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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21世纪乡土小说的时代新变

2022-05-21陈怡洁

参花·青春文学 2022年3期
关键词:空山乡土小说

乡土小说是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重要内容。21世纪20年代是中国乡村社会现代化转型不断加速的时期,这一时期的乡土小说在叙述风格、审美意象等方面都呈现出新的时代特征。从打赢脱贫攻坚战到推进乡村振兴,湖南青年作家沈念的扶贫系列中篇小说《空山》,便是新世纪乡村变化中的新乡土题材的创作典型。下面,笔者结合对《空山》叙事特点、创作风格的评述,略谈21世纪乡土小说的转型趋向与时代视阈下书写“新乡土中国”的现实意义和未来路径。

一、引言

《空山》选自《十月》2020年第3期,乍看题目,颇有意境。“消逝的乡村”是新时期中国社会转型衍生出的文学热点,但如何用文字从时代与土地深处探掘新的生命力是乡土小说亟待解决的问题。出于对乡土类题材作品的浓厚兴趣,笔者选择《空山》作为本次研读与评述的作品。

《空山》是沈念“石喊坪扶贫系列小说”中一支动人心弦的单曲。参与下乡扶贫工作的沈念以所在贫困村为原型,驻村生活为创作支点,植根于新时代乡村文化的肥沃土壤,潜进乡村社会肌理之中,将新乡村建设的图景生动地描绘在人们眼前。他在情感上深刻地贴近土地与土地孕育着的人民,在叙事视角上切换合适的身份呈现故事脉络,以独具匠心的个人叙述风格和大时代背景下小人物鲜活而热烈的精神成长印记,体现新世纪乡村“精准扶贫”的现实意义。

二、《空山》的叙述视角与叙事特点

沈念的扶贫系列中篇小说《空山》以扶贫易地搬迁的家庭为叙事蓝本,真实地反映了深陷贫困泥沼的村民群体在帮扶干部带领下攻坚克难、易地脱贫的奋斗历程,写出“空山”之途的复杂性与必然性。作为情感共同体和地域联结的乡土文学,独具特色的叙述视角和叙述形式是沈念独辟的“蹊径”。他依托小说的虚构长臂描画21世纪乡村的真实图景,为扶贫攻坚书写了独特的感觉方式与文本形式。

(一)灵活交融的叙述视角

在叙述视角上,沈念主要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整个故事,穿插运用全知视角描述各种背景,使整体叙述形式张弛有度、不落俗套。区别于其他作品的是,他在选择叙述者身份时进行了巧妙的构思。叙述者往往拥有双重身份,既是故事的叙述者,也是故事的亲历者。这两重身份在情节叙述中交织融合,又推动情节发展,使文学的戏剧性张力一览无遗。

小说开头,沈念以第三人称视角开篇,描写一个生動典型的动员会场面。紧接着,一个人从会场站了起来,出去接电话,“我”就出现了,故事由此转向第一人称视角叙述。“我”的身份是一名从省报到基层挂职的记者,这个形象兼备知识分子的“怀旧”与职业养成的好奇、敏锐。更特殊的是,“我”的挂职所在地码市乡封存了“我”青春的桩桩往事,这里的人于“我”而言,是难以消解的心结。理想破碎的痛感、故友逝去的悲怆、命运无常的怅惘和近乡情怯的疏离感,使这篇小说在“扶贫攻坚”的主题以外衍生出另一条叙事线:对青春回忆的安顿与救赎,对逝去故乡的缅怀与遥望,构成了“我”和乡党委书记陈劭东这代知识青年的集体精神空间。回忆与现实的碰撞把“我”这个下乡挂职的外来者迅速拉进乡村的关系结构内部,使不同人物各自的生命历程、过去与现在联系起来,“我”不再单单是见证故事的“眼睛”,而是串联起扶贫干部、村支书、彭老招一家等人物和情节的纽带,是返还故乡,推进扶贫任务,破除漂泊困境的亲历者。

(二)严密自洽的叙事结构

作者很巧妙地处理了小说各个叙事板块间的结合,使叙事密度和情感维度显得饱满立体。《空山》一共14个章节,第6章是故事情节的“拐点”。小说的叙事节奏从最初平缓的“铺陈”、交代事由,转入更为顺畅的叙事中。小说的叙事重心,也从呈现扶贫、搬迁等乡村图景,进入个体情感的隐秘角落。《空山》把精准扶贫的主旋律和青春恋爱、故土乡愁、悬疑破案等元素融汇在一起,让“我”在挂职返乡后与故人重逢,再次踏入逝去的朋友彭余燕的家门,与她的父亲彭老招相识,并承担起寻找彭小亮的任务。进而使这个支离残破的家庭形成的社会关系变得顺理成章,使乡村建设和个人情感两条线并行流淌。

