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谈英美文学中的象征主义

贾惠茹

内容摘要：文学创作中，十九世纪欧洲兴起象征主义，由此诞生了象征主义文学。基于象征主义理论英美作家开始创作，推动英美文学发展迎来新文学快速创作与发展阶段。特定文化与历史环境中，现实责任遇到浪漫激情，为读者呈现了现实世界对立的美丑，将文学作品理想碰撞与核心理念展现的淋漓尽致，基于象征主义理念进一步建构并探究文学作品，使得文学作品创作更具高效、艺术与审美性，为文学发展创新提供推动力。基于此，针对英美文学作品的象征主义，本文以《了不起的盖茨比》为例，进行了简单地论述，希望对相关领域研究有帮助。

关键词：英美文学 象征主义 《了不起的盖茨比》

文学创作中，隐喻、暗示与象征等诠释手法是英美作家普遍应用的手段，以此提高作品文学价值与内涵。英美文学中研究象征主义的应用，利于准确了解象征主义理论与内容，为作家后期创作打好基础并提供理论支撑。象征主义，是深刻揭示并全面阐述作品本质的重要因素，以此便于作品进一步领悟生命与生活，保障读者获得更好地审美体验与感悟，文学作品有更高的审美价值与艺术魅力。

一.概述象征主义

1.内容与特点。十九世纪欧洲出现象征主义，是因不满当时社会现实，在文学作品中知识分子利用象征写作手法寄托个人理想，表达个人情感的写作形式。象征主义不会故作晦涩，没有过渡明朗，也不会过渡夸张，权衡晦涩与明朗为读者营造扑朔迷离。似明似暗的阅读体验，其深刻与现实性特点突出。所以，各类艺术流派如绘画、诗歌与散文中等融入象征主义理念，很大程度上使得作品文化有更加充实的内涵，其深刻与思想性更加深刻。

2.象征主义理论基础。该理论体系包含前象征主义与后象征主义，其中“象征主义应和论”是基于前象征主义提出的，后象征主义重点突出作品包含的病态美，重视应用创作手法，通过暗示与象征方式形成意象以此增强作品象征效果。很大程度上，象征主义利于创作成功的文学作品，通过创作潜移默化中为法国与其它欧洲大陆等形成象征主义流派创造了条件，同时向艺术、戏剧、文学及美学等学科延伸，使得象征主义的应用与实践更加具体，文学创作受到很大的影响。总体而言，象征主义的特点主要表现为批评、思维及片段性，以此提高了其理论内涵，打好基础便于后期更好地进行文学创作。

二.《了不起的比尔盖茨》作者及创作背景

《了不起的比尔盖茨》作者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1925年因其创作出版该书，在美国文学史上奠定了重要地位。作者所处时代背景对其自身创作思想与风格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因而也成为“爵士时代”代言人，其作品是对“迷茫的一代”所处困境与心声的体现。其中“爵士时代”主要指1918年一战结束后到1929年经济大萧条前，此时重要“转型”时期人们摒弃了传统思想束缚，脱离战争灰暗而盲目享乐，作者由此评价该时代为“奇迹、艺术、挥金如土甚至充满嘲讽的”。所以，作者作品创作出题常常是此时代渴望奢华上流生活与微妙浪漫情感纠葛，敏锐观察其背后空虚与失落，以小见大对特殊历史时期美国真实社会现状进行了描述。

本小说描写了出身贫寒的盖茨比离家闯荡后变成富豪，以新身份再次去追求自己的梦中情人黛西，但因战争的爆发，黛西早已经嫁给了有钱人，其实她的婚姻并不幸福;反之，盖茨比通过自己的奋斗得到的财富不断高调炫富并想尽办法接近黛西，打破传统道德禁锢，希望与黛西再次旧情复燃捍卫自己的真爱。然而，美国喧嚣繁华的社会背后，冷漠与凄凉总是不为人知的，爱情表面上看比较高尚，但对黛西而言主要盖茨比的地位与财富能够吸引她、一场车祸后，善良的盖茨比甘心代替黛西受罪，但黛西的自私与懦弱却暴露无遗，盖茨比只能等待死亡。并非简单地描述悲伤爱情故事这是本小说的创作巧妙之处，反应了美国上层社会虚伪与自私，非常叹息主人公盖茨比悲惨的一生。

