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代红色舞剧叙事风格的变化
2022-05-09王继子孟泽婧
王继子 孟泽婧
摘要:本文试图从专业化角度审视并用学理化思维归结当代红色舞剧的戏剧性特质及其体现方式,强调舞剧艺术是对舞的艺术性和剧的叙事性有着不可或缺的双重钢需,意在唤醒当代中国舞剧创作中容易被淹没和忽略的舞剧之筋脉——戏剧性的存活与存在,并以上海歌舞团红色经典舞剧《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为例,从叙事手法的“硬”与“融”之迥、人物形象的“凸”和“扁”之异、叙事线条的“单”和“复”之区、叙事情感的“扬”和“抑”之别四个方面,剖析和阐明两剧在叙事手法和叙事风格方面的特点及异同,从而映射中国当代红色舞剧在戏剧性叙事手法与风格方的变化及特点,并附少许思考以共勉。
关键词:红色舞剧 叙事风格 戏剧性
中图分类号:J8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2)07-0019-04
舞剧《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具备诸多相同点:出自同一歌舞团,来自同一座城市,同为红色题材作品,同为电影改编,同为舞剧经典,也同为用舞蹈艺术完成对红色故事的精致演绎等等。从专业化角度去审视并用学理化的思维去归结的话,两剧在更深层面的相同点则是:它们都具有很强的舞剧“戏剧性”特质。本文写作的重要旨意,意在关注当代中国舞剧艺术创作中被忽略、淹没或遮掩掉的舞剧之筋脉——戏剧性的存活与存在!
舞剧,发端于西方文艺复兴之后,其基本特质,是以舞为源,以剧为本,二者相融,方为根本,为何,有“剧”在此,何为,以“据”为证。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舞剧不同于舞蹈,因为它有庞大的故事结构存在,它也不同于舞蹈诗,因为它有剧情和剧性的植入,它更不同于各种目前不能准确命名和清晰定性的鱼龙混杂名目繁多的情景剧或商业剧,因为,唯独舞剧,是对舞的艺术性和剧的叙事性有着不容挑战和不可挑剔的双重钢需。本文以国内历史悠久佳作不断的上海歌舞团之两部红色经典舞剧《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为例,剖析阐释两剧在舞剧叙事手法和叙事风格方面的特点及不同,企图映射中国当代红色舞剧在二十年间的叙事风格变化,并附逐少许思考以共勉。
一、叙事手法的“硬”与“融”之迥
电影版《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均由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前者上映于1974年,后者则上映于1958年,舞剧《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均以同名电影为故事模板,这种创作背景预示着两剧故事内容和叙事主体均来自电影,既然以同名电影为剧情模板,那么就两部舞剧所呈现的故事本身而论,其并不具備更多独立意义上的吸引力,因为“要看故事,可找电影”,但我们要清晰地知晓这两部舞剧的价值,那就是除了舞蹈艺术和剧场模式所具有的独特审美方式和所带来的独特审美体验之外,其在叙事方面更为显著的风格特点:它们都借助了电影艺术的全方位叙事功能和强大叙事特性,形成并建立起了自己独特而有效的叙事手法,具体而言,区分而说,《闪闪的红星》更多地表现出对故事情节提炼组接的“硬式”手法,《永不消逝的电波》则呈现出了对叙事情境凝练交织的“融式”风格。
《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的故事题材,在纵向时间轴上基本上处在同一个年代区间,前者是发生在1931-1938年苏区的红军长征前后,后者为同时期1938年直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两者同为抗日战争时期的红色记忆,区别在于后者的时间跨度更大,一直延续到上海解放。前者的故事内容家喻户晓,《红星闪闪》的音乐旋律在几代人身上都朗朗上口,潘冬子的少年英雄形象深得人心,是每一代少年先锋队的英雄楷模;后者选取了在新中国成立前夕,为共和国牺牲的百名烈士当中的其中一对——李侠和兰芬这对中共地下党谍派夫妻,可谓是英雄不彰来路,烈士无畏归去何处,就如同该舞剧主体词——似长河无声奔去。对照欣赏电影版本的《闪闪的红星》,再去纵览梳理舞剧版本的《闪闪的红星》,会发现其故事内容和情节线索,大多采用了截取要点和去繁从简的提炼组接式叙事方式,叙事情境和故事情节的转换与对接的跌宕性较大,在持续推进中表现出了相对硬接式的手法印记,这种高强度提炼式的舞剧思维和叙事手法,使得该舞剧呈现出了故事情节生动人物形象鲜明的叙事效果,彰显着舞剧《闪闪的红星》在叙事手法上更具传统叙事特点的硬派风格。
