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招生的过程、政策和策略

孙小艺 付佩玥 钟周 李妍 王燕

摘   要：亚太经合组织高校招生制度与趋势在线研讨会于2021年12月14日、16日举行，与会者从招生的过程、政策和策略三个角度展开讨论，内容涵盖各国招生制度、多元教育评价等方面。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经济体在高校招生制度方面各具特色，采用多元化的招生评价方式和多样化的招生录取标准。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对高校招生制度提出了新挑战，各经济体借助互联网技术实现线上招生录取、教学授课，为克服人员流动困难提供了有效途径。各经济体之间互学互鉴，有助于推动亚太地区高等教育在保障公平、提质增效中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高校 招生 教育评价 亚太经合组织 新冠肺炎疫情

一、会议背景与主旨

2021年12月14日、16日，清华大学受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委托，召开亚太经合组织高校招生制度与趋势在线研讨会（APEC Forum on University Admission： Processes， Policies & Strategies）。本次会议旨在促进APEC经济体在高校招生制度方面互学互鉴，特别是各经济体在应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挑战的招生经验，以及各地高等教育在保障公平、提质增效中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招生策略。来自中国、澳大利亚、文莱、加拿大、智利、日本、墨西哥、新西兰、巴布亚新几内亚、俄罗斯、泰国、美国、越南共13个APEC经济体的政府官员、高校负责人、专家学者与学生近60人参加了此次会议。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副司长方军致开幕辞，APEC教育网络协调人王燕博士主持会议。

高校招生制度是“高等学校招收、录取新生的政策、条件、办法等的总称”[1]。高校招生制度是中学与高校衔接的关键环节，直接关系着国家、地区、学校以及每一位考生及其家庭的教育权益。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推动不同国家和地区招生制度的衔接互通，以促进人才流动。当前多个APEC经济体都已迈入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入学人数进一步增多，学生类型也更加多样化，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也变得多元化。在此背景下，APEC各经济体都在探索招生制度改革，公平高效地实现学生和高校之间的双向匹配，既让不同类型的院校吸纳契合自身要求的生源，也使更多学生接受适合自身条件的高等教育。

新形势下，我国教育现代化发展需要坚持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评价导向，探索更加多样化的招生制度。“教育评价改革是一项世界性、历史性、实践性难题”[2]。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指出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要“坚持中国特色，扎根中国、融通中外，立足时代、面向未来”[3]。这需要开阔眼界、知己知彼，在立足中国基本国情的基础上，吸收借鉴其他经济体在招生制度上的经验，同时在大中衔接的教育创新、高考改革经验方面，积极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

APEC经济体在高校招生制度方面各具特色，且各经济体之间高等教育交流、合作密切，理清各国招生制度的内容和特点，对于促进国家间教育合作与交流具有重要意义。本次会议重点讨论了多元教育评价与以学生为中心的招生制度创新两项议题。

二、亚太地区高校招生制度

多元化的招生评价方式和多样化的招生录取标准是当前各经济体高校招生制度的共同特征。整体而言，统一考试成绩仍是多数参会APEC经济体高校选拔学生的重要依据。根据试题内容和评价方式，考试可以分为中学毕业考试、高校入学考试、标准化能力测试。中学毕业考试通常以考查学生的“学业成就”为导向，旨在衡量学生在特定课程或领域掌握知识的多少或学习能力的高低，部分经济体的中学毕业考试只起到认证的目的，学生必须通过考试才能获得高中文凭，该文凭是学生申请高校的基本条件。高校入学考试分为两类，一类是由政府或委托机构组织的全国或部分地区内的统一考试，另一类是高校根据不同专业的特点制定考试内容、进行命题并组织考试。标准化能力测试由考试机构单独组织，更倾向于评估学生的一般认知技能和学习能力，是一种高风险、高利害的选拔性考试。