在叙述层面,小说以“我”下乡的整个过程,一点点补缀出彭余燕、彭老招、彭小亮各自的人生际遇,通过这样一种人物关系和情节的铺排,把彭老招家的人物关系和矛盾的缘由交代清楚,以细密的叙述针脚串联起“时代”与“个人”的缠结。小说“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结构与“村—乡—县”的空间结构紧密联系,在流畅、起伏的情节推进中,把时间和空间编织进一个严密的、自洽的叙事体系。

(三)文体风格与文学表征

沈念的文学作品形式以散文和小说居多,在下乡过程中,他选择了小说作为创作载体。不同于报告文学采用非虚构纪实的手法表现脱贫攻坚,他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是乡村的小人物,他们是无名氏,也是这片乡野的代言人。如《空山》中彭老招的原型,就是沈念在走访一个叫务江的移民水库村时,遇到的一位儿子走失的老人。在乡村这个宏大的写作场中,他向生活的纵向深处取材,以实化虚、以虚写实,让小人物在大时代的发展轨迹中激起浪花,在情理交融之间探索小说内容与形式的平衡点。

《空山》的另一个文体特点是中国抒情传统影响下的抒情、感性的美学风格。这种抒情更偏向于沈从文式的抽象抒情,重视语言的诗意表达,将建立在山川风貌、乡土人情之上的地方特征、情感经验糅进小说文本,形成极具个人特色的美学表达方式。身为湖南作家,沈念的作品有鲜明的地域印记,他用方言俚语贯穿文字的各处角落,带来恰到好处的乡土气息,从自然地理和人文社会两方面建构亲切自然的地域文化景观和乡情民俗风貌。小说在“宏大叙事”的主题下,既有对故土的怀旧,也有客观的审视;既有亲民的文化立场和含蓄抒情,也有对家国民族的自觉意识和深沉情感。

三、新世纪乡土小说的“承”与“变”

鲁迅的《故乡》作为乡土小说的发端,后来的乡土文学作品或多或少都受到鲁迅风格的影响。《空山》在叙述视角、情感表达上与《故乡》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又在新的时代语境下有着与时俱进的审视和构思。因此,笔者把两部作品放在一起,对二者的写作手法和情感立意进行简单的比较论述。

(一)创作理念与叙述表达的相似性

两位作家都注重文学与生活的关联,主张“在乡土现实之上的文学创作”。作家与乡村有情感和经验的密切联系,置身于乡村本位立场中,再探究土地上发生的事。《故乡》是鲁迅结合自身经历,取材真实生活的作品。鲁迅早年离开绍兴赴外求学,直到1919年回乡卖掉老屋,接母亲等人到北平生活。鲁迅以这段真实的生活经历为创作蓝本,在小说中描述了“我”回故乡—在故乡—离故乡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意蕴深远。而沈念在创作新世纪扶贫系列小说时,也以自己多年下乡扶贫经历中的人事见闻为创作原型,深深扎根进日益变化的乡村社会,融入村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中,在情感表达和风土人情的描绘上贴近土地的脉搏。

此外,《故乡》和《空山》在叙述视角和情感表达上也有联系。两部作品都以第一人称叙述故事情节的发生,而“我”的人物形象都是在外漂泊、久未归乡的知识分子,他们都是跨越了原有阶层的“奋进者”形象,比乡村的人们有更进步的思想和广阔的视野,却也对现实和归属有诸多不满与迷惘,在漂泊中渴望能够休憩的精神家园。他们离了故乡,却与故乡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联系,这种情感是期待、眷恋、失落、悲凉、孤独……种种情绪的交汇融合,糅合成淡淡的忧郁和乡愁,需要读者反复咀嚼。鲁迅笔下的《故乡》以萧索的景色反映农村,而《空山》也以乡村的消弭与荒凉体现故乡逝去的悲怆。两部作品中身在异乡的“我”即便回到故土家园,依旧无法找回曾经熟识的风景。

(二)时代背景与情感抒发的差异性

两部作品的情感和立意又呈现出时代性的差异。鲁迅在《故乡》中对乡土的情感是复杂的,他以知识分子的目光逡巡那个时代,抒发自己的热爱,这是种以“小我”背靠“大时代”而呐喊的“释愤抒情”。而在《空山》中,沈念规避传统的个人乡愁式的抒情范式,“我”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与寄居乡土的底层民众之间不再是“启蒙”与“被启蒙”的关系,而是有近乡情怯的彷徨与失落,在情感表达上也更含蓄、收敛,用诗意的语言和含情的文字映衬内心活动。但这种抒情并不局限于个人的细语呢喃,而是通向更辽阔的、与大时代紧密联系的广大人民群体,尤其是底层群体,让“小我”与“大我”融为一体,以自我的成长丈量同一时代的人的命运。沈念笔下的乡土不再是封闭的乡土,它向丰富、厚实、開阔的时代与社会敞开,建构起身处时代内部的总体视野。面对回不去的故乡,不同于《故乡》的彷徨、矛盾和先觉者的无力感,“我”和陈劭东等乡村干部走进时代深处,把乡土情怀与扶贫理念结合,身体力行地摸索出一条乡村振兴之路,搭建起精神家园。