相较于舞剧《闪闪的红星》的“硬式组接”叙事特点,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则呈现出了“柔式融合”的叙事风格,该剧在叙事过程中频繁采用了高密度的蒙太奇手法,使得千变万化的戏剧情节在你眼前不断闪过,时空切割,情境倒带,组装舞台,置换现实,心理映射,人物叠罗密布,情节紧密交织,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加大密度,将人物的外表形象下调幅度,情节容量和信息容量庞大而庞杂,整部舞剧这种“柔式融合”的叙事风格,使得包括隐蔽层面和心理层面在内的叙事表达,都悄无声息地流进了观者的心里,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审美印记。
可以说,两剧出自同一团体,同为红色经典舞剧,却因时代不同,编剧不同,导演不同而在叙事风格方面表现出了很大的迥异,如果说舞剧《闪闪的红星》在叙事手法上表现为拮取要点的提炼式组接而竖立了硬派式的简约再现,那么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则更多地表现出广撒渔网融汇交织的多网构造而赢得了柔派式的叙事融合。
二、人物形象的“凸”和“扁”之异
人物形象塑造,尤其是对主要人物的形象塑造及其承载的叙事功能,是舞剧艺术重中之重的永恒主题,也是舞剧艺术永久不变的诠释主体。
舞剧《闪闪的红星》对主人公的“凸”式表现,在大幕拉开的第一时间就已初现端倪,用开门见山的叙事手法和开宗明义的叙事风格,突出着主要人物的鲜明形象和性格基调,主人公以单一的走步动作配合着主题音乐徐徐走来,嬉戏俯视,矗立仰望,形象鲜明,性格凸显,“灿灿红星”缠绕而过,“威威红军”高山般巍峨,将主人公潘冬子围绕在舞台中央,叙事风格开宗明义,叙事手法直扑主题。
如果,以上人物形象的表现手法是将主人公“晒在了阳光下”,那么,我们去月球的另一面再看看,该剧是如何将主人公人物形象“矗立于黑暗中”的。比如,在表现红军队伍最后一次反围剿失败而被迫转移,在数倍于我强大敌人的重重围堵之下,在以顶、立、撑、移为主要动作特点的红军群舞场面中,将实时群体的实时情境进行了巧妙而逼真的表现。但即使在这种平铺式叙事的大板块结构中,也不忘在舞段结点处专门为主人公再次登场设计人墙和纵廊,让潘冬子在这一独特的舞蹈构图中傲风而立迎光而上,从而为主人公的叙事线索增设出阶梯,为主人公的叙事效能添加了份量。再如,恶霸地主胡汉三鞭打民众烧杀无辜的残忍场面,被乳臭未干的冬子踉跄撞见,而这一幕对主要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了一石千浪的反助力效果:先是惊吓惊恐,再是游离不定,之后是积蓄力量,再之后是情绪洪水,最后是英气干云地拉开党旗向其敬礼。还有,包括目睹胡匪枪杀民众之后的母子双人舞、潘冬子与母亲在生死离别后的孤寂独舞、潘冬子激斗恶霸胡汉三时的男子双人舞等在全剧达五次之多,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对于主要人物形象的“凸式”刻画手法,在舞剧《闪闪的红星》中持续推动着全剧的叙事表达。
相较于《闪闪的红星》对舞剧主要人物形象“凸式”的塑造手法,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主人公形象则更多地表现出“扁式”的平躺姿态,从主要人物多达9人这一现象就能略示一二,该剧潜伏式的人物角色决定着其形象刻画的隐性特质,使得以李侠和兰芬为代表的主人公人物形象更多地呈现出一种“扁平化”模态。