除考试成绩外，高校也要求申请者提供其他材料以对其进行全面、综合的考查，主要包括中学表现、个人陈述、推荐信等。中学表现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学生的高中学业成绩，包括各学年的成绩、与申请专业相关科目的成绩、高中成绩的相对排名等;二是学生的综合素质，在中学时期表现出的学术水平、选修课程的广度、参加社会服务等课外活动的积极程度等。个人陈述和推荐信重在全方位展示学生在学习、工作、生活上的表现。此外，各种形式的面试作为新的考试方式也被广泛运用在学校招生过程中，学校通过面试更详细地了解学生，也在面试过程中考查学生的性格特质、表达能力等非认知能力。

中国高校招生录取标准主要依照申请者的高考成績。录取遵循分数优先的原则，依据成绩（主要是文化课成绩，不含政策性加分）高低和专业志愿安排考生专业录取。近年来，浙江、上海、北京、天津、山东、海南等省市逐步实施新高考改革，实行“3+3”新高考选科模式，学生可以自主选择考试科目，同时改革试点省市还将高中学业水平考试选考科目纳入到招生录取标准中，考生选考的科目需与未来意向报考的专业有关。2021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工作规定》对考生电子档案的内容进行了说明，除成绩外还包括思想政治品德考核鉴定或评语、反映学生综合素质的材料等[4]。各省市积极探索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建立规范的学生综合素质档案，客观记录学生成长过程中的突出表现，逐步将综合素质评价纳入高校招生录取标准。[5]

泰国高校招生的重要依据是中学毕业考试，即以考查学生对课程内容和知识掌握水平为导向的的普通中等教育证书考试高级水平课程（A-Level）考试，该考试设有数学、科学、泰语、英语、社会科学、物理、化学和生物共8个科目。从2023年起，泰国高校招生系统还将纳入“泰国普通能力测试”（Thai General Aptitude Test，TGAT）和“泰国专业能力测试”（Thai Professional Aptitude Test，TPAT）两项以能力为导向的测试，前者包括考查学生的英语交流、批判性思考与逻辑、通用职业能力，后者包括考查学生在医学、美术、科技与工程、建筑、教育与认知科学领域的能力。考生需根据各高校要求自主选择考试类别和科目。除考试成绩外，高校在招生时还注重学生的高中课程学业表现，用每学期平均学分绩点（GPA）的平均值（GPAX）来衡量。

巴布亚新几内亚国内的高校依据申请者是否为应届生制定不同的录取标准。普通高中应届毕业生需在完成国立高中、私立中学学业后，参加高校入学考试，该考试内容基于澳大利亚学科框架，学生在十二年级参加考试，考试成绩将作为录取最基本的依据。申请者在全国在线系统上进行申请，系统根据学生的学业表现进行自动筛选，为学生匹配高校。非应届生需要在申请前完成十二年级毕业所需学分或具有同等学历，同时需要参加入学考试，通过者将被录取。

澳大利亚形成了以高中毕业证书申请为主、其他多元入学方式为辅的高校本科招生制度体系。对本国应届高中毕业生而言，高校招生审核的申请材料主要是学生的高中毕业证书，包括毕业证书考试成绩（HSC）和校本测评成绩折算出的高校入学排名（ATAR），由高校决定学生录取名单。其中，毕业证书考试由各州自行组织，高校招生具有多科目选考、总分录取的特点。部分学校还设有面试、校考等其他测试方式，表现优异的申请者将在录取时获得额外奖励积分。对于非应届高中毕业生、留学生、少数民族学生、边远地区学生等申请者，则有特殊入学考试、替代入学途径、特别招生计划等多元入学通道可供选择，如职业院校学生可以通过获得职业教育与培训课程证书赴高校继续深造等。[6]

新西兰没有组织全国统一高等院校入学考试的传统，高校一般也不会单独组织考试选拔生源。高等院校遵循全国资格框架下的证书型高校入学考试制度，招生主要依据申请人在国家教育证书等资格证书考试中的成绩，资格证书主要包括国家教育成就证书（NCEA）、国际文凭（IB）和剑桥国际考试（CIE）三类。在中学阶段，学生可积累课程学分（通常为3～6学分）获得国家教育成就证书，该证书涵盖全国资格框架的1～3级，是针对中学高年级学生的国家教育资格证书。