三.基于《了不起的盖茨比》，探究象征主义在英美文学的呈现

1.作品中颜色象征寓意

A.绿色寓意。《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将其色彩的象征魅力展现地淋漓尽致，自然环境中随处可见绿色，其是活力、希望与美好的代表。作品创作过程中，菲茨杰拉德为绿色赋予了新的象征意义即梦想与希望。17岁时盖茨比穿着“破旧的绿色运动衫”上衣，为人们了积极向上而且追求梦想的深刻印象，因而此处的绿色是梦想与希望的象征。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盖茨比与黛西相爱并许下山盟海誓，盖茨比想与黛西结婚却没有充足的钱，最终黛西嫁给了富翁布坎南。盖茨比想要走出底层社会，主要原因就是“纯洁的爱情”，即理想、梦想与希望。有了钱后，盖茨比还是不能忘记黛西，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盖茨比组织了多场豪华的大型宴会，重新获得黛西的爱情成为其唯一的追求与梦想，在他心理黛西就是所有美好的代表。

另外，文中要出现了好几处“绿灯”，文本结尾再次出现“绿灯”，寓意着美国民族对虚无缥缈的“美国梦”狂热而又鲁莽的追求。绿灯本质上来讲指导意义，绿灯下通行方可保障安全。盖茨比日常生活中，绿灯发挥着导航作用，使得梦想与希望虽然很近但却是虛无缥缈的。丢掉梦想后盖茨比再也没有看到过绿色的小灯。他盲目追求黛西，此种行为与绿灯紧密相连，使得绿灯的象征意义具有讽刺性意味，因他对梦想与希望的不顾一切的追求为悲剧的出现创造了条件。

B.黄色寓意。日常生活中黄色代表着权力、财富与地位，盖茨比为了重新获得爱情而时刻向黛西传递他的财富：乘坐华丽贵重的汽车为浅黄色、与黛西见面时佩戴金色的领带;周末在花园举办的豪华盛大的宴会，灯火辉煌而且轿车、食物与酒吧等全都是黄色，这些黄色营造了喧嚣、富有极易金钱至上的环境。此种情况下，要想取得成功，金钱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小说中黛西与丈夫汤姆更是金钱的奴隶。对于黛西而言，金钱是自强的前提，而享乐是其生活的根本准则，财富重于爱情。结婚当天，抛弃了深深爱着自己的穷光蛋盖茨比而嫁给了财富与地位都具备的花花公子汤姆。汤姆送给黛西一条三十万美元的项链，她戴上后就嫁给了他。五年后，当看待盖茨比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后瞬间嚎啕大哭。尽管黛西非常富有但精神方面是非常空虚的，整天没事干。本小说创作中，作者借助代表喧嚣与金钱的黄色，将当时社会环境特点与人物命运为读者很好地呈现了出来。

C.白色寓意。众所周知，一般白色象征着纯洁与天真。但在本小说中，白色却是恐怖、死亡、虚无以及邪恶的象征。盖茨比初次看见黛西，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开着白色的跑车，表面来看白色体现了黛西的纯洁美丽，本质上却代表了其内心的浅薄。结婚后，黛西的住所与房间中窗帘都是白色，由此体现了黛西精神世界的空虚。盖茨比发财后，住的豪宅是白色的而且西装也是白色的，也体现了其内心世界的空虚。再次获得黛西的爱情是他唯一的追求，因而小说中白色的讽刺性意味比较强。

