布趋向,以及特殊遗迹现象的保留情况等因素进行。

以上因素均能相对完整准确地体现出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的活动规律,是研究古人类生存发展及总结古人类活动规律的重要指向标。

1.地面地层及古环境方面:地面调查结果显示,在遗址上下游数十千米的区域内发现了大量相同的地貌构造和地层堆积,同时发现了几十件石制品和动物化石。此现象表明古人的活动场所主要分布在遗址的上游和下游区域,且呈聚集性分布,说明史前人类活动有着群体分布的特点。另外,古人类生活在一种温暖湿润的气候环境中,当时的鄂尔多斯高原河流、湖泊众多,水草茂盛,为马等食草类动物提供了良好的成长环境,也为鄂尔多斯古人类提供了充足的狩猎资源。在此环境下,农耕文化与草原文化在鄂尔多斯产生并盛行。

2.遗址周边流域调查:发掘过程中发现了丰富的旧石器遗址及遗物。乌兰木伦河流域周边集中的大量旧石器群表明乌兰木伦古人类将乌兰木伦河流域作为族群活动的重点区域,在此地创造了适宜人类生活发展、繁育后代的生存空间,且以狩猎作为满足生存条件的重要方式。由此可知,鄂尔多斯古人类活动类型丰富,族群规模较大,且生活方式为部落群居方式。

3.遗址出土文物方面:遗址第1地点共出土三千余件动物化石,四千余件石制品。石制品中工具种类多,有锯齿刀、槽口、尖头工具、鸟形工具、锥、钻、刀及各种刮边机等;动物化石则包括犀牛、马、牛、和兔等。鸟类区系具有明显的草原特征,证明它们生活在一个气候湿润、温暖的时期,侧面体现了古人类活动以狩猎为主,反映了生活在该地区的原始人随着气候的变化,不断探索一种与狩猎活动密切相关的新的生活方式。

在该遗址发现的动物化石呈碎片化,显示出人类干预的迹象。一件工具可以用来进行多种工作,具有明显的旧石器时代特征,是证明人类进入石器时代的重要依据。所有特点明确表明该遗址出土文物与人类行为密切相关。以遗址出土文物为出发点进行分析,能够细致全面地了解、总结鄂尔多斯地区史前人类的活动规律。

遗址保护措施

提升当代人对遗迹及出土文物的认知水平。全力推动遗址遗迹及文物宣传保护工作的开展,宣传遗址保护及文物保护的重要价值,让大众认识到遗址以及文物在社会文明建设中特有的作用。以喜闻乐见的宣传方式提升大众对遗址及文物的认知水平,加强大众对古遗址及文物的保护意识,进一步保护我國古遗址。将遗址管理类聚群分,针对不同遗址采取专属保护机制。我国古遗址的呈现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种:古遗址建设为国家所属单位;古遗址发展为村落或居民住宅;已废弃古遗址无法投入使用;古遗址演变为农耕田地。对此,应将遗址类聚群分,细化分类为具体的遗址类型,进而对各古遗址遗迹采取有针对性的专属管理方法及保护机制。构建并持续完善更新科学实用的古遗址遗迹管理机制。我国的古遗址保护是让人们在遵循《文物保护法》的有关规定下,在满足对古遗址进行科学有效保护的基础上,保证当代人的正常生活及生产行为。此外,还需要不断完善古遗址管理机制,明确文物管理各部门的职责,投入专项经费以做好文物工作人员的保障工作,科学地对古遗址遗迹进行保护与弘扬。政府实时监测。政府派专业部门对遗址进行实时监测,在发现破坏古遗址、古文物等恶劣行为时及时制止,将损失降至最低,同时依据相关法律政策对恶意破坏者进行告诫、处罚;结合具体情况分析处理,在推动广大人民群众了解文物保护知识的基础上,以政府监测为规范手段,以广大人民群众为突破口,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自觉性,全力保障遗址及文物保护政策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与落实。

对遗址遗迹的研究及对出土物的系统分析能够直观地反映人类过去生活习惯及行为,将乌兰木伦遗址与史前鄂尔多斯地区古人类的活动遗迹相结合的研究方式,对了解古人类社会文明的演化做出了重大贡献,为后人分析史前人类生存方式和活动规律起到了突出的案例示范作用。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以及新的科技手段的不断完善和应用,群众对遗址、文物的认识会越来越深入,为未来的一系列相关研究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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