(三)《空山》中的新乡村与新农民形象

诸如沈从文纸上的湘西、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很多作家会架构起地域性的乡村版图。沈念以湘南山区贫困村为原型,创设了扶贫系列小说的起点——有着一千二百多户村民,但半数以上为贫困人口的偏远村落“石喊坪”。从石喊坪的乡土人情和秩序变迁里,能够看到人与土地的一种全新的生长趋向。

《空山》中的石喊坪是转型时期现代性、开放性的乡村,在脱贫攻坚的要求下被重建、改造,还会在未来迎接新一轮的成长。以彭老招为代表的村民则在时代进程里有了更复杂饱满的特点。一方面,他们保留农民的生活方式,言谈举止反映出淳朴、坚韧的农民本性;但另一方面,他们有脱贫致富的诉求和振兴乡村的意愿,在利好的国家政策和陈劭东等拥有扎实理论和丰富经验的村镇干部的领导下,踏上了重建家园的道路。

小说中还有一类形象是以“我”和陈劭东为代表的归乡知识分子。他们重返家乡后,成为乡村建设的领导力量。陈劭东是师专毕业的有志青年,对治理乡村充满理想和信心。他书架上摆满的关于乡村建设和农村百年变革的著作及西方译著带给他建设乡村的理论见解,他深入探访村民需求,切实解决彭老招家这样的群众难题,使他的脚下沾满泥土的温度与厚度。

四、新世纪乡土小说的根系与价值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的开篇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村庄是中国社会结构的缩影,一个村庄的命运是一部最真实的平民史诗。从乡土和社会二者的关系出发,能够更好地追根溯源,体会乡土小说的时代意蕴。

(一)21世纪的中国正处于后乡土社会

新世纪乡土小说的创作扎根于新乡土中国的沃土。“后乡土性”,即乡村社会在经历现代化转型和变迁后的乡土性。如今的中国乡村经历了改造、改革和市场转型,正处于这一时期。在后乡土社会的中国,乡村转向“流动的村庄”,乡土文化也在现代文化的交汇融合中走向多元化。

但在长期的乡土社会和农耕文明的影响下,人们形成并保留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例如,“安土重迁”“落叶归根”的思想,看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家庭关系,又如因生于斯,长于斯而形成的对祖国、对故乡的深厚情感,乡土逐渐在人们的个体精神层面承担更重要的角色。

(二)扎根新沃土的作品的时代意蕴

如今正处于关键时期,许多乡土小说的主题也与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相呼应。《空山》等脱贫攻坚系列题材小说是对新世纪乡村面貌的描写,作家用双脚踏遍脱贫攻坚第一线,以文学的方式记录脱贫攻坚进程,选取某个截面和个体生命际遇对正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实际进行描述,看到脱贫扶贫带来的乡村剧变,结合所见所闻提出自己的脱贫思路,挖掘蕴藏深刻精神内涵的“富矿”。

1.给予新时代“移民”群体价值认同

新世纪的乡土小说给予乡村的改造者精神支撑与方向指引。随着乡镇改造,人们背井离乡,涌进城市,他们游弋于乡村与城市之间,必然经历适应社会的困难、自我价值的无法确认和方向感、安全感的迷失。而新世纪的乡土小说能够给予这个社会群体坚定的精神引导与价值认同,让他们从小人物的奋斗历程看到大时代的建设宏图,从小说传达的主旨和情感中重拾对乡村建设的热情,从“谋生”到“谋幸福”,在探觅精神家园,纾解乡愁的同时,顺应时代要求,助推新观念、新思想的确立。

2.整合乡村经验,发挥文学的前瞻作用

乡土小说也包含作者对现实问题的反映和思考。易地搬迁,乡村改造并不代表城镇化的一勞永逸,《空山》以码市乡的村民完成集体搬迁为结尾,但这并不意味乡村振兴之路的尽头。乡镇转型过程中存在诸如“乡村空心化”“城中村”现象、乡土文化淡漠等问题亟待解决,要使乡村建设步入良性循环,在思想上实现“城镇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而乡土小说的另一重要意义就在于发挥其前瞻作用,遵循历史的轨迹总结乡村建设经验,勾勒美丽乡村建设的未来图景,提出有价值的意见。

五、从《空山》谈新世纪乡土小说的未来空间

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正如《空山》中描绘的那样,易地搬迁、农村改造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现实的乡土空间越来越狭小,乡土小说赖以生存的土地也在逐步萎缩。那么新世纪视阈下的乡村小说要如何破旧立新,呼应社会变革的节奏,去摸索一种更开阔的乡土小说创作新范式,是亟待探究的命题。