2.事物象征意义

作品创作过程中，作者写到了很多事物都有象征意义，如汽车，作者对比描述了尼克、威尔逊与盖茨比的汽车，其是财富的象征;盖茨比别墅外生长的常青藤，一定程度上是他自己的代表。其中，艾克伯格医生的眼镜巨幅广告画是最为象征意义的。相关统计发现，作品中广告画出现了6次，威尔逊一直将其作为上帝之眼。第一次描写该广告画时，作者提出该它是通过黄色眼镜看外边环境，寓意着黄色金钱也将上帝之眼玷污了，以往的清明光亮不复存在，也无法将酒醉金迷的人们唤醒。这样一双眼镜将没有升级的灰烬谷竞相、奢靡金钱世界与财富等看的非常透彻，但也只是看，无法改变审美。盖茨比被杀害前，威尔逊聚精会神地顶着艾克伯格的大眼睛，并告诉邻居上帝能看到所有的一切，然而邻居却立即纠正这只是一幅广告画。

3.作品叙事方面的象征寓意

本小说创作过程中，叙事象征意义主要是从叙事视角与时间方面应用象征主义。首先，小说主人公盖茨比并非叙事者，与各角色有一定联系而且性格温和的尼克扮演着叙事者角色，很多文学作品创作中都是客观选择旁观者为叙事者，要注意的是作者巧妙分开自身经历与思想，以尼克与盖茨比为依托。作者本身也是出身平凡并爱上与自己有很大悬殊的富家女，因自身脱离实际的理想主义使得其婚姻充满悲剧，成为盖茨比人物创作的源泉。但，尼克作为旁观者与参与者却隐藏很深，人的本性是矛盾的，更何况生活在复杂社会转型时期的作者，无法为人们清楚讲述曾经的迷茫叛逆与繁华过后的人情冷暖，两个角色有不同的作用，清楚叙述故事的同时充分体现了作者的成长历练。随着阅读的深入，读者逐渐明白作者的创作情感，从而懂得理性尼克与悲剧盖茨比是作者人格双重性的体现。

叙事时间方面，小说没有应用正序单一化叙事方式，而是结合故事情节的深入，在特定时间点倒叙片段。倒叙前作者会设置悬念，如尼克作为第一叙事人，埋下伏笔描写盖茨比与他频繁接触的场景，没有直接表明其身份，利用回忆告诉读者其与黛西之间以往的纯真往事。另外，发生车祸后，现场描述基础上使得读者认为肇事者就是盖茨比，也利用回忆阐明实际情况，表明为了爱情盖茨比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此种时间安排错综复杂但有一定的戏剧性，充分激发了读者阅读好奇心，巧妙而有条不紊地安排故事情节，复合式叙事方式错落有致为作品成为经典奠定了基础。

4.人物方面的象征寓意

作为生命个体，故事情节中虚构的人物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在现实生活中都可找到原型，有时候甚至是作者自己。总之，《了不起的盖茨比》作品中主人公形象包含丰富的象征寓意，作者笔下的人物，主人公盖茨比是作者自己的影子，成长背景方面，作者出生在明尼苏达州一个上层中产阶级家庭，而盖茨比也出现在这。作品没有详细描述盖茨比家庭情况，前几章有隐藏内容，这与作者自己模糊的家庭背景分不开。小说中盖茨比道德情感的改变也体现了作者自身成长经历，仔细品味就可发现盖茨比经常被作者誉为上帝的化身，与上帝相关的事情紧密相关，该任务特性就是自我创造的理想代表，表达了作者希望年轻人要为梦想坚持奋斗。此外，盖茨比一生信仰基督教，依照目标、激情与痛苦的三位一体原则生活。基督教中水的含义是非常深刻的，能够抹掉灵魂中不好的东西，同时作品也设计盖茨比死在水里，体现了重生与纯洁的生命。

5.作品场景的象征意义

此部作品创作过程中，场景描写是作者应用象征手法最为突出的代表，从强烈视觉角度描写场景为读者创造身临其境的体会。此部作品中，作者对以下三个场景进行了重点描写。

（1）灰谷。表面来看，其可以是灰烬之谷的意思，灰谷地区位于西卵镇与纽约间，其象征着恶劣的生活环境及人们精神生活的荒芜，寓意了战后美国一代人的道德沦丧及精神萎靡。小说描写中，此片土地上生活着黛西与自己的丈夫汤姆，两人走到哪，哪里就会受到污染与破坏。因而灰谷场景的描写，很大程度上确定了作品氛围基调，因而灰谷也代表着美国社会的发展情况。