在俄罗斯，拥有中等普通教育证书的学生可凭借国家统一考试成绩直接申请高校，或是将统考成绩作为各校自主招生申请中的部分材料[7]。申请者在申请高校时可提交个人成就，包括获奖情况、志愿服务情况、毕业论文或其他代表性文章等，高校可自主决定将个人成就折算为相应分数纳入录取标准。

文莱国内也没有统一的高校入学考试，高校向所有人开放申请，包括应届高中毕业生、已工作的社会人士等。文莱高校招生将综合考虑申请者的学业成绩、工作经历和不同学习需求等通常情况，申请高校的基本要求是取得普通教育高级程度证书（GCE A-Level）（或同等学历）和英语水平最低达到普通教育中级程度证书（GCE O-Level）中的C6水平。另外，各院系有具体的入学要求，通常是对申请者在高中阶段申请课程类型与成绩水平的要求，部分专业还设有面试。

作为高校的预科，墨西哥高中的主要任务是帮助学生为进入高等教育机构进一步学习作准备，因此高校很重视初中毕业生升入高中的考试，该考试包括能力测验和学业成绩测验两个方面。学生进入高中后，高校也会对学生在高中阶段的学习进行监督，通过考试对学生所学课程进行评定。因此，大部分高校一般只要求申请者拥有高中毕业证书，审查申请入学者在高中阶段的学业成绩，学业成绩的平均分数达到要求时予以录取，通常情况下高中毕业生一般都能升入高等学校，只有少数名牌高校和热门专业由于报名人数超过招生名额限制，需要另外举行考试或对学生进行考查来择优录取。自20世纪90年代墨西哥建立国家高等教育评估中心以来，越来越多的墨西哥大学和一些团体机构参与开发大学入学考试，但尚未形成全国性的选拔测试。[8]

加拿大的教育行政管理权属于省级政府，各地均赋予高校在招生中的自主权。录取标准由各高校自行确定，主要依据学生在高中选修的各科学业成绩。学生需在高中阶段选修意向高校特定专业项目所要求的科目，并达到该校对该科目的成绩要求。此外，个别特殊项目也会要求个人陈述、作品档案袋等额外申请材料。各高校招生政策会根据地方课程改革、国内外考试标准变化等因素进行定期修改，通常以6～12个月为周期。

整体而言，APEC经济体高校在招生时会依据多种评价资料，或将考试成绩与中学平时成绩相结合，或将考试成绩和综合表现相结合，注重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考查。近年来，一些经济体也在不断调整其招生制度。

面对高等教育的新形势，既有的高校招生制度需要进一步调整，以增加精英高中毕业生之外的申请者进入高校的机会。日本针对高校招生制度在实施过程中出现的升学主义、学力低下等问题进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改革，制定了“高大接续改革实行计划”，改革的重点在于以新的“高校入学共通考试”代替之前的“高校入学中心考试”，以考查学生真正的学力和实现多元化评价。目前日本高校招生制度经过不断改革，逐步形成了以常规选拔（共通考试+高校自主招生考试）、学校推荐型选拔（推荐入学考试）以及综合型选拔（AO入学考试）为主的选拔方式。综合型选拔通常以个人陈述、小组讨论、面试和提交论文的方式来选拔学生，重在考查学生与所申请专业的匹配度和申请意愿的强烈程度。

智利长期以来实行国家统一大学入学考试，该考试成绩是大学招生的重要依据。过去20年，智利开展了很多项针对该国招生考试制度的研究。研究显示，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教学水平不同，在以知识掌握程度为考查重点的招生考试“高校选择考试”（Prueba de Selección Universitaria，PSU）中，两类学校学生成绩差距显著。2020年，新的以能力为导向的考试制度正式推行，能够有效降低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学生在考试中的表现差距，让更多的学生获得进入高校的机会。