(一)从《空山》谈乡土小说如何走出困境

当今社会,国家全面推进新农村和城镇化建设,乡村的面貌和人民的生活条件都发生了可喜的变化。但随着乡村转型后,自然的本土形态的缓慢消失、农耕文明的出离,乡土小说也出现了题材短缺、内容浮浅、乡土意味消减等问题。新世纪乡土小说是否还有存在价值,如何摆脱乡土小说“边缘化”的创作困境,在沈念的《空山》里,能够窥见前途的一点亮光。

小说故事发生在从脱贫攻坚走向乡村振兴的乡村,从立意层面就先声夺人,使其具有可贵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文本虽然是虚构的故事,但都建立在作家个人真实生活经验之上,让故事情节具有现实的触感和动人的情感。面对急剧变化的时代和庞杂的乡土社会体系,沈念在情理交融间探索乡土小说内容与形式的平衡点,从群体的缩影和时代的切面反映宏观的中国乡土,以乡野间陌生的面孔、孑然的背影、土地的沟壑、田垄的泥洼为创作源泉,以见微知著的笔触写文学视野里的乡村振兴。关于他的写作风格,最打动笔者的,是他面向土地、村民时的诚恳和真情,足够深地扎进乡村生活,做到身入、心入、情入,这不是旁观者式的取材,而是创作主体与叙述对象的共情与惺惺相惜。这种讲述使乡土文学进一步成为时代议题里动人的情感力量,用有温度、有生活气息的作品跳出纷繁复杂的思维定式,书写世纪转型时期的中国乡村。

(二)乡土小说的创作路径

从《空山》的破局思路和新乡土中国的社会背景看,乡土小说的未来创作路径可以从以下三方面进行探究。

1.用农民的思维书写和审视乡村

乡土作家要从劳动人民的视角看农村,以捆绑在土地上的叙述打动读者。许多乡土小说的创作者都自称“农民”,沈从文一直以“乡下人”自居,莫言也称自己的创作是“作为农民的写作”。虽然完成作品时,他们已经身居城镇,但就另一方面而言,农村的“城市化”、农民的“市民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农民式的思想观念更是长期存在的。乡土作家不仅要在空间上贴近土地,更要在思维上与土生土长的农民相契合,既体现乡村和农民相对保守的一面,又表现他们身上开拓进取、在时代感召下自我审视、改造的求变意识。

2.以深远的情怀和关怀为创作导向

在大时代背景下,乡土小说应当深情而厚重。创作者要把关注的目光放在“人”的身上,履行当代知识分子的职责和担当。在新世纪的语境中,文字应该给人带来笃定的力量,看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深化在乡土文学创作中形成的新的力量与方向感,从平凡的生活百态把握时代的总体特征和精神感召,为时代文章谋篇布局,写乡土社会的“巨变史”、乡村大众的“创业史”,于村落乡野的细密针脚处见证脱贫攻坚的时代伟业。

3.站在文化本位视角构筑乡村精神家园

新时代的中国农村正发生着深刻变化,乡土文学的创作也要与时俱进,拉近与现实乡村的距离。作家传递乡土文化的角度不应再是俯视、审视,而是要把原生态的乡村放在本位,以乡土文化和地域文化为纽带,延伸乡村的生命。

在《空山》中,乡党委书记陈劭东反复强调一个观点:“搬了新家,田园不能丢。农民有那么一片微小但是属于自己的土地,他才会生活得心安理得”。这片土地就是乡村文明最后的栖地,让村民留得住家园,守得住乡愁。传承民俗文脉,让“乡村振兴”成为城镇化以外的一条道路,是乡土小说未来的出路,也是漂泊异乡的人们归家的路。

六、结语

正如沈念在《空山》结尾描述的那样,搬迁是历史的必然,风吹空山,空旷山野只余回声。所幸竹林喧动,报我以歌声,云开雾散处消逝的乡村依旧会迎来新一轮生长。我们只要做一粒种子,向下、向深处扎根,等来年风再起时,漫山遍野,灿若星辰。

参考文献:

[1]贺秋菊.沉默中的乡村生长与叙事开掘——谈沈念的小说集《灯火夜驰》[J].长江文艺评论,2021(02):117-123.

[2]冯祉艾.围困的家园——论沈念《空山》中乡愁审美下的抵抗与安顿[N].文艺报,2020-08-31(007).

[3]丁帆.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乡土小说转型[J].文学教育(上),2015(05):4-9.

[4]周水涛.略论当下乡村小说对精准扶贫的书写[J].长江文艺评论,2019(06):95-100.

(作者简介:陈怡洁,女,本科在读,温州大学教育学院,研究方向:小教语文)

(责任编辑 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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