（2）东卵。其位于美国纽约长岛，本地区集中生活着美国资产阶级的上流阶层人民，本地区生活的居民具备一定的资产阶级财富与权力，大多是自私自利而且骄横跋扈。作品中刻画该场景，很大程度上是对美国世袭贵族丑恶面貌进行的抨击。

（3）西卵，作者集中刻画了本地区，生活在本地区的居民拥有巨额财富，人们财富的获得大多是因其在本国经济快速发展时期抓住了机遇，借助各类合法与非法手段取得并积累了大量财富，其自身社会地位不高而且没有接受過良好教育，但因拥有巨额财富常常表现了自豪与自满。小说中盖茨比就是此类民众群体的典型，其通过走私实现了发财梦，却没有获得显赫的上流身份与地位。作品中西卵地区场景描述，作者将部分阶层民众自身的庸俗与贪婪作为重点进行集中刻画。

6.季节方面的象征寓意

节气是一种常见自然表现，随着季节变化不断流转。《了不起的盖茨比》一书中，通过描写天气作者赋予季节一定的象征意义，以此有效控制作品情感声调。本故事从春季开始到夏季到达高潮，最后到秋季结束，阅读故事过程汇总读者获得更好地主观情感体验。春天万物复苏，象征着开始与希望，因而春天到来时人们都在为幸福做着各项准备。本故事中描写人物的出场，春季是尼克表明其开始追求梦想。主人公盖茨比梦想始于春季，故事情节描写时存在冲突与斗争逐渐进入高潮。汤姆和盖茨比冲突出现在夏季，此时全文故事到达高潮，主人公即将开始追求自己的梦想。在夏天骄阳似火，如火一样的天气也是盖茨比与黛西间美好爱情的象征。到秋季，所有一切都要回到原点，盖茨比生命走到劲头，秋季到处充满悲伤与杀气，也意味着梦想的破碎，整个故事即将结束。

7.时间象征寓意

本小说中“time”一词出现了400多次，由此可以发现整本书创作过程中，作者非常重视“时间”。主人公盖茨比性格发展中时间很关键，其想抹去自己与黛西过去的五年生活，并告诉尼克他会重温以往美好时光。大家都知道时间是客观存在的，虽然逝去了但却不能抹去时光的痕迹，所以小说中“时间”讽刺了盖茨比不切实际的幻想。面对汤姆，盖茨比要求黛西讲出自己从未爱过汤姆，其认为只要黛西这样说，他们的五年婚姻时光就会失去。发财后，盖茨比非常希望能够与黛西结婚，如同他们五年前还未分离时。但看到黛西和汤姆的孩子后，盖茨比的美梦被现实打破了，以此反应了社会现实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五年后，盖茨比非常富有，再次见到黛西后，作者在两人见面场景中应用了另一个时间象征。刚见到黛西，尼克就进入房间看到盖茨比靠着壁炉，头倚在壁炉上方的钟上而且整个人非常紧张，虽然钟的坏的但象征意义缺失十分突出的。盖茨比脑袋用例向后仰并依靠在钟的表盘上，坏钟停止走动一直停留在某个时间，此场景表明盖茨比非常留恋以往的美好时光，表明其非常想回到过去，但这是无法实现的。

综上所述，英美文學发展中，《了不起的盖茨比》凭借巧妙叙事手法与合理应用象征主义，使其成为非常出色的作品。作者刻画人物性格特点与内心情感表达方面，象征主义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应用象征手法，充分展现了故事细节与隐喻内容，为读者深入理解内容创造了有效的条件。同时，作者讲述的道理也是使得人们深思的，使人们懂得不能太追求私利，而要坚持正确价值观与人生观为梦想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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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