诸如此象,随处可见,裁缝店场景中的小裁缝、老裁缝、李侠的三人舞片段便是代表:将主要人物后移,将次主要人物前置,平行交错中的三人舞设计,没有特意将主人公李侠拱托出来,而是在小裁縫和老裁缝的反复表演中,首先扎紧了三人之间暗含着的不可言传的紧密关系,再通过不断螺旋式和勾连式的动作表现,进一步将主人公李侠身上所承载的千钧重力吊拉了起来,通过这种下压又交错式的表现手段,将其人物形象以一种交织借力方式破台而出,这种相互兼容又相互支撑的人物形象和关系表达,是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在人物塑造上的惯用方式,人物形象的相互交织和与人物性格的相互投射,使得该部舞剧的叙事手段神获了一股内嵌式的强大约束力,不论人物形象再多,故事情节再复杂,因为具备了这种内嵌力,使得每个主要人物都可以在密集交织的网状大床上,随时“平躺”而不会造成形象下探或叙事塌陷,且达到了艺术思维缜密人物形象精准的表现效果。对主要人物的“扁化”处理,恰恰强化了该剧纵横交织的叙事线,进而将脸谱化、符号化、概念化,甚至僵硬化的英雄人物形象,下调至你我的眼前和身边,他们虽像长河一样无声奔去,但他们的爱和信念得到了永存。
如此种种,两剧多见。由《闪闪的红星》中对人物塑造的“凸式”表现,到《永不消逝的电波》中对人物形象的“潜式”隐藏表达,不能单单看作是一个歌舞团二十年间的时光流淌,它更应被看成是在新中国几代舞蹈人的每一步足迹中,发生在当代红色舞剧艺术之叙事风格上的缩影与流变。
三、叙事线条的“单”和“复”之区
舞剧《闪闪的红星》的叙事结构,总体上属于传统的起承转合模式,是一种较为典型的单线串联方式。从序幕开门见山的直抒主题,到根据地人民劳作场景,红军主力反围剿大转移,三口之家深夜离别,恶霸胡汉三枪杀民众,潘冬子寒冬夜以舞叙事,胡汉三火烧民屋和潘母,红星再次照耀潘冬子,冬子与红军的竹竿群舞,冬子戴帽握抢参军,军匪两派相斗场面,潘冬子单斗胡汉三,胡汉三被擒捉,潘冬子身着军装向着党旗敬礼,直至最后主题曲唱响以示完结,全剧在这种气势高涨的叙事线条中完毕。可以看到,舞剧《闪闪的红星》从开启到结尾,其故事线达到了“超长结构”的规模长度,全剧过程中潘冬子的英雄身影穿插始终,其情感丰盈的主人公形象从头至尾从未间断,在每一个由黑暗到光明的情节中展开,在由群体到个体再到群体的逐一推进中不断递进,这条叙事线最终指向了对主人公人物形象的塑造,又将该剧叙事串联点的单线叙事结构模式清晰显露。这种单线重描的舞剧叙事思维,以及以凸显主要人物形象为目标的叙事基调,凸显了主人公人物形象的同时,也强化了该舞剧的叙事主线,此乃合力之举,又乃合取之效。
《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叙事结构,则更多地表现为在超快节奏更迭中的多网并铺,在舞剧艺术中是属于复杂而少见的复线并行叙事模式。在叙事结构极其庞大的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中,让我们通过大山一角看看该剧是如何将故事概貌和人物事件进行浓缩式提炼和多广角呈现,并成为了该剧叙事手法的点睛之笔和舞剧复线叙事的不俗代言。故事中的上海,是当时远东地区最大的碟派地,也是上海处于新中国成立前夕的至暗时期,如何将男女主人公长达12年的地下工作,进行一次巧妙的提炼式再现和整体式回顾:一对主角,一个舞台,一次回望,四个空间,相同的人物主角,不同的往事重现,若干片段,依次展开,构思独到,设计合理,在不足五分钟的现实时间里,再现了故事时间中男女主人公的十二年,在共时与历时的时空转换中,完成了叙事的交织和情感的交融,在真实的假定性与假定的真实性里,完成了舞剧叙事复线的多维合成与精彩呈现,循序推进,唯妙唯肖,扣人心玄,感人至深,其后顺势而下的双人舞更是美若爱情,因凄美绝伦而美到窒息,因对革命情怀和共同信仰的无比坚毅和多维呈现而愈加浓郁,之后八人舞的同步成型和顺势推进,也依托于这种复线并行的细腻而存活良久,叙事在复线中扩充了生机,舞台在复线叙事的交织中奏起了交响,这种交响仿佛响彻了革命胜利后的未来天空,红遍了新中国明天的山河大地……
四、叙事情感的“扬”和“抑”之别
抒情性是舞蹈艺术的天然优势与固有特点,大容量高密度的抒情更是舞剧艺术所能承载和发挥的优势所长。
为了便于对照,姑且如此而论:如果说舞剧《闪闪的红星》在叙事风格上,可概括为是一种“硬切式”叙事风格而突出了人物情感的话,那么,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则是一种“柔融式”的叙事手法隐匿着人物情感。也就是说,在对叙事情感“抑扬顿挫”的手法把握中,《闪闪的红星》更加表现出了“扬”的风格,《永不消逝的电波》则屈身下潜为了“抑”的做派,最为代表的例子是主题音乐“映山红”的红色烈焰和“渔光曲”的烟灰色调,仿佛已经各自宣誓着截然不同的情感表达基调,也暗示出两部舞剧在叙事情感方面的“扬”“抑”之别。