美国高校招生制度正处于转型和变化时期，招生政策被反复调整、修改，以适应社会变化。美国没有统一的高校招生制度，各高校在招生上拥有较大的自主权，呈现出一种高度去中心化的特点。美国高中毕业生学术能力水平考试（SAT）和美国高校入学考试（ACT）是美国高校本科招生的主要依据，但很多學生认为标准化测试成绩并不能反映他们真正的学术能力以及他们未来在高校中的表现，因此部分学校不设成绩作为录取依据，学生可以自主选择是否申报标准化测试成绩。例如，芝加哥大学取消SAT或ACT成绩作为申请必备材料，依据申请者在高中的学业表现、个人陈述、推荐信、学术发表等个性化材料全面了解申请者，在综合考虑后决定录取名单。[9]

三、疫情给高校招生考试

和人才评价带来的挑战

全球范围内的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原有的社会和经济秩序，对教育系统产生了深刻影响。因疫情防控的社会隔离需要，人员流动、大规模线下聚集等活动受到限制，给各经济体大学招生制度提出了新挑战。

在考试方面，部分APEC经济体在疫情下坚持举办现场毕业考试或招生考试，但对考试时间、考场设置方式等进行了灵活调整。中国将2020年全国高考统考时间延期一个月举行，并在考前、考中、考后各环节设置了严格的防疫措施。同样延期的还有越南，为保障考生和涉考人员的生命安全，综合考虑疫情防控的风险，将统一考试延后至7～8月举行。智利在疫情期间如期举办线下标准化测试，考场设置严格按照防疫要求，考试期间要求每位考生必須佩戴口罩，考生之间保持社交距离，进入考场前做好消毒和预防措施。

还有一些经济体取消了现场考试，转而探索新的录取评价方式。美国高校正在探索一种整体录取的方式，不将SAT或ACT成绩作为高校招生录取的必要依据，而要求学生提交论文、个人陈述等材料，这些材料能够更全面地反映申请者的水平。这一录取标准的变动让更多学生看到了被录取的机会，学生提交申请的数量相较于疫情之前有显著提升。

在招生方面，各经济体都在积极搭建线上志愿填报系统和招生平台。美国近年来致力于采用无纸化招生程序，所有材料都通过线上系统提交，有效地解决了疫情带来的人员难以流动的困难。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很多学校都推出“虚拟现实校园云参观”，帮助申请者更好地感受校园环境。另外，学校也在线上会议平台举行招生咨询会，由学校招生负责人为申请者答疑。

在国际学生交流方面，为了防止疫情的进一步扩散，大部分国家都调整了出入境政策，这对于国际学生流动产生了很大的限制，无法到校学习成为影响国际学生就读的最大障碍，也给国际学生招生工作带来了挑战。与此同时，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线上平台的开发为克服流动困难提供了有效途径。

疫情期间，俄罗斯国际学生可远程访问图书馆、获取教学材料、参加线上网络研讨会和讲座等，解决了无法到校上学的问题。同时，远程递交入学材料、在线完成入学考试使国际学生足不出户、足不出国就可以完成申请，实现在家接受优质高等教育的机会。远东联邦大学为世界各地的高中毕业生组织了招生制度介绍的网络研讨会，为世界各国学生介绍学校的校园生活、入学条件、人才培养方式，显著提升了该校的国际影响力。据统计，2021年本科和硕士阶段的国际申请者数量较2020年增加了20%。

疫情以来，新西兰国际学生的申请人数远超此前预测的疫情前申请人数的70%，且所有国际学生中新申请者的比例达1/3。虽然国际学生申请人数并未显著下降，但是线上教学会使部分国际学生选择中途退学，这可能导致国际学生人数的缓慢下降。

疫情背景下各经济体尝试了多种高校招生考试和录取的创新政策和措施，经济体代表呼吁，需要谨慎监测和评估新想法和新做法的实际效果。当前需要对疫情以来经济体出台的各项措施进行评估，以确定其对高校招生制度和学生流动的影响。评估的内容包括高校招生录取程序的灵活性、线上教学的有效性、增加研究生入学人数的可行性，以及如接种疫苗等公共卫生措施开展的情况，只有证明这些举措对高校招生制度和学生流动能够带来积极影响，才能在未来继续推行。

四、亚太地区高校招生制度发展趋势

在高校招生中的多元人才评价方面，很多APEC经济体的高校都考虑将学生的平时成绩、在校期间的日常表现纳入招生录取标准，实行全国统一考试的很多经济体都逐步建立起综合评价和选拔体系，申请者不仅要向高校提供统一考试成绩，还需要提供高中各学年的学业成绩和排名、教师的推荐信等材料。APEC经济体需要出台相关政策指导各地建立统一的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和评价标准，建立公开的综合素质评价平台。各高中对学生在校的思想品德、学习能力、社会实践情况等多方面进行如实、客观的记录，帮助高校在招生录取时更全面地了解学生情况，选择真正适合学校培养理念和专业特点的学生。

此外，以国家统一考试作为人才选拔主要方式的经济体需警惕学生过分注重应试成绩而忽视自身全面发展的情况，适当发挥高校在招生中的自主性。“理性的招生考试制度，是使所有的高校挑选最合适的生源，使所有的学生选择最合适的高校，体现双向选择原则的制度”[10]。在招生录取时，各经济体应给予高校更多的自主权，除艺术、体育类考生外，医学、法学等对专业技能要求高的专业还可以考虑进行二次面试，为高校、学生之间的双向选择搭建桥梁。

疫情为全球高校招生制度创新提出了新挑战与新机遇。出于疫情防控需要，很多经济体都在疫情严重之时暂时停止或大幅限制了举办大规模线下招生考试、面试和咨询。同时，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线上平台的开发为更大范围和更为方便的在线沟通提供了新途径和新服务。需要谨慎监测和评估在线招生相关新举措的实际效果，重点关注网络基础设施设备提供和电子硬件设备、数码技能方面的鸿沟，持续在招生制度改革与创新中保障教育公平。

参考文献：

[1]教育大辞典编纂委员会.教育大辞典（第7卷）[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283.

[2]新华社.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EB/OL].（2020-10-13）[2021-12-28]. 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2010/t20201013_494381.html.

[3]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构建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世界水平的教育评价体系——教育部负责人就《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答记者问[EB/OL].（2020-10-13）[2021-12-28].http：//www.moe.gov.cn/jyb_xwfb/s271/202010/t20201013_494379.html.

[4]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21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工作规定[EB/OL].（2021-01-31）[2021-12-28]. https：//gaokao.chsi.com.cn/gkxx/zcdh/202102/20210220/2028449158.html.

[5]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EB/OL].（2014-09-03）[2021-12-28].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4-09/04/content_ 9065.htm.

[6]Higher Education Standards Panel. Improving the transparency of higher education admissions[R/OL].（2016-11-15）[2021-12-28].https：//www.dese.gov.au/higher-education-publications/resources/higher-education-standards-panel-improving-transparency-higher-education-admissions.

[7]王婧.俄羅斯高校招生考试制度研究[D].厦门：厦门大学，2017.

[8]EDWARDS D，COATES H， FRIEDMAN T. A survey of international practice in university admissions testing[J]. Higher education management and policy，2012（24）：12.

[9]University of Chicago. Application for admission [EB/OL].[2021-12-28]. https：//collegeadmissions.uchicago.edu/apply.

[10]田建荣.论高校招生自主权的意蕴[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9（4）：32-36.

作者简介：孙小艺、付佩玥，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硕士研究生;钟周，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副教授;李妍，清华大学招生办公室副主任;王燕，北京外国语大学区域与全球治理高等研究院副研究员

基金项目：亚太经济合作组织2021年度科研课题“亚太地区大学招生制度与趋势”（编号：HRD 04 202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