比如,《闪闪的红星》在表现军民集体劳作场面时,潘冬子以大幅度的技巧动作和夸张外露的面部表情穿插其中,且以不断试抢的符号性动作暗示着主要人物的情志所指。之后,三口之家的三人桌舞,是该剧主要人物的第一次集体亮相,舞台从大场面的群舞收缩为小情境的三人舞,在这一放一收之间,收小了的是画面视点,但放大了的是人物情感,整个舞段在紧密依偎的人物关系和错落有致的动作造型中展开,落末,母亲将其轻轻哄睡,父亲与其依依离别,并在离走之际“取帽而留星”。冬子醒后,随在其母的呵护爱抚和激励瞩目中翻转腾挪目睹东方,革命的种子在冬子心中永生根芽,五星之光在他的眼中永放光芒,跳跃的是身体语言,迸发的是情感所向,在流畅的主题曲和声中完成了炽热而勃发的情感叙事。这种情感在红彤彤的红五星之光辉下放射着万丈气势,将潘冬子这一红星之家的希望与未来之重要人物形象跃然台上。与此同时,在红星女群舞和红军男群舞的呼应和衬托中,让主人公的情感表达表现出了更加鲜亮的上扬气质,类似于此情此景的情感叙事手法在全剧中多次出现,表现出舞剧《闪闪的红星》叙事情感之“超出幅度之外的光芒式扬动”的鲜明风格。
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的每个主要人物,几乎都背有双重身份标签和双重人格特点,其中以故事女主角兰芬最具代表性。兰芬的身份很多,但首先可以界定她是“解放前中国共产党通讯战线上的无名英雄”,其次是新中国成立前夕上海地区的中共地下党,还有妻子、母亲、以至更多,她有因犹豫、害怕、恨而生出的反抗,有自责以及自责之后的万般矛盾,有不停回头和拍身这一隐蔽反侦察的暗藏语言,有开枪前的莫名惊恐包括生小孩面对人性的考验等等,该舞剧从更加细腻、更多角度、更多层面去剖析人物的复杂性,这位芊芊女子,在雷雨中进行着刚和柔的决断,在枪声中撕裂着黑与白的界限,在时光中体恤着快和慢的扩展,在人性里蔓延着舒和缓的情感,这种无花架式的人物定位和下压式的情感叙事,以一种下沉的方式将人物情感挤压了出来,虽说缺少了一些沸点和递进的情感迸发,但无论对个人化的人物刻画还是对叙事化的集体情怀,都能让观者充满期待而情不自已地念念不忘于此。而极具海派风格的女子群舞《渔光曲》板块,是人物情感表达中雅化式的经典小集群和神经元,集平实与高贵于一身,集现实和浪漫于一体,是一处极其细腻而又极其高级的情感表达方式。该设计看似取自琐细,实则来自高明,因为抒情性依托于着真实感,包括心理上的真实感和情感上的真实感,因为典型性来自形象性,包括视觉中的形象性和情感上的形象性,小板凳、小蒲扇、烟灰色……细细推敲,慢慢品味,你会看见该剧的情感叙事是非常别致而独到的,你会发现该剧的情感表达是极为隐蔽和潜藏的,而这种现象,缔造了中国当代舞剧情感叙事与情感表达的独特质地和曼妙风景。以电影手法叱咤舞台以谍战舞剧著称于世的《永不消逝的電波》,其情感质地似乎很容易被淹没或覆盖,但相反,如上所示,恰恰表现出了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叙事情感之“固定幅度之内的压制式抑动”的独有特质。
早在世纪之初,上海歌舞团就推出了红色经典舞剧《闪闪的红星》,以第二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舞剧金奖的佳绩摘得桂冠,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红色经典和不朽传说。时光相去二十载,该团又倾情创作出《永不消逝的电波》这部红遍大江南北上演经久不衰的红色经典舞剧,荣获第16届中国文化艺术政府奖“文华奖”。以上高奖殊荣,于该团而言,可谓是当之无愧,于两佳作而言,可谓是实至名归。将两剧相提并论,全文如述观点,乃为相对而非绝对,乃一己而非权威,但相信上海这座伟大城市的红色基因和红色记忆,会在舞剧《闪闪的红星》和《永不消逝的电波》中得以很好地传承和延续,也会在演绎红色历史的过程中折射出红色文化的当下意义。
同一歌舞团,时隔二十年,不变的红色,相同的经典。也许舞剧《闪闪的红星》的情感表达是灼热式的,也许《永不消逝的电波》的情感叙事是余烬式的,但两剧的结尾情志颇具趋同:它们都运用了极具历史感和年代感的红色经典叙事,用舞剧艺术的方式敲醒了当代中国人的深层理想和红色信仰,最后在舞台上凝结和凝固住的,都是那同一颗闪闪高耀万丈光芒的红红五角星!
作者简介:王继子,男,汉族,遵义师范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副教授、舞蹈教研室主任。
基金项目:本文为贵州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科项目,项目名称:长征在贵州境内党的文艺宣传研究,项目编号:2020QN069。